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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杀手系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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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被摔了好几次,害怕的情绪越来越混乱,尖叫声越来越失去力气。

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没有一个女孩敢尖叫、逃走,或甚至连发抖都很含蓄。

「继续丢,丢到她想讲话为止。」

没有人知道义雄的眼睛在看哪里,因为没有人敢看向他。

于是小恩又被丢了十七次。

丢到,全身都软了。

水泥墙上、地上,有好几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红渍。

「……好痛喔……好痛……真的好痛喔……」小恩没有力气缩起身子,指尖发颤。

数不清的痛苦像钻子一样刺进她的身体,好几处都骨折了,断裂了。

皮开肉绽的,每一处都在痛,都想独立逃离。

刚刚一直抓着她丢来摔去的四个壮汉,手也酸了,汗也出了。

「这个女人你们以后不会再看到了。」

义雄扫视每个女孩的眼睛,将她们牢牢压在视线之下。

「你们全部都被录取,两个礼拜以后准时上班。」

这算是好消息吗?

「走。没把握忘记这件事的人,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话一说完,每个女孩都像大梦初醒般抓起地上的衣服,来不及穿就逃出房间。

走得干干净净。

67。

义雄冷冽残酷的第六感,让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比平常更尖锐的气息。

那气息不是杀气。

他不需要。

从警方那里得来的资料全都说明同一件事,有一个年轻女孩在杀他的人。

在警方眼中所不知道的共同点就是,那些被凌虐致死的人全是当天对暗杀老大的那个杀手处刑时,在场,或有份的人。

义雄有点满意。

他的手下死得好,他们用恐怖的死亡告诉了义雄,那女人一点也不足惧。

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像飞蛾扑火,迫不及待过来寻死。

「你为那个杀手报仇?」义雄微微向前。

「……」她很痛,真的很痛。

「丢她。」义雄微微向后。

四个帮派小弟踏出一步,身子就要弯下。

小恩大哭,着急地说:「对!我在帮他报仇……不要丢我……」

但四个帮派小弟见义雄没有反应,只好又将她捞起,大风车般往墙上抡去。

奇怪的巨大声响,小恩完全没有做出防御姿势的力气,就这么黏着墙跌下。

一直直接受到撞击的左手已经整个变形,鼻子断了,血腥味让她呼吸困难。

左边的膝盖完全没有感觉了。

「黄鸡、火山、洨鳖都是你杀的吧。」义雄冷眼睥睨。

「对……」小恩含糊地说。

真的不应该来的。

真的好痛喔铁块,小恩真的好痛好痛喔……

连指甲也在痛,真的,铁块,你快点带我走好不好,这里比死还要可怕……

「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

「今天本来打算用什么方法杀我?」

「……剪刀。」

义雄看着地上的皮包。

他没有叫人打开,但想必一定只是把磨利了的剪刀吧。

真的是太蠢了。

用这种方式,应该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吧?所以……

「今天,你是一定要我死了?」义雄淡淡地说。

「我要报仇……他对我很好……」小恩牙齿断了好几根。

「如果我放你走,你还会回来杀我吗?」义雄看着她。

小恩彷佛看到一线生机。

尽管她心知肚明,今天是一定要死在这里的。

只是,她真的好痛,好痛好痛,她撑不下去了。

手还可以恢复吗?骨头好像快穿出来了……不敢看。

做到这种地步,受了这么多痛,铁块在旁边看了一定会理解的吧?

就算被骗,也想……

「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恩哭着,无尽的委屈与恐惧都涌上了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铁块了。

义雄站起来,整理一下仪容。

沙发残留的凹痕慢慢回填后,义雄随口:「想不想玩她?」

四个帮派小弟你看我,我看你。

大家进了帮派是想搞点钱,再怎么变态也有个限度,但谁也不敢答腔。

「不玩的话,就把她带去那里。」

义雄离开房间时,丢下一句:「每个人都得丢一下。」便真的走了。

每个人都得丢一下?

