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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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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连忙抱起酒坛,给皇帝满上。
“沁水怎么样?”殿中出现短暂的沉寂,这时萧辰问道。
壁宿醉不可支地撑住额头,想了想,才答道,“城破时,沁水被斗宿他们救出,按照陛下的吩咐,在胡商客栈找到了那名胡商,将沁水交给了他。斗宿说,看情形,沁水与那名胡商感情很好。所以,应该就是陛下您指定的那人没错。”
萧辰与高君琰谈判时,大漠援军退回国内,但赫图没有回国,而是赶到武州来看沁水。听说萧辰要拿沁水换舒雅,对萧辰大打出手,被萧辰的部下绑了关押起来。后来萧辰被俘,武州陷落,赫图趁乱逃出,扮成胡商过江,到郢京潜伏,伺机营救沁水。
萧辰将龚如海刚倒满的一爵酒,再次仰脖而尽,酒液洒满了衣襟。他从胸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子后仰,望着头顶的藻井。青玉十二枝形灯,投射下濛濛的清辉。
无数的往事与记忆在这朦胧的光影里流转。
他所爱过的两个女人,如今都各有归宿。
他现在可以了无牵挂地纵横四海,一统九州了!
手撑额头的壁宿,不经意间抬起醉眼,发现坐榻上的皇帝浑身焕发出夺目的异彩,隐隐有虎视龙蟠之态,一股吞吐天地的气势,从他身上凌厉地爆射。
那一刻,壁宿恍惚出现了幻觉,只见一条威猛的五色巨龙,从朦胧的灯影里腾空而起。
☆、番外之辰(3)
(谢谢annyah的PK票!谢谢留言的的亲们!小姽一定会写好这十几章番外,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小姽争取让这个长长的故事,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哈。)
萧辰一边富国强兵、休养生息,一边与母亲彻夜地分析目前南楚“四王之乱”。碧霄宫的间谍在南楚活动频繁,随时给萧辰带来第一手的讯息。
冷百合嫁入高家多年,对高寒朗这三个儿子和这个唯一的弟弟,都十分了解。何况,她能够在朱氏正妻的强势下生存,察言观色、洞彻人心的本事是极强的。
冷百合告诉儿子,高君琰唯一的叔叔,江夏王高文朗,是一只老狐狸。自从高君琰即位,他就称病在家,其实也是一种韬晦。
湘东王高君宇是高君琰几个哥哥里,比较正直也比较有才略的一个。他此番起兵,很可能真的是悲愤父母的惨死,而并非是出于野心。
庐陵王高君昊最暴戾凶残,当年高君琰装傻,主要就是为了避这个哥哥的锋芒。当年经常欺负高君琰的,就是高君昊。
上党王高君贤最没用,当年高君昊欺负高君琰,他也跟着起哄。但是,一旦父亲责怪下来,他却是能躲就躲。
经过这番分析,萧辰与冷百合一道制定了基本策略。
萧辰决定最先除掉正直有才的高君宇。此人在南楚有贤王之称,声名素著。要除掉他,只有依靠暴虐好杀又野心勃勃的高君昊。
于是,萧辰派出间谍去见高君昊,表示愿意出兵帮他除掉高君宇,扶立高君昊继承皇位。
高君昊残暴而无胸襟,他知道高君琰逃亡之后,臣民必定会拥戴大哥高君宇。如今北朝居然愿意拥立自己,他求之不得。
于是,萧辰与高君昊结盟。高君贤经常被大哥严责,早就看不惯高君宇,他一向是跟在高君昊屁股后面的,此番又见高君昊有北朝支持,更加倒向高君昊。
但是还有个关键问题,就是高文朗这只老狐狸的立场。
所幸,冷百合知道这只老狐狸也有弱点,他晚年宠幸一位侧妃。这位侧妃身世堪怜,当年全家被仇人杀光,只剩她一人逃出。萧辰打听出她的仇家,让碧霄宫的杀手去替她复仇。
侧妃感念萧辰厚恩,便巧言令色力劝高文朗置身事外。
如此,萧辰与高君昊联兵,大败高君宇。高君宇败逃回封地,谁知湘东六州早就被萧辰派兵占领。高君宇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最后只得投缳自尽。
除掉嫡长子高君宇,高君昊以为自己能顺利登基,谁知一向跟在他屁股后面、最被他瞧不起的高君贤,突然倒戈。
“既然你我都不是长子,又是一母同胞,凭什么你可以做皇帝,我就不可以?这么多年,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做跟班,受够了你的颐指气使。现在我要让你看看,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自然也是萧辰使的反间计。
萧辰先派最擅舌辨的说客挑拨,然后拨出兵力给高君贤。
高君贤与高君昊两虎相争的时候,他们的叔叔,老狐狸高文朗终于坐不住了。他发现,他们好像全都中了萧辰的诡计。
这时高文朗准备站出来了,他毕竟是叔叔辈,在高氏皇族中位高权重,一言九鼎。
萧辰当然不能允许高文朗站出来。所幸的是,高文朗的那位侧妃,早就倒向了萧辰一边。她在花盛之年,高文朗却垂垂老矣,她对高文朗能有几分真情?
