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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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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白烟云雾似地飘进; 带着焦糊机油的气味。

“快跑! ”人们反应过来。

她却怎么也解不开安全带; 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已忘记; 只是茫然无效地胡乱拉扯。

那位气象专家跑回一把拽开她的安全带; 把她整个托起扔到安全门外。

她从柔软发涩的橡胶滑道滑下; 裙子撩到了大腿以上; 翻倒在前面那个大胡子船商身上。

船商拉住她的胳膊飞跑。

嗵嗵脚步像肥硕的大象。

脚下是青草。

一只麻雀的尸体旁窜过惊慌的老鼠。

救火车和急救车尖叫着从四面开来。

飞机没爆炸也没燃烧; 只是歪斜着扎在跑道之外的草地里。

机尾高高翘起。

右侧发动机冒出浓烈白烟。

机翼断了一块; 露出里面肚肠般的杆件和构架。

一觉得已经安全; 乘客们就为死里逃生开始拥抱欢叫。

船商使劲儿地吻了陈盼; 把她高高举在头顶。

男人们轮流传递她; 胡子中的酒气一次次喷在她脸上; 直到气象专家像骑士一样把她护在身后。

机场主楼离得很远; 那些建筑宛如积木搭的玩具。

机场空空荡荡。

几乎所有的定期航班都停了。

各国政府都向本国国民发出了不要前往中国的告诫。

陈盼在欧洲跑了四个国家才找到回国的飞机。

没有汽车来接。

除了指挥、救护、保卫等必不可少的环节以军事化形式保证运转以外; 多数服务都已瘫痪。

乘客只有徒步走到设在机场主楼的海关。

陈盼想起护照随手袋扔在机上; 只有等机组人员送来才能出关。

不管怎么样; 到了而且活着; 这就挺好。

难得在北京看见这么蓝的天。

还不到热的时候; 可机场上已有点像煎锅一般烤人。

看来对核冬天的忧虑大可解除。

核冬天是产生于八十年代初期的一种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核爆炸达到一定规模; 被高温汽化的岩石、土壤; 城市和森林燃烧的烟雾以及冲击波扬起的尘埃大量升入天空; 将会随大气环流飘移; 布满大气对流层并进入平流层; 在全球外围形成一层屏障; 阻挡阳光; 使世界天空变暗。

大部分太阳辐射在高空为烟尘吸收; 达不到地面; 因此造成高层大气升温; 而地面温度下降十至二十摄氏度甚至更多; 形成一个持续数周或数月的人造冬天; 从而毁掉全球农业; 也毁掉人类。

因此; 在这种理论中; 核战争没有胜利者; 只有同归于尽的死亡。

美俄对中国的打击远不到出现核冬天的程度; 但已是迄今人类最大规模的使用核武器; 为研究核冬天理论提供了一个验证场所。

保护陈盼的气象学家两个月中已是第五次来中国了。

他可不认为好天气可以解除忧虑; 并且富有哲学意味地说; 任何反常变化;  哪怕是往好里变; 都可能是危机的象征。

他那双总是若有所思的眼睛有点像石戈; 陈盼因比对他有亲密和依赖的感觉。

然而石戈本人却离她那么遥远。

自从他当上总理; 她只见过她一次; 在总理办公室; 和一大群有关官员及她的同事。

他的时间表一秒不差。

他跟她握手像跟其他任何人一样亲切。

目光从她脸上平滑地移过; 没有丝毫特殊意味。

他开口就谈薯瓜、营养液配制机和催化剂; 一句废话不说; 当场做出一个接一个决定。

他要求组织一个大规模教学网; 在全国范围最快速度地推广栽培薯瓜技术; 同时全力以赴建立营养液配制机及附属装备的生产体系; 分秒必争地形成最大生产能力。

还要求抓紧进一步研究; 争取再缩短薯瓜成熟期。

连陈盼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求把薯瓜栽培设备改成可拆卸并且能用人力长途搬运的结构。

