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把刀杀手系列-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荆轲毫不意外。

    从角的身形步伐,还有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他早猜出太子丹会派他出战。

    “这位天下第一剑,朕要提醒你,太子派出的剑客名叫角,乃我大燕第一剑豪,败死在他手下的剑客不计其数,你可要……”燕王好意提醒。

    毕竟一个有趣的人太快死去,实在太煞风景。

    “遵命,微臣会记得手下留情的。”荆轲故意说反话,大笑。

    角没有发怒,只是心底浮现出很复杂的情绪。

    如果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大笑,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9。

    按照往例,为了避免在王船比剑伤及众臣及王,士兵寻找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干草阔地,将王船靠岸。

    在燕王与众臣的击掌吆喝下,荆轲与角一跃而下。

    两剑客没有刻意多做准备,就这么在岸边踏将起来,渐渐的,两人拉开距离。

    “荆兄,小心!”樊于期大叫。

    荆轲率性拔剑,将剑鞘随手一丢,双手持剑平举,两腿撑开。非常老土的起手式。

    角将剑扛着,并没有先拔出,另一手抓着腰上悬绳,看似随性地绕着荆轲踏步。

    从剑的形态,与两人持剑的气度,就可以看出两名剑客的不同。

    荆轲的剑宽大厚实,剑脊高高隆起,刀沿平直,利于砍劈。

    角的剑短险脊薄,只约三尺,藏在剑鞘里的锋口夹角长而锐,锋快异常。

    一个沉稳持重,一个漫不经心。

    角微微讶异。

    原本轻浮躁动的荆轲持剑后,神色变得严肃非常,姿势朴质无奇,但神气凝然,毫无一丝缝隙。

    荆轲慢慢松缓身体,以细微的节奏呼应不断绕动的角。

    不静,不动,就像天地之间的祥和存在。

    这样的修为,定是经过道心焠炼的自我凝定才能达成。

    与角不同。

    尽管荆轲气宇不凡,剑势放敛自如,但荆轲触踏了角的禁地。

    角一直想找归隐的剑圣盖聂一较生死,好让他的名字扬放四海,却期期未果。眼前这家伙自称略胜盖聂一筹,简直是……放屁!

    “喔。”角嘴角微扬,猛地右手往前一甩,剑鞘迸飞而出,射向荆轲。

    荆轲不闪不避,剑尖一挑,将角突击的剑鞘轻轻撞开。

    而角危险的剑,杀人之剑,已在剑鞘飞出的瞬间欺近!

    唰!

