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Road To Glory-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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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塞巴斯蒂安踢疯了时他没有阻止；所以当比赛节奏非常快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劝阻；反而任由塞巴斯蒂安；肆意进攻。

他是穆里尼奥选中在球场上引导那个孩子的人，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平稳心绪。

和先生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后德科迅速将目光移开，是他的错，没有完成先生交给他的任务。然而穆里尼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交代了接下来的打法——稳住，防守，不要被对方取得进球；可以反击，但是不能大举压上。

听上去这三十分钟的加时赛先生似乎都没有怎么指望，隐隐间竟然有将宝压在了点球上的感觉。

而点球大战，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能将胜利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运气。

三十分钟的加时赛一晃而过，双方竟然都没有取得进球。巴黎和波尔图的每名球员看上去都像是才从水池里被捞了出来，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在裁判吹响一百二十分钟的常规比赛时间结束后她们就直接瘫软在了草坪上，似乎连挪动一下也不愿意。

事实上比赛进行到现在考的便是意志与精神力，体能都到了极限，谁先撑不住谁就会出局。

比赛，终于进行到了点球大战。

双方的主教练都在思考主罚者的人选，点球大战里，第一名球员和最后一名是最重要的。他们承受的心里压力最大，如果第一名球员将点球罚丢，那么后面几名球员在心里上首先就会受到打击，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局；而最后一名球员，如果前四轮后双方比分僵持，那么他的点球就将会是决胜球，罚进赢，罚丢输，一般球员往往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那是整个球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1994年美国世界杯决赛场上点球大战中，意大利队最后出场进行罚球的巴乔，忧郁王子将球踢得高高的飞出了横梁，自此断送了获得大力神杯的希望。久久伫立在球门前的罗伯特·巴乔黯然神伤，低低的哭泣与巴西队喜极而泣的塔法雷尔形成鲜明对比。巴西队获得了他们的第四座大力神杯，而拖着残腿以一己之力将意大利队带进决赛的巴乔却不得不面对千夫所指，仿佛将所有重担都扛在肩膀上的人并不是他一般，在决赛前有多少的欢呼，在决赛后就有多少的唾弃。他最深爱的国家却给了他最深重的责难。

玫瑰碗的那个午后，灿烂的阳光刺瞎了谁的眼。忧郁王子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那颗飞向了天空的皮球。

巴乔奔向决赛。

巴乔奔赴地狱。

……

穆里尼奥将头转向了德科，眼带询问。

巴西中场无声地点头，做下承诺。

……

巴黎圣日耳曼先罚球，他们第一个出场的球员冷静低射左下角，希拉里奥扑向了相反的方向，只能看见球滚进球网。

若热·科斯塔则是波尔图第一名出场的球员，他是波尔图的队长，而此刻由他来主罚第一颗点球。上一次德科罚丢了，也间接导致了球队接下来的走向。此刻科斯塔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深吸一口气，退后三四步，助跑——打门——皮球飞向了球门左上角，擦着立柱滚进了网窝，那是理论上的死角位置，巴黎门将无能无力。

第一轮后，双方比分1：1。

巴黎第二名球员轻松推射得手，然而波尔图第二名出场的瓦伦特，罚丢了第二粒点球，皮球被他直接踢上了观众席。

眼见自己打出了一记高射炮，瓦伦特痛苦的闭上眼。

第二轮后，双方比分2：1。

波尔图落后一球。

穆里尼奥蹙眉思考让谁下一个主罚，这次点球主罚顺序并非之前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要找一个稳妥点的人——

“先生，让我去！”

塞巴斯蒂安？！穆里尼奥惊讶地转头，发现塞巴斯蒂安满眼坚定：“先生，让我去罚球。”

穆里尼奥拒绝了他：“你在中场时候已经被换下去了，你是不能去罚点球的。”

“但是这是热身赛不是正式比赛——先生，让我去吧，说不定裁判已经忘了，他不会注意到我的！”

说罢塞巴斯蒂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球鞋，镇定自若、头也不回地向赛场上走去，仿佛他真的是那个被选中了去主罚的球员一般。

