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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记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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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报的逼良为娼运动至少要搞一个季度。
黎志坚没有马上走,在公司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到分公司各部门转,他要收集些素材带回去,在午报上为分公司做一篇软广告。
在外委办,黎志坚看到了钱柜。钱柜旺铺在该分公司承揽了一批加工业务,加工产品送过来了,但外委办迟迟不付加工款。赖账理由一会儿是钱柜旺铺加工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一会儿是外委办近期账面上没钱。
钱柜明白,外委办是等着吃他的好处费。加工款才一万七千元,留在这里三千两千元的好处费,刨出设备折旧、水电人工,钱柜的利润就所剩无多。为一毛不拔,钱柜只好软磨硬泡,他已经耗在外委办的沙发里两天了。
黎志坚向外委办的一位科员亮出了记者证,同时说明了他和陆老总的关系,然后替钱柜追欠款。他说,尽管钱柜旺铺的加工产品质量上有待提高,虽然外委办目前也有经济上的短期困难,但这笔加工款付了吧,就算是分公司对民营企业的扶持。
那位科员看了记者证后态度大变,说好办好办立即办,哈尔滨第一笔杆子、陆老总的第一外脑,铁肩记者的大名如雷贯耳。
钱柜拿到了加工款,而且是现金。
出了外委办的门。黎志坚把记者证在钱柜脸前一晃:它的作用仅仅是找打?钱柜为自己曾贬低过记者证而内疚,说我那工夫放个屁。铁肩记者这工夫还记着。
中午,陆老总没时间为黎志坚送行,但派他的奥迪送黎志坚回哈尔滨,钱柜坐了顺风车。
三个小时后,奥迪车开过了哈尔滨公路大桥。黎志坚让钱柜下车,钱柜不下,说送我回家吧,坐这么气派的车还是
第一回,让我到地条钢街显摆显摆。车进入钱柜旺铺,钱柜把车打发走,留黎志坚在他办公室坐下,然后拿出一件东西给黎志坚看。
一部小灵通手机。
黎志坚在电讯大厅查到的,余建设在命案前发出的那一条短信,就保存在这部手机上。那条短信只有一句话:梁二堵,找人救我。
钱柜讲述了他接到这条短信的前后经过。
当叛徒的滋味也不好受,用钉子户中副统帅的地位,在梁洪畴手里换取地条钢街的一块地皮,钱柜觉得对不起邻居们,特别是对不起余建设。如果余建设要那块地皮,那块地皮落不到他手里,那块地皮原本是梁洪畴要交换给余建设的,人家是统帅。
心里不好受就喝酒。恰逢停电,没有电视看,老婆孩子早早地就睡了。他一个人喝了半斤北大荒之后坐在沙发里也睡了。睡冷了,他决定转移到床上去睡,这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余建设在电话那边压抑而急促地说:钱哥,快来!他问咋啦?余建设竟把电话挂断了,之后发过来那条短信。
他判断说,余建设被梁洪畴堵在屋子里或院子里。短信中的梁二,是指梁洪畴。拆迁户们称梁洪烈为梁老大,梁洪畴被称为梁老二。他同时断定,梁洪畴是偷偷包围余建设家老宅的,余建设发现被包围后,躲进老宅中的某个角落里向他打电话求救,怕惊动了梁洪畴,打电话又改为发短信。
他一边往余建设家跑,一边给汪革新打电话,他想通知汪革新也到余建设家去,最好能再叫上几个人。汪革新的手机关机。本来,他家到余建设家老宅有一条笔直的路。但拆迁后废墟遍地。从他家到余建设家隔山隔海,要从先进班组巷绕着走。黑灯瞎火加上喝了酒,慌乱之中他转了向,十几分钟后才摸到先进班组巷。
这中间他听到了两声爆炸。爆炸的震动很大,但声音不很大,也没有爆炸的火药光。他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爆炸荡起的尘埃像一团巨大的灰蘑菇,笼盖了几条街。由于转了向,他觉得他的家也在灰蘑菇笼盖之下,于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来路往回跑。
他家安然无恙,老婆孩子睡着。
他给余建设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又打一遍,响了几声之后关机了。这证明余建设没有危险,起码是没有死,还能控制手机。他又给汪革新打电话,仍然打不通。他没有再去余建设家的勇气,为了鼓起勇气,他又喝了二两北大荒。勇气来了,但站脚不稳,本打算坐在沙发上迷糊迷糊,但睡了,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第二天,得知余建设死于昨晚的爆炸,他暗中庆幸,他没能救余建设的命,但却为自己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昨晚他贸然赶到余建设家,炸死的将是他和余建设两个。他坚信余建设死在忍者帮手里。他同时坚信,他不搬走必死无疑,于是搬走。
这之后他再没用那部小灵通手机,尽管手机卡上还有一些钱。保留手机上那条短信,当时只为留下一个纪念,他毕竟和余建设在一条胡同里长大,四十年来没有吵过架。他认为这条信息不会作为证据,也没必要成为证据,余建设被忍者帮杀死是个不争的事实,警方轻易就可以破案,还用得着他出证据吗?
