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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枪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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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望着四周,见不远处的韩村隐隐露出了它的轮廓,又望了望路上的三三两两的人,转身向韩村跑去。
再说韩村村公所的院子里,刘部长独自在桌边喝着茶,水干了,既没人来给他斟水,也没人来问他一声。他心里有点儿慌了,可他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无奈地只好站起身,拿了把扫帚,一下一下地扫起了地。这时李越慢慢悠悠地走进门,门口那只狼狗亲热地摇动着尾巴,发出呜呜的亲切叫声。李越警惕地望了望扫院子的人,装作没看见似的对几个老头说:“还没收拾完?收拾完后,你们就没事了。”
“你就是李村长吧?”刘部长立时丢掉扫帚,大步走过去,望着他精明干练黑白分明的眼睛,用手轻轻抹了下脸上流下的汗水,因手上沾满了土,脸上立时出现了几条泥道,伸出双手介绍说,“我姓刘,在县委分管组织工作,来巡视一下这儿的工作。”
“欢迎,欢迎!”李越笑了,抓住刘部长伸来的手轻轻地握了下说,“我姓李叫李越,是这村的村长,这不他们还在忙着洗碗刷锅;人们忙了好几天,太累太忙了。”说着走到一张桌边,从兜里掏出一盒哈德门,抽出二支笑了笑,递过去一支,自己点燃另一支,吸了口,大声喊道,“老张头,给倒点儿水。”
“不了,不了。李村长,我想开个区委会,见一见你们小区的尤区长,在你这儿开怎么样?”他一双眼睛望着李越村长。
“老张头,再弄几样菜。我和刘部长喝两盅,把咱最好的卧牛大曲拿瓶来。”不一会四菜一瓶卧牛摆上了桌。李越望着刘部长自顾劝酒,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刘部长无心喝酒,只好象征性地喝了几杯,胡乱吃了几口饭,无奈只好告辞走出门。他窝了一肚子火,气冲冲地来到漫河村,轻易骗取了村长的信任。他这才知道尤区长和粮秣主任都牺牲了,只有区小队的几个领导人还在,小队的指导员兼区委书记去军区开会了。他想机会难得,趁区委书记回来之前,把三个区的领导干部召来一网打尽,那时自己当了县长,要兵有兵要权有权,吃香的喝辣的,搂着一个个漂亮姑娘们。他仿佛当了县长,穿戴华贵,威风凛凛,升堂断案,宴会丰盛,一个个大人孩子向他点头哈腰……他躺在炕上,吸着老旱烟袋,嘴里哼着小调,不一会他就睡着了。这些天他太累了,东跑西跑,人也瘦了;如今大功即将告成,该轻松轻松了。他派五区通信员给二区和四区下了晚上一点到会的通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了告密信。他翻了个身,听到一阵脚步声,进来几个人,他们是五区组织干事、宣传部长等,组织干事开过一次会,对刘部长有印象,高兴地走到炕边和他握了握手,连声地说:“刘部长,欢迎你,怎么也不提前来个通知,我们也好接你啊。”
刘部长笑了说:“你们四区五区是敌人扫荡的重点,我等不及了,斗争这么残酷,不放心啊。”他停了会又说,“这不尤区长张主任两位同志牺牲了,刚听说吴滢同志也被敌人抓走了。”说到这儿他显得很沉痛的样子,看了看五区剩下的几个年轻干部,叹了口气,“唉!同志们,形势越来越紧张了,敌人更加凶恶了,我们每个党员干部,要经得起考验,要时刻准备着为党为人民牺牲自己的一切。”他从炕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到桌边端起水杯,轻轻喝了口。这时外面一阵说笑声,随着笑声二区四区的几个主要干部到了,他们一一和刘部长握手,斟茶,拿烟,房东高兴地端来小枣,请他们吃。五区的几个干部忙忙活活地弄了几个菜,拿了两瓶卧牛,人们高兴了,二区王区长从桌上拿起一瓶卧牛左右看了看,拍了拍五区组织干事的肩说:“怎么,你们现在还藏着这么好的酒?”组织干事是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他热情大方,听了人们的夸奖,高兴地说:“是我们区小队从城里弄来的。今儿让大伙解解馋。”
“唉,小张,你们尤区长和张主任牺牲了?”二区王区长疑惑地说。
