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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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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世抚须大笑,“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想到的,老夫我岂能想不到。那萧辰率军入我境内,一来对地形不熟,他未必知道去梁州的路上有这一片芦苇荡。二来,就算他有侦骑,但这是在我朝国土,附近渔民皆是我朝子民,怎么可能卖国?老百姓不仅不会透露芦苇中有伏兵的消息,而且还会帮忙遮掩欺瞒。三来,你的夏郎原本是驻扎在梁水下游,老夫令他连夜渡江北上,萧辰怎么会料到,除非他真是神人。”

媚烟抿紧了嘴,低垂眉睫不语。

“老夫知道你是担心你的夏郎,所以疑心生鬼。快去睡吧,你放心,老夫统率雄师、纵横疆场的时候,那北卫晋王还在吃奶呢。他能算得过老夫?”谢安世掀髯,狂妄大笑。

媚烟屈了屈膝,再次福了一福,什么也没说地进了内帐歇息。

其实当时,媚烟有句话没对谢安世说。

当谢安世说:“你的夏郎原本是驻扎在梁水下游,老夫令他连夜渡江北上,萧辰怎么会料到,除非他真是神人。”

媚烟原本想说,就这些日的见闻,她真的觉得那位北卫晋王,他就是神啊。

但是,她知道说出来也没用。谢安世派出的人马早就出发了,夏郎这会儿已经开始渡河往上游去了,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第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7)

一整夜未眠。

心里仿佛被尖锐的爪子在挠着,不安,疼痛,焦躁。

阴郁而不祥的预感,像隆冬的阴霾一样在胸腔里扩散,吞噬着心脏。

第二日一早,媚烟随谢安世的大军往梁州进发。她跟往常一样,穿着铠甲,女扮男装,骑马随行在谢安世身边,看上去像谢安世的侍卫。

才走到路上,探马就带来了噩耗。

萧辰用火攻之计,全歼了夏语晖的三万兵马。

谢安世正要转头去看媚烟,媚烟所乘的马匹一声长嘶,斜着从队伍里冲出,朝远处的原野狂奔而去。媚烟骑在马上,疯了一样狂挥着马鞭。

谢安世叮嘱副将镇住部队,然后纵马追上去。

媚烟骑术再好,也不可能好过久经沙场的骠骑大将军。

谢安世很快就赶到媚烟前面,然后兜转马头,横挡在媚烟马前。媚烟所乘之马受惊之下,扬起前蹄,人立而起。

媚烟被抛下马背,在草地上连番打了数个滚,才停下来。整个人匍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谢安世心里一惊,赶紧下马去看。走近后,发现媚烟的肩背在颤抖,双手深深地抠进泥土里,抓着一把枯黄的野草。

谢安世舒了一口气,原来她是在痛哭。

谢安世蹲下来,声音沉痛而坚定,“好了,紫瞳,我会替夏将军报仇,老夫会让萧辰知道,南朝还有我谢安世!”

舒雅和媚烟两个名字,她都没有告诉谢安世。若说自己叫舒雅,怕别人知道她是扶日的女儿。若说自己叫媚烟,怕别人知道她是淮南王的宠姬。

于是,随意编了一个名字,紫瞳。谢安世听说她有胡人血统,所以眸子呈紫色,对这个名字也不觉得奇怪。小户人家的女孩,根据相貌特征取名,倒是很寻常。

紫瞳抬起贴在草地上的脸,满面的泪水粘着泥土和草叶,无比惨淡,“我想去那片芦苇荡,我不能让夏郎曝尸荒野。”

“刚才探马说了,整个芦苇荡全都焚烧殆尽,三万人马全部烧得焦干乌黑、面目全非。你根本就不可能辨认出夏将军。”

紫色的眼睛里,再次有泪水汹涌而出,极度的悲怆与痛楚,布满了那张明艳无双的脸庞。

她眼前的一切,忽然都像在水中晃动的光影般虚幻、模糊。恍恍惚惚中,又回到那一日,熊熊的火光、狼奔豕突的人群、凌空飞溅的鲜血、狼藉鼎沸的喧嚣,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畔清朗而低沉地说,“媚烟,跟我走。”

寒风呼呼灌入破烂的小庙,满地月华如霜,冰冷刺骨的寒意透肌彻骨。他把所有的衣物都用来包裹她,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取暖,他拼命地搓着她的面颊直到感觉她有一点暖意,他不住地往她的脖颈里呵着热气。

“傻丫头,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你啊。喜欢你的勇气,你的聪明。你一箭双雕,干掉了两个男人。你喊出那段话时,我就从你的眼神看出来,你一定恨毒了刘炆,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受过很多苦,以后,我要让你开始全新的生活……”

言犹在耳,却已生死异路。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何会将她一人丢在破庙里,一去不回?

