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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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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姆心里很着急,催促着:“大妹子,快领着金枝去酒店里吃饭呀,不然贾董事长该等急了……”

那胖妇女也随声附合着。

张侠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都别说啦,快给我滚,滚出去……”她的声音很大,把别的声音都盖下去了。

…………

张侠越想越恼怒,差点昏厥过去。午饭不但没去吃,那胖妇女和她的大儿子只好带着五万元彩礼废然返回,坐在酒店里久等的贾建成和雪妮也只有掏腰包吃自己的了。|奇…_…书^_^网|一向好逞强的李保姆这回可遭了大殃,张侠把她骂得狗血喷头,还口口声声要撵她走……

吃过晚饭,贾建成在客厅想看会电视,听张侠在一个劲地发牢骚,扰得他也无心看下去,“你看你,发了一晚上的火,累不累呀!‘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李保姆不是都向你认过错了嘛!”

火气未消的张侠气得两眼圆瞪,“她在这个家装什么精,逞什么能,谁让她给金枝介绍对象啦,净把那些阿猫阿狗的往家里带……”

“我看那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就不错……”

“再好也是个杀猪卖肉的,瞧他那副德行,黑不溜秋的,长得鬼头鬼脑的,一锥子扎不出几滴血来,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臭美了。”

“你就是老封建,死脑筋,杀猪的怎么不好,不是一样发家致富。”

“原来你们都是暗地里嘀咕好的,跟我对着干,”张侠那暴怒的脸让人发怵,

“明知金枝肚子里怀的是三喜的孩子,又不是没有主的野孩子,还想给她另找婆家。”

“你就是个性强,不听别人劝说,”贾建成说,“光说你心脏病厉害,像你这样不捏点性子,病情能会好转吗,啥病不都是从气上得……”

“我气死正好,让你们爷几个过去。”

贾建成无奈,勉强看完《焦点访谈》,便起身朝楼上走去。

张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高声喊着金枝。

金枝闻声,从外跑进厅里。

“金枝,我让你去催李保姆明天走人,她东西拾掇得怎么样了?”

“姑母,何必这样呢,李妈不是都跟你赔过不是了。”

“我这次绝饶不了她,别忘了,是她背地里鼓动你去医院打胎,是她给你端的打胎药,是她大造谣言说生下来的孩子是怪胎,又是她昧着良心给你另找下家……”张侠坐下,气愤地说,“我不能再让她在这个家呆下去了,这样只能会坏事。”

金枝走过来,坐在她身旁说:“姑母,李妈她家儿子从乡下看她来了,李妈在跟她儿子叙话。”

“那好,她儿子来得正是时候。你去通知她儿子,让他明天一早把他那老娘领回去。”

金枝一听,心里真的急了,要说让李保姆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姑母,你不能让李妈走呀,她洗衣做饭,打扫院子样样都行。她走了,谁还干这些呀?”

“她走后,我再找一个年轻的,干活保准比她还利索。”

“姑母,李妈她光干活,又不收工钱,”金枝一心想留下她,“姑母,辞掉怪可惜的……”

“不行,我找她儿子说去,让她娘俩明天走人。”说着,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抬腿欲要走。

这时的金枝再也坐不住了,“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搂住了她的腿,扑簌扑簌掉下眼泪,“姑母,俺就求你这一回,你不要让李妈走……”

张侠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金枝,心里有点飘飘然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只是弯腰下意识地去拉她,“金枝,你快起来,起来呀……”

“不,你不答应,俺就是不起来……”

张侠心里也没有主心骨了,金枝怎会这样,看来这孩子是对李保姆产生感情了,“好,金枝,你既然不让姑母辞掉李保姆,那你也得答应姑母一件事……”

“啥事?”金枝十分诚恳地说,“只要姑母不让李妈走,俺都答应。”

“你今后在家安心地养身子,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什么也不要想,还得听姑母的话。”

金枝扬起脸,伸手抹一把泪珠儿,“好,俺答应你。”

既然金枝向她承诺了,那李保姆也就没有再辞掉的必要。她觉得像她这么光干活,又不收工钱的保姆实在是不好碰。“金枝,姑母可都是为了你呀!姑母答应你,留下李保姆了。”

“真的?”

