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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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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还要重新修建未央宫、建章宫、光明宫、甘泉宫;仅建章宫内,又建了通天台、柏梁台,还有仙人观、石阙观、封峦观、〖FJJ〗肶〖FJJ〗〖HT〗观;建章宫已经够大的了,你还在其中修建了蓬莱、方丈、瀛洲、壶梁四座仙山;近来你又下令,在未央宫北边修了个规模更大的桂宫,宫中处处悬明珠、置金案、列玉帐、设宝床,要建成“四宝宫”;你还让那个惟命是从的老丞相公孙贺用地道将未央宫与建章宫、明光宫、长乐宫连了起来,还将连着高祖时未建成的北宫,这需要多少钱啊!桑弘羊有本事,能够敛来足够的钱物,可是天下的人心,全都被敛到了肚皮之外啊!可是赵禹抱定了一个宗旨,长安没乱,便是我赵禹的功劳;长安最多就有一个所谓京都大侠朱安世还在时不时的杀人。可他杀得有理。朱安世便是张安世,他盘根错节,与张汤关系自不用说,与你杜周更是根根相连,而且他与霍光、与东方朔、与公孙敬声、与江充,全是连着的!你杜周心里明白,我赵禹更是明白,谁也不愿动这根大钉子!除此之外,长安的治安没得说,皇上没办法怪罪我赵禹!
正在此时,杜周的脑袋也像两千年后地球那一边的人造出的芯片一样,在快速奔腾着,运转着。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如张汤。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廷尉这个职务不是人干的。但既在其位,就要深谋其政。他来不及去想张汤当年是如何用许多便衣侦知天下情况的,他只知道目前只有暴胜之的做法,最为果断,最为铁腕。于是他冷静一下,向武帝陈述起他的谋士减宣给他出的一个绝妙的主意。
“皇上,臣身边有一儒生博士,名叫减宣,他给臣讲过天下贼寇的来历。那减宣说,天上之盗,无时不有。尧舜之时,也不能免。《战国策》云:‘跖犬吠尧,各为其主。’便说明跖与尧同时。而《庄子·盗跖篇》还说,盗跖是当年大贤人柳下惠的弟弟,还与孔夫子在一起辩论过呢!皇上您纵然圣如尧舜,贤如柳下惠,仁德像孔夫子,也不免要与盗贼打交道。区区蟊贼,本来难成气候,不足为患。当下要务在于如何不让盗贼势力大炽,如何除去这些盗贼。”
武帝听了这段话,面上略有霁色。“这个减宣真是高人!他还怎么说呢?”
杜周侃侃而谈:“皇上,减宣说,盗贼蜂起,天灾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武帝急于知道,下边该是“人祸”了,一提到这两个字,武帝便觉得有些不安。
“其二,便是各郡官吏,捕盗不力。”杜周聪明得很,他决不会说出“人祸”二字,尽管他知道,官吏们有错也是“人祸”,但还是免提为佳。
“对,就是各郡捕盗无力!”武帝站了起来。“听说那个暴胜之,就是先将心太软的龚遂,先给免了职,才开始的四处搜捕盗贼的!”武帝觉得有了共鸣,于是长长的脸上出现了一点阳光。
“皇上,臣从暴胜之关押龚遂,想出了一个主意,如果皇上恩准,肯定能让各个州郡,盗贼灰飞烟灭。”杜周这时全然自信。
“噢?有如此高招,何不早早说来?杜爱卿,你说吧!”
杜周头一回听到皇上称自己为爱卿,高兴得像张汤一样口若悬河,声音也高了许多:“皇上!臣以为,各地盗贼,原先不过是三三两两,如夜半鬼火,不成气候。都是各地郡国,懒于捉拿,致使贼人愈来愈多。而各郡国从来向皇上都是报喜而不报忧,盗贼多了,生怕皇上治罪,于是更加隐瞒。隐瞒久了,养成大患,纸中包不住了火,于是贼火四处蔓延,才形成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臣以为,只要从郡县吏治入手,严格督促大大小小的官吏,他们如果不去捕拿盗贼,皇上便饶不了他们!只要他们能将夜半鬼火浇灭于欲燃未燃之际,天下方可安定啊!”
武帝不断点头:“说得好,杜爱卿!朕知道你说得句句在理,朕只想快点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郡国大小官吏都去拿贼呢?”
