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9.1"大案纪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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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凌晨4点到达涪陵后，几名领导及专案组几名核心成员一起就如何对张君在该地的关系人摸排和调查工作进行研究。

14日晚，重庆警方在监狱中获得一条重要线索，一个在押犯供称，他的前妻严敏曾与一个叫江平的湖南人有暧昧关系，江平有枪。警方立即秘捕严敏，严敏称“娟子”可能叫杨明燕，俩个女人是情敌。

15日，侦查员们发现一名叫“娟子”的女人与一名叫龙海力（张君的又一化名）的男子关系密切，经查此人就是杨明燕，28岁，与龙海力有一个仅4个月的女儿。正是严敏说的那个杨明燕。

18日下午，杨明燕提着包匆匆从家中出逃。被守候的民警秘密抓获。

陈邦国说：“这次秘捕，一是为了进一步扩展线索；二是秘捕张君情妇杨明燕后，以张君的狡猾，很快就会知道。而我们就是要让张君知道！我们就是要使他跳出来与其他关系人联系。”

19日晚8时许，侦查员在工作中发现，一湖南籍男子与渝中区枣子岚垭一名叫全弘燕的女子交往诡秘，该男子让其将一包东西交至“上次下雨的地方”。经过慎密分析，认为这个地方极可能在南纪门至中兴路一带，或观音岩附近。

匪首张君重庆落网

常德“9？1”劫案发生后，匪首张君见抢钱计划落空，慌忙率众逃跑。他们驾着抢来的出租车，一气跑到甘露寺附近，便弃车步行，在最近一处中巴站搭乘中巴返回城内，沿途看见警车长鸣警笛奔向出事现场。劫匪之一赵政红随后离去，爬上一列从吉首开往长沙的火车，突破包围圈到达长沙，他在长沙打电话叫益阳一姓卜的女人开私车去，当晚把他接到了益阳。

而张君、陈世清、李泽军三匪当晚就藏在张君情妇陈乐的套房里。三劫匪一边看着常德电视台滚动播出的劫案新闻，一边哈哈大笑，根本没把杀人的事当回事儿。

9月2日，三匪躲了一整天。9月3日，李泽军潜回益阳，陈世清潜回自己的租住地。9月4日，警方强大的收捕声势终于让劫匪感到了不安，张君决定出逃，去外地避风声。当天晚上警方已在益阳盯死了赵政红。9月5日上午，就在警方捕捉赵政红、李泽军等劫匪时，张君用王瑞军的身份证，通过了长沙一常德高速公路上的层层侦查，蒙混到了长沙。当天，张君即乘机飞到了广州。

他只在广州呆了几个小时，就转乘飞机飞到了重庆，他自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警方绝对想不到他在重庆。当天晚上，他潜回涪陵，住在杨明燕处。之后几天，他天天悠闲地喝茶，看报纸，收集常德劫案的新闻报道。研究警方的动向。

9月7日，张君从报上看到赵政红、李泽军等纷纷落网的消息，方知末日将临，此次在劫难逃。慌慌张张在涪陵将自己的一辆桑塔纳以6万元低价卖给别人，携款潜人重庆市中区。当他看见那个贪便宜买车的人时，忍不住笑了，心想等警方查到涪陵时，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车还没开过瘾就得被收缴，白丢6万元。

9月18日，重庆，张君藏身处。张君久等杨明燕不来，（俩人约定一起潜逃他乡），狡猾的张君立即判断杨明燕已出事。警方传达了很明确的信息，这一招敲山震虎，终于让张君这个杀人魔王坐不住了。

据张君事后供认，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恶梦，梦见他死去的父亲。

9月19日晚9点。重庆市市委、公安部要员向突击小组下达了命令：抽调精兵强将，务必当天抓获张君。随即，两队缉捕队伍秘密控制了南纪门和观音桥。

9月19日晚9时45分，重庆渝中区观音岩外科医院右侧僻静的枣子岚垭1号巷口。昏暗的夜色中，一名身着深蓝色圆领T恤衫的男子慢慢朝巷口踱来。他东张西望快要走近巷口时，又回头狐疑地望了一下，然后向前朝黑暗处的一个女人走去。见面后两人嘀咕了几句，那女人便将1只鼓胀的旅行包递给了蓝色T恤男子。男子接包后转身就走，突然，3名精壮的汉子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旋风般扑向蓝色T恤男子！那男子一惊，右手条件反射似地往左腋下伸，但他的右手已被扑上来的汉子死死扭到背后，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支已经上膛的“五四”式手枪！这支没有保险的枪连撞针都已打开，3名刑警将疯狂挣扎的张君按在地上，动手脱掉他左脚鞋袜，“有痣。”那正是张君身上最明显的标志。刑警问：“叫啥名字”。

