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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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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苏秦,张仪 战国时纵横家。苏秦曾游说六国联合抗拒秦国;张仪曾游
说六国归顺秦国。据《史记》的《苏秦列传》和《张仪列传》说,他们两人“俱事
鬼谷子先生学术”。
〔21〕来鹄 据《全唐文》卷八百十一《来鹄》条:“鹄,豫章人,咸通(按
为唐懿宗年号)举进士不第。”这里所引的话,见宋代晁公武《郡斋读书志》的
《鬼谷子》条:“来鹄亦曰:‘鬼谷子昔教人诡绐、激讦、揣测、忄佥猾之术,悉
备于章,学之者惟仪、秦而已。
如捭阖、飞箝,实今之常态,是知渐漓之后,不读鬼谷子书者,其行事皆得自
然符契也。’”〔22〕指当时各地军阀的内战。参看本书《忽然想到》之十一及其
注〔22〕。
〔23〕“是乃天授,非人力也” 这是汉代韩信称颂刘邦的话。
见《史记·淮阴侯传》:“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24〕本节发表时没有注明写作时间,“七月一日”是作者在结集时补上的。
〔25〕“五分钟热度” 梁启超在一九二五年五月七日《晨报》“勿忘国耻”
栏发表的《第十度的“五七”》一文中,曾说:“我不怕说一句犯众怒的话:‘国
耻纪念’这个名词,不过靠‘义和团式’的爱国心而存在罢了!义和团式的爱国本
质好不好另属一问题。但他的功用之表现,当然是靠‘五分钟热度’,这种无理性
的冲动能有持续性,我绝对不敢相信。”
〔26〕汤尔和(1878—1940) 浙江杭县(今余杭)人。曾任北洋政府的教育
总长,抗日战争期间堕落为汉奸。关于五卅事件,他在《晨报》的“时论”栏发表
《不善导的忠告》一文,其中充满诬蔑群众,取媚于英、日帝国主义的胡说;这里
所引的侮辱爱国学生的话也见于该文:“前天某学校以跳舞会的名义来募捐,我家
的佣工,告诉他说是捐的次数太多了,家里没有钱。来人说你们主人做过什么长,
还会没钱吗?把大门打得擂鼓一般,足有十五分钟之久,再三央告,始怫然而去。”
〔27〕木兰从军 见南北朝时的叙事诗《木兰诗》。内容是说木兰女扮男装,
代父从军,出征十二年,立功还乡。缇萦救父,见《史记·仓公传》。缇萦是汉代
淳于意(即仓公)的幼女,因父亲犯罪,上书汉文帝,表示自己情愿做一名官婢,
代父赎罪。
〔28〕“束发小生” 一九二五年,章士钊因禁止学生纪念“五七”国耻而遭
到反对,他在给段祺瑞的辞呈里说:“夫束发小生。千百成群。至以本管长官之进
退。形诸条件。”束发,古代指男子成童的年龄;章士钊说的“束发小生”却含有
轻视的意思,近似俗语“毛头小子”。
〔29〕韩非子 即韩非(约前280—前233),战国时韩国人,古代思想家和政
治家。他的著作流传至今的有《韩非子》二十卷,计五十五篇。《韩非子》中没有
“不耻最后”的话,在《淮南子·诠言训》中有类似的记载:“马由者不贫最先,
不恐独后;缓急调平手,御心调乎马,虽不能必先哉,马力必尽矣。”,赛马。
长城〔1〕
伟大的长城〔2〕!
这工程,虽在地图上也还有它的小像,凡是世界上稍有知识的人们,大概都知
道的罢。
其实,从来不过徒然役死许多工人而已,胡人何尝挡得住。现在不过一种古迹
了,但一时也不会灭尽,或者还要保存它。
我总觉得周围有长城围绕。这长城的构成材料,是旧有的古砖和补添的新砖。
两种东西联为一气造成了城壁,将人们包围。
何时才不给长城添新砖呢?
这伟大而可诅咒的长城!