“嗯!”她又一次弯腰去拉她,“起来,快起来,一会你二哥回来看见了多不好……”

金枝这才从地上站起,并用手拍了拍下身,自然心里的那块阴云一下子驱散了,高兴得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喜色。

忽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只见贾二龙边打饱嗝边朝这边趔趄地走来。

张侠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气味,“二龙,你又喝酒了,看你喝那么多连路也走不好了。”

“没错,在大哥那喝的。”

“三喜在吗?”张侠问。

“哪能见着三弟呀,他可是个大忙人,他这会准是跟那个小西施泡在一起了,”他连连打着饱嗝,走过来坐下说,“三弟算什么东西,把自个表妹搞怀孕了,却不敢承认了,”他不由得“嗤”笑一声,“真想不到,他这个白面书生堂堂须眉,背地里还干这些下流事,这与他的身份以及现在所追求的事业极不相符。可以确切地说,已完全丧失了他的人格和尊严。”

张侠不由长吁短叹,说不出话来了。

“妈,你还不知道吧,三弟悉心创作的稿子又失败了。”

“失败了……”张侠一听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忙问,“你听谁说的?”

“吃晚饭时,大嫂说的呗!”

…………

第十一章

贾三喜今晚没有回家,留在单位宿舍里了。每当接到退稿通知单,就如同从战场上传来的噩耗,对他打击甚大,心情沉抑。万万没有想到,多日的劳累,顷刻间成了泡影,他恨老天太无情无义,委屈得真想抱头大哭一场……

而南雁得知后,整个晚上都陪伴在他身边……晚餐显然是在宿舍里吃的,桌子上还有吃剩的点心和几瓶喝完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饮料瓶。她的一席话,春风化雨般地使他那痛苦而又惆怅的心情得到了鼓劲和抚慰。

贾三喜从床上坐起,身子不由往后一靠,感慨系之,“南雁,凡是知道我写作的,可以说十个人当中有九点九九的都认为我写不成。有的朋友知道我作品失败后,当面都是面包安慰一下辘辘饥肠,背后都视为畏途。”

南雁听后,感到很有趣味,两只胳膊交互摽着从窗户边走来,顺势坐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照你刚才说的,那个零点零一的人就是我了。因为我已预感到你将来能写成,哈哈……”

“写书是我的本愿,海枯石烂,此心不移。可我凭着一股子韧劲坚持到现在,结果呢……”他摇摇头,哀叹自己的不幸遭遇,“真是劳而无获呀!”

“三喜,您信命吗?”

他又摇摇头,说:“不信。”

“不怕失败,只怕灰心。你不要屈服于命运,要时刻鼓励自己,激扬士气,背水一战,”南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深情地说,“哪一个作家不是从退稿堆里走出来的,成功源自执着,你唯一坚持的一次,就是你成功的一次。”

“我深知,要想取得成功,今后还需要走一段相当长的路。我已下定决心,不管是高山还是火海,也阻挡不了我奔前程。”他感到肩负重担,任重而道远,丝毫不能有半点松懈。

南雁再次为他的创作激情所感动,并为他鼓劲,“逆水行舟,现在的社会到处都是沟沟坎坎,不可能为你铺设阳光大道,别人的善意帮助只是奋斗的动力,一切还得靠自己。”

金枝觉得电视不好看,就上楼休息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张侠和二龙俩人了。

“古语说,‘命有八尺,难求一丈’。三弟不能正确地估计自己的能力,夸父追日,结果是黄梁美梦、吹灯拔蜡。”

“为了三喜写书,我跟你爸可没少抬杠……”

话未说完,贾二龙耐不住性子接过来,“对对,那天晚上我爸跟我谈三弟写作一事,就一口断定三弟能写成。他总认为他那个三儿子能成气候,有通天本事……哈哈,瞧我爸这回还有啥可说的。”

“三喜是一个心眼儿写书,一到家钻进自己屋子里就像在搞‘地下党’,那本书里每一个字可都是用血汗换来的,没少吃苦,到头来还是没有写成。”她那一向埋怨不满的情绪,这时也处在一种深深的惋惜、同情之中。

“三弟是惟我独尊,总认为自己本事大,成天大模大样,像煞有介事。他应分析客观,现实条件比较正确地认识自己。光有主观奋斗,吃苦拼搏精神,脱离客观现实是难以凑效的。”贾二龙说,“上一回我爸教训我,说看事物要一分为二,还要我像达芬奇学习……”

张侠不懂地问:“什么达芬奇?”