就靠着这位侧妃,冷百合把特制的毒药,下进了高文朗的饮食中。
高文朗一病不起,高氏皇族中,再无力挽狂澜的人物。
萧辰趁着出兵帮助高君贤,占领了大片南朝土地。高君贤忙着跟亲哥哥打仗,根本没有引起警惕。等高君贤终于打败并逼死哥哥高君昊,却发现北朝的军队已经深入腹地。
南楚“四王之乱”历时两年,北卫在这两年里休养生息,兵强马壮。这时,萧辰才宣布,御驾亲征,正式大举灭楚。
这两年,他早已训练了新的水军,渡江已经不成问题。何况,如今江边的防守,远远不是高君琰在位时那样森严。四王之乱,诸侯内讧,哪有心思加强沿江布防。
萧辰御驾亲征,将国内政权悉数付与萧羽。内宫则全权交给赵皇后。
萧辰胸襟再开阔,帝王猜忌之心,在所难免。所以,他虽然信任萧羽与赵皇后,但还是将冷百合留下,监察萧羽以及赵南康。
时隔三年,他再次攻入武州。
武州虽然迭经战火,但太守府邸依然完好。
这晚,萧辰让所有将士留在院外,独自一人踏进当年他与舒雅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又是一年深秋,红凋翠落,霜叶群飞。
清寒的月色里,他穿着一身黄金铠甲,徐步走入后苑。
那口老井还在,摇曳的树影投映在井口,井台边微霜凄凄,映着月华,泛起一片惨淡的寒光。
朦胧月色里,他仿佛看见她坐在井台边,为他洗衣服。一边捶打衣服,一边哼着小曲。那样温婉,宁静,和美。叫人难以相信,这是那个曾经铁腕、冷狠的天后。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向他绽放最明媚的笑容。
“舒雅——”看见这样的笑容,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一路征战杀伐的冷硬,顷刻间融化成无边无际的柔情。
他疾步过去,欲将她揽入怀抱,伸出的双臂却只揽了一怀清冷的月光。
空空的井台,萧索的晚风,泠泠的寒霜,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佳人……
三年。他的面部棱角更加刚毅冷硬,他的眉目更加深沉霸气,然而,此时此刻,却有最软弱最凄清的泪水,从一代雄主棱角分明的面孔,长滑而下。
踏着一地清霜,他来到内院正房。在这里,他曾经与她有过无数次热烈的云雨,他们度过了如胶似漆的花朝月夕。
房内的陈设变了,也早就没了她留下的气息。
就连他们夜夜相拥而眠的床榻,也换了。
最后一次吵架就是在这里,他暴怒中撕了她的衣服,高高的鼻梁切入她的双。峰,而她也在暴怒中踢打推攘,骂出了最恶毒的话语。
明明是来找她道歉,明明是来和解,却反而爆发最激烈的争吵。
如果时光倒流,那天早上,他还会不会那样强硬?
舒雅……舒雅……
不断轻呼着心爱的名字,让他锥心刺骨、痛彻肺腑的名字,他顺着墙壁滑下,滑坐在门槛上,对着满庭冷月、一阶秋霜,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将士们来劝皇帝出发时,发现他们的皇帝,依然坐在那里不动。艳黄的铠甲上,凝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这天,大军渡江。
三日后,围郢京。
两月后,城破,南楚灭亡。
萧辰的骕骦白马早在三年前,被高君琰俘虏时,就壮烈殉主。
像他这样弓马立国的皇帝,自然不止一匹骏马。他如今骑的是叫做乌电的黑马,所以也将银铠换成黄金锁甲。
自从那年金枪脱手沉江,他再也不用枪。固然神兵难铸,更主要的是,他一用枪,心中就会剧痛。
“你的夏郎也很优秀,为何选朕?”
