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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e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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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走了。
  我浑身湿透;跌跌撞撞地回到珊珊原住的公寓;在乘搭电梯上四楼时;我碰到一个女人;那女人打扮不男不女;说话嗲声娇气;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可不知为什么;我直觉眼前这个女人;跟我有着莫大的渊源似的。我注意到她按了十三楼的电梯按钮;电梯到达四楼时;梯门打开;我迈步而出;回头朝内一望;再触及她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孔;心头不由掠过一抹闪厉;噢不;天!我不敢也不愿再往下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索性就在珊珊的公寓住下;三天两日地继续施展“追魂术”;我只有在每次作法之后;才能再见茹子俊。
  每次见面;他总是来去匆匆;见了我;必重复那一句:“李湘;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呀?”
  我自是免不了有点怏怏不快:“子俊;要有事才可找你么?人家想见你嘛!”
  外表不笨的茹子俊却老爱说蠢话:“有什么好见呢?”
  我不由感到悲哀:“子俊;难道我李湘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他的答案是:“不;李湘;你漂亮、聪明、活泼;是个绝顶可爱的女子!”
  我语音一哽:“我要是绝顶可爱;你又怎会不对我动心呢?”
  他正色正声地说:“李湘;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了金艳;我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
  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这番话好不熟悉;却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每次跟茹子俊见面;他老爱把“金艳”的名字挂在嘴边;却由始至终只字不提珊珊;不得不令我怀疑;他到底是否真正爱过珊珊?我花了钱;找私家侦探查过住在十三楼的辜金艳的底细;她原来是个大红大紫的艳情小说家;作品有什么《庄梦蝶》、《梦霏霏》、《娇滴滴》等。
  有时想想;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钟情的男人;是好友的男友;而好友的男友跟她同居三年后无故失踪;却不是躲到什么西伯利亚去;而是由四楼搬上十三楼去;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这也罢了;像我这么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居然还输给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为了把茹子俊俘虏过来;我不得不施展“活尸降”。“活尸降”的作法有两种;一种是把制成了的有关蛊药让对方服食;它能麻痹人的中枢神经;让一个原本对自己毫无意思的人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形成一世追随乖乖就范的“活尸”;但剂量下得过重时完全可以使人变成白痴;甚至丧命。
  一种是把制成了的有关蛊药;连同自己的经血;和写上对方生辰八字的相片一起焚烧;把灰烬盛在一只罐子里密封;在见到对方时启开罐盖让他闻嗅一番;对方从此便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施展“活尸降”要用上十二种诸如蝎子、蜈蚣、毒蜘蛛、毒蛇头、癞蛤蟆涎水等大毒;且起码要一并装在陶罐里埋在地下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然后取其汁水;在屋瓦上日晒夜露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当这些汁水只剩下一些小颗粒时;便变得无色无味;能溶于水;放在任何食物内都不会被发现。
  在马来西亚;要找这十二种大毒制成蛊药;过程艰辛;且费力耗时;于是我悄悄地飞去印尼东爪哇;花了一大笔的钱向当日授我降头术的老巫师买下现成的“活尸丸”;返马后;作法把它连同写上茹子俊生辰八字并涂抹上自己经血的相片一起焚烧;再逮个机会让他闻闻这灰烬;便得偿所愿了。
  在我返马的前夕;老巫师为我饯行;席上提及我买下的现成“活尸丸”埋于地下有三年的时间;他原有长埋五年之久的另一枚;但早前卖给了一位也是来自马来西亚的旅客。我听了;也没把这事搁在心里。
  我原以为;有了这现成的“活尸丸”;再经作法;茹子俊便会身心皆给我俘虏;然而事实并没有。茹子俊在闻嗅了活尸蛊药的灰烬味道之后;一切如常;如常地不肯多加逗留;如常地重复那一句:“李湘;我无法一心二用;我只爱金艳一个;我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我一时直如万箭攒心;痛不欲生之情;至此已极了。
  为什么我施展的“活尸降”在茹子俊身上发挥不到一丁点的功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不可能的呀;任是铜皮铁骨、百毒不侵的人;碰上“活尸降”也要乖乖就范地啊。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就在我百思莫解、痛苦不堪的时候;接到了珊珊自美国新泽西拨来的一通国际长途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珊珊的一声叹息:“李湘;在美国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不再伤心了;子俊的不辞而别;就证明他是无情无义的了;我原还想着他的失踪和死亡背后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问米;印证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子俊连死了都不肯认我;我真怀疑同居的那三年里被他利用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爱过我……”
  我心慌慌地打断珊珊的说话:“你又去问米了?美国这种鬼佬国家也有人懂得问米呀?”
