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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干子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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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算说到吴小弟的心坎儿上了。

吴小弟使劲点头:“我也一直在怀疑他们作假,可无奈就是抓不住把柄。”

“他们是哪的?专门以赌博为生吗?”杨元朝循序渐进。

至此,吴小弟又变得有些犹豫了,害怕地瞥了李小岚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只要你肯交代问题,以后保证改正,我就不再跟你发火。”李小岚恢复了常态,口气又变得平和起来。

“是小超他们。”吴小弟低低地说。

这一来,恰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朋友们立时炸锅了,除杨元朝外,包括一直信奉少说话、干实事为做人宗旨的杨守信,都不禁一块嚷嚷起来,斥责小超不是个东西,竟然敢欺骗和玩弄哥们儿,昧心地赚不义之财。

“找着他们,把钱要回来!”

“不行就打他丫的!”

“要不干脆报警,让公安机关收拾他们,彻底摧毁这个丧尽天良的赌博犯罪团伙!”

一时间,群情激昂,唾沫星子乱飞。

杨元朝没吭声,在考虑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在此前,则必须进一步把情况搞清楚,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手到病除。不过眼下,把已经输了的钱要回来根本不可能,那已属于赃款,即使追回来,也得按照法律规定,如数上缴国库,否则就是违法。

他举手示意安静,接茬儿问吴小弟:“你们的赌博方式是什么?搓麻还是打扑克或是推牌九?”

吴小弟羞愧地摇摇头:“都不是,他们喜欢打……”

“等等,让我猜猜。”杨元朝连忙举手打断吴小弟,然后,竟然乐了,“他们一准儿是打‘分儿耗子’,对不对?”

众人均没听明白。

“啥叫‘分儿耗子’?”陈童代表大家伙问。

显然,吴小弟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杨元朝的猜测没错,这被人耍弄、欠了一屁股糊涂债的粗人总算露出了笑容,但却是羞愧和难堪交织在一起的笑容。

杨元朝胸有成竹地解释:“这是北京的通俗说法,用香港人的话叫‘梭哈’,就是‘五张牌’。赌博开始时,只扣下第一张,以后每发一张牌,都必须亮着,随着发牌的推移,价码也便增加,一般没小打小闹,均是豪赌,一掷千金,输钱和欠债的,倾家荡产甚至跳楼,或是断胳膊断手,均是平常事。小弟,我说的没错吧?”

吴小弟点点头,再次羞愧地把大脑袋低埋下去,看意思,就情等着哥儿几个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众人方才领悟,均不禁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杨元朝继续兴致勃勃地白话儿:“兄弟,你是真不应该玩牌,咱以往不是早说过了吗,打牌赌博只能伤感情,也不是搞事业的人应该追求的东西,那是腐蚀人灵魂的毒药的药引子,一旦迷恋上,跟跳进火坑差不多少,再想要脱身都难,整个万劫不复!唉,有些人呐,就是不能有钱,一旦有了,总得闹出点儿新鲜事儿来。”

吴小弟又抬起头,捞救命稻草似的央求一干朋友:“哥儿几个,兄弟这回算是栽了,如果你们不搭把手救我,我也只有自认倒霉了。可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还不起呀!”

见他那副熊样儿,杨元朝既心疼,又觉着可乐,同时认为吴小弟还有保留,便笑着说:“小弟,你是不是还有没说完的?不然,你干嘛要躲着不敢见人呀?要说打架,小超他们可不是你的个儿,向你追债的,肯定不是他们这帮人!”

“已经说了,就应该完全彻底,你还想留着孵鸡下蛋呀?趁早交代干净,否则谁都不会帮你!”李小岚又把眼睛瞪起来,看样子马上就要大光其火了。

吴小弟吓得连忙说:“他们认识东郊的‘冬子’一伙人,那是一帮特横儿的东北人,专门负责帮忙追债,然后提成。”

“怨不得呢!”至此,杨元朝完全明白了,明白了为何一向打架浑不吝的吴小弟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东躲西藏,不敢露面。

接下来,就完全属于杨元朝的职份和说话的空间了:“大约,你们也多少风闻过,‘冬子’一伙人是内迁国防厂矿的子弟,基本上是东北人,平时没少作奸犯科,也没少干违法犯罪的勾当,打家劫舍,横行街头,称霸乡里有些年头了,属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以往,我还在市里时,曾打击过他们几次,劳改劳教过其中的不少人。不料,这帮人竟然死灰复燃,旧习难改,又开始危害社会,祸害老百姓了。行,瞧好吧,正好借着这档子事,好好整治整治他们,还反了天不成!”

