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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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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青那吃过了。”
李保姆感到奇怪,“你不是说去找三喜,咋又到蓝青那了?”
“我没找到三喜,还不去蓝青那。”她没好腔地说道,一脸晦气。
“大妹子,我都不想让你去,看你这不是白跑了一趟。”李保姆打探地问,“那三喜能去哪儿了,你没打他手机?”
“打也打不通,一整天都关机了,反正他也没跑出这个城市。今晚上不回来,我明天还去找。”
话音刚落,只见贾雪妮推门走进来,叫了声。
张侠应着,然后对李保姆说:“这里没事啦,你回房歇着去吧!”
贾雪妮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口渴舌干,端起茶几上一瓶饮料,拧开盖,仰头喝了两口,又掏出手绢擦拭着,说:“妈,三哥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让我给你捎个话,叫你别惦记着……”
“哼,像他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回来谁想他。”张侠心里可气坏了,又说,“今上午你三哥坐这说话,南雁那丫头一进来拉起你三哥就走,见我连声招呼也不打,不知他俩慌慌张张地干啥去。”
“妈,刚才三哥在电话里说啦,他说是南雁父母从大西南来到北都,他们二老很想见见三哥……”
话未说完,张侠就气得从鼻孔中“哼”出了声,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倒插门啦!三喜要是有能耐,干脆随她父母到大西南去,一辈子别回来了。”
“妈,看你说得岔哪儿去了。”贾雪妮感到可笑,不过没笑出声,“妈,其实昨晚上三哥都跟我说啦,我上午要不是走得慌张就想问问你……”她说到这,不禁叹口气,“妈,你不要遇事生风……你这样做,何苦呢?”
“我,我这也是为他好。我是他妈,还能会把他往火坑里推。那个丫头要是本分一点,我能会叫你三哥辞掉她,我还巴不得他们过好呢!”
“妈,我听三哥说……”
张侠啧有烦言,“你不要听三喜那一套,他心里就恋着那个丫头,当然会拣好听的说,不会说她身上有污点。”
“我听三哥说得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并没有胡说。”
“没有胡说?”张侠窝有一肚子火,冲她说,“三喜可不是以前的三喜了,他现在变质了,哄死人不偿命,他说的话我从来不信了。”
“妈,你叫三哥退亲,大嫂是怎么说的?”雪妮问着。
“你大嫂当然是跟三喜串通一气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贼,都是和我对着干。”
“妈,我大嫂不同意退亲,还不觉着南雁姐各方面都挺好……”
没等说完,张侠又急着插上话:“你大嫂趴她心里瞧啦,你大嫂要是能担保那个丫头这辈子不跟三喜闹气,没有外心,那我今后也就不让三喜退这门亲了。”
“妈,媒人也不能管他们俩一辈子呀!”雪妮笑着说,“这只能过着看,一旦俩人感情破裂,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婚……”
“得得,你这点子不能使,这婚姻可不是烂梨烂枣,不好就扔。”张侠说,“这是终身大事,要是离了婚,再结婚;等结了婚,又再离婚。他这辈子要光这样干,也就完了。”
“这谁也没有前后眼,也不知能过哪一天。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干脆就别结婚了。”
“雪妮,话不是你那样说的。你三哥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他这辈子准能过好。若不依我的,他这辈子就别打算过好,不信等着瞧!”
第五章
张侠昨晚上听雪妮回来那一说,才得知三喜去了报社,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一夜都没有睡好觉。今早上起来烧了三根平安香,很快吃完早饭就来到梳妆台前打扮着……
李保姆趋上前来,快嘴快舌地问:“大妹子,今儿又去哪儿呀?”
“……去找三喜。”
李保姆高声嚷道:“你昨天出去一天,今儿还去呀,你可别再弄得灰头土脸地回来。”
“你嚷什么,”张侠心里烦透了,“听雪妮说,那个小妖精爸妈来了,三喜也在报社,我能不去找他。”
她一阵惊喜,“南雁父母来了……”
“来了就把三喜拐跑了,这不三喜从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进家。”
李保姆一听,真是太高兴了,“哎呀,大妹子,你咋不请南雁父母来咱家里,你们亲家坐在一块好好拉拉呀!”
“我请他们,呸,我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张侠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接着说,“他们要是来了,我还把他们往门外轰哩!”
