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说,我的儿子呢?
他说在隔壁。
我点点头,让我单独呆一会吧。医生出去了,我哭了起来,我抓住自己的头发,陷进了绝望之中,那是万丈深渊的绝望。浩明死了,离我们远去了,我看不见他了,这怎么可能呢。那是我最爱的人死了,我的天空陡然的倒塌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大声的喊,我想出去狂奔,我想死,立即就死。随他而去,没有他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该怎样?我又想到儿子,我死了,可是儿子呢?
我不能死,也不能狂奔,甚至连大声的喊都不可能,我怕儿子听见我的哭声,怕儿子知道这一切,我更不能让儿子知道他失去了爱他的父亲。我不能让他幼小的心灵有着一块残缺。我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里,让泪水任意的流过面夹,湿头枕头。
一个星期以后,在朋友的帮助下浩明埋葬在天回镇的皇恩寺公墓。
我不知道葬礼如何,我想不是很隆重,他走得好孤独,没有我们相送。我恨自己,在最后的一程没有送他,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我恨自己的腿不能走路,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到场。
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浩明的身影。突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浩明的哥浩天走了进来。
他是专门从浙江赶来的。自从那次高速路上的出事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浩明已经埋了。浩天当时在浙江,由于事务缠生,不能参加葬礼。
他望着我说,你怎样了?什么时候出院?
我把眼睛望向窗外,我的视线里是对面的高楼。我说,还不知道,我的腿还不能动,主要是内伤。只有等身体好了才能出院。
他吞吞吐吐的说,是啊,身体要紧,不过……我看他的表情异样,牙子咬着下嘴唇,大概又是什么事吧。我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迟早都得告诉你,那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恒远装饰公司破产了,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损失,当前关键的是你本人的问题,如果把浩明的遗产全部拿出,虽然可以还清债务,但所剩的东西就没有了。一无所有,没有房子不说,也没有汽车了,所有的东西都要变成倒闭企业的资金来抵偿。
我还是当头一棒。我惊慌失措的说,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说,我和你的主治医生通过几次的电话,他极力劝阻我,暂时不让你受到刺激。再说,要改变这种状况你也无能为力,浩明生前就已债台高筑了。我激动地说,不可能,怎会这样呢?他死了,一切都变了呢?不,不,不,我不相信!他不是说只是小问题吗,这么突然就倒闭呢?
你还不信,他作得太过分了,我一再劝他别这样,就是不听。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心不安。他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最后说了一句,现在得由你来还。
我没有回答,难以抑制越来越上升的恼怒。为何转眼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比72变的孙悟空还快。我从来就忍受不了这个夫兄咄咄逼人的高傲态度,他和浩明之间发生很多的争吵。浩天是个学财会的,本来在一家企业做会计,后来自己开了家怡康休闲服务中心,他是一个地道的奸商。因而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善于算计别人的人,而浩明则几乎是白手起家的。在他的眼里浩明是个冒险家。他总是让她感到,他根本没有把弟弟放在眼里,在他的心目中,浩明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过了一会儿,浩天又开始说,其实我是很想帮你的,但是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说我给浩明的钱就不用提了,但是你们给人家的债务必须要还,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我的怡康休闲服务中心生意也不好,我们正在买房,孩子要上大学了……
他说这些话,使我感到非常难受,好象我要赖他似的,我讨厌到了极点,于是打断他的话,够了!我从来没有向你要钱,我会解决的。
我想到这个世道的变化真的太快了,人与人之间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哪怕兄弟也如此。
浩天看着我说,我们还是冷静的好好谈谈,你怎样开始你的生活,你一离开学校就结婚了,什么职业都没从事过,尽管你有大专学历,但是没有经验不行,再说,现在的大学生到处都是。我说,我不可能找不到工作,我学的是中文。
他语气很重的说,你知不知道,你没有固定的工作,你的按揭房怎样按揭?到时,银行就要收回,拍卖,还有你的孩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是贵族幼儿园。不是普通的私人幼儿园啊!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把房子买了,暂时租房过度。再找个工作,应该没有问题。他哼了一声,说,你还是没有长大一样。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工作好找吗?那么多的大学生都就业成问题,何况你已经好几年在家里呆着,去试试也行。但你要想挣到很多的钱不可能,还是把你的孩子送到一般的幼儿园吧。
我愣住了,他的话无疑不对。现在就业形势不易乐观,失业人员众多,每天的报纸电视都在谈就业问题,我的勇气消失了。但我又振着起来,我不能倒下,要不就完了,公司破产无法挽留,现在的一切只有靠自己了,如果没有找到工作,儿子的前途是什么呢。