“张君。”

“抓的就是你。”

打开张君手中的旅行包，里面有175发子弹和1枚军用手榴弹。被戴上手铐的张君哀叹：“没想到抓捕刑警身手这么快，连自杀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活捉匪首张君，标志着这起涉及地域广、抢劫金额巨大、作案手段凶残、震惊全国的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成功告破。

据警方介绍，得出这一结论，是以公安部公布的新的破案标准为依据：

1．主要犯罪嫌疑人落网；

2．追主要赃款赃物；

3．取证完全准确。

根据这3条标准，重庆警方在这起大案的告破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坚定不移按既定方案侦破，是重庆警方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因素。

张君落网后，面对审讯民警哀叹连连：那个地方（枣子岚场巷口）有老人、小孩，还有人在吃火锅，我以为你们不敢动手，很安全。你们动作太快了，连自杀的时间都没给我！

主持审讯的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问：“你需要多少时间自杀？

“0．1秒”

文强朗声大笑：“今天让你见识了真正的警察，连0．01秒都不会给你！

目击者神侃生擒张君

9月20日凌晨1时，记者来到重庆市外科医院旁边通往枣子岚垭的一条小路时，一桌麻将战得正酣。大约3个小时以前，几位“麻友”目击了神勇公安擒获匪首张君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位目击者激动地对记者说：“我们重庆的公安真厉害，‘霸道’惨了！”

一位女士回忆：平时这巷子很静，今天正好家里来了客人约打麻将，所以巷子变窄了。快到10点，我们突然看见一群人把一个“平头”追进巷子里，追的人一下将

“平头”按翻在地。追击者奋不顾身，有的扑在“平头”身上，有的扭手，“平头”发出长时间的嚎叫。挣扎中，我看见一把枪掉了出来，他身的两个弹匣也露了出来。

“平头”被制服后，我看见一个人将“平头”的袜子脱下，说了句“脚上有痣”，另一个人在对相片，还有一个人问“平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回答：“张君”。我们当时吓了一跳：原来这是公安在通缉张君啊！

▲其中一人猛地一扭他的手，一个家伙儿掉了下来，

“天哪，竟是一把亮挣挣的手枪！”

▲蓝衣人拼命地扭曲身体、弯腰收脚想站立起来，口中“啊…啊…”狂叫着

▲“快打110，抢劫啦！”“我们就是警察，正在执行任务！”

对于观音岩枣子岚还巷口的大排档老板阎X而言，19日夜发生在自己摊位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将令她永生难忘

……她亲眼目睹了重庆警方捉获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张君的全过程！

事件发生地位于观音岩市外科医院附近一条小巷的巷口，巷道外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巷内则是密密麻麻的老式民居。地形十分复杂。阎X站在巷口兴奋地讲述着自己的“奇遇”，脸上因兴奋而泛起了红光。

“那天晚上我们几家人和往常一样在摊位前打‘小麻将’，大约9点50分的时候，汪X（附近副食摊主）儿子的气球飘到路口去了，小娃儿连忙去追，那晓得突然从巷口一下冲来一个穿蓝色圆领T恤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险些撞上，汪X连忙去扶儿子，结果自己和那个人撞在了一起，那人被撞到墙角去了。”

据阎介绍，当时一群人正要喝斥那冒失的男子，但接下来的情形却把大家吓得魂不附体：说时迟，那时快，没待蓝衣人回过身来，只见3名青年男子旋风般冲进巷口，伸手便按住蓝衣人的肩膀，将他掀翻在地，其中一个猛地一扭他的右手，一个家伙儿掉了下来，阎、汪等人一看，