“臣请皇上颁布一道新法。”杜周笑了。
“什么新法?只要能治盗贼,朕这就颁布!”武帝说得斩钉截铁。
“皇上,臣与那减宣一起,起草了一个‘沉命法’。”杜周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卷竹简来。
武帝将竹简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简明扼要,全文不过二十六字:
群盗起,不发觉,发觉而弗捕满品者,两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
“哈哈,杜爱卿,‘沉命法’就如此简单?你还是给朕细说一番,如何实行?杜爱卿,你说清楚了,朕这就下诏!”武帝也不是不解,只是他没那么多心思再去动脑子,他知道一旦“沉命”,天下便要死不少人,但是只要能让自己高枕无忧,死便死罢,汉家别的不多,有的是人。
杜周今天得到那么多的“爱卿”称呼,声调不由得更加亢奋起来:“皇上!沉者,坠入水中也。人溺于水,称为‘沉命’。东方朔在金马门作歌,说‘神州陆沉’。盗贼四起,便是‘神州陆沉’的前兆啊!可我大汉决不会陆沉!要沉的话,也得让那一帮子只知吃官粮、不能让一邦安定的无用之官先沉命!那些不能发现盗贼、不能根治盗贼的官员,不就是只配‘沉命’的料么?皇上,臣的意思就是说,有了盗贼,地方官员发现不了的,便要他们‘沉命’,发现之后除不尽的,也要他们‘沉命’!”
武帝一拍案子:“说得好!连盗贼都拿不到,朕还要这些狗官做什么?还不如让盗贼来当官呢!朕已经明白了‘沉命法’的意思,杜爱卿,你说,从哪一级官员开始,实行‘沉命法’呢?”
“皇上:臣起草的‘沉命法’简明扼要:‘群盗起,不发觉,发觉而弗捕满品者,两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也就是说,两千石以上的官员,便是诸侯和王公大臣。除了这些人可以不死,其他人,只要俸禄达不到两千石者,包括一些官品不高的小郡太守在内,连同郡丞、县令、亭长、兵士,一律处死!皇上,让这些无用的人统统‘沉命’,臣再给您找有用的官吏来!”
“好!杜爱卿,朕的想法也是这样,不能光让小民饿死、冻死,要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庸官也死上一大拨儿!反正朕的官也多的是!朕这就准了你的‘沉命法’,还要让天下郡国大大小小官吏都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属下出了盗贼,他们隐藏不报的,两千石以下的大官小吏,一律处死;发现了盗贼而又不能清剿干净的,也要处死!这就是我大汉的‘沉命法’!哈哈哈哈!赵禹!”
赵禹此刻像大梦初醒:“臣在。”
“你把长安治理得不错,好歹没有那么多盗贼出现。”武帝慢腾腾地说。
“都是皇上威德所致。”赵禹急忙拍一下马屁。
“可是,朕早就知道,在长安还有个京都大侠,名叫朱安世,他越俎代庖,居然连长安城内的官员都敢杀,为什么你不将他捉拿归案?”武帝转而怒斥。
“皇上。臣一直派人捉拿,只是那朱安世过于奸滑,拿他不到。这一点,连杜大人也是知道的啊!”赵禹生怕自己一人被陷下去,于是伸手抓住了杜周。
杜周愕然地看了赵禹一下,自己觉得无话可说。
“朕要杜周从今天起,在全国推行‘沉命法’;朕也要你赵禹从今天起,就去捉拿朱安世!朕给你半年时间,如果拿不到朱安世,朕便要你先‘沉命’!”
赵禹听了,吓得面无人色。
正在此时,公孙卿和李广利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了进来。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先说话。
武帝最关心的是战场上的事,于是问李广利道:“李广利,是不是赵破奴大破匈奴啦?”
李广利“扑通”一声跪倒,然后哭道:“皇上,大事不好啦!”
武帝自然也要大吃一惊,但他看到李广利那个样子,便镇静了下来:“看看你,还像个将军的样子么?有什么事,快快说来!”
李广利哭泣叫着说:“皇上!赵破奴他率领两万兵马,与匈奴左大都尉接上了头,于是左大都尉带着匈奴的十万大军便随他而来了……”
武帝打断他的话:“这好啊!”