  珊珊回答:“我上个月和前两天都在纽约唐人街打转;那里来了个很灵验的神婆;听说是香港来的;前去问米占卦的人要排长龙呢;我两次都去召子俊上来;他始终不肯认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李湘;难为我为他肝肠寸断了这么久;他却绝情绝义一直不肯认我……”
  我挂了电话;立于原地;心里一阵嗡嗡作响;待我回过神来;便夺门而出;去安邦新村找那位曾被我用高价收买的问米婆问个明白。
  问米婆乍见我的反应;也是满脸尽现尴尬之色:“李小姐;不是我拿了你的钱便没做事;我原是要跟你合作的呀;可不知怎的;我身不由己呀;一念咒施法;便让不知哪只野鬼的游魂上了身胡说八道;你今天上门来该不是找我晦气吧?”
  我脑袋轰的一声;像给雷电重击了一下;立时目眩膝软;险些就支离破碎地萎顿在地。待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复颤颤巍巍地登上十三楼按响辜家的门铃;已是状若歇斯底里之态了;我对着开门的不男不女的辜金艳吼叫:“你就是那位去印尼东爪哇买了现成‘活尸丸’的马来西亚旅客是不是?你说;你说呀;你到底把茹子俊怎么样了?他可是——死——了——呀?”
  
  辜金艳:更加疯狂爱上
  茹子俊的女人
  
  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辜金艳更爱茹子俊了。第一次见到茹子俊;那是在我生命中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替冯珊珊所任职的杂志写稿;不是我自夸;我笔下爱得粉身碎骨恋得轰轰烈烈的艳情小说故事;在千疮百孔的红尘大行其道;有哪家杂志社的主编呀社长呀不为了拉拢我拍我马屁看我脸色?有哪位小编辑小记者什么的敢不买我的账?就偏偏冯珊珊的同居男友茹子俊;在晓得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艳情小说家后;居然连眼尾也没扫我一下;令我脸上无光。
  我跟冯珊珊同住一座共管公寓;她住四楼;我住十三楼。我的小说稿一向是用电邮方式寄到杂志社去;稿费则由冯珊珊负责把支票送到我手里;不过我从来没有让她上十三楼我的小公寓来;一向是我先接到她的电话才下到四楼她住处按响她的门铃去签收支票。据知冯珊珊是独居的;长久以来上她处签收支票都未曾看见任何人在她的小公寓出现过;我跟她;也是一句起;两句止;压根儿就话不投机。
  有一天;我如常地上冯珊珊处签收支票;给我开门的是一位蓄着长发异常洁明的男人;那形象;那气质;一看就晓得是搞艺术的;一触及他那张拥有黑白分明、挺起美丽孤型的鼻梁和拗执坚强而下抿的唇之脸;我心头震动;情绪久久未能平复下来;不是因为他长得比女子美丽;而是这男人;正是我辜金艳梦寐以求的伴侣;跟我熟悉;跟我亲近;但又未结识;天涯般远。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只负责把门开了让我进屋;便转身走开去;往厅内的沙发一歪;继续观赏电视节目。电视里正播放着任谁瞧了也觉得闷到抽筋的纪录片;但他由始至终没有把视线调离过荧光幕;换言之;他从我按响门铃直至签收了支票离开;除了给我开门之外;便再也不理不睬;连看我一眼都吝啬;更遑论打一声招呼了;甚至当冯珊珊把支票递给我;基于礼貌要为我介绍;他也恍若未闻;恍若未视的一副反应;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后来;冯珊珊送我出门;赔着笑容道:“对不起;辜小姐;我男朋友就是这样子;他跟你不熟嘛。”
  我说:“你言下之意;是我恼了你男朋友吗?”