“大妹子,这好歹也是一门亲戚呀!”
“驴尾巴吊棒槌亲戚,他算老几呀……”
“说一千道一万,南雁也是你认下的干女儿呀!”
“干女儿——哟,你倒是记心里,我可是全忘了。就是说了,那也不过是一句话,以前说得都算没说。我就是认,也不会认她这个不正经的做干女儿。”
李保姆听后,竟憋不住笑出声,然后说道:“大妹子说话可真有意思,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张侠起身,伸手取下手提包,一切都嘱咐好后抬腿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李保姆一人了,她快活得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先打开电视,正巧这会播放着音乐,她高兴地胡乱扭跳起来……
这时,贾雪妮推门走进来,目睹这场面不禁“哧哧”笑起来。
而李保姆惶然不知所措,停下脚步,一时羞红了脸……
“李妈,我妈去哪儿了?”雪妮走过来问。
“你妈呀,又找你三哥去了。”
“怎么又找我三哥去了……”
李保姆朝楼梯处望望,然后转脸说道:“雪妮,你出外刚回来,我还没顾得上跟你说,他们是铁铲碰到马勺上,闹起别扭来了……”
“李妈,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呀?”雪妮打探着。
她凑近雪妮耳边小声嘀咕着,“你妈让你三哥辞掉南雁,还不是想……”
这消息恰似晴天霹雳,令她十分震惊,瞪大两眼问:“这是真的?”
“哎呀,你咋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看我这老婆子是那说瞎话的人吗?”
贾雪妮只听说张侠叫三喜辞掉南雁,可从来没听说要三喜与金枝成亲。她难以置信,心想,张侠喜欢的是南雁;而金枝是从农村来的野孩子,既没文化,也没修养,没一点能比得上南雁的。就是真的把南雁给甩了,也轮不上金枝呀!可又一想,有些事情的发展往往是难以预料的……看来,也只有等三喜晚上回来,才能弄清楚这里面的真实情况。
当天晚上,贾雪妮吃过饭在客厅看着电视,觉得没看头,又没见人回来就跑到楼上冲凉去了。过了十多分钟,当雪妮穿着睡裙再次出来时,发现三喜房间的灯亮了。她想,三喜肯定回来了,于是推门走进了屋。
贾三喜挨了张侠一顿臭骂,心里分外烦闷,忽忽不乐。回来后,没在客厅看电视,神情颓然地走到自己房间,和衣躺在了床上。他看见雪妮走进来,就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边。
贾雪妮进来后,并用后背抵上房门,边朝这边走来边问着:“三哥,咱妈今天上午去找你,你和妈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上午在报社南雁那儿了,”贾三喜说着,脸上呈现出沮丧的神情来,“咱妈让大嫂去报社找的我,我和妈在大嫂家呆了一下午。我本打算今晚不回来了,还在单位宿舍住,可咱妈偏让回来。”
“你和妈吃过晚饭吗?”
“晚饭是在大嫂那吃的,我都没怎么吃。”
张侠坐在沙发里喝着凉茶,偶一抬头看见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没等她开口,抢先问道:“今晚家里吃饭都有谁?”
“有雪妮和金枝,”李保姆解掉围裙,往沙发后背上一搭,又用手抹着两只袖子,接着说,“贾董事长是吃过回来的,他见客厅没人就到楼上歇着去了。”
张侠知道雪妮和金枝积不相能,一向不和,怕出意外,又不放心地问:“雪妮和金枝在一块吃的饭?”
“雪妮自个在客厅吃的,金枝跟我在厨房吃的。”
“唉,我怕她俩凑到一块,雪妮又打金枝,她们能相安无事也就好了。”张侠这才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雪妮这人真各色,跟谁都说不到一块儿。每回都是金枝先找她说话,她连理都不理……”
“说来也是,这除一个娘生的,还就数表姊妹亲了。虽不是同一父母所生,但根连根,筋连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李保姆说,“雪妮没有姐和妹,这金枝来了老不答腔,也就显得生分了。”
贾雪妮两臂相互摽在一起,倚在桌子边说:“金枝是个没文化,没气质的井底之蛙,怎能配得上你。咱妈一向头脑清楚,洞达人情世故,怎么这会糊涂起来了。她这样做,是烂膏药竟往好肉上贴。”
他显得有些憔悴的脸,不由得心里百感交集,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愤世疾俗,倾吐心中的积怨,“咱妈还包办婚姻,现在都啥年月了,我们一定要冲破旧习惯势力的羁绊。”
“大妹子,今儿又跟三喜咋说的,他应下了吗?”李保姆站在一旁,小声打探着。
“他那个老犟筋,跟我摽上啦,整天就在人家那不走了……”
“三喜他……心里还不是想着……”她慢吞吞地说着,不敢猛来。
“他嫌自个家不好,随人家去大西南呀!”
