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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美人鱼的浪漫冒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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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唏嘘得无以复加,这种痛苦的关系,也许早就该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问道:“小诺,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不答话,闭上了眼睛,事实上,我自己也记不清,严俊是第几次冲我发脾气了。
如我所料,严俊被我脸上的抗拒和不屑激怒了,他贴着我的耳边,大声吼道:“程诺!你懒得和我说话是吧?好!明天我就让那个丁凡滚他妈的蛋!我让你们永远也说不上话!”
他竭斯底里的吼着,我本能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耳朵,心想:再这样下去,我的耳膜非穿孔不可。我别过脸,视线飞到了远处的一艘货轮,船桅上是一盏亮亮的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盏灯,尝试着从那里找到一点方向感。
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才安静了一点,自言自语地说道:“严俊,你要发火!尽管冲我发好了!不要殃及无辜。”说完,我用眼角就瞥见严俊正恶狠狠地瞪视我,那种气势,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当他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我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好好先生,单单冲我一个人发脾气,仿佛我上辈子欠他八百吊钱似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会忍气吞声,换了是别人,我早就把他碎尸万段!想到这里,我暗暗自怜,我这副窝囊的样子让爸爸妈妈看到了,还不心疼死了。我越想越觉得意气阑珊,别开脸,懒得和他吵架。
这时,他对我命令道:“小诺,把脸转过来,看着我说话!”
我的大脑忽然升起反抗的冲动,我打开车门撒腿就怕。跑了二十来米,就被严俊一把抓住。他双手拼命钳住我的双肩,用几近抓狂的语气喊道:“想跑!?你跑不过我的!”说完,一不留神,他把我拦腰抱起,又回到了车上。
上了车,他旋即锁上车门,我打不开车门,于是伸长腰趴到他那一边,尝试去开那个总控制器。可能是刚才跑步的关系,严俊的怒气似乎蒸发了不少,竟然任由我胡乱地按动那堆按钮,可是我怎么弄,车门还是打不开。
严俊得意地看着我,滑稽地说道:“小诺,你投降吧!钥匙在我这里。”
我的胸口被一股无名火压抑着,气不打一处,竟然用自己的脑门狠狠地朝车窗玻璃撞去,严俊见状,吓得连忙用手拦住我,把我抱在怀里。
我条件反射地挣扎,竭斯底里地喊道:“严俊!你快点放开我!”
严俊一把推开了我,眸子里升上了愁苦的表情,他叹一口气,说道:“那样撞是撞不碎的,应该是这样!”话没说完,他竟然亲自示范,把额头朝车窗撞去,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声闷响,车被震得有点摇晃起来。
这下子,轮到我惊讶不已,我顾不上生气,伸出手去阻止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我连忙抱着他脑袋检查,嘴里心疼地骂他:“严俊,你干嘛这么用劲?!这样会撞成脑震荡的。”
严俊趁势把我抱在怀里,他贴着我耳边,像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撞成白痴算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一听这种腔调,我浑身一颤,我知道他又把我当成妈妈了。
说也奇怪,严俊比我年长九岁,可是,他却喜欢冲我发脾气,向我撒娇,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没好气地推开他,说道:“严俊,你这个人怎么一阵一阵的?有时像条喷火的恐龙,有时像乖巧的小孩子,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西伯利亚去。”
他哪肯松手,把我抱得更紧了,依恋地说道:“小诺,我的头好晕,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又软了,把他的身体重心支撑起来,问他头还疼吗,还能开车回去吗,他把头垫在我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道:“小诺!看来我们只能在车里躺一夜了。”然后,他一脸坏笑地向我介绍,他的汽车非常适合车床族。
我哪肯买账,随即提出由我来开车,这样一来,严俊抬起头,逗趣地说道:“算了吧,你的车技太烂了,我要对马路上的司机朋友负责。”他微笑着发动了汽车,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上重新焕发摄人心魄的神采。我的心头一阵悸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很不真实,有些飘渺的眩晕。
第三章 清明节礼物
有一段时间,我被拉进了公司的CS战队,队名叫〃狂飙军团〃,几乎每天下班后,战队就吹响集结号,直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然后大伙儿一起去吃饭,一起拼车回家。
这天离下班还有几分钟,我接到严俊的电话,他约我吃晚饭,我撒了个谎,说建筑设计公司晚上有培训,他似乎相信了。挂上电话后,〃狂飙军团〃吹哨子集合。这一场打得飞沙走石、血流成河,大伙儿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吃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高呼:〃严总监!〃。这一惊非同小可,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有手忙脚乱关掉显示器的,有抱头趴下的,也有藏到桌底下的。
我的座位占尽地利,从外面进来的人不能看到我的电脑。因此,我从容地关了显示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只见严俊就在门口,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目无表情地矗立着,如果不是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不停地扫视着,我还以为那只是个衣架子,上面挂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服。