五月十一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五日《莽原》周刊第四期。参看本书上
篇注〔1〕。
〔2〕长城 战,齐、楚、魏、燕、赵、秦等国都筑有长城。秦始皇统一全国后,
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贵族集团的侵扰,将秦、赵、燕三国的北边长城加以修缮,
连贯为一。故址西起临洮(今甘肃岷县),北傍阴山,东至辽东,俗称“万里长城”。
此后一直到明朝,历代都有兴筑增修,形成今西起嘉峪关,东至山海关的长城,总
长六千多公里,是世界历史上的伟大工程之一。
答KS君〔1〕
KS兄:
我很感谢你的殷勤的慰问,但对于你所愤慨的两点和几句结论,我却并不谓然,
现在略说我的意见——
第一,章士钊将我免职,〔2〕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他那对于学校的手
段,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
事情来。
我们看历史,能够据过去以推知未来,看一个人的已往的经历,也有一样
的效用。
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于是
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发生不平,其实是作茧自缚;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有
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
使我较为感到有趣的倒是几个向来称为学者或教
授的人们,居然也渐次吞吞吐吐地来说微温话了,什么“政潮”咧,“党”咧,仿
佛他们都是上帝一样,超然象外,十分公平似的。
谁知道人世上并没有这样一道矮
墙,骑着而又两脚踏地,左右稳妥,所以即使吞吞吐吐,也还是将自己的魂灵枭首
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
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
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
但终于使我觉得有趣的是蒙着公正的皮的丑态,又自己
开出帐来发表了。
仿佛世界上还有光明,所以即便费尽心机,结果仍然是一个瞒不
住。
第二,你这样注意于《甲寅周刊》〔3〕,也使我莫明其妙。
《甲寅》第一次出版时,我想,大约章士钊还不过熟读了几十篇唐宋八大家
〔4〕文,所以模仿吞剥,看去还近于清通。
至于这一回,却大大地退步了,关于内
容的事且不说,即以文章论,就比先前不通得多,连成语也用不清楚,如“每下愈
况”〔5〕之类。
尤其害事的是他似乎后来又念了几篇骈文,没有融化,而急于挦挦
〔6〕,所以弄得文字庞杂,有如泥浆混着沙砾一样。
即如他那《停办北京女子师范
大学呈文》〔7〕中有云,“钊念儿女乃家家所有良用痛心为政而人人悦之亦无是理”,
旁加密圈,想是得意之笔了。
但比起何栻《齐姜醉遣晋公子赋》〔8〕的“公子固翩
翩绝世未免有情少年而碌碌因人安能成事”来,就显得字句和声调都怎样陋弱可哂。
何挦比他高明得多,尚且不能入作者之林,章士钊的文章更于何处讨生活呢?况且,
前载公文,接着就是通信,精神虽然是自己广告性的半官报,形式却成了公报尺牍
合璧了,我中国自有文字以来,实在没有过这样滑稽体式的著作。
这种东西,用处
只有一种,就是可以借此看看社会的暗角落里,有着怎样灰色的人们,以为现在是
攀附显现的时候了,也都吞吞吐吐的来开口。
至于别的用处,我委实至今还想不出
来。
倘说这是复古运动的代表,那可是只见得复古派的可怜,不过以此当作讣闻,
公布文言文的气绝罢了。
所以,即使真如你所说,将有文言白话之争,我以为也该是争的终结,而非争
的开头,因为《甲寅》不足称为敌手,也无所谓战斗。
倘要开头,他们还得有一个
更通古学,更长古文的人,才能胜对垒之任,单是现在似的每周印一回公牍和游谈
的堆积,纸张虽白,圈点虽多,是毫无用处的。
鲁迅。
八月二十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莽原》周刊第十九期。
〔2〕章士钊(1881—1973) 字行严,笔名孤桐,湖南长沙人。
辛亥革命前曾参加反清活动,五四运动后,他是一个复古主义者。
一九二四年
至一九二六年间,他参加北洋军阀段祺瑞政治集团,曾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