众人听他这样说,均不禁松了口气,尤其是吴小弟,犹如穷人一朝翻身得解放一样如释重负,咧开大嘴,又开始傻子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人都被他的这份粗人般的情绪表达逗乐了。

这时,难得在人前表现自我的杨守信,难得地主动说话了,一边乐着,一边冲喜形于色的吴小弟说:“小弟哥,擎好吧,这是咱的老本行,只要元朝一声令下,我头一个给你报仇。”

杨元朝没阻止,也没有责怪杨守信的一时冲动,理解他的心情,上好的一块干刑警的料,跟自己当差时间久了,老是干一些警卫外带保姆的活,一定是早就手痒痒了。

他心情愉快地最后做结束语:“哥儿几个,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踏踏实实地接茬儿过安稳日子。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人民警察好了,打击犯罪,除恶务尽,正是我们的份内职责。至于小弟你,从今以后一定得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接茬儿到人家‘国军子弟’的公司去上班,以便解决吃饭的问题。同时,也要照顾好家里,特别是你的儿子,小家伙够不幸,你这个当爹的应该尽义务,多关爱他,给他以温暖和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你可别忘喽,也要随时报告小家伙的病况,这是给你的任务,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五大三粗的吴小弟感激涕零,一边含着眼泪笑,一边鸡啄米似的点着大脑袋,这回亏吃的足够能让他记住一辈子。

寻找小超等人违法赌博和以冬子为首的涉黑团伙的犯罪证据并予以严厉打击,在杨元朝来说不是难事,可谓熟门熟路,小菜一碟。可关键是,其中还涉及到小超等为数不少的干部子弟,为这,杨元朝倒有些作难,难在投鼠忌器和担心误伤同类,因为小超毕竟是当地多年来一直领袖群雄的干部子弟的大哥级人物,他本人虽不争气,破罐子破摔,但其老一辈却与自己的父母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不能不有所顾忌。

然而,比他更熟悉当地干部子弟状况的李小岚却不这么认为,也没这么悲观:“元朝,你犯哪门子难呀?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敢保证,凭他小超那帮人的能耐,还达不到好勇斗狠、横行街头、舞刀弄枪、危害社会治安的严重程度,就这些纨绔子弟,充其量不过是玩玩嘴皮子、动动坏心眼儿、祸害几个黄花闺女罢了,真要是让他们杀人放火,他们未必敢。这些靠老子功劳寄生的公子哥,其实都属驴粪蛋儿的,表面光,瓤子臭不可闻。要是让他们上战场,保准一个个比兔子跑得还快,不当俘虏就算他们的造化了,还得碰运气。所以,案子你尽管办,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冬子’那帮地痞流氓小混混,绝不会是他们。”

杨元朝认为此话分析得在理,于是便特意找到原来的老领导,现如今已经成为他的下级官员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老郑,把有关情况说了,要求市局给予配合,彻底摧毁这两个专门靠赌博和放高利贷敛财的违法犯罪团伙。

对于徒弟和当年的老部下,老刑侦自然没二话,乐呵呵地说:“行啊,我的杨副厅长,能耐越来越大了,既然是上级机关给我们派任务,下达指示,我们一定坚决照办。”

杨元朝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师傅,您就别寒碜徒弟了,我有点儿本事,还不都是您这当师父的手把手教得吗?我可连一天也不敢忘了您老人家的知遇之恩和栽培的美意。”

老刑侦高兴地说:“我知道,你不是过河拆桥的主,不然咱俩又怎能经常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拉家常呢?我说过,我是专门搞犯罪心理学的,不会看错人,而你也没让我失望。”

“这就对了,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这一老一少之间感情甚笃,言来语去中,便把作战方案制定了。

一周后,省市警方联合行动,一举摧毁了小超和冬子两个违法犯罪团伙,抓了好几十号人,破获各类涉及赌博、放高利贷以及吸毒、敲诈、伤害等案件多达百起,同时,捎带脚也把吴小弟因欠赌债被追杀的隐患彻底消除了。

