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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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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慕依琴打量这位曾经的天后。一袭妃白色绮罗睡袍,松松地系着鹅黄丝绸腰带,微微露出里面的纹身和水蓝色的抹胸。一条浅蓝色的发带将长发从前额拢住。因为前额的发丝全部往后拢,高广而饱满的天庭整个露出来,五官也显得特别鲜明而立体。耳垂下悬着两滴翠玉坠子,除此之外,别无饰物,正是家常的妆扮。

慕依琴当然风闻过当今圣上与舒雅的暧。昧,平时与萧羽的旧妃们议论此事,大家都既鄙夷又嫉妒。没想到曾经的天后如此屹立不倒,换了一个皇帝,她居然还能上龙床。

但此刻看见舒雅这样家居打扮,一灯如豆,灯下翻开的书卷散发淡淡书香。似乎每日都这样静静地等着皇帝十天半月的那一次临幸。

这种温顺与乖巧,糅合于她身上依然残存的天后威势里,竟是别样的动人。

慕依琴有一瞬的心软,但父亲被腰斩的惨状,立刻浮上脑海,让她再无一丝动摇。

“慕昭仪?”慕依琴讽刺地笑了,“也就我们私底下叫一叫罢了。以后啊,我就叫你舒雅,你就叫我依琴吧。”

舒雅莞尔一笑,一掠长发,指着书案前的锦垫,“坐吧。”

慕依琴拂了拂裙裾,跪坐下来,将琉璃宫灯就放在手边,“我不能久坐,秋嫣头痛又犯了。我们那里的苏合丸吃完了,内务府又不把我们这些旧皇妃子放在眼里。我想到你以前也常常用苏合丸,所以来你这里要一点。”

慕依琴一边口齿伶俐地说着,一边借着烛光凝视着坐在对面的舒雅,心里惊叹于她更胜往日的美貌,嫉妒与憎恨也就越发地强烈。

慕依琴说的范秋嫣也是萧羽过去的一个妃嫔,自打进宫萧羽就没碰过,至今是黄花闺女。

舒雅点点头,“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

说着从坐垫上起身,长长曳地的睡袍迤逦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衬着她高挑曼妙的身姿,这样的背影极其明艳照人,隐隐散发一代铁腕天后的凛然气度,让一直镇定的慕依琴微微颤抖起来。

舒雅的寝殿很简陋,一座彩绘绢帛挡屏将寝殿分为起居的外间和寝卧的内室。

屏风下面铺设着坐榻,坐北朝南,是每次萧辰驾幸时的主座。

萧辰不在的时候,舒雅自己从来不坐那个位置,而是在主座偏东窗的地方,铺了书案和坐垫。她通常坐在这里,寂寞的时候,会托腮久久望着那个空空的坐榻,心里却荡漾着甜蜜。

她每天都是这样地等他,心甘情愿。

在这个主座旁边,有一个彩绘双层漆柜,用来放一些日常用具。

舒雅依稀记得苏合丸是放在这里,于是在漆柜前跪下来。

慕依琴趁此机会,从袖中滑出一粒药丸,尽管这个动作事先练习了数遍,此刻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药丸差点掉落。所幸她赶紧握拳抓住,然后迅速低头叼进嘴里。

咕噜一下,她将药丸吞了下去,抬目飞快瞥了舒雅一眼,舒雅正俯身拉开抽屉寻找,一头浓密蓬松的长发流泻于地,完全覆盖了她的背影。

慕依琴只觉心跳得要从喉头蹦出来,两边太阳穴突突跳得发痛,她咬紧牙关,用尽了全力,试图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得太厉害,弯腰将琉璃灯的灯罩取了下来。

舒雅从第二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刺绣着花鸟纹的锦盒,打开来,里面一格一格地铺着锦缎,缎子里躺着八枚苏合丸。

舒雅想了想,将锦盒盖上,站起身。

这时,一股带着烟火气的奇异香气袭来,舒雅摇晃了两下,像狂风吹折的柔柳,软绵绵地往后仰倒。

慕依琴已经及时地等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让舒雅落地时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同时抓住了她手中正要滑落的锦盒,只是盒子里的八枚苏合丸,全都散落于地,滚得到处都是。

慕依琴将昏迷的舒雅放好,胡乱捡了几颗苏合丸,放进锦盒中。然后将琉璃宫灯的灯罩重新阖好,提起来,站起身,扫视了一遍寝殿。

一只手提灯,一只手抱着锦盒,迅速地走出寝殿,掩上寝殿的门。

外面,宫门口等着一位内侍,不住地打着呵欠。

因为是夜深来访,紫澜宫的宫人都是从睡梦中爬起来开门,刚才那位侍女已经回去睡觉,只留了这位内侍在这里等门。

慕依琴殷殷笑道,“公公辛苦了,你看你们主子多大方,我来借苏合丸,她把一整盒都给我了。”

