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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杀手系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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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杀手在执行第一次任务之前,就要跟自己约定「退出的条件」,只要满足了这个条件,届时不想干了就能全身而退。
我退出杀手这个职业的制约,就是「在赌桌上,用骗术赢走赌神的钱」。
很无厘头吧?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只能说太过自信。
当初师父会走上职业杀手这条路,就是因为师父在年轻时一场风云际会的赌局里,与「那个男人」较量扑克牌时输光了家当。从此师父只能成为一个老千,也愿意只成为一个老千,然后目睹那男人拿走「赌神」的桂冠。
师父不管再怎么骗,脑袋再怎么灵光,都改变不了那个男人在赌桌上,神乎其技的快手,与犀利如针的双眼,与君临天下的气势。
赌神与骗神,就像光与影的王者。但后者永远只能栖伏在黑暗里。
「所以,你现在要去找赌神了吗?」
「不,我还不够格。」
「喔?」
「如果我连这点都不明白,那就更没指望赢他了。」
师父点点头,默认了我之不如赌神。
「我来找师父,除了是想跟师父说声他妈的抱歉,主要是想听一个故事。」
「喔?」
「师父,你是怎么退出杀手这一行的?」
「我早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怎么?觉得有什么参考价值吗?」
「听听不坏。马的,我承认我很好奇。」
我笑,师父也笑了。
师父点燃一根新烟,用焦黄的指甲小心翼翼夹着,含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半张脸又隐藏在白浊色的烟气中。
15。
她是个没话说的好女人。
奶大,腰细,腿长。能袖善舞,风姿绰约。
而且还是个超会赚钱的酒店妈妈桑。
我奉了对头酒家的单,要取她的性命,因为她实在是太会招徕客人,更是小姐心中的好大姊。门庭若市,酒色生香,附近三间酒店的小姐又一个一个跳槽到她那里。爱煞她的人多得挤过一条街,有理由要她死的人可也不少。
老样子,我假装是个情场失意的中年古董商,到她的酒店买醉。
才跟她装熟到第五天,她就被我拐上了床。要知道,这位妈妈桑可不是用一箱钞票就可以抱上床榻的女人,我几乎是倾囊而出。销魂的滋味让我差点就爱上了她。
后来,我们同居了一个月。
那阵子我们醒来就是搞,搞完了吃,吃完了再搞,然后当然是搞到想睡了。我说这种生活非常充实,她也说她爱死了这种日子。
「你能理解吗?」
「能。」
但我还是得杀她。
因为我是个杀手。
就在一天,我们又搞得连床都差点爬不上去,我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肯定会因为搞同一个女人太多次而爱上她。
计画很简单。我打算在她熟睡后,用瓦斯泄出让她舒舒服服地上路。粉红色的皮肤会很适合她。
但就在我们呼呼大睡前,她贴心地温了一杯热牛奶给我,我笑笑喝了。
「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做事,对吗?」
她一副慵懒迷死人的样。
我愣住了,妈的这娘门儿居然识破了我的身分。
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
「你刚刚喝下去的那杯牛奶有毒。不过别问我,我不知道还有多久药力会发作,但你可以开始说些贴心的,道别的话了。因为我没有解药。」
她叹气,眼睛里闪动的泪光不像是假。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反而踏实。至少,我不必杀她了。
一个杀手如果临死前都还在坚持什么杀手的本分,就实在太悲哀。人都要翘毛了,还要带另一个人走,称不上是职业道德,只是过度寂寞。寂寞到很变态。
我松了口气。
「怎么?」
