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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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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麟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他和秦大伟改变线路自然会引起监视他的人的怀疑,他就是要混淆监视他的人的视线。

他迈出了第一步。

和秦大伟晨练是他一天唯一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时秦大伟出差不在站里,他就叫上秦栋一起跑步,跑步可以放松自己,也可以通过秦栋修好与秦大伟的关系。

其他时间他就是等待,等待“古城”。

2

甘南山遇袭、重要的线索沈家佺被害,这一切都是在高振麟去西安之后发生的。还有,高振麟在路上曾和军统西安站的人有接触,这两件事情有联系吗?冯劲松反复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有的,可能是高振麟把被甘南山甄别的事情告诉了军统的人。可是,高振麟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他真的是军统特务?这样派他去西安,不就是“放虎归山”了吗?

这些问题缠绕着冯劲松,他本想放在脑子里琢磨的,但是上级不允许,要他对沈家佺遇害一事进行详细的汇报。那天的会议气氛凝重,人人脸上都是严肃的。在听完冯劲松的汇报后,上级开口说,“必须查清高振麟是怎么入党的?沈家佺的遇害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依照老冯现在的汇报,高振麟这个人有很大嫌疑的。”

听到上级这么说,冯劲松后脊梁一阵发冷,又侥幸地想:幸好还没说高振麟是军统特务。

这次会议的精神很快传达下去,农校那边就要杨红叶交代她介绍高振麟入党的经过、在延安的活动、尤其是新婚之夜甄别的详细情况等等。

开始,杨红叶没放心上,在党小组会上把这些事情说了。这个小组的其他同志比较了解杨红叶,听了她的话没再说话,都沉默着坐在那里,有人拿出借来的书看、有人看着地面揣摩着她的话、有人借故上厕所出去溜达,有人没话找话问杨红叶,“晓光上幼儿园是不是已经不哭了?”

杨红叶点头,心里很不开心。文人小说下载

见到组员这样的反应,组长无奈地去汇报。

翌日,在大会上主持会议的同志直接点名,要杨红叶老实和如实交代自己和高飞的问题。

听到主持会议的人点自己的名,杨红叶一脸错愕地呆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良书也很意外,他非常清楚被点名的性质。他双手放到桌子上,慢慢收拢,捂住自己的杯子,低低地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下会场,说:“杨红叶同志就带个头吧,把这些问题坦白一下。”

杨红叶缓过神来,坐在那里大声说:“可以,我会如实‘坦白’的,但我绝不会瞎说。”

见杨红叶表态,主持会议者也不追究下去,接着就谈另外一个同志的问题。这个会开了半个小时,散会之后,马上进入小组会议,每个小组都有被点名的同志,这些同志就是重点对象。

杨红叶又把昨天小组会上的话说了一遍,小组的同志都好心开解她。

“行了,我们知道了。就是担心。我们了解你,可你还是过不了关啊!”

有人为杨红叶打抱不平,“怎么过不了关?高飞有问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有人说,“他们是夫妻,红叶又是入党介绍人,这不是明摆着的有牵连吗?”

杨红叶说:“他有问题,为什么要他去执行重要任务。这又怎么解释呢?”

大家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有人开口说:“红叶,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把对你不利的问题说出来,让你好有个思想准备。”

“是,红叶。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明白吗?”

“这样做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凭什么高飞有问题,就要红叶来承担呢?既然高飞有问题,就让高飞回来嘛,干吗要揪着红叶不放?”一个同志愤愤不平地说,“她现在有身孕,这样对胎儿不好。”

杨红叶笑了笑说:“我相信组织。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是这么说,她的思想压力还是很大,而她又不能流露一丝一毫自己的压力和不满,开会的时候都是积极配合坦白。回到家,就把心里的话吐露给杨良书。

“爸,您说高飞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杨良书沉吟了一下,“我去打听过了,高飞去了西安后不到一周的时间这边就出事了,有人怀疑是高飞把指认特务的人告诉了军统,让军统来暗杀他们。”

“我不信这和高飞有关系。”

“但是目前的分析就是这样。我已经要求组织去核实情况了。”杨良书关切地看着她,“你要看开一些,心里有话就说出来。”