“就,就是意大利国家那个画鸡蛋的达芬奇呀!你说你能跟人家比,人家达芬奇是世界名人,这能比得上吗?谁想跟他比谁跟他比,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比不上达芬奇,那是云泥之别,相差太远了。”

贾三喜已从床上走下来,伫立在窗户边,抬头望着满天星斗,长舒一口气,说:“过去的辛劳全算白搭,得打头儿重来。我生就这一副刚烈性,不求天,不求地,全靠我一杆笔打天下。”

“别说是你,我也同样呀!上高中到考上大学那阵子,真是苦读死读,身子也一天天地消瘦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变了样。”南雁从椅子上站起,在房里来回走动着,“‘梅花香自苦寒来’,豁出身家性命,要有创作的勇气,一个不能战胜自己的人,永远是一个懦夫。”

贾三喜转过来,将后身倚靠在窗户边,“虽然我以前走了不少弯路,但回想起来,成绩多少还是有点的。因为书中那么复杂的故事情节不可能在一两天里想像得那么完整圆满,这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所得,”他说,“当我每次失败后,我总是不断找出原因和不足,总结经验慢慢摸索着来。我只觉得智力比别人超常一点,天分比别人多一点,再加上自己的勤奋努力,相信有朝一日会尝到甜头的。”

南雁听后,真为他有这种常人没有的吃苦耐劳精神所感动,“那当然了,不管你受到多大打击和挫折,只要长久地坚持下去都将柳暗花明,总会成功的。”

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谈了好久。虽谈吐不一,但都持有一种积极上进的共同点,催人奋进,回味无穷。南雁这时走近影碟机旁,按动机键,顿时屋内音乐响起……她来到三喜面前,渴求道:“三喜,咱俩谈了好长时间,该放松一下了……”她不等他开口,就伸开两臂搂抱住了他。

贾三喜也十分乐意,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在屋子里慢慢挪动着脚步……渐渐地,她把头偎依在他的怀中,他的鼻子闻到她那秀发和身上飘溢出来一股浓厚的令人心醉神驰,忘情陶醉的香水味……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又是一个晴朗无云的好天气。

贾二龙睡了个懒觉,从楼上走下来时嘴里还不停地打着呵欠。

“二龙,看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才起来?”

“妈,今早上觉得很困,老是起不来。”贾二龙睡眼惺松地说。

“李保姆上街买菜去了,你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吧!”张侠对他说。

“刚起来不想吃……”他走近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来就朝兜里摸着烟和打火机。

“看看,饭都不吃,就想着抽烟……”张侠不免发起牢骚。

“妈,三弟昨晚上没回来吧?”他闲着无聊,没话找话地问着,想挑起事端。

“没有……”提起他,她心里就像一座欲喷的火焰山,正要往外冒。

“我昨夜做了一场梦……”他见张侠没言吭,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说这梦做得玄不玄,呵,就跟现实的一样,好像已经切切实实地发生过了……”

“那你梦见什么啦?”张侠没心思地问着。

“梦见那个小西施跑到三弟宿舍里,是她去找的三弟……”

“不会不会,这是你做的梦……”她估摸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敢往下想了。

“怎么不会呀,我每次做的梦,都顶八成错不了,”他这一说,不管是真是假,又给张侠添了一肚子气,“妈,你还不知道呢,雪妮还要等孩子生下来做‘DNA’亲子鉴定呢!”

“我说她是生姜改不了辣,一点都不假,就会糊弄人。”

“妈,咱们是离弦的箭,没有退路了,这事拖长了对谁都不好……”贾二龙不停地抽着烟,又朝烟灰缸里弹弹烟蒂。他观察到她的情绪变化,并向她投来忧郁的一眼,振振有词地说,“‘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别再优柔寡断,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选个良辰吉日把这事给他们办了得啦!”