虽然她坚信他并不想丢下她,他必有万不得已的原因,他必然后来去找过她。

但她心里沉沉的疑云,依旧挥之不去。她想要亲口问一问他。

然而,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安世苍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紫瞳的双肩,几乎捏得她肩骨碎裂。老将军刻满皱纹的眼里,隐隐有一簇簇怒焰燃烧,“紫瞳,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大军不能多耽搁,萧辰过了那片芦苇荡,离梁州就只有三百里。我准备从小道包抄过去,在萧辰到达梁州之前截击他。难道你不想看看老夫怎样击败萧辰,为夏将军报仇么?”

虽然交情不深,夏语晖的死还是让谢安世极度悲愤。

毕竟,是他下令让夏语晖连夜渡江,到上游芦苇荡去设伏。

萧辰烧死夏语晖的人马,实际上就是严重挑战了谢安世的自信。

于是,谢安世让运粮兵马后行,主力部队立刻抄近道,横插过去,拦在萧辰与梁州之间。同时派了侦骑赶往梁州,要梁州城出兵汇合,一同夹击萧辰。

谢安世这边还没安营扎寨,那边正在行军的萧辰得了消息,竟依着一座山,也安营不动了。

谢安世冷笑,“萧辰你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吧,你不趁锐速战速决,竟还想按兵持重?”

熟读兵书的紫瞳,知道谢安世的嘲笑很是在理。因为萧辰是劳师远来,粮草难继,按照常理,以速战速决为上。

她一边很庆幸,胜利的曙光似乎正在升起,夏郎的大仇可以得报。

但另一边,她也困惑。她不相信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会不懂得这个兵法常识。他不循常理的用兵,说不定有什么奇谋诡计。

果然,第二日一早,谢安世便得到不幸的消息。他率主力部队抄小道先行,将运粮队伍留在后面慢行,竟然被萧辰派了一支锐旅将粮道劫夺。

谢安世大怒,恰在此时,有守兵从营门惊慌跑入:“启禀将军,有北卫大军进攻我营!”

谢安世立即点兵迎敌,却不想,交战没几时,北卫军队慌乱溃退。一再被萧辰算计的谢安世,此时已被怒火燃烧得如一枚爆碳,一点即燃。

也不多想,就令人追杀过去。过了很久,追击的人马回来,说北卫军队躲入营中不出了。

第二日,北卫军队又来进攻谢安世的大营,又是两军一接触就往后退。谢安世的人马前去追击,快要追到萧辰大营,那些兵马迅疾躲入营中,然后紧闭寨门。

这样日日袭扰,谢安世感到自己好像被萧辰当猴耍,每日都气得摔杯砸碗。

老将军曾经也是用兵如神的一代名将,但是在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对手面前,一再吃亏。所有的理智都被不甘的狂怒焚烧殆尽了。

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身边还有一个绝世美人在看着。

夏语晖死了,谢安世其实又动了心思,想要得到紫瞳。

这个父亲下牢、母亲病亡的孤女,未婚夫死了,将来她花落何处?

谢安世觉得应该由自己来负责她的后半生。虽说,自己比她大四十多岁,但自己是功勋卓著的朝廷栋梁,完全有资本得到如此绝色。

这样,他更加迫不及待想打败萧辰。看紫瞳对夏语晖的痴情,如果自己替夏语晖报了仇,还怕这个小美人不对自己崇拜敬服、以身相许?

于是谢安世准备认认真真跟萧辰来一次大决战,如此日日被耍,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下去。

这一战,老将军亲率大军,一马当先,挥舞着两柄鳌头斧,长须乱舞,嗷嗷狂叫。骑术极其精湛的他,根本不须御马,紧夹马腹,驰马跑在队伍最前面。

大军离营后,紫瞳开始慢慢地脱下铠甲,解开像男子那样盘绕在头顶的发髻,仔细地梳成高高的翻荷髻。

洗干净平时刻意涂在脸上的颜料,那是为了掩饰自己太过眩目的容颜。

拿出离开上庸郡时,郡守夫人送给她的包袱,里面有几件漂亮的女装和首饰。这一路男扮女装,都没有机会上身。

雪白的肌肤一点一点裸露,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就连大帐里的光线,都因着她呈露出的肉。体,而越来越明亮。