杨红叶笑着说自己没事,慢悠悠地走出家门,说是去接晓光回家。

晓光是个敏感的孩子,当杨红叶来接他的时候,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担忧,拉住杨红叶的手也不说话,和她静静地往回走。

杨妈妈对坦白运动非常有意见,吃饭的时候说着自己的看法和隐忧,杨良书、杨红叶都是沉默地听着。晓光心底似乎明白大人们正在经历的风暴,更加沉默寡言了。

一改往日吃完晚饭就出去和晓光散步的规律,杨红叶吃完饭之后回到窑洞坐在那里想着心事。晓光轻手轻脚进来,搂着她。

看见杨红叶和晓光没出去散步,杨妈妈想进去安慰她,被杨良书拦住,“白天开会已经让她心够烦了,这时候就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杨妈妈的心也沉了下来,坐到凳子上看着杨红叶住的窑洞。

天黑了下来,杨红叶要去点灯,晓光说:“阿姨,我来。”他点亮了灯回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阿姨,叔叔不会是坏人。”

杨红叶低头看着晓光,说:“阿姨相信叔叔。晓光,给你说个事儿。你喜欢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吗?”

看着杨红叶微微隆起的腹部,晓光说:“喜欢。”

“更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喜欢弟弟。”

摸着晓光的头,杨红叶说,“看不出你还挺封建的,重男轻女。为什么喜欢弟弟,你说说看?”

“我有弟弟的话,可以让他给我做事,可以带着他出去玩儿。”

“啊?……”杨红叶笑了,“就为这个啊?妹妹也可以给你跑腿、也可以和你出去玩儿啊?”

杨红叶一笑,晓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嗫嚅着说:“那……弟弟和妹妹我都喜欢。”

和晓光说话,让杨红叶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很多。

拿着“古城”发来的密电,冯劲松不禁担心在西安的高振麟的处境。

密电上说高振麟回到西安没有如期打入军统西安站,因为曹天浩不信任高振麟,“古城”自己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帮助高振麟。这封密电使冯劲松很是沮丧,连“古城”都无法帮助高振麟,谁还有本事帮助他呢?他要电讯处向“古城”核实,甘南山的遇袭和沈家佺的遇害是否和高飞有关,又吩咐在西安的另外一个同志也前去核实。

“古城”收到电报,回电:

给我时间,让我调查清楚,也让高飞自证清白。

时间?时间不等人啊!冯劲松看完电报,不得不着急,对杨红叶的审查一直在持续,这让冯劲松心焦。更让他不痛快的是,现在又开始对甘南山进行重新审查了。

什么事儿都向他袭来,让他烦躁不安,不想在办公室待着,骑马去找陈茂鹏诉说心事。

听完冯劲松的话,陈茂鹏说,“高飞去了西安,我们还是需要审慎观察一段时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谨慎的陈茂鹏说:“老冯,这个事情真要靠高飞自己来证明。”

“他现在怎么证明呢?现在他还没有打入军统西安站,拿什么来证明自己呢?”冯劲松烦躁地起身,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古城’让我们等,可是这一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高振麟现在的最大障碍是秦大伟。秦大伟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大的威胁,潜入延安的特务都是由他安排和调控的。要是高振麟能把秦大伟除掉就好了。”

“你这不是白日做梦吗?”冯劲松苦恼地说,“我也这么希望,但目前我看不到这种希望的一丝光线。还有,红叶的事情怎么办?别忘了,红叶肚子里有孩子,甘南山对我们抓获在延安的特务是有功劳的。”

“重新审查是不可避免的,高振麟身上的疑点是要逐一解开的。”

冯劲松生气了,“你……”

陈茂鹏把烟卷递给冯劲松,“别急,这些事我比你更急,但这是组织安排的。要相信组织,有我们,红叶和甘南山会没事的。”

“好吧。”冯劲松点燃了烟卷,吧嗒抽了两口,“还是再说高振麟的事情吧,我想让‘古城’替他安排,争取早日打入军统西安站。”

“你有办法了?”