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我的脑门上,他冲我横了一眼,颇有责备之色。我心跳加速,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于是,我心虚地把脑袋藏起来。过了一会儿,严俊换上了亲和力满泻的笑意,和蔼地邀请大家一起吃晚饭,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感恩戴德似的欢呼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行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找了个包间坐下。严俊谦恭得好像是餐厅的老板似的,不停嘱咐大家别拘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一帮年轻人七嘴八舌,谈天说地,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我的隔壁坐着丁凡,他是智能建筑部的,比我年长几岁,据说是MIT的高材生,丁凡拿出新买的手机,对我说道:〃小诺,你不是说要图片和铃声吗,我现在发给你,打开蓝牙吧!〃
我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丁凡。他把两部手机紧贴着,熟练地收发文件,忽然,他说道:〃你手机里面的相片拍得不错,我要了!〃说完,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按动键盘。我本能地看了一眼严俊,接触到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眼里似乎燃起了怒火,我连忙阻止丁凡,丁凡低着头顾着玩手机,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这时,坐在对面的杨柳搭腔了,她冲我和丁凡说道:〃怕什么,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程诺目瞪口呆,严俊目无表情。
祸不单行,叶晶晶拿着丁凡的新手机,漫无目的地,随机地拍摄照片,丁凡似乎找到了机会,他要求和我合照,还伸出手来搭着我的肩膀,我像触电般逃开了,杨柳又发话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程诺,你和丁凡平常亲热得很,怎么今天生疏了?〃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合力把我的脸往丁凡的脸上按,丁凡倒是落落大方的,一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举出〃V〃手势,我无奈,勉强挤出一个茄子式笑容把众人敷衍过去。
我偷偷地打量严俊,他正狠狠地直视着我,一刹那四目相投,吓得我收回了目光。最气人的是,那个不知底细的丁凡,一边吃,一边和我说话逗我笑,吃完饭后,还嚷着要载我回家。严俊一锤定音,说道:〃由我送几位女士回家吧!〃,于是,大伙尽兴而归。
严俊送完其他人回家,然后驱车往番禺方向驶去。我见不对头,忐忑不安地提醒他,我家已经过了。严俊没有理会我,加大了油门,在不太畅顺的马路上左穿右插,险象环生。我吓得直冒冷汗,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生怕突然一个急刹车,自己会飞出车外。
他把车子驶到了一处景色开阔的江边停下,熄了火,一言不发,双眉双锁,一对眼睛如同接了电的焊枪,随时一触即发。我对这样的情景见惯不怪,也懒得去撩拨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在等待风暴来临。我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心里却唏嘘得无以复加,这种痛苦的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不答话,闭上了眼睛,事实上,我自己也记不清,严俊是第几次冲我发脾气了。
如我所料,严俊被我脸上的抗拒和不屑激怒了,他贴着我的耳边,大声吼道:〃你懒得和我说话是吧?好!明天我就让那个丁凡滚他妈的蛋!我让你们永远也说不上话!〃我本能地用手护着耳朵,心想,再这样下去,我的耳膜非穿孔不可。我别过脸,视线飞到了远处的一艘货轮,船桅上是一盏亮亮的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盏灯,尝试着从那里找到一点方向感。
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才安静了一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要发火!尽管冲我发好了!不要殃及无辜。〃我用眼角就瞥见,严俊正恶狠狠地瞪视我,那种气势,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当他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我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好好先生,单单冲我一个人发脾气,仿佛我上辈子欠他八百吊钱似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会忍气吞声,换了是别人,我早就把他碎尸万段!想到这里,我暗暗自怜,我这副窝囊的样子让爸爸妈妈看到了,还不心疼死了。我越想越觉得意气阑珊,别开脸,懒得和他吵架。
这时,他对我命令道:〃把脸转过来,看着我说话!〃我的大脑忽然升起反抗的冲动,我打开车门撒腿就怕。跑了二十来米,就被严俊一把抓住。他双手拼命钳住我的双肩,用几近抓狂的语气喊道:〃想跑!?你跑不过我的!〃说完,一不留神,我被他拦腰抱起,又回到了车上。
上了车,他旋即锁上车门,我打不开自己这边的车门,于是转过头,伸长腰趴到他那一边,尝试去开那个总控制器。可能是刚才跑步的关系,严俊的怒气蒸发了不少,竟然任由我胡乱地按动那堆按钮,可是我怎么弄,车门还是打不开。
严俊得意地看着我,滑稽地说道:〃投降吧!钥匙在我这里。〃我的胸口被一股无名火压抑着,气不打一处,竟然用自己的脑门狠狠地朝车窗玻璃撞去,严俊见状,吓得连忙用手拦住我,把我抱在怀里。我条件反射地挣扎,竭斯底里地喊道:〃放开我!〃严俊一把推开了我,眸子里升上了愁苦的表情,他叹一口气,说道:〃那样撞是撞不碎的,应该是这样!〃话没说完,他竟然亲自示范,把额头朝车窗撞去,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声闷响,车被震得有点摇晃起来。
