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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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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丧呀!”张侠白了她一眼。

“快点,快拦住雪妮,她是赌气走的……”李保姆又说。

张侠见贾建成从沙发上站起,刚迈出一步,便喊住了他,“别理她,叫她走。这都是谁立的规矩,一闹气就往外跑……”

贾建成叹口气,只好坐了下来。

张侠问着:“雪妮是怎么啦……?”

李保姆正要开口,只见贾二龙从楼上走下来,抢先说道:“是她打金枝累得……”

“雪妮又打金枝啦?”

李保姆接过腔,顺着二龙的话说下去,“可不是咋的,这雪妮的脾气太暴,说着说着就抓起金枝打起来……”

张侠不放心地问:“那金枝呢?”

“金枝躺在床上哭着呢……”

“这个雪妮哟……”张侠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边走边责怪着,“你今儿嘴真严紧,叫饭给捉住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起半句……”

“‘翻车砸不住牵牛的’,这你也怨我呀!”

“金枝挨打,不怨你怨谁。”张侠没有多说,急忙往楼上跑去。

第六章

确切地说,因昨晚上贾雪妮与金枝碰头碰脑地发生一场冲突,存心不良的贾二龙几次扬手想痛打雪妮一顿,但最终还是把持住了,才使事情的发展不致于白热化。然而,一向任性的雪妮情绪偏激就怄气离家出走,到今天上午还没见人回来,也没听到电话铃响。虽说张侠一直对她持有不满,不过一时半会见不着,心里还是惦念着的。

张侠见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赶忙问了声:“雪妮还没回来?”

“雪妮昨晚上不是让你给撵走了吗,咋啦,一会不见又想她了……”

“我看你也是随风倒,说话做事没有定盘星,”张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声地说,“建成这样说,你也这样说,是我撵的吗,是她自己怄气走的。”

李保姆“嘿嘿”笑两声,然后说:“大妹子,我嘴有时把不住风,说话没深浅,信口开河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张侠还是不放心,又问:“昨晚听二龙说,雪妮又打金枝了……?”

“雪妮倒没打金枝,是二龙他……”

说到这,张侠打岔问:“怎么,是二龙打金枝了?”

“没,没有……”李保姆不敢往下说了,她心里清楚,无论咋说对自己都不利,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道,“哎呀,是雪妮……不是的,嗨,也没啥,反正各人心里算盘各人心里清楚。”

张侠有点不耐烦了,埋怨道:“你们都是穿连裆裤的,看你平时挺会学话的,今儿不说正题老跑辙,咯咯嘣嘣的,跟吃炒豆子似的……”

“大妹子,你别听风就是雨,雪妮和金枝是‘狗皮袜子没翻正’,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等过几天我再给她俩说和说和。你呢,见到雪妮也别发毛了,就打没那宗子事……”

“你这是一退六二五,金枝挨打就这样算了呀!”

“我这老婆子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能去给她姐妹俩挑拨事,还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枝都成了雪妮的俎上肉,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外人知道了,她脸面往哪搁,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呀,这回我一定替金枝出这口气……”

贾三喜和南雁逛了一圈新世纪广场,然后沿着广场西行,俩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一条背街小巷里。

“三喜,您将咱俩的事跟伯父伯母说了吗?”她深情地问,两只眼睛清澈而纯洁。

他想起来了,可他并没有向家里人提起过。根本不是忘,而是他不敢,对眼前的问话,应作如何回答呢?他在脑子里思索着想找一些合适的词,想瞒天过海。

“三喜,原来你把这事给忘了?”

“没忘,没忘,”在她的叮问下,他才慢慢说出,“我爸妈也没怎么说,说这事依我的……”

“三喜,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她侧过头,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我,我不想现在结婚……”他支支吾吾地说。

“为什么?”她止住脚步,出奇地凝视着他,“三喜,我弄不明白,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瞒着我,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贴己话。”

“南雁,您多想了……”

她和他并肩走着,长舒一口气,然后说,“您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只感人世间变幻无常,凄风苦雨,有些事情往往是难遂人愿的……”

“怎么说呢,其实世事并不都是一成不变的。有些事情的发展和结局总是出人意料,大都是同人的思想原则相违背,背道而弛的,不是吗?”