「杀手杀人,天经地义,最后的下场是被干掉,也是天经地义。」我躺在床上,点了根烟。「而且这个月活得很够本,没什么好抱怨的,老天爷待我不薄。」
「你不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问。」
她将眼泪擦去,挤出一个笑,将她的美腿盘起,坐在我脚边。
「你说梦话。」
「不可能,这点我训练过,非常确定我连说梦话都在骗人。」
她没反驳,只是看着我抽烟,一双眼睛充满了连我都猜不出的表情。
说真的,我没有怨她。
本件事都有它的代价。
今晚她如果不杀了我,我肯定将她变成一具粉红通透的尸体。
我失败,代价不是我死去,而是她活了下来。
这是她的本事,我的代价。
「当杀手真的这么有趣?还是这种钱非常好噱,又可以到处上床?」她低头,看着她漂亮的指甲。
我最爱吸吮她的指甲。长度适中,白皙的甲色透着淡淡的粉红,美女的表征。
她总是很惊讶我喜欢帮她搽指甲油,老被我小心翼翼为她涂上指甲油的模样逗得咯咯发笑。她认为这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做的事。
「钱早就赚饱了,只是还没达到我当年许下的约定,所以没想过要退出。」
「不吉利?」
「不吉利。但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哈。」
我说,摸着肚子,想着那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会开始烧灼我的胃。
她将我手上的烟拿走,自己抽了起来。
「你不当杀手的约定是什么?」
「如果我的骗术到了,若我承认自己是杀手,并坦白将杀死对方的计画告诉目标后,对方竟会无愿无悔自己杀死自己的境界,我就不需要干这一行了。」
「不需要?」
「我杀人,只是用最激烈的方式证明自己的骗术,而不是喜欢杀人。」
「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种人吗?」
「哈。怎么可能?」
我说,起身亲了她的鼻子一下,然后走下床,穿起外出的衣服。
「做什么?」她不解。
「帮妳省下搬尸体的工夫哩。」我套上鞋子。
我的胃开始有些烧灼感,但并不强烈。粗率地估计,我至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走到大街上,静静坐在消防栓上抽根烟,寂寞但满足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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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可以再帮我搽上指甲油吗?」她说,伸出修长的美腿。
我摇摇头。请原谅我想静静享受孤独的一根烟的时间。
缓缓拉开门,我一脚踏出这胡天胡地的美人窝。
「你爱我吗?」她依旧坐在床上,秀发如瀑。
「我很庆幸,今晚在美梦中死去的并不是妳。」我绅士地微微鞠躬,微笑关上门:「晚安,亲爱的。」
没有更好的回答了,我想。
我不疾不徐下楼,免得血行加速了毒药的发作。一边点燃手中的烟,口哨吹着我最熟悉的How wonderful you are。
走出她的公寓,轻徐的晚风没有将我的脚步留住。
我随兴走到附近一处公园,想个地方坐,发现一个用纸箱盖住自己的游民蜷在长椅上,脚边还有个空。
我坐下,爽朗地看着天上的星星,无可避免地回忆自己的一生。
从少到老,能用骗的,我绝不用努力换取。考试无一不作弊。当兵装病验退。靠诈赌赢得巨富。虚设人头公司脱手获利。在赌桌上失去了面对阳光的机会,走进了歌颂黑暗的死亡荫地。杀了六十四个人,自己成了第六十五个。
「简单易懂的骗徒人生。」我这么批注,觉得还不错。
从口袋摸出一张假名片,我将这句话写在上头,希望能作为墓志铭。
手中的烟不知不觉烧尽,胃的烧灼感却没有加剧。
相反的,那烧灼感越藏越深,不知道是不是渐渐痲痹了,还是要接着再其它的部位发起不同的化学反应?总之,暂时死不了。
刚刚已将人生想过一遍,据说人死的瞬间还会回光返照,将自己的过往快速倒带一次。所以总是是两次,真是要命。我竟等得有些无奈。
至少还可以再抽一根烟。
我从怀里掏掏摸摸,努力找出一根干瘪压坏了的烟。
看着夹着烟的焦黄手指,我想到了她。
如果她不是我的目标,只是单纯的我的女人,我的人生又会看见什么风景呢?