小恩呆呆地任四个帮派混混将她四肢抓住,像提尸体一样将她提出了房。

进了电梯,出了电梯。

小恩被扔进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六人座的厢型车,后座还铺了层让人很不舒服的透明塑胶垫子。车发动,不知要往哪里去,问了也没人说。

车上的气氛实在称不上愉快,不像要放她走。

颠颠簸簸的路上,她想睡一下,可是全身都太痛了无法阖眼。

血一直流,头很昏,但骨折才真的让小恩痛到没停止过呻吟。

「我会死对不对……」小恩一直重复,声音越来越低。

没有人理。

「可不可以偷偷放我下去……我保证不会出现了……」小恩慢慢地哭。

没有人理。

过了很久,厢型车才在一间废弃空屋前停下。

那里,听得见海。

车门打开,四个男人合力将越来越重的小恩连同塑胶垫子抬出。

四个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跟许久前唯命是从的冷酷模样完全不一样。

小恩被一鼓作气抬到废弃空屋的二楼。

她茫茫然,在这个闻得到死亡的地方,竟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心安了起来呢?

四个帮派小弟突然讨论起她无法理解的事。

「真的要这样丢吗?」

「又没人看到,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干,二当家叫我们丢就丢,还想什么?越想就越不敢。」

「说真的我还真的有点不敢,我没想过要干这种事。」

「二当家让我们做,就是要让我们升了,还不懂吗?」

「这有点过火了。」

「其它人只是跑跑腿,卖点粉,二当家让我们干抛刑,是给我们机会。」

「也对,不敢干,要是让二当家知道了……」

但小恩已经没有力气去关心。

她很痛,很痛,但更委屈。

这份委屈只有一个人在意。

然后,她在恍惚之间失去了重量。

一下子就来到了地面。

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啊。

侧着左脸趴在地上,好像有黏黏的东西一直从她的耳朵跟鼻子里一直跑出来……

好呛喔。



突然,小恩全身都剧烈痛了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

完全没办法思考,这种疯狂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吐了一大口血,胃快速收缩着,想吐出更多东西。

眼睛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往上面去。

是楼梯。

是刚刚的楼梯吗?

「等一下换你了。」

「不,换我!先换我!」

「每个人都要丢一次,急什么?」

「一起丢,算两次吧?」

「二当家要是知道了……」

「废话不要这么多,一个人都一次,一下子就结束了。」

小恩这才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眼角微微睁开。

自己正靠着空荡荡的窗。

大概是二楼的高度吧?刚刚就是从这里被丢下去的吗?

不算太高,刚刚好死不了、也活不下去的高度。

有点声音。

好像是海。

风吹来的时候,有点……

「小姐,对不起,这是你的命,别怨我们。」

「罗唆什么?快啦!」

再度失去重量。

躺在地上时,好像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在身体里扯来揪去,小恩的手指一直抽搐跳动着,呼吸也变得抽抽断断。

眼睛睁着,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闭起来。

「还有气。」

「当然还有气,还不快点。」

于是又上去。

然后又下来。

下来后再上去。

一眨眼忽溜溜下来。

最后一次高高落下时,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确实感觉到了飞行。

短暂的飞行里,听见了楼梯响。

钥匙的喀喀声。

有点潮湿。

一根绳子。

墙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一直想穿走过来。

是一首歌。

有点想不起来,但歌还是一直唱一直唱……

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结束了她的飞行。

贴着地。

不晓得现在是什么姿势。

但已经没有差别,痛苦也就只剩最后一点点时间。

只是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不是死。

而是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小恩没有哭了。

她不想带着眼泪到下一世。

躺了很久。

没有人再丢她。大概是想等她确确实实死掉后再处理吧。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痛一阵不痛一阵的,大概是某种预兆。

好寂寞。

好寂寞喔。

尽力了喔。

不可以骂我喔……虽然最后还是偷偷求饶了,但已经很勇敢了。

对不对?

小恩有点累了。

呛呛的感觉。

什么东西烧焦了吗?