内侍也敷衍着笑了两声,“您慢走。”

旧皇妃嫔所居这片宫殿区,本来就没多少侍卫,到了夜深更是一个巡逻的都没有,所以紫澜宫的宫门开了又关,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内侍关好宫门,往自己住的偏院走去,他朝舒雅寝殿瞥了一眼,见灯光依稀,也不觉异常,主子常常看书到深夜,下人们都习惯了。

他打着哈欠回去睡了。夜风摇曳,树影参差。斜月西沉,银辉惨淡。院中不知何处被风吹落的杏花,如一片片碎帛断绡回旋飘转,悄无声息地落入草丛中。

☆、第四十四章 痛下狠手(1)

凤仪宫,徽音殿。

侍女们正在伺候皇帝和皇后洗漱入寝。

正在享受侍女洗脚以及按摩足部的赵皇后,向龙首鎏金铜漏那边瞥了一眼。

铜壶滴漏显示的时刻是亥时二刻,快到与沁水约定的时间了。

萧辰刚刚把漱口水吐进侍女跪捧的金盆里,金银花、佩兰、藿香等等宫廷秘制的漱口水,芳香馥郁,清爽的香气在口中久久弥漫。

这时,他抬目看见赵皇后弯腰捂住了嘴,急道,“南康,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吐……”赵皇后弓着身子,肩背抽动,作呕吐状。

侍女们吓慌了,赶紧将银盂捧到赵皇后嘴边,赵皇后对着银盂一阵干呕,泪珠滚滚而落,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萧辰推开侍女用热水绞过的净面巾帛,过去揽住赵皇后,“南康,你怎么样?”

赵皇后抬起苍白的面庞,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珠,清浅一笑,“我没事,皇上勿要担忧。可能是孕吐又犯了。”

“你早过了三个月,已经很久没有吐过,今晚怎会……”萧辰轻揽皇后肩头,沉毅的眉目间染满担忧。

赵皇后的心腹侍女萦红,突然跪倒在地,带着满腔不平,“皇上,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还望皇上先赦免奴婢的罪过,奴婢方敢实说。”

赵皇后秋波一横,柔声呵斥,“萦红,谁让你多嘴了,还不快下去。”

“慢着!”萧辰抬手止住,神色微冷,声音严厉,“萦红,你说。”

“娘娘曾经滑过一次龙胎,所以皇上特意嘱咐娘娘安心养胎,由淑妃娘娘协理六宫。不是奴婢在背后诋毁淑妃,奴婢只是觉得,淑妃过去是皇上龙潜之时的晋王妃,王府诸般事务都由她打理,照理说是有经验的。如今却几乎每日踏足徽音殿,事事都要向皇后请教。”萦红俏生生的眉眼灵动而机敏,说起话来快速又清晰,“就拿今早来说吧,皇后娘娘还在睡着,淑妃一大早就来了。皇后娘娘不顾身子疲乏,一听说是淑妃,连忙就爬起来了。然后也不知淑妃又遇上什么棘手的事,皇后娘娘一早上没开笑脸,淑妃走后,皇后也吃不进东西,连午膳都没用。”

萧辰紧锁剑眉,越听脸色越阴沉。他一般下了早朝,都会留下一些重臣继续议政,然后跟臣子一道用午膳。

所以,赵皇后中午这一餐都是单独用膳。萧辰看着她,面带责备,“南康,你要记住,你不吃东西,饿坏的不仅是自己,更是朕的麟儿。”

这话说得冰冷严厉,让赵皇后心里漾起一片凄寒。

自己对于他,不过获取吴越国兵力的筹码,不过是镇压后宫争宠的手段,不过是生养皇嗣的工具。

没有爱,连一丝一毫的爱都没有过,从来没有过,从结缡到现在都没有过!

心已经沉入万丈深渊,身子一点点变得冷透,然而,赵皇后还是呈出一脸端庄柔婉,“皇上息怒,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不论什么时候,臣妾都要好好吃东西,好好安胎。争取为皇上诞育龙裔。”

萧辰依然眉峰深蹙,面色沉冷,“琦君也太不懂事了,朕记得她昨日刚来过,今日怎么又来了。”

“也不怪何妹妹,这事确实棘手,她也是怕处理得不好。”

萧辰盯住赵皇后:“究竟何事?”