  冯珊珊一时无言以继。
  我又忙道:“是嘛;他跟我不熟;没跟我搭讪、寒暄两句好正常啊;我才没这么小气要恼他。”末了又飞快补充一句:“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冯珊珊回答:“他姓茹;名子俊。”
  我本想说:“茹子俊是跟你同居吧?”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离开冯珊珊的住处返回十三楼自己的小公寓来;整整一夜;我什么也不记得;因为没有更鲜明的记忆可比拟;无从反想当时震撼的程度;光反复冒出茹子俊眼尾也不扫我一下的画面。
  在见茹子俊之前;我当然谈过恋爱;有一切恋爱习惯及本能;我渴望跟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做任何事;并且双栖双宿过那神仙美眷的日子。在看到茹子俊的那一刻;我就晓得从此以后;我的心再容纳不了别的人;我爱死了茹子俊一个;给我全世界我也不要;我只想好好地爱茹子俊。
  接下来的日子;我千方百计;竭尽所能地接近茹子俊;在我探知他乃SOHO一族;在家替不同的出版社设计小说、刊物和教科书等封面和插图后;我等冯珊珊上班去了;便去按响她的门铃。我先是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心下窃喜;谁料屋内的他并没开门;只是他冷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茹子俊说:“珊珊不在;你有事找她;请拨她杂志社的电话。”
  他分明从防盗孔看见了我;只是不愿意开门罢了。
  我情急脱口而出:“茹子俊;我找的是你呀;我可不是找冯珊珊!”
  茹子俊仍然没有开门;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得不带一丝感情:“辜金艳;你找我干嘛呀?我跟你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我还想按铃敲门;但已听见脚步声走远;唯有沮丧离开。
  一日逮着个大好机会能跟茹子俊同乘一架电梯;且没有第三者在场;我伸出手要抓住他的衣袖;此生中再没有如此的不要脸;没尊严了:“茹子俊;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过只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茹子俊对我不屑一顾;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姓辜的;你找错对象了!”
  我但感心中一片惨淡;未语先哭;泪眼潺潺;我哽咽地说:“子……”
  茹子俊一副忍无可忍的反应朝我啐了一口:“子俊是你叫的么?”
  我一时真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之情;至此已极了:“子俊……”
  茹子俊的一只手当下便往我脸上甩了过来;在那狭小的箱子似的电梯里;那一记耳光非常响亮;我只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扶了扶墙方才站稳;这个时候;整座电梯挫了一挫;停了;门外有人进来;看看原来我们只在二楼;那人往里进;茹子俊便往外跑;而我只能抚着脸呆立原处。
  我相信茹子俊并没有把我的事情告知冯珊珊;因为我在挨了他一记耳光的三日后;找了个借口上杂志社去;见到了冯珊珊;她对我的态度一如往昔;很客气;很礼貌;其实;即使冯珊珊因此公然与我为敌;我也一样不舍得放弃任何能够亲近茹子俊的机会。
  公寓附近有个公园;茹子俊三天两日就会在那里跑步;于是我就在那里守候着他的出现。他好几次老远看见我;不是掉头而跑;就是绕道而行;于是有回我躲在隐秘处;待他跑近了;便整个人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臂膀不让他走。
  茹子俊气得什么似的;从牙齿缝里迸出这番话来:“姓辜的;你要再缠住我没完没了的;我要你好看!”
  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蛮力;硬是抓住他的手不放;同时眼泪直流:“其实我的要求很低;茹子俊;我不敢奢望你爱我;我只祈望你跟我做个朋友;聊聊天;见见面;吃吃饭什么的……”
  茹子俊见挣我不开;愈发血气贲张;挣扎间二人一同骨碌碌顺着前面石阶滚下去;他爬起身来;抬腿就向地上的我一阵子踢;一面踢;一面嘴里流水似的咒骂着;话说得太快了;我也没听清楚;大概似乎是:“姓辜的;你变态你发神经;没人可以阻拦你;但你别来招惹我;以后你见了我;有多远滚到多远去;别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惹火了我;连命都没有了……”
