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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美人鱼的浪漫冒险-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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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句话,不假思索冲到郑医生的面前,质问道:“怎么可能呢!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稳定,时好时坏,根本不像他从前的样子!”

高泽立即把我拉开,阻止我说话,郑医生微微的笑了一笑,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几秒后,他摊了摊手,说道:“我只是根据过去的经验做一个初步的判断,你不必太紧张的,说不定是我判断错误。”

我听了他的话,吐了吐舌头,道歉道:“对不起,郑医生,我刚才太无礼了,请你不要见怪。”说完,我竟然向他鞠了个躬。

郑医生笑着摆一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顿了顿,他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韩晨先生最近可能受到某件突发事件的刺激,记忆神经被激活,渐渐恢复功能,但是要经过一段长时间才可以完全复原。”

我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回想起前些天的“郁金香被砸事件”,那天顾晨枫(韩晨)在花房里被几个流氓围殴,挨了拳头,受了惊吓,抱着头蹲在墙角发呆,而且整整呆了五个小时,到了后来,他突然变得手脚麻利,头脑清晰,还能说多国语言,变化之快令人目瞪口呆。我心里思量着:难道就是这件突发事件把韩晨的记忆神经激活了?!

高泽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对郑医生说出这件事,郑医生听完了,蹙着眉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他高兴地说道:“那就对了,按照经验推断,韩晨先生的记忆应该会渐渐复原的。”

我受到了鼓舞,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欢呼声,我的欢呼声把铁弟吸引过来了,他问我到底怎么了,我高兴地说道:“郑医生说他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

铁弟听了,一脸不解地问:“什么恢复记忆?你们不是为表哥治扁桃体发炎吗?”

我愣了一愣,旋即醒悟到铁弟对韩晨的历史一无所知,于是,我连忙改口道:“铁弟,你听错了,我是说顾晨枫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体温!”

铁弟摸了摸脑门,憨憨的说了一句:“那就好。”

正说着,丁香雪走了过来,很不友好地瞄了我一眼,说道:“顾大哥嚷着要下床找你,你还不快点进去!”

我“哦”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进顾晨枫的卧室里,他看见了我,向我招一招手,似乎让我坐到他的身边,我坐在床边,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有点发烫,似乎还没完全退烧。我心里一阵焦躁,想道:数数手指头,他发烧的时间起码持续了十天,吃药打针吊水中药凉茶……只要能想得到的办法都试过了,为什么还没退烧呢?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把焦虑写在脸上了,他把身体向前倾,伸出双臂把我整个人收进他的怀抱里,我把脸贴在他的肩上,自言自语地安慰他:“顾晨枫,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顾晨枫嗯了一声,一边抚摸我的后背,一边低低地说:“小诺,我今天白天躺在床上做了好多梦,每一个梦里都有你。”

我扑哧一笑,好奇地问他:“你都做了什么梦?能告诉我吗?”

他又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梦见我和你在一艘好像很大的轮船上,一边吹海风,一边聊天,本来聊得很开心,谁知道你忽然间生气跑了,我不知所措……”他的语气还算平静,却带着一丝伤感。

我大吃一惊,他所说的梦境似乎曾经发生过,我绞尽脑汁回忆,终于记起了那一次我和韩晨在邮轮上久别重逢,两人站在甲板上聊了好长时间,期间我看见韩晨的前妻走过来,自己生闷气便告辞先走。回想起这件事,我不禁暗暗惊叹,看来韩晨的记忆真的在渐渐恢复中,也许记忆转化成梦境?于是,我鼓励地问道:“除了这个梦,你还做了什么梦?”

顾晨枫又沉思了一会,之后,忽然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梦见在一个灯光旖旎的大厅里,你和一位很帅很有魅力的男士跳舞,跳完了,他当众吻了你,你却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被他迷住了,我嫉妒得胃抽筋了……”说完,他松开了我,低着头,凝视着我,秀气的眸子里黯淡无光。

我又是一惊,这个梦境同样是真人真事,这是一幕扣人心弦的记忆,还记得在探戈之夜,我和高亮跳完了阿根廷探戈,呆立着,深情对视,然后,旁若无人地轻吻,大概这一幕在韩晨的心里投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赶紧撒谎安慰他:“我不会跳舞,呵呵!”