挑了一件水蓝色肚兜,明澈的蓝色系带穿过精致的锁骨,越过清瘦性感的肩胛,在光滑如丝缎的背部打了一个结。

柔嫩的肌肤像凝结了露水的花瓣,在轻薄衣料的摩挲下,轻微地颤栗着。

在耳垂下挂两枚金黄色的凤纹琉璃坠子,与长裙的襟袖上绣满的橘色碎花,形成绮丽婉约的呼应。

橘色衬蓝色,这样明艳的搭配,将她的绝世容颜最大限度地辉耀出来。郡守夫人的包袱里体贴地放了一面小铜镜,看着自己眩目的美,她只有无尽的悲。

从谢安世的大军出营迎战,她就预感这一战必败。她没有力量劝阻谢安世,而且她知道劝也无用。

要为夏郎报仇,谢安世根本就靠不住。

要打败那个叫萧辰的战神,只能靠其它的方式。紫瞳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就大概了解了北卫后宫的形势。知道北卫这个晋王,绝不会死在敌人的锋刃下,只能是死在自己人的猜忌和排挤下。

北卫宣帝萧辙,虐杀了她的娘亲,屠杀了她的两个祖父母,致使她颠沛流离、卖入青楼。

北卫晋王萧辰,烧死了她的夏郎,在她马上就要见到夏郎的前夕,毁灭了她全部的希望。

她一定要使一招狠计,一箭双雕,同时干掉这父子两个。

这是两个极其强大的男人。卫宣帝早年南征北战,将北卫的疆域往南拓展千里。现在他的儿子,完全继承了他当年的雄风,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威震六合。

这样的两个男人做了皇家父子,按照千古的历史规律,必会互相吞噬。

所以,紫瞳有信心可以挑起他们父子大战。一旦北卫权力巅峰的两个强者兵戈相向,那么大漠骑兵就可以趁虚而入,北卫江山就是父汗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她不仅可以大仇得报,而且可以与父汗团圆,把北卫作为送给父汗的一份大礼。

这是一举而有三利。但是,要保证自己的谋划成功,必须要与北卫权臣兰氏勾结。

那双紫眸在这些阴暗而惨烈的计划里,翻卷起一阵阵Lang涛般的激烈情绪。

这时,鼎沸的喧哗如泛滥的潮水涌入大营,战马嘶鸣声中夹杂着纷乱的脚步声,一片喧腾中隐隐听得有人在喊,“是谁看见谢安世往这边跑的?”

“是我!我看见他逃回老营了!自他被殿下的金枪刺下马,他的亲兵侍卫就一拥而上,把他抢上一匹马,往营寨方向跑。”

“若能活捉南汉骠骑大将军,那可是封侯拜爵的大功啊,兄弟们快分头找!”

杂沓凌乱的脚步声接近寝帐。那双紫眸在瞬间冷凝下来,凝结成一片绝望而漠然的冰凉。

寝帐掀开,一个青涩的少年将领进来,目光一触到她,便整个人呆住。

“你……你是谁?……”第一次从军、年纪尚幼的裴炎泽,不由得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我是谢安世的侍妾。”她长而大的媚眼,肆无忌惮地直直盯着他,冷锐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在谢安世的帐中,不管怎么说,都会引起怀疑,从而影响自己的复仇计划。

想来想去,只有说自己是谢安世的侍妾最为安全。谢安世老了,而她年轻貌美。沦为侍妾,可以说成是被强抢,从而让人同情。

更重要的是,就此掩盖了夏郎和自己的关系,如果能见到那个萧辰,他就不会怀疑自己是来报仇的。

果然不出紫瞳所料,裴炎泽眼里顿时流露惋惜。如此绝色,却给谢安世那个老头做妾,太可惜了。

这时,有士兵进帐禀告:整个营中都没有看见谢安世的影子,据捕获的俘虏说,谢安世已经逃逸了。

裴炎泽一听,这个绝世美女,竟被谢安世丢弃了。如此,不如将她献给殿下吧。

殿下的威名,裴炎泽早有耳闻,但真正跟随他征战,这是第一次。见识了殿下刚硬冷毅的作风,奇谋诡断的智慧,身先士卒的勇武,他对晋王殿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乎当成偶像般崇拜。