    荆轲的胸口被角的猛袭划过,炎枫剑悍然撩起,角却已溜出长剑的攻击范围。

    角用快胜闪电的速度,轻轻松松就破除了荆轲从容无暇的防御。

    “你的剑好快。”荆轲看着蹲锯在地上的角,左胸渗血。

    “显然还不够。”角说。

    要是其它剑客,刚刚那一剑就断出生死了。

    “但你的剑缺了一种东西。”荆轲一个大踏步。

    炎枫剑湛然舞动,大开大阖的剑势,刮起脚下的如箭干草。

    “没错。缺了你的血。”角毫不畏惧,锐身冲出。

    角的手腕轻颤,短剑爆出森然剑光,招招狂若毒龙。

    两人刷刷刷一连交击六十几剑。

    乍看下角的剑速凌驾荆轲,每一剑都在与风竞速,却被荆轲似拙实巧的剑法绵密地挡下,矛盾至极。

    一招又一招过去,却浑然看不出胜败之机。

    荆轲每一剑都带着正气凛然的意志,狂猛的锐风卷起地上干草,干扰高速攻击的角的平衡,以暴力性的防御代替攻击。

    而炎枫剑带着古铜色泽的剑身,则让荆轲的剑气有种慑人的艳红。

    迥异于荆轲,角每次出手,都夹带着舍身共亡的坚决。

    仿佛不惧荆轲的炎枫剑将自己斩成两半,角刁钻地在艳红的锐风中一出一入,每一次都将手中的利剑更接近荆轲的咽喉。

    好几次,荆轲都与死神擦鼻而过。

    坐在王船上观战的燕王与众臣无不啧啧称奇,上千士兵则大呼过瘾。

    太子丹表面极有风度地大家赞赏,实则心中骇然。就连樊于期也是目瞪口呆。他知道荆轲的剑法在自己之上,可从来不知这位朋友的剑已到了如斯境界。

    “荆兄,你真是太可靠了。”樊于期紧握双拳,内心兴奋不已。

    自己对秦宫的了若指掌,加上荆轲的剑法,或许真能成就大事……“只有如此高超之剑士,才能成就如此精彩之局。”燕王赞叹不已,神色间充满了矛盾的可惜。

    这剑斗到这番境地,不论是荆轲或角,败的一方肯定得将命留下。多么可惜。

    但这么精彩的剑斗前所未有,恐怕也是绝响,若不能亲眼看见两人之间”谁最强”的答案,或许更加可惜。

    “杀死他!”太子丹皮笑肉不笑,心底只有重复这个焦切的吶喊。

    又是两百剑过去。

    角的呼吸开始急促,背脊冒出的汗浆浸透了衣服。

    他从未花过这么长的时间跟人较量。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角的进退速度并未减缓分毫,但剑的气势已经开始削弱。他只有用更强大的、对死亡的决心,去弥补气势的不足。

    看在荆轲的眼底,角这样对死的觉悟、甚至可说是一种病态的着迷,只有将剑的力量带到了无生气的谷底。

    飕。

    角的剑再度逼近荆轲的咽喉,削过颊骨,血屑一线飞逸。

    “喝!”荆轲奋然一声平地清雷的巨啸,震得连远在王船的人都错然一楞。

    角非常人,动作只是迟疑了半晌。

    但荆轲又岂是常人?

    只见炎枫剑化作一道锐不可当的虹影,与暴然冲出的荆轲融合为一,扑向气势已滞的角。

    炎枫剑悍然一劈!

    角手中的利剑奋力一挡,胸口却被沉重的剑劲穿透,无法喘息。

    荆轲并没有留给角任何调整内息的空隙,仗着膂力倍胜于角,腰斗沉,手腕一回,又是如千军万马的劈砍。

    面对荆轲的迫人气势,如果闪躲的话就无法翻身。角咬牙又是一挡,震得手臂酸麻,剑劲透渗直达双脚,夺走角最自豪的速度。

    “弃剑!”荆轲大喝,雄浑至极的力道完全呼应他的意志,又是一劈。

    角无力闪躲,只得再度倾力格挡。

    筐!

    一声闷响,角的手臂狂震,眼前一黑,口吐鲜血。

    却兀自不肯丢弃摇摇欲坠的手中剑。

    “弃剑!”荆轲怒吼,力道又往上加了两成,再劈出。

    空气中爆起难听的金属脆击声,角的虎口迸裂,剑终于被震脱手。

    但角可是视生死无物的狂者!

    “同归于尽吧。”

    角惨然一笑,左手迅速接住脱手的利剑,身子忽沉,斜身掠出。

    荆轲一叹,手腕蓄劲,炎枫剑寒芒暴涨,一个龙卷风似的大回斩。

    纵使角想舍身一击,然而全身已被荆轲先前的剑劲摧毁掉最珍贵的协调性,一个踏步冲出,身子居然颠晃了一下。

    两名绝世剑客的身影乍合又分。

    燕王嘴巴撑得老大。

    樊于期的拳头松开。

    太子丹的笑容僵硬。

    漫天纷飞干草屑,点点血花呼吸间。

    地上一条可怕的断臂。一柄裂成两半的铁剑在空中呜呜咽咽。

    “为什么……不杀了我?”

