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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有情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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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子,烟花柳巷俯拾皆是,悲霄未免大惊小怪了,居然将那幅绣画带给师哥。可恨的悲霄,她绝不会原谅他的挑衅行为,早晚唆使王爷杀了他。

“比较起来,昼上的人好看人多。”池弄波酸溜溜地挑剔喃出。

画?风恋棠扭头看她。她一且以为那幅绢画是绽雪带走的,并没有韶心,现下听池弄波挖苦的意思分明是看过,难道那幅画不在绽雪手里?

“一声不响取走别人的东西,似乎不该是尊贵的池夫人所会做的事。”绣画流落谁手她都不在意,就临波府的人不行。

“那种绣艺不精的劣等绣画,不配本夫人过目,也唯有悲霄那种粗俗、不识之无的街井市民才会当是珍宝,拿回给师哥。”想到师哥怎么也不肯把那幅画给她,池弄波越想便越觉妒火中烧,也不怕告诉风恋棠地想要试探的事了。

悲霄没死吗?风恋棠暗暗吃惊。必是欢休救他的。她显然低估了欢休的能耐,没想到连哑婆的绝传“勾魂酒”他也能解……

腹部突然加热的火焰猛地爆开,融焰般的火势在体内狂肆流窜,风恋棠发现她几乎无法思考了。

很好,额头开始冒汗了。“云雨粉”可不似一般的春药慢慢发作,它的厉害在于瞬间爆发那股噬人的酥痒感觉。那可是会教人生不如死,一心一意只想男人的抚慰哪!

“想要解药,就快告诉我愁情的下落,不然休怪我把你这娇滴滴的黄花闺女,打赏给门外那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组蛮侍卫。那有十来人,会耗去你半条命的。”池弄波邪淫地扬长娇笑。

不行,她不能动了真气,必须静下心来想想“云雨粉”的解药。风恋棠拂袖而起,飘飘然翻过高墙夺走一匹快马,往山下疾驰而去。

心口的搔痒模糊了她的视力,她必须找到……找到……身后响起连串如雷的马蹄声,狠狠踏碎了她仅存的希望。渐昏渐沉的脑子,迫使风恋棠意识到自己已无退路,缰绳一扯,她断然做出决定,连人带马无悔地一头栽人山沟里,庆幸摆脱恶魅的纠缠……

※※※

站在岸边小心极日下望,池弄波沿着山径往下找,均没发现风恋棠的影子,不禁恼了。她不相信风恋棠会这么轻易死去,就算她真的死了,她也要看见尸首才愿罢休。

踏破暮色的马蹄声,强劲地敲在僻静的山道上,池弄波清楚听见却一点也不担心。身后自有一堆王爷蓄养的死士会保护它的安危,现今最重要的是找到风恋棠,问出愁情的下落。错过这回,她不知何时能再出王府,那时师哥恐遭不测了。

“什么时候师父他老人家的墓地迁移到醉出来了?师妹。”欢休慢下马速,好奇地驰过自动退开的侍卫们,直至池弄波耳畔。

池弄波惊慌失措地转身,“师哥!”他怎会这么快回来?!

王爷私造兵器企图造反的事已经泄漏,师哥奉令连夜进京湮灭罪证军器所的李大人,所以她才放大胆子前来醉山,怎么……

“崖下有什么好风光能让我们的池大人流连不去?”大胆将骏马策至岸边,欢休轻松的将半副健硕的身子探出崖顶。

“小心些呀!师哥。”池弄波不耐的挥退所有侍从,紧张兮兮地拉住马缕,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亦连人带马追随风恋棠而去。

“嗯,醉山的水流声的确碎碎入耳,别有一番不同的意趣。你说是不是呀,池夫人?”他越聆赏越开心似地,身子又探出去一截。

“师哥,你……你怎么会来醉山的?”池弄波提心吊胆,死命抓住马鞍,实在怕了他的胆大妄为。

他看得出神,似乎目测出水深了,才嘀咕道:“和池夫人的目的一样。”

“和我一样?”池弄波惊慌失声,突然拔尖的娇音总算勾回欢休的注意力。

“池夫人怎么好象很紧张?”欢休拉回身子,为之失笑地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就算师哥大逆不道背叛了师门,也不至于连禽兽都不如,不懂得感恩。师父他老人家仙逝时,师哥没能略尽孝道,回去拈上一柱香,辗转难眠了好久。现在他老人家的墓地迁徙至醉山,这里离临波城不过两天路程,我总不好再不来祭拜一番吧!”