李广利接着哭叫:“皇上,我还没说完哪!那赵破奴一路上趾高气扬的,匈奴许多大将都不服气,左大都尉好容易才将手下的人控制住,没想到这事让匈奴且鞮侯单于知道了!”
“那就与他们打呀!赵破奴不是要破奴的么?”
“皇上!赵破奴打西域人像个英雄,谁知一遇到匈奴人,他就要尿裤子了!”李广利开骂了。
武帝心中一急,知道大事不好:“你快说,赵破奴怎么了?”
“皇上,匈奴单于只带几千人马前来追赶,赵破奴便带着两万汉军与他厮杀,没想到左大都尉手下的十万大军,有八万人马去救且鞮侯单于,反而把赵破奴给围在当中!”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赵破奴就……就……”
“他战死在疆场?”武帝希望他能够这样。
“没有,赵破奴他,他……投降了匈奴!”
“那两万汉家将士呢?”武帝瞪大眼睛问。
“凡是不愿降的,全被匈奴杀死了……”
“混账!”武帝大怒,顺手将案上的一个绿色的玉如意拿了起来,朝地下猛地摔去。
那如意,碎声琅然,块落满地。
“皇上,皇上息怒啊!”杜周和赵禹高声叫道。反正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的叫声里,无非全是同情。
武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问:“匈奴人马现在到哪儿去了?”
李广利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皇上,匈奴且鞮侯单于一怒之下,已带领那十多万人马,围住了公孙敖将军正在修建的受降城!”
赵禹看了武帝一眼,他心想,这回好了,受降城不是接受匈奴投降,该是匈奴单于接受汉人投降的地方了。
武帝此时倒一点也不慌乱,他镇静地问:“李广利,你知道公孙敖手下有多少人么?”
李广利说:“五万将士,还有三万工匠。”
“那好!就传朕的旨意,让公孙敖别再修城,把工匠也编入军队,就在那里,务必把匈奴且鞮侯单于给我拖住!李广利,朕再给你十万大军,星夜兼程,赶到受降城去,与公孙敖形成合围!”
李广利急忙点头说:“臣遵旨!”说完就想走。
“慢!”武帝止住了他,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眼睛里露出冷冷凶光:“李广利,这回你要是还不能取胜,朕就把赵破奴的账,和你一起算!”
李广利只好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江充急忙跑了进来:“皇上,北军督尉李陵将军求见皇上!”
武帝正是用人之际,便点点头:“让他进来。”
正值壮岁的李陵身着铠甲,一副要去战场的样子,进来之后,便往武帝脚下一跪:“皇上,臣李陵请求率兵,出击匈奴单于!”
武帝看了看眼前瘦高精干的李陵,又看了看无比臃肿的李广利,他的心头突然一横:“不行!这次出击匈奴,必须让李广利去,而且只许胜,不许败!李陵将军,你与任安加紧训练兵马,朕有重用你的时候!”
众人面面相觑。
李广利不敢对皇上怎样,却对李陵盯了一眼,朝他“哼!”地一声,走了出去。
李陵只好讪讪而退。
杜周和赵禹也向皇帝揖了一下,然后退下。
武帝这时才将脸转向公孙卿。“怎么样?栾大回来了?”
“是的,皇上。”公孙卿不知再说什么为好。
武帝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起来:“哼哼哼哼!怎么,你还等着朕再次下诏,用他栾大的‘天兵’去灭匈奴么?”
公孙卿说:“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想问问,到底怎么处置他呢。”
“朕不是在建章宫内,离金马门不远,给他建了一座柏梁台吗?朕要把他腰斩了,然后再挂在柏梁台上,看看有没有仙人来救他!”
公孙卿吓得直打哆嗦。
“怎么,公孙爱卿,你怕啦?你不想让他死?”武帝又冷笑起来。
“不,不,不是的,皇上,臣在想,栾大被腰斩之后,长公主怎么办,您又得怎么样给皇后交待呢?”
武帝这回犯了难。朕定要杀了栾大!难道朕为了女儿,还要把栾大留下?不行!朕的女儿已经被他糟蹋得不像样子了,听说最近她在太医们的治疗下,换了药,已经有些好转,再将她交给栾大,就会回复到从前那个惨不忍睹的样子了!不能再让她与栾大见面了!皇后那里,朕再想办法吧!
