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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干子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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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咋样,向毛主席保证!”
“得得得,少在我跟前装圣人,跟你说,我先前跟你嫂子初恋时,不是也没遵守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三纲五常吗?还不是照样遵守当年的海誓山盟,初衷不改?恐怕如果不出意外,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地了。别以为婚前办‘事’就不地道,都不是好人,整个传统观念。”
“这……”杨守信羞皮臊脸的。
两人正在办公室里说笑,恰巧小王打来电话,找杨守信商量布置新房的事以及结婚典礼等相关事宜。
“下班再说吧,我现在忙着呢。”杨守信喜滋滋地回话,撂下电话。
杨元朝歪头看着一脸喜气的部下:“瞧把你给美的,还找得着北在哪吗?”
杨守信马上换出正经神色:“头儿,你放心,即使我以后结了婚,也不会影响工作,依然每天随时跟着。”
“说得好听!到时候,一旦洞房花烛夜,温柔富贵乡,恐怕你就更找不着北了,我还敢奢望你鞍前马后、如影随形呀?”
杨守信又急了:“我肯定一天假也不会请。你不知道,事先我就已经专门和小王商量好了,她完全同意,就是绝不能因为结婚成家改变我原来的工作性质,只要你需要,时刻都不离开你。”
杨元朝听了很高兴,但想到结婚毕竟是人家一辈子的大事,于是说:“这是特例,必须特办。开玩笑,小两口新婚燕尔,爱得如胶似漆,哪分得开呀?岂能没几天蜜月可度?起码,也得把热乎劲过了。你放心,可以暂时放你几天假,我能理解。”
“那不行!我决不离开你一天。再说,也已和小王说好了,既然说好了,就不能变,这可是你时常提醒我的规矩。”
杨元朝感到够欣慰,觉着真是没白培养这个贫民子弟,凝神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杨子,咱们现在去你的新居,看看新房子到底布置得咋样?这阵子忙,你搬家时,我也没抽出空来帮忙,至今连新房子还没看过。正好今儿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顺便我也给你出出主意,当当参谋。”
“行啊,反正,你上哪儿,我上哪儿。”
4
正准备动身时,一个电话打进来。
杨守信接了,然后把话筒递给领导:“小岚哥找你。”≮我们备用网址:。。≯
杨元朝乐了,尽管只有几天不照面儿,可杨元朝仍旧想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好朋友:“喂,小岚,是不是想我啦?那行,你挑个时间,把其他人都通知到,咱们聚聚。”
不料,李小岚的口气却并不愉快:“你先甭高兴,有你生气的时候。”
“咋啦?”杨元朝把心往下一沉。
“小弟出事儿了!”
“快讲——”杨元朝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
“这个混蛋!”李小岚难得义愤填膺、骂骂唧唧,“没想到,他居然违反咱以前一块定下的规矩,不仅打牌赌博,而且还是跟外人!情形可想而知,就凭他的智力,非输不可。为了还赌债,不争气的东西四处借钱,听说,债主还动用了黑社会,威胁和追杀他,如不还钱,就要砍胳膊断手,来真的!”
“是吗?怎么沾上黑社会了?不过,别急,咱谁也不怕。”杨元朝吃惊之余,安慰朋友。
“这臭小子,整个烂泥巴糊不上墙,没记性!”李小岚显然气坏了。
“他一共输了多少?至于要被人追杀吗?”杨元朝继续问情况。
“具体倒不清楚。不过,肯定不少,这是我从好几个方面得着的信儿。”
“那得找他好好谈谈,否则,这兄弟会捅出大娄子来。”杨元朝笑着说,丝毫没把所谓黑社会报复当回事。
“我找啦,可无论是他所在的公司,还是他的家,根本找不着人,不知他躲到哪去啦。”
“有这么邪乎?”公务繁忙的杨元朝这才引起重视。
“你最好先问问那个‘国军子弟’吧,他知道一些情况。”
杨元朝考虑片刻:“行,这事你甭管了,交给我办。等找着他,咱哥儿几个再一起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狠狠批评他,不怕他不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听杨元朝这样轻松地说,一时因着急朋友不学好走歪道,又担心被伤害的李小岚放心了,知道身为现职警察的杨元朝有这个能耐,便恨铁不成钢地嘀咕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杨元朝接茬儿便赶紧给经常碰面的“国军子弟”郭家驹通电话,进一步打听情况。
郭家驹说:“哎呀,没多大事,怎么把你老弟也惊动了?是,小弟他参与赌博,我也曾借给他几万块钱,可男人能没点儿花样和爱好吗?赌博、玩女人,不过都是及〖TXT小说下载:。。〗时行乐的把戏而已,小意思。”
“你说得轻巧!这是大陆,不是台湾!两码事儿。再说,小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瞅着他堕落下去。”
郭家驹见杨元朝如此重视此事,赶紧撂挑子推卸责任:“其实,这事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事先我也不知情。后来他跟我借钱,我也没问他要干什么,总是你的朋友嘛,区区几万银子,毛毛雨啦。等他因为躲债,不来上班了,才觉着问题严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出事,就炒他鱿鱼,照样给以关照。”
“你知道他跟什么人赌吗?”
