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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胜群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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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说:“他要是反革命所有的人都是反革命,可是你说他不是反革命没有用,你没权,现在是谁有权谁就说了算”。
江洪说:“你对阎善目砸革委会是什么看法”。
张峰说:“公社的工作组说是反革命行动,我们生产队没人承认,在我们队开批判会根本就没人发言,只是工作组的人瞎咋唬一阵。他砸革委会就是为了和他门面对面的辩论,拿了他们的公章,当天就给他们了,这算个啥呀,实际上是阎善目给他们提出的批判意见太厉害了,他们是报复,拿砸革委会作借口,想把他送进监狱”。
江洪说:“听说那次辩论以后,你们和阎善目他们合成一个造反团了”。
张峰说:“有这件事,这还是原先的公社公安特派员郭勤在供销社说了一句话,我们才和他们合在一起的”。
江洪说:“特派员说了什么话”。
张峰说:“辩论会的第二天,郭特派员躺在供销社的炕上,有人问他,你为什么要保护阎善目他们俩,郭特派员说,‘十六条’有一句话,有时真理会在少数人手里。我们知道了谁有理,当然就站到有理的一边了。原先我们真不知道谁有理谁没理,也不知道谁对谁不对。反正谁都不像阎善目那样敢提意见,都怕他们报复,谁也不提啥,革委会说啥就是啥,说开会就去开会。他们说啥我们就听啥”。
江洪说:“合在一起你们又做了些啥”。
张峰说:“合在一起没几天军队就下来支左,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就解散了”。
江洪说:“你说一下工作组在你们队开会的过程”。
张峰说:“没啥好说的,先是让诉苦,叫出来个老贫农诉苦,没把他们气死,然后让王蛇说砸革委会是反革命行动,他被坏人欺骗,犯了反革命的罪行,接着让大伙发言批判,没人吭声,就散会了”。
江洪说:“工作组的人提到过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
张峰说:“他们没这么说,可是他们说砸革委会就是反革命,谁都知道指的是阎善目,因为砸革委会只有阎善目和王蛇他们两个人”。
江洪说:“阎善目当过革委会副主任吗”。
张峰说:“当过,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是他的副主任,因为他敢干,敢批判公社书记的错误,我们很多人都选他当主任,结果他是个副的,说啥都不算数,有职没权,一切都是主任说了算,他们观点不一致,后来他就自己不当了”。
江洪说:“你那时为什么没和他一起干”。
张峰说:“谁敢哪,谁都不知道后来是啥结果,谁对谁不对的,怕最后遭到报复挨整,现在验证了,给他定个现行反革命,还不知会给我定个啥呢”。
江洪说:“你说一下当时革委会是如何进行文化大革命的”。
张峰说:“这事得怎么说呢”。
江洪说:“你简单说一下就行”。
张峰说:“他们就是拉着几个地富反坏右,挨个小队去游斗,让他们低头认罪,然后有几个人发言大批判”。
江洪说:“他们都批判了什么问题”。
张峰说:“就是批判他们是反革命,是人民的敌人。没有什么具体问题”。
江洪说:“他们没斗过当权派吗”。
张峰说:“斗过,拉他们去了两个屯子,让他们站在前面,让群众提意见进行批判。你说背后都没人敢提,当面还有人敢提,他们只不过是走走形式”。
江洪说:“今天先谈到这。我们的谈话我记了一下笔录,你看一下,与你说的有没有不符合的,如果没有,请你签个字”。