穆里尼奥诧异地看着这个孩子走向了点球点，现在第三轮罚球已经结束，这一轮巴黎圣日耳曼和波尔图都罚进，场上的比分是3：2——波尔图依然落后！

静默地看着少年走向罚球点，将球摆在那个微微陷下去的地方，仿佛对待情人般轻轻抚摸，调整到最佳的位置。少年缓缓地站起身，后退几步，似乎是在想怎么罚球。

巴黎圣日耳曼罚点球时球迷们十分安静，可每每轮到波尔图便是铺天盖地的咒骂与喝倒彩声，那样的喧闹往往可以给球员造成干扰，影响他们水平的发挥。

在巴黎球迷看来这个瘦瘦弱弱和麻杆没什么差别的少年再嘘声里应该茫然应该慌张应该怯场，然后对于周遭的喧闹少年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闻若未闻。

他似乎已经和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还有，脚下的皮球，与身前的球门。

穆里尼奥瞧着他身体微微倾斜，迈着轻快的步子，转眼就已经到了皮球前，他的身体似乎是要向□斜，然而在一瞬间又奇迹般的扭向了另一边，毫不迟疑地抬起了右脚——

——这个小疯子！！！

在那一刻穆里尼奥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然而最后那些惊诧与恼怒都完全化开，融成了，微不可见的，淡淡的欣喜于骄傲——他竟然用了勺子点球，在第点球大战四轮、在巴黎球员把球罚丢的情况下，这个孩子不去找死角、不想着骗过对方的守门员，而是居然去踢风险最大的勺子点球！还用的是他的，被自己嘲笑为和残废没有什么差别的右脚。

穆里尼奥又有些想笑，塞巴斯蒂安回过头，隔着遥远的距离，朝他骄傲地微笑。感谢他良好的视力，可以将少年的表情看清，他的眉梢眼角似乎都充斥着那种纯然的天真和喜悦，这让他整个人都似乎在发光一般。

勺子点球，风险最大的一种罚球方式，但同时也是最出人意料的一种罚球方式。正常球员们的思维都是踢死角，追求力量追求速度追求角度，而只有勺子点球，没有力量没有速度没有角度……踢出的球那么轻飘飘以至于最业余的球员也能接住，球速那么慢以至于最差的守门员也能够反应过来，踢得球那么正只要守门员不移动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它收入怀中。

——然而到底，巴黎圣日耳曼的守门员也没有扑出这一粒点球，他提前倒向了右边。

这是纯然的心理战争，无关其他。

穆里尼奥拍着助理教练布里托的肩膀，一种混合着无奈、好笑、欣慰和骄傲的情绪在心中弥漫。那几个月的苦练总算是没有白费，在今天终于初露峥嵘。少年已经脱胎换骨，就像终于破茧而出的蝴蝶。

……

第四轮罚球结束，场上比分3：3。

比赛进行到最关键的一刻，结果如何很有可能在此轮罚球后就见分晓。

塞巴斯蒂安退到了自己队友们搭成的人墙中，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他们的肩膀上，将他们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和他们是一个整体，他从来没有一个人作战。

“塞巴斯蒂安？”有人叫他的名字，疑惑而惊讶的，是他的队友。

他调皮地朝对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单纯的快乐乎将要把人心给融化：“嘘……别说话，让我们来看这个点球。”

对方也跟着他将目光移到了巴黎圣日耳曼罚球的人身上，这是他们的第五个罚球手，小罗纳尔多。

扎着马尾辫的那个巴西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行止的身影里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希拉里奥如临大敌，即使隔得那么远，塞巴斯蒂安也能感觉得到他额头上滚下的汗珠。

第五轮。

生死之局。

他在第四轮里硬生生的给波尔图夺下了一丝生机，倘若当时就罚丢了那么比赛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德科也会还没有罚球就丢掉上场的机会。如果罗纳尔迪尼奥没有打进而他们打进了，那么胜利最终还是握在他们的手中。

罗纳尔迪尼奥调整好球、后退，最后缓缓在皮球后几米站定。

塞巴斯蒂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最终保持在一个极快的频率上，他的眼睛盯着罗纳尔迪尼奥的动作，整个人紧绷到极致。他感觉到了自己两只手下的身体，肌肉已然僵硬，他们的主人也一样神经紧绷。