远处好像有人在走动。

那气味越来越近,人影越晃越清晰。

小恩的鼻子酸了。

那人轻轻蹲了下来,摸摸她的头。

她没办法动,但确实闻到了来自指尖上那股灼热的烟硝味。

铁块,你来了。

你还记得喔,真好。

真的是有一点高兴。

「辛苦你了……呢。」那人的声音有点别扭。

小恩的眼泪流进了嘴角的微笑。

「你说……呢!」小恩用破裂的嘴唇拼出了这句话。

真的是,好开心喔。

「我带你走,好不好……啊?」

「好啊!」

海的这头。

海的那头。

一朵花。

终于靠了岸。

68。

桌上放了两张履历表,用饮料压着。

下渗的水珠在A4纸上慢慢晕开。

姓名栏上分别写着:陈可诚,杨超宁。

终于要走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上班的日子。

昨天在蓝色的工作备忘录上写下:「想了很久,我可以带走长飞丸吗?」

今天打开,里面回复:「对不起,黄金梅利也是我的好伙伴。」

她看着它。

结果还是场无解吗?

那条不守本分的流浪狗,趴在门口阶梯上,看着马路上偶而飞驰而过的夜车。

它两个名字都喜欢,被叫什么也无所谓。

只不过要它从此以后只能被叫一个名字,它恐怕会有点落寞。

深夜无人,她迳自拿起压在应征履历表上的啤酒罐,走到门口,坐下。

罐子上冰冷的水珠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滴在地上。

「那个漂亮的女孩,一次也没有来过了呢。」

有点怀念那段一起拿着空啤酒罐,坐在阶梯上嘻嘻哈哈的日子哩。

打开拉环,喝了一口。

好苦。

带着微笑将啤酒倒进脚下的排水孔,淅哩呼噜,淅哩呼噜。

然后捧着空掉的啤酒罐,按照约定,想了一下她。

有点踉跄的排气管声噗噗噗接近,一辆方向灯坏掉的摩托车缓缓停下。

男孩还戴着安全帽就下车,看样子不像是要抢超商。

女工读生看着他。

这个他,这个不知道是无敌罗唆还是超级闷锅的乳八筒,今天晚上肯定是要来跟她抢狗来着。

不管,等一下一定不能输给他。

「嗯。」乳八筒走到她面前。

「嗯?」她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牙刷。

长飞丸加黄金梅利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突兀的画面。

牙刷?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那个。」

「嗯?」

「潮与虎早就下档了。」

「嗯。」

「黄金梅利号也被鲁夫烧掉了。」

「嗯。」

「干脆我们一起叫它,太阳狮子号,好不好?」

「好……好啊。」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罗唆啊,心跳得好快好快。

等等,为什么要一起叫?

「还有,那个,有一个还算有一点可爱的女生,就你也认识的那个。」

「所以?」

「好久以前她给我一份问卷,叫我帮她填,可是……那是一张关于化妆品的问卷,我又不懂,所以只好答应她,如果我将来有女朋友的话,一定会请她帮我把它填好,然后再交给她。」乳八筒的声音有点急促。

他突然忘了怎么在说话时好好呼吸,竟越说越喘。

「嗯。」女工读生哑口无言。

今天的八筒,多话得好反常。

「你知道,我们乡下人最讲义气,也最讲信用了。」

乳八筒拿出口袋里这张折了又折、皱得要命、随身携带数个月的问卷。

「那……你可以帮我把它填好吗?」

「……好啊。」

女工读生接过惨遭凌虐的问卷。

久久,大概三秒。

三秒,足够让麦可乔丹投进六次逆转球了。

「这算是告白吗?」她很努力才吐出这一句话。

「不算。」乳八筒艰辛地举起手中的牙刷,全身紧绷:「加上这个才算。」

「干嘛……送我牙刷?」女工读生耳根发烫。

「我想了很久,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据说这是一个男生很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一定会送的礼物。」乳八筒手有点抖,递出牙刷:「应该有它的道理。」