这下子,轮到我惊讶不已,我顾不上生气,伸出手去阻止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我连忙抱着他脑袋检查,嘴里心疼地骂他:〃干嘛这么用劲?!这样会撞成脑震荡的。〃严俊趁势把我抱在怀里,贴着我耳边,像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撞成白痴算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一听这种腔调,我浑身一颤,我知道他又把我当成妈妈了。
说也奇怪,严俊比我年长九岁,可是,他却喜欢冲我发脾气,向我撒娇,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没好气地推开他,说道:〃你怎么一阵一阵的?有时像条喷火的恐龙,有时像乖巧的小孩子,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西伯利亚去。〃他哪肯松手,把我抱得更紧,依恋地说道:〃小诺,我的头好晕,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我的心又软了,把他身体重心支撑起来,问他头还疼吗,还能开车回去吗,他把头垫在我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道:〃小诺!看来我们只能在车里躺一夜了。〃然后,他一脸坏笑地向我介绍,他的汽车非常适合车床族。
我哪肯买账,随即提出由我来开车,这样一来,严俊抬起头,逗趣地说道:〃你的车技太烂了,我要对马路上的司机朋友负责。〃他微笑着发动了汽车,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上重新焕发摄人心魄的神采。我的心头一阵悸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很不真实,有些飘渺的眩晕。
清明节那天,我用完午餐回到办公室,赫然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浅粉红盒子。盒子的外层是凹凸有致的蔷薇花纹理,似乎很有情调,而盖子上却写着几个滑稽的字:〃清明节礼物〃。我忍俊不禁,心想:这么有视觉冲击力,除了高泽,别无他人!我笑着,打开盖来看,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药盒,有的印着英文,有的是日文,还有一些不知是哪一国的文字,我认出其中一款是我一直在使用的人工眼泪。
这时,电话响了,是高泽的声音:〃程诺,我回来了。〃他平静地问我收到清明节礼物没有,我不感到惊讶,但有点儿激动,问道:〃都是你送来的?〃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我听出他有话要说,于是没话找话问道:〃你没来公司?〃高泽受宠若惊,挪揄了一句道:〃谢谢你没有用力挂断我的电话。〃我的脑子有些浑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我拿着话筒陷入了沉默,他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说道:〃你现在哪里?我想见你!〃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好一会,我突然听到他说:〃如果是想说感谢之类的话,那就可以不必了,就当是我还你的眼泪。〃他的拒绝让我很意外,无可否认,我有点儿失落,抖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高泽似乎发现了不妥,马上又改口说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思索片刻,快速地回答:〃下午六点十分,在公司对面的麦当劳等。〃说完,不由他拒绝,我便挂掉了电话。
我比约定时间早到,发现高泽已经坐在那里,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穿着灰色的贝纳通毛衣,里面是白色衬衣,头发拉直了,也剪短了,变得很帖服。我冲口而出:〃你换了个发型,我差点认不出来呢!〃他好像有些紧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说道:〃是吗?这样比较清爽。〃我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脸,他皮肤黑了,我调侃地问他是不是去了非洲,他扑哧一笑,回答道:〃边走边玩呗,一不小心就晒黑了。〃我由衷地称赞道:〃你虽然黑了,但健康帅气了。〃我不小心地向他露出一个坦然平和的笑容,高泽似乎被我的笑容和赞美蛊惑了,他出神地看着我,眼神有点呆滞。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先打破沉默,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幽幽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嫌我轻浮吗,我怕我说话会吓走你。〃我瞄了他一眼,打趣地说道:〃你不说话更吓人。〃然后,我们都笑起来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一边喝可乐,一边奇怪地问他:〃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我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睛有些迷离,回答道:〃边走边玩,看到哪里风景好,就在哪里停下,几乎看到什么都想到你。〃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责备地说道:〃你还是那么轻佻,一点都没变。〃
高泽露出一个苦苦的笑意,苍凉地说道:〃看来你对我的成见颇深!我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你,你也不会感动的。〃他心里的失落感溢于言表,我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连忙向他赔礼道歉,我明白,以高泽的条件,追他的女孩子可以排到大街上去。
可能是我的眼神非常诚恳,高泽的贫嘴病又犯了,他淡淡地笑了笑,冒失地说了一句:〃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旁若无人地吻你,一解相思之苦。〃我没有生气,因为他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压抑,英俊的脸孔有点儿僵硬,我被他冷凝的表情吓住了,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全乱了章法,连忙转移了话题,高泽依然心有不甘,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被这个问题怔住了,瞪视着他那张带着浓重阴影的脸庞,木讷地回答道:〃我有男朋友了。〃我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因而声音有点儿颤抖,高泽对我的答复不感到惊讶,他把脸凑上来,紧紧地注视着我,一双锐利的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又会泼我冷水的!〃我突然对上他那紧迫的眼睛,便慌乱地低下头,期望这样就可以阻挡住那炽热的视线。这时候,高泽又问道:〃你的男朋友,是不是那个抽春泉香烟的男人?〃