随着罗纳尔迪尼奥的助跑抬脚打门塞巴斯蒂安突然瞳孔微微一缩，他感到搭着自己肩膀的人手劲突然增大，捏的他生疼，然而他却无法顾及这么多，他想自己的表现一定一样——希拉里奥扑出了罗纳尔迪尼奥的点球。

那颗球既快且刁，直奔球门的左上角，打的是立柱与横梁的交界处，是理论上的死角。然而神奇的是，希拉里奥竟然将那颗球扑出，他尽力舒展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去考虑撞上门柱的可能，最后球被他的指尖碰到擦出了边网。

“安德森！”塞巴斯蒂安转头看向巴西人，眸光流转，似乎有奇异的光芒划过。

“我知道。”德科朝他点头，缓慢而坚定。挣脱了他的手，大步走上前去。

罗纳尔迪尼奥的反应他已经无力去观察，塞巴斯蒂安全身心都投在了那个走上前去的背影身上。

他夺来了这个机会，他打进了那颗点球。波尔图的命运最终没有终止，罗纳尔迪尼奥最后不得不出场，然后，那个巴西的天才，将球罚丢了。

这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种交手吗？虽然并不是在正面你来我往的踢一场，然而好歹他们同时踏上了这个球场。

这是侧面的交锋吗？！

——安德森！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站在球门前的那个人，他夺来了的机会让德科最终可以走到球门前，做出罚球的姿势。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安德森罚丢了第一次。

是赎罪，还是罪人？

塞巴斯蒂安闭上眼。

“砰！”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霍的将眼睛睁开，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挂进球网的皮球！

洁白的网浪在远处跳动，德科跑过去，抱出那颗球，亲吻。

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塞巴斯蒂安如释重负，忍不住，扬起了自己的唇角。

4：3！

点球大战4：3，总比分7：6，波尔图最后赢下了这场比赛。

——他赢下来了，这场和罗纳尔迪尼奥的比赛。

虽然那个人，或许并不知道。

塞巴斯蒂安转头望向了自家正在和对方握手的教练，坏心大起，趁着教练转身，跑过去，纵身一跃。

穆里尼奥被突如其来的重物扑了个踉跄，耳边传来了小孩子欢乐的声音：“哈，先生，你瞧，我说，那个裁判没有发现吧……哈哈，先生，最后我还是赢了！”——罗纳尔迪尼奥。

“是球队赢了，不是你赢了！”穆里尼奥纠正，又好气又好笑，塞巴斯蒂安不知道为什么，一进球就喜欢扑到他身上，虽然事实上这样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在穆里尼奥的感觉中，似乎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滚下来，小兔崽子！”

小孩子不管不顾：“先生，我罚进了点球，那个守门员太蠢了，都没有猜到呀哈哈！”

“谁会没事去罚勺子点球！——你没被裁判抓住就算好的了——快给我下来！”

“喔喔……先生，球队赢球啦，你不准我庆祝吗！”

“谁准你这样庆祝了！”

球场上响起波尔图少帅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得老远。

还有小孩清脆的笑声。

……

“先生，我们要回葡萄牙了，对不对？”

“先生，我们还要去和葡超的球队打热身赛，对不对？”

“先生，这个赛季我一定要把里斯本竞技打的落花流水！”还有那个骄傲倔强的臭脾气小子！

“先生，我们这个赛季一定能夺得冠军，对不对？！”

“先生，我现在的能力，能成为首发队员吗？”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滚去给我训练！”

——“今天你不跑二十圈，就别想回去！”

“……先生！！！！！！”作者有话要说：带给大家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渣渣还活着，没有死于禽流感坏消息是，渣渣依然重度感冒中=　=昨天早上给妈妈打电话了，渣渣很担心他们，四川雅安地震了妈妈说有震感，她没怎么觉得，但是有朋友觉得震感很强QAQ例行攒攒RP，结果队宠受伤了QAQ而且进球的还是厄鲷——这不科学咳咳，厄鲷的图（⊙_⊙）（　⊙　o　⊙　）（⊙o⊙）（　⊙o⊙　）OvO——厄鲷中了好多枪……昨天的比赛裁判绝对是卧底，这绝壁不是伯纳乌是诺坎普吧我次奥！伤了一半，首发。据说阿穆要回斯坦福桥了我终于把季前准备写完了，前文有一点BUG，修了一下，现在好啦历史上，点球这件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并且主裁判也没有发现哈哈……94年美国世界杯，拖着半只残腿的巴乔把大呆梨送进了决赛，然后点球大战输给了巴西——那是外星人罗纳尔多的第一届世界杯那一年的玫瑰碗球场，留下了巴乔的传说巴乔奔向决赛巴乔奔赴地狱有感兴趣的菇凉可以搜一搜201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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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季开幕