    角痛苦地看着他的敌人,大量的血水从左手断口处砸然而出。

    “我不杀,已经死去的人。”

    荆轲漠然,捡起丢在地上的剑鞘。

    他的手因刚刚过度的纵力而颤抖不已,试了三次才勉强将炎枫剑合入剑鞘。

    角一阵晕眩,跪下,斜斜软倒。

    胜负已分。

    但在生死之间,荆轲并未因他拥有的权力,做出取人性命的决断。

    燕王尚无法从精彩的对决中回神,而一旁的群臣则面面相觑,生怕鼓掌喝采会触怒位高权重的太子丹,尴尬不已。

    却见太子丹在护卫戒备中下船,张开双臂,欣然迎向胜利者。

    他一向喜欢胜利者。

    胜利者应该跟胜利者在一起。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实至名归!教本公子叹然拜服!”太子丹激动不已,一脸为荆轲的高超剑术深受感动。

    荆轲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子丹,眉头越来越紧。

    “自古英雄不打不相识,本公子眼界浅薄,该死!该死!不知壮士可否愿意由本公子作东,一同到酒楼酩酊大醉一番!”太子丹握紧荆轲血气翻腾的手,语气推崇备致。

    太子丹这一番话倒是真心真意。

    为了延揽这名比角还要厉害的剑客,他可以”宽宥”樊于期的夺女之恨,甚至设下酒席重新交个朋友,然后赔十个比素仙儿还要美艳的歌姬给樊于期。

    荆轲慢慢解开太子丹热情洋溢的手。

    太子丹的笑容僵结。

    只见荆轲走向泪流满面、意识模糊的角,俯身,单膝跪下。

    “因为替这样的人卖命,你的剑才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

    荆轲抱起没有力气挣扎的角,慢慢走向一望无际的荒烟蔓草。

    站在燕王旁的樊于期点点头,虽然他没有听见荆轲在念念有辞些什么。

    太子丹脸色铁青,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

    胜利的剑客,抱着惨败的无名者,消失在众人忘记喝采的注目中。

10。

    夕阳已远,只剩一点取暖的火堆。

    萧瑟的山谷,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兽吼。

    荆轲一手杵着下巴,一手翻烤着火堆上的肉块。

    角一言不发,呆呆看着时大时小的火焰。

    角的断臂创口已经被烫红的铁剑炙焦,不再失血,已无大碍。

    被敌人斩断一只手,还被敌人所救,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

    至于被太子丹毫无情义地遗弃,反而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太子丹本就是这种人,角早就一清二楚。角为太子丹暗杀过多少昨是今非的政敌盟友,怎会不清楚他的狼心狗肺?

    肉很香。

    对耗竭体力的人来说,那气味简直挑逗得要人命。

    “你在烤什么?”角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的手。反正没用了嘛。”荆轲打了个呵欠。

    “也是。”角点点头,伸手撕了一大块就咬。

    既是自己的手,就不需要客气。

    “……”荆轲傻眼。

    其实是只獐子,趁着角昏迷的时候,荆轲剥了皮,去了脚,剩下光秃秃的一块肉。

    两人并没有静默太久。

    他们之间并非陌生人。两柄剑已经用最激烈的方式交谈了好几百回。

    “你说,我的剑缺了什么?”角的语气僵硬。

    从两人交战的一开始,角就不认为自己的实力逊于荆轲,但偏偏就是无法将荆轲击倒,甚至在有了断自己的觉悟后,还是只能伤到荆轲皮毛。

    或许,真的就像荆轲所说的,两人的剑有根本上的不同。

    “你的剑,并不在乎主人的生命。”荆轲。

    角同意。但那又如何?

    就是不畏死亡,角才登上剑的极致,剑上栖息着战无不胜的鬼。

    “我的剑,却很畏惧失去执他的主人。说穿了我是个胆小鬼,比谁都要怕死。”荆轲说,也撕下一大片獐肉。

    角没反应,显然不能明白。

    “剑客,不该怕死。”角愤怒不已。

    视死如归的自己,竟输给这种家伙。

    “你说的是杀手,不是剑客。每一个剑客都该为自己的剑而死,我同意。非常同意。但在那一刻之前,剑客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这就是所谓为剑而生。表面上活下去的模样或许落魄褴褛,或许苟延残喘,但有了拼了命都要活下去的理由,姿态都是光明正大,充满朝气。”荆轲轻松自在地说,炎枫剑就靠在自己的脚边。

