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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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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道呀,我是听李妈说的,”他大有嘲讽地说,“妈,现在想想,我说过的话可没落空吧!他精心勾画的美丽图画,只不过是一个肥皂泡。”
张侠嘴里不由发出一声唉叹,气得没再说话。
贾二龙龇牙笑笑,又说:“三弟他不服输,还要写。我看他呀,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差地远,梦想与现实太遥远了……”猝然,他的手机鸣响起来。他取出,放在耳旁边听边应着,过了一会说,“妈,方圆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出去一下。”
“这天都黑了,还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还能晚呀!”
“妈,你怎么老拦着我,难道还怕我跟人家跑了呀!就是算找头,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呀!”他起身往客厅门走去。
贾二龙自从受到那次打击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也有过轻生的行为,却被人解救了过来。他整日沉默寡语,愁眉锁眼,除了工作中的事,难得同人讲上一句话。他觉得有些事情的发生不可端倪,意料之外。他为现实生活所困扰,感喟不已。但他不服输,方兴未艾。他处心积虑的斗法早已在心里酝酿开来,他正在一步步地去实施。
贾二龙斗心眼儿,想方得知南雁的手机号码,便为她发送手机短信,声称自己是三喜的老情人,不要她以后再纠缠着三喜,否则找男人奸污她,拍她的裸照,张贴在报社大门口,还要毁她的面容,使她一生致残……
然而南雁接到这一信息后,真是恐吓到了极点,骇然失色,害怕得浑身汗毛都直睖起来。就三喜背后有没有情人,在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对三喜平头论足。她心情焦炙万分,中午没下班就打电话约三喜到人民公园西北角的湖心亭会面。三喜接到电话后,准时来到约定地点。他刚坐在湖心亭的石凳子上,南雁直言不讳地问:“三喜,你背后究竟有没有情人?你要跟我说实话。”
这一问,真如一竿子插到底,真叫人有点吃不消。他笑笑,脸上发讪,“南雁,您今天怎么啦,打电话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呀……”
她心直口快,“怎么,你害怕了,不敢承认了。”
“手没抓屎手不臭,”他显得很严肃,郑重其事地说,“南雁,在这个问题上,我敢对天发誓,我身后没有情人,今生非您不爱。”
“三喜,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对我的直觉深信不疑。”
“南雁,你是不是听说什么风言***了,你不要轻信别人的。”
“我没听说,但我看到了。”南雁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打开信息库,让他上下翻阅着。
贾三喜看后,错愕良久,全身搐动了一下,感到这件事来得有点蹊跷,便问:“这是谁发给你的信息,说我背后有情人?这不是在污陷我吗……”
“我哪知道,这个人很诡秘。他在手机号码前加上四位数字,就难以辨出他的真实手机号码了。”
他一时沉默无语,脸上流露出不胜的凄婉之情……这是谁发的信息呢?是金枝,她没手机,不可能。难道是二龙在兴妖作怪,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呢?一股潜流直冲脑门,但很快又趋于平和,“南雁,我们是真心相爱,绝无半点虚情假意,任何人为势力都不能将我们俩分隔开。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珍惜和呵护你,绝不允许外人伤害你。”他向南雁表白一番爱意后,又向她承诺自己没有情人,也不会再爱别的女孩,“海枯石烂,此心不移。”这句话才使得南雁化解为安,消除了心中疑团和思想壁障。
今晚,贾二龙和方圆在餐馆里吃完饭就匆匆赶回来了。由于这些日子闹情绪,未能和金枝亲热了。他想她想得真可谓“如痴、如醉、如狂”,脑子里常幻现着她那俊美的脸庞,苗条的身段以及身上每一处性感的地方。
贾二龙冲完凉,穿着睡衣推门进了金枝房里。
