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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干子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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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信知道领导教训得对,不吭声,跟着。
“再说,你也真够戗,怎么这几天就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工作归工作,可该请假也得请假,谁还没个家务事耽搁?还有,你家素来困难,应该申请补助,单位又不是拿不出钱来,再说也是通行惯例,早说早补贴你,至于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杨守信仍不吭声,可感动的眼泪却成串地淌下来。
果然,长了一双好看大眼睛的小丫头片子,正独自一人闷在屋子里哭得凶。
杨元朝有意分解她的悲痛:“丫头,还认得我是谁吗?”
小丫头泪眼婆娑地摇摇头。
“忘啦?真不够意思,我是那个你特别佩服的、不怕死的警察呀。”
总算认出来了,不禁悲伤和委屈地把嘴一瘪,哭唧唧地道:“叔叔,我奶奶没了,我好伤心啊!”
杨元朝心疼地掏出纸巾,一边替小丫头擦眼泪,一边沉重地说:“是呀,谁都有亲人,亲人一旦不在了,都会悲伤,也一样都会哭,这正说明骨肉情深。”
小家伙止住哭,天真地问:“那,你们警察会因为亲人死了哭吗?叔叔你呢?为死去的亲人哭过吗?”
杨守信赶紧喝止妹妹:“小兰,不准胡说!”
杨元朝不满地瞪了杨守信一眼,然后换出和颜悦色的神情,对小丫头说:“叔叔也是人,一样也会因为失去亲人痛苦和悲伤,当然也哭过啦。比如,前不久,叔叔的一个亲哥哥不幸去世了,叔叔虽然由于工作忙,没能亲自去送他,可还是伤心落泪了。不过,哭是为了纪念亲人和好人,但要是老哭,就会伤身体,死去的人可不愿还活着人伤身体,你说是不是呀?”
小丫头听了,总算止住哭泣,多少露出笑模样:“叔叔,听说你现在当官儿了,是吧?你真了不起!是不是我们全市的警察都归你管呀?”说着,仍像上次一样,冲杨元朝挑起大拇指。
杨元朝知道,准又是杨守信没事儿跟妹妹瞎嘀咕,便玩笑道:“叔叔可没那么大权,不过,倒是可以管你哥哥,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告状,看我咋收拾他!”
“我哥对我好着呢,他怎会欺负我呢?”小丫头哏哏哏地笑起来。
杨元朝扫视了一圈寒酸简陋的室内,瞥见小丫头的书包已经很旧了,摊放在桌子上的文具盒也破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说:“以后,你哥哥负责你的生活,吃饭和穿衣。叔叔我呢,专门儿负责你的学习用具,给你换一个新书包,再买一个新文具盒,等等吧。反正,学习上的事,以后由我负责,怎么样?”
“真的?”小丫头惊喜地睁大眼睛,高兴地直拍手。
“叔叔说话算数,回头就给你换新书包,买新文具盒,我保证。”
“那就谢谢你啦。”小姑娘笑得很灿烂。
“丫头,说谢可就外道啦。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千万别客气。”
“呜,我要有新书包和新文具盒喽……”小姑娘欢天喜地地叫起来。
见她那份高兴劲儿,杨元朝乐了,当哥的杨守信也乐了。
杨元朝又说:“丫头,从今往后,你不用担心,叔叔和你哥一起照顾你,好不好呀?”