他不解释; 也没有商量余地。

人人都感到和他的地位差距。

他太高了; 不光地位高; 气势更高; 给人只有无条件服从的可能; 与过去那种温和、普通的气质相比; 判若两人。

陈盼过去建立的生产基地和企业集团提供了良好基础; 省下许多时间。

她是这项事业的核心人物; 但她并无兴奋和激动。

她的话都是对总理而讲 ; 不是对石戈。

总理在她对面; 那么近; 石戈却离得那么远; 远得她眯起眼睛也看不见。

会议结束; 他请她留一下。

她的心猛震一下转而又无声。

除她之外; 他还留下一个拿着一枝可恶的笔和一个愚蠢的本子的见鬼助理。

他的目光仍然一无所有; 没温度也没色彩; 声音仍然是从高处掷下的总理指示。

他要求她立刻出国; 带着有关薯瓜的所有资料、设备和样品; 无条件无保留地传给全世界任何一个有兴趣的国家、团体、企业和科研部门。

他将以中国政府的名义请求援助中国的国家根据她提供的技术和图纸组织生产; 再将产品提供给中国。

单靠国内已近瘫痪的生产体系连百分之一需求都不能满足。

现在需要的是数量; 数量; 用钢铁、塑料、金钱和能源堆起来的数量! 世界已无力支持向中国提供食品; 唯一的指望就是薯瓜了。

只有世界各国以最短时间组织起大战时期生产武器的那种生产规模; 如同流水般给中国运来生产薯瓜的设备; 数以亿计注定饿死的中国人才有希望得到解救。

那以后她就再没见过他。

一切都由那位国务院办公厅主任助理安排。

主任助理能干可亲; 她却暗暗恨他; 常给他无端地找点别扭。

两个月来; 她穿梭般在世界各地旅行。

从在日本召开的首次新闻发布会; 这项技术就轰动了世界。

各国抢着邀请她。

各大财团以天文数字的酬金聘请她。

新闻记者从早到晚跟在她身后。

那些与农牧、生态、慈善等事业有关的组织全激动起来。

面对要把她撕碎的局面; 她的处理很干脆; 无论对谁; 一视同仁地提供一套完整资料和图纸、一袋种籽、一盘具体操作的录像带; 只收成本费和差旅费。

这样打发起来也很快。

只要做到彻底; 没有掩饰和算计; 世上许多复杂的事都可以变得很简单。

只是人们已经习惯了交易和欺骗; 对这种坦荡反而疑虑丛生。

许多势力又反过来诱劝她停止继续扩散; 他们自己得到了; 就不想再让别人得。

一旦全世界都掌握了这项技术; 就只有比进一步突破的速度了; 谁领先谁就能获得最大利益。

科技发达的国家进展之快让陈盼难以置信。

政府和大财团在这个项目上的拨款是倾泻式的; 人力投入是兵团式的; 一起步就以秒为单位拼抢。

在全球性资源匮乏中; 农业、畜牧业、食品加工业、化学工业; 甚至能源工业、军事部门都想利用这项技术开辟新天地。

陈盼在各国巡回指导。

她的专业能力受到广泛尊重。

但她逐渐发现; 随着研究出现新成果; 她开始从受欢迎变成被防范; 成了外人。

傻吗 她常从别人眼里看到这种含意。

她自己也感到尴尬和可笑。

一落千丈也许最能使人显出傻样; 尤其她仍然热心帮助每个需要她的人。

谁在天涯海角晃晃小拇指; 她就忙不迭地跑去把一切献出来; 一分钱不挣。

待遇也越来越低。

只因为那位高高在上的总理没有叫她回; 也许根本就把她忘了。

那位主任助理隔一天给她打一次电话。

她什么也不问; 却恨不得从电话线中伸手过去掐住对方脖子; 让那个光会问候和致意的嗓子眼里吐出石戈的名字。

他到底在干什么 到底还记不记着她! 好似白捡了一条命一般欢天喜地的乘客围着机场主楼转了大半圈儿; 才出来一个满脸不高兴的机场工作人员; 把他们从一扇难以发现的小门领进楼里; 沿着一条上上下下拐来拐去的通道走向海关。

