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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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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琰转而对舒雅笑道,“看来它跟阿姐有缘,阿姐说什么,它就说什么?”

舒雅一扬眉,“是么?”她转向鸟儿,吐出二字,“舒雅。”

鸟儿歪着脑袋,黑豆似的小眼珠瞪着舒雅。

舒雅再教,“舒——雅——”

鸟儿扑了两下翅,突然叫出来,“舒——雅——”

虽然不十分像,但也差不太多。

满座惊诧。

舒雅很高兴,对兰儿说,“兰儿,这只鸟儿转送给娘亲,如何?”

兰儿撅嘴,“舅舅今日不是送过娘亲礼物了么?”

舒雅一怔,“礼物?”

她抬起空空的两手,转头到处看,“对啊,楚帝送我的礼物我放哪里去了?”

高君琰不在意地一笑,“没关系,也不是什么重礼,其实是去年沁水送朕的寿礼。昨日庆生帮朕整理书籍,从一本旧书里找出来,朕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特别。想到婚期还有十天,阿姐如果想念朕了,倒可以时时看一看。”

他说了这一通,大家都听得似懂非懂,反而更加好奇,都张罗着寻觅起来。

最后,终于在一棵柳树下找到了礼盒。

拿过来交给舒雅,舒雅打开来,里面是一幅卷起来的画卷。

舒雅看了高君琰一眼,高君琰眼里流淌着温柔之色,对她深情地一笑。

舒雅拿出画卷,就着风灯的暗影,缓缓地拉开。

萧羽突然想起去年寿宴的情景,神色变得紧张而复杂,目光在画卷与舒雅的脸庞之间,不断移动。

他清晰地看见,随着画卷的展开,紫色眸子里发生了如梦如幻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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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帝之心(2)

“这是谁啊?”兰儿借着风灯的光线,凑过去,盯着娘亲手里的画卷。

高君琰一怔:“这是舅舅的画像啊,兰儿怎么认不出?”

兰儿吃惊地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再次仔细地看画,然后把头摇得像拨Lang鼓,“这不是舅舅啊!没有舅舅好看嘛!”

这回轮到高君琰诧异,“虽说画得并不十分像,但这的确是朕的画像啊,是你以前的一位舅娘给你舅舅画的。”

兰儿将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撅着小嘴很不乐意,“画得一点都不像!舅舅比他好看多了!——娘,你说呢?”

兰儿往舒雅身边挨过去,然而看见娘亲的神情,兰儿吓了一跳。

舒雅根本就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她整个人已经痴了。

高君琰也被舒雅的神情惊住,带着一丝疑惑盯着舒雅,“阿姐觉得这画如何?”

舒雅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画卷,满脸飘着梦幻般的迷离惝恍。

“阿姐?阿姐?”高君琰惊异地连唤两声,舒雅才从画里抬起眼睛,这时,高君琰仿佛觉得她眸中水光轻漾。

舒雅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强忍住泪水,声音微颤地问,“这画,真的送我了?”

高君琰笑道,“当然。虽说这是朕的画像,但是把朕画得格外神威赫赫,眉宇深沉,有种万里河山皆在脚下的感觉。所以,虽然不是很像朕本人,但是朕一直很喜欢这幅画。”

舒雅对高君琰绽开一个略含忧伤的笑颜,“谢谢你……”

她低头,珍而重之地将画卷小心翼翼地卷起,极轻极温柔地放进锦盒中。

高君琰怔怔看了她片刻,慢慢地,心底亦有喜悦浮上来。

毕竟,她这样喜欢他的画像,当然让他喜出望外。

一直在默默打量舒雅的兰儿,突然说,“娘亲这么喜欢舅舅的画像,下次兰儿来给舅舅画一幅,绝对比这幅画得好。这幅画,一点都不像舅舅。不好看!”

舒雅蓦地厉声,“兰儿,时候不早了,你也吃饱了,回房念书去!今日娘亲给你布置的课业,你完成没有?”

兰儿不知道娘亲为何突然发火,委屈地站起身,准备退席。

舒雅横她一眼,“回房后马上就背书,不许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故意耽搁时间。一会儿娘亲要考问你,答不上来不准睡觉!”