我笑了出来。那风景我光是想象片刻,就觉得非常饱满。
——早知道可以撑这么久,刚刚就帮她搽指甲油了。
「真可惜。」
我打开打火机,拨转火石。
喀擦。
火光瞬炬一线,一个奇异的感觉射进我的瞳孔。
胃已经不疼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意从背脊直渗而上。
「很难受吧?」我叹气。没有别的可能了。
「何止。」师父很平静。
等到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公寓,冲上楼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床头有瓶空无一物的安眠药,她睡得很熟,悬晃在床缘的手指,还轻轻夹着沾满指甲油的小刷。
刚刚门根本没锁。她一直在等我回来。
她一直在等我,发现我的胃痛只是廉价的戏弄。
她一直在等我,发现她对我的爱,已经到了即使我想杀她,她也愿意无愿无悔地死去的地步。只要我不再当杀手,她什么都愿意牺牲。
只要我对她之于我的爱,有一丝一毫的信心,我就可以及时回到她的身边,将她十万火急抱进急诊室催吐、洗胃——最后解除我的制约,饱满我剩余的烟雾人生。
我呆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脑中只有一个空白的念头。
……我没有帮她搽指甲油。
16。
「我也会说梦话。」
「嗯。」
「我说梦话的时候,同样也在骗人。」
「很好。」
我看着师父。他比起十五分钟前,似乎又要更苍老一些。
「但我在小敏身边睡觉,说梦话的时候,没有说过假话。」我耸耸肩:「后来我上网查了一堆心理学跟梦解析的资料,那些东西告诉我如果跟非常信任的人一起睡觉的话,脑波会非常平静,睡得比平常更沉。我猜,这就是我在小敏身边说梦话一点也不假的原因。」
「但我显然不够信任那女人。」师父莞尔。
「不见得,应该说那女人玩得有些过火了。每件事都有它的代价。」我提醒。
「每件事都有它的代价。」师父苍老地笑了。
突然,我也明白了。
全都豁然开朗,空气一下子清爽了起来。
「所以,师父,你根本就知道我不适合干这行。」我恍然大悟。
「错,错之极矣。你非常适合啊臭小子。我身上的债,全仰仗你帮我还清了。」师父得意地笑了,瞬间又年轻了十岁。
原来,在我之前的几位师兄姐,之所以被师父给一一推下楼惨死,不是因为他们骗术不到家,而是他们的骗术只有一个残酷的单面向。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骗术杀人,翻手活命。
师父教授我人性四年、骗术一年,却没有跟我多说什么。身为骗神的师父,早就看穿我的个性,深知我对人性的忍耐极限。
他只是教,然后等。
骗惨了我。
「他妈的,我真的没办法青出于蓝。」我失笑,好险我还蛮有幽默感的。
师父抖弄眉毛,神色飞扬。看得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起来。
「从刚刚到现在,我都没有咳嗽吧?」师父将只剩微光的烟屁股丢下楼。
「是挺神奇。」我承认。
「我觉得,我快骗过「祂」了。」师父的手指放在唇边,细声道。
「小心祂不让你死于肺癌,而是他妈的其它病。」我推着轮椅,是该让师父回心脏科的病房休息了。
「人不能太贪心,骗过死神一次就很了不起了。」师父闭上眼睛。
「才怪,以前的师父会说,当骗子就是要贪心,不贪心怎么当骗子?骗过死神一次是很屌,但唬弄死神两次,那就是经典了。」我说,拍拍师父的肩膀。
「师父,你负责骗赢死神,我负责骗垮赌神,就这么约定。」
「就这么约定。」
17。
就在去医院探望师父的一个礼拜后,我已透过关系取得了丽星油轮限定乘客身分的赌赛票。过两个礼拜,我就会以一个百货业小开的身分登上油轮,在公海上与赌神用扑克牌一决胜负。
是的,我对师父撒了谎。
虽然我不认为我的「赌术」可以在几呎间的桌子上骗赢赌神,但骗术有精妙之处,也有它的气魄。最后将筹码一股脑推出去的动作,所需要的心理素质绝不只是单纯的、理性分析后的结果。
我暗中搜集了赌神所有可能被查到的资料。他的成长背景,念过的学校,被当过的科目,背弃过的朋友,受过的帮助,交往过的女人,偶而赌输一两局时各家的握牌状况,丢筹码加注时的表情录像带等等。