“这我不知道,否则我会替他摆平的,不就是花点儿银子吗?”
“那行,先这样,我得赶紧找着他,否则可能出大事!”
“你忙,空了聚。”郭家驹撂了电话。
杨元朝预感到事情不妙,吴小弟不是轻易服输怕谁的主,起码在干部子弟圈里一向是个不吝打架的名人,并且对方已经请黑道上的人出面,看来情况的确够严重,不可等闲视之。
他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对杨守信说:“看来新房子是看不成了,咱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小弟。我考虑直接去他家,想必他家里人总该知道他的行踪吧。至少他老婆不会一点儿信息都不知道。如果不行咱再另想办法,总之必须得尽快找到他,否则可能会出事!赶紧走——”
两人匆匆上了车,急霍霍地往位于省军区院内的吴家赶。
不料,吴家只有离休多时的老两口和一个保姆在,年纪跟杨元朝母亲相仿的阿姨告诉他,说不知道儿子最近在干什么,而且也已有些日子不见他的人影了。
杨元朝是聪明和敏感的人,感觉到吴家的氛围有些异样,既有愁绪,也有悲哀,不禁探究地问:“阿姨,您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老夫人本不想把家事跟外人唠叨,但见儿子的好朋友问到了,便哀叹一声:“元朝啊,你不知道,见不到他还是小事,要命的是,我们的小孙子得大病了,眼瞅着就没救了!”
杨元朝闻言大惊:“得的啥病?”
一时间,老夫人触动了心事,伤心地哭了:“是白血病,已经住省医院治疗半个多月了,因为透析,花钱像流水一样,哪家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为这事,我都跟媳妇急了,责怪她连丈夫都看不住。小弟也是,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不着人呢。真是急死人了!”
“小弟的媳妇,是不是在医院里陪孩子?”
老夫人点点头,满脸老泪纵横。
“阿姨,您别难过,我们和小弟是好朋友,没不帮的道理。您放心,我这就去医院想办法,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总之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命!”
“那就谢谢你啦。唉,还是你们混得好,叫父母省心,当官儿的当官儿,做领导的做领导,都挺有出息,不像我们小弟,就知道玩,三十大几了,一事无成……”
杨元朝踩着老人絮絮叨叨的感慨告辞出来,一时感到问题更严重了,前有吴小弟赌博欠债,为躲避追杀,跑得不见人影;眼下又加上他的孩子得了几乎不治之症的大病,整个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两人匆匆上车,往省医院急赶。
途中,杨元朝用车载电话把这不幸的消息分别通知了其他几个哥们儿,让他们都迅速赶到省医院来,到时候大家伙好一齐想办法,替不幸的孩子治病。
杨守信知道此刻杨元朝的心情,一边加速,一边说:“我知道这种病,花钱着呢,一般没几万甚至上十万根本拿不下来。这且不说,还得碰运气,找着合适的配型才能进行骨髓移植,否则后果难料。”
杨元朝也曾风闻过这种病,大都发生在青少年,尤其是婴幼儿身上,属于很难治愈的血液病,不禁心情烦躁地连连催促开快点儿。当一个红灯把他们拦住时,竟然罕见地发火了:“别停啊,赶紧走,你怕个什么劲儿?拉警报,冲过去——”
杨守信不敢怠慢,马上启动警报器,一路呼啸着冲过十字路口,引得不少行人纷纷驻足。
杨元朝赶到省医院时,不管其他朋友到没到,径直匆匆往医院里走。
按图索骥来到血液科病房,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几个哥们儿都已到了。令他倍感意外的是,居然还看到了吴小弟!旁边坐着他老婆,夫妇俩均是一副垂头丧气外带焦急不堪的狼狈样子。
杨元朝快步走上去,对迎上来的朋友们说:“你们竟然先到了?够快的,一准儿闯红灯了吧?”
