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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枪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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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啦!”郭部长见他高兴的样子,知他已把情况弄清了,高兴地迎过去,握住他的手开玩笑似的说,“看啊,才离开两天,就长了长长的胡子啦。”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象我们这样的人是经常长长胡子的。”张光前笑着,伸手拽下沾在鼻子下的长胡子,又拽下沾在额头上的皱纹说,“哈哈,这两天可享福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鸡刚叫,张光前就化装成走亲戚的,悄悄地来到码头据点的一条小街上。四周黑沉沉的,只有几户人家的屋里亮着灯光,窗口已有了晃动的人影。黎明的风从运河大堤上刮下来,刮起了街上的尘土碎纸片片满街地飞,偶尔有只狗从门口窜出来跑到街上急匆匆找它的情妇去了。张光前沿小街的墙根走着,早起营业的小餐馆开始生火了,街上有了来来往往的人影和叮咚碰撞的响声。他不敢在街头上走来走去,怕引起敌人的注意。离他不远处的门口有灯光亮出,门前的小棚下闪出了火光,是买早点的小摊。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该去吃点儿东西啦。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叫花子,看不出他有多大年岁,赤着一双乌黑的脚,手里提一条看不清颜色的口袋,鼓鼓的不知装了些什么,另一只手里提一根拳头粗有点弯的木棍,低着头,嘴里咀嚼着同时低低地狗似的发出吱吱的叫声。张光前没有多想,大步从他身边走过。身旁的一扇门开了,走出一位妖里妖气的女人,她穿一双红色的布鞋,一件薄薄的衣裙,端着一只红色的尿盆,见到张光前嘴里哼了声,扬起尿盆向街面上泼去,哗——几点尿水溅起飞落到张光前的身上。他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皱了皱眉头,心里骂道:妈的,臭娘们!可又一想,好男不和女斗,只好大步走到早点摊,找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客官,吃点儿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近桌边说。

“有啥?”

“果子,小米粥,老豆腐。”

“好,果子半斤,小米粥一碗。”张光前说着,见中年汉子是个瘸子,便低声说,“老板,”他指着正在进门的那个女人说,“那女人是干什么的?”

老板瘸着一条腿,走近桌边弯下腰低声说:“听说那女人是土匪的一个小老婆,前几天被炮楼里的一个伪军小队长抢来了。那土匪被伪军小队长打死了。”中年汉子说着拍了下张光前的肩膀说,“她每天早上都到我这儿来拿果子,也是个惹不起的主。”说着,中年人满脸堆笑拐着一条瘸腿迎过去,又弯腰又点头地说:“夫人来了,早给你准备好了。”他边说边伸出手让着,“下次别跑了,告诉小队长,我给送过去不就行了。”

小女人昂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转动一双俊美的丹凤眼,提起果子扭身向回走去。刚到门口,猛地蹿出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没等她叫,一个人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开门走进了院。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张光前问老板。

“可能是土匪来报仇了,快吃吧,你就装没看见。”老板放下果子、小米粥,转身向屋里走去。

“是个好机会,利用他们摸清情况。”张光前想到这儿站起身,摇晃着走近门口。门口一个歪戴帽子的家伙,背对着街露出半个身子,等他听到响声回身喝道:“站住,干啥的?”

“别误会,你后边有人。”张光前装着有点儿惊慌的样子,伸手一指。土匪见是个弯腰驼背的老头,看了一眼。张光前一个箭步窜过去,卡住了他的脖子,从腰间解下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又抓过他的枪,插在腰里,然后悄悄推开门,凑近窗口,用舌尖添破窗纸,见伪军小队长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旁站着两名手提短枪的小伙子;小女人站在一旁低低地哀求着,看样子小女人是认识他们的,并不愿让他们伤害伪军小队长。张光前看了会儿,悄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用枪顶住坐在椅子上的汉子,低声说:“朋友,别伤了和气,谁动我就先打死他。”说着伸手抓去一旁桌上的两把手枪。另两个人见了,抬起的枪口也慢慢地放下了。

“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那汉子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不用你问,既然敢管闲事,就管得着。”张光前拍了下他的肩。