然而,余建设命案成了冤案。
这之后他才把手机里的短信当成证据保留,他想,不能救余建设的命,能为他报仇也算对得起他了。后来,为余建设报仇的想法随着地条钢街的买卖越做越好而淡化了。他想。报仇是一件劳心伤神而没有现实意义的事情,仇报了,死人也不能再活。报仇同时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短信的事情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之所以把手机交给黎志坚,出于两个原因。一是黎志坚帮他要回了欠款。第二、接受黎志坚和小查的询问后,他总是梦到余建设,梦到装余建设尸体的那四个编织袋,余建设从四个编织袋中分别走出来,合成一个人。
他说,做个活人难,活人的心总被死人折磨。
他向黎志坚提出两项要求,第一、他可以作证,但要到余建设命案的侦破工作结束,案件进行到法律程序的时候,前提是梁氏兄弟进入拘留所。第二、那部小灵通手机的证据功能完成后,还给他。他仍然把那条短信看成是余建设留给他的纪念品。
离开地条钢街,黎志坚没有回家也没有回报社,他到电讯大厅,把余建设手机和钱柜小灵通的最后通话记录打印下来,然后把通话记录和手机寄存在银行保险箱里。保险箱是他个人的,存放着他家庭的档案,包括肖庆芸旅馆的资料。
钱柜提供的证据,就其在余建设命案中的作用而言,可以和那一袋白水泥等量齐观。白水泥可以证明余建设不是死于意外爆炸,手机短信可以证明余建设死于谋杀,死于忍者帮的谋杀。手机短信这一证据的获得,完成了余建设命案由意外伤害案向蓄意谋杀案的过渡。
兴奋之后是恐惧。他想起了陶检,想起了和陶检的那一番对话。余建设命案好比一座古宅,正当他徘徊在宅门不得而人的时候,宅门突然间无声地向他打开了。打开房门的,是一只出自古宅内部的手。古宅里的其它危险未可预卜,但有一个危险是肯定的,只要他进入,他将身不由己,必须接受那只手的操控和引领。
那只手上,托着寻找钥匙的锁。
第三章 棺材与南墙
二十五
从银行出来,黎志坚也没有回报社和回家,惦记着焦明明的病情,他去了医大附院。
焦明明的姥姥姥爷刚刚赶到医大附院,而此时焦明明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里出来,在普通病房里听妈妈读课文。焦明明姥姥姥爷前脚进病房,焦妍后脚就把贺小贺赶走了。赶走贺小贺是因为贺小贺的欢乐性格,她爱笑,爱讲笑话,而焦明明的刀口最怕笑。
焦妍告诉黎志坚,贺小贺忙完了旅馆的事情就到医院里来,在走廊的长椅上睡了三个夜晚。她说,衣服是小贺洗的,饭是她从旅馆里做好了带过来的,功劳大但威信不高,嘻嘻哈哈地降低了辈份,明明对她叫姐不叫姨。
焦明明的姥姥姥爷一点也不像打手的丈母娘和丈人。焦明明的姥爷尤其不像,满头华发一脸的慈爱,见到黎志坚后就深施一躬,开口就是两句诗:天涯何处不相识,遇水欣逢摆渡人。
黎志坚和两位老人亲切握手,然后问他们晚上住哪里,如果住得不方便,他将把他们带到肖庆芸旅馆。两位老人说不麻烦啦,他们已经在循环中心办的招待所里订下了两张床位,虽然价格高条件也不好,但离外孙子近些。如果焦明明的情况稳定,他们三五天后就回海查干。
两个人都忙,焦明明的姥姥是退休教员,焦妍和焦明明到哈尔滨做手术,焦妍扔下的班级就由焦明明姥姥代课;焦明明的姥爷目前在海查干搞文史工作,正在写一本书,介绍海查于历史风情的书,书名叫做《草根史话》。
黎志坚说名字取得好,书出来千万送我一本。