赵皇后清丽的眉目笼罩了烦忧,“何妹妹最近听到一些传言,说是文襄侯的旧妃所居区域,有人看见不明男子在深夜出没。陛下自即位以来,裁撤了不少侍卫,现在太上皇的妃嫔和文襄侯的妃嫔,基本上都不再有侍卫监守,保不定有人私通外男。但是她们又不是陛下的妃子,何妹妹不知道该不该彻查。”

萧辰神色一震,瞳孔骤然收紧,“你说什么,文襄侯的旧妃私通外男?”

赵皇后眼波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脸上却仍旧是水漾的温柔,“只是传言而已。据说是在扶鸾宫东侧门那一带,最近总有人半夜看见上身赤。裸的男子跳墙而落,然后就窜入梅林不见了。”

萧辰的脸色,在顷刻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看得赵皇后突然非常恐惧,一阵冷汗从后背流下,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声音微颤地唤了一声:“皇上……”

扶鸾宫,清曜宫,这两座宫室,全部住的是萧羽以前的妃嫔。两座宫室将紫澜宫夹在中间,扶鸾宫东侧门正好对着紫澜宫的后门。

萧辰的脸已经被大片的阴霾吞没,面肌在微微地抽动,额角上一根血管暴突出来,让他英俊的面容有些狰狞。

突然,他霍地站起来,袍袖掀拂间,带翻了面前的长案,上面放着的和田白玉如意壶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刺耳的声音吓得满殿侍女纷纷跪倒,伏地不敢动。

萧辰却理都不理,袍袖翻飞,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皇上——”赵皇后在后面追了两步,喊声急切,然而,当她来到寝殿外廊,已经不见了萧辰的踪影。她扶着廊柱,呆立了许久。

她怀着身孕,在后面又喊又追,他却连一步都没有停留。

这么久以来做出如此在意她这一胎的样子,可是一旦文襄夫人那里有什么事,这夫妻间深情厚意的假象,立刻支离破碎。

春夜的风吹在脸上,带来幽幽淡淡的花香。赵皇后美丽的容颜被灯影笼罩出一片缭乱,悲伤、怨毒、阴狠交织着,最后都化作无可抑制的泪水。

亥时二刻,那个人影准时出现在舒雅的寝殿。

自沁水回宫,萧辰就特许给沁水很多殊宠。恩准她随意出入宫廷,恩准她交结外臣,恩准她与赫图自由来往。

尤其对于她和赫图,萧辰从来不管,似乎还有点希望他们深交。所以,赫图经常在芳德宫呆到很晚。

沁水曾经带他走过这段路,走这段路需要的时间,也已经计算得非常准确。

所以,他按时从芳德宫出来,经过最偏远僻静的花丛曲径,来到了紫澜宫后门的大片梅林。穿过梅林,很轻松地就爬上宫墙,落入后院。

很小的一个后院,没什么景致,主要是茅厕所在。

越过后院,绕过粉墙,穿过前廊,便到了寝殿门外。左右看看,四下俱寂,万籁无声,院中洒满惨淡的月光与斑驳的树影,紫澜宫的四个下人都已沉睡。

推开虚掩的殿门,让殿门大敞一会儿,估计散尽殿内的迷香之后,才闪身进去,将门再次虚掩。然后,那双饿狼般的绿眼睛,闪出了贪婪急。色的光芒。

赫图没有穿上衣,只穿了肥大的疏勒式长裤,裤腿扎在靴子里。

汉人习俗,进殿是要脱鞋的,赫图才不管那么多,欲。火。焚。身的他,直接穿着靴子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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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痛下狠手(2)

烛台上还有几支蜡烛尚未熄灭,幽暗的烛光下,她像睡美人一般躺着。妃白色的睡袍泛着温润而透明的光泽,鹅黄色的丝绸腰带微微松散开来,细白的手臂,一只微微横在颈边,另一只摊在腰际。脸庞微侧,双眼紧闭,蓬松浓密的长发如海藻般铺展在地上。

赫图的口水顺着下颌亮晶晶地流淌,白皙的面孔笼罩了强烈的亢奋和激动,泛出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绿眼睛闪出耀眼的情。欲。之。火。

他将舒雅抱起来,饶过屏风,放在睡榻上,一把扯去她宽松的睡袍,妃白色的睡袍与鹅黄色的腰带,飘然落在榻边的地上。

榻边点着一盏红玉莲花灯。紫澜宫虽然寒素,但舒雅以前做天后时的一些家什,也带了过来。萧辰即位之初,为了赈济兵灾中流离的百姓,曾经号召后宫节用,舒雅将自己值钱的物品捐出去大部分,唯独没舍得这盏红玉莲花灯。