我又怔住了,一脸错愕地看着高泽,心想,高泽是不是在说韩晨呢?突然,他哈哈大笑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的男朋友不是他!〃这句话刺中我的死穴,我觉得他在挖苦我,可以想象,我的脸在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我侧着脸,一言不发,不理他。高泽马上意识到不该拿我的痛处挖苦我,连忙向我道歉道:〃对不起,程诺,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试探着用手托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扭过来,正对着他。很奇怪,我并没有躲避,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容亵渎的孤傲,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从他的脸上,我看到阴暗和扭曲,高泽好像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一回轮到我步步紧逼,我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质问道:〃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高泽的笑容僵住了,像被下了咒似的,自言自语道:〃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反正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个回答让我觉得可笑之极,我不笨,我有自知之明,以高泽的条件,只要他愿意,起码可以找到一箩筐的女朋友,为什么他只喜欢我一个呢?是不是我身上有某种特质让他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大胆猜猜,或许他做了什么事伤害了某个女孩子,却没有机会弥补,所以变相地把我当成了那个女孩子,当是一种心理补偿。想到这里,我把自己的猜想直接地说出来,还有,我幽幽地补充一句:〃你为我收集那么多的人工眼泪,说穿了,你只是在找一个替身罢了。〃
高泽对我的还击毫无防备,瞬间,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一张脸写满了惶惶不安。我的确把他看透了,只是不肯轻易揭穿而已。我看出他的内疚,我心软了,换了一种诚恳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既是同病相怜,何必互相伤害?我能理解你对那个女孩子的情意,我不是故意践踏你的自尊,〃说到这里,我的鼻子竟有点酸,于是,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去,我淡淡地看着他,坦然地向他提议道:〃放开点吧,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面对这样的提议,我想他怎能说个不字?他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笑了起来,眼睛焕发着光彩,这算是同意了。我以为他改变初衷了,对他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第二天早晨,高泽又守在我家楼下,又是一身名牌的行头。他对我展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我打招呼,我瞥了他一眼,心里奇怪,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他似乎猜出我的心思,连忙向我解释他家就在附近,我恍然大悟,催促着,兴冲冲地拉着他袖子去公司。
从此,我和高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从不避讳同事的目光。我家到地铁站的距离约十分钟,高泽就在这个时候陪我聊聊天,地铁三号线依然火爆,依然挤迫,他似乎越来越习惯这种出行方式了,人多的时候,他还趁机牵着我的手。午餐的时候,在员工餐厅里,他和我挤在一起,不停地把我爱吃的菜塞给我,我也把高热量的菜夹给他。也许对他来说,我是一支带刺的玫瑰!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总被我嘲笑得体无完肤。这一点,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仿佛只有我才有这种特权。
第四章 玫瑰之吻
JK集团有着历史悠久的喝酒文化,部门之间常常以联谊为由组织饭局,实质上是比酒。每逢节日前后,不是开发部请资金管理部,就是开发部请设计公司,总之不喝趴下几个是不会散的。
五一节前夕,JK要请相关部门的人吃饭,严俊拉上肖总去陪喝,肖总叫丁凡去陪吃,丁凡说自己酒量差,拉着我去壮胆。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不断有好事之人,端着酒杯过来,左一句“老李”,右一句“消肿”的劝酒,连我也被扯上了。
喝酒能烘托宴会气氛,开始的时候,大家只是意思意思一下,点到即止,到了后来,越喝越动真格,花样也越来越多,层出不穷。
对方的李主任是个山东人,五十多岁,一个经验丰富的技术骨干,一个大大咧咧的好酒之人,我曾随他下乡勘察几回,一来二往就很熟络了。李主任晓得丁凡酒量差,就拐着弯变着戏法的向他敬酒,还故意起哄,“丁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不给我面子!”
丁凡似乎是个实在人,别人让他喝什么,他就喝什么。李主任拉着丁凡挨桌敬酒,一圈下来,丁凡就喝得面红耳赤,摇摇晃晃的。见此情形,我看不过眼,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酒胆,居然挺身挡酒。李主任似乎压根没把我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就爽快地迎战。于是,我和李主任,你一杯我一杯地切磋起来,其他人跟着瞎起哄,气氛就越来越热闹。
我越喝越来劲,面红耳热,状态大勇,我扯着嗓子对服务员喊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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