小丫头乐得使劲点脑袋:“我相信你,我哥也相信你。平时,他老是在背后夸你能耐。”
“那咱们就说定了,以后可不准跟叔叔客气见外。来,咱们拉钩,谁都不许反悔。”
小丫头用一根小手指头勾住杨元朝的一根手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种孩子般的所谓击掌为誓,把仨人儿都逗乐了。
两个成年人出来后,杨元朝说:“杨子,你家里就你一个成年人,你还是不要回单位了,我放你几天假,等丧事办完再上班,不着急。”
“没事儿,有不少亲戚老表帮忙,比我管用。再说,咱不能因为家事影响工作。”杨守信执拗地说。
杨元朝没有再劝他,知道这是个心中有数的主,尽管不言不语,但凡事门儿清,拿捏轻重缓急也是一把好手。此外,他心里也挺乐呵,尽管杨守信一向口风够紧,平时从不多言多语,但跟他的小妹妹却是啥都敞开了说,尤其没少白话儿自己,看来他对自己还真挺佩服。
鉴于杨守信家情况特殊,只剩下兄妹二人,一路上,杨元朝直催部下赶紧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平时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难得有准点着家的时候,可眼下,他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够让人担心。
杨守信既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同意,只是笑,不言语。
“你到底有没有‘目标’呀?有就赶紧办事儿,没有的话,也得赶紧撒开大网寻找,瞧你的架势,倒是不急,整个稳坐钓鱼台。”杨元朝杞人忧天。
杨守信仍只是笑,依旧不言语。
“痛快点儿,别跟我玩沉默。”
在领导的一再催促下,杨守信终于开腔了,但口气不紧不慢:“现在没有,不过,相信以后一定会有,忙什么?好事不在忙上。”
“你倒真能沉得住气?可你也得为你妹妹着想啊,家里老是没人照顾她,你让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放得了心?为了工作,也为了你妹妹能有口热饭吃,健康成长,不影响学习,你必须作出牺牲,知道吗?”
“那也总得碰着合适的人吧,总不能临时抱佛脚,对付事儿,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嘞。”
杨元朝无法,因为部下没说错:“那你自己照量着办,反正无论如何,你不能亏待你妹妹,得赶紧找个可靠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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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
照老规矩,一般都要在年尾或年头做上一年度的工作总结,以便评先选优,表彰鼓励,争取来年取得更大的成绩。
刑侦处也不例外,尽管案子够多,根本没多余的时间,可还是得照旧,依葫芦画瓢地例行公事,谁也不能借口忙就省略了,除非紧急案子,否则不经领导特批,谁也甭想请假,都得出席。
这天下午的会很重要,作为一把手,将由杨元朝做动员报告,宣布为期一个礼拜的年终总结的具体工作安排,同时还要公布评比的标准,关系到每一个人的荣辱和一年来辛苦工作的评价,不是小事。
可当依序轮到点刘得胜的名时,却不见有人应声。
“刘得胜为什么没来?”主持会议的杨元朝拿眼朝台下黑压压的警察堆里踅摸,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近期,这哥们儿表现不赖,这回总结时,已经内定,决定给他记一次个人三等功。此外,杨元朝还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要再提拔哥们儿官升半级,由副转正,当一科科长,也算是朋友的一番美意。
不料,杨元朝一连叫了几声,却仍不见刘得胜应声,不禁冒火了:“赶紧通知他,搞什么名堂?昨个下班时,还特意叮嘱每一个人,今天下午上班准时开大会,全体人员都必须到。”
几百号刑警身板笔直地坐着,保持着会场的肃静。
鉴于杨元朝担任处领导已有几年了,早已建立起自己的权威,尤其是在当了一把手之后,大胆提拔了几个年轻人担任科长和副手,均是跟他年纪相仿的,这是他为了便于管理和指挥的小九九,因为年纪和资格都比他老的人不是不好,也不是没能耐,主要是他认为不便于管理,同时也担心人家仗着老资格不服从领导,到时候谁都难下来台,反而会影响工作。
“一科的人呢,赶紧去找人呐!”杨元朝大声催促。
一科科长赶紧站起来,快步往外走。
“现在继续点名。如果还有人没到,请各部门负责人主动去找,别等着让我催,累不累呀?”杨元朝说完,继续念名单。
一会儿,一科科长回来了,面有难色地走上主席台,附耳对杨元朝说:“头儿,挺奇怪,我打电话到得胜家里,先是他家保姆说人不在,后来他老婆接电话,说得胜昨晚出去以后就再没回家,她还以为跟往常一样,在单位或是外面办案呢。”
杨元朝也觉着挺奇怪,小声道:“没听说他手头有啥急活呀?是不是你给他临时安排事儿啦?”