这一说,倒给张侠提了个醒,也正合她的心愿。这事不能老这样拖下去了,怕的是夜长梦多,万一三喜跟那个小记者偷偷地跑了,岂不害苦了金枝。看来,撮合他们婚事,是刻不容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吃过晚饭,贾建成想看一会新闻联播,刚坐下摸出一支烟,又听张侠叨咕起雪妮来。

贾建成点上烟,吸了一口,不耐烦地说:“哎呀,我说你就不能闲一会,颠过来倒过去的不就那几句话嘛!”

然而李保姆趋上前,快言快语地说:“大妹子还不是气雪妮给金枝买那打胎药,这人都有走窄的时候,再说大人孩子不都好好得,还提那干吗……”

“那都不讲,你知道雪妮现在又想啥法子,叫你坐那想三天三夜都想不出来。”

“还想啥法子?”

“她想给金枝做什么D……啥A鉴定,这都是新医学,叫我说都说不上来。”

贾建成重重地吸口烟,吸进肺部,连连咳嗽,“做‘DNA’亲子鉴定。”

“对对,就是做DNA,鉴定孩子是不是三喜的。”张侠越说心里越感到气愤,望着李保姆说,“你说一个女孩子家成天就想那孬点子,真是把人肚子都气青。”

不懂医学的李保姆想,做这个鉴定可是医学上新方法。既然雪妮提出来了,准不会错的,不如……可张侠是否同意呢?她观察着张侠的脸色,想开导一下她,“我看雪妮想那主意不错,不如带金枝再去一趟医院……”

张侠一听这,本来平和许多的脸色又迅即一变,犹如摘下一个面具又戴上另一个面具,“我说你们都是吃饱撑的,金枝明明怀的是三喜的孩子,还鉴什么定呀,你是存心想让我花那冤枉钱。再说孩子还没出世,拿什么鉴定呀!”

“我……”李保姆见她那副气势凶凶的样子,不敢再往下说了,只好掉头离去。

张侠扭头看到贾建成在一个劲地抽烟、喷雾,也觉察到他处于一种忧郁,闷闷不乐的情绪之中,忍不住向他白了一眼,埋怨道:“你说这些污七八糟,不成体统的事不都是先由雪妮挑起来的,你也不好好训训她。金枝是招她惹她啦,说金枝没怀孕,我就带金枝去医院检查……这怀孕她是相信了,就一心想着打胎,如今胎儿未打下,她又想着给孩子做鉴定,她心里想个啥就是啥,我这回还偏不依她的了。反正是三喜的孩子,鉴定能说不是的,我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招来……”

面对眼前这些支离破碎的事,贾建成也陷入窘境。他感到自己无法挽回由三喜给金枝带来的伤痛……怨谁呢?如果当初三喜不碰金枝身子,金枝怀不上孩子,现在哪会有这一棘手的事。别说张侠在咄咄逼人,就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三喜的。金枝毕竟还是个大姑娘,三喜理所应当地负起这个责任,也是义不容辞,不可推卸的。

贾建成吸一口烟,问着:“如今这事三喜又怎么说?”

“这两天谁见他人影了,下午我给他打了电话,说跟金枝结婚的日子我都为他选好了,就定在下月阴历初八……”

“三喜他答应了?”

她断然地说:“不答应也不行,我话已说出,决不反口。”

他悠长地叹一口气,同情并操着商量地口吻说:“能不能再往后推迟一段时间……”

“还能推到哪一天呀,推到猴年马月才结婚,那金枝不是早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拖了。”

“我是看三喜这次投稿又失败了,他心情不好,现在又要强迫他去结婚,恐怕这个双重打击使他承受不起。”

一听这,张侠抱怨声不断,“得得,他写书失败,怨谁呀?不怨你,也不怨我,说到底怨他自个。我都数落他多少回了,成天整那没用的东西,血汗也没少流。到头来,干得是一塌糊涂,没名没份。”

他吸口烟,用手指朝烟灰缸里弹弹烟灰头,十分遗憾地说:“他也想写成呀,没想尽了最大努力又遭失败。”

话音刚落,忽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只见赫儿迅速跑过来,喊着爷爷奶奶好……贾大志尾随身后。

贾建成听到这亲切地叫声,高兴地说:“哟,我的乖孙子回来了,快过来让爷爷亲亲……”

赫儿便一头扎进贾建成怀里,撒起娇来。

“爸,妈你们都在看电视呀!”贾大志走过来,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里,掏出烟递上前。

贾建成摇头不要,自己只好点上不停地吸着。

“大志,今晚蓝青怎么没回来,她有事啦?”张侠织着毛线衣不免问道。

他吸一口烟,并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蓝青在洗衣服,赫儿等不及闹着要我先带他回来,蓝青一会洗好衣服就回来。”

蓝青洗好衣服并逐件搭在了铁丝上晾晒,走过来伸手拉开房门正要外出。刚好,贾三喜“噔噔”跑上楼,来到门口,“大嫂,你这就出去?”