心脏外科手术简直是在创造奇迹,焦明明的健康恢复了,起码是眼睛的健康恢复了,虽然躺着不能动,但他的眼睛在动,比手术前转动得更快。四处看,四处找笑料。焦妍在一旁说,没有笑料啦,你贺姨走啦。
焦明明说,贺姐。
焦明明用手指把黎志坚勾过来,在黎志坚的耳边说了一堆悄悄话。手术之后,焦妍把手术成功的喜讯打电话告诉给亲朋好友们,电话中说到焦明明的时候,焦妍说焦明明出奇的勇敢,是个战胜疾病的小英雄。妈妈的赞美滋长了焦明明的虚荣心。他唯恐写遗书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置生死于度外的小英雄,怎么能流着眼泪写遗书呢?他希望黎志坚为他保守秘密。
黎志坚说,手术前明明发烧了,头脑出现了幻觉,根本没有写遗书这回事。
黎志坚告辞,焦妍送他出来。走出心脏病区,焦妍小声地说,听其他患儿家属说,一场手术下来,至少要用去七八万元,而我们才用去了不到四万块钱八五八书房,想不到丁干事和郑先生挤出去三万多元的水分。黎志坚说,是好事,省下来的钱给明明买补品。
焦妍说,明明手术前,我肩上只是治病的担子,而现在,感恩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了。她说,见我家尔健去吧,你给他的给他了,他该给你的也该给了。
黎志坚说等一等,等到明明刀口拆线的时候。他又说,如果没有我和焦尔健的这桩交易该多好,我们将会是很好的朋友。
焦妍说,有这桩交易也是朋友。
焦明明入院治疗的一个星期,是北方生态变化最大的一个星期,北方大多数的花朵都在这一个星期开放。医院门前的草坪之中,一不小心就被一大群艳丽的花朵割据了一块。北方的花朵大多数不香,偶尔有香的也只有昆虫能闻得到,草坪上仍然是中药西药的气味。然而视觉享受足以让北方人感动,草坪四周有许多患者和患者家属,轮椅就有四五台。
焦妍看着那些花,很想摘一些放在焦明明的床头,但她不敢。黎志坚踮着脚走进草坪中,摘下四五朵,包在纸巾里交给焦妍,然后向她告别。
焦妍向黎志坚摆摆手,但不走,反而向黎志坚追了几步。她说,能不能让明明见一见尔健……从发现明明有病的那一天起,明明的病就长在尔健的心脏上。尔健一直盼着明明快快长,明明的胸腔能够装得下他的心脏的时候,他会一眼不眨地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塞进去。我得寸进尺了吧?她说,得寸进尺,生平第一次。
可以让朋友为难,但不能让朋友担风险,这是黎志坚交朋友的准则,这个准则是他从贺小贺那里学到的。让焦尔健父子在看守所里见面,显然是在让吴队长为他担风险,提了,吴队长也未必同意。心里为难,但他嘴上安慰焦妍:是有感而发,谈不上得寸进尺。
然而让焦尔健父子相见的念头,就此在黎志坚头脑的硬盘中占了一块空间,他想象着父子相见的场面,竟然把自己想象得几乎要流泪。
回到家,黎志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洗澡,然后换一换衣服。然而柜子里的衣服不见了,洗过的、脱下来要洗的都不见了。他估计,三天中间贺小贺来过,把这些衣服拿到肖庆芸旅馆布草班去了,该洗的洗该熨的熨。而肖庆芸从来不管洗衣服的事情,他的衣服她从不给洗,她自己的衣服或者送洗衣房,或者就那么穿。
在肖庆芸旅馆,他看到他的一部分衣服果然晾在布草班。另一部分叠在肖庆芸经理室的铁柜里。他抱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去旅馆的洗澡间,路过灶间时他往里面看,灶间里只有两个店嫂在忙晚餐,没有贺小贺。洗澡后又路过灶间,又没有见到贺小贺。