张峰看了一下,然后签上名字。
江洪说:“今天的谈话,你们全家都不能和任何人说。你现在把我俩送到八队高健的家”。
他们到高健家,也和到张峰家一样,说明来意,谈的问题都差不多,他们的回答基本和张峰说的是一样,也作了记录,签了字。
他们由高家出来就回了县城,他们到了招待所,那两组已经先到了。
因为中午都没吃饭,都有点饿,就先吃了饭,然后向李正汇报今天的调查结果。
江洪先讲了他在两个生产队的调查情况,又把调查记录交给了李正。然后是去九队的常明讲了他们的调查结果,和江洪说的基本一样。
张顺也把他们看到的,听到的也说了一遍。根据几位调查情况,李正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看法。
李正说:“通过你们的调查和我俩看到的、听到的,阎善目所说的完全是事实。他是纯属遭到打击报复受陷害。现在公社的工作组仍在继续煽动群众,大造舆论,他们可能快要动手抓人了,明天了解一下,他们还有几个小队没有开过会,我们必须在他们抓人之前,把我们要做的工作做完,这样我们就能很顺利地给他们迎头一击,让他们没有一点机会去狡辩”。
江洪说:“明天我去调查时可以随便了解一下,还有几个队没开过会,具体在哪个屯子,我们还有一项参加他们批判会的任务,必须要知道他们在哪个屯子开会”。
李正说:“今天我们调查了四个队,还有八个队,能不能明天全调查完”。
江洪说:“可能有点困难,我们从城里到大队就是十几里地的路,从大队到各屯子还有很远的路,要是都作完有两个组就得去三个屯子,我们还得回来吃饭,时间要紧一些”。
李正说:“那明天必须调查完六个队,后天两个组去调查,一个组准备晚上参加他们的批判会”。
江洪说:“这样就啥问题都没有了”。
李正说:“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是要早点起来,早早下去,如果能都调查完最好。以防他们开完了批判会。江洪,明天你先了解还有几个队没开会。如果还有两、三个队没有开会,我们怎么做都好说。如果只剩下一个队,明天一定要把八个队全做完”。
江洪说:“一定照办”。
李正说:“现在就休息”。
一夜都睡得很香,早晨起得也很早,他们早早吃完了早饭,李正对今天如何去调查和他们讲了一下,他说:“昨天我们听阎善目说南岭屯几个人的姓名,我们才有人可找,今天没有具体人,我们就找民兵排长,现在哪个队都有民兵排长,要是有人问我们是干啥的,就说是武装部的,下来调查民兵工作,就不会暴露我们真正的身份,今天调查取证的材料主要的是他们工作组是如何煽动群众、如何造舆论,群众对这件事是如何的看法。另外阎善目当革委会副主任是怎么当的,怎么下去的,一个队要取两个人以上的证言。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事就马上下去”。
江洪说:“我们去七队和六队,李领导和张顺去五队和四队,常明你们去三队和一队,这样还有十一队和十二队没去,这两个队很可能还没开过会。如果今天时间够用,常明去十一队,我去十二队,争取今天全部调查完”。
一切安排完毕,就各自奔向自己要去的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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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党的支持 终孤胜群魔(三)
江洪到了七队社员刚吃完早饭,队长敲响了干活的钟声,人们陆续地走出家门,有的去套送粪的车,有的拿镐,有的扛锹。都集中在一个粪堆前,有的用镐刨,有的用锹撮送粪车到了粪堆前,这些拿锹的人就忙着去装车。
江洪他俩走到干活的人群处就问:“民兵排长在不在这干活”?
有个健壮的小伙子看了他俩一眼问道:“你们是哪的,找他干什么”?