「那……好啊。」女工读生接过,感到异常的莫名其妙。

但身体好热好热,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冲动。

「那就是在一起了吗?」乳八筒吃力地靠近一步。

「也可以……嗯。」女工读生努力不后退。

两个人都很勇敢地看着对方。

在这个距离里,足够发生很多很多,好几年后还是难以忘记的回忆了。

至于趴在地上的那个它,不管过去是叫长飞丸,还是叫黄金梅利……

应该不必再担心以后要被叫什么的问题了。

于是它有点酣酣地闭上眼睛。

男孩抱住女孩。

一阵淡淡的风儿吹过,狗儿忽地回头。

登。

无人经过的电动门打开。

好像是,甜甜的祝福似的……

………………………………………

对不起。

我想说的是,对不起。

也许我想的跟你们不一样。

遇到一个愿意为自己牺牲生命的人,很美好,就像遇见月老里,那个愿意为你挡住子弹的男孩。

但是,遇见一个让自己愿意奉献一切的人,也是万不可求。

不是命运降临了小恩,而是小恩扑向了命运。

而不论这一切,我知道这个结局让很多美好结局的基本教义派感到失望(这个教派势力最大),因为我找不到让死者复活的咒语。

写作最煎熬的,不是竭尽心思拥抱读者,而是丢下读者。

……尤其我用了七年才让市场拥抱了我,人最好惜福一点。

但我知道,真正做到舍弃读者的期待,才是创作再一次的起点。

再见了大家,我又要走了——因为我要成为故事之王。

杀手系列五,预告

第二十六次打开信箱,他终于收下了那些钱,满满鞋盒的蝉堡。

当然了,还有那些他真不该拆开的信。

那个女人,那个杀手,那一首歌……

杀手,Mr。 NeverDie

剩不到一分钟可以考虑。

前进差不多一定会死,但至少知道是为了什么。

转身继续活下去的话,却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不死在现在!

混帐啊……竟然哭了,现在应该要拉一下吗!

杀手,太极

我有两个影子。

这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杀手,F

「杀手,无与伦比的自由」,用最剽悍的热血止住眼泪!

八。杀手·鹰

——阳台上的波斯菊

有人说,他是个不爱冒险的杀手。

有人说,他只是很喜欢从容不迫的感觉。

也有人说,他没兴趣听见子弹钻进人体的声音。

综合以上,可以勾勒出他在杀手分类里的象度。

他只在距离目标三百公尺外的高楼天台上,架起狙击枪,挂上十字瞄准器,抽一口烟,等着目标自动站在死神的在线。

乍看之下,慢条斯理是他的工作态度,实际上是他对时间、地点的要求严谨的必然结果。他在第三根烟熄灭前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正好是三注香。

「目标」,是那些倒在血泊里尸体,共同的代号。

在任务完成后,他会放一朵花在天台上,悼念那位与他素不相识的目标。

他,杀手「鹰」。

…………………

如同科幻小说家艾西莫夫为机器人订定三大法则,委托人与杀手之间也有崇高的默契,其道德化的程度均被双方认同。

一,不能爱上目标,也不能爱上委托人。

二,不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透露出委托人的身分。除非委托人想杀自己灭口,否则不可危及委托人的生命。