我感到浩天在观察我,他说我在求职问题注定要失败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我非常讨厌,作为一个失去丈夫,带着儿子的单身女人,我除了奋斗,没有别的选择。这也是我对孩子的责任和义务。
我说,你说得对,但我不会服输的,等我出院,我就会想办法解决。
我们反反复复的谈了很久。他说,如果你的嫂子不是个守财奴,把钱管的太死,我其实可以给你提供帮助的。
走时,他显得人情味十足地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从骨科医院出来,我走在雨地里,出租汽车司机帮我放好行李。我又环顾了一下,楼上的小陈护士在窗口朝我挥手。我向他们挥手,跨进汽车。
司机问我去哪?我说,一环路南四段。车子开动了,我往后一靠,吸了一口气,我感到自己好孤独,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孤独过。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呆在医院,受到很好的护理。很多人来看望我,这样的孤独还没有来得及想。
龙龙很久没有看见父亲。他问,妈妈,爸爸呢?我想爸爸了。我的泪脱眶而出,他想爸爸,我也想,我的爱人。
我不忍心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就说爸爸出差去了,等段时间就回来。他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你是孩子,大人的事你没有必要知道。
司机说到了。
我吃了一惊。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丝毫也没有注意车子开过什么地方,我打开窗子望去,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我的心紧了。凄凄凉凉的一个人,没有人等我,没有人为我开门,没有人给我进屋时一个吻和拥抱。浩明不在,躺在天回镇的皇恩寺公墓。而我则开始过着,没有他的生活,没有他的人生。
我给司机付了钱,提起箱子,我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也有人‘关切’的问候我,每一句问候,都使我鼻子发酸,我感到眼泪在眼角打转。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客厅,把行李放在地上,环视一下,卧室里的衣柜上还挂着浩明的衣服,我走过去,把面孔埋在衣服里,泪再次流下来。
地板上缺乏主人的打理,已经扑满了很厚的灰尘,我在各个房间走了一圈,望着卧室的婚沙照,我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想,一切都离我远去了。
我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看房屋信息。手机响了,是浩天的妻子打来的。
出院了吗?秀之,你要好好休息哟,身体要紧,我打电话到医院去,说你今天出院了。一副假慈悲的样子,我听到她声音极其厌烦。我说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听说你们的公司破产了,你的房子按揭有困难,要不到时转手给我,你也不用找新买主了。
我想,这个落井下石趁认之危的女人。
我挂上电话,心跳的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多不幸的事,我实在受不了。
3、告别昨日
浩明走了,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面对一份责任,我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人生。然而若大的都市,我感到自己的无阻和脆弱。
28年前,我出生在东郊的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母亲是雅安人,父是地道的成都人,在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大出血死了,还没见过面的母亲就走了,从此以后,我与父亲相依为命。母亲在我的记忆里是模糊不清,我只能从照片中看见母亲。父亲常说,你母亲长得非常漂亮,你就象你的母亲。事实上,我确实很象母亲。
我成了孤儿。这时,浩明走进了我的生活,并给我承诺,秀之,让我来照顾你吧!
孤独,无阻,悲痛,一切都向我侵袭,我觉得上帝太不公平了,亲人都离我而去了。
如今,爱我的老公也去了,留下我和儿子,就如当初我和父亲一样。我扮演着父亲以前的角色,开始新的生活。
我在网站上看到了一处房屋出租信息,打电话咨询了,在二环路东三段的一个居民小区,套二的。想到只有我和儿子两人,没必要太大,于是与中介公司约好明天看房。
在中介公司人员带领下,我来到这里。
房东把门打看,我眼前的屋子还算可以,房子是经过简单的装修过的,而且没有任何家具,干净、明亮,我想,我应该喜欢这样的房子。
最后我说,这房子我要了。我和房东谈了些细节问题,就签好合同算搞定了。
走出这个小区,我在马路上站了一会,干什么呢,把家具搬过来,房子卖了还债,就开始找工作了。
我搜集所有的招聘信息,网上的,报纸上的,还进了人才市场。我觉得我更适应文字工作,或者办公室的文秘,毕竟我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
找工作的经历是多样的,遇见了很多的皮包公司,什么培训费呀,服装费呀,建档费呀,保证金呀,等等,使我不敢轻易的走进公司面试。有一次还差点误入传销行业。这次的找工经历,使我想到这几年前的幸福生活离我太远了,我就象被社会遗弃。
很想找自己的同学帮助,骨子里的高傲永远底不下头,就如我在表面的包装自己一样。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我骑着自行车,拿着报纸上的招聘信息,去一家汽车贸易集团公司面试。一个声音喊住了我,秀之!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浅粉色的时装短衫,咖啡色的裙子,脚上套双很流行的、有网的、时尚鞋子。更把自己的娇好、性感的、身材展现出来,特别是那起伏不平的地方,很会让人产生意乱情迷。
啊,晴芳!