自从金枝得知二龙想娶南雁为妻以后,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股怪味直蹿喉头。他觉得自己太爱二龙,想不到二龙心里却爱着不该爱的女人……人啊人,尤其是在爱情方面,一旦为对方付出,却得不到令人满意的回报,心里该有多么悲苦、凄凉……金枝无心在客厅里看电视,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痴痴发呆……
“金枝!”贾二龙走进来,并用后背抵上房门。
金枝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了他,没有理他。
他笑嘻嘻地朝她身边走来,并用手搂抱住了她,伸嘴就要去亲。
她却挣脱开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拖着哭腔责怪道:“你心里还有俺,你不是想着那个南雁吗……”
他心里突然醒悟过来,脸上一阵发烧,“金枝,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呀……”
金枝嘴角微微翕动着,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头扑到他怀里,用手捶打着胸膛,低声哭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着灶台上的,俺不要你离开俺……”
他装模作样,不但没有阻止还攥着她的手使劲捶打着自己,“好好,金枝,我知道你心里怀有一肚子悲愤,你就使劲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俺……俺就想跟你离开这儿,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她的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猛地一把推开了她,惊讶地说:“难道你不贪恋大都市生活,情愿到那荒无人烟,穷乡僻壤的地方去谋生,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贾三喜推门进来时,坐在那看电视着了迷的张侠竟没有发觉到。贾三喜怕遭挨骂,所以也没搭腔,轻得像猫盖屎一样,溜到楼道口,欲要上楼。
碰巧,李保姆洗刷好碗筷从厨房里走出,见到他就习惯地问他吃过晚饭没有……
这一问,倒惊动了张侠,她扭头发现三喜正轻轻上着楼,用命令的口吻说:“三喜,你过来一下。”
贾三喜只好返回沙发旁,不情愿地往沙发上一坐,等候问话。
“三喜,你到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给人家当皮儿不回来了呢……”她织着毛线衣,面色凝重地说。
李保姆听到这,竟憋不住笑出了声,搭上话:“大妹子,你咋能那样说,三喜还不是跟南雁逛大街去了,这不就晚回来一会。”
张侠很熬心,瞥视了她一眼。
而李保姆觉得不该多嘴,讪讪地走开了。
张侠接着刚才的说:“原来你去找那个狐狸精去了,我看你是喝着迷魂汤了……”
“妈,你怎么老这样说南雁,她是人,她有她的尊严和人格。”
“哼,我一说这话你就不能听了。她要是检点一些,就不会成天缠着我儿子。你看你这一阵子都成什么啦,少魂没神的。”
每逢这个时候,他慨叹不已,只能噤若寒蝉。
“既然那事你都听说了,我今儿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二龙跟她谈不成,你也就别想着她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到这,贾三喜再也忍耐不住了,抬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二哥得不到的,还不想让我得到……”
“没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聪明过人吗,怎么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
“可,可南雁是大嫂先介绍给我的……”
“他们气你大嫂就气这一点,她可办了件错事,”张侠说着,“你说这啥事没有老二打头阵,哪能数着老三。就是按大小顺序来,这也轮不上你呀,除非二龙吐口不同意……”
贾三喜对她的谬论,表示不满,“我不赞成。”
“道理都跟你说醒豁了,你装什么糊涂。”
贾二龙将金枝紧紧地搂在怀里,并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用湿热的嘴唇盖住她滚烫的唇,哄骗地说:“金枝,二哥真的好想你,二哥再也不离开你了,今后就和你好……”
“你说得好听,谁知你心里是咋想的……”
他很懂风趣地将她缠绕着,金枝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二哥要不是真心和你好,今晚上就不回来陪你了。”他说着在她脸上“叭”地亲了一口,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女式滑盖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金枝,这可是最新款的女式手机,‘三星’牌的,是我特意赠送给你的。”