将紫瞳先安排在自己的寝帐,然后去向殿下呈献在敌营所获战利品。顺便提了进献紫瞳一事。

却碰了软钉子,殿下那双寒铁般凛冽的眸子,真是让人扛不住啊。只那么一眼扫过来,裴炎泽立刻流了一背冷汗。

其实也知道殿下性格冷僻,治军严酷,严禁部队劫夺民女,严禁军中携带女子。那么,殿下自己,必也不会贪图美色。

垂头丧气回到寝帐,刚掀开帐帘,看见那个女子,他又是一阵目眩神迷。

殿下这么冷厉地拒绝,是因为他没看见这女子啊。这么漂亮,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心啊。

裴炎泽还在神摇魂荡、迷迷瞪瞪的时候,只听紫瞳冷幽幽地开口:“你再去一次,跟你们殿下说,我有重要军情禀告。”

这次裴炎泽去了没多久,兴奋地跑回来,“殿下让我带你去他寝帐!”

就要见到那个这一路上视他为神,同时又恨他入骨的男子了……

去殿下寝帐的路上,裴炎泽对紫瞳叮嘱道,“殿下的妹妹沁水公主也在,那个公主出了名的刁蛮,你不要惹了她哦。”

裴炎泽殷殷的叮嘱里包含着善意和关怀。紫瞳的绝世姿容,着实打动了这个少不更事的青涩少年。让他不由得就开始为她着想,为她担心。

但他再也不会想到,“沁水公主”这四个字在紫瞳心中勾起的恨意与凄楚。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恨意像怒潮般在她心中呼啸。

早在淮南王府,药材商与刘炆叙旧那次,她就听说了这个沁水公主,听说了她金尊玉贵、父母娇宠、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她是娘亲跟那个畜生的孩子,却用了我的封号,却用了这个饱含着冯氏一族仇恨的封号。

当年,正是在沁水郡,卫宣帝下了屠城令。沁水郡守将冯裕,直到死前的一刻,也没有屈服和放弃,他带着冯氏一族,誓与沁水郡共存亡。最后,冯氏全族都惨死在卫宣帝的屠刀下。

只有娘亲一个人事先被送走,才幸免于难。最后,娘亲为了复仇,又死在了卫宣帝手中。

那个无忧无虑的沁水公主,她可知道她的封号,染着亲生母亲和母亲全族的鲜血?

娘亲之所以给我取这个封号,就是要我不许忘记她的仇恨,要我替她复仇。我才是沁水公主啊,我不仅要替娘亲和外祖父夺回沁水郡,还要夺取整个北卫的江山。

萧氏父子,你们的侵略,一次次夺去我爱的人。

我要你们血债血还!

这样一路想着,夜深营中千帐灯,牛皮帐篷在秋风中沉沉地鼓荡,明明灭灭的营火映照着那张绝世的容颜。

大漠上飞得最高的猛禽是康多,大漠上最美的姑娘是娜多。

从娜多姑娘,经由扶日可汗,一直传到舒雅的那双绝美紫眸。

此刻,在走向萧辰寝帐的路上,这双原本美丽如幻的眸子,一直被恨意与悲痛激荡着,被无数悲惨凄凉的往事冲刷着。

“舒雅乖乖,以后的人生娘亲不能在你身边,你要坚强,你要记住,你是大漠英雄曜日可汗的孙女,是南汉名将冯裕的外孙女……”

“娘亲你别哭,舒雅会照顾自己。娘亲你也要好好的,舒雅要和娘亲约定,以后我们就在沁水边上见面。舒雅是沁水公主,以后那里就是舒雅的封地,娘亲一定要来哦,我们拉钩……”

“都怪你这双眼睛生得太媚了,哪个男人抵制得了啊……也不知是你的福还是祸……”(堂舅)“媚烟,飘红姐姐给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不要对爱情抱有任何幻想……”

“傻丫头,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喜欢你的勇敢,你的聪明,你一箭双雕,一口气干掉了两个男人……”

“等我,以后我带你一起读左传。其实,三传里我最喜欢的,也是左氏。”

脑子里翻腾着所有的往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北卫晋王的寝帐,跪坐着等了多久。

终于,终于,有脚步声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一步步在身后接近帐门。

而她在这个过程中,深深地呼吸,控制住沸腾的情绪,敛去眸子里激烈的波涌。

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第三卷“真相篇”到此终。下一章将进入第四卷“凤斗篇”。主要内容为沁水和舒雅争夺萧辰。作者不会因为舒雅是第一女主就偏向她。她和沁水,谁是辰的最爱,要辰自己去比较和选择,我不会强加于他。)

卷四 凤斗篇

☆、第一章 征服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紫瞳慢慢转过头来。

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她。

她的妹妹。

长得真像娘亲啊……

柔软和伤感还来不及从她心里涌起,她看见了那个男子。

就是他烧死了夏郎,让夏郎及其三万士卒被烧得焦黑蜷曲、连尸身都分辨不出。

然而……然而……难道是因我太思念夏郎,以致出现了幻觉?怎么他长得跟夏郎那么像啊?