他给贺小贺打手机,贺小贺的手机关机。
他有些忐忑不安。尽管忐忑,但他没有向肖庆芸打听贺小贺的去向,如果把贺小贺不在医院也不在旅馆的情况透露给肖庆芸,岂不是在经理面前告了助理。他替贺小贺珍惜她在肖庆芸手下谋得的这份工作,贺小贺聪明能干,肖庆芸大度憨厚,她们存在着长期合作的可能性。如果两个人能长期合作,那么,肖庆芸旅馆不但将成为贺小贺母女的安身立命之所,同时也是贺小贺告别红袖添香重新生活的出发地。
肖庆芸没有发现黎志坚,她正在院落里忙,广告用品公司把三家店中店的三个灯箱送来了,她指挥工人安装。安装停当了她也没有进经理室,坐在院落中喝啤酒,她要等到天黑,天黑后看灯箱大放异彩。
灯箱大放异彩的时候,黎志坚接到了小查的电话,小查带来了惊人的消息:贺小贺被拖轮街警方滞留,被滞留的还有艳姣。
第三章 棺材与南墙
二十六
贺小贺发现西门居回到察哈尔建材店之后,没有立刻去找他,原因是忙,她在旅馆和焦妍母子间两头忙。焦明明的姥姥姥爷到哈尔滨后,她离开医院就去了察哈尔街。黎志坚发现她不在医院也不在旅馆,并因此而忐忑不安的时候,她正在建材店里,严格说在建材店二楼西门居的家里。
果木烧烤店的老板没有估计错,余建设果然开车拉着那一袋子白水泥找西门居退货。
西门居怕余建设,余建设打过他,打得很重。西门居是红袖添香的常客,贺小贺和艳姣都接待过他。余建设和贺小贺结婚前,他听说贺小贺做过鸡,但不清楚在哪里做鸡。余建设和贺小贺的婚礼上他发现,我的天,贺小贺是红袖添香的贝贝。婚礼没散他就和外人说,余建设老婆我嫖过,贺小贺叫贝贝,贝贝的绰号叫电子门铃,叫床高手,男人一碰就响。这话传到余建设耳朵里,余建设到建材店来打西门居,主要打嘴,打之后向西门居提出两项要求,一是不许再说贺小贺是贝贝,二是不许再见贺小贺。
余建设指着那袋白水泥骂西门居:你他妈的人没人样货没货样!西门居连说退货退货,然后把那袋白水泥的钱还给余建设,但他没有留下那袋白水泥,他说那玩艺就搁在你车上吧,拉回去继续冒充炸药。
余建设命案发生的第二天,西门居到爆炸现场看热闹,他看到了那袋白水泥。由于有木床遮挡,爆炸中白水泥袋子没有遭到严重破损,只是被灰尘和碎砖严严实实地盖住。现场没人留心那一袋白水泥,邻居们忙着恐惧和悲哀,忙着猜测和议论,几个农民工忙着收集余建设的尸体,警察忙着拍照,在白水泥袋子上踩来踩去。
当晚,他把那袋白水泥偷走,保存在自己的店里。偷走那一袋白水泥很容易,因为警方并没有派警力保护现场,只是在现场四周拉了一圈黄色的胶带。
这样做,他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保全自己。余建设有保留票据的好习惯,购买这袋白水泥的当时,余建设就用订书钉把票据钉在包装袋上,而他那边也保留了这袋白水泥的售出账目。白水泥和两份票据,可以免去察哈尔建材店出售炸药之嫌。二、发点小财。作为证据,这袋白水泥可以向余建设家属或律师出卖。
在绥芬河,贺小贺首先以贺小贺的身份出现,作为余建设命案的苦主和余建设的未亡人,她提出用钱买那一袋子白水泥。西门居说,钱什么钱,鸡巴头子朝前!小贺啊贝贝,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你以为仅仅是金钱吗?于是贺小贺只好在西门居的床上做了一夜的贝贝。
兴高采烈的时候,西门居答应把那一袋白水泥给贺小贺,说给你都给你,一袋加十九袋给你一吨。但回到哈尔滨他就变了卦,一会儿说这阵子忙,过三天过五天再说吧;一会儿又说找不见了,可能被看守店面的两个残废当垃圾扔了吧?