整座大楼死气沉沉; 和外面的明媚阳光相比; 像个阴森森的大墓穴。

到处是碎纸垃圾。

厕所的臭气哪都能闻到。

封闭的玻璃门外面; 暴乱时的破坏痕迹仍未完全消除。

货架上一无所有。

候机大厅空空荡荡; 里面的长椅七扭八歪。

一群麻雀扑棱棱地飞来飞去。

几下敲玻璃声引起陈盼注意。

欧阳中华出现在玻璃门外。

他身影逆光但面庞清晰可见; 笑口中露出白亮的牙。

她在电话里告诉他飞机没有准时间; 不要来接。

玻璃很脏; 他的按在玻璃上的两手轮廓有点模糊。

陈盼隔着玻璃把手贴上去。

他刚毅而性感的嘴做出了吻的口型。

她慌乱地笑一下; 匆匆追赶乘客的队伍。

前面就是海关。

不知多久飞机上的东西才能送来。

海关是封闭的; 看不见欧阳中华。

这倒使陈盼安心一些。

她已经下了很多次决心; 不再和他陷进那种难以收拾的亲密状态。

在外面她觉得不会太难; 他一时不好接受; 但他毕竟有理性; 懂得尊重人。

然而此刻她又失去了把握; 如果他不由分说把她抱进怀里; 如果他的嘴堵住她的拒绝; 她会不会还像那一夜一样垮下去 事后她不断向自己解释; 那次是最后的告别。

他从几千里外搭车步行; 风餐露宿来看她; 她怎能忍心拒绝 那会伤了他; 留下永生难愈的创口; 把过去的美好破坏殆尽。

她不愿意那样; 即使分离也要有过渡; 有美感。

她也怨石戈; 从出狱的第一刻她就苦苦等着她。

可终于等来的夜半敲门却不是近在咫尺的他; 而是千里之外的另一个。

她无法抗拒; 她太需要了。

她已经不去辨别那到底是石戈还是欧阳中华; 只是一个男人。

她需要。

她不知道石戈是否听见她在法庭上最后喊出的三个字。

即使没有; 她在“作证”时的表白不也足够明白了吗 从那时起; 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彻底交给了石戈。

可她又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如醉如痴。

事后她没有痛悔; 也没谴责自己; 只是在见到石戈时; 一丝回绕的歉意妨碍她再做什么表达; 似乎法庭上的一切只是一时冲动。

他现在身居高位了; 一个有自尊的女人是不宜采取主动的。

多俗气! 可是她失去了力量。

她没法刚从另一个男人怀里出来不到两小时就向他谈爱情。

她需要等一等; 让另一个男人的气味、汗水和火焰消失干净;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当天就领着她的小组出国了。