因为与辰在这温柔的灯光里享受过最美好的云雨,或许这是她舍不得这盏灯的原因吧。

浅红的灯光如一匹霞色锦缎铺洒在她身上,朦朦胧胧中衬出她绝世的美。

赫图定定地看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遇到沁水之前,赫图睡过的女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少说也有上百个。他睡女人睡得太多,以致于对美女都麻木了,无所谓了。

但是今晚看见舒雅,仍旧让他震惊。

世上竟有这样美的女人!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舒雅,但以前都是隔着一定距离,从未如此近看。

灯光被玉制的莲花过滤,透出来的都是脉脉的氤氲。

这样温润静谧的光线里,她静静地沉睡着。蓝色发带让光洁饱满的前额全部露出来,高贵的天庭充满智慧。下面的眼睛,形状极美,虽然那双光艳夺目的紫眸看不见,但眼线长而媚,睫毛天然卷翘。鼻,唇,面颊,都宛如玉雕刀刻,比中原女子的五官更加立体而美艳。

赫图干过的女人里,既有大漠上的胡女,也有中原的汉女。在他心中,自然是高鼻深目的胡女更美,中原女子的面部总觉得太扁平,而且皮肤也不够白。

但是,汉人女子有个最大的优点,手感极好,皮肤极其细腻光滑,所以,赫图在干过汉女后,总觉得胡女摸上去不够爽。

舒雅却将胡女和汉女各自的优点,恰到好处地融合。

她的皮肤比最白的中原女子还要白,而且手感极好,柔滑娇嫩宛若最昂贵的丝缎。

如冰似雪的面容上,是美艳得近乎完美的五官,在灯光下,就像是神祗的手雕刻出来的最精致的艺术品。

“我的天,太美了,怎么可以这么美,萧辰真他娘的幸运!本王今夜算是值了——丫头,多谢你给我送了这样一份大礼!”

赫图禁不住用嘴唇一一吻过她的额,鼻,唇,下颌。不住地用自己来不及刮剃的粗糙下巴,磨蹭着她雪白娇嫩的面颊。粗糙坚硬的胡渣甚至在她的面庞上,刺出了微微的血珠。

然后,他狠狠地吮住她的嘴唇,一阵狂吻。很快就把两瓣柔嫩的芳唇亲得又红又肿,鲜血淋漓。他却意犹未尽地咂着嘴,久久品着从她嘴里吮出的带着血腥的芬芳。

再沿着她线条微尖的下颌,吻过她修长优美的脖颈,白皙柔嫩的脖颈上映出一道道青紫的吻痕和血红的牙印。

这样美的女人,不知道她的ru。晕是什么颜色?干过无数女人的赫图,当然也见过无数种ru。晕。比较女人这个地方的不同,几乎成了他的一种癖好。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却被那只冲天而起的浴火凤凰滞了一下。

不过他这样的粗人,也不懂欣赏艺术,虽然初看之下,微微震了一下,但很快掠过这个刺青,大手哗地撕开她水蓝色的缎子抹胸。

那形状姣好的双。峰蹦跳出来的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绿眼睛几乎充血,就像饿了许久准备要搏人而噬的怒兽,两只大手如熊爪般抓住两团雪玉,一阵狂乱揉弄。这对ru。房的形状近乎完美,挺拔饱满,大小适中,正好可以被他这样雄壮的男人的大手,握在掌心。

好美的ru。晕,颜色浅淡,粉嫩。小小的尖端娇红欲滴,散发出诱人的芳香。他不禁将嘴唇凑上去,吮了又吮,像在品尝什么美食,不断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就在他陶醉忘我的时候,忽然仿佛听见了脚步声。

这是武功卓绝的人才有的脚步声,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只有同样武功很强的赫图,可以辨别出来。

他心中一寒,怎么,萧辰来得这样快。完了,完了,还没干成。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机会得到这个绝世美女,到了嘴边的肥肉可不能错过。

都怪这女人太美了,美得他舍不得一下子吞掉,又摸又亲的耽搁了这半天。

赫图赶紧手忙脚乱地一边撕扯舒雅的亵裤,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得进去捅两下,不然太不划算。

耳听得那脚步声已经靠近殿门了,赫图更加手忙脚乱,越是手忙脚乱,越是解不开裤子。好不容易解开了裤子,那脚步声已经进入殿中,赫图坚。硬。如。铁的地方,在慌乱中突然疲软下来。

他知道来不及了,干脆把手伸到舒雅的羞。处,乱摸乱抠了一阵。

这时,他看见一道高大的人影,带着排山倒海的狂怒与悲痛,投映在绢帛的屏风上。

赫图赶紧按照事先的计划,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浸了药水的巾帛,捂上舒雅的口鼻。

舒雅悠悠醒转,意识仍旧像轻烟薄雾般迷蒙飘渺,恍惚中似乎有强壮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是辰么?