萧羽见兰儿准备退席,也起身告辞。

他的目光落在舒雅紧紧抱在怀里的锦盒上,然后深深看了舒雅一眼。

舒雅避开了他的目光,但她感觉到那目光中的悲悯,心里一阵难忍的抽疼。

兰儿却先绕到高君琰身边,紧紧抱住他,在他脸上很响亮很响亮地亲了一口,“舅舅,兰儿先走了。”

高君琰被她亲得痒痒的,报复性地用剃过后残留的胡渣去扎她,兰儿咯咯笑着躲开,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你对兰儿也太严厉了……”高君琰望着兰儿消失在夜色里,转回头来,话未说完,便顿住。

舒雅把那幅画又拿出来了,摊在膝盖上,看得出神,低垂的长睫微颤。

“阿姐……你……这么喜欢这幅画?”高君琰难掩诧色。

舒雅惊醒般抬目,“你刚才说什么?”

“朕说,你为何如此喜欢这幅画?”

“不是这句,这之前你说了一句什么?”

“朕说,你对兰儿太严厉了。她实在没必要学习这么多东西,女孩子家,尽看一些经世济民的书……”

舒雅卷起画像,将锦盒抱在怀里,收回恍惚的神思,荡起一个桀骜而又坚冷的笑,“你们男人就怕女人比你们能干,所以才高唱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我偏要把兰儿造就成才能绝世,却毫无妇德的女子!”

高君琰瞪着眼睛,片刻后,大笑。

他没想到他关心兰儿的一句话,会引起舒雅这么激烈的表现,而且扯到如此深远的话题。

“阿姐,看来你是决意把兰儿造就成第二个你,却不问问她自己愿不愿意?”高君琰眼里流露出真切的关怀,“你不想想,她还是个孩子。你每日让她闻鸡起床,早上让碧霄宫主点拨武功,午后跟着你读史,晚上学习兵法,直到深夜还在考较她功课。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孩子,太残酷了一些?”

舒雅低头用指尖轻轻摩挲锦盒,不语。

她心里悲伤地想着,第二个我么?我终究还是为情所困,没有做到当年父汗要求我的那样。父汗说过,男人要想成大事,就不能对任何女人动真情,同理,女人要想成大事,也不能对任何男人动真情。听说当年我的奶奶,大漠第一美女娜多,本来有望成为可敦,就是因为始终放不下另一个男人,才被曜日可汗杀掉。

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任何男人动真情……

舒雅沉思的时候,高君琰一直在深深地凝视她。

风灯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黑眸中,两种交错的情感正在激荡。

他的面前出现了幻象般的叠影。九年前与眼前,流年交错,相映相叠,似幻似真……

那双紫眸近在眼前,却又远在记忆深处,像一个时空的漩涡,将他瞬间吞没……

“让你不把舞姬当人!”媚烟厉喝,簪子刺进张奕的喉咙,又快又狠。

拔出簪子后,一跃而起,像一只发了狂的母兽,带着满面鲜血,以闪着血光的锐利簪头,指着所有宾客,绕场而走,疯狂厉呼:

“没有王爷,哪来南汉的天下!王爷雄才盖世,功高日月,万方归仰!当年先帝曾有言,生儿当如刘炆,我儿刘敕若豕犬耳!这话你们可曾听过?若王爷是先帝之子,而不是先帝之侄,此刻坐在龙座上的,哪有他刘敕的份!刘敕无才无德,坐了天下,却还嫉贤妒能,猜忌宗室!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这些人,何必为一介豕犬卖命,不如审时度势,拥立王爷,废昏立明,与王爷共图富贵!”

这样一段话,几乎可以作为谋逆前的檄文,只有熟读经史的人,才能临场发挥出这样一番演讲。

十七岁的她,能够在那样的场合,表现出如此优越的煽动力与演说力,那种女政治家的天赋与风采,那时就已经埋下了啊。

那时,她虽然是低贱的舞姬,但是已经隐藏着日后成为一代铁腕天后的素质。

他的媚烟。

他的天后阿姐。

这一段时间的交往,让他时时有恍惚之感。有时候,他觉得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也不知道他爱的,究竟是媚烟,还是阿姐。

也许他都爱,两份爱叠在一起,是双倍的爱,是无以伦比的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身边美女如云,却没有一个让他青眼一顾。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夜晚,会带来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因为,他在等待一个世间独有的女子。

只有这样女人,才配给他做妻,做皇后。

“阿姐……”