对我这种骗徒来说,事先搜猎目标的信息极为重要。但如果我想进入另一个境界,我就必须很清楚,统计归纳后的资料结晶,在我与赌神实际决胜负的时候可能完全翻盘,而这种瞬间崩裂的逆击将对我造成无法挽回的心理创伤。
赌神之所以为赌神,除了他的眼力与快手,更重要的是他在最关键时刻完全不可捉摸,对手先前所得到的「赌法侧写」,将变成困惑对手的迷雾。
闭上眼睛,我常推演着各种状况。
我的脑中已经存盘了几个对决模式的方案,但我相信一定会遇着所有方案都失效的绝境。那无妨,我拥有可和骗术与之抗衡的自信,我信任自己能够在那个时候想出第一千零一个妙到颠毫的出牌方式。
为了放轻松,我在搞累时也会请小敏跟我玩牌。
我费了很大的精神才教会小敏「诡阵」的玩法。
抱歉,我忍不住想提提「诡阵」这只有真正赌术行家才了解的东西。
在以前还是以扑克牌「梭哈」决胜负的国际赌赛,许多赌术行家纷纷栽在运气不佳,或是筹码先天不足的情况。虽然「梭哈」还是拥有许多的技术层面在里头,但非技术因素的干扰还是太多,使得财大气粗的赌客明显占了优势,往往最后诞生的赌神,根本就是个拥有半个国家的巨贾,或是运气好到恰巧拿了副打死福尔豪斯的同花顺。
所以名为「诡阵」的新玩法出现了。
「诡阵」包含的战术应用、牌型变换、逻辑推算、与心理技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这个境界强悍到,只有最厉害的赌徒(或者数学家)才有资格、才有能力参与其中。
怎么说?如果你看了以下的规则如果不晕头的话……
诡 阵
基础规则:
1。参赛者四人,决胜负的规则以「梭哈」为基础。
2。拆开全新的四副牌,去除八张鬼牌,再经过彻底洗牌后,由四位参赛者随机选出五十二张牌,最后再加入两张鬼牌。共计五十四张牌。(也就是说,里头可能有十六张七,或十六张老K,如此类推。)
3。每个人都可以从废弃的牌堆里,挑选十张观看。玩家得以自行决定要不要跟其它玩家公开分享这些信息,但不能私下交换情报。(也就是说,你至少可以知道哪十张牌不在「诡阵」之中。也由于每个人得到的信息不一样,所以掌握的信息筹码也不同。)
4。鬼牌可以当作任何一种牌型,不限花色大小。
5。拥有鬼牌的玩家可以放弃使用鬼牌的权力,强制命令特定玩家必须换掉某一张特殊指定的牌,透过发牌员重发(此权力包括换掉底牌)。此时用掉鬼牌的玩家则亦由发牌员手中取得新的一张牌(这种权力必须在最后开牌前使用,若执行强制换牌,则有跟注到底的义务)。
6。拥有两张鬼牌的玩家,可以提出中止该局比赛,筹码则如数归还所有玩家。
7。虽以梭哈的方式逐一发牌、叫注(鬼牌直接叫注),但每一次发牌员发牌给玩家时都必须盖住牌,供玩家先行检视。玩家在盖牌情况下可彼此交易该张牌。
8。玩家在交易盖牌时可以指定特殊玩家(也可以公开叫嚷,由其它玩家自行决定要否进行交易),亦可限定需要的花色,但不能限定来牌的大小。
9。一张盖牌仅能交易一次。底牌不能交易,因为底牌象征玩家的本运。
10。此局结束,继续以同样的五十四张牌接着玩下一局,并不重新拆新的四副牌重新挑选。同样的,摆在玩家面前的十张密牌也不做更换。
胜负规则:
由于「诡阵」使用的牌型迥异于一般的五十二张牌,相同的牌极多、或有些牌根本就被抽光并不存在,所以在细部的规则里也做了有趣的调整。
1。五张相同数字的牌,称为「连环马」,连环马胜过任何一组同花顺。
2。数字相同的连环马对决时,比如遇上了五张J对上五张J,则视手中五张J的花色相同最多者赢。四张黑桃J胜过三张红心J加一张黑花J,以此类推。
3。最强的牌是四张相同数字又相同花色的牌,再加上一张鬼牌,所以等于五张相同花色又同数字的梦幻组合,称为「钩镰枪」。若三张相同数字又相同花色的牌,再加上两张鬼牌的话,也是「钩镰枪」。
4。牌型的意义大过于机率。也就是说,即使诡阵会遇上同样花色却一样的数字牌组合成的牌型,但彼此在较劲胜负时,仍以叫得出来「最大的名称」为基础,不以实际机率发生的大小为准,因为实际的出现机率在诡阵的玩法下根本不可测知。(举例来说,三条赢得过任何同花色组合的双对。但若同样都是福尔豪斯 ,则接着比较花色的统一性。若福尔豪斯都是同样花色,或是带头的三张牌同样花色,则牌型大过普通的福尔豪斯,不管后者在数字上有多大,但在规则上,同色福尔豪斯仍输给任何一种铁支。)