以小超为首的十余个干部子弟,还真如李小岚推测的那样,由于单纯涉赌,并没参与其他犯罪,只分别受到劳动教养和行政拘留的轻度处罚。

杨元朝在看到那个长了一张黢黑的猴子脸、年及“五张”、老子英雄儿混蛋的小超,即将赴劳教所接受法制教育和强制性改造时,特意走过去,半带严肃,也半带着一份兔死狐悲情感,说:“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难道你就不自己扪心自问,是否给干部子弟丢脸吗?给你那大半生血溅疆场、能征惯战、叱咤风云一时的老子脸上抹黑吗?他老人家能容得你如此胡作非为、败坏门庭、折损他的声誉?你也太给他老人家丢脸了,整个没面子!老哥,好好想想吧!”

一向张扬跋扈、为所欲为的小超低下了头。

第十三章

1

时光飞逝,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到了5月,公安部召开全国公安厅局长会议,由于一把手正在参加省委常委会,一时不得抽身,便特别委托杨元朝代表他赴京开会。

一时间,敏感的官场风声骤起,传言杨元朝将可能再度获得提升,原因如下:首先,熟悉官场规矩的人都知道,一般而言,到北京参加部里召开的云集各方诸侯的重要会议,如果一把手因故缺席,必得是二把手或常务厅长替补,因为既然是开一把手参加的会议,就必是研究全面工作,而杨元朝不过只是主管刑侦业务的副职,位置明显靠后;其次,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楚,已届花甲之年的老厅长,在位的时候不多了,由于任职年限规定,如果不能再往高了升,恐怕,再有个一半年光景,就得卸甲归田,光荣退休了,这是正常走的程序,这即将空缺出来的位置,总得有人接班替补;最后,也是杨元朝最大的优势所在,即年轻,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改革开放的年代,大胆使用年轻人是中央提倡的,也是历史的必然和选择,不仅如此,无论讲工作能力还是取得的成绩,他杨元朝任副职几年来证明,正经是块当领导的料,既热爱本职工作,又精通公安业务,并且也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初露锋芒,显示出改革者的强势姿态。总之,这代替老厅长赴京开会,绝没那么简单,而极可能是一个信号,即将退下来的前任八成已经心里有数选定了继任者,也说不一定!

杨元朝本人也意识到,恐怕,这又是欣赏自己的老厅长所布的一盘棋,未雨绸缪,在刻意栽培自己,给自己更多的出头露脸的机会,尤其在部里和各省市的同僚面前,以备接班。为此,不免有点儿头脑发热飘飘然,连向来朝夕相处、如影随形地紧跟自己,时刻负责安全保卫的杨守信也没带,就急如星火地北上了。

到北京当天报完到,他连房间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便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赶紧约见多时不见的好友青海。

“呦,元朝,你来北京啦?太好了!呆几天?咱哥俩可得好好唠扯唠扯,诉诉离别之苦和思念之情。”青海听说杨元朝来了,高兴得什么似的,哏哏直乐。

“大约开一礼拜会。我刚报完到,这不就急着想见你吗?可见哥们儿够思念当年的发小,没忘了咱小时候的老交情。”

“行,够意思。”

“你现在在哪儿?”

“香山植物园。你赶快来吧,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

“用不着,我自己去,说话就到。”

发誓一辈子当官儿走仕途的青海,仗着如日中天的老丈人,已经混到了正局级。

适值中午,正赶上饭点,哥俩便脸儿对脸儿坐着,吃白菜豆腐火锅,外加一壶绍兴老酒和一盘水煮毛豆,这是青海特意吩咐准备的,尽管简单,但要的就是清淡,对胃口即可。

“哥们儿,你行啊,听说干得不赖,还有升迁的希望,而且大大的。”青海情绪盎然地说。

“正经!”杨元朝一点儿也不遮掩,接下来概述了此次进京代一把手开会的内情。

青海听了,愈加高兴:“咱哥俩真是一对亲兄弟,眼瞅着,你也就要成为正局了,整个举案齐眉、比翼双飞!来,干一杯,以予庆贺。”

两人对碰,均美滋滋、乐呵呵地饮了一杯酒。

“兄弟,我给你介绍一经验,想不想听?”青海得意地说。

杨元朝虚心就教:“行啊,尽管言语。在政治上,特别是讲到当官儿,你素来比我强,我洗耳聆听教诲就是了,甘当小学生。”