2002…2003赛季的葡萄牙超级联赛在8月23号拉开序幕；揭幕战在塞图巴尔和博阿维斯塔之间展开，这两支球队；一支是穆里尼奥的家乡球队；另一支则是波尔图的同城死敌；毫无疑问穆里尼奥选择了支持塞图巴尔，他希望看到博阿维斯塔被打的个落花流水；然而事与愿违，最终两支球队以1：1的比分握手言和。

而波尔图的新赛季第一战的对手是贝莱嫩塞斯，并且两者间的比赛是作为第一轮联赛的压轴戏安排在了26号。赛前多方媒体就对这场比赛进行渲染；是“复仇之战”？还是“羞辱之战”？

上个赛季波尔图在雷斯特洛球场收获了令人沮丧的3：0，而且就在这场比赛之后球队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获得媒体好一顿嘲笑。这个赛季再度面对贝莱嫩塞斯；波尔图全队上上下下魔球擦掌；立誓要洗刷上个赛季的耻辱，把贝莱嫩塞斯打的妈妈都不认识。

然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主场迎战贝莱嫩塞斯的波尔图收获了一场平局，而2：2的比分让他们仅仅只拿到了一分，相比于首战皆胜的本菲卡和里斯本竞技，波尔图的成绩似乎有些不中看了。

有好事的媒体发出了这样的评论：2002…2003赛季葡超联赛第一轮以平局开始，又以平局结束。本菲卡以3：0战胜马里迪莫的成绩排在了积分榜第一位，从联赛开始就领跑。相比之下，仅仅收获一场平局的波尔图则是被甩在后面。尽管联赛才开始一轮，还有37轮的比赛可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并不好说，但是无疑现在的积分榜就可以反应一些可能的走向。高喊着夺冠口号的波尔图在第一轮比赛后就输给了他们的直接竞争对手——本菲卡和波尔图。或许穆里尼奥应该明白，争冠口号可不只是喊来玩儿的，海外拉练，还不如在国内进行季前备战有效。下一轮联赛他们的对手是同城死敌博阿维斯塔，面对现在状态尚好的博阿维斯塔，波尔图能迎来联赛首胜吗？

然而这样的评论看在波尔图球员们的眼里，简直和胡说八道没有任何区别——那些只看报纸不看比赛的球迷或许会被这篇报道迷惑，认为波尔图不过如此，争冠口号不过是喊着玩儿的，听听罢了。

而事实上呢？正常比赛充斥着无休止的故意耽搁时间、故意犯规、佯装受伤……贝莱嫩塞斯为了取得胜利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的前锋纽卡在第12分钟打进一球后，球队就开始了倒脚浪费时间，没有丝毫的进取心。而在波斯蒂加在下半场把比分扳平之后，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故意犯规——拉拽球衣、飞身滑铲、故意践踏……而最令人愤怒的是，裁判仿佛瞎了一般，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要知道，这里是波尔图人的安塔斯球场，而不是那些球风肮脏的贝莱嫩塞斯人的雷斯特洛！

被对方激怒了的波尔图球员们开始逐渐变得急躁，穆里尼奥好不容易才把这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的火气给压下来，又发生了让他自己都怒不可遏的一幕——贝莱嫩塞斯的后卫面对带球突破塞巴斯蒂安飞身滑铲，小孩子小腿被踢中立时倒在了草坪上，而见状那个犯规的贝莱嫩塞斯球员竟然抱着自己的小腿在草坪上翻滚起来，神色之痛苦，就像他的腿被铲断了一般——