    “所以,你并不认同,自己可以死在我的剑下。”角的怒火未消。

    突然,角发觉今天的自己非常多话。

    “那不是我为剑而生的理由,自然不能因此丧命。”荆轲大口嚼肉:”活着,就有理想。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找不到酒,这肉有点无味。

    “别尽说莫名其妙的东西。老是念着剑经的家伙,死在我剑下的可多着。”角。

    荆轲只是微笑,不再说话。

    不明白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除非见识到了,很了不起的东西。

    “听过豫让?”荆轲。

    “……”角。

    “豫让是春秋晋国人,当时晋国有六大家族争夺政权,豫让曾经在范氏、中行氏手下工作,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投靠智伯,智伯非常倚重他。赵襄子与智伯之间有极深的仇怨,赵襄子联合韩、魏二家,消灭智伯,并将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认为,士为知己者死,于是下定决心为智伯复仇。”荆轲。

    “那又何必,简直愚不可及。”角不以为然。

    就算没有发生今天之事,如果有一天太子丹被他人暗杀,他也无法兴起报仇之念。用钱收买的心,永远只会为钱而动。

    ”也许吧。豫让先是冒充罪犯混进宫廷,想藉整修厕所的机会刺杀赵襄子。可是赵襄子在如厕时突然有所警觉,命令手下将豫让搜捕出来。赵襄子的护卫原想杀他,赵襄子却认为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情意深重,便将他释放。”荆轲。

    “哼。那更是蠢不可耐。将来因此丧命,怨谁不得。”角冷冷道。

    “如你所言,豫让岂是轻易死心之辈,为了改变相貌、声音,豫让不惜在全身涂抹上油漆、口里吞下煤炭,乔装成乞丐伺机谋刺。别的剑客相劝:”以你的才能,假如肯假装投靠赵襄子,赵襄子无疑会重用、亲近你,那你岂不就有机会报仇了吗?何必要如此摧残自己呢?”豫让却说:”若我向赵襄子投诚,我就应该对他忠诚,绝不能够虚情假意。”总之,豫让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复仇。”荆轲。

    角倒是点点头。

    “终于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不料,赵襄子的马却在过桥前突然惊跳起来,使得豫让的谋刺又告失败。卫士捉了豫让后,赵襄子责备他说:”你以前曾经在范氏和中行氏手下工作,智伯消灭了他们,你不但不为他们报仇,反而投靠了智伯;那么,现在你也可以投靠我呀,为什么一定要为智伯报仇呢?”豫让说:”我在范氏、中行氏手下的时候,他们毫不在意我的存在,把我当成一般的食客;但智伯却待我以侠,是我的知己,我非替他报仇不可!”赵襄子听了非常感慨,却也莫可奈何说:”你对智伯仁至义尽了;而我也放过你好几次。但这次,我不能再释放你了,你自我了断吧!”荆轲说,故事到了尾声。

    “然后呢?”角终于稍稍感到兴趣。

    “豫让知道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于是下跪恳求赵襄子,希望赵襄子将衣服脱下,让他用剑挥刺三次,如此他就能含笑而死。”荆轲。

    “不算过分。”角。

    “于是赵襄子答应这样的要求,豫让拔剑,连刺了衣服三次,然后就反手自刎了。豫让身死的那一天,整个晋国的侠士,都为他痛哭流涕。”荆轲。

    “那也不必。”角。

    荆轲点点头。就这点来说,他是认同角的。

    “豫让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还有价值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就死的。”荆轲。

    角一震。

    “我杀了你朋友的全家大小,你动手吧。”角冷冷地说。

    “我说过了,我的剑,不杀已死的人。”荆轲耸耸肩。

    “放过了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角怨毒的眼神。

    “能捱得到那一天的话,那也不错埃”荆轲爽然一笑。

    肉已吃完,话也荆

    荆轲倒头就睡,角却看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右手,久久无法阖眼。

    天明。

    角已离去。

11。

    失去了一只手,虽然并非惯常握剑的右臂,但角身为一流剑手的平衡感已然被破坏。而且被剑劲狠狠震伤的右手,筋脉扭曲,连剑也拿不稳。

    角本想离开燕,找个荒山野岭,辟地重新练剑,却一直无法忘怀荆轲的话。

    他恨。

    却又羡慕。

    于是角拖着残缺的身体,回到太子丹的身边。

    只是,以角的身手,再也无法站在太子丹的身边,而是像不起眼的小虫缩在无数食客之中。被奚落,被嘲讽。

    “哈!你这个只剩半只手的废人,到底还拿不拿得起剑啊?”