我慢慢地想起来了,她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我们至少有四年没有见面了。
我说,嗨,你到成都来做什么?你住哪?她说,没想到吧!呆会再告诉你,我的车子停在那边街角,我们一起喝茶吧!
她挽住我的胳膊,看着我说,你怎么这副面孔,你老公呢?我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死了。她的眼睛睁大了。
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我说,是的。浩明在一个多月前我们自己开车旅游出事了。她拍拍我的肩,伤感地说,真不幸,那么优秀的男人。
后来,我们坐在在水一方的茶楼,晴芳要了一杯毛尖茶,我要了一杯苦咖啡。装束讲究的晴芳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不停地说着话。
我在浙江住了四年,我都快疯了,那些无聊的男人,永远呆在茶楼、酒楼和他们的俱乐部,还有那可怕的饮食。我每天都很无聊,还好可以上网,在上面有几个网络情人,我还给他们见过面,有过一夜情。真刺激,真过瘾。人生就是好好的活着,尽情的享受。
我说,你的丈夫干什么的?我恍惚记得,晴芳嫁给一个比她大一半的上海某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
范伟呀!他现在还是老样子,我们在丽都花园买了一套房子,很大,很美,你无论如何要到我家去看看。她一点没变,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活泼,一样的卖弄,还是那种好象激动的快要晕过去的声音。第一眼看上去,晴芳显得很迷人。但是我想只要与她相处,如果时间长了,他的丈夫在神经上一定对付不了她的。
半小时侯后,晴芳说,可惜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不然的话,我就请你吃午饭。我的车子可以把你送到什么地方?你到哪儿去?我问,你去哪?她说到双楠,那儿开了一家服装店,出售特别高级的时尚时装。我在那里买过两件极其漂亮的衣服。
我说,那好吧,我就在那下车。
我们分手时,晴芳将一张名牌递给我。
她说,给我打电话,范伟也一定很高兴认识你的。
我目送着她迈着细长的腿,窈窕地走进玻璃转门。这是一个豪华的社会产物,一个善于逢迎的女人,颇有姿色,可是少有头脑,但在选择配偶方面却又有一种可靠的本能。她永远也不能自食其力,可是却掌握了一个女人想嫁一个有钱丈夫是必须的适应诀窍。
我来到一环路西一段21体育学院相邻的汽车贸易集团。站在门口,我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生存找工作。我应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个坐在写字台后面的男人直勾勾的打量着我。他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办公室的工作吗?我说,没有。他说,那我不明白,你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我们怎能用你呢?你做过其他的工作吗?我很干脆地回答说,没有。
我神经质的咬住下唇,广告上讲得那么的有希望,征求衣着整洁,身体健康,吃苦耐劳,服务意识强,大专以上学历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谈有无经验呀!这个人站起身,从写字台后面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象一座山,很高很大,我想,一定是山东大汉了。
他说,你的身材很好,而且性感。请你站起来。我惊慌的站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又说,你没有考虑过当人体艺术模特吗?那里的工资一天就是两百元,他的目光色咪咪的在我的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来回游离。
我气急到了极点,这个十足的大色狼,好象自己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拔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我说,我找的是秘书工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你想错了,象你这样的女人,容貌又美,身材又好,干吗非要在办公室受累呢?要不这样,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帮你到其他的地方打探一下。
他赫然的向我逼近,我不由自主的向后推了一步。他的面孔让我感到恶心。
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慌张的跑了出来。我又到下一个地方去面视。可是下一个地方比刚才的还要糟糕,这次和我打交道的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
响华文化公司的人事部主任于晴,我曾经打过电话提出求职的要求。并且约好十一点钟见面。
办公室不是很大,也不豪华,简单的办公用品。于晴脸上有着男人一般的刚毅线条。看上去,就知道这个女人比较刻薄,泼辣。虽然她的名字里有晴,我看,她有点多云见晴似的。她说,请坐。我坐了下来,她问,你的证件呢?
我拿出身份证和毕业证书,于晴看着我,好象我是野生动物闯进马戏团一样!