“那好,你有什么条件?”那汉子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口,喷出浓浓的烟雾,望着走到面前来的张光前冷冷地说,“说吧,我李汉张是最讲义气的,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好,爽快,我需要你们放了小队长,他是我的朋友。”张光前望一眼吓得尿了裤子的伪军小队长。

“好。”李汉张站起身向外就走。

“站住!”张光前低喝一声,“李汉张,我认为你是一条光明正大的汉子,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小人。既然我敢放你走,就不怕你出尔反尔,给。”说着把两支枪扔给了他,“我们的枪首先应该知道对准的是谁。门口的弟兄被我委屈了会儿。”说着抱了抱拳,“不远送。”

“好,有胆量,我李汉张就佩服你这样的汉子。”说着也抱了抱拳,转身走了一步,又回过身仔细地看了看张光前说,“和我差不多,朋友,能告诉我你的大名吗?”

“好,怎么不能。”张光前大度地笑了笑说,“在下姓张名光前。”而后大声地说对窗外喊道,“弟兄们,放他们走。”

“好,果然是你,我们后会有期。”李汉张抱了抱拳,大步走出门。

张光前望着他们急冲冲走去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走到早已吓昏的伪军小队长身边,伸手解他身上的绳子。

“你想干什么?”小女人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惊叫着扑到伪军小队长身上,挡住了张光前伸过来的手。

“别怕,我是来救小队长的。”张光前笑笑,推开小女人,解开伪军小队长身上的绳子,把他扶起,一抱拳说:“小队长,你受惊了,兄弟来晚了。”

伪军小队长揉了揉脑袋,眨了眨昏花的眼睛,吃惊地望着站在前面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陌生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小女人说:“他们走了?你放了我?”

“看你,说哪里话,快起来吧,是这位大爷救了你。”女人讨好地说。

“好。”伪军小队长立时来了精神,穿好了衣服,拍了拍张光前的肩,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又点燃一支烟坐下说:“老兄,我叫霍海清。”他吸了口烟,“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愿不愿跟我姓霍的干,我提你当我的副官。”

“哈哈,我是个独往独来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霍小队长,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好,今天是你救了我,我交下你这个朋友了,走,跟我到小队部。”说着他不容分说拉着张光前就到了炮楼……

张光前说着从怀里摸出两支崭新的德国大镜面,得意地晃了晃:“那小子送给我的,咋样,二十响。”

几个人接过互相看了看,郭部长和刘书记对望一眼说:“你碰到的霍海清还算讲义气,可以紧紧抓住他,利用他,和他交朋友,以为我所用。”

“张队长,我看你先说说侦察到的情况吧。”徐光军放下手中的枪,端过一杯水递给他说,“喝口水吧。”

张光前接过杯喝了口,走到石桌前,见郭部长几个都凑了过来,便拿起瓶子摆放好说:“经过两天的侦察,我认为我们下一步的夺枪计划,先从码头的伪警察所下手比较合适。有利条件,一是他们枪多;二是他们人虽然多但战斗力比较差;三是他们住的地方和伪军隔着运河,比较孤立,所以成功的把握比较大。不过我们不利的因素也不少,一是炮楼在运河的西边,伪警察所在河东大桥北侧,搞他们必须从炮楼底下通过,能否顺利通过炮楼和大桥,是一个难题,也是我们成败的关键;二是码头据点离东光县城很近,如果被东光县城的敌人发觉,我们将腹背受敌,是很难应付的。”张光前说到这儿停了下,喝了口水又说,“虽然河西伪军炮楼我能进得去,但只能我一个人,控制不住整个局面,为此我们需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我们用什么办法呢?”刘书记站直身,抬头望着天空,天空有几朵白云,几只鸟飞过;街口又传来老人的吆喝声。

郭部长站在桌边用手比划着,嘴里不住念叨:顺利通过大桥,而且不引起炮楼伪军的注意。他思考着,抬起头,倒背双手,围着石桌转着圈。徐光军点燃一袋烟放在嘴里吸着,双眼盯着高高的树冠。张光前走到石桌边,和郭部长一起摆弄着石桌上的东西,不时用手比划着,过了会,俩人高兴地一拍手,大声地说: “有了,你们看这样行吗?”