李小岚等人均点点头。
杨元朝走到唉声叹气不止、臊眉耷眼的吴小弟跟前招呼他。
吴小弟抬头,见着杨元朝,跟见着党组织似的,又羞又愧,五尺高的汉子竟流下了眼泪。
“你干的好事儿!”杨元朝埋怨了他一句,便赶紧打住,接茬儿表示关心,“别急,哥们儿,有我们大家伙呢,咱是缺人有人,缺钱有钱,一切都会好起来,别老娘们家家地哭鼻子,整个没出息!”
“可这种病花钱呀,每天都得几百上千,上哪去弄啊?”形体彪悍的吴小弟痛心疾首,悲愁交加,哭出了声。
杨元朝安慰道:“那你光哭就管用啦?不是说,有我们大家伙吗?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家一起想办法就是了,没过不去的火焰山,趟不过去的通天河,啊?”顿了顿,杨元朝一边巡视着乱哄哄的走廊,一边说,“钱应该不成问题,由我去向郭家驹筹。现在关键是治疗方案和找到合适的配型。另外我也觉着,这里的普通病房条件差,得赶紧换到高干病房去,那里到底人少也清净,益于孩子治疗。”
吴小弟夫妇,尤其是女人家,听杨元朝考虑得这样周全,感发抽泣起来。
杨元朝赶紧安慰她:“你就别太着急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有心理准备,这时候尤其如此,你们俩一定得扛住。小弟是我们的哥们儿,他的孩子就是大家伙的孩子,没不尽全力的道理,你放心吧。”
说完,冲吴小弟使眼色,两人走到一边去。
估计别人不会听着他们的谈话,杨元朝低低地说:“关于你小子赌博欠债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别慌,我现在既没功夫惩罚你,也没功夫摆平这事儿,一切都得等孩子的治疗方案有着落了再说。这期间,你哪儿都不能去,也不用四处躲谁,只管一门心思地守着孩子,你能做到吗?”
吴小弟早已没了主意,惟今之际只有依靠朋友了,只得连连点头,老实得跟个小绵羊似的。
“你这哥们儿,啥都好,就是每天都得有人管着你。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把腰板挺直喽,这点儿困难算什么呀?拿出你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来,起码能让你老婆安心,知道吗?”杨元朝感慨地说着,怜惜地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头。
即便杨元朝素来处变不惊,办事老道,有主心骨,但当他和李小岚、陈童等人一起听完主治医生的病情介绍后,还是不免觉着后脊背上飕飕直跑冷气:“这么说,眼下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漂亮而文静的中年女大夫摇摇头。
杨元朝只好客气地说:“谢谢你。至于找配型的事,由我们自己来想办法。”说完他快步走出医生办公室,和两个哥们儿一起直奔院长办公室。之后,他们便来到孩子的病房。
病房显得够拥挤,十来平米宽窄,摆了4张床,病人已满员,加上都有家属看护,使得空间所剩无几。杨元朝走到叫军生的孩子跟前,让他吃惊的是,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家伙,居然没半点儿吴小弟的五大三粗的影子,长得细皮嫩肉,眉眼清秀,跟个小姑娘似的,够招人疼爱。他蹲下身子,关切地拉住孩子的手,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孩子已经懂事,曾见过杨元朝,也早已从父亲嘴里仰慕这个叔叔多时了,充满期待地问他:“杨叔叔,你能耐大,能救我吗?”
这话把杨元朝问得心酸,两眼不禁潮湿了:“别急,孩子,有我呢,相信叔叔,一定会让你的病全好了,还像以往一样活蹦乱跳,接茬儿上学念书。”
“谢谢叔叔,我绝对相信你!”