“绝对没有。”科长的口气非常笃定。
“那他会去哪呢?”杨元朝拧起眉头,“本来,他这一向干得不赖,本想犒劳犒劳他,记一次功,他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捅娄子,不仅立功的事得吹,还得受批评。”
杨元朝担心会影响刘得胜扶正。
“谁说不是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纰漏,太不值当了。”一科科长也替部下惋惜。
“那就算了,咱们接茬儿开会,总不能因为找他影响开会。”杨元朝无奈地说。
可会议根本没开成,就在一科科长刚走下主席台,屁股还没在座位上落停儿,一个紧急电话便把杨元朝给叫走了。
电话是金牛分局刑警队打来的,报告说,午后有人在西郊外的一片菜园地里发现了一具死尸,当地派出所民警闻讯赶去,在保护好现场后,马上报告分局。分局刑警队迅速出动,可当到达现场进行勘察时,却意外地发现,死者似乎很熟悉,不过由于面部遭到严重破坏,很难辨认出本来面目。但由于刑警之间都不是陌生人,常来常往,不仅经常在一起学习开会,还时常配合行动,有人怀疑,瞧死者的身形和穿戴,倒有几分像刘得胜!
杨元朝听后,不禁大惊,匆匆对话筒说了句“我马上来”,扔下电话,立即紧急宣布,会议暂时不开了。之后便带着专门负责搞凶杀抢劫的一科全体人员,风急火燎、马不停蹄地往现场赶。途中,他把这天大的噩耗通知了老上司,市局现任主管局长老郑。
“我马上来!”老刑侦听了,也感事情重大。
当杨元朝还没走到死者身边时,就已百分之百地肯定,死者正是他的同事兼好友刘得胜!
“赶紧扩大现场范围搜索,一定要过细勘察。另外,注意警戒。”他大声吩咐完后,走近尸体,仔细观察。≮我们备用网址:。。≯
现场位于一块三五亩大小的农家菜地中间,在一条十余米长的豆角地的边缘,有一片深浅不一、杂乱无章的脚印儿,紧挨着的几架豆角,均已呈摇摇欲坠状,显然系被人磕碰和踩踏所致。
田埂上,躯体壮大的刘得胜静静地仰躺着,穿着一件惯常上身的蓝色卡其布上衣,里面套着其父转业前被授予军衔时的黄呢子将校服,裤子仍是蓝卡其布的,脚踝处露出里面的银灰色毛裤角,脚上依然套着同事们再熟悉不过的沾满泥污的将校皮靴。
问题主要出在他的脖颈以上,面部因遭到严重破坏,已变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兼以泥污混杂,使得形容更加模糊,难以辨认。此外,头部肯定遭受到某种钝器的猛烈击打,以至于使脑袋的一侧完全塌陷下去,非常恐怖,令人不忍睹视。
杨元朝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和恶心,直想吐,尽管他没少近距离接触过死尸,甚至连已在流淌着绿色液体的高度腐败的尸体也曾多次见识,但像这么凶残暴戾、充满仇恨地作践生命的作案手段,还是头回见识。其实,主要还是因遭受如此摧残和作践之人是他朝夕相处的同事和好友的关系。
他定了定神,压制住胸口窝里一阵阵剧烈地翻腾,示意法医可以动手履行职责了,随后又吩咐刑侦处和分局刑警队的人,立即分头开展走访调查。
他点起一支烟,大口抽着,进一步稳定自己的情绪。在起初的恐惧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满腔气愤: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残害人民警察?看来,不像是没前科的人所为。可刘得胜好端端的,干吗要到这种地界儿来呢?由于要搞年终总结,并没给他派活,那他一个人单独到这儿来干什么呢?是他主动约别人来,还是被动应约来?来后,究竟要谈什么事儿?从现场的情况分析,他应该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突然遭到从背后偷袭而来的猛烈打击,或棍棒,或是某种钝器,一招便致他于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也有可能,一招便毙命了,也未可知。
他紧皱眉心,继续推理思索:如果这种设想成立的话,留在他脸上和头部的其他伤就更令人费解了,瞧架势,凶手似乎跟刘得胜有多大仇恨似的,即使在刘得胜已完全丧失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仍没住手,而是更加凶残暴戾地继续殴打、作践和残害,应该看做是某种施孽行为,因那时凶手所报复的十有八九已经是死人了。照此推理下去,案子的性质不难解释,必是跟刘得胜有某种过节而寻仇报复!