几个人凑过来,郭部长又沉思了会儿说:“我们化装成特务,来迷惑敌人,关键的是我们动手时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开枪,先收拾岗哨,控制电话,迅速切断伪警察所同外界的联系。”他说到这儿抬起头面对三人,“我们大家再合计合计。”

“好,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刘康生一拳砸在石桌上兴奋地说。几个人又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些可能发生的具体情况,便说笑着走进屋子里去了。

中午刚过,在通向码头大桥的公路上,走着一队特务打扮的人,他们有的歪戴着礼帽,有的戴着墨镜;走在前边的是区小队副队长张光前,他身穿西服,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嘴里叼一支“哈德门”,右手牵一只小黑狗;跟在后边的是徐光军和刘康生及县委组织部郭部长,再后边就是穿戴五颜六色的队员们,他们有的穿大褂,斜背短枪;侦察员小张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就象一支押送八路军俘虏的特务队。一路上他们咋咋呼呼,推推搡搡来到炮楼下。一个队员手里拿一支柳条,轻轻打了小张一下喝道:“快走,别这么磨磨蹭蹭的。”

“狗特务,少废话。”小张装得有些火了,站住干脆不走了。

“干什么?”这时歪戴帽穿西服插短枪的徐队长走过来,凶狠地瞪着牵着小张的‘队员’喝道,“你找打啊!”说着走近小张,装着讨好的样子说了几句什么,便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站岗的伪军见了,以为真是特务队向东光押送八路,他们都知道特务队个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势利小人、亡命徒,不好惹,便点头哈腰表示友好地招呼着:“弟兄们辛苦啦,哟,抓了个八路?”说着伸出大拇指。

“你们刀队长呢?“徐队长几步跨到伪军面前高昂着头,双手叉腰一副无赖的样子。伪军见了,心里一惊,小心地敬了个礼说:我们中队长不知在不在家,小的只是个兵,头头的事不敢问。”

“好了,我今天不去他那儿了,有公事,回来再去找他。”徐队长停了下,点燃一支烟,吸了口说:“下了岗给他送个口信,别忘了。”

“你慢走,队长。”伪军也不知他是不是队长,只是希望他们快些过去,望着从面前走过的“特务队”心想:你们快走吧,我们中队长可不愿和你们打交道。

伪警察所门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伪警,他身背大枪,笔直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望着从桥头拐过来的“特务队”,立时立正敬礼,手刚刚放下,就被走到身边的小张卡住了脖子。原来他们给他捆的是活扣,只要小张抓住的绳头一松,扣自然而然地就松开了。另一个战士马上抓过绳子把门岗捆了起来推到门洞里,小张立即换上伪警察的衣服,站到他的位置上。队员们趁机冲进伪警察所的北屋。屋里十几个伪警察正在打扑克、推牌九、聊天、见突然冲进几个八路,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举起了双手。几个队员从他们身边跑过把挂在墙上的十几支大枪拿了过来。

这时伪警察所长和几个班长在小楼上喝五吆六地打着牌,听到楼下有动静,又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以为是手下的兵有啥事,也没理睬。

“不许动!”随着一声呐喊,徐队长和几个战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脑袋。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在地下直喊饶命。

“好,你们站起来,老老实实听我们的,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徐队长冷冷地说着,见队员们一个个全部换上了伪警察的衣服,自己也换上。队员们把伪警察们捆成一串,借着刚刚四合的夜幕,押着他们沿着运河东岸向北走去。

第四章东西走向的福安大街,街中心繁华处有一座五层高的安乐居旅馆,四楼的一个房间里,五区小队长徐光军站在窗前,望着对面一座白色小洋楼后边的院子。这院子的北边是伪警备队驻地,西边是夜袭队,东边是伪警察所,平时这儿敌特往来频繁,很难接近。这儿就是前不久刚从崔庙据点调到东光县升任特务小队长的大汉奸张维的家。他有四十多岁了,肥胖得如同一只大笨熊,可这家伙,头脑灵活,在崔庙据点时多次抓捕我地下党员和八路军战士,很受日本人的器重。但他知道作恶越多就会越危险,八路军共产党是不会饶了他的;他怕一不小心被他们抓住,那样就不会有好结果,再想享受也是白搭。所以他时刻防备着,整天钻到日本人的炮楼里的一间小房子里,就是万不得已出门也必须和日本人一块儿行动,自己就是打死也不会单独行动。以前我四区三区的区小队也联合进入崔庙据点,一蹲就是几天几夜,可就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妈的,这小子真狡猾。”徐队长收回目光,心里狠狠地骂着。