刚到日本就听到石戈任命欧阳中华担任国家生态保护总局局长的报道; 在她心里引起一种猜疑。

她为那种猜疑羞愧; 却不能不想欧阳中华赶到北京究竟是为接受任命还是如他说得那样专程看她。

只相隔一天; 他难道会不知道任命 伪装成小组成员的主任助理见她对这条消息闷闷不乐; 以为是因为绿色组织内部的问题。

欧阳中华成立“绿党”使“绿色拯救协会”分裂; 演化成颇有对立情绪的两大派。

由于“绿党”组织严密; 纲领统一; 纪律性强; 战斗力远胜过松散的“绿协”; 已成为中国大陆仅次于共产党的政党。

主任助理向陈盼解释: 新成立的生态保护总局宗旨是在全国范围建立生存基地; 是“绿协”原来六个试验区的大规模推广。

这方面; “绿党”的能力要强得多。

“绿协”是未来型的; “绿党”更适于应付危机。

这大概就是石戈在人事安排上的考虑。

日本的发布会结束后小组其他成员都回国了; 只剩她自己在世界东奔西跑。

从主任助理的电话中得知; 石戈果真把“绿协”放到了未来的位置。

眼下这未来仅仅是一所大学; “绿协”多数骨干成员都被请去当了教师。

不能用通常的大学想像这所“绿色中国大学”; 它更像一个浩大的工程; 或是一个日夜加班生产的大工厂。

从全国各地召收的学生每期数量都成倍翻番。

一期只有二十二天。

除了最短的睡眠; 全是上课。

核心课程是逐级递选制。

石戈创建这所大学的目的是把逐级递选制的种籽播撒到全国。

学生从入校起就按逐级递选制的结构进行组织选举; 反复实际训练。

太白山梵净山两地的“绿协”成员进行的逐级递选试验提供了宝贵经验; 在操作方面大大把石戈开发的理论具体化; 使教学从一开始就得以完善和成熟地进行。

除了逐级递选制; 其他课程还有绿色哲学、摆脱商业社会和分工的生活方式、薯瓜的培育种植、利用自然能源等。

目前上海、广州、武汉、兰州和沈阳已经建立了分校。

每期毕业生回到各地后都要开办学习班继续传播。

主任助理的最后一次电话告诉她教师已经累垮了不少。

总理决定让她回国; 到“绿色中国大学”报到。

除了教课;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工作。

具体的待她回国后再谈。

唉; 石戈; 难道只有工作吗 两个男人出现在陈盼面前。

其中一人拿出一个皮面证件。

国家安全部的烫金徽章在上面狰狞隆起。

那人很有礼貌地做了个手势∶“请。”吐字文雅。

“干什么 ”陈盼嗓子有点发紧。

两人都没回答这个问题; 礼貌的神情后面透出不可违抗的威严。

“我的行李还在飞机上。”“请放心; 由我们负责。”陈盼知道多说没有用。

她不相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向气象学家和船商们告别时; 他们的眼里都透出不安。

出去时任何手续没办; 海关没加拦阻就放行了。

外面; 陈盼身后的两个男人使欧阳中华神采飞扬的面容怔了一下; 本已趋向前的身体猛然收住。

“怎么回事 ”他问。

“这两位安全部的先生要我跟他们走。”“请解释一下。”欧阳中华严厉地注视他们。

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

欧阳中华拿出证件。

“我是国家生态保护总局局长……”“欧阳中华。”男人之一主动先替他报了名。

“现在这里不存在生态问题。”“广义地说; 法律也是生态的一部分。”“对不起; 局长; 如果理解错了; 会以为您这个生态局有插手一切的野心。”男人颇有深意地一笑。

欧阳中华不再跟他们废话; 转向陈盼。

“别担心; 什么都不用跟他们说; 马上就会解决。”陈盼觉得踏实多了。

进城的路上; 看到欧阳中华开车紧跟在后面; 一股暖流在心里荡漾。

她本来决心这次见面就和他谈明白; 可现在又缺乏信心了。

天安门广场还算干净。

带贝雷帽的联合国士兵在巡逻。

汽车没有驶入安全部大院; 从大会堂西侧开进议会大厦的地下车道。

陈盼在后视镜里看见欧阳中华的车被门岗拦住。

汽车盘旋着向下开。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被誉为人民权力象征的大厦还有这么深的不见天日的部分。

供电不足; 只开了很少的灯; 显得阴森森。

这是黄士可的地盘。

他有一套独立于石戈的机构; 规模相当可观。

目前; 美国对中国的设计是一俟秩序稳定; 社会恢复运转; 便组织全民选举; 产生新议会; 由议会制定新宪法; 再建立新政府和任命正式的国家元首。

黄士可是美国看好的未来主角; 他比石戈与资本主义贴近得多。

然而俄国则有另一个思路; 它坚持世界从未向中国宣战; 只是解除了内战双方的核武器; 因而中国不是一个战败国; 国际社会和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权力越俎代庖; 强迫中国改变原来的政治制度和社会结构。

这是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尊重; 也是联合国宪章所要求的。

不过有一点俄美是共同的; 对当初选择石戈都感到后悔。

俄国心目中的替换者是谁还未露出端倪; 上下衡量; 似乎不太容易找到能和黄士可匹敌的人选。

黄士可只要搬掉前面的石戈; 中国就顺理成章地非他莫属了。

陈盼很快就弄明白; 黄士可管辖下的安全部把她弄到这; 正是为了在石戈身上做文章。

当她说出向世界无偿提供薯瓜技术是奉总理指示之后; 与她谈话的小个子福建人满意地在无窗的地下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儿。

“我们当然知道这点。

只是要一个正式的证实。

希望你今后继续保持这种实事求是; 开诚布公的态度。”“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问题需要安全部插手 ”她说。

“回答你之前; 请先让我问你两个问题。”小个子挺直胸脯坐在高背转椅上; 两手交叉放在胸前。

“首先; 你认为外国人把他们的进展全向你公开吗 ”陈盼很难回答。

她受防范; 这一点很清楚。

然而只要她进入他们的试验室; 不需要任何人说明什么; 所有进展她全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认为在关键方面他们瞒不住什么。”“好。”小个子点点头。