青海开心地乐了:“元朝,知道吗,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懂得虚心,凡道理都听得进去,还有不长足进步的?可见还是咱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好,‘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真没错。”

“骂我?我可一向有自知之明,丝毫不会为表扬和恭维糊涂。”

青海哏哏乐着,接茬儿道:“说正事儿。随着咱们的事业发展,人际关系变得越来越重要,需要润滑的关系也越来越多,因此,要想不贪不腐,廉洁奉公,继续进步,更上一层楼,就必得有经济上做保证。”

杨元朝一听也乐了,真挺庆幸自己简直太顺了,为了给吴小弟的孩子治病,已经先行办起了餐厅,无意中,居然未雨绸缪地率先走了一步。

当青海听了他已建议李小岚、陈童等朋友开餐厅的事后,不禁又惊又喜:“这就算是好心有好报,没承想,你丫在帮助别人的同时,已经把这个问题提前解决了。高,实在是高!

2

天将落黑时,杨元朝惦记着还有公务在身,准备打道回去。

不料,难得见哥们儿一面的青海拦住他:“你别走。中午,咱哥俩只能算小聚,大头还在后面呢。为了欢迎你,我已经通知了一些咱俩小时候的发小和老同学,准备晚上一块在‘昆仑饭店’的‘三十年代’厅正式给你接风洗尘。你不去显得外道,也让人家大家伙觉着你现如今混好了看不起人,那可够寒人心的。”

熟悉北京的人都知道,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经济形势的不断繁荣,“昆仑饭店”“三十年代”厅是干部子弟云集之处,就像早年间的“老莫”即莫斯科餐厅一样,一般进去消费的,基本上是干部子弟,已经成为一种符号和某一阶层的特殊聚会场所。

这一说,杨元朝只好作罢,心想等聚会完了回宾馆也不迟,少睡点儿觉没啥,只要不耽误明天上午开会就行。

可世事难料,没人想得到,一向顺风顺水的杨元朝,由于碍于朋友情面,出席老同学聚会,却把自己蒸蒸日上的大好前程给毁了,功败垂成,整个始料不及。

到了聚会时间,当年的老同学们纷纷应约而来,欢聚一堂,开怀畅饮,好不乐呵,气氛十分欢愉而热烈。

然而,就在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杨元朝去洗手间如厕之际,意外的事发生了,他们这桌人和另外一桌人发生了口角,进而由激烈争执到互相指责,由动胳膊动腿到桌椅、杯盘、瓶子等杂物器皿飕飕乱飞,一时间秩序大乱。

原来,对方也是一伙干部子弟老同学聚会,双方之所以群殴,均是出于老感情,因为多少年没照面的老朋友,岂有不相互帮衬、同仇敌忾之理?因此,都互不相让,拔刀相助,不愿自己人吃亏。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人里,竟有几个怀揣利刃,带匕首、藏刀等凶器的,经过一番短暂的肉搏,形势很快明朗化,由于对方手上拿有真家伙,青海这一方只好倚仗着餐桌拼命抵抗,并已有几人负伤挂彩,弄得胳膊腿脚鲜血淋淋。

杨元朝回到餐厅,见这份混乱失控的场面,急忙下意识地把手摸向腰间,迅速打开枪套,抽出配发的“六四式”小手枪,打开保险,大声喝道:“放下凶器,否则我就开枪了!”

场面过于混乱,加上人已经打疯了,红了眼,根本听不清杨元朝的喊叫,特别是对方那几个举着匕首和藏刀的人,已经形成了半月牙形包围圈,步步向为首的青海逼近,刀尖之近,离青海已经近在毫厘咫尺之间!

杨元朝见喊话没用,便扣动扳机,只听砰地一声沉闷的枪响,装潢华美的天花板应声掉下一块小木片。

一时间,群殴的人都不禁愣了,停止了打斗。

可那几个离青海最近,手拿凶器的人却仍不肯罢休,依然虎视眈眈地举着刀子向青海迫近,并且把刀尖儿对准了青海的胸口窝,眼瞅着青海的生命危在旦夕,一场严重的流血事件甚至人命案子即将发生。

杨元朝快步跑上去,用枪指着几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厉声喝道:“都把凶器放下!”