“三喜他要是真走了,还不是不放心你……”
“反正我到老也不指望他了,他就是跟人家跑了,我还有那两个儿子呢!”
贾雪妮哀叹三喜的不幸,“咱妈这样做,对你太不公平了……”
“雪妮,你小声点,万不可率然从事。我怕触动咱妈那根伤心的弦,她本来心脏就不好。”
“三哥,你怕什么。你要是软弱了,就永远也逃不出咱妈的手掌心。”贾雪妮嗓音提得更为大了些,“自从那个乡巴佬来我们家,看把我们家搅得鸡犬不宁。金枝今晚睡了,等明天我撵她走,别再让我看见她。”
“雪妮,你不能这样,这不关金枝的事。”他缓缓抬起头,眼里有些湿润了,诚恳地说,“这是咱妈的想法,你要能把咱妈这一思想做通了,我会对你感恩带德一辈子的……”
她见三喜神情黯然,安慰地说:“三哥,遇到这种事,你心里也不必难过。‘玫瑰自有玫瑰的道理,爱情自然会找到爱情的出路’。”
张侠关闭电视,起身就要上楼休息,却抬头看见雪妮走过来,奇怪地问:“哎,雪妮,你不是早休息啦,怎么又下来了?你看我把电视都关了,要不我再给你打开。”
“妈,我不想看,别开了。”她冷着脸走近沙发旁,坐了下来,“妈,我有件事想跟你谈。”
“雪妮,什么事还要现在谈?”张侠一时糊涂了,“那就说吧,李保姆出去了,这里没外人。”
她直截了当,“妈,你不要逼三哥好不好,你要体念三哥的难处,不要苛求他。”
“妈怎能是逼你三哥,妈是看出南雁那丫头作风浮漂,才想让你三哥甩掉她的。”
“南雁姐不仅有闭月羞花之貌,还有李白之才,那金枝算什么东西呀!”她又单刀直入地问,“可你怎么又让三哥跟金枝成亲呢?”
“雪妮,这你都知道了,”张侠觉得事情已暴露出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她顿了顿,半天才说,“雪妮,这不光是妈的意思,也是你爸的想法,我和你爸都觉着你三哥打心底喜欢金枝……”
没让说完,雪妮就气得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抢先说道:“你说得这些我都不信,我只相信三哥爱南雁姐,南雁姐也爱三哥。”
“雪妮,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再插一杠子。”
“妈,我们不能用传统方式来对待婚姻和爱情,让这古老守旧的观念束缚人的思想和行为。”贾雪妮说,“人人在婚姻方面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三哥既然不同意,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我是他妈,他是我儿子,我过问我儿子的婚事犯哪条王法啦!”