顾晨枫淡淡地笑了笑,蓦然间,眸子里又变得明朗起来,他一边回想,一边说:“我又梦见我和你在海滩上玩,你穿着白色的纱裙,看起来像个仙女似的,你好调皮哦,你捉了一只八爪鱼放在我的头顶上,吓了我一跳,而你拍手哈哈大笑。”说着,他的声调越发的愉悦。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心里高兴地想:这是发生在马尔代夫的趣事,看来韩晨脑海里深深浅浅的记忆痕迹透过梦境被一一收集起来。想到这里,我又精神一振,温柔的问:“你的梦境没有啦?”

他掩住嘴笑了一笑,犹豫了一会儿,贴近我的耳边低语:“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哦,我还梦见我和你在草丛里干坏事,你问我怕不怕老鼠蚂蚁,我说不怕……”

听他描述完这个“梦境”,我极力忍住笑,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害怕我会生气,我愣了一愣,随即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故作害羞地说道:“不要脸!”

他释然地笑了,笑容里掺杂了魅惑的情欲暗示,他贴近我的耳朵,调皮地说道:“等我病好了,我要把这个梦变成现实。”

我拼尽全力忍住笑,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柔声骂道:“讨厌死了!”当我说完了,顾晨枫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又吹了几口气,痒得我花枝乱颤,在他的怀抱里不自觉的扭动身躯,空气里洋溢着醉人的气息,仿佛被鲜花的芬芳包围着,顾晨枫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我的嘴唇,带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我感到奇怪,问他:“顾晨枫,你怎么吸烟了?你不是说你从不吸烟?”

他仿佛呆住了一会儿,然后,目光闪烁地解释:“那晚你问我是否吸烟,我说不吸,你立即转身走人,所以,”顿了顿,他又腼腆地说道:“我猜你也许比较喜欢吸烟的男人,所以我就学习吸烟。”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能感受到,无论他是韩晨还是顾晨枫,他对我的痴情似乎都是一样的。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他一下,他动情地注视着我,眸子里闪动着星星似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他的嘴唇缓缓地向我移近,我闭上眼睛,等待幸福的召唤。

就在这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煞有介事的干咳声,然后又是几下古怪的笑声,我急忙扭头一看,看见高泽站立在嵌入式书柜的前面,像一尊蜡像似的。他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充斥着复杂的神情,有几分嫉妒,有几分愧疚,还有几分无奈。

我正想对高泽说点什么,顾晨枫把我的脑袋拧回去,对他相对望,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小诺,等我的病好了,我们再去江滨长堤上散步,好不好?”

我傻傻地说道:“好是好,不过我要带上蚊怕水。”

顾晨枫扑哧一笑,又逐字逐句地说道:“我要抱着你坐在岸边上,一边看烟花,一边亲吻你,就像上次那样。”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脏怦怦地急跳了两下,我不用回头看也能感受到高泽这时候的脸色该有多难看,我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顾晨枫重复了那句话,还提高了声线,仿佛担心高泽听不见似的,此情此景,我只好转移视线地说:“只要你乖乖吃药,乖乖吃东西,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晨枫愉快地笑了起来,然后把我拥进怀里,他又冲高泽喊了一句:“高先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烟花?”