“天哪，竟是一把亮锋挣的手枪！”几个人吓得连跑带跳地离开麻将桌，远远地注视着那群作殊死搏斗、扭成一团的人。

这时，蓝衣人似乎意识到末日已经来临，他拼命地扭曲身体、弯腰收脚想站立起来，口中“啊…啊…”狂叫着，异常恐怖。此时，另一群人冲了进来，令阎X等人奇怪的是，这几人一到现场就去脱蓝衣男子的鞋袜，“莫不是遇上歹人抢劫？”不知内情的阎X等人连忙高喊：“快打110，抢劫啦！”这时，有人回答：“我们就是警察，正在执行任务！”

袜子脱下来了。一个年轻人按住蓝衣人看了看他的脚底板，喝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君。”

“抓的就是你！”

语音未落，又一大批持枪荷弹的着装民警涌入了小巷，阎X终于明白过来，她遇上了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目击警察捉坏蛋，而这个坏蛋竟是“抢友谊、抢上海一百、抢朝天门银行”的坏蛋头目张君。她兴奋的告诉记者：“太精彩了，像演电影一样。我们的公安真勇敢！”

19日21时35分，枣子岚还正街8号居民楼住户郝友明看看天色已晚，便带着4岁的儿子字字来到巷口等快下夜班的老婆回家。闲着无事，郝便站在一旁津津津有味地观看面摊老板刘老么和几个兄弟伙打麻将。“我正好看到刘老么放了个‘杠上炮’，那“崽儿”就从李婆婆的烟摊上冲过来了，当时他正背对着巷口朝东站着，9时40分左右，郝友明突然听到身后李婆婆的烟摊上“嘿一—！”的一声吼，一个肩挎黑色旅行包的身强力壮的汉子突然拔脚往枣子岚还重庆外科医院后门方向跑去，该男子与他相撞后仰面而倒，猛然受惊的郝友明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一抱，就见到从巷里和巷外同时冲出七八条大汉扑到跌倒男子身上将他死死按住。

居民蔡某回忆，当时他见到几个人或按手、或按脚、或骑背、或抓头，死死将跌倒男子控制住。同时，他听见重庆市外科医院门外的公路上警笛声声，巷子内人声鼎沸，走近一看，只见被按住的男子发出牛一般的吼声，并不停地拼命挣扎，几乎将身上的几名大汉掀倒在地，“那个人脸红筋胀、双目充血，大口地喘着粗气，模样吓死人了！”蔡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9点45分，数辆警车已经停靠在街边，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赶到现场，经辨认，此人正是作案累累、罪恶滔天的嫌疑人张君。

整个抓捕过程持续了短短几分钟，9点5O分，张君被带上一辆110警车，警方所有人员、车辆于5分钟内全部撤离完毕。

审讯连夜进行

审讯连夜进行，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坐镇主审。

绝望魔头面对摄像机镜头，魔头哀叹：没想到重庆警察如此神速，以至“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刚开始，张君不停地嗷叫，发泄心中的绝望。

很快，张君开始招供，十分“爽快”……朝天门

“6？19”持枪抢劫杀人案”、“上海一百金店”抢劫案、“沙坪坝友谊商店”抢劫案等恶性特大案件均系其策划组织所为。

他还有更大的罪恶：从1994年至今年湖南常德枪案时止，在渝湘鄂等地先后持枪抢劫作案12起，杀死22人，伤20人，抢劫现金23万元，黄金首饰价值433万元。

警方一边审讯，一边连夜根据魔头的招供搜查与其在重庆的“魔窟”。

缉拿张君后，警方立即搜查其在外科医院接头的“关系人”全泓燕家。

魔头的“魔窟”简直就像一个兵器库！在全红燕与张君的“家”中，警方搜出各种型号的猎枪7支，各类子弹1000余发，以及防弹背心、瑞士军刀、自制炸弹等作案工具。让人吃惊的是，张君居然在作案的同时热衷于研究《轻武器射击实用手册》、《国造枪械列传》、《兵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攻与防》等兵器方面的书籍。这其中有的书籍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同时，还收集了大量重庆媒体刊发的“常德血案”的剪报。

凌晨1时过，警方根据张君的招供，迅速搜查洽中区上清寺聚兴村的另一“关系人”周某家。在其家中又搜出一支“五四”式手枪，子弹328发，魔头作案时的手套、假发、面罩及其数十张信用卡、证券交易卡以及现金和大量金银首饰。