她听罢,大为震动,错愕良久,“三喜,你变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他笑了,“南雁,你误解了,刚才说得那些并不代表我。我是想等我作品成功以后再结婚,不知你能否理解我,这也是我自从写了这本书,才作出这个决定的。”

此刻,彩色屏幕上正播放着香港武打片……

贾二龙从外回到家里,坐下后刚点着烟,就被电视里那互相格斗的场面所吸引住了……

张侠问着:“二龙,你怎么动手打雪妮呀?”

他两眼盯着荧屏看,半天才吐出一句:“哎呀,妈,你说的哪跟哪呀!”

张侠扭头瞟了他一眼,心里不乐,立马关闭了电视。

“哎,妈,怎么关机了,看这会打斗得多激烈。”贾二龙吸口烟,为看不到电视大声叫道。

“李保姆都说你打人了,你还不想承认。”

“妈,你怎么竟相信李妈的,她说得都是违心话。”他一欠身,捞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接着说道,“我早知道李妈不仅是两面派,有眼力见儿,还好卖人情,顺杆儿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也不省事,那火暴性子上来抹脸不认人。”

“妈,那昨晚上的事你不知道,雪妮脾气乖张,不知进退,硬是把金枝从床上揪起来朝金枝身上猛打,还是我把她俩拉开的。”

“你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这我怎么没听金枝说。”

“哟,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瞎话呀,能像三弟瞎话成篓子……”

贾三喜和南雁边走边聊叙着,他们要去哪?不知道,反正就这样溜达着。

“南雁,我的小说就要脱稿了,用不几天我就能把稿子寄出去了。”

她满脸喜悦地说:“三喜,祝您马到成功!”

“南雁,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这只是一次尝试。”

“你文思泉涌、自出机杼,又不知疲倦孜孜以求着,相信做了就有希望。”

他扭过脸,向她投去亲昵的一瞥,舒畅地说:“谢谢您,南雁小姐!有您精神上的支持和心灵上的安慰,我会大有长进的。”

猝尔,从他俩身后驶来一辆摩托车。他俩赶忙躲闪,由于巷道狭窄,可那骑摩托车的不留神将他俩刮倒在地,然后一溜烟仓惶而逃……

南雁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望着那远去的车子气得直跺脚……她又蹲下身子去扶三喜,不禁吓了一跳,“哎呀,三喜,你左臂流血了……”

贾三喜面部苍白,忍着疼痛说:“南雁,不要紧的。”

“快,我扶你去医院。”南雁慢慢地将他搀扶起,于是俩人一瘸一拐地朝前挪动着。

电视机里武打片已放完,正播放着广告节目。

“妈,依我看咱家里就数三弟软骨头,没有节气,成天围着那个小记者转,心里哪还有咱这个家呀!”贾二龙大有挑拨地说,“妈,他们俩的事你可要把细一点,看他们整天跬步不离、明来暗往,关系亲密着呢……”他说这话时,浑身上下就像灌满了醋,很不是滋味。

然而张侠听后,只是喟然太息,也没有接腔。

“三弟日子过得挺美气的,一天到晚没事就会痴想,面壁虚构。他班也不好好上,光一个劲地写书,这山望着那山高。”

提起这事,张侠满腹怨言,“就为他写书这事,我也没少数落他,可他……”

“三弟是不满足现状,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和一切暧昧场所格格不入。其实他是饿着肚子要清高,死要面子活受罪。”

“实在劝不通我就哄骗他,只要他停笔不写,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可他软硬不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少不更事的三弟才学空虚,还好逞强,啥事爱拔尖,你说他这不是头脑冬烘、海底捞月吗……”

半个小时后,贾三喜和南雁从医院出来,她便送他回家。

“妈,南雁来啦!”他一进来强作欢颜,又与二龙打着招呼。

南雁跟在三喜身后走了过来,用最甜脆的声音叫了声。

张侠没有答理她,却抬头发现三喜左臂上用白纱布包扎着,十分惊诧地问:“三喜,你这是怎么啦?”