“我……我……”这样一番合情合理的陈词,说得池弄波无言应对。

师哥根本是口蜜腹剑,江湖上哪个人不知道他与爹的情分,早在他被爹无情的一掌打得几乎半死那时便全部磨灭。他从来就不是心存感念的人,会这么说只是在逼她而已。

“劳烦夫人带路,天色已晚,山径崎岖不好走,我怕摔着王爷的心肝,”掉转马头,欢休一本正经的就要放蹄往山上驰去。

“师哥!”爸的墓地根本不在这儿,她要带他去哪儿拜呀!池弄波欲哭无泪。

劲捷地勒住鼻翼急促翁动的马儿,他意兴阑珊地回眸,“莫非夫人需要欢休扶上轿?”

“你明知道我是来查探愁情的事……”池弄波不敢直视他了然于心的眼神,身子往阴风猛灌的崖边缩去。

“哦?”欢休漾大迷醉人的笑脸。“结果呢?”他好心情地问。

“都怪那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说到委屈处她急忙抬头想博得同情,没想到他云淡风清的笑脸,布满了危险的讯息。喉头一梗,尾音怎么都吐不出,池弄波不自觉护佐脖子,心惊胆战的垂下头,再也不敢大声激昂。

“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胆敢冒犯我们池夫人?”静待下文的欢休感兴趣极了。

好可怕,她真的好怕看到太过和颜悦色的师哥。

“就是……风恋棠。”池弄波的头皮阵阵发麻,想起数日前他给的警语,心跳得史猛了。师哥只说别动它的东西,风恋棠并不属于他,她并没何憎越,

“哦。”他恍然大悟轻点头,扬眉催她继续。

“她……中了“云雨粉”……掉……掉下去了……”池弄波直指崖下。

欢休勾出耐人寻味的笑意,从容掉转马首,艘回崖边。

“什么时候的事?”漫不经心静望河底良久,他可亲地问。

“已经两个时辰……”

“为了留住中秋夜,京城的市坊街巷夜夜笙歌,十分热闹。”迷离幽深的眼映上溪水的咬洁,欢休收回心神,莫名地转移话题。“奔波,王爷近来心情烦闷,既然你没其它事好忙,陪他上京城去开开心吧!师哥很怕你闷坏了,你最近好象很无聊。”要笑不笑打趣完,他使劲一夹马腹,往山下飞驰而去。

每当师哥震怒时便会直呼她的名,池弄波媚容渐起狰狞,怎么也不甘比心……早在王爷褪尽她衣衫时便拋开了。

池弄波立在崖顶,脸色阴狠地盯着凉凉不绝的溪流。她不允许师哥为了一名卑贱的女子与她针锋相向,绝不!

第四章

“姑娘……”小翠已将他带来替换的绸衫,暂时替这位姑娘换上,为何她还是抖成这般?莫非她因落水太久而得了风寒?狄听风卸下身上的录貂披风,小心替躺在地上、脸色不正常泛红的美娇娘披上。

“嗯……”昏迷中,风恋棠不住呻吟地蠕动身子,即使在睡梦襄也制止不了如万蚁钻动的心痒。

她的脸怎么红得这般的诡异?狄听风见她还是抖个不停,心生怜惜,一把将她抱起搂入怀中,希望能怯除她的寒意。

“嗯……”

※※※

“阿福,你去打点水来给这位姑娘饮用,她似乎很渴。”身子也好烫,奇怪,他每碰她一下,她便会难过的呻吟出声。

伺候在小王爷身旁,年纪稍长的数名贴身侍卫均面面相觑,其实早已看出女子不正常的吟哦和躁动为何,却不知如何开口点醒纯洁如白纸的主子。

狄听风回头看见阿福没动,脸色一凛,相当不快地端起主子的威仪,“快去呀!发什么愣?救人要紧哪!阿良,你去前头看看伯仲请来大夫了没,去了半个时辰,难道醉山这一带没个象样的大夫吗?”

“呃……小王爷……”被公推出来点明原委的贴身丫鬓小翠,在众人的一阵耳语说明之下,脸红心跳地凑近坐在石头上、一脸忧心的主子。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阿福……”狄听风年轻斯文的脸,在阿福再三抗命后急速沉下。

不管主子有多温和,一旦他板起脸,做下人的再有难言之隐也不得不从了。

“小的这就去。”阿福衔命,无奈往河谷奔下去。

或许足山上比较寒冷,两件披风不够保暖,她才会越抖越剧烈。狄听风十分同情。

“小翠,攘所有的人将袍子脱下,全那收来给我……”多盖几件行会不会好一些,

垂项丧气的小翠在侍卫不情愿的白眼下,畏畏缩缩的将十来件袍子分次棒给小王爷。

小翠边帮主子铺盖袍衫,迸伺机开口,“小王爷……”

