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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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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生》 文艺周刊,北京大学新生社编辑发行,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创刊,
一九二七年十月出至第二十一期停刊。
〔4〕《沉钟》 文艺刊物,沉钟社编辑。
一九二五年十月创刊于北京,初为周
刊,仅出十期;次年八月改为半月刊,中经休刊复刊,一九三四年二月出至三十四
期停刊。
主要作者有林如稷、冯至、陈炜谟、陈翔鹤、杨晦等。
这里是指半月刊。
〔5〕《斯文》 月刊,日本出版的汉学杂志,佐久节编,一九一九年二月创刊
于东京。
该刊自一九二七年一月第九编第一号起连载《西游记杂剧》(非传奇)。
《西游记杂剧》,现存本题元吴昌龄撰,实为元末明初杨讷(字景贤)所作,共六
卷。
我国佚亡已久,一九二六年日本宫内省图书寮发见明刊杨东来评本。
〔6〕《君山》 韦丛芜作的长诗,一九二七年三月北京未名社出版。
〔7〕黎锦明 湖南湘潭人,小说家。
《烈火》是他的短篇小说集(书名无“集”
字),一九二六年上海开明书店出版。
〔8〕这是广州的所谓“革命文学社”出版的反共刊物《这样做》(旬刊)第三、
四期合刊(一九二七年四月三十日)的封面画,以后各期均沿用。
〔9〕方传宗关于毛边装订的通信,载《语丝》第一二九期(一九二七年四月三
十日)。
其中说,毛边装订在作者是作品“内容浅薄的掩丑”,对于读者,则“两
百多页的书要受十多分钟裁剖的损失”,所以他反对毛边装订。
从通信中知道他当
时是福建一个学校的图书馆馆员。
〔10〕李老板 指北新书局主持者李小峰。
〔11〕大概指发表在《这样做》第七、八期合刊(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日)上
署名侠子的《东风》一文,作者在文末“附白”中说:
“在这革命火焰高燃的当中,我们所渴望着的文学当然是革命的文学,平民的
文学,拙作《东风》载在这革命的刊物里,本来是不对的……
希望读者指正和原谅。
”
〔12〕教育部禁止白话 一九二七年九月,北京北洋政府教育部发布禁止白话
文令,说使用白话文是“坐令俚鄙流传,斯文将丧”,下令“所有国文一课,无论
编纂何项讲义及课本,均不准再用白话文体,以昭划一而重国学”。
〔13〕郁达夫的受反动报刊攻击的文章,指他在《洪水》半月刊第三卷第二十
九期(一九二七年四月八日)发表的《在方向转换的途中》。
该文主旨在攻击他认
为“足以破坏我们目下革命运动(按指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最大危险”的“封
建时代的英雄主义”。
文中有这样一段:“处在目下的这一个世界潮流里,我们要
知道,光凭一两个英雄,来指使民众,利用民众,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
真正识时
务的革命领导者,应该一步不离开民众,以民众的利害为利害,以民众的敌人为敌
人,万事要听民众的指挥,要服从民众的命令才行。
若有一二位英雄,以为这是迂
阔之谈,那末你们且看着,且看你们个人独裁的高压政策,能够持续几何时。
”这
些话对于当时的蒋介石反革命派自然是不利的,所以反动刊物《这样做》第七、八
期合刊上发表叛徒孔圣裔的《郁达夫先生休矣!》一文,攻击说:“我意料不到,
万万意料不到郁达夫先生的论调,竟是中国共产党攻击我们劳苦功高的蒋介石同志
的论调,什么英雄主义,个人独裁的高压政策”;“郁达夫先生!你现在是做了共
产党的工具,还是想跑去武汉方面升官发财,特使来托托共产党的大脚?”