接下来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动机,导致案子发生呢?根据这种施孽的心态推理,无非有几种可能:一是情杀,但这一点似乎并不靠谱,因为刘得胜的为人,大家伙还是了解的,就是他当牙医的老婆,也不大可能会红杏出墙,与奸夫合谋杀亲夫。单位的人都知道,这正经是两个情投意合、生活美满之人,一向挺和睦,因此,可以暂时排除;其次是仇人作案,可能是刘得胜曾办过的哪个罪犯,出狱或解教后实施报复?不然,就是曾被他处理过的人,心胸过于狭隘,一直怀恨在心,时间一长,导致心理变态,便抽冷子下黑手,也不是不可能。这一点,应该作为重点。还有一个可能,尽管根本都不应该那么去想,可毕竟破案是要把所有可能性均得穷尽才行,这是规矩,即任何可能性都会成为疑点被怀疑。那就是,他参与了某种违法犯罪活动,如赌博、走私、贩毒等,由于赖账或私吞赃款赃物,再不就是因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受到惩罚。之所以在死后遭受虐待,正是一些犯罪团伙和黑社会的惯用手法,以儆效尤,杀一儆百!
想到这最后一条,杨元朝不禁为自己的大胆设想感到震惊,未免也太不讲情义了,再怎么说,到底也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和好朋友,至于把人家想得那么坏吗?连他自己都觉着过了,不可能!可案子就是案子,想要破,就必须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不能搀杂任何个人感情的东西,否则就有可能会影响思路,导致案子破不了,这是曾有过的教训。
杨元朝不禁联想起,前不久参加一个有关进一步加强政法队伍建设的会议时,听省市领导们三令五申强调,务必加强对于政法队伍的管理和整顿的警示,尤其是廉正建设方面。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经济搞活了,一些执法者,包括公安、检察和法院在内,均有少数人依仗执法特权,见钱眼开,对当事人吃拿索要,有的性质非常恶劣,其目的无非是为了一个钱字,从而严重损害了专政机关的形象和声誉。
主管局长老郑匆匆赶到,杨元朝马上向他做了汇报,并把自己的想法和推测说了。
“哦,想得不赖。看来,你又进步了。”老刑侦挺满意老部下的考虑。
现场勘察和初步尸检,直到天落黑时才暂告一段落,但走访和调查工作仍在继续,实在是由于案情够重大,一个在职警察被害,必须得做深入细致的工作不可。
除了刘得胜的特殊身份,还搭着他已故的老子是本省政法界的老领导,因此惊动了不少头头脑脑,不仅省委相关领导均有批示,就连省公安厅长也大驾光临刑侦处,亲自听取情况汇报和案情分析。
痕迹勘察人员没有提供多少有直接价值的线索,只是怀疑,除被害者刘得胜外,现场至少还有另外两个人以上的足迹,至于鞋码大小、身高和体形等,均由于现场系农家菜地,泥土够湿,水份够大,使得可疑的脚印儿均不能留下可供参考的价值。此外,用以袭击刘得胜的钝形凶器也没找到,但估计应该是木质棍棒,因为尚有木屑残留在尸体的头部和面部。
倒是法医的鉴定结论颇有价值,指出了侦查方向,其主要所指集中在刘得胜面部的那些伤上,证明是被凶手穿着鞋底钉有铁掌和钢钉的皮鞋用力蹬踏踢踩所致,此外,此种痕迹和伤在其他部位如胸腹部及大腿等处均有。
“仇杀!”公安厅长不愧是领导,马上便高屋建瓴地指出了侦查大方向。
老郑点点头,没吭声,明显同意省厅领导的见解。
接着,杨元朝明确谈了自己的看法,就是以上所推测出的那几个方面,登时便把一些人给说愣了,震惊之余,有人不免急赤白咧地嚷嚷起来,认为这种推论实在不怎么地,有不尊重同事的嫌疑。
杨元朝没有为这种可以理解的误会而烦恼,解释道:“你们也不想想,我能随便瞎说吗?这是研究案子,不能带有丝毫个人的感情色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必须得按规矩来。再说,你们都拍着胸口想想,在座的,有谁比我跟得胜的交情厚、感情深?没有吧?所以,破案子,绝不能感情用事。”
“我赞成小杨处长的看法,”公安厅长严肃地说,并依次巡视着在座者,“情归情,义归义,那是两码事儿。办案子,就是不能带有任何个人感情上的东西,否则会误事的。”
“唉,”杨元朝心痛地叹息一声,“朝夕相处的同事死了,谁都不好受,但破案才是最实在的。即使我们不这样想,可别人呢?别人会不会这样想?正是为了给咱的战友伸冤,就是要穷尽一切可能性,才有可能把落在得胜身上的冤屈洗干净。否则,人言可畏,以讹传讹,还不得弄得满城风雨呀?也影响咱人民警察,尤其是刑警的形象,是不是?”