——真他娘的放屁！自己铲了我的球员，居然还装出一幅受伤的样子，装给谁看？！

塞巴斯蒂安倒在地上只是捂着腿啥也没做，然而贝莱嫩塞斯的球员则是夸张的抱着腿滚过来滚过去，拒绝任何人到近处去看他。裁判远远跑过来终止了比赛，然后，示意担架进场。

抱着自己腿向发疯了一样的贝莱嫩塞斯球员被抬上了担架，他还不忘一只手捂脸，一只手去抱腿——可惜他不是长臂猿，被放在担架上摸不到。就等着医疗人员慢悠悠地把担架抬下去，比赛也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穆里尼奥觉得贝莱嫩塞斯简直是太可笑了为了耽搁时间竟然假装受伤的时候，就见裁判像没事人一般示意塞巴斯蒂安站起来，继续比赛。

那一刻愤怒的波尔图少帅只想骂娘——黄牌呢？红牌呢？那么危险的动作，总要给张牌吧，居然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过去了？！被铲到的可是波尔图的球员，裁判居然没有任何表示？难道他的裁判执照是花钱买来的吗？

面对一直躺在地上不曾起来的波尔图15号，裁判或许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这个球员真是不懂事，比赛都耽搁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起来，躺在地上抱着腿很好玩？就算是假摔也要有个限度吧，再这么拖延下去，他就直接发黄牌了！

“先生，请你不要拖延比赛时间！”裁判冷冰冰地说，一见这球员不理他还躺着还不起来——哟呵，还敢挑战主裁判的权威了？立时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小的黄色牌子，示威一样悬在空中——想要挑战裁判的权威，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还真以为，裁判都是傻子了？

黄牌？！

旁边的球员都傻了眼，万万想不到，这个裁判居然可以做出这么离谱的判罚，而场边的穆里尼奥见了，立刻毫不犹豫地朝第四官员咆哮：“我想那位裁判应该好好擦擦他的眼镜——哦，我忘了，或许他的眼镜忘在了家里没有带出来，以至于他做出如此可笑的判罚。难道他的眼睛瞎了，看不到我的球员被铲了吗？！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而我的球员却为不属于他的错误买单？”

“穆里尼奥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第四官员不着痕迹地擦汗，有些紧张。从他角度看的清清楚楚，被铲到了的是波尔图的那个15号，莱嫩塞斯的球员毫无疑问是在假装受伤——但是判罚已经做出，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让他自己都感到心虚，没法冷静的面对这个愤怒的教练，“穆里尼奥先生，冷静一下，我会将比赛过程写进赛后报告，提交裁判委员会。”

“事后提交裁判委员会，难道就真的会改变这次判罚？我要的是现在的结果，立刻，马上，而不是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裁判委员会的仲裁。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裁判有多离谱——”

他的手指向事发地点，眼神不经意瞟过去，突然凝住——又有一行医疗人员在往球场上跑。贝莱嫩塞斯的那个骗子已经下场了，那医疗人员还上去干什么？还是波尔图的队医？！

心里有不妙的预感升起，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刻全部转化为现实。

躺在地上塞巴斯蒂安被抬到了担架上，队医匆匆地把他给抬了下来，朝着他摇摇头，告知穆里尼奥必须换人。

——他没有戴护腿板！

这个死孩子没有戴护腿板，就这么直接跑去比赛，然后被人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小腿上！

……

“塞巴斯蒂安，比赛的时候要戴护腿板，不然容易被人铲伤。”

“先生，戴着护腿板不方便我做动作——我不想戴！”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想被铲伤躺在床上一个月吗？”

“好啦好啦，先生，听你的，我戴还不成吗？”

……

任性的小孩！

本来比赛前德科和阿列尼切夫就受伤了没法上场，他俩在之前的赛季前备战的最后时刻不慎将肌肉拉伤，因此穆里尼奥才选择了让塞巴斯蒂安在第一场比赛就首发，原本按照他的意思，最好还是把塞巴斯蒂安放在板凳上压一压，作为替补上场，却没有料到计划总比变化多。

此时看着小孩儿苍白的脸色，又是难受又是愤怒，干脆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场上的裁判身上，顺便无差别攻击了旁边儿的第四官员。

可怜的裁判现在被波尔图的队员们团团围住，球员们围着他讨要一个说法，塞巴斯蒂安受伤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旁边的贝莱嫩塞斯球员见状也不甘示弱地围了上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颇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势。

裁判的秃头上似乎都有汗珠在一颗一颗低落，他拿着黄牌一个一个的镇压，总算是把两队的球员给驱散了——就算现在他是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为了维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