“影响薯瓜做为饲料和食品推广的最大问题在于它的怪味; 是吗  ”“不错。”“目前各国都在为去掉这股怪味做努力。

我只知道日本人已经成功了。

你知道吗 ”陈盼心里一震。

这一段她走马灯似的去过的五次日本; 这样关键的大突破难道能半点也未风闻 “这不可能! 日本的所有试验室我全去过。”小个子叹息地摇摇头。

“您太单纯了。”他打开对讲机。

“把079号样品送来。”两名工作人员推进一辆小车。

车上有一个小型冰柜。

冰柜里有一个盒子。

盒子是透明的; 里面只有一片薯瓜; 看样子是一片化验切片。

“为这小小的一片; 我们付出了三条人命的代价。”小个子说。

“你是这个世界之宝的最初创造者; 你应当有权力品尝一下。”他用刀片仔细地切下米粒大一小点; 用镊子夹给陈盼。

陈盼把它放在眼前。

那种质感是非常熟悉的。

她曾看了千万次。

相比之下; 眼前这块有点发绿; 也不似原来那样透明。

放进嘴里; 在舌尖上咀嚼。

紧张感条件反射式地预先出现。

以往的试验已使品尝成了恐惧。

她对那种怪味尤其过敏; 连想一下都会产生恶心感。

然而的确是奇迹; 原来那股连鼻腔都会受刺激的辛辣味一点没有了; 古怪的臭味也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点涩; 反倒出现了一丝类似甘肃白兰瓜的那种甜味。

虽然还不算好吃; 至少已经不太难吃。

当饲料绝无问题; 人吃也不会反胃了。

口感也有很大变化; 粘滑虽如故; 吃进嘴里已不像塑料; 而是植物的感觉。

陈盼很想多吃一些; 米粒大小是很难辨出准确味道的。

可那个切片已被小心翼翼的放回冰柜; 推了出去。

陈盼对日本人的成就感到由衷佩服; 也对他们的鬼心眼感到一种厌恶。

难道她会嫉妒吗 她会高兴; 像自己获得了成功一样。

“他们没告诉我。”她舍不得咽下嘴里那点碎末; 直到彻底嚼成液体。

“好。

第二个问题∶”小个子可怜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在外面这两个月中; 是至少十次以上暗杀行动的目标吗  ”“我  ”陈盼觉得可笑。

“为什么  ”“暗杀者来自两方面。

一方面是那些不想让你把薯瓜技术再继续扩散的人。

他们想独占这项技术; 或者是防止你把他们的进展泄露出去。

他们要利用你的专长; 不得不让你知道一些情况。

用完你; 最保险的方式莫过于消灭你。

另一方面是那些根本不想让薯瓜技术出现的人。

薯瓜会使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

幸运的是那些需要你的国家和财团对你的安全下了极大功夫; 不断把你从死亡中挽救出来。

但是当他们用完你以后; 也可能就会加入到暗杀者的行列。

自始至终保护你的是国际刑警组织。

因为暗杀者的一个主要方式是制造飞行事故; 一干成就得有上百人陪着你死。

刚才这班飞机也遭到破坏。

虽然这时再杀你已经没有实际意义; 大概是那些屡次失败的杀手想挽回面子吧。

你的命真大。”陈盼全身都软了。

一次次遇险同时浮现在眼前。

难道那一切都是为了她 ! 小个子把一迭国际刑警组织的材料放在她面前。

“这些说明了什么 ”他拿出两罐美国产的可口可乐。

“那些外国政府和财团根本不会像你想像的那样; 用我们无偿献出的科技成果来援助中国人民; 而是相反; 处心积虑地要把这项成果化做他们的独家垄断; 以追逐自己的最大利益。

地球是圆的; 资本家是要赚钱的; 难道石戈总理不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吗  ”陈盼一口气喝光可乐。

“我还没明白你最终要说明的。”“你应当明白。”小个子把另一罐可乐也推给她。

“当我们国家遍体疮痍的时候; 我们奇迹般地拥有这样一项宝贵成果。

本来我们可以好好利用它。

你也知道; 日本一开始就表示; 如果我们让它独家拥有这项技术; 它出的价钱相当于我们两年的财政收入。

有那样一笔钱; 国家马上就可以复苏。

百废待兴; 差的就是这笔钱。

可是哪去了 无偿转让!  说轻了是重大的决策失误; 说得更正确些是地地道道的卖国! ”不出所料; 他们是要把这件事当成向石戈进攻的突破口。

这件事极容易煽起群众的不满。

一般百姓不可能理解无偿转让。

明明刚受了外国的欺侮; 为什么又把唯一的宝贵财富无代价地送给他们 其实有些方面连陈盼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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