金枝望着这款“贵重”的手机,心里好一阵舒畅,似蜜在心里流淌……“二哥,俺又不会用手机,俺不要……”
“金枝,有了手机我和你联系就方便多了,很好学的,今后我会慢慢教你怎么用的……”他说着把手机往那一搁,顺便将她搂抱住,慢慢移动着,挨到了床沿,俩人便一齐倒在了床上……
客厅里电视机已经关闭,只听张侠大声训斥着:“你什么时候答应不再写书了,你就什么时候起来,不然你就这样老实跪着吧……”
贾三喜双膝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在低头的一刹那,他的喉头一咽,眼里涌出大团大团的泪水。
“你成天横草不捏,竖草不拿,没事整那些没用的东西,”她气急败坏,脸上现出不屑的神情来,冷嘲热讽地说,“你胸无点墨,肚子里就那点水还想攀高。要想写成功,等于是拿豆腐做的斧头砍木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几句话说得他脸上下不来,青一阵红一阵的,就如铁锤重重敲打在三喜的心房,感到人生的无常和人情的冷漠。
“你到底是发神经,还是叫鬼缠着啦,太死板了,撞到南墙还不回头……”
贾三喜困窘地跪在那,两腿酸楚的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面泪花,如水洗一般。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飞逝着,张侠牢骚也发多了,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应承着,实际上早不知自己说些什么了。脾气执拗的贾三喜仍跪在那,只觉得血往脑门上冲,上下眼皮直打架,人差点晕倒。
这个时候,贾建成推门走进来,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走过来,还未来得及丢下公文包就问张侠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还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并说三喜受这样的委屈太不合理了……贾三喜一听,气冲血涌,两眼一翻,这回真的昏倒了。
白驹过隙,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日子就像白开水淡而无味。
李保姆挎着空篮子从厨房里走出,正要上街买菜。
躺倒在沙发靠背上冥思苦想的张侠发觉到她,赶忙喊道:“你去楼上看三喜起来没有,问他还吃饭不……”
“大妹子,我一早上去楼上三趟,都没把他喊起来。”
张侠一听这话,立刻拉下脸来,偏要她再去楼上看看。
李保姆不敢违抗,只好丢下空篮子,转身走上楼,过了一会,便很扫兴地从楼上拐下来,嘴里还嘟哝着:“我说叫不下来他,大妹子偏不信,这回知道落地没了声吧!”
“怎么,三喜还没起来?”
“我推开门,见他坐在电脑前两只手‘叭叭’地按着什么东西,就见那上面出现的都是密密匝匝的小方块字,”李保姆回想起来了,“噢,我听雪妮说过,三喜写书了,他这会肯定是在写书……”
张侠一听,更加恼火了,“饭不吃,班也不上,成天在屋子里乱写一气,我去楼上看看。”她起身,抬腿就要走,只见贾三喜从楼上飞快地跑下来。
李保姆慌忙说:“三喜,锅里还留有你的饭哩……”
“李妈,已经来不及了,再吃上班就要晚了。”他没有停留,拉开客厅门急忙跑出去了。
“没那个能耐,还光想吃那碗饭,我看他也不够那块料……”
李保姆接过话,“大妹子,话可不能那样说,他爱钻这一行,你就随他便吧!你说给他钱,又让他罚跪不也没挡住他写书。‘锯响都有末’,我看他写书还是有熬头的……”
“有啥熬头,他是着了魔中了邪啦,要是能写成我还会打他的兴头……”
星光满天,午夜静寂。
路边长椅上紧紧搂抱在一起的少男少女们深深沉浸在爱的甘甜中,享受着人生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贾三喜和南雁肩并肩地边走边聊叙着……
“三喜,您的作品修改得怎么样了?”她扭过头,十分关心地问。
“修改一大半了。”一阵和风吹来,顿觉身上凉爽一些,他禁不住长舒一口气。
南雁说:“尤其是修改文章,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能陈陈相因,该删改的一定要删改,不要舍不得。”
一席话,使他大为长进,获益匪浅,“南雁,你说得真是太对了。”
她笑笑,谦虚地说:“我这不过是硁硁之见,坐而论道罢了。”
“修改作品时常常会遇到一些‘拦路虎’,由于态度认真,很快就被克服了。只要这样,干起来才有心劲啊!”
“三喜,您读过法国作家乔治桑的小说《贺拉斯》吗?”