他轻微一笑,说:“妈,没事的,就淌一点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侠听完三喜讲述后,又问,“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呢?”

“伯母,”南雁接过话,“等我从地上站起来时,那人骑着摩托车跑远了……”

张侠听后,极为恼火,自然就没好声地冲她嚷道:“你是怎么搞得,看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我……”南雁脸上飞起红霞,心里委屈得倒使她样子显得有点尴尬不自然。

这个时候,贾二龙从沙发上站起,无声地走上了楼。

“妈,你怎么能怪南雁呢!”贾三喜连忙解释着,“南雁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扶我去的医院。”

“哼——”张侠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南雁,随我到楼上看稿子去。”他热情地邀请她。

张侠绷着脸说:“三喜,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早点休息。”

南雁并非傻瓜,也没感到生气,她朝三喜点头笑笑,又向张侠道个别,就转身离去了。

“南雁!”他叫。

“你不要喊她。”

“妈,你刚才怎么那样对待南雁?”

张侠没先回答他的话,却反诘道:“你怎么还把她往家里带……”

贾二龙登上楼,推门钻进了金枝房里。由于他慌慌张张的,不小心碰动了椅子,便一下子惊醒了酣睡的金枝,“谁?”贾二龙应了声,爬上床躺在了她身边……

几句话不说,张侠气得竟关闭了电视。“三喜,你是存心想让我气死,气死了你就可以改姓当上门女婿了。”她见他仍站在那耷拉着头不言吭,又叨咕着,“这‘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你整个是榆木疙瘩,我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成天跟她混在一起,早晚还不害死在她手里。”

他这才抬起头,发自内心地说:“南雁对我帮助很大,我觉得她是世上最善解人意,乐善好施的人,我真的离不开她。”

“说得好听,她对你啥帮助了,是供你吃,还是供你喝啦……”

“她对我的帮助,是用金钱都买不到的,完全是精神上的帮助,这比吃喝都重要。”

“精神帮助——你还挺会整词的,”她呷一口茶,接着说,“就是帮助再大,也不能填饱肚子。”

突然,金枝房门被拍得“咚咚”响,听得出是李保姆的声音。金枝心里突发地感到紧张,慌忙用手推一把身旁熟睡的二龙。而二龙惊吓得一时不知所措,俩人都屏住气,涨红了脸……一会听不到李保姆的喊叫声了,他们俩心里才稍微平息了些。

贾三喜壮大胆子,终于将南雁的想法如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惊诧万分的张侠半天才说出口,“我就知道她父母这次来北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气得“哼”出了声,“也不看看自个女儿像什么样,就想着把她往我家里送,门都没有。”

他说着,想征求她的意见,“妈,我也想现在就……结婚。”

“不行,你跟她结婚,那金枝怎么办?”张侠十分生气,“她要想和我们家攀亲,那不还得过十八道筛子。”

贾三喜那如火如荼的激情,又突然间冷却了下来,情绪也一落万丈。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感一手一足摆脱不了这个肘腋之患。

“三喜,像她这个扫帚星,今后进了哪家门,哪家不都跟着遭殃。”张侠捡起毛衣织着,又说,“就说今儿吧,你要不是跟她在一起能会变成这样子,这还不都是那个扫帚星妨碍的……”

贾三喜一听她说“扫帚星”,心里就别扭,气得蓦地站起身,走过去“噔噔”上着楼。

“哎,三喜你回来,你听我把话说完。”

就在这时,李保姆手拿拖把从楼上走下来,大声嚷道:“哎呀,大妹子……”

“死人了,嚷什么嚷!”