合法的违规:
1。玩家须将私自观看用的十张牌好整以暇放在面前,但可以在其它玩家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冒险用快手替换掉手中竞局用的牌。该局结束后,此违规并不回溯。
2。如果玩家指控另一玩家作弊换牌,发牌者将封牌,并调阅监视录像带检查是否有违规情事。
3。如果违规属实,该作弊玩家须将手中剩余的一半筹码,送给发现的玩家。若违规非真,指控作弊的玩家须将手中剩余的一半筹码,送给被指控的玩家。
4。以任何方式在牌面偷偷做记号都是被允许的,除非遭到检举确定,发牌员得须更换新牌。
防富条款:
所有人的筹码都相同,不得自场外自行添进筹码。
禁止无限制提高加注,最高加注为底金的十倍。
局数条款:
以不吉利的「十三」为决胜负的总局数。
若玩家在十三局前就将筹码用罄,则须立刻退出。
若现场还有自愿的第五人,则可在玩家退出时携带新的筹码加入未结束的牌局。若没有自愿者,则由剩余三人继续竞赛。
正式赌神赛的死亡条款:
十三局结束,拥有最多筹码的玩家者胜,最输的玩家必须当场饮弹自杀。
由于最输家的代价是死,所以某程度上可避免串通作弊的状况。
最胜者,赢得赌神桂冠。
简简单单,十三局的「诡阵」有多厉害?
诡阵第一次在世界赌神大赛登场时,前前任赌神高进在最后三局狂输不已,被逼得举枪自尽,结束他爱吃巧克力的一生。
第二年,非常喜欢用特异功能偷换底牌的赌圣,也因为在第十一局承受不了压力,借故如厕尿遁,从此不知所踪,再没变过一张牌。
诡阵的恐怖之处,在于没有人可以在一开始就知道大家赌命在玩的牌是哪些,信息最快必须在第五局之后才会出现些端倪,但遇到两个以上很会隐藏信息的行家,有时到了第十局所有人才大致了解牌局的内容。
要是有玩家利用快手在其中一局盗换了眼前的废牌,那么牌局的内容就又会改变。一遇到有人用鬼牌出些花招,简直就是要命的疑神疑鬼。若「钩镰枪」出现,几乎就意味着其它人心理素质开始崩溃的起点。
没有人确定「诡阵」是谁发明出来的,所以在高进死后,什么「诡阵是来自地狱的玩法」、「不祥的游戏」、「死者的灵魂将永远困在诡阵的困惑里」的怪异谣言都跑出来了。
一般的赌场根本不碰「诡阵」,也碰不起,太花脑筋了。但去除掉死亡条款的诡阵赛却在菁英赌徒或高级学术圈间颇为盛行,有个在拉斯维加斯赢得诡阵赛美洲冠军的新兴赌王,竟是所有赌徒都料想不到的,还在麻省理工数学系念书的十八岁天才男孩。
「赌」的境界因为诡阵玩法的出现,进入了另一个「全技术」的奇妙空间。
18。
我们可怜的床,弹簧终于坏了。
小敏躺在发出吱吱尖锐声的床上,双脚轻踢着空气「踩脚踏车」,据说是女人用来瘦小腿的简单运动。我试着做过几分钟,一点都不简单,他妈的女人真的可以为了瘦小腿忍受脚快抽筋的痛苦。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录像带,那是两年前在雅加达举办的亚洲赌王诡阵赛的公开转播画面。这几天我几乎都尽可能调来、买来、骗来我所知道的各种诡阵赛的录像,这些画面上并不会显示四个玩家各自拥有的十张废牌的内容,所以我正好练习猜。
小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并不会打扰到我。或者应该说,就算打扰到我的思考,也是我必须尽早习惯的情境变量。
「你赢了赌神后,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啊?」小敏问我。
「不知道。我现在就去想那些未必会发生的事,肯定会先输在那张桌子上。」我说,手指轻扣下巴。
「那么,你赢了赌神后,要做什么啊?」小敏啧啧。
「当赌神啊。」我开玩笑。
「当赌神太招摇了,还是继续当你的小骗子比较幸福啦。」小敏咯咯笑。
「我同意。坦白说诡阵赛输掉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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