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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杀手系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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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待着就待着,想走,随时都可以打开翅膀喔。」大叔温柔地抚摸小鸟。

她很感动。

不知怎地,好感动好感动。

「还有一个问题。」

「嗯?」

「我一直不敢跟八筒提我想带走长飞丸。」

「因为乳八筒自己也想带走长飞丸吗?」

「这我没问,他也没说。不过他帮它取了黄金梅利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因为我叫它长飞丸就改叫长飞丸,所以他一定也觉得自己对他的黄金梅利有一份责任……跟权利吧?我擅自决定带走它,八筒这么重感情的人,一定会大受打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恩想了想,又说:「如果乳八筒把话讲明,说他想带走黄金梅利呢?那时你怎么办?」

有点懊恼似的,女工读生深呼吸。

「……我不想让他带走它。」女工读生像是下了决心。

「为什么?你觉得乳八筒不会好好养长飞丸还是黄金梅利吗?」

「不是。」女工读生不知在生谁的气:「我也会想它啊!」

女工读生没有开口说的是……好烦喔,都快离开这里了,这段用沉默的千言万语筑成的暧昧情感,还没有完成到爱情的强度。

还没完成,然后就要分开了。

小恩将工作备忘录还给女工读生,笑笑:「我们来喝啤酒吧。」

「又要喝啤酒啦?」女工读生有点惊讶。

「嗯啊。」

「嗯哼。」

女工读生走进去,随便拿了两罐冰啤酒。

两个人一打开啤酒罐,各自喝了一大口。

「还是好难喝喔。」小恩苦着脸。

「真的是超级难喝的。」女工读生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两人面面相觑。

然后,同时将啤酒倒进脚边的排水孔里,哈哈大笑起来。

她从没问过女工读生的名字,连名牌都没好好看过。

应该说,连想看一下的念头也没有过。

女工读生也没问过小恩的名字。

对女工读生来说,她想说就说,她不想说,没有名字也无所谓。

「我的老板,死了。」

或许被某种氛围感染,小恩突然说出来。

「死了?」女工读生还没会意过来。

「他在工作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小恩

「那你……你不要紧吧?」女工读生说完立刻就后悔。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要紧。

「这里很痛。」小恩揪着自己的胸口。

总算是说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就算只有一个人听到这句话也好。

女工读生一直没敢说话,只是闷闷地将铝罐捏凹。

死这个字,距离她的世界太远太远。连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可以。」

「离开台北以后,要偶而想起我喔……偶而就可以了。」

「好。」

勾勾手。

长飞丸凑了过来,在两人之间躺下。

小恩看着长飞丸的肚子,用手摸摸:「一个月是吗?」

「什么?」女工读生看着地上模糊的影子。

「没。」

手机响了。

如果一个月以后,自己居然还活着的话,就来应征这份工作吧。

49。

一台胡乱改装的白色喜美,脏脏地出现在约定的百货骑楼下。

从车子的状况看来,这年头黑道虽然依旧很景气,却也不是鸡犬升天。

车子在开进汽车旅馆前,小恩用甜到发腻的声音开口。

「哥哥,我们去买一点酒好不好?」

「喝酒啊?小心喝醉了,我找我兄弟一起搞你喔!哈哈!」

这个两天前曾上过小恩的男客,绰号黄鸡。

黄鸡是黑道立委琅铛大仔那一挂的混混,而琅铛大仔根本就是鬼道盟的老辈分。琅铛大仔二十几年还蹲过绿岛,蹲出一身病痛、跟黑到发金的身价。

借着一连串大大小小的选举漂白成功,从地方议员到立法委员,琅铛大仔一路掌握了好几桩道路重修工程的标案,钱多,小弟多,女人多,琅铛大仔在江湖上越来越有份量。

铁块,应该就是在暗杀琅铛大仔时失了手。

车子停在便利商店前,小恩很快下车又很快上来。

一手台啤,还有一瓶廉价红酒。

「喝这么多?」黄鸡看起来心情很好。

「人家用嘴喂你喝嘛。」小恩甜甜地说。

「用嘴喂的话,要喂对地方啊哈哈哈哈!」

「讨厌!」

车子驶进一间阴阴暗暗的、有闹鬼嫌疑的汽车旅馆。

行经柜台拿钥匙时,小恩头低低的,让长发盖住半张脸。

她不怕死,但很怕痛。

但更怕不成功。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她彷佛预知到了……最坏的情况,至少今晚绝不会发生。