李保姆笑笑说:“我想给金枝拖一下地板,咋叫也叫不开门。”

贾三喜登上楼,当他走到金枝门口时,正巧碰上二龙拉开门从里探出大半个头来东张西望着,其行动诡秘。

他见到三喜,猛一惊,从里走出来羞涩得面红耳赤,心里那突发的紧张感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你——”他愣怔一会,才灰溜溜地走过去,推门闪进屋里。他又回过头窥望三喜一眼,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贾三喜不敢否定这一事实,因为手里没有刀把儿。但令他置疑的是,二龙大天白日关着门在金枝屋里干什么呢?在没弄清楚之前,绝不能捕风捉影地乱说。他边走边思忖着,然后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由于贾三喜将南雁那一想法告知了张侠,便再度引起张侠的警惕,使她更加小心,格外谨慎,万一三喜和南雁偷偷结了婚,那金枝岂不是白等一场。她坐在沙发里,苦思冥想着……抬头发现贾三喜快步从楼上走下来,问:“三喜到哪去,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

他止住脚步,急声说道:“妈,我去上班,不然要误点了。”

“今儿是礼拜六,上啥班?”

“公司另有新任务,加班一天。”

张侠不太相信,用眼望一下坐在那看着画报的金枝,说:“你今儿就是加班也别去,请一天假带金枝去街里串串……”

他这时脑子里想起昨天去楼上见到的情景,毫无遮掩地说:“她……不是有人陪着……”

金枝脸色陡然一变,心里“扑扑”直跳,除非……

“谁?”张侠惊疑地问。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急忙走了出去。

接下,客厅里一阵静寂,静得让人有点发怯。

过了一会,张侠先开了口,“金枝,三喜刚才说得都是真的?”

金枝心里又一阵惊慌,感到无地自容,红着脸皮说:“不,不是的……”

“妈,哪有的事呀,你别听三弟瞎扯,”这个时候,躲在楼上偷听话的二龙再也憋不住了,他边走下楼梯边说着,“处在这种情形之下,你想三弟嘴里还能会说出金枝什么好话来。|奇…_…书^_^网|这事要我看,你们老张家也没有那种人,金枝绝不会做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他来到客厅,咧嘴笑笑,接着说,“妈,你怎么放三弟走了,说不定他现在又泡那个妞去了……”

张侠听他说这,心里气恨得也说不出话来了。

贾二龙一跤跌坐在沙发里,说:“有句名言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三弟经常跟那个小记者在一起,也学得生性疏狂,态度傲慢,生活都不检点了。”

张侠织一会毛衣停一会,心里很不安帖,说:“听三喜昨天说,南雁现在又张罗着结婚……”

他一听这,如遭当头一棒,十分震惊,赶忙追问:“这是真的?”

“三喜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你答应了?”

“我哪会呢,辞还辞不掉哩!”

“我想你不会,这箭摆在弦上,不发也得发。”贾二龙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说着,“你要是应允了,那金枝可就扔在一边晒起来了……”

“我又不糊涂,还没气昏了头。”

贾二龙正想说什么,忽然手机发出和弦音乐。他取出,放在耳旁边听边应着,然后说:“妈,方圆打电话催我现在去公司,说有要紧事。”说着,起身走去。

刚巧,李保姆挎着满篮子菜推门走进来,见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就问中午在家吃饭吗,他说中午不回来吃了,然后抬腿走了出去。

李保姆累得满头是汗,弯腰将那满篮子菜放在地上,用肩上毛巾擦一把汗,然后说:“大妹子,我今儿买好那胖妇女的猪肉都转身走了,胖妇女又白送给我两个猪腰子。”

“两个猪腰子能值几个钱,胖妇女家的二儿子原先在建成公司上班,都被列入下岗名单了。可那胖妇女来家里纠缠几次,好话说了几大筐,建成也只好留下了,仅这些就能让他们家感恩一辈子的。”

“那胖妇女可会做事啦,我哪回买她的猪肉,只留个本钱,她老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瞧你说的,这种便宜上哪碰去,人家就是想占还占不上哩!”张侠边织毛衣边说着,“老古语,‘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她还是知道好歹的。我家建成要是不帮她的忙,你去买肉她还不一样赚钱呀!”

“对啦,大妹子,那胖妇女问三喜是跟南雁还是跟金枝结婚,她还等着喝喜酒哩!”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金枝啦!”

晚上,张侠吃过饭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贾二龙一脚踏进来,就大声叫道。

她没有防备,心里不由一惊,“你这孩子,吓了我一跳。”

他笑笑,打着饱嗝朝这边走来,只见他满面红光,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张侠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味,“二龙,你又喝酒了。”

“没错,刚才在我大哥家跟我大哥对干的。”他一坐下,伸手端起茶几上一杯凉开水,仰脖大喝起来。

“你今晚怎么晕到你大哥家喝酒去了?”