她在他动情的呼唤中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移席到她的身边,近在咫尺的黑眸,映着无比的真诚与深厚,“阿姐,朕知道你是一个胸怀大志、不甘平庸的女子。过去你只是北朝的天后,将来,朕让你成为整个中原的天后。总有一天,朕与你共坐这天下,九州星野在我们脚下。朕听说过去萧羽是让你在朝堂外听政,由一个黄门太监来回传递。将来天下一统,朕与你共坐朝堂,并肩御殿。相信朕,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这番话让舒雅胸中巨震,紫眸迸射出异样的光彩,凝视着高君琰。

高君琰在她对面跪坐,两人膝盖相触。这姿势是史书里常用来形容君臣际会的标准姿势,叫做‘移席促膝’。当年秦孝公向商鞅请教治国方略,曾经三度移席,每移一次就靠近商鞅一点。最后君臣两人[WWW。WrsHU。COM]终于膝盖对膝盖,促膝而谈。

舒雅低头看看两人的膝盖,再抬头看看高君琰眼中荡漾的深情,忽然有知己之感。但是,一个念头很快闪过脑海,沉思片刻,她抬眸问: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可是我听说,北帝的大军已经深入南朝腹地,吞没大片土地。值此兵凶战危、国难当头之际,你我的婚期是不是要推迟啊?”

高君琰摇头笑了,笑容里满含着坚定的痴情,“不,六月初七是我们共同的生日,朕一定要在那天迎娶阿姐,这个日子绝对不会变。”

紫眸里掩不住惊异,“可是……北帝的三路大军高唱凯歌,南朝风雨飘摇,楚帝在这个时候举行大婚,会不会天怒人怨?”

“阿姐放心,朕不会在遍地烽烟里迎娶你。朕要给你的,将是整个天下。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还有十日就是婚期,你只想着要订做什么样的婚服,要打造什么样的首饰,要怎么把自己打扮成最美的新娘。”

说到最后,他撑在膝盖上的手,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墨玉般的眸子,流转着深浓的情致,一瞬不瞬地迫视她。

她微微蹙眉,抽回了自己的手,紫眸里掩不住疑惑与迷惘。

这位奸雄的演技,看来真是到了某个境界了,竟让她有一瞬间的感动,竟让她以为他真的非常爱她。

她稳了稳心神,扬起冷酷桀骜的笑,“楚帝,我话说在前面。我虽然嫁给你,但我不会为你去向父汗乞兵。你如此自信能够对付北帝,是因为你以为我父汗会支持你么?”

他笑而不答,与他满面笑容形成对比的,是他深黑眸中突然掠过的阴狠。

她敏锐地捕捉了这一丝阴狠,心念电转间,试探着问了一句,“何况,北帝还有吴越国的支持,虽然吴越王病重,但是吴越国世子是北帝结拜兄弟,定会为他出兵。敢问楚帝究竟有何等御敌之术,竟如此胸有成竹?”

她语气恳切,表情柔媚,就好像是在真诚地关心他。

然而,他的笑容凝住,眼中慢慢蒙了霜色,“阿姐,你与北帝,到底什么关系?”

☆、第十四章 琰的战略

“阿姐,你与北帝,到底什么关系?”

这猝不及防的问句,没有让舒雅的脸色发生一丝改变,她依然迎视着高君琰的眼睛,暧。昧而又妖娆地笑着,散发出一种邪邪的妩媚。

高君琰被她的笑容勾得神摇魂荡,几乎要不能自已。镇定了一下心神,才说,“朕听过很多传言,关于你和北帝的。朕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阿姐,朕说过,将与你共坐天下。所以,朕本来很愿与你共商对敌之策。但问题是,现在这位敌人,是阿姐的旧人,朕就不得不有所防备。”

舒雅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穿什么样的婚服,戴什么样的首饰,怎样把自己打扮成最美的新娘……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先加封兰儿为公主,然后才举行大婚。”

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发亮的牙齿,“朕当然记得。明日朕就派一位女官来,给兰儿教习册封当天的礼仪。免得兰儿行差踏错,惹人微词。”

她微微愣神,看着他那口在风灯下闪着玉璧光华的白牙,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也有这样白得发亮的牙齿。

她愣愣的样子,瞬间让他再次被时空卷入。

那时,当他带着满满一手的冰棱跑回破庙,她也是这个神情。愣愣的,不知道他满满一手亮晃晃的东西,用来做什么。

原来,不管时光如何流转,不管这个人经历过多少,变化有多大,有些独有的神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阿姐,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他控制住心中的激荡,控制住几番欲出口的那声呼唤,突然站起身,“朕明日有事不能来看你,后日朕会过来。”

舒雅也随之起身,两人并肩慢慢走向前院。高君琰坚持要送舒雅回房,舒雅也未拒绝。他每次来看她都是这样,不准她看他走,而坚持要看她先进房。

有时她也疑惑,如果他真的是演戏,有必要演到这种程度么?