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看,高泽耸了耸肩膀,走近了一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呆呆地凝视着顾晨枫,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神采,仿佛元神出窍似的,过了好久,好久,他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你们去吧,我不妨碍你们了。”他的语气尽管坦然,却不免带着伤感,说完,他站起来径直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铁弟跑了进来,对我说道:“诺姐,高大哥和郑医生开车走了,高大哥说他会帮你请两天假,让你在这里好好陪伴表哥。”铁弟传话完毕,便识趣地跑出去了,临走时,他关上天花灯,还把卧室的门反锁上。

我得知高泽已经开车离开了,心里骤然变得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有点涩,甚至有点苦。我隐隐感觉到,高泽似乎打算退出?!也许他看见韩晨变成这副半痴不颠的样子,心里感到愧疚,感到后悔,为了良心上好过一些,他不得不用这种凄美的方式向韩晨赎罪了。

高泽的“成人之美”让我心有戚戚,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他对我死缠烂打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他;现在他好像要撒手而去,我反而感到惆怅,心情还有些沮丧,仿佛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正想着,听到顾晨枫愉快地说道:“看来高先生人挺不错的,是不是?”我机械化地“哦”了一声,不知如何接腔,顾晨枫又轻声说道:“小诺,那你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问:“我现在不是在陪你吗?”

顾晨枫(韩晨)腼腆地笑了笑,凑到我的耳边喃喃低语:“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思索了一阵,旋即明白他的心思,很显然,他并不满足于点到即止的交往。这一刻,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触,追溯起我和韩晨的岁月往事,点点滴滴,酸甜苦辣尽在心头,追忆着,我的心宛如回到纯净无垢的起点,我怦然心动,我温柔婉转地答应他的要求:“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吃药,乖乖吃东西,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晨枫瞬间灿烂地笑了,说道:“我刚才已经吃过药了,还吃了满满一碗瑶柱粥。”说完,他迫不及待地熄掉床头灯,微稀的星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里,更添一抹神秘迷人的色彩,我的身心彻底放松,彻底释放,渐渐演变成难舍难分的缠绵……

第一百六十四章 龙舟狂想曲-1玫瑰花泉

时光飞逝,一转眼迎来了五一黄金周。这之前,韩晨(顾晨枫)的发高烧怪病稍稍有所好转,但是头脑反应依然时而灵光,时而脑残,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刁钻古怪,时而开朗豁达,时而伤春悲秋,令我哭笑不得,又爱又气,却又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我的脑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个大问号:究竟是我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我?我暂时找不到答案,不过,我感觉这样的状况总比他失踪时强一百倍,最起码我重新找到了感情的寄托!

五一前夕,我听铁弟说,按照珠三角乡村的风俗,每年端午节都会举行国际龙舟大赛,参赛队伍来自四面八方,有来自海外的“过江龙”,有来自港澳台的“宗亲代表队”,当然还有富得冒油的“地头龙”。非常凑巧地,今年的东道主是【丰德镇】,即兰花村所在的镇,换句话说,龙舟比赛的路线途经兰花村顾氏祠堂对开的江面上。我还听说,今年的报名队伍打破了历史记录,一共有两百五十多支队伍,光是【丰德镇】范围就有二十四条村庄报名参加比赛,而本镇的出线名额只有三个,在这种僧多粥少的情况下,丰德镇内部决定在五月二日举行一场预选赛!

预选赛当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我坐着顾晨枫的吉普车刚驶出红树林庄园,在通往长堤的路上,满目尽是热闹繁华的景象:江河两岸人头涌动,彩旗飘飘,鼓乐喧天!还没到比赛地点,我已被这种热烈而紧张的气氛感染了,全身每一个细胞不自觉地激动起来!

说起兰花村的代表队,不得不说铁弟,他作为兰花村龙舟队的队长,天没亮就到了驳岸上准备。当我和顾晨枫抵达龙舟比赛起点时,瞧见铁弟带领着十几个小伙子在岸边草坪上做热身运动,他们统一穿着黛蓝色的莱卡运动衫,黑色镶蓝边的短裤,胸前赫然印着“兰花村龙舟队”六个字,蓝底黄字,煞是醒目!