“辰……是你么……”她梦呓般地呢喃,极轻极低的呼唤里,饱含的深情与温柔,几乎可以让人心碎。

就连赫图这样残忍暴虐的男人,都被这样的深情震荡了一刹那。

她展开双臂将他紧紧拥抱,眼眸欲睁未睁,在半梦半醒的迷离中,涌起一阵潮水般的渴望与柔情,尽力地抬起身子迎合,长发沿着床榻倾泻而下,仰起的脸上散发出迷乱而凄美的气息。

娇嫩的面颊突然触到一丛粗糙蓬乱的卷毛,厚实的胸肌隆起岩石般的粗犷,这陌生的感觉,让她猛地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这不是辰!

她在睁眼的一瞬间,看见了比噩梦还要恐怖的景象。

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都在顷刻间冻成了寒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然后,她看见了那双眼睛。

她最爱的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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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爱比死冷

那双冷铁般坚毅的眼睛,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面对血腥杀伐,都不曾眨一下,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此刻却被这样剧烈的痛苦折磨得目眦尽裂,乌黑的眸子被狂暴的怒气席卷成一片狰狞的血红。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一。丝。不。挂,半仰起身子,神情迷离,紧紧地拥抱另一个男人。她那双饱满坚挺的雪峰,高耸起来触着那个男人浓密的胸毛。

他如此喜欢她……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过去,他全都可以包容,全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她从跟了他的这一天起,好好地做他的女人,做一个好女人……

可是他想错了,他以为她会改,他以为她本质上是好的,原来不是这样!原来沁水说的都是对的,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难怪她始终不肯发那个誓言,难怪……

萧辰啊萧辰,你英雄一世,怎么会爱上这样不堪的贱。货!

他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虎啸般悲凉暴怒的大吼,高大的挡屏被他“哗”地掀翻,撞倒了前面的漆柜和坐榻,一片“哐哐当当”的破碎声音里,他霍然转身往外走。

“辰——”

那是灵魂泣血发出的呼喊,如此凄惨、哀恸、悲绝,就仿佛有谁把她的五脏六腑从体内抽出来,凌空撕得粉碎。

“畜生——让开——!”

她猛力地推开赫图,像发狂的母兽,抓起地上的睡袍,胡乱系上腰带,疯了一样追出去。

她也是身负武功的,脚步很快,在前庭的水池边追上了他,踉跄着扯住了他的袖口,“我没有——”

她的解释还没出口,他大袖一挥,一个凌厉的耳光抡过来,“贱。货——”

这一耳光,凝聚了他全部的悲怒,将她直接打飞出去。

月光里,她的身子像柔软的丝绸飘飞着,划了一道凄艳的弧线,坠落在池边的草地里。

有一瞬间,她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很快,她浑身颤抖着爬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灌注在她体内,提起睡袍的下摆,继续往前猛追,声嘶力竭地喊,“辰——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说——”

她在影壁前再次追上了他,紧紧抓住了他的袖管,而他一拂袖间,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将她打飞出去。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紫澜宫。

她再次咬着牙爬起来,追出宫门,宫门外是一条种满梧桐和杨柳的宫道,月光遍洒,他的身影在两边树荫投下的斑驳光影里,忽明忽暗,摇晃不定,仿佛是在巨大的悲怒卷起的Lang头里颠簸。

她在树影交错的宫道上再次追上了他,“辰——我没有——我怎么会——我那么爱你——”

没等她拽住他的袍角,他猛地回过身挥过来一巴掌,这次用了比前两次更凶狠暴怒的力量,凝聚了席卷他整个灵魂的悲伤。

这次她飞得更远,“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她的身子抽搐了两下,然后就完全瘫软了,像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趴着。

夜风悄无声息地掠过,月光里有惨白的花瓣寂寥地飞舞,宛如墓地上空飘飞的纸钱。

附近几座宫室都听见了动静,却不敢开门出来看,都在宫门后窃窃私语。紫澜宫的下人也被惊醒了,却只敢躲在庭院里的树丛后张望。

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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