他负手站在廊下,绘满黑色龙纹的紫色锦袍在夜风里飘拂着,脉脉地看着她进屋。

她以前都是毫不回顾地进房,今日不知为何,有淡淡的不舍。

门是虚掩着,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却没有抬步进去。

侧身站着,怀里依旧抱着他送的礼物,风扬起她的紫色烟缕裙,如烟似雾地飘散于月色里。

她就这样站了片刻,慢慢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牵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

他几乎有种冲动,想要上前几步将她搂入怀抱。

这两个月与她交往,他一直持礼以待,为的就是大婚那天,向她说出真相后,能够在久别重逢的悲喜中,与她拥有最浓烈最狂热的云雨。

为了那一刻的华美,他宁可熬过这两个月的压抑。为此,他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过她。

他以为她会说什么,然而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轻飘飘地闪身进门。

看着那一缕昏黄的微光,被紧闭的房门遮断。他心里淌~新回~忆论~坛~过难言的惆怅,低低地喊了一声:“媚烟!”

第二日,给兰儿教习礼仪的宫廷女官秦尚仪,在午后来到。

舒雅在房间的外厅铺设了三张竹席坐垫,一张黑色朱漆的长案,准备了一壶兑了蜂蜜的凉水,和一个专门认真清洗过的青瓷盏。

虽然高君琰耍了花招,假意派出迎亲队伍,远赴大漠去迎接“莎妮公主”,但实际上宫里很多人都知道真相。

秦尚仪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位相貌颇具异域风情的绝世美女,就是自己将来的皇后,所以对舒雅也是持礼甚恭。

舒雅神色清淡,不卑不亢,请秦尚仪坐主位,让兰儿就坐在旁边受教,她自己则坐在长案的另一头,只要秦尚仪的青瓷盏空了,便起身去为她注满蜂蜜水。

其余时间,舒雅以手托腮,似听非听。长长的睫毛时而低垂,时而轻扬,斜射的阳光在睫毛上洒了一层金粉。秦尚仪每次抬头看见她的侧影,都惊艳得要愣半天。

身为宫廷女官,秦尚仪对于美女也是格外留心的,但像这样美的女子,这些年真还没见过。

难怪皇帝即位几年了,极少宠幸妃嫔,原来心这么高,若非真正的绝色出现,皇上是不会轻易垂顾的。

繁琐冗长的宫廷礼仪,一讲就是整个下午。

舒雅听了半天,感觉好像缺了什么,问道,“请问秦尚仪,册封公主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没听见要拜见太后。”

秦尚仪怔了一下,细淡的纤眉拢起,沉吟片刻,才说,“最近太后好像病了,六宫妃嫔的请安都取消了,妾身似乎有好久都没见过太后了……”

“哦。”舒雅点点头,没说什么,也没想太多。

斜晖从西窗映进来,秦尚仪依然是每讲一会儿,就忍不住看舒雅一眼。看久了,她慢慢发现,舒雅似乎一直在看同一个方向。

她顺着舒雅的目光看去,随即笑了。

敞开的房门,露出内室的床榻,榻边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皇上的画像。

不过令秦尚仪有些奇怪的是,这幅画显然不是出自名师之手。画得既不是很像皇上,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抓住皇上的特点和神韵。

皇上好像,从来没有过画上这种表情和眼神。

可是这位未来皇后在看画的时候,长睫轻颤,似乎有淡淡光华从眼底散发。如此迷离而痴情的样子,看来真对皇上用情至深。

舒雅留秦尚仪用晚膳,秦尚仪婉拒了,舒雅也就不再强留,拉着兰儿,亲自送秦尚仪到门口。

门外也站满了守兵,仆从正在廊下点灯,盛夏的晚风热热地扑在脸上。舒雅左右看看,眼里有莫名的忧色。

携了兰儿进房,母女俩对着食案用晚膳。

兰儿一边吃一边唧唧咕咕地复述今天学到的礼仪。

舒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夹一口菜,心不在焉地嚼着。

她昨晚特意去找守卫这里的士兵聊天,守兵们都知道她和皇帝的关系,所以对她也无所隐瞒。

她不仅详细掌握了前线的战况,还得知吴越国也派了兵马来助萧辰打南朝。如此四路大军乘胜而进,高君琰为何还能如此谈笑自若,胸有成竹?