“他们为了党的事业,为了灾难深重的祖国,为了人民解放事业,献出了他们自己宝贵的生命。”刘部队长显出极痛苦的样子,又接着说,“在坐的,我们都要学习他们为党为人民不怕牺牲的精神。”刹那间整个房间里沉默下来了。外面起风了,风刮树叶哗哗响,这响声摇动着人们悲痛的心。是啊,谁能知道自己哪一天牺牲呢?斗争越来越残酷,一区被敌人破坏了,区小队被打散了,区长区委书记负伤后被敌人抓走了。如今五区又受到了重大损失。在这次扫荡前,县委不知转移到哪儿去了,两个多月了,人们像失去母亲的孩子。今天县委领导人来了,一个个人的心里悄悄地安静了,踏实了。人们望着刘部长,他人瘦了,也黑了,眼里也布满了血丝,脸上挂着疲惫,一双布鞋露出了脚趾头。人们清楚地记的,刘部长多次深入各村各户,那次遭遇战,他一人就打死了四个日本兵。这时人们都觉得饿了,围坐在桌边,刘部长走过来端起酒杯高兴地说:“虽然敌人如此疯狂凶残,可我们都坚持下来的,而且活得很好,工作干得也很好,我代表县委感谢你们。来,为了我们的事业,干了这一杯吧。”他带头一昂脖喝了下去。人们响应着,不一会两瓶卧牛喝光了。小张只好又拿了两瓶散装酒,人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开会,忘记了敌人,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这时区小队侦察员张杰悄悄地走进来,见人们这个样子,听着人们的喊叫声,立时警觉地退出门。房东一把抓住他说:“怎么,小子你走?县委刘部长来布置三个小区的工作,他们难得在一块儿这么高兴地喝几盅,不去见个面?”
刘杰望着老人沉思了会说:“大爷,我看情况不大对劲儿。我还有任务,千万别说我来过了,你要多注意,回头见。”说完蹿出门,不一会来到村西的大湾里。徐队长见他匆匆跑来,急忙问;“村里情况怎样?”
“县委刘部长正在召集二、四、五三个区的干部开会。他们连岗哨都没派,现在正大吃大喝呢。”
“有这事?”徐队长紧锁双眉,倒背手,来回踱了几步说,“来这儿开会,我们区小队怎么不知道?”他自言自语,“莫非情况急,来不及通知?下午接到李越村长的报告:一个自称县委刘部长的来找尤区长和张主任,在这么残酷的形势下,县委领导人连通迅员也没带只身行动,事前又没下达指示,奇怪。”他来不及多想了,急忙问:“刘杰,有多少干部在张大爷家?”
“十多个区干部。”刘杰答。
“分成四个战斗小组,分四个方向警戒,如有情况立即鸣枪报警。同志们,我们一定要保证会议的安全。刘杰和我一块去参加会议,马上行动。”徐队长望了望天空,天快亮了,他果断地命令道。
“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声从不远处传来;战士们立时卧倒,齐唰唰地端起枪,注视着四周。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刮发出唰唰的响声,枪声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了,远处传来鸟儿的叫声。刘杰望了望大家,又看一眼队长说:“我去看看!”说着向响枪的地方跑去,几步就消失在青纱帐里了。
第二十五章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一条条窄窄的田埂,一条条长长的沟渠,把整个田野划分成长方形、正方形。四周是一人来高的玉米、高粱。站在这纵横交错的田野里,如同大海波浪中的一只小舟。风儿来吹来,四周的玉米、高粱随风摇动,发出了唰唰的响声。松川美子望着东方渐渐发白的天空,站在异国他乡的田野里,分不清东西南北,她长长地焦急地叹了口气,大声喊道:“你们在哪儿?”喊声传得很远,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动静。敌人出动了,东西南北包围圈越来越小了。她检查了下枪,压满了子弹,无奈只好向敌人压缩包围的村庄跑去。她跑啊,跑啊,不见一个人影,汗水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滑落下来,湿透了她的衣服。为了不使他们遭到敌人的杀害,她对天又打了几枪,想用枪声给他们报警。谁知枪声惊动了敌人的骑兵,刹那间四五个敌骑兵发现了她,立时挥舞起战刀,纵马追来。松川美子不愿伤害自己的同胞,只好钻进高高的玉米田里。此时区小队侦察员刘杰见敌人追赶一个姑娘,瞄准几个骑兵就是几枪,敌人应声落马。他不敢久战,看来敌人包围了这一带的村庄。他立刻返回到徐队长面前。徐队长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望了望黎明的天空命令道:“按刚才的分工准备战斗。”话音刚落,韩村村长李越右手提抢气喘喘地跑了过来,急迫地说:“徐队长,大批敌人包围上来了。看样子与昨天那个自称县委刘部长的人有关,刚才有一个姑娘急于找到区小队和王宁小队,被我打发走了。她说敌人出动了,来包围三个小区开会的干部,她还说我们内部出了叛徒。姑娘一走,我就赶来了。”
“好吧,准备战斗。”徐队长命令道。