你没有工作过,也就是你从来没有社会实践了。我说,是的。
我努力平息自己本就不安的心。打电话时,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曾经希望能遇一个好说话的人,没想到错了。和于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说,那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说,对于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请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俯身向前,直直地盯着人事部主任的眼睛。我说,我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我会电脑,以前发表过诗歌,而且悟性很好,不会的东西我可以学。再说,我以前的写作功底很好,一定能胜任的。
她毫不留情地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随便写几笔就是文人吗?编辑工作你一点经验都没有,我们这儿只安排受过合格训练的人。
我绝望的叫起来,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说,你去当营业员。我说,工资太底了。她说,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你要知道现在连营业员的岗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渐渐怒火中烧了,这个女人自以为捧上了一个饭碗,就不可一世的态度激怒了我。
我坚定地说,我终究在办公室里帮助丈夫干过事,而且也帮忙做过广告方面的策划,以及广告内容。
于晴鄙夷不屑地打断我的话。说,这些偶尔插手帮点忙的太太们都干不了什么大事。只要工作稍多一点她们就叫苦连天,抱怨多多。
我站起来,知道这样谈下去已没结果了。我说打搅了,对不起,走了出来。
现在的日程表上的安排,还有三处求职的地方。但是我却不想去了。最初找工作的热情变淡了,我已没有了勇气。我总感到自己每天疲倦不堪,身体有些不好,可能是因为没有象样的吃顿饭,我也没有兴趣一个人做饭。
我走进大业路附近的一家麦当劳。这里基本上是一些青年人的聚会点。他们在这儿喝可乐,吃点心、或其他的,谈论什么国家大事。我在一个靠窗的桌边坐下,要了一杯可口可乐,我邻桌的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说,你好。我看着她,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圆圆的,好脾性儿的面孔。
她说,他叫刘丽,我在玉林西路的粉子酒吧工作,你和你的老公常在我们那儿去。
对呀,粉子酒吧,有时我到公司去接浩明,晚间就到那儿喝酒。
一阵痛苦的浪潮袭来,我的眼睛红了,我内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对浩明的渴念。哪怕再听他一次声音,握一握他的手,再他一眼也好啊。完了,再也不可能了。他走了,而我却活在挣扎中。经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他在我心中的重量没有任何可替代。有时后会暂时忘了这件事。但此刻,一切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刘丽说,我在新闻现场栏目看见那次不幸的消息,多么可惜的一个人,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我简单的回答,是的。我急忙喝完可乐,我要赶快离开这儿,我已经悲痛的五内炬焚了。
我的住宅前停着一辆奔驰牌轿车。我打开门时,车门已经打开。从车里走出一位身穿一套黑色时装,个头中等的中年女人。
她打量着我,问,秀之吗?我说是的。
我是在《先锋房产周刊》看到的。我姓张,名毅,此时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也走过来,他向我简单的问候。他说,我们本打算打明天过来的。但是,已经再这个位置,就顺便来了。我说,没问题。
我走在这对夫妻前面,引进他们走进屋子。他们在房间里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张毅的夫人表达了各式各样的愿望,他的老公认真的听着,他们对我客厅里的小酒吧交口称赞,他试了每把长凳子,走到酒柜后面仔细看标签,他们不停地说,确实够漂亮的,放弃这所房子你一定舍不得吧。
我心里有满心的不舍,这是浩明专门找人为我而设计的房子,不管从布局,还是格调、色彩、都是所我喜欢的。这所房子里有我们一家很多的欢乐和幸福,要不是处在经济危机我真的不愿出售。
特别是看到眼前的女人那神气的模样,我更有种心疼,这里的一切只能存在我的回忆里了。
我说,这所房子引起我太多的回忆,见不到这一切,我会更加地高兴。
后来他们又照着条子核对了应留在房子里的家具。我拿出纸杯给她们泡茶。张毅的老婆架着腿坐在沙发上,以一种毫不掩饰的好奇神色打量着我。
她问我,你还在成都吗?
我说,是的。
张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我,说,你现在干什么工作,你有职业吗?我说,现在还没有,正在找工作。
我这样的回答,使张毅的太太非常的吃惊。她回过头去,看着她的丈夫,他正站在一张壁画前浏览。
张毅,你听见了吗?她正在找工作,或许我们能帮助她,要不你给她提供一个职务?
张毅转过身来,他的确是一个讲究衣着的人。而且有着一种浸染不可犯的神情。
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张毅的太太转向我,说,你想干什么?哪方面的工作?你会会计吗?
我对这位太太的认真劲有点气恼,明理上她是好心,对于我却是一种打击。我说一点不会,我们换个话题吧。这事不急,我也想好好的调理一下自己。我明显的感到女客人暗地理吐了一口气。遇到一个处逆境中的少妇总不是见快乐的事。
这对夫妇矜持地有点冷淡地与我告别了,我清楚地感到这一点。但我不动声色,我巴不得他们快点走,他们自以为了不起,以为自己一生中永远会这样的平顺。我正往卧室走去,门铃又响了。张毅站在面前。
对不起!我的手机忘了,可能在卧室里。我可以近来吗?
我天真的相信了,进屋后我朝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