“暂时没有。但是我要想办法。可是‘古城’的情况特殊,我得向上级汇报才行。”说到这里,冯劲松急不可耐地起身,道别的话都没说便匆匆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向上级请示关于让“古城”出手帮助高振麟。上级的回复很坚决,“不行。不能让‘古城’冒这个风险。”

3

高振麟也急,他想得到信任,不想这样做一个双方都不被信任的人。

按照冯劲松事前的指示,高振麟找了一个自己心情好的一天,开车去了临潼。

去临潼找谁,出发前冯劲松没有告诉他,就是要他有时间去一次临潼。他把车停在华清池附近驻守部队里之后,慢慢踱步去了山上,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掏出手绢挂在树干上,作为目标,自己退后开始练习射击。

枪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枪响过之后这里更加寂静,把身上的子弹打完,沿着来时的山路下山。快到山脚,遇见一村妇提着篮子,里面是熟透了的桃子。

他问桃子怎么卖,村妇说了价钱。他要村妇放下篮子,选几个桃子回家吃。

“不用挑,个个都是好桃子。”那村妇笑呵呵地说,黧黑的脸孔绽开亲切的笑容。

“那我全部买下吧。”高振麟也觉得桃子很新鲜,全部买下给曹天浩送去,留下一些自己吃。

“哎哟,您可是大善人。”

他起身,笑笑,和村妇说话很放松,“你家住在附近?”

村妇看着他,手举过右肩,“就住在后面。”

“这可是好地方。”

“啥好地方啊,是苦地方。”村妇嘴里说着苦,反应却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苦,好像这穷苦是理所应当的。村妇的话让高振麟不由想起延安。延安也很艰苦,可是每个人都很乐观,充满了不尽的激情。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他把一卷钞票递给村妇,“给我送到前面去吧。”他指了指前面的驻守部队。

在驻守部队的门口,村妇被拦住不让进去,高振麟从村妇手里提过篮子,沉甸甸的,自己提着走到车跟前,打开车门,一个激灵——秦大伟坐在上面。

他把篮子放到后座,问坐在驾驶副座上的秦大伟:“你怎么来了?”

秦大伟递给他一根烟,高振麟接过烟自己点上吸了两口,看着操练的士兵,侧头问秦大伟:“你对王家春怎么看?”秦大伟不语,盯着他。高振麟心领神会,“得,你不说我也知道。”

秦大伟戏谑地说:“你可真悠闲啊,到这里来游山玩水。”

“我只能来这里散心。”高振麟还是侧头直视秦大伟,“现在我的处境很微妙,你也知道。我对你追杀我的事情耿耿于怀。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

秦大伟眼睛闪了闪,“你拿出让我相信你的理由来。”

高振麟摇头,反问秦大伟:“有个问题,你说谁对老曹的行踪最了解?”

想了想,秦大伟说:“除了我就是老曹家里的人了,你问这干吗?”

高振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没有其他人?我不信。”

“你在怀疑谁?”

“按照我目前掌握的情报,站里的每个人我都怀疑,都有可能是‘古城’,包括你。”

秦大伟知道再问,高振麟也不会再说什么,跳下车,“走,回去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回到西安,从后门驶进站里。

把车停好,高振麟提着装满桃子的篮子去了曹天浩家,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曹天浩此时不在家,家里只有曹天浩的妻子和两个保姆。曹妻让高振麟坐下,保姆端出一盘西瓜,高振麟对曹妻笑笑,也不客气,拿起一牙西瓜啃了一口,“真甜。”又问:“在熬药?您生病了?”

“有些不舒服,可能溽暑了。”曹妻鹅蛋形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持重典雅,让高振麟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他的母亲也有一张这样让人觉得亲切的脸,这样的发型,还有这样的笑容。他闷头吃完西瓜,拿起桌上保姆给他备的毛巾,擦了擦手,“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时间来看您。”

似乎明晰他微妙的处境,曹妻笑而不语。高振麟有些不自在了,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准备要告辞。此时曹天浩的侄女曹茜茹回来了。进门见到高振麟停下脚步,曹茜茹仿佛脚下生了根似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他,“你回来了?还好吗?”