〔14〕《洪水》 创造社刊物之一,一九二四年八月创刊于上海。
初为周刊,仅出一期,一九二五年九月复刊,改为半月刊,一九二七年十二月
出至三十六期停刊。
〔15〕袁世凯于一九一六年一月一日改元为“洪宪”,自称“中华帝国”皇帝,
至三月二十二日取消帝制,共八十一天。
关于他看特印的报纸一事,据戈公振《中
国报学史》引《虎庵杂记》:“项城(按指袁世凯)在京取阅上海各报,皆由梁士
诒、袁乃宽辈先行过目,凡载有反对帝制文电,皆易以拥戴字样,重制一版,每日
如是,然后始进呈。
”
〔16〕蔡松坡(1882—1916) 名锷,湖南邵阳人。
辛亥革命时在昆明起义,
任云南都督。
一九一五年十二月在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
后病故于日本。
〔17〕龙驭上宾于天 封建时代称皇帝的死为“龙驭上宾于天”(或龙驭宾天),
即乘龙仙去的意思。
《史记·封禅书》:“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
鼎既成,
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
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
”
〔18〕“清道” 封建时代,帝王和官员出入,先命清扫道路和禁止行人,叫
做“清道”。
卢梭和胃口〔1〕
做过《民约论》的卢梭〔2〕,自从他还未死掉的时候起,便受人们的责备和迫
害,直到现在,责备终于没有完。连在和“民约”没有什么关系的中华民国,也难
免这一幕了。
例如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爱弥尔》〔3〕中文译本的序文上,就说 “……本
书的第五编即女子教育,他的主张非但不彻底,而且不承认女子的人格,与前四编
的尊重人类相矛盾。……所以在今日看来,他对于人类正当的主张,可说只树得一
半……。”
然而复旦大学出版的《复旦旬刊》创刊号上梁实秋〔4〕教授的意思,却“稍微
有点不同”了。其实岂但“稍微”而已耶,乃是“卢梭论教育,无一是处,唯其论
女子教育,的确精当。”
因为那是“根据于男女的性质与体格的差别而来”的。而近代生物学和心理学
研究的结果,又证明着天下没有两个人是无差别。怎样的人就该施以怎样的教育。
〔5〕所以,梁先生说——
“我觉得‘人’字根本的该从字典里永远注销,或由政府下令永禁行使。
因为‘人’字的意义太糊涂了。聪明绝顶的人,我们叫他做人,蠢笨如牛的人,也
一样的叫做人,弱不禁风的女子,叫做人,粗横强大的男人,也叫做人,人里面的
三流九等,无一非人。近代的德谟克拉西的思想,平等的观念,其起源即由于不承
认人类的差别。近代所谓的男女平等运动,其起源即由于不承认男女的差别。人格
是一个抽象名词,是一个人的身心各方面的特点的总和。人的身心各方面的特点既
有差别,实即人格上亦有差别。所谓侮辱人格的,即是不承认一个人特有的人格,
卢梭承认女子有女子的人格,所以卢梭正是尊重女子的人格。抹杀女子所特有之特
性者,才是侮辱女子人格。”
于是势必至于得到这样的结论——
“……正当的女子教育应该是使女子成为完全的女子。”
那么,所谓正当的教育者,也应该是使“弱不禁风”者,成为完全的“弱不禁
风”,“蠢笨如牛”者,成为完全的“蠢笨如牛”,这才免于侮辱各人——此字在
未经从字典里永远注销,政府下令永禁行使之前,暂且使用——的人格了。卢梭
《爱弥尔》前四编的主张不这样,其“无一是处”,于是可以算无疑。
但这所谓“无一是处”者,也只是对于“聪明绝顶的人”而言;在“蠢笨如牛
的人”,却是“正当”的教育。因为看了这样的议论,可以使他更渐近于完全“蠢
笨如牛”。这也就是尊重他的人格。
然而这种议论还是不会完结的。为什么呢?一者,因为即使知道说“自然的不
平等”〔6〕,而不容易明白真“自然”和“因积渐的人为而似自然”之分。二者,
因为凡有学说,往往“合吾人之胃口者则容纳之,且从而宣扬之”〔7〕也。
上海一隅,前二年大谈亚诺德〔8〕,今年大谈白璧德〔9〕,恐怕也就是胃口
之故罢。
许多问题大抵发生于“胃口”,胃口的差别,也正如“人”字一样的——其实
这两字也应该呈请政府“下令永禁行使”。我且抄一段同是美国的Upton Sinclai
r〔10〕的,以尊重另一种人格罢——
“无论在那一个卢梭的批评家,都有首先应该解决的唯一的问题。为什么
你和他吵闹的?要为他的到达点的那自由,平等,调协开路么?还是因为畏惧卢梭
所发向世界上的新思想和新感情的激流呢?使对于他取了为父之劳的个人主义运动
的全体怀疑,将我们带到子女服从父母,奴隶服从主人,妻子服从丈夫,臣民服从
教皇和皇帝,大学生毫不发生疑问,而佩服教授的讲义的善良的古代去,乃是你的
目的么?