孩子的一句懂事的话,又把杨元朝的心绞得生痛:“放心,我马上办。你一定要听医生护士的话,不能任性。”
孩子听话地点点头,惶惶的流出了眼泪,想必这个幼小的心灵也已知道自己得了天大的病,性命岌岌可危。
杨元朝难过地离开孩子,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站住,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考虑着该怎么。但由于到底不熟悉就医的行当,便赶紧大步流星地走进医生办公室,打电话请教英子。
哥们都跟在他后面,等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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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开始没听懂丈夫的意思,不禁惹得杨元朝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音,让她赶紧清醒点儿,听明白。
激烈的大声说话,引来了办公室里几个医生的嗔怪和谴责,杨元朝只好赶紧向人家赔不是,然后索性下楼来到院子里,上了车,用车载电话接茬儿跟英子发脾气。
英子没像往常那样丝毫容不得受丈夫气,她明白,眼下这素来最讲哥们儿义气、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主一定急坏了,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哥们儿的孩子性命攸关的大问题,所以也就理解和原谅了他。
“行了,这事你就甭管了,交给我,管保救回你朋友孩子的小命。”英子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全权交给你了,万不可儿戏。”杨元朝相信英子,知道在这方面,人家远比自己懂行,门道也够广。
“我知道,凡是你哥们儿的事,总比你自个儿的事来得还要认真,你就放120个心吧。瞧把你急得,跟火上了房似的,半点儿用都不顶。”英子借机数叨丈夫,以便吐出胸中的恶气。
杨元朝放心了,嘿嘿笑起来:“那就有劳你了。”之后,又叮嘱一句,“关键是找到合适的配型,而且要快。”
“瞧你那份?嗦劲儿,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你别是老了吧?”英子撂了电话。
杨元朝把英子答应帮忙找配型的消息告诉了几个哥们儿,大家伙听了,都很高兴,总算暂解了一时之忧。吴小弟赶紧跑回病房,去安慰老婆孩子。
英子果真不含糊,不仅四面八方打电话求人,还专门跑回北京去了一趟,利用各种关系,一连气儿找了其他一些三甲大医院,最终得知深圳有合适的配型,在通知杨元朝赶紧筹钱后,又先自风急火燎地赶去先把配型留住,免生意外。
由于购买配型的钱不是一般拿工资的人可以承受的,杨元朝破天荒第一次向“国军子弟”开口借钱。
亏得“国军子弟”够讲义气,至今还记着当年杨元朝舍身救命的恩情,二话不说,马上兑现。其实,个中原因不难理解,人家商人更多的,还是出于看重和投资杨元朝的未来,正所谓未雨绸缪。
钱由杨守信亲自送去,然后马上和英子一起,将宝贵的配型护送回来。
杨元朝一干人等早已在双流机场等候,而在此前,医院也已做好了骨髓移植手术的各项准备工作,一当配型到达,马上进行手术。
杨元朝一直等候在手术室门外,直到4个多小时后,手术成功了,小生命暂时已无性命之虞,被滚轮车安全地推出来时,方才不禁松了口气。
吴小弟的媳妇感激涕零,要给杨元朝夫妇当众跪下,吓得夫妇俩赶紧扶起这不幸的母亲。
杨元朝高兴之际,逗闷子玩:“兄弟媳妇儿,千万别见外,你既是小弟的夫人,也就是我们一干朋友的亲人,没见着亲人有难,站在一边不帮的道理,是不是?再说,既是朋友,孩子也是我们的,岂有不帮之理?往后,孩子的进一步治疗,均由我们大家伙共同负担,你就只管把孩子给我们看好喽,别再出事儿就行。”
一番重情重义的话,把大家伙都说乐了。
但杨元朝心里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因为英子偷偷告诉他,即使骨髓移植成功也只是暂时的,还不包括排异反应,啥时候再出危险也说不定。再说,这种病绝对属于富贵病,几乎像无底洞,有多少银子就只管往里砸,何年何月还不知哪是个尽头。
“那也得治!”杨元朝掷地有声地说。
5
初步办完了不幸患白血病孩子的事,接下来,该办他不争气的老子吴小弟赌博欠债的馊事了。
病孩术后次日,杨元朝便谎称家里有事,向单位请了假,赶紧把哥儿几个召到家里,准备一齐对吴小弟的问题实施另一种意义的手术,了解情况,研究对策,目的自然是为了帮着步入迷途的朋友解决问题。
吴小弟知道自己错了,又有一份感激朋友伸手援救孩子生命的大恩大德,摆出一副情愿接受组织批评教育和严肃处理的倒霉劲头,耷拉着大脑袋,两手恭谨地放在膝盖头上,连一向瘾头够大的香烟也不敢抽了,整个像是挨审待决的犯人。