公孙卿以为这下子说到了皇上的痛处,便又说:“皇上,处死栾大,臣公孙卿一点都不可怜他。他栾大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公主,她这一阵子一直和皇后在一起啊。”
武帝想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让太子去把长公主接到金马门中安置,就说朕已找来天下名医,给她治病。让阳石公主一块儿陪着长公主,人手要还不够,就从太子的东宫里调,不许用皇后身边一个人!”
公孙卿只好点点头,然后向江充看了一眼,才转身而去。
“让刘屈牦跟你一起去,你要是下不了手,就让刘屈牦下手!”武帝在公孙卿的身后叮嘱了一句。
江充知道今天皇上心情特别不好,就跑过来给他捶捶背,捶得武帝闭目欲睡。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充见皇上睁开了眼睛,才大着胆子问道:“皇上,您真的要把栾大给斩了?”
没想到武帝心中的火不仅没退,反而突然间火山爆发一样喷了出来:“混账!朕不斩了他,留着做什么?明天午时三刻,朕要亲自监斩,你派人通知丞相和霍光,明天所有大臣,都到建章宫的柏梁台下,看朕怎么处死这个妖人!”
第二十五章 水熬火煎(之六)
渤海之滨,风平浪静。
海岸如痕,出现在珠儿和梅香的视线之内。
三条大船轻轻地驶向海边,为首的一条船上,船舱中躺着黑发满头、但面孔已被海风吹得黑红的东方朔。
珠儿与梅香二人从船头上走了进来,对东方朔说:“爹爹,你说我们这船,靠岸有什么意思?还有很多仙岛,我们没去呢!”
东方朔皱了皱眉头,没有理她,继续躺着,想他的心事。突然,他抬起头来,问起了梅香:“梅香,京房离开你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见他?”
梅香微微一笑,然后说:“东方大人,梅香前日算了一卦,卦象说京房他们稍有挫折,可是再往后便是一帆风顺呢。”
“可是你们别忘了,辽东还有个龚遂,还被暴胜之关着;辽东还有那么多灾民,吃不上饭呢!”东方朔忧心如焚。
珠儿笑了起来。“哈哈,梅香,你说我爹这个人怪不怪。在海里头,在岛上头,他就像个老小孩,无忧无虑的,要是真有仙人来带他走,他保准早就跟着去了。可一到岸边,一见到有人的地方,他就皱起眉头,悲天悯人了。好啦,好啦!让他在这儿悲天悯人吧,我们两个再到船头,看风景去!”
两人再次来到船头,发现这里的海水,如和这几十天在海上遇到的大风大浪比起来,真是犹如镜面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梅香的心思还在东方朔的身上。这个女孩子说话很有分寸。“珠儿,东方大人的心事重着呢。你看,皇上让来求仙,仙却没求到,向皇上没法交待;隽不疑来求救,他又没能及时赶到辽东,没能去解救自己的徒弟,他的心里能平静吗?”
珠儿笑了起来:“哈哈,梅香,看来你还真的了解我爹。可我告诉你,我爹这个人,就算他解救了自己的徒弟,他还想着要去解救辽东万万灾民。你说,他的事,还有完没完呢?他的心,和别人的心不一样!”
“不一样?难道他的心是别样的?”梅香笑了起来。
“对,梅香,我告诉你,我爹他有两颗心。你信么?”
梅香摇摇头。“人怎么会有两颗心?”
珠儿却认真地说:“我爹这种人,和我给你讲过的郭大侠、雷大侠、傅介子那些武人相比,就是多了一颗心,一颗司马相如那样的琴心。”
“什么?琴心?”梅香兴致大增。
“对啊!像我爹这种人,胆略过人,剑法高妙,却整天藏着,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会出手。为什么?就是那颗琴心在作怪。他的心,像琴弦一样,在那里张着,世界上一有不平的事,他的心就动啊,动的。要是郭大侠那种人,早让宝剑出手了!可爹这种人,要用琴弦在肚子里面一动再动,不是动成乐曲,便是动成文章。乐曲也好,文章也好,还要说出来,写出来,弹出来,去让人听,让人看。我爹的话,你会听腻么?不会。皇上都听不腻!我爹的文章,虽然不多,可也是人人爱看。可是我爹弹的曲子却很少。可惜啊,这世界上能拨动他的琴心的人,已经不在了!连我也不明白他现在心里又奏着什么乐曲,写着什么文章呢!”珠儿说着,露出满脸的幽怨来。
梅香点点头:“我和京房也一起议论过,觉得东方大人与汲黯大人也不同,两个人都有胆子,都是剑胆,可汲黯大人却少了点什么,原来他缺的是琴心!”