这一说,人们才算最终体谅了杨元朝的大胆推测。
“鉴于负责在案发现场附近做走访调查的人还没全回来,现在,我先安排以下工作。”杨元朝顿了顿,看了一眼一直没打算吱声的老上司,见老刑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对自己的安排并无意见,于是,便开始制定破案步骤,一一派活,“现在,把人手分成三组:一拨人查得胜的家庭关系,重点放在他老婆身上,是否有外遇;另一拨人查得胜是否有参与犯罪的可能,这得上‘特勤’,把网撒出去,让咱们掌握的‘线人’和‘耳目’都卖点儿力气,在茶馆、饭店等三教九流云集之处注意打听;最后一拨人,负责查找得胜曾办过案子的案底,包括所有曾被打击处理过的人头,特别是被判了重刑的。注意,工作务必要细,一定要慎之又慎。”说完,杨元朝把脸扭向全省一号警察头子,“厅长,请您最后做指示。”
公安厅长表示很满意:“我看,小杨处长把几方面的工作都安排得不赖,我同意。但要重申一点,毕竟死者是咱们内部人,正像你们刚才都表示出来的,大家都是同事,有一份朝夕相处的战友情,因此我要求你们,即使碰着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我等着你们给我报喜。”
会议结束,刑警们按照各自分配的任务,迅速出发了。
公安厅长更是大忙人,坐着“皇冠”屁股带冒烟儿地走了。
老刑侦却忙着走,由杨元朝陪着,一路说着闲话,往先前自己的办公室现如今已是人家小字辈儿的一亩三分地儿溜达。
俩人进屋后,关好门,好像均有话要说,但还是被年轻人抢先了。
杨元朝快步走到老上司跟前,压低声音说:“头儿,我还有个想法,没敢当众说出来,害怕大家伙造反。”
老刑侦会意地乐了:“其实,我正要提醒你一句,你先说吧,看咱俩是不是一个心思?”
杨元朝也乐了,已经猜出,人家前辈到底技高一筹,只得如实讲了自己的看法:“我琢磨,得胜被害,恐怕绝不那么简单,如果照规矩办,咱内部自己人也该查!”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着,肯定会如当头棒喝一般震惊,然后一准会认为你杨元朝简直疯了,竟然怀疑到自己人头上来了?整个怀疑一切,窝里斗,不是个东西。
可这种想法却得到了老刑侦的肯定:“这是自然的。搞案子嘛,我说过,就得穷尽一切可能性。你还真行,正经记住了我教过你的东西。”
“正是为了对每一个案子负责,才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杨元朝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还真不相信得胜会参与犯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您说呢?”
“不仅如此,连人家小两口的感情也不用怀疑。”老刑侦也变得够严肃,“得胜几乎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正派,家教严格,惟一的不足,就是太简单,脾气急,动不动就好动手打人。他爱人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表现一向不错,所以也应基本排除。”
“那就只剩下违法犯罪的人报复和咱们内部的什么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目的,要致他于死地两种可能了。”
“我看,应该把重点放在内部人作案上。”老刑侦紧蹙着灰白色的眉头,“你想,得胜怎么可能在晚上,单独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呢?肯定是熟人约他去的,而他又认为相当保险,不然一个多年从事刑侦工作的人,绝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对,也只有熟人,才能做到从他背后偷袭,又不让他产生怀疑,所以才能轻易得手,一招致命!”杨元朝跟着一块推理。
老刑侦格外沉重地点点头。
杨元朝思忖片刻:“那问题就来了,找谁去查呢?非得是绝对信得过,又保险没利害关系的人。”
“你,还有我呀,”老刑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谁还有咱师徒二人保险?”
“没错,我怎么把自个儿给忘了。”杨元朝拍着脑袋乐了。
事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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