“因为你是金枪萧辰啊,我喜欢你这杆枪……”
他永远记得她说过的话语,当时只觉甜蜜,如今却痛得剜心。
就在失去那杆金枪之后,他又接着失去了她。所以,他现在都不敢再去碰枪,换成了剑。
萧辰的枪法在当世罕逢敌手,这也是他打仗敢于一马当先的原因。
如今换成了使剑,他剑术平平,便不再轻易冒险了。好在打仗时冲在最前面的皇帝,从古至今也不多,所以,萧辰现在坐镇帷幄,也并不影响士气。
只是,从此以后,金枪白马、纵横无敌的战神传说,就真的成了传说,九州星野再无人有机会亲眼目睹。
许多年后,太平盛世传了数代,坊间茶肆依然还有说书人在说,但说来说去,却已经无人知晓,当年这位统一天下的千古帝王,是因为什么突然弃金枪、失白马、退居帷幄。
南楚灭亡,养兵安民约一年后,萧辰再次御驾亲征。这次是平灭吴越。
吴越国虽小,却割据江南几十年。不像北朝和南朝,频繁地改朝换代。而且吴越国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称帝,攀附大国,偏安自保。江南富庶,稻米丰登,小国寡民,安居乐业。
所以,萧辰东图吴越,所费时间兵力,并不比吞并南楚少。
还好萧辰曾经流亡吴越国三年,对其民风、地形、国情都相当了解,加之对百越蛮族有恩,百越五族长老一听说萧辰大军入境,立马带领当地部族,起兵响应。
灭掉吴越国之后,吴越国世子赵嘉做了阶下囚。当年赵嘉曾与萧辰有八拜之交,是结义兄弟。如今萧辰依然以兄相称,将赵嘉带回牧京,封为虢国公,待之以礼,结之以恩。吴越王族也迁入牧京,享有公侯待遇,安然度日。
赵皇后常常去看望同母哥哥赵嘉,宽慰开导这个亡国之君。但其实,赵皇后明里是去安抚他,暗里却是监视。
对于赵皇后来说,当然是以萧辰为重,兄弟为次。为了她此生至爱的男子,她是可以出卖娘家的。
赵皇后经过两次流产,如今不能生育,而她又最是贤德,为了皇家绵延后嗣,她经常劝萧辰临幸年轻的妃嫔。
萧辰对这方面一向无所谓,由得赵皇后帮他安排,几年下来,萧辰膝下有了好几个女儿。
但是仅有女儿,对于皇室肯定是不行的,赵皇后便更加积极地物色张罗,寻找有宜男之相的绝色,引见给萧辰。(注释:宜男之相,从命相上看,能够生儿子的女人。)这日,萧辰回到凤仪宫,发现赵皇后的坐榻下,依着一个陌生身影。
赵皇后连忙携着她的手,娉娉婷婷上前,“快来拜见皇上。”
一袭莺黄色襦裙飘然而至,盈盈下拜,“民女参见皇上,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娇滑如珠,莺啼燕啭。
抬起头来时,连萧辰冷峻的眉目都蓦地一亮,看向赵皇后。
赵皇后柔婉一笑,“这位就是臣妾给皇上提过的表妹宁碧娴,如何,皇上可见过比她更美的丽人?”
☆、番外之辰(4)
夜色低迷,烛影沉沉。红绡帐中的金色流苏随风轻飘,笼罩出旖旎暧。昧的氛围。大殿四角的鎏金兽鼎吐出袅袅的龙诞香,空气中浮动着令人酥软的靡靡之气。
巨大的沉香木龙床上,躺着绝世的男子。宽肩、细腰、长腿,深麦色的肌肤,紧实精壮的肌肉。
在他的身上,趴着一具白如初雪的娇躯,雪白娇嫩宛如初生的花蕊。
男子的大手,反复在女孩清瘦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圆圆翘翘的美臀,游走爱。抚。
女孩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眯着眼睛,脸紧紧贴着男子的胸膛,享受着云雨之后的爱。抚。
皇上有这个嗜好,喜欢在云雨之后,让她趴在他身上。
这已经是宁碧娴第十次侍寝了,这在皇帝的后宫,已经是一个奇迹。
前几年萧辰南征北战,基本上没有碰过女人。这两年,勤于政事、日理万机之余,为了绵延皇嗣,临幸过不少女人。但从来不会临幸任何一个超过三次。
其中只有三个幸运的妃嫔,只经一两次云雨,就生了女儿。
这个宁碧娴是吴越国著名的美人,与赵皇后沾亲带故。赵皇后把她引荐给萧辰,也是考虑到自己的亲戚好控制,以后如果生了儿子,儿子也可以过继给赵皇后。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绝色美人,萧辰竟然连着临幸她十次,而且一再地加封品级,进宫才十几日已经升到婕妤,如今当真是六宫侧目,宠冠一时。
宁婕妤记得皇后说过,皇上不喜欢安静温柔的女子,所以,她在皇帝面前也比较随意,有时候耍耍小孩脾气,皇上也很纵容。
“皇上,这是雄鹰吗?”宁婕妤抚摸着萧辰胸口挂着的金牌饰,好奇地问。
“不是。”好一会儿,才听见萧辰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那这是什么呢?是兀鹫吗?看上去好凶猛呢!”宁婕妤的声音带着少女的天真撒娇。