贺小贺也不急,说西门老板慢慢找吧,水泥袋子脏,你今晚给我也带不走。她建议西门居出去乐呵乐呵,她说,去拖轮街找艳姣,咱们三个喝点酒叙叙旧。西门居说行,我做东。然后他开着车拉着贺小贺去了拖轮街。
本来,贺小贺和艳姣打算把西门居灌醉了,哄上床之后再打,但见西门居太下作,不但没出钱买食品,反而吃艳姣的水果,于是提前打。贺小贺一啤酒瓶子把西门居打倒,然后两个女人用胶带把西门居捆起来,殴打转变为拷打。
贺小贺用常规打法,而艳姣主要是掐和咬。西门居爱咬人,兴高采烈的时候曾把贺小贺的舌头和嘴唇咬出血,但贺小贺忍着。而西门居被咬时忍不住,呼天喊地如丧考妣。西门居叫得越响,贺小贺越是鼓励艳姣咬,她恨恨地说,原来你他妈的也是电子门铃。
邻居听到声音后害怕,遂拨打110报警。
受黎志坚之托,小查了解了西门居的情况。西门居有两种劣迹,嫖娼当然是第一种。其次,西门居有吸毒史。旧案重提显然不妥,因此小查关照警界的朋友,一旦发现西门居的新劣迹,立即扣人并且通知他。所以,拖轮街派出所的警察抓到西门居后给小查打电话,说西门居被扣住了,一同扣住的还有红袖添香的两只鸡,一只叫艳姣,另一只叫贝贝。
黎志坚请小查立即带他去捞人。小查说不行,他正在红博世纪广场执勤,红博世纪广场是哈洽会主会场,会散了,但多数宾客还没有走。不敢也不应该脱岗。黎志坚又请求小查,让他给拖轮街警方打个电话,请他们把西门居三个人扣在拖轮街,千万别往分局送,特别是那个贝贝。小查说行,同时答应明早下岗后陪黎志坚去拖轮街捞人。
这之后黎志坚给杜平凡打电话,电话中他首先给杜平凡提个醒。他担心艳姣审讯时回忆往事,把杜平凡给交代出来。然后他提出,请杜平凡代替他去拖轮街捞人:你捞过她们一次了,有经验。
杜平凡不同意。他提处的事情已经接近成功,组织部门已经和他谈了话,目前正处于考核期间。他说,志坚啊坚弟,能不能离开我独立办一件事情?爹妈要求你三十而立。我比你爹妈晚十年,要求你四十而立还过分吗?对于那个善意的提醒,杜平凡不以为然,他说放心吧,艳姣不会咬我,贺小贺也不会咬你,她们两个不但忠贞不屈而且很讲义气。他说,捞人需要钱,如果你手头紧可以到我这里来拿。
黎志坚说有钱,不够到肖庆芸那里拿。
肖庆芸从不在经济上束缚黎志坚,开旅馆前她和黎志坚各花各的工资,开旅馆之后她还经常给黎志坚一些补贴,每到年节还给黎志坚的父母寄钱。黎志坚在旅馆会计那里拿走一万元钱,肖庆芸不但没有问黎志坚拿这笔钱做什么用,反倒说旅馆效益好起来了,一万块不过是半个月的进项。
次日早七点,黎志坚和小查见面。黎志坚说先吃饭再办事。小查说颠倒过来吧,夜班民警八点半交接班,贝贝她们落到白班民警手里就不好办了,白班民警我不熟悉。
黎志坚说,贝贝叫贺小贺。小查说,贺小贺这个名字很耳熟,她似乎在哈洽期间散发过非法出版物。黎志坚说是真的,不是似乎。
小查觉得问题很严重,于是做了一个认真分析。这件事情,拖轮街派出所可以按两种方式定案,一是非法拘禁他人,二是卖淫嫖娼。非法拘禁是大案,一定要上报分局。到了分局,贺小贺既是贺小贺又是贝贝的双重身份将暴露无遗。同时要追查她非法拘禁的目的,她散发非法出版物的事情也要并案处理。另一种是卖淫嫖娼。他说,卖淫嫖娼简单,派出所就有权处理,我们可以在派出所捞她们出来,贺小贺仍然是贝贝。
黎志坚说,卖淫嫖娼。小查说,卖淫嫖娼的话,黎哥可要破费了。黎志坚说带钱了,一万。小查说够了,五千就够了。黎志坚说,西门居怎么办?小查说,西门居要是答应把你要的证据给你,你再交五千元把他赎出来,否则让他继续受罪。黎志坚说,西门居一个人五千,顶贺小贺她们两个,价格上有些男尊女卑了吧?
小查笑了,说这个男尊女卑不是警方的偏见,而是在长期抓嫖工作中形成的,嫖客一般要脸而有钱,而卖淫女往往没钱而不要脸。他又说,到时候让西门居给你打张欠条,回头向他要。据了解,西门居除了嫖娼和吸毒外,还没有欠债不还的不良记录。
这之后黎志坚向小查说明了贺小贺在余建设命案中的特殊意义,说明了贺小贺拘禁西门居是为了讨要证据,同时强调了他和贺小贺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小查听得不认真,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一边开车一边说,嫂子我见过,嫂子我见过。
西门居在拖轮街派出所的走廊里,铐在暖气管子上,一只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像某部革命历史题材影片中的英烈。他被两个女人打得好惨,T恤被从上到下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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