街上有敌人的巡逻车队走过,还有伴随着狼嚎似的警车,大概敌人又在乱抓人啦。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手枪。他拔出枪看了看;自从区小队恢复一来,从连镇伪所长那儿弄来这支枪后,一直觉得不称心;如今县委郭部长、刘书记和张光前都是崭新的德国二十响了,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的枪远远不够档次。为此他一直想搞一把同样的盒子枪,到哪儿去搞呢?多次摸进据点或化装侦察都没有发现或没有机会。他也曾想过到东光县城去弄支,因为县城水深鱼就多,可也一直没有机会去。如今来到了东光县城,心里光急着找机会除掉大汉奸张维了,一时倒把弄枪的事丢到脑后去了。他拍了拍脑门,走到桌边,端起有点儿凉了的水一气喝下,伸了个懒腰,便向床上一躺,手脚四仰八叉地分开,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顶棚。

门被推开了,张光前轻轻走了进来。他们来这儿已经是三天了,三天来一直跑,腿都有点儿酸了。见队长徐光军躺在床上呆呆发愣,便凑到他的床前开了句玩笑。

“哎, 我说老伙计,”徐光军从床上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累了吧,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我也该去外边走走,也许有可能找到机会。”

“哎,我说这不行,还是我去的好,你还是在这儿吧。”张光前转身拉住他的胳膊,“情况我比你熟悉。”

“不,三天了,我也该去外边转转,不过我还真有点事。”徐队长跳下床,拍了拍张光前的肩笑了笑:“换换班。”说完把张光前按在床上走出了门。

下午五点多钟,天空的太阳仿佛失去了中午的威力,显得有点儿人情味了。徐光军走出旅馆大门,大摇大摆地沿街向东走着。街上人很多,有穿着学生服的学生,有穿着长袍马褂的教书先生;特别是一辆辆黄包车来来往往,车上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躺在黄包车上,露出一条条雪白的大腿,吸引着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对面走来一个日军军官,腰里挂一只崭新的德式小手枪和一把战刀。可四周行走着各式各样穿戴的人,一时也弄不清人们的身份,只好眼睁睁让他走过。一队伪警备队迈着杂乱的脚步走过。他不敢在街面上多呆,怕引起便衣特务的注意,便找了一家很阔气的小茶馆。茶馆里人不多,有几个穿大褂,戴礼帽的,他们大概是城里商会的几个头面人物。一旁有俩日本军官在喝茶,腰里的枪很引人,可一人不能对付他们俩人,何况这俩家伙的底细又不清楚,开枪吧怕连自己也走不脱,看情况,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他喝完一杯茶,付了茶钱,不慌不忙地走出茶馆,猛地他发觉俩日本军官正在看他,便加快了脚步,见十多米处有一条长长的胡同,紧走几步拐了进去。胡同很窄,大约有一米二三之宽吧,胡同两旁是一扇挨一扇的小门,看情况这儿是市民住宅区,看门面是有点儿身分的人。他走着,身后门一响,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大汉和两名标致的年轻人,大汉穿一身高贵的衣服,头戴礼帽,戴一副金边眼镜,一张白净的脸,浓眉大眼,看面相给人的是善良、和气、亲热之感。他眨动双眼盯着徐光军走过去的背影没有说啥。

胡同出口有一个摆小吃摊的老太太,她满脸皱纹,穿得很干净,腰扎白色围裙,经常低着头,一双眼睛仿佛永远不会盯视别处。徐光军走过小吃摊,慢步向北走着。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街上小摊很少,人也不多,看样子是一条贫民街,大多是穿戴平常的男女。偶尔也有几辆黄包车拉着女人从街面上走过,却引不起人们更多的兴趣。迎面有几个小要饭的,他们穿得很破,一张张菜色的小脸,手里提破竹篮,在捡拾地下的破烂,不知为啥俩孩子打起了架。