见他这架势,有人畏惧了,连忙扔下刀子开始后退。

可仍有两个人不肯罢休,不信邪地看了杨元朝一眼,然后,突然转身举着刀,一齐向他扑过来,跟吃了迷魂药似的。

杨元朝赶紧再次向屋顶鸣枪示警,同时嘴里嘀咕着:“真够亡命!”

两次枪响,这两个亡命徒总算止步了,拿着利器,却又不肯和不甘心退却,再不,就是不情愿在人前跌这个份儿,依然目露凶光地瞪着杨元朝,大有随时扑上来拼命的意思。

杨元朝以为事态得到控制,便准备把枪放回枪套。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一个发小大喊一声,及时提醒他:“元朝,小心后面——”

杨元朝反应极为敏捷,知道后面有人偷袭自己,本能地把身子一矮,原地打了个180度圆圈儿,意外地瞧见一个人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已经冲到了眼前,不由他丝毫犹豫,立马便把持枪的手缩回来,再次扣动扳机,只听一声沉闷的枪响,扑上来偷袭的人应声倒下,不过,不是向后栽倒,而是整个人重重地压在杨元朝身上,弄了他一身血污。

杨元朝用力一推,把中弹的人推开,站起来。

如此血腥的场面把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对方的人更是四散飞逃而去,不消一刻功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此时,杨元朝来不及安慰青海和朋友们,而是赶紧查看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料这一看不禁大惊,因为人已经死了。

他情感事情闹大了,不禁把心往下一沉。

此时,青海已化险为夷,急忙惊魂不定地走上来,也看出死人了,急忙小声说:“哥们儿,趁警察没来,赶紧撤——”

“不行!人命关天,我怎能一走了之呢?”杨元朝严肃地说。

“你傻呀?还不赶紧颠儿!”青海继续催他。

杨元朝根本没有跑的意思,他对一个还算沉着冷静的老同学吩咐:“哥们儿,报警吧。”

随后,杨元朝的镇定自若和强烈的责任感驱使他坐下了,点起烟,虽然脸上并无多少惊慌之意,可实际上已经在琢磨严重的后果了。

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一干老哥们儿招手,待众人云集到他身边时,小声吩咐道:“咱都是发小和老同学,事情紧急,就不多说了。等待会儿警察来了,你们做证,实话实说,咱没必要撒谎。不过,眼下得赶紧让青海先走,让他因为他干到这一步不容易,得保护他。”说完,几乎是硬推着青海先走了,躲开了这档子在官场里特别忌讳和扎眼的事儿。

3

3天后,杨元朝回到梦省,不过,没有回家,先回了省公安厅。并且还不是单独一个人回来的,而是3个人,另外两人是闻讯后受命专程到北京接他回来的省公安厅的督察。

其实,说接他是客气,而要说押送也未免过重,准确的含义应该是看护式的陪同保驾,既有暂时剥夺他人身自由的意思,也有担心他出意外的考虑,总之要把他安全送回单位,再做道理。

出事当晚,北京的警察闻讯赶来后,对在场人和目击者分别进行了询问,当得知开枪的杨元朝竟是来参加全国公安厅局长会议的正式代表,身为司局级干部时,不敢怠慢,立刻向上面直至公安部领导做了汇报。鉴于他毕竟身份特殊,而经过现场勘察和调查走访,又确实证明他之所以开枪,的确是为了自卫,因为事先已鸣枪3次示警,所以只能对他做组织和行政上的处理。

在厅长办公室,杨元朝源源本本地向老厅长叙述了事情的全过程,只是保留了关于青海个人的情况。

厅长听后,面色极其严峻,当时就按耐不住发火了:“你怎么搞的?回北京就出事儿!再说,参加会议就老老实实参加,怎能随便上宾馆饭店去会朋友呢?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人多嘴杂,来往人员也复杂,还有不发生意外的?你可好,我刚有心提拔你,给你创造条件,你就给我惹祸找麻烦,别是头脑发热,高兴过头了吧?”

杨元朝知道祸闯大了,但仍平静地说:“都怪我当时不够冷静,可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危急?那个人持刀从背后袭击我,顶多不到一米的距离,一秒钟不到的功夫,就有可能会捅到我身上,为了自卫,我的确是不得已才开枪的,并且提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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