“噢,我早就拜读过。”
“那本书就生动地刻划了这样一个典型人物,他有理想,有抱负,说了不少豪言壮语,但一旦要动手实行就在困难面前一筹莫展,遇到磕碰儿就过不去了,最后落到一事无成。”
“是啊,只有把理想和行动结合起来,坚持不懈,才会获得真正的成功。荀子有句名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说得也是这个道理。我妈曾多次阻止我不要再写了,说我城府浅,底子差,压根就写不成,别较这个劲了……”
没等说完,南雁急着插上话,“三喜,关于这一点你可不要听伯母的,要坚持己见。我们要做有志青年,决不胸无大志,鼠目寸光。”
“我妈也总认为,不是大学生,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再大的决心也成就不了大事业。”
“伯母的这一看法太主观,片面性了,学历不能代表能力。只要肯学习,勤耕耘都能有所收获。博士生有什么了不起,你拿了博士学位,脑子里照样不开窍。”南雁说,“‘老粗出人物,老粗能干大事’;像陈景润不也没拿过博士学位,他成功地钻研了这项举世瞩目的‘哥德巴赫猜想’。只要不放弃,认真学习,都能取得成功。”
南雁的话,字字句句如重锤敲打着三喜的心房,三喜的心情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对于我妈说的,我从不放在心上,打定主意走自己的路。南雁,你想想,写作时的困境与艰辛我都挺过来了,难道这一点我都不能忍受。有句成语说得好,‘否极泰来’……”他正说着,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取出一看,随即又挂上了。
“三喜,是谁打来的,你怎么不接?”
“是家里,还不是催我回去……”
“我陪你一块回去。”
他赶忙阻止着,“不行,今儿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回去还要写稿子。”
…………
第八章
金枝这两天感觉有点呕吐,身子很不适。她在乡下就听娘说过,女人有身孕时才是这样子,她猜想到自己肯定是怀上了孩子。她心里害怕,焦急万分,这该咋办呢……她又不敢将这一丑事告诉张侠,自然便想到二龙,这都是二龙种下的祸胎。于是今儿吃过早饭,她就急着拨打二龙手机,催他赶紧回来。
贾二龙接到电话,便急着跑回来了,只跟张侠打声招呼就快步登上楼。他一下子推开金枝房间门,走近床前将坐在床边的金枝搂抱在怀里,不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金枝,你打电话催我赶紧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金枝怀有一肚子羞愤,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金枝,哭什么呀,有话直接跟我说嘛!”他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怜爱地问,“雪妮打你了,要不就是三喜说难听话了?”
她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地摇摇头。
张侠坐在沙发里织着毛线衣,使她疑惑的是,二龙不上班又跑回来干什么呢?她等了好大会儿,也不见二龙从楼上下来。她心里急了,扭头将李保姆喊出,并对她说:“这二龙不上班又跑回来了,你去楼上看看,顺便喊他下来。”
李保姆转身走过去,喃喃道:“他也不会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呀,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干啥呢……”
李保姆走上楼后,使劲推一把二龙房间的门,没有推开。他去哪儿呢?噢,她想起来了,肯定是去金枝房里了。于是她又来到金枝房门口,由于金枝房门没有锁上,她用手一触碰,房门开了。“金枝,”她抬头一看,他俩正亲亲热热地搂抱在一起,“呃——”她一时张皇失措,竟不知说啥好了,赶忙掉头往外走。
“李妈,”贾二龙松开金枝,从床上站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我不干啥……”她心里“咚咚”地跳着,说起话来吭吭哧哧的。
“你刚才看见什么啦?”
“我……我啥也没看见。”
“那就好,你什么也不要说,你下去吧!”待李保姆拐出房,贾二龙又重新将她搂在怀里亲昵着……
李保姆手扶着栏杆还未走下完台阶,就大声喧嚷地说:“哎呀,大妹子,我今儿真是不吉利……”
张侠睁大两眼问:“出什么事啦?”
她来到客厅,喘息着说:“唉,别提啦,今儿见鬼啦……”
“青天白日的见什么鬼呀?”
李保姆不假思索,和盘托出:“你叫我去喊二龙,可我刚迈进金枝屋里,你猜咋着,就见……”说到这,只听“嗯嗯”两声,她转脸一看,正是二龙从楼上走下来,“呃——”李保姆赶忙将话咽了下去,幸亏没有说出来,要不……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心里“怦怦”直跳……
“你到底看见什么啦?”