雪妮气得撅起了嘴巴,义形于色,“现在都两千年了,思想还那么守旧,真是老古董。”
“先前找对象经媒人一说,俩人没见面就成了。虽说刚结婚俩人还有些别扭,那是人们常说的磨合期。等有了孩子,不也就死心塌地过日子了。”
“如今讲的是爱情,没有美满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爱——情,啥是爱情,只有爱才能生出情来。”张侠反驳道,“三喜要是和金枝经常在一块,时间长了,那俩人不也就产生感情了。”
…………
贾三喜坐在电脑前,由于心烦意乱,总是按按停停,按了一会又“啪”地一拍键盘……他站起身,在房间踱着步,心里一直担心着雪妮下楼又跟张侠吵闹起来……他听到楼下声音忽高忽低,时凶时缓,真想跑下去拉雪妮上来。可又一想,这个时候绝不能下去,万一张侠又拿自己出气,那该怎么办呀!他坐困愁城,也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来。委屈、愁闷、怨恨……交织在心头。他返回桌子旁,一气之下将桌面上一沓打印成的稿纸推掉在地,熄灭灯,便一头扎到床上……
贾三喜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半夜醒来时,脑子里仍然深思熟虑着他的小说作品。一旦想出好的素材,他就立马拧亮台灯从床上爬起来,将想出来的东西一一写出来。夜深人静,他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又搁笔凝思,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实在支撑不住了也不肯上床休息,就趴在桌上打个盹儿,然后继续写作。
昨晚贾雪妮是带着满肚子怨恨下楼来找张侠的。她大费唇舌和张侠争执到午夜,也未能如愿。雪妮觉得这样太不合乎情理,但她不泄劲,一定要想方设法劝通张侠,打破旧风俗,解除三喜婚姻上的桎梏。第二天,贾雪妮等他们吃过早饭都上班走了,金枝又跑到楼上后,才坐下和张侠谈论这件事。说到半截俩人说戗了,又急赤白脸地争吵起来。李保姆洗刷好碗筷从厨房里走出,见她俩吵那么凶,吓得连碴儿都不敢搭,就赶紧跑出客厅躲自个小屋去了。雪妮一时心血来潮,激奋地跑到楼上,忿詈了金枝一顿,还口口声声撵金枝走……今天张侠在家,雪妮虽说没打金枝,但那锋利、讥讽的话语对金枝来说,真是比打还痛。
贾雪妮上楼,张侠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张侠真是再不愿看到她,还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令她感到蹊跷的是,雪妮这些天外出不在家,自己又没向她透露过,怎么会知道呢!这是谁告诉她的,是三喜?还是李保姆?她觉得李保姆平时见缝子就钻,是她可能性大点。她在心里发恨,这次要是弄清楚,绝饶不了那个长舌婆……
而李保姆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了解雪妮的性格,一旦把事情翻腾出来,自己也会受连累,她后悔了。唉,反正话已说出去想收回也收回不了。张侠要问就死不承认,看她还有啥着儿……她在小屋里呆不住,走出来站在门外向客厅窥视。这时她见雪妮肩挎背包从楼上快步跑下来,和张侠又争吵几句,眼看着雪妮就要出去,她便躲到门一旁。待她拉开客厅门悻悻走出去,李保姆才推门走进厅里。张侠听到门响,原以为雪妮又拐回来了,心里受了一场惊气。她抬头一看,是那个老东西。她恨牙根子痒,正想找她算帐,这回她倒送上门来了。
张侠一时气火塞心,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过来……”
“呃——”李保姆见她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四肢松软,差点瘫倒在地,“大妹子,你叫我……”
“我不叫你叫谁,你成天就会翻瞎话,给我惹气生。”
“大妹子,你有理讲理,耍啥横?”
“别看平时不吭不响的,装一好人,就知道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的是谁……”
“大妹子,你要这样说,我心里就没谱了,”李保姆苦笑一声,又说,“我平时是嘴碎了点,说话没把门的,可那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呀!”
“不是你贫嘴薄舌地跟雪妮说,她昨晚上还有今早上吃过饭,她就不会这样闹,你们是摽在一块跟我较这个劲……”
李保姆觉得事情被揭穿了,想办法为自个掩护着,“哎呀,大妹子,你咋犁不着我也得耙着我,把那坏事全都往我身上推。三喜不同意与金枝,你怨我;这雪妮跟你闹,你也怨我,那我这老婆子可该死啦!”她说着,又故意伸手抹着两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会给人家翻瞎话扯舌头,这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呀!”
“你就会假撇清,你要是不说,雪妮哪能会知道。”
“大妹子,你咋就认准是我说的,家里头又不只我一人。”说到这,她上了邪劲,“不行,我不能背这个‘黑锅’,让那屎皮子往我身上糊。等雪妮晚上回来,咱们三头对案,当面敲对面鼓……”
这一招倒吓住了张侠,觉得雪妮脾气坏,能不惹就不惹她,就又说:“嚷什么,你没说算啦,以后少给我干点眼里插棒槌的事。”
李保姆心中暗喜,终于为自己解脱了罪责,“大妹子,你就会冤枉好人,你看我是那乱学话的人吗?”
张侠故意这样说着,以防她在暗地里乱起哄,瞎茬茬,“儿子是我自个的,我爱咋就咋,谁也管不着。别说是雪妮,就是建成出来他也挡不住。”
李保姆并非傻瓜,很快就领会过来,笑道:“大妹子,我知道这话是冲我来的,可我背地里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呀!再说,这是你们娘几个的事,我这老婆子在里面瞎磨叨啥呀!”