“还好。”看见曹茜茹,高振麟不由想到杨红叶,心里产生一种细微的隐痛。

几年不见的曹茜茹,还是老样子,身体还是那样瘦削,轻盈柔美,梳着齐耳的短发,眼睛细细长长的,似有很多心事。也难怪,曹茜茹的母亲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去世了,在她父亲去世之前一再叮嘱曹天浩要他照顾曹茜茹。曹茜茹还有个哥哥,结婚了和自己的妻子住在外面,基本上不管曹茜茹。幸运的是,曹茜茹身边一直有奶妈照顾她。曹天浩就把曹茜茹从上海接到自己身边来了。

半带羞赧又有些陌生的曹茜茹对高振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去把东西放下又去洗脸后,才坐到桌子边,听婶子和高振麟说话。

曹妻说:“茜茹,还记得小高吗?”

曹茜茹对曹妻一笑,用余光看着高振麟,“记得。”又抬起头看高振麟,“你这几年去哪儿了?”

“外地。”高振麟不想说是在延安。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曹茜茹忽闪着眼睛打量高振麟,“病了?”

“这几天没睡好。”

曹妻接嘴说,“小高,刚好我约了大夫,你要不要去看看,开几服中药调调身体?”

高振麟想拒绝。他知道他这不是身体有病,是心病,可是曹茜茹说,“去看看吧。”他还想拒绝,曹妻起身,“别讳疾忌医了,年轻人有个身体不适是正常,走吧。这个老中医很好,这几年在西安,我一直让他给我看病呢。”

高振麟硬着头皮,和曹妻、曹茜茹一起下楼,他想开车,被曹妻拦住了,“别开车了,就在后头不远的地方,走几分钟就到了。”

高振麟他们一行三人从后门出了院子的时候,秦大伟正在和曹天浩分析高振麟的话。

“高振麟回来才一个多月就说有‘古城’的线索了,您觉得可信吗?”秦大伟小心翼翼问曹天浩,“他还说刚回西安的第二天,有个女孩子去找他,替‘古城’传话。”

“女孩子?”曹天浩重复道,“他有‘古城’的线索,他是这么说的?”

“是。我刚和他从临潼回来。”

“他去临潼做什么?”曹天浩对高振麟去临潼来了兴趣,“发现什么了吗?”

“目前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秦大伟把手放在大腿上,斟酌地说,“依照他的话,那意思好像‘古城’在站里。”

“我一直这样认为。”曹天浩身体一颤,“那会是谁呢?他在临潼有什么可疑行迹?”

秦大伟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说:“从一个农妇手里买了桃子。我悄悄把那个农妇抓回来讯问了。”

“高振麟去了临潼?!”曹天浩嘴里轻轻念叨,“就为买这些桃子?”

“还去山上射击来着,顺道买的。”秦大伟若有所思地说:“就没有其他行迹了。”

“不,不。”微微摇头,曹天浩说,“我看他是有事。”

“我相信您的判断。”

曹天浩有些生气,不再言语。秦大伟深知他的脾气,悄悄退了出去。曹天浩心里想:这高振麟,看来仗着他父亲和戴笠关系的亲密,不太把他放在眼里,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没向他汇报。随即他又明白高振麟的处境和心思:没有得到重新起用,高振麟自然会把重要情报拿来和他做交换的,“古城”就是他最重要的砝码。

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曹天浩决定道。

那农妇走出西安站的院子,看上去一头的雾水,眼看已是下午五点过的光景,只能走路回临潼了。没走几步,她的汉子叫住她。她惊喜,“你咋来了?”

她汉子说:“下地回来听说你被人带走,就寻来了。”

农妇说:“你咋知道我在这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汉子说:“你吓糊涂了?你们走的时候,带走你的人不是给柱子留话说到这里来接你吗?”

农妇点头,“是糊涂了,是糊涂了。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没,我在这里溜达了一下。溜达的时候有个人说等你出来,给你这个东西。”她汉子把一张纸递给她,农妇拿过去翻来覆去看看,“这是啥意思?”