“嗨,别提了,我去了才听大嫂说,大哥这阵子老为工作上的事不开心,心生郁闷……于是我就陪大哥多喝点酒,借酒浇愁嘛!”

“你大哥自参加工作以来,虽没有大的改观,但工作干得还是样儿!”

“人若不走运,吃冰棒都会烫着腮帮子。像三弟昨天被摩托车刮倒在地,不就是背字儿,倒霉。”他又喝了两口,便搁下杯子。

提到这,张侠就气上心来,埋怨着:“这还不都怨那个扫帚星,三喜只要跟她在一起,倒霉的时候在后头哩!”

说这话,倒叫贾二龙想起来了,也是他今晚正要问的,“妈,你成天说南雁是扫帚星,是真的吗?”

张侠嘴角的皮肉向上翘了翘,环顾一下四周,压低嗓音说:“是假的。”

贾二龙听后,心里那久缠不去的忧虑感一时间烟消云散了。他已燃着烟,边吸边说着:“我说她真要是扫帚星那还得了,还不早把她父母给克死呀!”

“二龙,你小声点,”张侠接着说,“我这样说,还不是想吓唬三喜呀!”

“其实南雁这人蛮不错的,心眼儿好,有心机……”他吸口烟,从鼻孔中冒出一缕缕烟雾,“工作积极,又很巴结,是女中之强人,娶了她也算是有福气……”

张侠越听越糊涂起来,没容说完,就给截住了,“二龙,你说得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话都变味了,看来你又不想让我退这门亲了……”

“妈,不管怎么说还得让三弟辞掉她,这泼出去的水又收回来,那三弟,雪妮还有大嫂这个外来人明显会对你有看法的,还不说你说话不算数,吐口唾沫又舔起来。”

“二龙,你今晚从你大嫂那回来抽的什么风,你到底想搞啥名堂?”张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问。

“妈,说白了就是既让三弟跟表妹金枝结婚,又要留住南雁不走……”

“那,那留下南雁干吗,你叫我闲养活她呀,我不干……”

“铃铃……”这时,茶几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张侠抓起话筒问:“谁呀?噢,是蓝青,这么晚打来电话有事呀……”她边听边应着。

贾二龙一听是蓝青的电话,心里就明白了,顿感浑身上下不自在,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了,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好好,蓝青,我都知道了。”张侠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扭头看见离去的二龙,又赶忙把他喊了回来。

贾二龙早料到她要问什么,故意打着呵欠说:“妈,还有什么事呀,我是人困马乏上下眼皮直打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刚才你大嫂打来电话都说清楚了,你跟妈说句实话,你真的相中南雁了,你不会是玩嘴吧?”

贾二龙脸上发讪,既然蓝青将事情给捅出来了,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瞒着了。他吐着烟圈儿,十分洒脱地说:“妈,此一时彼一时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男人看一个异性般地女神,是极其正常的,不足为奇。”

她感到离奇,也很意外,“二龙,你不能娶南雁,因为她……”

没让说完,贾二龙就给堵住了,“妈,咱俩以前说得那些不都是瞎编的,这一点你我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吸口烟,并朝烟灰缸里弹弹烟灰头,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南雁有点大醇小疵的也在所难免,未可厚非,不必计较。因为情况变了,思想也要变通,不能胶枉鼓瑟。”

言必有中,三言两语又说进了张侠的心坎里。她在心里忖量半天,然后说道:“二龙,你想过没有,你要是跟南雁结了婚,那三喜还不气你一辈子,就连我也会气呀!”

“他也不能太霸道了,你让他把南雁给辞了,难道我就不能再把她娶过来。”

“二龙,你是这样想,可你知道南雁心里是否同意?”

“那就看大嫂的了,大嫂要是给我说成了,以后我也不会亏待她的。”他吸口烟,又说,“就讲今晚上,我在大嫂那吃顿饭,也算没白吃。我给赫儿买玩具,买衣服,还有好吃的几样加在一起就四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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