更让人吃惊的是，警方在搜查中还搜出了张君伪造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刑侦局刑事侦查员”证件，以及伪造的涉及辽宁、四川、重庆、湖南等7省市的假身份证！

随着审讯的不断深入，魔头张君在重庆的“关系人”一个接一个在警方的突袭行动中落网。截至9月20日上午8时，警方已经捉获涉案嫌疑人员13人，缴获“五四”式手枪两支、各类型号的猎枪7支，军用手榴弹两枚，各种子弹1949发。

张君胆敢给重庆警方写信

张君落网之后，警方在其情妇家中发现了一封还未发出的信，这封信是写给重庆警方的。张君在信中说，这么多年来，在重庆干了很多案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重庆了，请放心。

张君准备在他逃出重庆后，由情妇帮他把信发出，没想到信还未发出，二人就都落人了法网。张君哀叹，现在我只剩下准备后事的时间了。

重庆警方六年耗资一千万

在案情通报会上，重庆市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陈邦国透露，为侦破张君劫案，重庆警方6年耗资达1000万元。

陈邦国指出，今天的胜利，来自于6年来警方付出的巨大努力。在整个案侦工作中，我市警方排查流动人口150多万人，调查访问了11790户，与　13510名群众见面，调查了6263名出租车驾驶员，清理治安复杂场所1700余处，比对指纹380万枚……6年案侦累计投人1O00万元！

陈邦国说，从张君在重庆作第一起劫案起，六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也不知有多少人为此透支了身体。渝中区公安局刑警、原四川省劳模越晓身体累垮，住进医院就再也未起来，为工作付出了生命代价。

陈邦国代表重庆警方，向广大参战人员和关注此案的社会各界群众深表感谢：“正是由于团结一致和艰苦努力，才迎来了今天的胜利！”

陈邦国动情地说：“重庆警方抓获渝湘鄂特大持枪抢劫杀人系列案首犯张君，绝不是偶然。这是6年来，重庆警方艰苦努力的结果。6年来，广大民警怀着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从张君在重庆犯的第一起案件起，始终坚持不懈百折不挠、不破此案誓不罢休。

“6？19”后，参战民警虽然没有举行宣誓仪式，但大家心中都憋了一股子劲，决心不计代价破获此案！今天的胜利，是6年来公安机关始终如一强化基础工作的结果。

“6？19”后，整个案侦工作，共排查流动人口150多万人，访问群众观1．3万多人，重庆的小车驾驶员人人见面，清理复杂场所为1700多处，比对指纹238万枚，比对枪弹痕迹照片900多张。

拿排查杨明燕来说，当时民警只知道涪陵一个小名“娟子”的女人和张君关系亲密，而杨明燕的单位同事，邻居都不知道她叫“娟子”，为查“娟子”的姓名，重庆警方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查通涪陵数千女性，才找到杨明燕。

6年来，我市警方不断强化案侦技术的投入工作，积累了大量信息资料，“9？1”后与湖南专案负责人说，重庆警方为打开案侦突破口起到了重要作用。

6年的艰苦努力，培养了一支能与狡猾的敌人斗智斗勇、能攻坚的队伍。像张君这样潜心钻研侦查工作、枪不离身、杀人不眨眼的匪首都不得不叹服重庆警方的神勇。

从9月13日凌晨2点，把主战场移师涪陵，4点半展开工作，到9月19日凌晨6时，挥师重庆，8点到达，当晚9时50分抓捕张君，这一切都体现了兵贵神速四个字。

专案组高层人士答记者问

渝湘鄂系列抢案首犯张君在渝落网，使重庆成为全国媒体关注的“焦点”。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及湖北、湖南等地众多媒体齐聚山城。面对媒体，专案组高层人士披露了大量“幕后”新闻。

记者：当张君1994年第一次在重庆江北作案时重庆警方是否想到这是系列大案的开始？其他案件是什么时候并案的？

文强（市公安局副局长）：首先更正一下，1994年重庆江北的枪案并不是张君团伙的第一案。其他抢案发生后，在公安部的配合下，3天之内我们都并了案。

记者：6年时间没破案，重庆警方是否有压力？

文强：没有及时破案，没能及时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的政治责任确实让我们感到心里很沉重。但有一个客观情况，张君等人的老巢在湖南，每次作案后便逃到湖南，这给民警布控带来一定难度。