“姑娘,你醒啦!”狄听风一见怀中的美娇娘张开美眸,马上大喜过望,完全没注意到红、满面的丫宝。

风恋棠轻咬下唇,悠悠凝砚他半天不出声。狄听风在救起她时,原就惊艳得乱了吸呼,这下被她溜溜的乌眸一投注,不免心慌意乱了。

“你……先忍着些,大夫马上就到。姑娘别担心,我是临波府的小王爷狄转风,不足坏人”健康的脸庞报红一片,好不容易调匀的呼吸又开始不顺畅,狄听风尽量稳住狂跳的心。

竟又具临波府……风恋棠氩氩迷蒙的美眸闪过一抹厌恶,身子却情不自禁地倚进狄听风怀里,放浪娇喘。她为浇不熄心头那把熊熊烈火而生气,更为自已不害羞地直往狄听风身子贴去深感汗颜。

上天,她竟无法停止扭动磨跃的身躯!娘,救救我……

一小王爷,水来了。”阿榴讪讪然奔回。

狄听风察觉不出风恋棠体内的躁热与狂炽欲情,见她冷得直往自己怀中钻,他一手紧紧拥住她,一手接过水想喂她,却被她一瞬也不瞬的执拗眼神严厉拒绝。

“姑娘喝不下吗?”病得很严重的样子,其可怜。“大夫快来了,你忍着些。”接过了寰递来的汗巾,他轻柔地替她拭汗。

“我不……不有大夫……”太羞人了。

“可是……”

“我说不看就……不看。”

“姑娘……”这位姑娘坚决不让大大断诊,实在难为了他。“我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好……好热……”身上的衣衫像加热的烙铁,猛烈的烧灼着她,风恋棠实在熬不下去了,好热,她真的好热,老天,难道她会被迫在荒山野岭向一名养尊处优的王爷求欢?

不!与其受辱,她宁可死!

心念一动,风恋棠微张嘴想一了百了,怎知心底的怨恨强过羞辱,她怎么也不甘比心轻饶池弄波。是天意吧!会死的话早在她跳下崖时就了结了,何需等到现在。但她不甘心呀……

悲伤的抿唇撇向另一边,风恋棠汗水淋漓的脸庞有着强忍痛苦的坚毅,令伙听风望之心疼。他依言将重重叠在她身上的袍衣一一解下,只留貂裘护住她孱弱的娇躯。

“姑娘尚有哪儿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话才问完,身后已响起一片高高低低的呛咳声,狄听风纳闷的回头。“怎么了?”他一直觉得侍从们自他从河裹救起这位姑娘后,举止神态使十分古怪。

众人互望一眼,有默契的认为小翠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不好说出太私秘的闺房中要,一致改推年纪最长的阿福担起重责大任,再接再励。

愁眉苦脸的阿福硬着头皮上前,暗叹人不可貌相,看这位姑娘的衣装打扮,不像是不正经的卖笑女,怎么……

眼前虽因体内的欲火瀰漫起腮红薄雾,她们可清楚地将那些人诡谲的淫秽眼神看明,风恋棠为自己的窘态羞愧得直想死。

“走……走开……”她一咬牙,挣扎着起身。她撑得过去的……绝对能……

亦步亦趋跟在颠馁的人身边,狄听风将她细若蚊吶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便朝支吾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的阿补轻摆手。

“你们全都到前方候着,小翠也去,没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一定是他们太无状,惹她心烦了。“姑娘别生气,阿福他们没恶意。”

原本拥寒的山野在十米名侍卫撤离后,显得异常空旷。血般的霞光染红天际,冷风吹来,极其沁爽,狄听风觉得有些发寒。为何造位姑娘的身子却穿透出阵阵热气来?他不解。

真的……耐不住了,也许她该试试……“你……真有心救我?”风恋棠捂住心口,晕沉的扶着树干试图止住摇晃的光影。

“当然有心!”见她终于愿意接受他的援助,狄听风一时激动得握住她的手。

拂去滴上睫毛的汗珠,风恋棠日光凌厉地瞪砚那双逾礼的大手,直到狄听风羞红着脸,慌忙收回。

“那么,我……我需要……”她软飘飘向前仆去,适巧落人狄听风怀裹。风恋棠冷然揪着他,艳容逐渐沁出约丽的红彩和汗珠,“需要……童子血……”没完全绝望前,她绝不轻易屈服……

“这事好办。”美丽绝艳的娇容横生了脆弱,牢牢攫住狄听风的心,刀起刀落问他已划破指尖,将渗血的指头探进她嘴里,心焦的强迫她吸吮。

童子?不耐药力摧残而半闭的乌眸讶然瞠大,风恋棠当真震愕了。

“别担心,快饮。”他柔声催促。

狄听风今年的弱冠礼办得十分盛大,天下人皆知。他这位尊贵的临波府小王爷,一呼万描的天之骄子,竟足童子之身?!