“阿嶷夫人曰:‘最后的一句,好像是对于白璧德教授的一箭似的。’“‘奇
怪呀,’她的丈夫说。‘斯人也而有斯姓也……
那一定是上帝的审判了。’”不知道和原意可有错误,因为我是从日本文重译
的。书的原名是《Mammonart》,在 California 的 Pasadena 作者自己出版,
胃口相近的人们自己弄来看去罢。Mammon〔11〕是希腊神话里的财神,art谁都知道
是艺术。可以译作“财神艺术”罢。日本的译名是“拜金艺术”,也行。因为这一
个字是作者生造的,政府既没有下令颁行,字典里也大概未曾注入,所以姑且在这
里加一点解释。
十二,二一。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一月七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四期。
〔2〕卢梭(J.J.Rousseau,1712—1778) 法国启蒙思想家。
他的主要著作《民约论》(一七六二年出版),提出“天赋人权”学说,抨击
封建专制制度,在十八世纪欧洲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影响很大。他因此备受僧侣
和贵族的迫害,以致不得不避居瑞士和英国。
〔3〕《爱弥尔》 通译《爱弥儿》,卢梭所著的教育小说,一七六二年出版。
在前四篇关于主要人物爱弥儿的描述中,作者认为人类在“自然状态”下是平等的,
应尊重人的自然发展。但第五篇叙述对莎菲亚的教育时,作者又认为“人既有差别,
人格遂亦有差别,女子有女子的人格。”由于此书反封建、反宗教色彩浓厚,出版
后曾被巴黎议会议决焚毁。中文本系魏肇基所译,一九二三年六月商务印书馆出版,
序文为译者所作。
〔4〕梁实秋 浙江杭县(今属余杭)人,新月社的重要成员,国家社会党党员。
曾留学美国,是美国新人文主义者白璧德的追随者。他的《卢梭论女子教育》一文,
原发表于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五日《晨报副刊》,后略加修改,重新刊载于一九二
七年十一月《复旦旬刊》创刊号。他认为卢梭关于女子教育的意见,“实足矫正近
年来男女平等的学说”。
〔5〕梁实秋在《卢梭论女子教育》中说:“近代生物学和心理学研究的结果,
证明不但男子和女人是有差别的,就是男子和男子,女人和女人,又有差别。简言
之,天下就没有两个人是无差别的。什么样的人应该施以什么样的教育。”
〔6〕“自然的不平等” 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一七六二年
出版)中说:“人类中有两种不平等:一种,我把它叫做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等,
因为它是基于自然,由年龄、健康、体力及智慧或心灵的性质的不同而产生的;另
一种可以称为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是起因于一种协议,由于人们的
同意而设定的,或者至少是它的存在为大家所认可的。”(据李常山译本,一九二
六年商务印书馆出版。)
〔7〕“合吾人之胃口者则容纳之”二句,是梁实秋《卢梭论女子教育》中的话。
〔8〕亚诺德(M.Arnold,1822—1888) 通译阿诺德,英国诗人、文艺批评
家。梁实秋在所著《文学批评辩》、《文学的纪律》等文里常引用他的意见。
〔9〕白璧德(I.Babbitt,1865—1933) 美国近代所谓“新人文主义”运动
的领导者之一,哈佛大学教授。他在所著《卢骚及浪漫主义》一书中,对卢梭大肆
攻击。梁实秋说卢梭“无一是处”,便是依据他的意见而来的。