“说说吧,你干得好事儿!”杨元朝摆出一副法官的架势,面色凛然,但口气却并不严厉,透着一份不薄的情意和于心不忍。
吴小弟抬起头,嘴巴动了动,却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羞于启齿的熊样儿。
见这平时头脑简单,属直肠子,就喜欢咋咋呼呼抢话说的哥们儿,那种情等挨宰受罪的倒霉劲头,杨元朝觉着够心疼,不忍上纲上线,雷鸣电闪地声讨,于是,便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地摆事实、讲道理:“兄弟,千万别避重就轻,大家伙都是带着挽救你的态度来帮助你。再说,你欠了别人赌债,见天藏猫似的躲着不敢见人,到底不是办法,日久天长,你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呀?如果不尽早解决,保不齐,连你的身家性命都会有危险,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吴小弟听他说的和风细雨,不禁受到鼓励,可刚想开口,突然瞥见坐在一旁的李小岚已经气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便又被吓了回去。
“说话呀?你是不想说呢,还是不敢说?”杨元朝见吴小弟迟疑不决,不免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不禁放大了声调,已经有了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时候,向来平和待人、性情沉稳的李小岚突然爆发了,火冒三丈地指着吴小弟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道:“孙子,就冲你这副装怂的死硬劲,就该打!什么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还不赶紧招供?是不是等着大家伙给你上刑,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儿,你才肯低头认错、缴械投降?”
吴小弟把头埋得更低了,显然被吓坏了,豆粒儿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你倒是说话呀!”李小岚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为了缓和气氛,陈童拿出团干部特有的功夫,先对李小岚说:“小岚,做人的思想工作嘛,没必要这么雷霆万钧、电闪雷鸣,得摆事实、讲道理,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做到有理有力有节,才能让人服气。”转而,他面朝吴小弟,依然是一副开导人的口吻,“小弟,你还是应该敞开心扉,竹筒倒豆子,把问题讲清楚。大家伙朋友一场不容易,都是在帮你,而不是在毁你,这一点,你一定要分清楚。再说,又不是接受政法机关的审查,或是向组织交代问题,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你应该痛快点儿。”
这话说得挺管用,吴小弟再次抬起头,已然是愧悔难当、泪水满眶:“哥们儿,我错了,任你们罚还不行吗?”
见此,杨元朝心有不忍,心疼地说:“你呀,就是粗人一个,根本不是动心眼儿的材料,那就索性拿出你平时的作风,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说——,你到底和什么人赌博?输了多少?统统都交代出来,一点儿都不能撒谎。”李小岚的火气仍够大,继续厉声呵斥。
杨元朝知道,在几个兄弟里,其实单讲对吴小弟的感情而言,李小岚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甚至更多些,正所谓爱之深、痛之切,无非是表现的形式不同罢了。
只见吴小弟把头埋得更低了,羞愧得恨不能钻进裤裆里去:“连带欠的债,一共输了十多万。”
陈童震惊地叫起来:“我的妈耶,十几万!你倒是挺大方。”
杨元朝赶紧摆摆手,示意继续听吴小弟交代问题。
虽然问题刚露头,便已显出骇人听闻的严重性,可李小岚却并没再接茬儿光火发脾气,他刚才的态度,不是由于事情大,问题有多严重,而是恼怒朋友犯了错误,不认帐和不肯认帐。
“接着说,别慎着。”杨元朝以鼓励的口吻试图给吴小弟增强信心,“对方都是些什么人?这份赌,也未免太大了点儿,想必他们肯定耍鬼了,一定是‘抽老千’!”
这话算说到吴小弟的心坎儿上了。
吴小弟使劲点头:“我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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