她,不解。

“血的味道不好闻,你忍着些。”

不能饮。欠下这份高贵的人情债,今生难偿还,她不饮。风恋棠挥开他的手,抿紧嘴,摇摆着躁热的身子就要起身。再来一个柳绽雪,她会受不住。

“姑娘不信我……我是境子身吗?”情急之下,狄听风点了她穴道,风恋棠全身一麻,忽尔化成折翼的彩蝶翩翩跌回他怀中,愠恼的向上瞥视。“得罪了。”被她瞧得难为情,黜亮脸孔的红潮加深,狄听风顾不得礼教大防,再次将血流不止的指头强迭进她嘴襄,却被紧紧抵住的牙关给拒绝。

“姑娘……”美人在抱,不知如何是好的狄听风有些手足无措。

“听风,我可没教你在荒郊野外调戏姑娘家哦!”一道紫色的飞影轻巧地落在狄听风身

“师父!”几乎一筹莫展的狄听风看见欢休如遇救兵,惊喜的执起怀中人的皓腕央求道:“你来得正好,快替这位姑娘把把脉,看她生了什么病,有没有其它药可服?”

渐起湿意的山岚送来一股清爽的香味,风恋棠清楚闻到。她勉强撑开眸子往上瞥,却瞧不清上头那个背光的魁伟身影。

好热的声音……昏沉沉的,她挨向狄听风减轻不适。

欢休蹲下身子接来风恋棠发烫的手腕,瞥了红霞满布的小王爷一眼。这小子初动凡心了,都怪恋棠太美丽,他讪笑着肴回脸色瑰艳的佳人。

“别喂她血。”傻恋棠,童子血是合欢散的解药,对“雪雨粉”根本没用。

是……欢休的声音!香汗淋漓的风恋棠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充塞口中,她极力睁开眼眸瞥向那张背光的脸,朦胧中,依稀看见那双深邃的眼闪烁着无比的同情。

“为……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饮童子血。

狄听风破她问得一头雾水,欢休则莞尔一笑。

“你只能选择,”他留有余地地点到为止,不想让风恋棠颜面尽失,

“什么选择?”微愣的狄听风一知半解,有些惊异地发现他师父与这位姑娘似乎认识。

奇怪的,风恋棠懂欢休的意思,相当不甘心却知道他没骗她。他这人太狂太傲,瞧不起欺瞒诈骗的手段。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所谓的名门正派更磊落,可笑的是,他的光明面竟来自于心里的不屑与自视太高。

童子血确是合欢散的解药,她不想做困兽一试,既然欢休已经点明,那么现下的选择以能是欢休,她不愿和一个太过纯真的王爷有牵扯,也不想将身子再许给第二名男子,合该是天意,提前将中秋夜之约偿还也好,早还早了,两不相欠后她便不会镇日心神不宁。

风恋棠直勾勾瞥向欢休,他微挑嘴角,有些受宠若惊。

“听风,你先回转别业。”欢休接过嘤咛浅吟的美娇娘,凌厉的拔高身形,紫白交缠的衣袂飘飘然飞荡在空中,煞是美丽。

“师父……”狄听风来不及问出话,强劲有力的马蹄声已消失在路的尽头。

※※※

心中的欲火虽不再旺盛得令人难以忍受,她却觉得整个人被掏得十分彻底。好空虚,,她好寂寞呀!…….她需要填补……她要……填补……:但填补什么?谁来告诉她呀!……别让她一直追索……她追得好累好倦……

呀!那股窒人的火焰又想燃烧她了,不……:不

焦躁不安的身子惊恐地贴向曾在梦中抚慰她无数次的坚硬胸膛,让它紧紧护慰,解脱那颗被炽焰束缚的心。

舒服……她好喜欢浸在造湖沁爽怡人的深潭裹……尤其喜欢那股萦绕着她的幽香……那种清凉似……溪涧吹来的山泉气息……还有……:她微皱鼻梁想再嗅清楚……是了……:还有一种淡雅的青草香,随着漫天落花飞舞……拂得她好开心……呵……

有别于欲求不满的娇吟,欢休听到一声清脆的畅笑声飘起,梳理长发的大手忽然止住。他半爬起身靠在床柱,有些讶然地鞠起枕在胸膛上那张绝艳的睡颜,只见酣睡如婴孩的风恋棠唇色擒笑,似乎很快乐。

她梦见什么了,这般惬意、快活?