  要不是这时候公园里有人出现;我想他不会罢脚的。
  经此一役;我便只有在暗地里远远地跟踪他了。
  当茹子俊单独一人外出的时候;我一路跟踪;那种感觉带着一种苍凉的满足;他不爱我;他不睬我;都不打紧;暗地里老远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是一种凄涩的享受。然而当茹子俊偕冯珊珊双双出入;我一路跟踪;那种痛苦;像被人打从天灵盖到脚板底用刀锯割和炭火烧烫般地牵扯着体内每一根神经;那种钻心的煎熬;仿佛有几百张饥饿的无牙的嘴在咬嚼着自己的心;连五脏六腑都要被蚕食掉了般生不如死。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我跟踪茹子俊和冯珊珊二人进入戏院看半夜场;目睹二人的身子紧紧靠拢着;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恨;中途离场而去;恨得一个人跑到深夜的街上去。光秃秃的街;没有人;街灯冻成死青色;我一口气跑出很远;昏头昏脑地跑;喘得心都要喘出来;太恨了;我恨不得踩碎这世界;把它踩成一片废墟。
  我知道自己再如此下去;迟早会精神崩溃的;于是跑去参加旅行团到印尼爪哇游山玩水;我做梦也没想到;爪哇之旅;居然有奇遇;让我在东部的一个村镇购得用十二种大毒制成的蛊药“活尸丸”;虽然价值不菲;耗去我两年的收入;但只要能把茹子俊俘虏过来;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那位印尼老巫师告诉我;如果拥有埋土三年之久“活尸丸”的是女人;作法时只要把它连同写上所深爱男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涂抹上自己的经血的相片;一起焚烧;再逮个机会让他闻嗅这灰烬的味道便得偿所愿。我所购的那枚“活尸丸”足足长埋地下有五年之久;所以只要用剂量的一半便足以使一个原来对自己毫无意思甚至深恶痛绝的人;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万劫不复。
  返马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茹子俊闻闻混有我经血的“活尸丸”蛊药;然而以茹子俊对我那种贯一憎厌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让我有此机会呢?除了使奸;用上下三滥手段;我别无他计了。
  那是一个芬芳的早上;我记得大概是十点半;躲在隐暗处的我;觑着茹子俊提着一只用透明塑胶袋盛着的烧鸭自外而返;正掏出钥匙要开门进屋的时候;我掩至他身后;把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他回去一看是我;马上一脸怒气;正要说话;便晕死了过去。我打开茹子俊和冯珊珊同居的小公寓的门;把他拖进去;然后踏着愉快的脚步离开;回返十三楼自己的住处;欣悦地等着天黑。
  那印尼老巫师所言再灵验不过了;十二个时辰一过;便响起了门铃声;我记得那晚上约摸十点半;茹子俊携带所有属于他的衣物出现在我门外;真真实实的人;真真实实的声音;我朝思暮想;夙筹夜划;为的都是这一天。
  只是我没有料到;我和茹子俊只做了一夜夫妻;仅仅的一夜夫妻罢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是这样的;经过一夜的缠绵;我愈发觉得不能没有了茹子俊;我害怕半枚的“活尸丸”无法令他这辈子死心塌地地守在我身边;我忘了那印尼老巫师的警告;“活尸丸”的剂量下得过重时完全可以使人变成白痴;甚至丧命。我为了让茹子俊今生今世以及来生来世都万劫不复地被我俘虏;我把另半枚的“活尸丸”又烧给他闻了。
  茹子俊就这样再没有苏醒过来;没有了呼吸;四肢渐硬;他——死——了!
  他死了!
  我趴在茹子俊的尸体上干呕;呕得翻肠搅胃;整排肋骨都抽痛;痛得我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睛却干巴巴的;一滴泪都没有。
  
  报章上的新闻三则
  
  〖第一则〗
  (吉隆坡三月十三日讯)马来西亚迈入二十一世纪以来;最为恐怖、离奇的三尸案;今早在位于蕉赖班丹柏兰岭一座共管公寓的十三楼一单位被发现;三具尸体的性别分别是二女一男;死者的身份已被证实为现年三十三岁的名作家辜金艳;现年二十七岁的富家女李湘和现年二十九岁的美术设计师茹子俊
  三位死者的死状各异;但都令人触目惊心;没有谁能亲眼目睹而不觉毛骨悚然的:辜金艳的尸体遭肢解;共断成三十八块;都雪藏在厨房的冰箱里;当警方人员抵达案发现场时;她的头颅被劈成两半各提在另一名女死者李湘的左右两只手里。