进了房间后,事情发生的很快,也很简单。

两人先喝了点酒,然后上了床。

擦掉身上的脏秽后,小恩帮黄鸡洗了个软绵绵又香喷喷的热水澡。

在血液循环的推波助澜下,小恩趁黄鸡不注意偷偷加在红酒里的安眠药,运作得更剧烈,更快,更符合计画。

就在黄鸡的皮肤给烫红了,他也只剩下一点点要醒不醒的意识。

又亲又吻又哄的,好不容易小恩将赤裸裸的黄鸡扶到床上,然后打开可爱的粉红色大包包,拿出四副加长型钢制手铐,将昏昏欲睡的黄鸡大字型摊锁了起来。

将房间的临睡音乐放到最大,电视也转到热闹不间断的音乐台。

「起来。」

小恩平静地说,从粉红色提包里拿出一个饰品包装纸盒。

纸盒窸窸窣窣打开,是一把比寻常样式还小一点的铁锤。

还有一把裁缝用的剪刀。

「……」黄鸡迷迷糊糊的,居然还对小恩微笑。

这两天急就章学会的犯罪知识,正好一鼓作气用在这刚刚搞过自己的人身上。

技术不是问题,至于有没有胆子真的这么做的决心——小恩有很多。

「黄鸡,从现在开始,不管我问你什么话,你都要立刻回答我,知道吗?」

「啊?」

小恩拿起铁锤,手还有点颤抖。

不过……

「叫你说是!」

小恩大叫,朝黄鸡的脸正面狠狠锤下。

几乎没有听见什么特殊的声音,只见黄鸡的双眼立刻瞪大,大到几乎快蹦出眶来。鼻子旁的脸骨立刻碎掉,左上排的牙龈毫不废话肿了起来。

这一锤吓得小恩哭了出来,却也治好了小恩的抖手。

黄鸡整个都吓醒了。

「干!」

「闭嘴!」

又一锤落下,落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唔!」黄鸡再度瞪大眼睛,三颗牙齿立刻断掉,鼻子还稍微歪了。

用力过猛,铁锤从小恩的手摔落。

小恩将铁锤捡起,红着眼对魂飞魄散的黄鸡说:「继续乱叫的话,我一定……」

但惊恐的黄鸡一时之间根本安静不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在疯狂挣扎,手铐弄得四个床脚喀喀喀响。

小恩心中也很紧张,但她可没忘记如何让一个男人完全失去抵抗的方法——

铁锤用下勾球的姿态,狠狠捞击黄鸡的生殖器!

咚。

那悲伤干嚎的表情就不用形容了,黄鸡的四肢更是怪异至极地扭动。

「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不准乱动也不准乱叫,知不知道!」

「是……是……」黄鸡用很微弱的声音低嚎:「你要钱吗?还是……还是……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动……动我,我的老大……」

说着说着眼角的酸泪往左右滑下,鼻血倒灌,黄鸡像是给呛到一样咳嗽起来。

「我知道你的老大是谁,迟早会轮到他的。」小恩努力克制心中的惊惶,有点喘气地说:「现在我问你,那个将你肋骨打断的杀手现在在哪里?」

「我跟你说,现在把我放开还来得及,如果……」

小恩无名火起,用全身的愤怒,一锤敲在黄鸡的右锁骨上。

锁骨没断,但黄鸡却痛得射出尿来。

绝对说到做到,没有犹疑,没有暧昧,省下恐吓的精神立刻用行动让对方痛苦,永远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小恩从一堆变态犯罪小说里,自那些疯子、军官、神经病警察、魔鬼房客所表演的严刑拷打技术教学里得到的启示。

核心法门就是——让受刑人每一秒钟都极度恐惧,无法进行思考。

「如果你再不第一时间回答问题,下一次,我就一口气把你这里敲到断掉。」

小恩用锤头轻轻压着刚刚受难的锁骨。压着,压着。

「……好好好。」黄鸡痛得快吐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以前做过的恶梦跟现在的恐惧完全无法相比!