教育总长,参与镇压学生爱国运动和人民群众的爱国斗争;同时创办《甲寅》周刊,
提倡尊孔读经,反对新文化运动。
一九二五年女师大风潮发生后,由于鲁迅反对章
士钊压迫学生的行动和解散女师大的措施,章便于八月十二日呈请段祺瑞罢免鲁迅
的教育部佥事职务,次日公布。
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在平政院控诉章士钊,结果胜诉,
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七日复职。
后来章士钊在政治、思想上有所变化,转而同情革命。
〔3〕《甲寅周刊》 章士钊主编的杂志。
章士钊曾于一九一四年五月在日本东
京发行《甲寅》月刊,两年后出至第十期停刊。
《甲寅》周刊是他任教育总长之后,
一九二五年七月在北京出版的,至一九二七年二月停刊,共出四十五期。
其内容杂
载公文、通讯,正如鲁迅所说,是“自己广告性的半官报”。
他办这个刊物的主旨,
一方面为了提倡古文,宣扬封建思想,一方面则为了压制学生和他的反对者,以巩
固自己的地位。
刊物中除一般地宣传复古外,还有不少诬蔑青年学生、为当时的所
谓执政(段祺瑞)捧场和吹嘘他自己的文章。
〔4〕唐宋八大家 指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
王安石、曾巩八个散文名家。
明代茅坤曾选辑他们的作品为《唐宋八大家文钞》,
因有此称。
〔5〕“每下愈况” 语见《庄子·知北游》。
章太炎《新方言·释词》:“愈
况,犹愈甚也。
”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三号(一九二五年八月一日)的
《孤桐杂记》中,将这个成语错用成“每况愈下”:“尝论明清相嬗。
士气骤衰。
……
民国承清,每况愈下。
”
〔6〕挦撦 意思是摘取和撕扯。
一般指剽窃别人的词句。
撦,扯的异体字。
〔7〕《停办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呈文》 这篇呈文曾刊载《甲寅》周刊第一卷第
四号(一九二五年八月八日),其中有一部分字句,旁加密圈。
〔8〕何栻(1816—1872) 字廉昉,号悔庵,江苏江阴人。
清道光时进士,曾
任吉安府知府。
著有《悔余庵诗稿》、《悔余庵文稿》等。
《齐姜醉遣晋公子赋》见《悔余庵文稿》卷二。
导师〔1〕
近来很通行说青年;开口青年,闭口也是青年。但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
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
前进的。
要前进的青年们大抵想寻求一个导师。然而我敢说:他们将永远寻不到。寻不
到倒是运气;自知的谢不敏,自许的果真识路么?凡自以为识路者,总过了“而立”
〔2〕之年,灰色可掬了,老态可掬了,圆稳而已,自己却误以为识路。假如真识路,
自己就早进向他的目标,何至于还在做导师。说佛法的和尚,卖仙药的道士,将来
都与白骨是“一丘之貉”,人们现在却向他听生西〔3〕的大法,求上升〔4〕的真
传,岂不可笑!
但是我并非敢将这些人一切抹杀;和他们随便谈谈,是可以的。说话的也不过
能说话,弄笔的也不过能弄笔;别人如果希望他打拳,则是自己错。他如果能打拳,
早已打拳了,但那时,别人大概又要希望他翻筋斗。
有些青年似乎也觉悟了,我记得《京报副刊》征求青年必读书时,曾有一位发
过牢骚,终于说:只有自己可靠!我现在还想斗胆转一句,虽然有些杀风景,就是:
自己也未必可靠的。
我们都不大有记性。这也无怪,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国。记性好
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但我
们究竟还有一点记忆,回想起来,怎样的“今是昨非”呵,怎样的“口是心非”呵,
怎样的“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5〕呵。我们还没有正在饿得要死时于无人处见
别人的饭,正在穷得要死时于无人处见别人的钱,正在性欲旺盛时遇见异性,而且
很美的。我想,大话不宜讲得太早,否则,倘有记性,将来想到时会脸红。
或者还是知道自己之不甚可靠者,倒较为可靠罢。
青年又何须寻那挂着金字招牌的导师呢?不如寻朋友,联合起来,同向着似乎
可以生存的方向走。你们所多的是生力,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
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问什么荆棘塞途的老路,寻什么乌
烟瘴气的鸟导师!