江洪看了一下小伙子说:“你就是排长吧”。
小伙子说:“我是,找我什么事”。
江洪一看小伙子一个劲的细问,只好说:“我们是县里武装部的,来调查民兵的事,你能不能耽误点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谈一下”。
小伙子说:“好吧”。
然后对另一个人说:“打头的,我去一会儿”。
那个人说:“有人找你,你就去呗”。
排长把镐放在一边对江洪说:“就去我家吧”。
江洪说:“你家没有外人吧”。
排长说:“就我妈自己在家,老婆回娘家了”。
他们到他家一看,三间草房,虽然不太明亮,倒挺暖和。排长的妈妈在东屋坐着,他们就进了西屋,屋里的摆设很整齐都是新做的,墙和棚都是新糊的,看样子是刚结婚不久。
进屋后排长请他们坐下,给他俩各倒一杯水,然后说:“你们找我有啥事请说吧”。
江洪说:“因为工作需要,我们刚才没和你说实话,我们是地区和县临时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是调查公社的工作组来这个大队批判反革命行动的工作情况,请你能如实地给我们讲一下”。
排长说:“是这事呀,没问题,我知道啥就说啥,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事”。
江洪说:“他们在你们队开过批判会没有”。
排长说:“开过,不光我们队,很多生产队都开过了”。
江洪说:“你能知道还有几个队还没开过吗”。
排长说:“这事你得问队长,很可能他知道”。
江洪说:“你先说一下工作组在这是怎么开的会”。
排长说:“我们大队有个叫王蛇的社员,曾和一个叫阎善目的社员一起砸了大队革委会,为这事工作组就拉着王蛇到各队进行批判,我们这已开完批判会好几天了,他们让在我们队里工作组的人先找人在开会时诉苦,然后工作组的领导说一下今天的幸福,不能让反革命搞复辟,要坚决镇压。然后王蛇说他是被坏人欺骗,砸了革委会,这是反革命行动,他和坏人干了反革命的事,他表示认罪,让大家进行批判。其实我们队的人根本就没人发言,还是工作组的人批了一阵就散会了”。
江洪说:“你看他们开批判会的目的是想干啥”。
排长说:“那还用说,他们就是要抓阎善目”。
江洪说:“在会上他们说过要抓阎善目吗”。
排长说:“不用他们明说,大伙都知道,因为砸革委会就他两个人干的,王蛇承认砸革委会是反革命行动,是和坏人干了反革命的事,那不就是说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
江洪说:“你认为砸革委会是不是反革命行动,他俩是不是反革命”。
排长说:“说实在的,我真不太关心这事,因为没啥用,现在谁有权谁就说了算,说你是反革命就能把你抓起来”。
江洪说:“你看他们能把他抓起来吗”。
排长说:“差啥不能,阎善目好说,好提意见,提的意见都挺狠,这就成了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全大队没有不知道的,这次他还敢贴出大字报骂工作组的领导,要不抓他才怪呢”。
江洪说:“阎善目当过革委会副主任吗”。
排长说:“当过,那是文化大革命刚开始,他在公社的动员大会上敢给一把手提意见而且进行批判,我们认为他是个好样的,很多人就选他当革委会主任,不知咋搞的他却是个副主任”。
江洪说:“后来他是怎么下去的”。
排长说:“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主任是大队书记安上的,这个人是个老队长了,和书记的关系最好,他是根本就不听阎善目的意见,阎善目可能觉着在里面起不了什么作用,就自己不干了”。
江洪说:“你对阎善目是怎么看法”。
排长说:“阎善目这个人真是个大好人,大队向各小队要几个人修梯田,是阎善目领着干的,我也去修过梯田,他是真的带头干,从不指手画脚的,很负责任,很认真。民兵训练时我们也在一起呆过,他当过兵,他是给我们当教练。他干啥都是非常认真”。
江洪说:“我们就谈到这吧,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你看一下,我把我们的谈话作了记录,如果没有不符合的地方请你签个字”。
排长看了一下,要过江洪手里的笔签上了他的名字。魏正义。
江洪接过来记录看一下他签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就说:“魏正义真是个好名字,你能像阎善目那样不顾一切的与邪恶作斗争吗”。
排长说:“说句实在话,我是真不能,一来我没有那个胆,二来我没有他那样的水平,你可不知道在大队那次的辩论会,可以说全大队的人没说过他一个人,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能答得让你无话可说。可惜他没有实权,公社来的人把辩论会给停止了,不然他就彻底胜了”。