  而在李湘的尸体上;至少有成千上万条蛀虫;在她体内周游穿梭;此外还有红蚁、黑蚁、虱子、苍蝇等不知名的虫类在蛀虫与尸体之间分一杯羹;唯被劈开两半的辜金艳之头颅;却不受任何蛀虫等噬食。至于另一名男死者茹子俊的尸体;则经过专业防腐处理;完整无缺;且没有发出异味。
  案发的单位属于其中一女死者辜金艳所拥有;且居住已有五年之久。而另两名死者茹子俊和李湘;则相继在同座共管公寓四楼的相同单位租住。根据警方的失踪人士档案记录;其中一名男死者茹子俊的家人和女朋友在十一个月前曾报案要求协助寻找失踪的茹子俊。
  此宗三尸案是由其中一名女死者辜金艳的邻居报警揭发;死者辜金艳的邻居闻嗅到由死者单位内传出一阵阵强烈的尸臭味以及发现有大量的蚁虫沿着墙壁自门隙穿过进入死者屋内;在情知有异之下便拨电报警。三尸案的发生详情;有待警方作深入调查。
  〖第二则〗
  (吉隆坡三月十四日讯)昨日被发现的蕉赖班丹柏兰岭某共管公寓十三楼某单位之骇人听闻的三尸案;警方已掌握了其中一名女死者辜金艳被杀的证据;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一卷全自动操作的小型录摄机所拍摄的带子;带子摄录了死者被杀害以及遭肢解的整个过程;警方相信凶手李湘也即另一名女死者;在行凶时精神和情绪已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一边杀害、肢解死者辜金艳;一边以全自动操作的小型录摄机拍下自己行凶的过程。
  至于三尸案中女死者李湘的死因;根据法医的鉴证;是死于心脏病;警方相信女死者李湘是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下;心脏负荷不住导致暴毙。警方亦在雪藏男死者辜金艳的肢解尸体之冰箱内;发现有不少女死者李湘的指纹以及在客厅角落找到凶刀。 →文¤人··书·¤·屋←
  死者李湘杀害、肢解女死者辜金艳的动机;有待警方再作深入调查。根据法医的鉴证;死者辜金艳和李湘;皆死于同日;而三尸案被发现之时;乃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至于三尸案中的另一名男死者茹子俊;虽经过专业的防腐处理而得以保存完整无缺;且没有发出任何异味;但根据法医解剖鉴证;死者茹子俊已死有长达十一个月之久;换言之;警方相信他在被家人和女朋友投报失踪的时候已经遭害;死因是脑部缺氧;体内食管被发现有大量以毒虫磨成粉状的液体。
  死者茹子俊是如何遭害;凶手是谁?尸体为何经过专业防腐处理后安置在另一女死者辜金艳的寓所内?警方相信男死者辜金艳和女死者李湘跟死者茹子俊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谁才是杀害男死者茹子俊的凶手;则有待再进一步的调查。
  〖第三则〗
  (吉隆坡三月十五日讯)警方相信三尸案中经过专业防腐处理的男死者茹子俊;是遭另一名女死者辜金艳杀害;跟女死者李湘无关。男死者茹子俊遭害的时候;女死者李湘仍在海外旅行;并且经过警方调查得知;死者辜金艳的父亲乃一名具有专业资格的死人防腐兼化妆师;死者辜金艳在年少期间曾跟随在父亲身边习得此技。死者茹子俊生前为SOHO一族;美专毕业后便开始替不同的出版社设计小说、刊物和教科书等封面和插图;并且和一任职于杂志社的女编辑;在肇案的共管公寓四楼某单位同居长达三年;在他失踪后;死者的同居女友同死者家人曾向警方报案。死者女友目前在美国。
  而女死者李湘则为死者茹子俊同居女友的好友;她是在死者茹子俊的同居女友因茹子俊的失踪而伤心离开马来西亚飞赴美国展开新生活后;便开始在有关公寓单位租住;女死者李湘生前无职业;靠着亡父遗留一笔可观的遗产过日;生前喜爱背着包包跑天下;根据死者李湘的国际护照的记录;她生前足迹遍布印尼群岛;其中去得次数最多以及逗留最久的地方是东爪哇。三尸案被发现前两周;死者李湘亦最后一趟远赴印尼东爪哇。
  至于另一名女死者辜金艳;生前为著名作家;以《庄梦蝶》、《梦菲菲》、《娇滴滴》等艳情小说大行其道;新马不少报章副刊和周刊杂志皆纷纷以高价找她执笔。死者辜金艳生前喜不男不女打扮。死者辜金艳生前亦到过印尼东爪哇一游;警方在案发现场亦搜获一带有毒虫磨成粉状印迹的空罐子;根据法医鉴证;在另一男死者茹子俊的尸体食管中所发现的一半以毒虫磨成粉状的液体相同。死者辜金艳为何要以毒虫磨成粉状的液体杀害死者茹子俊?女死者李湘又为何要将死者辜金艳杀害并肢解?此宗三尸案的三名死者的关系耐人寻味;案情曲折离奇;有待警方为大家揭盅。
  
  警方的口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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