“哒哒哒”,突然不远处敌人的一挺机枪扫射过来,立时把前面的玉米高粱齐唰唰地割倒一片。队员们被压倒在一条不大的田埂边。刘杰伏在不远处的一条沟里,面前的青纱帐胡同似的倒了一溜,在距他们四五米远的地方,敌人的一挺机关枪疯狂地吼着。他四周看了看举手一枪,敌人一歪不动了。另一个敌兵立时推开同伙的尸体,机枪又响了。他抬手又是一枪,随手就是颗手榴弹,借着烟雾,他跳起来扑向机枪。一个敌人见了,端着大枪扑过来,被他又一枪打倒了。没等他端起机枪,五六个敌人已包围了他。开枪已不及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抡起了机枪。“杀!杀!”突然两名队员端着大枪冲向敌群,刘杰一愣,便顺过机枪向后面冲上来的敌人横扫过去,几个敌人倒下了。敌人拼命了,四五挺机枪喷出了火花,连同张杰和身旁的几个敌兵一同打倒下去。张杰这个区小队优秀的侦察员,十六岁参加革命,风里来,雨里去,不知打过多少次恶仗,不知多少次化装侦察;如今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两名队员倒下了。徐队长和战士们望着,大吼一声:“同志们,为刘杰和战友们报仇,狠狠地打!”由于刘杰和两名队员的英勇牺牲,战士们影响了撤退的时间。敌人越围越多了,区小队十多个人顽强抵抗着,他们为了使三个小区的干部们尽快撤退。这时李越村长爬过来对徐队长说:“我们不能再打了,突围吧,看来敌人己经进了村。”徐队望了望他,点点头,拿出两颗手榴弹投向敌人,随着爆炸声,他大喊一声;“我们分头突围。”
三个小区的干部会刚刚召开,一个个醉意朦胧。几年来他们时时刻刻战斗在敌人身旁,时刻把自己的头挂在腰里,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党的事业,难得在县委领导面前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啊酒啊,可以成事,更可以败事。酒使每一个战士干部失去了时间感,失去了警惕性。当一两声枪响过后,他们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而是刘部长一惊,立时恢复了常态,大声地说:“同志们,今天我受县委的委托,来召开三个小区干部联席会议……”突然不远处枪声大作。干部们立时清醒了,个个拔出枪。“同声们,振静,沉住气。”刘部长挥着手笑着说。
枪声从四面响起来了,敌人早己冲到了村边。这时房东老汉惊慌地冲进门来,大声地说:“刘部长,敌人进村了,你们赶快冲出去。”
“我们快冲出去!”不知谁喊了声。
人们呼地一下涌出门去,正和冲过来的敌人遭遇。一个个鬼子兵和伪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上来了。“同志们,快放下武器,别做无意义的牺牲。”刘部长站在大伙的身后高声喊叫着。
“放屁!”二区王区长清醒过来,悄悄地拉了拉四区区长,两人同时向敌人投出手榴弹,随着爆炸声,他们大喊一声:“我们冲出去!”带头向敌人冲去。
枪声、爆炸声和刺刀的碰击声,刹那间搅成一锅粥。几个干部拼死冲了出去,几个干部牺牲了,四区的几个干部除区长外全部被捕。刘部长大步走到田野二郎面前,田野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刘,大大的功劳,我的大大的奖励,你的县长地干活,好好的。”
“叛徒!”四区的组织干事望着他们,双眼喷射着怒火,一头撞了过去。刘部长一闪身子,田野二郎没有提防,被重重地撞倒了,他爬起来,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慢慢地抽出战刀。这时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鬼子伪军押到了小院里。小院的西墙被炸倒了。敌人在房顶上架起了两挺机枪,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敌人瞪着一双双凶恶的眼睛,端着刺刀对着愤怒的群众。天抹去了它朦胧的颜色,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盯视着这个残酷的世界。只有硝烟在空气中上升。田野望着面前这个粗壮的不屈的汉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走过去拍着他的肩:“你的,大大的好汉,我的大大的喜欢,佩服佩服的;你的投降的干活,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奖励。”