微诧的眸子悠悠放柔,欢休小心放下她,让酣眠中的人重枕回他胸膛,一头黑缎长发再次披散他一身,满脸深思地继续把玩秀发。原本睡容许和的住人,不知何故浑身一紧,风恋棠香汗淋漓地撑起身子,惊望向他。

“怎么了,梦见自己溺水了?”拨开她额际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他兴味的打趋,“我什么都行,唯独泅水不行,无法救你,”

欢休?!气力被体内的骚热尽托,风恋棠虚弱得眼前一黑,又软软倒回他胸膛,两人肌肤相贴,她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欢休则打着赤膊,舒懒地亮出他伟岸的胸膛。

脑门轰然爆出一股热气,既惊且羞之下,她完全忆起自己误中春药,为了保全身子跳下山沟,以攻那名纯洁得不可思议的小王爷,还有……那场如梦似幻的飞化与云雨交缠……

急促的心跳怦痛她胸口,风恋棠痛苦的扭曲面容,静静贴着强健的赤裸胸膛不敢乱动,生怕被长发遮掩的赤裸身子,不小心暴露了出来,尊严跟着一败涂地。

但愿,他别再以他的手扰乱她心思,最教人害怕的是,她的身子竟欢迎这样的骚扰。为何她觉得蠢蠢躁动的心悬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摆来晃去,似乎寻不着着陆点?

“恋棠,你不会又睡着了吧?”等候半天看她没任何动静,欢休好奇她俯视她,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被什么事骇着,不禁好笑。

风恋棠羞恼地重下眼脸,惊慌的匆匆一瞥中,已瞧清楚他眼底的笑意。小脸一红,她转头将脸埋在他身上。总算逃开了那张令人憎恶的笑脸,却周不掉响在耳际的沉稳心跳声,以及规律的鼻息。

食指轻柔地画过滑嫩的脊椎,抚触到突然生出的小疙瘩,他促狭低笑。

“不必见外,恋棠,你今天还必须对着我一整天呢。”

血色以惊人的速度抽离身躯,风恋棠惨白小脸惊骇地抬眼睹他。

“啧啧,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失身于我了吧?”他双臂交叠向后靠去,脸上有着被冒犯的佯怒,很高兴血色重新扑回她脸上,缀点她眩惑人眼的娇艳姿容。“我并非好色之徒,而且月亮还没圆,咱们的约定尚未到呢,恋棠。”

每当他以沙哑的嗓音,亲密自然地唤出她的字时,心口便会不由自主地轻轻悸动,彷佛他俩是青梅竹马的熟识。

为何有熟识的感觉?她无意细究。

状似不经意将视线飘回他脸上,她发现他傲慢的嘴角弯得更为迷人,笔直盯着她的眼神笑意盎然,大剌剌的姿态分明已知她在偷觑。风恋棠心生窘迫,不愿任满屋子暧昧不明的氛围宰割益加紧绷的心绪,也不想象个无助的女子般手足无措,她舒展眉头,伸手想捡起散了一地的衣棠……

“不需费事了,它们很快就会躺回原地。”欢休倾前好心地抓来她双手,“没听你亲口说出要我以前,我绝不会强占你慑人魂魄的身子。”

亲口求他!?“你作梦!”风恋棠愤怒挣扎,狂烈抗拒的举动引发心头躁动,一股熟悉的酥麻自心头猛烈爆开,焚灼她的五脏,延着脉络燃烧。

风恋棠白着脸梧住心口,逐渐瞠大的眼睛满是震惊。

“相倍我了?”黯沉的眸子闪烁着同情,“唯有阴阳交合,才能解去“云雨粉”的药力。”

“你明明……”她咬住下唇,说不出梦中所见那样亲密的交构“像与她灵犀相通般,只消她眼波流转,欢休傀能赞出它的所思所恕,

好心的解她困惑,他将她逐渐泛红的身子轻按入怀中,冰凉有力的大手从丰盈的酥胸放荡地抚下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拂灭她渐起的躁热。

“明白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未经你同意,我遵守礼教,只以手膜拜你美丽的身子。”

风恋棠赦红的脸色晕深,算是回答了他。这……这个恶棍!身子被他抚遍,与失身何异?他在算计什么,何不干脆占有她?

美丽的恋棠生气了,欢休戏讲地抚摸她凛起的脸庞,开心的俊脸熏醉了徘徊水榭的飒飒冷风。

不够,她双颊泛起的嫣红不够璀璨,受到压抑的怒火也不够旺盛,他要恋棠尽情释放心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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