……

叙述停在了这里。

倾听者,也在此时,眼波出现了微微的晃动。

她的叙述正好到达他们的初识。

五年前,他与这个女人的生命轨迹就是在此交汇的。

她从来到他的生命,就带着这么多的往事,这么沉重的悲哀。

难怪第一次见面,她就给了他那样深刻的印象。

不仅仅因为她惊世的美,还有她眼中的沧桑、阴冷但同时又极其强烈的爱与恨。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微凉的雨。细细的雨丝落在庭院里茂密的杂草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宛如凄迷的呓语。

一阵阵湿润的凉风吹进来,褪色褴褛的帷幕如鬼影飘拂,雨丝斜斜地洒进来,宛如轻烟薄雾给两人披上朦胧的色彩。

他乌黑的眸子,如大海一般渺远,如夜色一般深邃。这刚冷深沉的男子,在听了女子的叙述后,冷漠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甚至没有一丝特别的表情。

唯有眼神,特别的幽深,深深地凝视着她,在这么长时间的倾听之后,第一次开口,“父皇明知沁水这个封号,饱含冯氏满门的仇恨,却依然用此作为爱女的封号,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在整个叙述中,她其实一直都很安静,眼睫始终低垂,下巴搁在膝上,抱膝而坐。凌乱蓬松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大部分容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天然卷翘的长睫,如浅紫色的蝴蝶,在斜斜飘进的雨丝中轻颤。

直到他问出这句话,她才抬起下巴,掀开长睫,露出水晶紫的眸子,凝向他。忽然有一层迷濛的水雾,在美丽的紫眸里轻轻地弥漫开来。

一瞬间,她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小时候朕听父皇说,他征战南北,鲜逢敌手。然而冯裕以区区两千兵马和一座粮草食尽的小城,与父皇的四十万大军对抗了三个月。

城破后,恼羞成怒的父皇下了屠城令。但是在他心中,其实一直都很敬畏冯裕这个对手。

同理,朕也很敬重每一个被朕杀死在战场上的对手,包括,你的夏郎。”

深深地凝视着那双绝美紫眸,他平静地说完这段话,然后起身,干脆果断地离去。

对于她那么长的一段叙述,对于她的叙述中透露出的身世之痛、命运之悲。他没有更多的语言,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沉冷如冰。

所以,她根本就不奢望,能改变这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然而,有些改变还是微妙地发生了。

发生在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

发生在他自己可能都意识不到的灵魂深处。

在这之前,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几乎全部来自于沁水。

五年前,这个女人跟他相处不过两日,就被沁水以救何王妃为交易,从他身边带走,带到京城去了。

后来,他起兵造反,沁水来劝降,却投入他军中。因为这个女人是陷害他的主谋,他和沁水终日地谈论她。

在沁水的叙述中,萧辰看到的是一个邪恶、肮脏、无耻的紫瞳。

……

在牧野郡守府上。

“九尾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屋?”

“跟男人野合去了。”紫瞳嘴角含一丝邪恶的艳笑。

……

在晋王府中。

“从此以后,不要再和辰哥哥有任何纠葛。”沁水一字一字吐出心中最迫切的愿望。

紫瞳如释重负地笑了,眼里有讥讽冷嘲的光:“你的辰哥哥,于我不过玩物耳。此等玩物,车载斗量,我又何所惜?”

……

在芳德宫东院。

沁水气得发狂,双脚乱跳:“你跟我辰哥哥卿卿我我,跟我父皇卿卿我我,现在又跟我羽哥哥卿卿我我。九尾狐,你到底想干什么!”

紫瞳却邪媚轻笑:“跟我卿卿我我的男人,可远远不止这三个哦。”

……

这些场景,被沁水活灵活现地叙述给萧辰,可想而知,萧辰对这个女人的印象。

后来抢婚那次,在那条小溪边,沁水再次活灵活现给萧辰叙述这个女人,利用夫君的爱,贪揽大权,成为一代权后,然后放荡无耻地公然包养情夫。

“那日夜宴还没结束,舒雅姐姐就退场了,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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