就算高君琰手里有一个才绝天下的军师,但他的对手是萧辰啊。一生数百战,未有一次败仗。何况,目前的形势又是萧辰占了先机,高君琰要怎样反败为胜,扭转危局?

“舅舅已经答应给我在御药局安插一个位置!”兰儿喜滋滋地笑道。

她见娘亲将筷子含在嘴里,似乎在凝眉沉思,不由有些失落,“娘,我说了半天,原来你没有在听啊?”

舒雅这才收回一点思绪,问道,“兰儿刚才说什么了?”

兰儿重复了一遍,舒雅仍是没回过神来,“你去御药局作甚?”

“我跟舅舅说过,想要学一点医术。听碧姑姑说起武林中那些故事,我发现配药使毒,可是一项大本领啊,比身负绝世武功还厉害。所以,我想去御药局学一点配药的本事。”

兰儿说的碧姑姑就是碧霄宫主。在这里住了两个月,兰儿已经成为大家的宠儿。她经常缠着碧霄宫主给她讲江湖轶事。

舒雅蹙眉,神色严厉,“娘亲让你读史明经,你勉为其难。怎么对歪门邪道如此感兴趣?”

兰儿委屈地争辩,“怎么是歪门邪道?舅舅说了,要论配药使毒,给兰儿治好了病的那位神秘人,最为擅长!你看,人家不仅仅能使毒害人,也可以治病救人啊!舅舅说了,这个本事关键看你怎么用,用得好造福苍生,用得不好才会为祸于人。舅舅答应我了,以后有机会,让那神秘人收我为徒!”

舒雅愣愣地听着兰儿的话,紫色的瞳孔慢慢地收缩,突然有一道闪电般的光芒,袭上眼眸。

她将碗筷猛地放在食案上,一把抓住兰儿的手,神情震骇而狂喜,“兰儿,你……你说什么?神秘人?”

兰儿被娘亲吓了一跳,“娘亲,你怎么了?你把我的手都抓痛了!”

舒雅稍稍控制自己,放开兰儿,然而声音还是止不住发颤,“你说的是救你命的那人?是个女的?”

“我不知道啊,她全身罩在纱幕中。但我感觉是个女的。”兰儿惊讶地看着娘亲。

舒雅再次抓住兰儿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兰儿说,“兰儿,明**舅舅来,你对他说,你今日学的宫廷礼仪,刚学过就全忘了,让你舅舅再派秦尚仪来一次。”

兰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为……为什么啊?”

“别问这么多为什么,照娘亲吩咐的去做,不许告诉舅舅是我让你说的,听见没有!”

兰儿怯怯地望着严厉的娘亲,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过了几天,秦尚仪果真又来了一次。

这次,舒雅硬是把她留下来用晚膳,理由是,大婚只有七天了,自己是异族女子,对汉人礼俗不熟悉,想向秦尚仪请教一二。

秦尚仪只好留下,席间,舒雅仔细向她打听了六宫妃嫔的情况,比如她们都喜欢些什么,都是怎样的性格。

秦尚仪当然未起疑心,舒雅马上就要做皇后,了解一下各宫妃嫔的喜好,确实也是必要的。

“不过,我们皇上,大半时间都自己度过,很少召幸妃嫔。”秦尚仪盈盈笑道,“宫里私底下都传闻,皇上有一个初恋,他一直铭心难忘。”

“哦?”舒雅对此不感兴趣,接着又问,“皇上是个孝子吧?他对太后一定非常孝顺吧?”

“这个……”秦尚仪想了想,“太后一向不好接近,皇上嘛……”秦尚仪掩口笑道,“怎么说呢,还算是孝子吧。”

“太后喜欢什么呢?”舒雅佯作不经意地问。

秦尚仪想了想,蛾眉轻颦,“太后的喜好,一时还真很难说,太后一向不苟言笑……”

“太后一般用什么熏香?”

秦尚仪笑了,“这个倒是阖宫俱知,太后最爱百合香,从不用别的。太后宫里也常养百合花。”

舒雅眼底有一道冷芒倏地掠过。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一些关于六宫的问题。饭后,她将秦尚仪送走。

走回房间,天色已晚,点上蜡烛,舒雅给兰儿讲了一会儿《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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