「算了,那好累,下次再不答,我就直接剪掉你的手指。」

小恩拿出裁缝用的大剪刀,作势剪掉黄鸡的拇指。

「拜托不要!不要!」黄鸡大骇,身子不住地挣扎抽动。

「你继续乱动啊?」小恩变了个人似的。

黄鸡立刻安静地像条尸体,斗大的冷汗从肿起来的脸上滚滚渗出。

「告诉我,那个把你肋骨打断的杀手,现在人在那里!」小恩屏住呼吸。

「他死了,被我们打死了。」

黄鸡再怎么笨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用最诚恳的、急迫的语气强调:「不过我没有份,真的,我被他一拳擦到后就痛到起不来了,之后就被送到我们大仔认识的医院急救,那个杀手被打死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场!」

小恩的心跳,有那么一两秒真真正正停了。

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难受得想立刻结束自己的性命。

在那之前……

「他的尸体呢?」

「我不知道……也没听说……不过很可能是被送到我们大仔有股权的殡仪馆,那里有座焚化炉。」黄鸡想都没想:「以前那里就烧过不少人,处理起来很方便。」

小恩点点头。

再也止不住眼泪。

「那个杀手很强。」

「对!很厉害!」

「那他怎么会死在像你们这种混混手上!」

「不……不全是这样,那个杀手不算是我们解决的……」

「全部都给我说清楚。」

「可不可以……不要杀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杀他,连在旁边看都没有……」

小恩像是逮到泄恨的机会,拿起大剪刀用眨眼也追不上的速度朝黄鸡的右手大拇指一剪,第一下没有断。第二下也没有断。

黄鸡剧烈喘气,脸色苍白。

第三下总算断了。

小恩将断指放在黄鸡的胸口,让他彻底感受一下。

「好好回答,你还可以有机会把断指接回去。」

小恩从粉红色提包里拿出一根针筒,用演练再三的冷酷语气说:「我从书上看来的,只要把一截空气打进你的动脉,空气就会压进你的心脏,只要一下下你就会死掉。」顿了顿,严厉地说:「如果没有死掉的话,你也会因为脑部缺氧而中风,比死还难过。」

黄鸡剧烈发抖,牙齿打颤。

「不过不要担心,你一定会死,因为我会一直注射空气。一直一直。」

小恩将针筒逼近黄鸡的眼睛,黄鸡吓得快晕过去。

「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部都说清楚!」

50。

记得那天很冷。

我们跟在大仔旁边喇赛,走到停车场等司机开车过来。

那里是十三还是第十四层的停车场,很大,里面有个卖场工程要开标。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们总共有十几个人,比平常多一些,因为二当家说听到风声,有人要对大仔不利,但不知道是谁。

大仔一直亏二当家,说他自己怕死别牵拖到他,但二当家什么也没说。

后来车子远远来了,突然有个人从楼梯口走出来,很高,眼睛不像人。

真的很莫名其妙,他就这样冲过来,一开始我们有点傻眼,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就只是用拳头直直揍过来。好像在开玩笑。

当时我有点想笑,但他真的很恐怖。

真的很恐怖。

你认识他吧?

他是你男人吧?那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一下子就有两个人死了,其它人都被撞开。

然后我就倒在地上。好险我倒下去了。

顺序记不得了,但马上有人开枪,但没有打中他,打到的是自己人,因为距离太近了。一下子又有人被打到肚子都破了,还有人整个脖子被打断。

二当家一直抱着大仔躲到旁边,朝车子大叫。

那个杀手抓起一个人丢向车子,车子想闪但来不及,前面玻璃都碎了。

这个时候,我躺在地上看到那个杀手好像在发呆。就是愣住了一下。

一个人总算趁着机会开枪打中杀手,好像是打中不太要紧的地方吧,他没有一下子就倒下去,而是慢慢摔倒。

二当家叫大仔快点先上车走,然后走过来自己补了第二枪,这枪打中杀手的膝盖。那个杀手连吭都没吭一声,我还以为他就这样死掉了。

后来大家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杀手中了箭毒,就钉在他的脖子上。

这时有第二个杀手出现了,他长得更高,更瘦,穿得很脏,披头散发走过来。

原来第二个杀手是二当家雇来的,在暗地里保护大仔用的备胎,叫什么我忘了,印象中是一种动物的名字,吃肉的……反正我们事前都不知道,还有人拿枪对着他。后来二当家解释,他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人是叛徒,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说。