〔10〕Upton Sinclair 阿通·辛克莱(1878—1968),美国小说家。下文的
《Mammonart》,即《拜金艺术》,辛克莱的一部用经济的观点解释历史上各时代的
文艺的专著,一九二五年出版。California的Pasadena,即加利福尼亚州的帕萨第
那城。按引文中的阿嶷是该书中一个原始时代的艺术家的名字。这里的引文是根据
木村生死的日文译本《拜金艺术》(一九二七年东京金星堂出版)重译。
〔11〕Mammon 这个词来源于古代西亚的阿拉米语,经过希腊语移植到近代西
欧各国语言中,指财富或财神,后转义为好利贪财的恶魔。古希腊神话中的财神是
普路托斯(Ploutos)。
略论中国人的脸〔1〕
大约人们一遇到不大看惯的东西,总不免以为他古怪。我还记得初看见西洋人
的时候,就觉得他脸太白,头发太黄,眼珠太淡,鼻梁太高。虽然不能明明白白地
说出理由来,但总而言之:相貌不应该如此。至于对于中国人的脸,是毫无异议;
即使有好丑之别,然而都不错的。
我们的古人,倒似乎并不放松自己中国人的相貌。周的孟轲就用眸子来判胸中
的正不正,〔2〕汉朝还有《相人》〔3〕二十四卷。后来闹这玩艺儿的尤其多;分
起来,可以说有两派罢:
一是从脸上看出他的智愚贤不肖;一是从脸上看出他过去,现在和将来的荣枯。
于是天下纷纷,从此多事,许多人就都战战兢兢地研究自己的脸。我想,镜子的发
明,恐怕这些人和小姐们是大有功劳的。不过近来前一派已经不大有人讲究,在北
京上海这些地方捣鬼的都只是后一派了。
我一向只留心西洋人。留心的结果,又觉得他们的皮肤未免太粗;毫毛有白色
的,也不好。皮上常有红点,即因为颜色太白之故,倒不如我们之黄。尤其不好的
是红鼻子,有时简直像是将要熔化的蜡烛油,仿佛就要滴下来,使人看得栗栗危惧,
也不及黄色人种的较为隐晦,也见得较为安全。总而言之:相貌还是不应该如此的。
后来,我看见西洋人所画的中国人,才知道他们对于我们的相貌也很不敬。那
似乎是《天方夜谈》或者《安兑生童话》〔4〕中的插画,现在不很记得清楚了。头
上戴着拖花翎的红缨帽,一条辫子在空中飞扬,朝靴的粉底非常之厚。但这些都是
满洲人连累我们的。独有两眼歪斜,张嘴露齿,却是我们自己本来的相貌。不过我
那时想,其实并不尽然,外国人特地要奚落我们,所以格外形容得过度了。
但此后对于中国一部分人们的相貌,我也逐渐感到一种不满,就是他们每看见
不常见的事件或华丽的女人,听到有些醉心的说话的时候,下巴总要慢慢挂下,将
嘴张了开来。这实在不大雅观;仿佛精神上缺少着一样什么机件。据研究人体的学
者们说,一头附着在上颚骨上,那一头附着在下颚骨上的“咬筋”,力量是非常之
大的。我们幼小时候想吃核桃,必须放在门缝里将它的壳夹碎。但在成人,只要牙
齿好,那咬筋一收缩,便能咬碎一个核桃。有着这么大的力量的筋,有时竟不能收
住一个并不沉重的自己的下巴,虽然正在看得出神的时候,倒也情有可原,但我总
以为究竟不是十分体面的事。
日本的长谷川如是闲是善于做讽刺文字的。去年我见过他的一本随笔集,叫作
《猫·狗·人》〔5〕;其中有一篇就说到中国人的脸。大意是初见中国人,即令人
感到较之日本人或西洋人,脸上总欠缺着一点什么。久而久之,看惯了,便觉得这
样已经尽够,并不缺少东西;倒是看得西洋人之流的脸上,多余着一点什么。这多
余着的东西,他就给它一个不大高妙的名目:兽性。中国人的脸上没有这个,是人,
则加上多余的东西,即成了下列的算式:
人+兽性=西洋人
他借了称赞中国人,贬斥西洋人,来讥刺日本人的目的,这样就达到了,自然
不必再说这兽性的不见于中国人的脸上,是本来没有的呢,还是现在已经消除。如
果是后来消除的,那么,是渐渐净尽而只剩了人性的呢,还是不过渐渐成了驯顺。
野牛成为家牛,野猪成为猪,狼成为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足使牧人喜欢,