珠儿得意起来:“梅香,这世界上,真正剑胆琴心的人没有几个,你,我,京房,都要学着点啊!”
梅香觉得好玩。她又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珠儿忙问:“梅香,你又笑什么?”
梅香向船内看了看:“我想东方大人当年在长安,身边一年换一个美人儿,也是因为他有两颗心,于是便二心二意了罢!”
珠儿这下子被梅香问了个脸红。她想了一想,便说:“梅香,你别说,你刚才说的还真有道理。我爹他对女人,是有些二心二意。可他对有的人,却是二心一意呢!”
“二心一意,没听说过!不过,要是一个人把两颗心都用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也是太执着了!珠儿,你说,东方大人对谁,能这个样子?”
“对三个人。”
“哪三个?”
“我爹啊,对皇上便是二心一意,什么事情都挂着他。”
“嗯,有道理。所以皇上也离不开东方大人。”
“第二个,是对我大妈,齐鲁女。”
“东方大人对夫人也是二心一意?”梅香有点不信。
“你别看我爹当年在长安一年一个美人,十二年凑够了一打的,他对那些女人,全是三心二意!是我大妈齐鲁女让她这么做的,他对我大妈可从来都是二心一意!到后来,我爹连对阿绣,对我娘,都没能二心一意呢!”珠儿说到这儿,脸上有些不平。
“那,还有谁能让他二心一意的呢?”
珠儿脸上放出了光彩:“本姑娘呗!”
梅香非常羡慕地点了点头。她往船舱里看了看,只见东方朔还在那儿躺着,痛苦地沉思。
梅香接着感慨地说:“珠儿,我们这些女人,一辈子能有人用两颗心来爱你,那也是太幸福啦。”
珠儿:“是啊,梅香,我有时想,要是我不是我爹生,那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嫁给他了。”
梅香惊奇地看了看珠儿,又看了看船舱中的东方朔,然后悄悄地说:“珠儿,你说这话我信。别说你爹显得这么年轻了,当年我和荷艳跟着汲黯大人时,汲大人满头白发,我们还觉得,要是他喜欢我们,我们都可以嫁给他呢!”
“那你怎么又嫁给了京房呢?”珠儿笑问。
“还不是汲大人只把我们当作孙女看?”
“对啊!我有时,真希望我爹他不是我的亲爹!”珠儿叹了一口气。
“好啦,他不是你的亲爹,还会对你二心一意?说不定将来太子对你也能二心一意,傅介子对你也会二心一意呢!”梅香安慰她说。
珠儿闭上眼睛,一直摇着头。
这时船上的一个头目跑过来:“二位小姐,你们看,快看岸上!”
珠儿和梅香转过身来,向已经变得清楚的岸上望去。只见那里聚集着许多人,有的人拿着没字的旗帜,还有的人举着刀枪,在那儿又跳又叫。
海边早有几只小船,开始向这个方向驶来。
“强盗!”珠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碰上了贼人。
梅香跑进舱中,拉起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快点起来,我们遇上贼人了!”
东方朔这回不敢再躺了,急忙跑到船头,果然见到远处人声鼎沸,举着高低不齐的刀枪棍棒,在岸边直嚷嚷。
早有一条小船,箭一般地向大船驶来。
珠儿拔出剑来,一道寒光指向那船:“别过来!再近一些,你们过来就没命啦!”
只听那船上远远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梅香!珠儿,东方大人,我是京房啊!”
长安城中,金马门内。
一阵凄惨的叫声,从金马门的小院中传了出来,让这个久已无人居住的地方,平地增添了少许戾气。
后房之中,太子刘据和他的二姐阳石公主和两个宫女,围着口吐白沫、四肢颤动的卫长公主,在那儿呼叫。
“快,快,快把她抬到床上去!”阳石公主指挥说。
“孟晖,孟晖!快拿点水来!”太子叫道。
因为刚从钟粹宫搬到这儿,大家对这儿都不太熟,所以有些手忙脚乱。卫长公主向来是由阳石公主侍候的,而阳石公主也不知道金马门是空的,只带来两个侍女。太子刘据为了让更少的人知道自己姐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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