那第二个杀手是个变态。

他当场点了钱收,但还说他要把中枪的第一个杀手拖走吃掉。

我再痛也听得很清楚,他说要吃掉是真的吃掉。

二当家当然拒绝啦,他说要按江湖规矩把第一个杀手带走拷问,等问出来到底是谁雇他杀大仔的,到时候再叫第二个杀手来吃掉他也就是。

第二个杀手不肯,硬是说吃掉这个杀手也是当初交易的一部份,还说什么他也有想要的东西得从第一个杀手那里问出来。神经病。

我只想他们快点送我去医院。

本来快吵起来了,但第一个杀手突然抓着一个人的脚冲了起来,朝着第二个杀手身上揍了一拳。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幸好大仔已经走了。

两个杀手很快就打成一团,一下子就往旁边的楼梯转角滚了下去。

接下来我就没看到了,好像很快就结束。我真的很痛,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后来我听那些人说,第二个杀手因为箭毒太猛终于晕倒,第一个杀手在那之前被揍得很惨,他们就留他待在那里休息。二当家觉得他很有用,没有趁便宜顺手干掉他,还跟他再三保证,在处决第一个杀手以后,一定会打手机叫他来吃。

我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豺狼。

我觉得你要报仇的话应该找他,如果不是豺狼插手,你的男人早就把我们通通打死,然后也把大仔给干掉了。我们真的只是捡便宜的份。

不,我根本连捡便宜都称不上,我完全就很倒霉。

后来,第一个杀手……你的男人就被他们带到海边的空屋严刑逼问。

你问我怎么逼问……

我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

他们把他用铁炼绑在墙上,等到箭毒退了,然后……然后就拿大铁锤,把钉子一根一根钉在他身上,逼他说是什么人指使他杀大仔。

这是我们帮派处罚告密者用的钉刑,从没有人被钉超过三根还不肯把事情交代清楚。

很恐怖,真的很恐怖,即使不在现场光用听的就很吓人。据说那个杀手全身上下被钉了一百多根钉子进去,通通避开内脏硬敲在骨头上,就算命保住了整个人也报废了……对不起,我只是实话实说。

最后连敲钉子的那个人手都快没力气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还一直哼歌。

对,真的,一直在哼歌,我没骗你。

后来二当家不耐烦了,叫他们把他的牙齿统统敲断,他还是一直哼。

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不,没有,那只豺狼一直没来吃你男人,二当家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通。

后来情况整个让人不耐烦,大家就解散,只留下两个小弟守夜。

当晚留下来守夜的人说,从没有看过那么强壮的人,快天亮的时候他甚至想靠蛮力挣脱铁炼,真的很恐怖,好像还真的被他弄断了一、两条。

守夜的小弟很害怕,想干脆开枪打死他,但那个杀手最后还是自己没了气。

没在动了。

应该就这样死掉了。

51。

故事讲完了。

小恩再多问了几个名字后,洗了个澡,也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哭。

那首歌,一定是蓝雨吧。

她从来没有听过铁块唱歌。

像他那么硬梆梆的人,唱起歌来一定很别扭。

好想看喔。

好想看喔。

原来铁块临死前,一直一直想着的,都是我们在房间里的样子啊。

小恩哭得很丑,哭得很用力。

真的好想看铁块唱歌的样子,然后从后面抱抱他,说不痛不痛喔……

「可是你死的时候好孤单喔……」小恩大哭。

这下子,就连幻想出来的一线希望也没了。

都没了。

铁块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好心疼,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

她曾经想象过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死前孤孤单单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铁块是不是真的能从哼歌里感到不寂寞?