于本身并无好处。人不过是人,不再夹杂着别的东西,当然再好没有了。倘不得已,
我以为还不如带些兽性,如果合于下列的算式倒是不很有趣的:
人+家畜性=某一种人中国人的脸上真可有兽性的记号的疑案,暂且中止讨论
罢。我只要说近来却在中国人所理想的古今人的脸上,看见了两种多余。一到广州,
我觉得比我所从来的厦门丰富得多的,是电影,而且大半是“国片”,有古装的,
有时装的。因为电影是“艺术”,所以电影艺术家便将这两种多余加上去了。
古装的电影也可以说是好看,那好看不下于看戏;至少,决不至于有大锣大鼓
将人的耳朵震聋。在“银幕”上,则有身穿不知何时何代的衣服的人物,缓慢地动
作;脸正如古人一般死,因为要显得活,便只好加上些旧式戏子的昏庸。
时装人物的脸,只要见过清朝光绪年间上海的吴友如的《画报》〔6〕的,便会
觉得神态非常相像。《画报》所画的大抵不是流氓拆梢〔7〕,便是妓女吃醋,所以
脸相都狡猾。这精神似乎至今不变,国产影片中的人物,虽是作者以为善人杰士者,
眉宇间也总带些上海洋场式的狡猾。可见不如此,是连善人杰士也做不成的。
听说,国产影片之所以多,是因为华侨欢迎,能够获利,每一新片到,老的便
带了孩子去指点给他们看道:“看哪,我们的祖国的人们是这样的。”在广州似乎
也受欢迎,日夜四场,我常见看客坐得满满。
广州现在也如上海一样,正在这样地修养他们的趣味。可惜电影一开演,电灯
一定熄灭,我不能看见人们的下巴。
四月六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北京《莽原》半月刊第二卷第
二十一、二十二期合刊。
〔2〕《孟子·离娄》有如下的话:“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
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
人焉廋哉。”
〔3〕《相人》 谈相术的书,见《汉书·艺文志》的《数术》类,著者不详。
〔4〕《天方夜谈》 原名《一千○一夜》,古代阿拉伯民间故事集。安兑生
(H.C.Andersen,1805—1875),通译安徒生,丹麦童话作家。这里所说的插画,
见于当时美国霍顿·密夫林公司出版的安徒生《童话集》中的《夜莺》篇。
〔5〕长谷川如是闲(1875—1969) 日本评论家。著有《日本的性格》、《现
代社会批判》等。《猫·狗·人》,日本改造社一九二四年五月出版,内有《中国
人的脸及其他》一文。
〔6〕吴友如(?—1893) 名猷(又作嘉猷),字友如,江苏元和(今吴县)
人,清末画家。以善画人物、世态著名。他主编的《点石斋画报》,旬刊,一八八
四年创刊,一八九八年停刊,随上海《申报》发行。
〔7〕拆梢 上海一带方言,指流氓制造事端诈取财物的行为。
略谈香港〔1〕
本年一月间我曾去过一回香港〔2〕,因为跌伤的脚还未全好,不能到街上去闲
走,演说一了,匆匆便归,印象淡薄得很,也早已忘却了香港了。
今天看见《语丝》
一三七期上辰江先生的通信〔3〕,忽又记得起来,想说几句话来凑热闹。
我去讲演〔4〕的时候,主持其事的人大约很受了许多困难,但我都不大清楚。
单知道先是颇遭干涉,中途又有反对者派人索取入场券,收藏起来,使别人不能去
听;后来又不许将讲稿登报,经交涉的结果,是削去和改窜了许多。
然而我的讲演,真是“老生常谈”,而且还是七八年前的“常谈”。
从广州往香港时,在船上还亲自遇见一桩笑话。
有一个船员,不知怎地,是知
道我的名字的,他给我十分担心。
他以为我的赴港,说不定会遭谋害;我遥遥地跑
到广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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