五月十一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五日《莽原》周刊第四期。
初发表时共有四段,总题为《编完写起》。本篇原为第一、二段,下篇《长城》
原为第四段;题名都是作者于编集时所加。第三段后编入《集外集》,仍题为《编
完写起》。关于本篇,作者在一九二五年六月间与白波的通讯中曾有说明,可参看
《集外集·田园思想》。
〔2〕“而立” 语见《论语·为政》:“三十而立”。原是孔丘说他到了三十
岁在学问上有所自立的话,后来“而立”就常被用作三十岁的代词。
〔3〕生西 佛家语,往生西方、成佛的意思。佛家以西方为“净土”或“极乐”
世界。
〔4〕上升 升天。道教迷信说法,服食仙药能飞升成仙。
〔5〕“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 语出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一九二一年
出版),他在书中说自己“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
“公理”的把戏〔1〕
自从去年春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有了反对校长杨荫榆事件以来,于是而有该
校长在太平湖饭店〔2〕请客之后,任意将学生自治会员六人除名的事;有引警察及
打手蜂拥入校的事;
迨教育总长章士钊复出〔3〕,遂有非法解散学校的事;有司长刘百昭雇用流氓
女丐殴曳学生出校,禁之补习所空屋中的事;有手忙脚乱,急挂女子大学招牌以掩
天下耳目的事;有胡敦复〔4〕之趁火打劫,攫取女大校长饭碗,助章士钊欺罔世人
的事。女师大的许多教职员,——我敢特地声明:并不是全体!——
本极以章杨的措置为非,复痛学生之无辜受戮,无端失学,而校务维持会〔5〕
之组织,遂愈加严固。我先是该校的一个讲师,于黑暗残虐情形,多曾目睹;后是
该会的一个委员,待到女师大在宗帽胡同自赁校舍,而章士钊尚且百端迫压的苦痛,
也大抵亲历的。当章氏势焰熏天时,我也曾环顾这首善之区,寻求所谓“公理”
“道义”之类而不得;而现在突起之所谓“教育界名流”者,那时则鸦雀无声;甚
且捧献肉麻透顶的呈文〔6〕,以歌颂功德。但这一点,我自然也判不定是因为畏章
氏有嗾使兵警痛打之威呢,还是贪图分润金款之利〔7〕,抑或真以他为“公理”或
“道义”等类的具象的化身?但是,从章氏逃走,女师大复校以后,所谓“公理”
等件,我却忽而间接地从女子大学在撷英馆宴请“北京教育界名流及女大学生家长”
的席上找到了。
据十二月十六日的《北京晚报》说,则有些“名流”即于十四日晚六时在那个
撷英番菜馆开会。请吃饭的,去吃饭的,在中国一天不知道有多多少少,本不与我
相干,虽然也令我记起杨荫榆也爱在太平湖饭店请人吃饭的旧事。但使我留心的是,
从这饭局里产生了“教育界公理维持会”〔8〕,从这会又变出“国立女子大学后援
会”,从这会又发出“致国立各校教职员联席会议函”,声势浩大,据说是“而于
该校附和暴徒,自堕人格之教职员,即不能投畀豺虎,亦宜屏诸席外,勿与为伍”
云。他们之所谓“暴徒”,盖即刘百昭之所谓“土匪”〔9〕,官僚名流,口吻如一,
从局外人看来,不过煞是可笑而已。而我是女师大维持会员之一,又是女师大教员,
人格所关,当然有抗议的权利。岂但抗议?“投虎”“割席”,“名流”的熏灼之
状,竟至于斯,则虽报以恶声,亦不为过。但也无须如此,只要看一看这些“名流”
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尽够了。报上和函上有名单:
除了万里鸣是太平湖饭店掌柜,以及董子鹤辈为我所不知道的不计外,陶昌善