“知道就好。”
自贾雪妮上午从楼上下来后,就一直没见金枝下楼来。这午饭,晚饭也都没有吃。张侠曾多次让李保姆去楼上看看,而李保姆下楼只说金枝不想吃,有时嘴一支吾就过去了,话说得含糊不清,使她心里产生一种疑团。张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时间还去不到楼上。她看二龙回来了,便对他说:“二龙,你去楼上看看金枝,问她怎么啦,她午饭,晚饭都没吃……”
贾二龙一听这,心里慌了,“妈,你今天在家干吗啦?金枝一天都没下楼,你也不去看看,这万一要是……”他不敢往下想了。
“唉,我从楼上下来就懒得上去,我让李保姆去楼上几次,她下来说得叽里咕噜的,我也没听清楚。”
贾二龙急忙跑上楼,一会又从楼上返下来,大声疾呼地说着:“哎呀,不得了了,要出大祸了……”
张侠抬起头,惊颤地问:“二龙,出啥大祸了,金枝她怎么啦?”
贾二龙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沙发里,笑笑说:“妈,这叫我怎么说呢……”
“该咋说就咋说,不偏也不向,照实说。”
“我实在是无法开口,这……”他身子不由往后一挺,却发现金枝从楼上慢腾腾地走下着,“哎,妈,正好金枝下楼了,你问她吧!”
张侠望着她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骇讶地问:“金枝,你到底是怎么啦,我看你气色不大好……”
贾二龙上前扶金枝坐下,大有鼓捣之意,“金枝,有我妈给你撑腰不要怕,别人是怎么说你的,你就怎么跟我妈说。话别学多也别学少,实话实说,呵!”接下,他坐回原位,摸出烟点上,不停地吸着。
金枝黯然神伤地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没啥……”
贾二龙仰靠在沙发后背上,脸望着天花板,吸一口吐一口烟圈儿……心想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到了,正得意之时,却听不到声音了。他急了,坐直身子催促着:“金枝,当我妈的面,你就别遮别盖把话说透彻呀!”他一心想挑起事端,好让张侠大发脾气,或许雪妮听到以后就不敢掺搅这事了,“她都不给你留面子,你还顾她什么,说吧,别怕。”
“这……”金枝慢慢地抬起头,一双涩滞失神的眼睛,显得没一点光亮,心里委屈得什么也不想说,又低伏下去。
张侠耐不住性子问:“金枝,雪妮刚才回来,又到楼上找你事了?”
“……没有。”
贾二龙怔了一下,“哎,金枝,刚才我在楼上问你,你不是都说清楚了,在这关健时刻怎么又说没有了。”他又说,“金枝,你这不是给我办难堪,也显得我在里面飞流短长,来回学话了……”
张侠心里感到腻烦,扭头瞟一眼二龙,说:“你不是才进家吗,今儿一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多少,就是翻瞎话也找不到你呀!”
金枝觉得张侠,二龙都在逼问她,看来不说也不行了,“上午雪妮姐骂俺……”
贾二龙一听这,心里明白了,原来是上午发生的事。金枝还想往下说,他从中插了句:“妈,这你都听着哩,雪妮又骂金枝了。”
“你怎么不听金枝说完,乱打岔。”张侠不容置喙,又转脸问,“金枝,雪妮骂你,还怎么说你?”
“雪妮姐还……还要撵俺走……”她悲哀地说不出来了,不禁潸然泪下。
贾二龙吸口烟,摇唇鼓舌地说:“妈,你听听,这雪妮也太霸道了,怎么能……说出这么伤心的话……”
张侠想起来了,原来上午雪妮在客厅与她争吵后,又跑到楼上大骂了金枝一顿……她气得七窃生烟,火冒三丈,忍不住大声嚎啕起来,“这个雪妮羽毛未丰,就胆大包天,我还没死呢……”
“雪妮对金枝有天大的意见,也不致于撵金枝走呀!”贾二龙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很惬意,于是就在一旁附合着。
“只要我不死,这个家就由我掌着,谁也翻不起花。”
“这个雪妮就爱兜揽个事儿,你说管这个闲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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