江洪说:“他会胜的,因为他是正义的,他的背后有共产党支持他”。
排长这时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啊,我知道你们是来干啥来了”。
江洪说:“今天的谈话,暂时要绝对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特别是公社工作组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可千万记住。现在麻烦你把队长给我请来,就说是民兵训练的事。你明白吗”。
他去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队长和排长一起走进了屋,排长对江洪说:“这就是我们队长,你们谈,我该干活去了”。
江洪站起来让个座,看一眼队长,有五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很健壮,体肤黑红标准的健康色,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坐在炕沿上,掏出来烟和纸〃奇〃书〃网…Q'i's'u'u'。'C'o'm〃,一边卷烟一边问:“民兵训练还有我的事吗,他们搞训练,队里每次都很支持,工分都不少给”。
江洪听他说的话,知道排长不会泄密,挺高兴,看着队长笑着说:“不光是这事,还有别的事”。
队长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队里能办的事肯定能办到”。[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江洪说:“我先问你个事,你们大队来个工作组到各队开批判会,还有几个队没开了”。
队长说:“啊,是这个事,我也不太清楚,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问问去”。
说着他把卷的纸烟点燃吸了一口,起身就走。江洪起身把他拦住说:“你找谁去问”。
队长说:“工作组在这屯子有他们的人,他们肯定会知道,我去给你问问他们,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了”。
江洪说:“别着忙,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队长说:“还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江洪说:你们这个队是不是开过批判会了”。
队长说:“开过了,你提这事有啥用”。
江洪说:“我想知道是怎么开的”。
队长说:“你知道他有啥用,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你知道倒会生气”。
说到这他把点燃的烟掐死了,接着说:“怎么开的都是整人,就是想把阎善目抓起来,你说这文化大革命刚刚消停点,都啥事没有了,该干啥的就干啥了,这又突然来个大批判,整出来个反革命,动员写大字报又动员去批判,这帮人就是以整人活着,文化大革命开始那阵他们就是整人,他们说的五类分子,都是几个老头子,这几个人让他们站着他们不敢坐着,让他们干啥就干啥,这些人却成了他们批斗的对象,不是这个队去批,就是那个队去斗,没把几个老头子折腾死”。
江洪说:“你说想抓阎善目,他们是咋个抓法”。
队长说:“他们以批判王蛇为理由,让大伙都知道阎善目就是反革命,王蛇说他被坏人蒙骗,和坏人砸了革委会,这是反革命行动,干了反革命的事,这谁都知道砸革委会就他俩,这不很明显说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反革命不就是要抓起来吗”。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转个话题说:“再说那阎善目也真是的,当过几年兵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竟敢批判公社书记,这土皇上还能惹得起,这还不算,又要砸哪辈子的革委会呀,他一个小白人怎么能斗过有权有势的大书记,这一下可好,快要把他逮起来了”。
江洪说:“那他们砸革委会是不是反革命行动。
队长说:“我没念过书,我不懂他们说的那些道理,他们说是反革命行动就是呗,反正他们嘴大说啥就是啥,老百姓就是挨整的人。不过我认为阎善目是个好人,他没干过对不起人的事”。
江洪说:“看来你对工作组的做法很不满”。
队长说:“不满的不是我一个,我们队没有满的,所以在我们队就没开起来他们的批判会”。
江洪说:“你不怕我会把你替阎善目说话而抓起来吗”?