“你大哥已带着赫儿回家了,你来了我就不走了。”门里的蓝青很热情地邀请他,“三喜,快进来坐。”蓝青裂开身子,三喜一脚踏进房里。她又用手将门关上,和三喜往客厅走去,“三喜,你今晚见到南雁吗?”

“见到了,我这就是从她那儿来的。”

“你要多去看看她,你先坐吧,我去给你拿瓶饮料来。”蓝青走近电冰箱旁,打开柜门取出一瓶冷冻得冰凉的饮料,返回来递给他,“今晚天热,喝点凉的吧!”

贾三喜一欠身,接过饮料,打开盖,仰脖喝着,顿觉心里有一股穿肠入肚的凉丝丝的快意。

贾建成和张侠就为三喜写作一事,俩人絮絮叨叨抬了半天杠,气得要命,都不再吭声了。

贾大志用力吸口烟,吐着浓密不散的烟雾,“妈,你不知道,三喜写书是全身心地投入,干劲高着呢!在这个时候,你可不要打他的兴头,说一些自卑的话。”

张侠锐利地看贾建成一眼,转过脸说:“大志,你没回来时我就和你爸抬了半天。我是看三喜没这个能耐,还想吃这碗饭,干脆趁早收家什吧……”

“妈,你这种思想和看法要不得,要经常鼓励三喜,尤其是三喜现在遭受挫折和打击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一种精神安慰。”他吸口烟,接着说,“恰恰相反,你要是在他面前说一些讥讽嘲笑的话,只能挫伤阻碍他的上进心,使他心里产生一种自卑感,从而导致他的创作积极性,对他只能是有害而无利。”

“大志,不是我不支持他写书,儿子有出息,母亲也觉得风光。三喜这都是第二次写书了,到今儿不也没干出啥名堂来,你说这还有啥奔头呀!”

“干啥容易呀,特别是写作,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贾大志不禁长时间吁一口气,深感人世间的沧桑与磨难,“这都需要磨炼人的意志,有的作家为写一本书,竟花费了一生的心血和精力……”

没让说完,张侠急着插上话,“得得,三喜要是写一辈子,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早把他撵出家门了。现在市场搞活了,干啥不能填饱肚子,何必苦苦去折磨自己。你看那些经商户,手头可有钱啦,人家不也照样吃香喝辣的。”

“光有丰富的物质生活不行,精神生活也不能空乏了,两者缺一不可,”贾大志接着说,“妈,你不是看过《红楼梦》吗,这可是一部集大成的优秀著作,它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虽说流传几辈人,在人们心目中还都产生轰动效应。在许多国家还都成立了‘红学’研讨会,专门组织一批有识之士研究《红楼梦》呢!”

“你说得这些也不假,可三喜能跟人家比。不用说,人家出身大家贵族,打自小就受家庭、父母的影响,再加上人家祖坟的风水又好。你看咱家祖坟连一股子烟都不冒,还能会出什么人才来……”

说到这,使在场的贾建成,贾大志听后都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天真幼稚的赫儿趴在贾建成怀里偏问笑啥……

“妈,你看你说着又迷信起来了……”

张侠一脸怀疑地插话,“大志,啥都不怨。妈是看三喜文化低,没那么高的学问,比不上人家,就是将来写作成功,国家能会承认?”

“文化水平低倒不是主要,关键是看你的能力。一个人的能力大小并不在于学问高低,主要看你肯不肯干,只要潜心钻研,都能成为本行的专家。虽说三喜没有那么高的文化水平,但他这本书就足以说明他的文采,代表他的学历了。”

“大志这话说得对,言之有理,”贾建成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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