回到房间,小恩的耳朵紧紧贴着墙壁。

贴了整个晚上。

想象着铁块临死的那一个夜晚。

那夜,原以为可以悼祭铁块的蝉堡,却迟迟没有送来。

52。

比起铁块,黄鸡那种死法真是太便宜了。

是的,汽车旅馆留下了很多她的指纹,但她的指纹从来就没有被建档过。

监视器那方面也特别留心,拍到的应该都是一些无法辨识特征的垂首快步。

凭她,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永远能够逍遥法外。

但在被逮到之前,她还有六个名字必须处理。

据说亲手钉死铁块的混混,火山哥。

在场参与钉刑的两个混混,阿敖,跟洨鳖。

聘雇豺狼、朝铁块膝盖开枪的二当家,义雄。

暗算铁块的变态杀手,豺狼。

铁块没能得手的遗愿,琅铛大仔。

六个名字里,最容易杀掉的当然是火山哥、阿敖,跟洨鳖。

豺狼恐怕是最不可能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除非可以从联系豺狼的二当家义雄那里逼问出来,那就还有一点渺茫的机会。

怕死的琅铛大仔身边总是跟了好几个保镖,铁块既然也失手了,自己就更不必想。只是若可以从义雄那里逼问出琅铛大仔的动态还是弱点什么的,以她一个柔弱女子的身分要趁其不备,例如陪酒过陪宿,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有点机会。

所以关键自然是二当家义雄了。

小恩走到租用的邮政信箱面前,打开,那封信还在,三十万也没有人动过。

她将新写好的信放在旧信下面,再将从黄鸡两张提款卡里盗领出来的二十万跟自己存的三十万放在一起,用苹果日报的旧报纸包起来。

双手合十,向自己幻想出来的女神祈祷。

然后关上。

53。

不喜欢喝酒,不,应该说是厌恶至极。

但小恩毕竟还是从过去半年密集陪酒的生活里练出了好酒量。

她灌下半瓶威士忌,一瓶红酒,脸便开始发热,意识忽深忽浅。

「不能睡。」她深呼吸。

晚上九点半。

昏昏暗暗的光线下,询着黄鸡的「口供」,小恩在永吉市场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黄鸡口中的墨绿色旧BMW三系列,正好就停在一根漆上闪黄线的水泥柱旁。

她稍微抓乱头发,选了背对整个停车场的角度,靠着柱子坐下。

小恩在心中反复演练即将上演的一切。

皮包里有好几颗红白药丸,用指甲轻轻将胶囊拔开,只要将粉末加在液体里一瞬间就会化开,最多只要半小时就能让对方睡到不省人事。

下药——几乎是小恩唯一可以替铁块复仇的唯一方法。

只是为了避免被怀疑,这次小恩的背袋里并没有带着凶器,只有镶着花花绿绿水钻、乔装成情趣用品的手铐……这倒是非常冒险的一着,毕竟她的好兄弟黄鸡在汽车旅馆被注射空气脑部缺氧致死的尸体,手腕上就有明显挣扎的手铐伤痕。

「如果这一次再得手的话,其它两个人就不来这一招了。」小恩默默发誓。

一个小时过去了,该死的那个人还没来。

她很想起来上厕所。记得刚刚下来的楼梯转角就有一间。

但这样的话,万一错过了好时机可就不妙了。命运欺负她已不是一次两次。

心念一动,小恩干脆就用昏睡的姿势,就地便溺下去。

这样一来,一定更像醉倒在路边的淫乱少女了吧。小恩一点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只是担心那个男人今晚不来取车,或是,男人不是一个人的话,自己就等于白白在这坐了一个晚上。

至于那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她尿了满地,就打消占她便宜的念头?

不。

不可能的,比起就地便溺的迷醉少女,男人更贱。

十几分钟后,解除汽车防盗的啾啾声响起。

男人轻快的皮鞋声接近,小恩内心开始激动。

那是六个名字里,最让铁块直接受苦的……

果然,是一个人。

「春夏秋冬,一天过一天,对你的思念……」

男人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到车旁,这才发现柱子边倒了一个酩酊大醉的女孩。

看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初头吧,还刻意浓妆艳抹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男人闻到一股臊味,忍不住皱起愉快的眉头。

他妈的,这个女的居然在我车子旁边撒尿?

这下子不带回去好好教训一下怎么划得来!

男人蹲下来,仔细端详这女的……

长得挺标致,啧啧,不,比标致再好一点,还挺有姿色的。

最重要是年轻,年轻的女孩紧实多了。

胸部?

男人伸手捧了捧,嗯,不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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