是农大教务长,教长兼农大校长章士钊的替身;石志泉是法大教务长;查良钊是师
大教务长;李顺卿,王桐龄是师大教授;萧友梅是前女师大而今女大教员;
蹇华芬是前女师大而今女大学生;马寅初是北大讲师,又是中国银行的什么,
也许是“总司库”,这些名目我记不清楚了;
燕树棠,白鹏飞,陈源即做《闲话》的西滢,丁燮林即做过《一只马蜂》的西
林,周鲠生即周览,皮宗石,高一涵,李仲揆即李四光曾有一篇杨荫榆要用汽车迎
他“观剧”的作品登在《现代评论》上的,都是北大教授,又大抵原住在东吉祥胡
同,又大抵是先前反对北大对章士钊独立的人物,所以当章士钊炙手可热之际,
《大同晚报》曾称他们为“东吉祥派的正人君子”〔10〕,虽然他们那时并没有开
什么“公理”会。但他们的住址,今年新印的《北大职员录》上可很有些函胡了,
我所依据的是民国十一年的本子。
日本人学了中国人口气的《顺天时报》,即大表同情于女子大学,据说多人的
意见,以为女师大教员多系北大兼任,有附属于北大之嫌。亏它征得这么多人的意
见。然而从上列的名单看来,那观察是错的。女师大向来少有专任教员,正是杨荫
榆的狡计,这样,则校长即可以独揽大权;当我们说话时,高仁山即以讲师不宜与
闻校事来箝制我辈之口。况且女师大也决不因为中有北大教员,即精神上附属于北
大,便是北大教授,正不乏有当学生反对杨荫榆的时候,即协力来歼灭她们的人。
即如八月七日的《大同晚报》,就有“某当局……
谓北大教授中,如东吉祥派之正人君子,亦主张解散”等语。
《顺天时报》的记者倘竟不知,可谓昏瞀,倘使知道而故意淆乱黑白,那就有
挑拨对于北大怀着恶感的人物,将那恶感蔓延于女师大之嫌,居心可谓卑劣。但我
们国内战争,尚且常有日本浪人〔11〕从中作祟,使良民愈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更
何况一校女生和几个教员之被诬蔑。我们也只得自责国人之不争气,竟任这样的报
纸跳梁!
北大教授王世杰在撷英馆席上演说,即云“本人决不主张北大少数人与女师大
合作”,就可以证明我前言的不诬。至又谓“照北大校章教职员不得兼他机关主要
任务然而现今北大教授在女师大兼充主任者已有五人实属违法应加以否认云云”,
则颇有语病。北大教授兼国立京师图书馆副馆长月薪至少五六百元的李四光,不也
是正在坐中“维持公理”,而且演说的么?使之何以为情?李教授兼副馆长的演说
辞,报上却不载;但我想,大概是不赞成这个办法的。
北大教授燕树棠谓女大学生极可佩服,而对于“形同土匪破坏女大的人应以道
德上之否认加之”,则竟连所谓女大教务长萧纯锦的自辩女大当日所埋伏者是听差
而非流氓的启事〔12〕也没有见,却已一口咬定,嘴上忽然跑出一个“道德”来了。
那么,对于形同鬼蜮破坏女师大的人,应以什么上之否认加之呢?
“公理”实在是不容易谈,不但在一个维持会上,就要自相矛盾,有时竟至于
会用了“道义”上之手,自批“公理”上之脸的嘴巴。西滢是曾在《现代评论》
(三十八)的《闲话》里冷嘲过援助女师大的人们的:“外国人说,中国人是重男
轻女的。我看不见得吧。”现在却签名于什么公理会上了,似乎性情或体质有点改
变。而且曾经感慨过:“你代被群众专制所压迫者说了几句公平话,那么你不是与
那人有‘密切的关系’便是吃了他或她的酒饭。”(《现代》四十)然而现在的公
理什么会上的言论和发表的文章上,却口口声声,侧重多数了〔13〕;似乎主张又
颇有些参差,只有“吃饭”的一件事还始终如一。在《现代评论》(五十三)上,
自诩是“所有的批评都本于学理和事实,绝不肆口嫚骂”〔14〕,而忘却了自己曾
称女师大为“臭毛厕”,并且署名于要将人“投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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