队长说:“我进屋就看你面目和善不像是个恶人,不像是他们一伙的。再说,你们要都是一伙的,也不会问我他们还有几个队没开过会,所以我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反正我心里痛快多了”。
江洪说:“阎善目是怎么当的革委会副主任又是怎么下去的你知道吗”。
队长说:“这个事我不太清楚,那时我也是队长,靠边站了,也是被斗对象,也没参加他们的造反团。那时我被斗的最厉害,我成了典型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因为我把我家的园田地栽上了叶子烟,烟长的可好了,都快要打烟叶子了,大队派来个人说是大队来客人了,要我们小队给买两只鸡,我没买到,第二天书记就领来两个人,说是公社下来的,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把我的烟全拔掉了,我老伴哭了好几天。这还不算完,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我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典型,是不听党的话的典型,和五类分子一样全大队游斗。你说我哪有心思去想谁当不当主任”。
江洪说:“我们找你就是问的这个事,我做了记录,给你看一下给我签个字”。
说着就把记录递给队长。
队长说:“我说过,我没念过书,不认识几个字,你也不会瞎写,我给你按个手指印不就行了吗”。
说着向江洪要来印泥就按了手指印。
江洪说:“今天的谈话暂时要保密,特别是对工作组的人,你明白吗”。
队长说:“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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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党的支持 终孤胜群魔(四)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壮年人,手里拿把赶马车的大鞭子走进院内,他把大鞭子戳在门旁,开门进了屋,看到队长就说:“我去你家找你,你家说你到这来了,真在这”。
队长看他进了屋,就对江洪他们说:“这是我们队赶大车的赵老板子,他可能干了,这个队顶数他工分挣的多”。然后问赵老板子:“找我啥事”。
赵老板子说:“南边那块地送完粪了,还往那地送”。
队长说:“我不是说了送完那块地就送西岗的那快谷地吗”。
赵老板子说了声“好吧”,就往外走。江洪急忙拦住他,然后和队长说:“能不能耽误一下他的时间,我们和他谈谈”。
队长说:“行,你们谈吧,我先替他去赶车”。
江洪让赵老板子坐下,对他说:“我们想了解公社工作组在你们队开批判会的情况,你能和我们说一下吗”。
赵老板子说:“那天的批判会开始我知道,不大一会儿我睡着了,那天收工很晚,我很累,本来工作组的常治仁告诉队长要早点收工,晚上开批判会,我们队长一听要开批判会,就来他的倔劲了,哎,你别看平时他是老实巴交的,可实际上,可有个倔劲了,他不但没早收工而且比哪天都晚,开会也就自然是晚了,我是又累又困,加上很晚,主要的还是我不关心这个事,因为他对我毫无用处,等我醒来时就剩我一个人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批判会到底开啥样”。
江洪说:“你们队长这么干,不也得挨整吗”。
赵老板子说:“可不是咋的,我听说第二天常治仁就狠狠批他一顿,说他还没接受教训,仍然低头拉车不看路,还要让他写检查呢。不过队长根本不在乎,也没给他写检查”。说到这他抬高了嗓门继续说:“哎,你说开会那天不光是我睡着了,我听说有好几个人都睡着了,你说那常治仁能高兴吗,我听别人说那个会开得可没劲了”。
江洪说:“你知道阎善目是怎么当的革委会副主任吗”。
赵老板子说:“这个事你问我们队的民兵排长,他最清楚,他是我们队造反团的头”。
江洪和他的谈话没做记录,谈到这就对赵老板子说:“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对别人说,你千万要记住,你现在可以去干活去了”。
江洪和他们连谈话带做记录,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他们就急忙去了六队,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是中午时间,干活的人都在家休息,喂马的人开始忙了,正在马棚里喂马。他俩就找喂马的打听民兵排长住哪屋,喂马人就把他俩送到排长家。
刚开房门从里屋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他看来两位陌生人,穿戴不像是农村人,就问:“你们到这找谁”。
江洪说:“这是民兵排长家吧”。
老大爷说:“是,他不在家”。
江洪说:“那我们就和你谈谈可以吗”。
老大爷仔细看了看他俩说:“你们到底是啥事,进里屋说吧”。
让进了里屋他俩坐下,老大爷对他们说:“排长是我儿子,去县城了,家里有点粉条子,我让他把它卖了,好买双鞋穿,你们要是找他有事,他得吃晚饭时能回来”。
江洪说:“这事我们和你谈也可以”。
老大爷说:“我不管他们民兵的事”。
江洪说:“不是民兵的事”。
老大爷说:“不是民兵的事你找他没用,他就只管民兵的事”。
江洪说:“老大爷我就和你直说吧,我们是县里临时组成的调查组,是为了调查你们大队来的工作组,是如何批判反革命行动的”。
老大爷有些不解的问:“这个事你们调查他有啥用”。
江洪说:“县里想知道他们做的是否正确”。
老大爷似乎有些理解说:“噢,原来是这样”。
他接着又问:“那要是不正确你们县里管吗”。
江洪说:“那当然要管,不管就不会来调查了”。
老大爷像是松了一口气,哎了一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江洪说:“是他们做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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