有龙舟队的地方,啦啦队是必不可少的!兰花村的啦啦队队长是顾太爷的孙媳妇董莹莹,她带领着七八个手持花球的女孩子,扯着嗓子,喊着口号,为正在做热身运动的龙舟队成员们呐喊助威!既然有美女鼓舞支持,龙舟队成员更加起劲了,人人精神抖擞,个个摩拳擦掌,看起来一副成竹在胸,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站在驳岸边的护栏上,手扶旗杆,举目远眺,但见江水微澜,浩气凌空,十几条龙舟飘荡在江面上,船身大约三十米长,船上点缀着翩翩起舞的旗帜,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紫的,仿佛为宽阔坦荡的大江披上一件五色霓裳,风姿绰约,袅娜动人,闪烁的河水与彩旗相映成趣,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色彩美,这种气势非语言可以描述,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我的感受:震撼心灵!

我用手机拍下这洋溢着民俗风情的场面,同时笑问身边的顾晨枫:“阿晨,往年的龙舟赛也是这么热闹吗?”

顾晨枫仿佛愣住了,半饷,他才结结巴巴的回答:“去年这时候我还在学校里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在‘中农大’读了八年书,期间一直呆在北京,几乎没有回来家乡。”

我一阵愕然,过了几秒钟才醒悟过来他已经失忆了!一刹那间,我的想象力如决堤的潮水:我不晓得这个“中农大研究生”的身份是谁杜撰出来的?要解开这个谜题,恐怕只能向顾大叔和顾大婶讨教了,可是,我在犹豫该不该拿这件事问顾大叔顾大婶,我不晓得他们二老抱什么态度,他们把顾晨枫当成亲生儿子一样,要是我说出真相,怕挑起他们的抵触情绪,这样的话,我就不方便在顾家自出自入了。

我正想得入神,冷不防,感觉顾晨枫用手箍紧我的腰际,我低头看他,他对我说道:“小诺,你怎么像一只猴子似的站着护栏上?你能不能下来?这样不安全!”听了这话,我不自觉打量着他的表情,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担忧,仿佛害怕我会掉进水里似的,我冲他调皮地笑了笑,说道:“别担心,我会游泳!”

他笑了一笑,几秒后,又尴尬的说道:“你穿成这样子站在护栏上,好像有点不合适!”

听了他的话,我下意识地看一看自己,今天我穿着粉红色吊带上衣,三层荷叶短裙,又穿了内衬五分裤,按理说,这是时下最流行,最正常的穿法,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不晓得他为何如此紧张。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道:“别大惊小怪!”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加重了语气说道:“你给我下来!”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把我从护栏上抱下来,还把他的风衣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件粉红色吊带上衣是新买的,我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可以让稻草掩盖珍珠呢?于是,我不加考虑地把风衣还给他,并且埋怨道:“今天三十几度,你想热死我吗?!”

他又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袒胸露背的?!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四处扫视,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仿佛被人霸占了私人财产似的。我下意识地跟随着他的视线,方才发现,原来有不少父老乡亲正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其中不乏充满了想入非非的眼神。

我恍然大悟,于是笑着讥讽他:“醋坛子!”

他蹙着眉,瞪了我一眼,然后,非常霸道地说道:“以后不准穿吊带衣服出门!”

我吃了一惊,本能地反驳:“凭什么?!”

他仿佛愣了一愣,之后,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既然跟了我,当然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又是一惊,万万没想到韩晨(顾晨枫)失忆了,脑子里却被注入了大男子主义思想!我无法接受,我激动地抗议:“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了你?”顿了顿,我昂起头wrshǚ。сōm,提高了声调说道:“我有一大堆男朋友,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说完了,我气鼓鼓地跑开了,朝着人多热闹的地方奔去。

我混进人堆里,看见一个穿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派发彩色氢气球,很多小孩子在索要,或者说是哄抢,我童心大发,恬着脸向工作人员要气球,工作人员笑着问我是哪条村的乡亲,还说我看着面生,不像是附近几条村庄的人。面对着他的质疑目光,我脸不红心不跳,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一条龙舟上面飘着印有“东湾村”的旗帜,于是,我模仿着铁弟的乡音瞎掰道:“我是【东湾村】的!我平时在广州生活,到了节假日才回来丰德镇玩,呵呵!”说完,我又傻笑了一个。

工作人员对我的“乡音”毫不怀疑,他笑了笑,很阔绰地递给我两个卡通氢气球,我心满意足,把氢气球绑在手腕上,一边走,一边抬头欣赏漂浮在湛蓝天空上的气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感觉是那么的惬意,那么的悠闲,那么的无忧无虑!忽然间,感到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膀,我以为是顾晨枫,为了给他一个教训,我倏然转过身去冲他吼了一句:“我不想理你!你不要跟着我!”