“大妹子,我,我岁数大了,眼神不太好使,刚才是看走了眼……”
张侠显然不太高兴,“你搞啥名堂,胡闹。”李保姆走后,她又问着,“二龙,你刚才去哪儿了?”
贾二龙走过来,心里顿时掠过一丝慌乱,“我,我刚才在金枝房里了……”
张侠一听这,倒觉得李保姆话中有话了,又试探地问:“刚才李保姆去金枝房里,你见到她了?”
“呃,妈,刚才那是一场误会,”他紧张地咽口唾沫,为自己打着掩护,“金枝哭着说雪妮不答理她,又说三弟看不起她,这个家只有你和爸待她好……而我是出于同情、怜悯之心将她搂在怀里了。”他笑笑,接着说,“妈,你可不要听李妈的,她说话秃噜反正的,成天就会小题大做,推波作浪。我和金枝是姑表兄妹,如今又将她许配给三弟,你说这亲上加亲,我能不把她当亲妹妹待着,还能去伤害她不是……”
张侠听他这一说,心里的那块污点自然就抹去了。她相信二龙的话,反倒讨厌那个多嘴多舌的老婆子,她又大有关心地问:“金枝这会在楼上干什么呢?”
“我下来时,金枝还在哭哭啼啼的……”
“那你还去劝劝她呀……”
于是他哼唱着登上了楼,又来到金枝房里。
“二哥,你……”金枝扭头发现他,一种怯懦的心情又袭上心头。
“金枝,不用怕,没事了。”贾二龙随手关死房门,走近床前将金枝放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金枝使劲一把推开他,猛地坐起,“二哥,俺……”
“怎么啦?”他顺势坐在她身边,并伸手搂住她,“你有话就说出来,不要老憋在心里嘛!”
金枝低垂着头,说话怯声怯气的,“俺……俺肚子里有了……”
惊奇万分的二龙宛如在梦中,觉得头“嗡”地一下就大了,差点没从床上跌坐在地上。她的声音就像恶煞,击伤了他的五脏六腑,颤抖着嗓门战战兢兢地问着:“你是说怀孕了?”
金枝无声地点点头,禁不住哽咽起来。
“你没搞错?”他又问,感到玄外又玄。
她呜咽泣诉着:“错不了,俺这两天一直呕吐,感觉肚子像猫抓一样难受……”
“金枝,这不可能呀!”他惊疑地问,“我每次都惊心着,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二哥,这是真的,切切实实是真的……”
贾二龙的心紧成一团,这时从衣兜里摸出烟,按动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燃着,大口地吸着,难道金枝真的怀孕了,看她这副极其认真的样子不会骗人的。他心里慌乱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这事已经出来了,想赖也赖不掉呀!他又伸出一支胳膊将她搂抱住,柔声说着:“金枝,你不要怕嘛,这事说出去也不稀奇了。明天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做个人流,不就没事了……”
“做手术疼吗?”
“嗯,也不怎么疼,只是有一点小痛,不过这样简单快速……”
“俺怕,俺就是回老家死了也不去那地方……”
“呃——”贾二龙凭着他的机敏感,听到门外有动静。他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只见李保姆正将耳朵往门上贴,忽地身子一闪,还险些儿跌倒……他立在那,僵着脸问:“你还来干什么?”
“呃,你妈……让我来看看……”李保姆吓得舌头都不好使了,赶忙掉转身子走去。
金枝见他关上房门走过来,就又说:“二哥,要不咱俩结婚……”
“结什么婚啊,现在离婚率那么高……”
金枝愣了一下,继而有一种被玩弄被侮辱的感觉直往上涌,伤心、愤怒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没有想到,让自己魂牵梦萦为之付出一切的竟薄情寡义,太没良心了。情急之下,情绪偏激的金枝哭着爬上窗台,想跳楼自杀。
贾二龙觉得额头直冒冷汗,浑身汗毛倒竖,上前一把抱住金枝,将她重新放倒在床上,“千万别做这种糊涂傻事,有话好说,你容我再想想……”他心里有些不悦,可一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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