记者：现在案子破了，有什么感受？

文强：说三句话。一是感谢市委、市府领导给予我们的大力支持，在我们案侦受到挫折时，他们没有责备、加压，而是鼓励。二是感谢我们长期战斗在一线的普通民警，他们忘我工作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三是感谢广大父老对公安工作的支持与理解，这是我们动力的源泉。

记者：请问，在此案中重庆警方投入了多少警力？

王志勇（市刑警总队副总队长）：以“6？19”至今，我市相关警种基本做到了“全警动员”。

记者：请问，张君团伙所抢得的大量赃物是否销赃？传闻称张君背后还有黑手操纵，是否属实？张君到底有多少女人？

文强：据张君交待，其赃物多数已变卖，赃款绝大多数用于购枪，少数被挥霍。另外，从目前情况判断，张君就是该团伙的一号头目。你问他有多少女人这不便回答，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用真名结了一次婚，又用假名（龙海力）结了一次婚。

记者：请问“9？1”案发生后湖南警方出动了上万军警围捕，张君是如何逃到重庆的？

吴立勋（刑总二支队支队长）：从掌握的情况看，张君9月4日从长沙乘飞机到广州，随后又乘机赶到重庆。

文强：当时湖南警方重点围捕其同伙，同时张君在乘飞机时用了假名，叫“王瑞军”。

记者：张君是一个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农民，他的枪械知识从何而来？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

彭长建（渝中区公安分局副局长）：首先，媒体对张君的报道有夸大之处。另外，张君自认为是“职业杀手”，平时也做了一些准奇％^书*（网！&*收集整理备，自视很高。落入法网后他自言自语说是“奇耻大辱”。对另一个问题我们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记者：报说专案组在破张君案时还顺带破了不少其他涉枪、涉爆案，是否属实？

文强：确有其事。以“6？19”专案组为例，他们顺带破案多达210起。以前的情况我这里没详细数据。

记者：请问劫匪的大量枪支是怎么来的？

文强：枪源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现在不便透露。

警方坦答记者问

新闻发布会后是记者提问。以下是记者对群众关心的问题的提问和重庆警方的回答。所有并案未超过3天

问：从1994年11月23日张君在重庆作的第一起案件后，重庆警方是如何将此案同以后的案件联系在一起的？

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1995年1月25日张君在渝中区第二次作案后，我们就把这两起案件并案了。随后的友谊公司沙坪坝分店、上海一百重庆店，以及后来的湖南、湖北一系列枪案，并案时间都没有超过3天，而且每一次并案都正确。

文强谈压力

问：案子久侦未破，警方是否感到压力？

文强：当然有压力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重庆警方深感未能及时惩罚犯罪分子，对人民的保护有一种负罪感。二、罪犯身上有枪，又在全国屡屡作案，害怕造成新的损失。三、张君每次作案都四处流窜，查其蛛丝马迹，困难重重，压力非常大。

问：“6？19”后，重庆市投入了多少警力？

专案组成员王志勇：警方成立了140人组成的专案组，专门负责对重点线索的走访、查证。另外，各分县局组织了专案领导小组和一支相应独立的专案组，负责面上的排查。“6？19”发案后3个月内，我市全警动员，凡涉及的治安、户政、内保、文保、交警、民航、铁路、港口、长航等所有警种，都投入了此案的侦破。

赃款赃物在何处

问；张君团伙作案17起，抢得600多万元现金财物，这些东西都到何处去了？

文强：现查证大多数黄金已卖出变成钱，用于购买枪支弹药和大肆挥霍了。目前，枪支弹药来源已基本查清，目前暂不回答。

问：张君的女人到底有多少？

文强：张君的女人现正在确认中。张君曾用真名在湖南结过一次婚，又用假名龙海力在涪陵与杨明燕结了一次婚。在其团伙成员中，张有几个情妇。在张君团伙的金首饰中，有一部分是戴在一些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身上。

张君是匪首吗

问：张君还有幕后指挥者吗？

文强：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张君是渝湘鄂案件的一号犯罪分子，张君是集团首犯。

问：“9？1”枪案后，湖南警方上万人围堵张君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