可是,当我吼完了,我发觉自己“错杀好人”。原来,拍我肩膀的是个陌生男人,他穿着白色运动背心,深蓝色五分裤,头上戴着深蓝色棒球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飞行员墨镜,看起来应该是参加龙舟比赛的运动员,最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运动衫上赫然印着“东湾村龙舟队”几个字!我心虚不已,他的墨镜里仿佛闪过一抹质疑的光芒,大概他发现我冒认是东湾村的人,要找我算账,于是,我一转身,加快了脚步逃之夭夭。

没想到,那个“墨镜男”从后面赶上拦住我的去路,他用奇怪的语气问我:“你是东湾村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我呆了一呆,继续撒谎道:“我爸爸是在东湾村长大的!不过他后来搬到城里,所以不常回来。”

“墨镜男”听了我的话,双手抱胸,撇着嘴又问我:“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骑虎难下,只好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我爸爸叫……”说起爸爸,我忽然变得底气十足,于是昂起头反问这个陌生男人:“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以为你是查户口的?”

他愣了一愣,随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打趣道:“我看你这么白痴有趣,所以吓唬你一下!”

我鼻孔朝天地冷哼一声,反击道:“彼此!彼此!”还没说完,我撒起脚丫子朝着大桥石墩狂奔,因为我看见那儿有很多美食摊位,还飘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好像有棉花糖,好像有烤地瓜,好像还有咖喱鱼丸,我一口气冲到卖棉花糖的老伯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叔叔,我要一份棉花糖!”

老伯伯笑了笑,递给我一串洁白如雪的棉花糖,我舔了一下,用乡音称赞道:“味道好极了!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棉花糖!”说着,我从小挎包里掏出零钱给老伯伯,老伯伯摆一摆手,说道:“今天是免费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告示牌。我看了看,果然写着“免费品尝”的字样。我咧嘴一笑,说了句:“不错!不错!”

我一边吃棉花糖,一边和老伯伯闲聊,老伯伯像是人口普查大妈似的问了我好多问题,问我的年龄,问我的家庭,我看他年纪老迈,而且慈眉善目,估计不是坏人,所以毫无防范地回答他的问题。正聊得起劲,却看见那个东湾村龙舟队的“墨镜男”向我走来,他站在我的跟前,侧头注视着我,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我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盯着我看?!”

“墨镜男”笑了一笑,摘下了眼镜,他的五官立体方正,饱满丰厚的嘴唇,浅棕色的皮肤,颇有几分南美人的热情与野性,可是,他有一双又黑又大的眼圈,看起来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我忍不住嘲笑他:“你的熊猫眼影响市容有碍观瞻,我劝你还是赶紧带上墨镜吧!”

“墨镜男”扑哧一笑,果然戴上了墨镜,然后解释道:“我们忙了两个通宵赶制龙舟,所以精神不太好。”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他又问我:“美女,你是从哪儿来的?你看起来很有气质,很漂亮!”

我听出“墨镜男”在跟我搭讪,我讨厌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于是把脸别到一边去,自顾自吃棉花糖。没想到,老伯伯替我回答了“墨镜男”的问题,我听了,不由得对老伯伯埋怨道:“叔叔,你干嘛出卖我?早知道这样,我刚才不跟你聊天了!”

老伯伯笑着哄我道:“别生气了,我再请你吃一串棉花糖?”说着,他从机器里卷起一串超大的棉花糖递给我。

拿到这串技惊四座的棉花糖,我点一点头,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老伯伯的多管闲事。“墨镜男”失声笑了出来,对我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是棉花糖姐姐?还是棉花糖妹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伯伯抢着替我回答:“都可以啦,她和你是同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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