四区组织干事望着田野猪一样肥胖的身子以及那双狼一样的眼,侧过身子不屑一顾地望着天空,斜眼见田野的一只熊掌似的臭手正好搭在自己的肩上,抬起时正好挨到自己的嘴,他大口一张,一下叨住了他的大拇指,狠狠一咬,大拇指被咬掉了。田野二郎如同一只受伤的狼嚎叫一声,抱着左手倒在地下。同时敌人的刺刀捅进了组织干事的胸膛,这位二十五岁共产党员,看一眼面前的战友和身旁的群众倒下来,鲜血染红了土地。群众愤怒了,一齐拥了上去,敌人的机枪对准了人群,一个个刺刀对准了人们的胸膛。这时站在刘部长不远处的房东老汉望着这些熟悉的日夜为打日本操劳的干部们,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被敌人捆绑在自家的杨树上,敌人的残暴,敌人的凶狠,他难过地流下了热泪,都怨自己没有识破叛徒,保护好他们,他愤怒了,猛地抄起身旁的一把铁锹,大吼一声向刘部长头上劈去。敌人的机枪响了,五十多岁的老汉浑身被机枪打透了,他重重地倒在了年轻的组织干事的身旁。群众再一次愤怒了,高房上的机枪又一次对准了群众,田野二郎凶狠地举起指挥刀。
“老乡们,老乡们,”忽然被捆在一棵大树上的四区区委书记大声地说:“我们是共产党员。跟你们没什么关系,都不要动,请记住我们,记住叛徒,告诉我们的党。我们决不做叛徒,共产党一定会赶走小日本鬼子,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位四十多岁的党的好干部,他清楚地知道,如果群众真的冲击,那将会是一场残酷的大屠杀,会使这么多无辜的群众白白丢掉性命,唉,由于一时的大意,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在没有正式接到通知时轻意地相信了口头通知,也许是好长时间失去县委领导的原因吧。他望着身边的战友,望着群众一双双的眼睛,愤怒地望着叛徒。
群众站住了,一个个望着自己心爱的干部,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同时也握紧了拳头。田野二郎站在一棵大树旁,颤抖着脖子指着四区区委书记对刘部长说:“你,刘,你的砍死他。”
刘部长颤抖着接过田野二郎递过来的战刀,一步一步地走到区委书记的面前。“叛徒,你砍吧,人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抬起脚狠狠地向他踢去,他被踢倒了,狗一样爬起来,伸出一双前爪凶恶地举起战刀向区委书记的头上砍去。
“统统地死了死了的!”敌人如同一群失去了人性的野兽,残酷地杀害了被捕的干部和几名无辜群众,一时间血顺着他们的尸体流了下来,树被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被染红了,他们威武的身躯仍站立在树旁。敌人撤走了,群众一步一步小心地围了过去,愣愣地站在他们的身旁,不知是谁带头哭了起来,这哭声如同传染病,一时间如同打雷,整个小村的人们都哭了,一个个都跪了下去。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别哭了,我们找棺材去吧。别让他们……”
人们站了起来,不一会抬来了十多个棺材。人们默默地从树上解下他们,不知是谁又端来了水,有人给他们擦着上身的血,有人默默地拿来干净的衣服,轻轻地给他们换上,有人抱来了家中唯一的一床被子褥子,铺到棺材里,小心地把他们放进去。
天早已大亮了,整个小村笼罩在一片悲哀气氛中。不知啥时松川美子站在了一旁,她望着这残酷悲壮的场面,看着烈士们从容而死的面容,呆呆地站了很久。日本人又一次给中国人民留下了血债。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跪在他们的棺材前,按着中国人的习惯叩了四个头。她望着人们,人们也望着她,谁也不吱声,只有远处的风刮来了,树叶在悲哀。松川美子站起身,再次默默地望一眼痛苦中的人们,转过身默默地向人群鞠了个躬,掏出枪对天空“啪啪“打了几枪,大步向村外走去,不一会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青纱账里了。
第二十六章日本宪兵大队长伍连二郎,这天闲来无事,和三名亲兵身穿便装来到昌盛饭馆挑了间豪华的包间。跑堂的是位50多岁的老头,见进来四位很阔气的人,立即十分地热情地让进屋里,小心地斟上茶,恭敬地站在一旁,点头哈腰地请客人点菜。
“红烧平鱼、鸡蛋炒肉、小鸡炖磨菇,一盘五香花生米。”四个人点了菜。
“先生,请问你们喝点儿什么?”跑堂的望着客人又问。
“来瓶名酒卧牛。”伍连二郎说。
“唉,唉,先生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有二锅头。”跑堂的觉得这几个人大有来头,不敢说有卧牛。
“好,那就来瓶二锅头吧。”伍连二郎用中国话说,今天他心情特别好。
谁知邻屋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特务,其中一个人出来看了看,见是个中国商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桌上己摆了一瓶卧牛,三个猜拳行令,声震邻屋,不一会就把酒喝得见底了。一个小特务对另一个特务说:“队长,再来一瓶怎么样?”