农妇的话音刚落,王家春手下的人冲过来,把他们两口子重新抓了回去。

又讯问了很久,那农妇的男人就是说不清楚是谁告诉他自己的婆娘在这里的,也说不清楚是谁给他那张白纸的。实在没辙,王家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走过去递到农妇男人的跟前,“留话的是这人吗?”

农妇男人看看,又偏着头仔细瞅,摇头。王家春回到桌前,又拿出几张照片,让那农妇的男人辨认,他都摇头,“不是这些个人给我的纸。我,我想起来了,给我纸的那个人长得很俊,穿得可好了。”

王家春决定把这两口子先扣下,明天让他们认人。又去给曹天浩汇报,“给临潼那两口子留话的是秦大伟。”

“留话的是秦大伟?”曹天浩觉得有些蹊跷,“他为什么要留话给他们?”

“站长,大伟为什么给那两口子留话,您得去问问他本人了。”王家春真是闹不明白秦大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困惑,“我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答案。”

曹天浩非常信任秦大伟和王家春,秦大伟和王家春是他的左右臂膀,在做人方面王家春要比秦大伟敦厚,他不会陷害秦大伟;秦大伟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于是曹天浩要王家春去把秦大伟叫来。秦大伟和王家春一起来到曹天浩办公室,曹天浩问道:“我觉得高振麟今天去临潼有些不对劲。你们怎么看?”

秦大伟说:“他应该是有事才去的,但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是。”王家春瞥了一眼秦大伟,“我个人觉得今天你不应该那么明目张胆跟踪他。你后来去和他说话,就是打草惊蛇。”

“我出现,和他说话,是他已经准备回来的时候,这不叫打草惊蛇。”秦大伟打骨子里对王家春的分析是不屑的,“就算我不出现,他也知道他的行踪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从他回来到现在,我告诉过他是一个值得怀疑和考察的人。他有了这种压力,即使带着共产党的任务而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家春说:“就算他是带着共产党的任务回来的,可他还是我们的人。别忘了,他是我们派去延安的,如果我们派出去的人回来都受到这样的待遇,以后谁还敢接受这种打入共党内部的任务?至少,我以后不会接受你的派遣。”

“服从命令是我们铁打的纪律,接受考察更是任内之责。”秦大伟觉得王家春在偏袒高振麟和自己作对,“你这种态度,我明天就派遣你执行蛰伏任务。”这话,当然是秦大伟的气话,也是他不服输的性格流露,当他看到曹天浩坐在那里看着他和王家春争执的眼神,立即不再说话。

曹天浩刚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响了。接着电话,曹天浩的眼神在秦大伟和王家春的脸上来回扫视。接完电话后,他说,“你们争执是正常的,都是为了工作。我的意见是,再暗地考察振麟一段时间。毕竟他在延安待了两年多,这期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4

到了老中医的药店,老中医谦恭地向曹妻和曹茜茹打招呼,没看高振麟一眼,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他先问了曹妻的身体,曹妻说:“好多了,你再给我看看。”

曹妻坐下让老中医给自己把脉,老中医不住点头,“是好多了。”

把完脉,老中医又给曹妻开了几服药,把方子递给自己的儿子去捡药,接着又问曹茜茹吃了他的药怎么样,曹茜茹说,“好多了,就是早晨嘴发苦。”

老中医说:“来,你坐下,我看看。”

看完曹茜茹后,老中医才给高振麟看病。先是右手,后是左手。在看左手的时候,老中医说高振麟是上火,还夹湿,得好好调理,又和他闲话,高振麟在回答的时候,老中医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他一惊,看定老中医,却见他神色镇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叮嘱饮食起居要有规律,一副没事的模样。他连连点头称是,看着老中医给他开药方。

曹妻要曹茜茹把高振麟的药拿到自己家去煎,高振麟按点到家喝药就是。曹妻还要他去曹家吃晚饭,他说身体不舒服谢绝了——他心里惦记着纸条上的内容。回到宿舍,高振麟侧身躺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实施计划,林先生会和你联系。但他已被监视,谨慎为之;如曹问及林之事,可告知。

林先生是谁?这林先生在西安是做什么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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