没听到回答,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宁婕妤习惯了皇帝的深沉寡言,她从他的胸膛抬起头看他。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皇帝高而直的鼻梁,烛光在鼻梁上镀了一层淡淡金光,那无与伦比的线条,就像是神亲自雕琢出来的。
“皇上,您真好看,您是娴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宁婕妤由衷地赞道,满目都是迷恋与痴情。
当初她进宫,完全是迫于父母之命。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郎,比她大三岁,自小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一听说要进宫去伺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她就郁闷。不管父母在耳畔怎么说皇上英武盖世、雄才大略,她都不感兴趣。
直到进宫,她才发现,皇上是如此英俊绝伦。第一次伺候皇帝,她简直惊叹,皇上的身材竟是这样好,在这个年龄,皇帝身上竟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宁婕妤初。夜痛得几乎要死过去,但经过这十来次的云雨,渐渐地尝到销魂滋味。
“皇上,娴儿好喜欢你哦……”她痴痴低吟着,开始一点点地吻他,从喉结、到胸膛、到小腹……她晶莹美丽的眼睛,漾开浓浓的沉醉与情。欲……
萧辰躺着不动,任由娇艳的妃嫔吻遍自己全身,他深黑的眼眸在烛光里显得很空洞。
“皇上,怎么你这条疤痕这么大?”皇帝身上有许多伤疤,宁婕妤也习惯了。但他下腹的这道疤痕尤其大,像一条粉色的小蛇盘踞在八块精瘦的腹肌上。
萧辰垂目看去,宁婕妤正用柔美的唇瓣,温柔地反复吻。tian那道伤疤。
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几乎将他撕成两半。
那就是他当年金枪脱手、被碧霄宫的软剑撕开肚肠的伤疤。
浓重的悲痛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不得不深吸几口气,胸膛一起一伏。
宁婕妤感觉到皇帝在轻颤,微带调皮地问道,“陛下,您是不是被娴儿弄得有点痒啊,嘻嘻……”
萧辰低头望去,宁婕妤正好从他的小腹处抬起头,妩媚的眼睛闪动着迷离的光。
蓦然间,他想起当年她也曾趴在他下面,将脸贴在他的腹肌上,许久不动一下。然后,有泪水,一滴滴打湿了他小。腹的草丛。
“舒雅,你在下面干什么?快上来。”他催促她。
可她还是不动,紧紧抱着他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他小。腹的草丛里,不停地流着眼泪。
那个总在云雨中哭泣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无边无际的凄凉,寂寞,空虚,痛楚,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宁婕妤虽然感觉到皇帝的异常,却想象不到皇帝的内心,此刻正在经受如此痛苦的煎熬。年轻的她,无法想象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皇上,经历过多少风霜雪雨、沧海巫山。
她用唇舌继续挑逗他的妙处,终于让他再次坚硬,低吼一声,将她拧起来,压倒在身下……
这一次比前次更猛烈、更狂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那个可怕的空洞,那个随着四海升平、天下一统、时光荏苒而越发巨大的空洞……
残烛明灭、晨曦迷蒙,宁婕妤先于皇帝睁开眼,从皇上的怀里慢慢抬目,痴痴地凝望着皇上沉睡的面容。
想起昨晚皇上的几次爆发,她连骨髓深处都是沉醉、都是酥软。明艳绝伦、秀美至极的容颜,浅浅地浮起一层红晕。
她慢慢地抬起赤。裸的身子,小巧而饱满的雪ru随着她的动作轻颤,粉嫩的红樱娇艳欲滴,皓白如雪的肌肤上还留着青紫的吻痕与抓痕。
她伸出纤纤食指,近乎痴迷地轻画着萧辰的剑眉、高鼻、薄唇,一遍一遍地画着,无声地轻唤,“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第一抹晨光照进来,一道金光刺得宁婕妤刹那间睁不开眼。
是皇上胸间挂着的金牌饰。
在明亮的晨光里,那只浮雕的猛禽像要凌空而起一般栩栩如生。
宁婕妤定定地望着这枚牌饰,果然是鬼斧神工的雕刻。她突然起了顽皮之意:我若把这枚牌饰悄悄藏起来,让皇上找不到,不知道皇上会如何?