“好,来一瓶就来一瓶,”特务小队长酒劲正浓,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地说,“弟兄们,跟我姓白的好好干,忠诚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田野队长对我说了,只要把伍连的队长搞掉,宪兵队换成咱们的人,这座县城就是咱们弟兄们的天下了。来,二位兄弟,为大东亚共荣,共同干一杯。”他举起了酒杯。
“队长,听说你们抓了宪兵队一个小队长?”一个特务讨好地说,“这个主意一定是队长出的,他招了吗?”
“你猜呢?这次伍连队长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的酒话,一下使伍连二郎把失踪多日的小队长之迷解开了,原来又是田野在玩鬼把戏,八格牙鲁,良心大大的坏了。从各方面的情况来分析,这家伙要对我下毒手。于是他对三个兵士挥了下手,四人一齐拥进邻屋,四支手枪对准了三个特务:“别动,动一动老子就干掉你。”
“你们是干什么的?”特务小队长硬充好汉,伸手摸枪,被伍连二郎一脚踢倒。三个兵士上前抢下了他们的枪。不一会儿,一小队日本宪宾冲进来,把三个特务抓进了大队部。伍连二郎站在桌边,倒背双手,久久地瞪着三个特务,阴森森地说:“你们的田野二郎的人,你们的知道,统统的说实话,我的小队长在哪儿?”
三个特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冷气攻心,才知落到了凶残的伍连二郎手里,于是浑身颤抖起来。白小队长知道,日本人内部之间的矛盾不是中国人能解决了的,唉,他内心叹了口气,后悔自己不该在酒桌上吹牛,言多有失啊,妈的,最终自己当了他妈的小日本的替罪羊,无奈只好把田野二郎的阴谋和计划全盘托出,以求活命。
“八格!”伍连二郎火了,这个日本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自从侵华战争以来,已磨练成了一个杀人恶魔,以往的善良被凶残所代替。此刻,他如同一条受伤的狼,露出尖尖的牙。他来回地踱着步子,猛地站住,面对三个中国特务,他仿佛看见他们正举起刀枪,躲在阴暗角落里暗算于他。他瞪着狼一样的眼睛,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近三个特务,从牙缝里说出:“你们的良心坏了,死了死了的。”说着抬手就是三枪,三个民族败类,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被他的主子在自相残杀中击毙了。
“大队长,”一个参谋凑到他面前轻声说,“打死了田野的人,一旦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不作二不休,不如来他个先下手为强。”他做了个砍的手势,又见伍连不明白似的瞪着他,就说,“我们化装成游击队的……”
“哈哈,”伍连明白了,拍了拍参谋的肩,“你的统统的安排。”不一会二十几个日本兵化装成八路游击队,渡过运河,进入阜东县第五小区。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运河的拐角处埋伏下来,三挺机关枪对准了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太阳挂在天空,把它火一样的光和热洒在大地上。参谋带着“游击队”埋伏在一棵棵的大树后的草丛里,身后是哗哗流动的运河水。风从河面吹来,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他们边吃边喝,有的吃着瓜籽、糖块,有的喝着啤酒、饮料。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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