“哈哈,吆西!”两个日本军官手里各提着瓶卧龙酒,边走边喝,醉熏熏地走过来,见俩小要饭的在拼命打架,便站住指手划脚地喊叫着:“小孩,大大的用力,我的大大的支持。”同时另一个日本兵从兜里抓出一把糖,高高地举着喊:“谁的胜利,我的糖大大的给。”惹得一旁几个孩子的眼睛随着他的手转动。

“干掉他们!”徐光军刚把手伸到怀里,猛地见一个年轻很帅气的日军军官大步走过来,立时装作骚痒的样子又扭了扭身子。年轻军官只用眼扫了他一眼,会意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过去。只见两名日军一愣,一捂胸口便倒下了。几个孩子见了,抢了糖块,一窝蜂似的跑走了。四周一下子都没了人。徐光军望着很快拐入另一条胡同的年轻的日军官,心里一惊,大步走到俩日军的尸体前,见他们的胸口上露出一只很小的匕首,他拔下来,刀片上的血已是紫黑色了。他知道这是江湖上泡有剧毒的柳叶飞刀。他怕惹是非,便大步向前走去。拐过街口,前面走来一个身挎盒子枪的特务,个子不高,一双很阴森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周围往来的行人。他穿半截袖小褂,一双家做的新布鞋,嘴里叼一支香烟。他漫无目标地走着,边走边摇晃着身子,特别是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会大步迎过去,伸出鹰爪似的手摸摸女人的脸蛋胸部,皮笑肉不笑地说两句便宜话,吓得一个个女人胆颤心惊。如是个浪荡女人便伸手回敬他几下,俩人便嘻嘻哈哈调笑一阵。嗬,一支好枪,徐光军的眼睛亮了。这可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四周人不多,只有几个摆小摊的女人或老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时觉得周身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力量,暗暗攒足了劲。当特务正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时,他紧走几步,贴近特务的身子,对准他的头猛地一拳,顺手抓住特务的枪。特务被狠命的一击打了个趔趄,又猛地被拉住,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遇到八路了,便下意识地回手抓住了枪,于是两人在大街上拚命夺起枪来。特务边夺枪边大声地喊叫:“抓八路啊!快来抓八路啊!”

徐光军听了,心里也是一惊,心想:在敌人的巢穴里,如果纠缠的时间长了,不但枪到不了手,而且对自己也不利,开枪是不行的,枪声一响就会引来大批的敌人,于是他急中生智,一手抓着枪,一手从怀里掏出手榴弹,用牙一咬拉出了导火索,举到特务面前说:“你不松手,咱俩就同归于尽。”

特务听了,一看面前的手榴弹,一下子吓掉了魂,他知道八路军是说到做到的,于是惊叫一声,扔下盒子枪兔子似的跑了。徐光军把枪向腰里一掖,把手榴弹又放好,见四周没人注意,装着闲遛的样子大步回到旅馆。

“嗬,好枪,好枪!”徐光军刚进门,张光前便从床上跳起来,抢过他怀里的盒子枪左右看了看。“啪”地一声,随着门一开,一把匕首唰地一声插在一旁的墙壁上。俩人一惊,推开门,走廊里没人,回到屋里,从墙上拔下匕首,见匕首上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徐张二兄,有人注意上了你们,千万要小心。”

天黑了,小城的街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阴影,张光前和徐光军吃罢饭,一前一后走出旅馆,他俩不能再等了,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也要动手,于是俩人趁人们刚刚入睡的时间,穿过大街,转了一个圈来到小白洋楼后边的胡同里。随着俩人的脚步,从旅馆跟出来的俩人也来到了楼后。

“就是这儿。”张光前停在一个小院门口,悄声对跟在身后的徐光军说。

“好,我们从墙头上翻过去。”俩人说着,一个蹲下,一个踩到另一个人的肩上,突然不远处有轻轻的倒地的响声,俩人立即贴到墙根,悄悄摸过去,见俩日军倒在地下。徐光军走近一看,是白天在茶馆里喝茶时的两个日军官,不觉大吃一惊,见俩人身上各有一支很漂亮的德式小手枪,拿过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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