她轻轻地将手绕到皇上颈后,摸到了搭扣,费了好大的力,才慢慢解下。
看来昨晚皇上纵欲过度,确实是累了,竟然睡得这么沉。
宁婕妤调皮地吐吐舌头,将金牌饰从龙床底部的缝隙里塞进去。
这时,专门负责每天叫醒皇帝的内侍,在殿门外高声提醒上朝时间快到了。
浓密乌黑的长睫毛抖动两下,萧辰猛地睁开眼睛。
他是勤政的皇帝,从来没有一天耽搁上朝,哪怕有时彻夜与妃嫔缠绵,第二日照样能爬起来。
这是他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以前行军时,都是闻号角起床。
他一坐而起,并没有多看旁边娇滑的玉体。侍女们赶紧上来伺候皇上洗漱。
皇上喜欢裸。睡,几名贴身侍女,每次伺候的时候,都会面红耳赤。既不敢多看,又忍不住想看。
她们皇帝的身材每次都让她们神魂颠倒。以致于衣服穿错、玉佩挂错,时有发生。好在皇帝虽面冷,但脾气是很好的,待下人甚为宽和。
今日伺候的两名侍女又是如此,不时地偷瞥皇帝的裸。体,结果把中单穿在了里面,这才发现,应该穿在里面的内单,还搭在衣架上。
宁婕妤早已自己穿好了睡袍,皇帝上朝后,她只需待在殿中,所以她并不急着穿正装。见侍女们又因为偷看皇帝而犯错,不由捂着嘴扑哧笑了,“好了,好了,臣妾来吧。”
宁婕妤跪在床榻上,亲自为萧辰脱下穿错的中单,刚刚为他披上白纱内单,突然,萧辰抚上胸口的手僵住了。
那一刻,殿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惧的力量。
宁婕妤虽然在萧辰背后,但也在一瞬间,莫名地定住。
萧辰转过身,脸色惨白,手足都在发颤。他在龙床上、绣枕下、锦被里,到处摸索,搅得龙床上一片狼藉。他一边摸索一边慌乱地问宁婕妤,“娴儿,你看见朕的项饰没有?昨晚朕还戴着的吧?”
他的声音发抖得厉害,身子也在微微颤栗,宁碧娴从来没见过皇帝这么失态,一时竟呆住了。
“朕问你话,怎么不答!”萧辰抓住宁婕妤,用力摇晃,“朕昨晚是不是戴着!”
宁婕妤害怕得发抖,结结巴巴,“是……是戴着……”
“昨晚都戴着,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啊?”萧辰发狂般摇晃宁婕妤,宁婕妤只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萧辰的动作突然一顿,“对了,昨晚你问朕那是不是雄鹰,说明朕入睡前还戴着!”
萧辰想了一想,这枚项饰他从未取下,金链子上的搭扣很紧,他在骑马打仗时都未曾掉落。除非是人为地解开,而且人为地解开都要解好一会儿。既然昨晚入睡前都还戴着,那么就只能是昨夜离自己最近的人,才有可能解下来。
他紧紧抓着宁婕妤的双肩,牢牢盯着她的眼睛,“娴儿,是不是你拿了?快还给朕。”
宁婕妤害怕至极,反而不敢承认了,“不……不是我……我……我没拿……”
萧辰盯着她,有一瞬间的沉寂。
虽然皇帝突然安静,宁婕妤却感到恐怖的寒颤袭遍了身体。
然后,萧辰陡然发狂,拼命摇晃宁婕妤,怒吼如兽,“是你拿了,你给朕放哪里去了!快说!说啊——”
萧辰的眼底被怒焰烧得赤红,暴怒的声音震得殿宇都在摇晃,满殿伺候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她们从没见过皇上如此狂怒。
宁婕妤被摇晃得牙齿咯咯打颤,被他蕴着内力的吼声震得气血翻涌,几乎要晕厥过去,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头晕目眩中,她只看见皇帝血红的眼睛,那不是她所熟悉的眼睛,那是一头身受重伤的野兽的眼睛。
萧辰也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这样反而不利于找出项饰。便稍稍冷静下来,停止摇晃宁婕妤,放缓声音,“娴儿,交出来给朕,朕饶你不死。”
饶她不死?这么说,如果那枚项饰找不到,就要处死她?
不过是一枚项饰而已,竟比她一条人命更重要?宠冠六宫的雨露之恩,原来还抵不过一枚金项饰?
伤心欲绝之下,宁婕妤也逼出了狠劲,她双眼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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