三,下了班就不是杀手。即使喝醉了、睡梦中、做爱时,也得牢牢记住这点。

这三样默契定得相当反戏剧化,似乎害怕杀手会像电影般的情节,感情用事,节外生枝,变得婆婆妈妈。

至于这三个默契是如何制定出来的、被谁制定的,已无从查考。从结果上看才是最重要的。显少有专业的杀手会违反以上的默契。

收钱,扣下板机,走人。

这就是杀手。

…………………

每个行业都有独特的规范。

当杀手的也有三大职业道德,可说是内规。

一,绝不抢生意。杀人没有这么好玩,赚钱也不是这种赚法。

二,若有亲朋好友被杀,即使知道是谁做的,也绝不找同行报复,也不可逼迫同行供出雇主的身分。

三,保持心情愉快,永远都别说「这是最后一次」。这可是忌讳中的忌讳,说出这句话的人,几乎都会在最后一次任务中栽跟斗。

对每个成功的杀手来说,除了精准狙杀目标,风格是最重要的。

越是厉害的杀手风格就越鲜明,辨识度高,让人有种「嗯,这一定是某某人干的」的强烈印象。

鹰也一样。

在霓红城市的上空,鹰在二十九次的行动中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

能够用一颗子弹杀死的人,绝不用第二颗。

如连第二颗子弹也错发了,绝不恋栈,收拾枪具就走。

鹰比其他杀手都要重视效率,遵守杀手应该遵守的任何规范,可说是一个无聊至极的刻板家伙。

比起那些视任务完成为自尊的杀手来说,鹰相信自律比其它的东西更能让自己生存下去。

………………

黄昏,是鹰最喜欢的工作时间。

九成杀手都喜欢在黄昏扣下板机。

日夜交替,光影赭红,衬抹着生死分离的惆怅。如果有杀手里也有兼差诗人,多半也会为血溅黄昏的愁绪赋辞吧。

林森北路三段,某栋二十七层高楼,天台。

下午五点,鹰点燃第一只烟,架好狙击枪。

五点十七分,烟熄了。

一辆白色奔驰停在居酒屋前,秃头肥佬在黑帮小弟的簇拥中下车,神色睥睨。

就跟牛皮纸袋里的照片一样。目标。

「鼻子鼻子鼻子……眼睛!」鹰念着童年游戏里的规则语,扣下板机。

咻。

肥佬的左眼多了一个血红色瞳孔,眉头皱了起来,嘴巴开得老大,大概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去办。

透过瞄准器,鹰看见肥佬后脑的浆汁溅洒在委托人的亚曼尼西装上。

委托人兀自握着肥佬的手,表情看起来震惊至极,十几个小弟乱成一团,有的不断往高处张望,有的惊惶地找掩护。

「好好演场戏吧。」鹰将一朵黄花放在天台上。

将瞄准器拆旋拆下,枪身各部份一一分解,有条不紊地放妥在银色公事箱里,鹰打开天台安全门,慢慢走下楼。这栋大楼没有装设监视器,鹰已经事先探查过。

附近的街口已围满警车与记者,黄色的封锁线拉得像蜘蛛网似的,一身是血的委托人正接受SNG记者访问。

「老百姓好端端的走在街上都会被杀,警察干什么吃的!我还能说什么?这城市已经疯了!」委托人愤怒地看着镜头,指控。

………………

可不是?这城市就是如此。

委托人的余款两个礼拜后汇进了鹰在瑞士银行的秘密户头,还在「死神」约了个饭局。

鹰每星期会确认一次自己的银行户头,如果出现所谓的「前金」,他就会出现在这间叫「死神」的餐馆吃饭,等待委托人自动将装着目标照片的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

任务完成后,鹰也会出现在这间餐厅,向委托人收取后头的款项。

在这段时间内,委托人继承了秃头肥佬八成的地盘,两百多个小弟,跟三个妖精般的女人。

一百万,跟一件不能再穿的亚曼尼的代价,就换来这一切,任谁都会说划算。如果不计入「灵魂」那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东西的话。

………………

温热的陶板上,鹰的牛排切得整整齐齐,每一块都同样大小。

「鹰,如果有人雇你杀我,你会怎么做?」委托人举起酒杯。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我会牢牢记住。」鹰表情冷淡,刺起一块牛肉。

委托人一怔,旋即叹了一口气。

「鹰,你实在太危险了。」

委托人也没有生气,只是接着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出五倍价钱,你将聘你杀我的委托人杀掉,你觉得如何?」

「违反杀手法则的事,我是不做的。」鹰淡淡地说。

委托人手中的酒顿时变得没有味道。

也许,他该找个别的杀手,将鹰杀掉?

但鹰这么优秀又绝不啰唆的杀手,自己以后还用得着。

况且,若一次杀不了鹰,自己就得连夜搭机,逃到连自己都背不住名字的巴尔干半岛小国里,这又何苦。

「但你可以付我十倍价钱,让我将两颗子弹都打偏。你知道的,就算是机器也有失误的时候。」鹰慢条斯理享受着牛排。

委托人顿了一下。

看着鹰,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好奇眼光。

「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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