    “呦?这不是大燕国第一剑豪,角吗?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

    “怪了真是,我说角啊,你怎么一不小心就跌了个狗吃屎啊?”

    就连太子丹也对他不屑一顾,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角是多么冷傲的剑客。

    在一个叫做曾经的过往中,他舐血的剑无敌于燕,评价奇高。现在却甘愿比狗还不如地赖在太子单身边,只有一个原因。

    角清楚,太子丹非常非常介意,如芒刺在背的荆轲。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那厮!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太子丹仍忿恨不已,当天荆轲当着无数大臣的面让他难看,不的践踏了他自以为崇高的尊严。

    但连太子丹自己也没发觉,他心底深处,极度畏惧与樊于期交好的荆轲。

    以荆轲超凡入圣的身手,要潜入深宫内殿,神不知鬼不觉砍下自己尊贵的人头,并不是不可能。角就干过无数次这样的勾当。

    太子丹一定会想出更多的毒计,找到更强的杀手,来对付根本没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荆轲,与樊于期。

    所以,角无论如何,都想看尽这件事的发展。

    他不会阻止,也不会介入,只是想睁大自己的眼睛。

    所谓的,让荆轲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12。

    拒绝阵前易将的李牧将军,终于被赵王派去的使者擒杀。

    赵国终于失去最后可依赖的千古名将,民心大乱,军部溃散。

    秦王政十九年,王剪麾下兵如怒潮,一口气攻破赵都邯郸,俘虏赵王。

    带着势如破竹的军气,秦兵涌临易水。

    弩炮、骑兵、弓箭陆陆续续赶到前线,燕国险若累卵,战事一触即发。

    早朝。

    “怎么办!”燕王抱着头,两眼无神。

    殿上群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望向太子丹。

    太子丹心中已有了计较。

    事实上,太子丹的密使早在三天前就已跨过易水,带着珍贵的礼物与女人,大摇大摆到秦军的军帐将棚里走过一遭。一切都像仪式一样。

    太子丹跪下,叩首。

    燕王从指缝中看着自己的王位继承人。

    “禀大王,我大燕虽然兵多将广,民心归王,但为了避免大燕百姓受战争铁蹄、生灵涂炭之苦,是以如今之计,只有走向议和一途。”太子丹说得一口漂亮的话。

    “议和?废话……当然是议和!难道打仗不成!”燕王口齿不清,神智有些错乱。

    众臣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的王上只是昏庸,但还不是疯的。

    与强秦作战,无疑自掘坟墓。

    “对于议和,不知…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有何想法?”一名不想送死的将军战战兢兢问道。

    “若献予秦君督亢一地,换取大燕百姓安衣足食,相信祖先在天之灵,亦会欣然诺许。”太子丹恭恭敬敬答道。

    不需要多使眼色,满朝文武立即跪地叩首,齐呼:”太子英明,实乃我大燕之福,百姓之福!王上之福!”

    燕王窝囊却又满怀希望地退朝。

    与秦媾和的政策,揭示了樊于期唯一的,悲剧性的下常

13。

    易水边已不再安全,驻扎在江河另一头的秦军,试发的羽箭不断坠落在江边。

    樊于期,荆轲,高渐离三人不再笙歌大醉,来到樊于期的宅郏因为他们有个很了不起的计画。

    筹划了一年多,这个了不起的计画即将付之实践。

    腐败总比战争好。在这样的信念下,荆轲想行刺秦王。

    认同荆轲杀秦止战的想法,加上妻小七十余口的血仇,樊于期也想行刺秦王。

    于是两个男人有了终极的共同目标。

    而高渐离,则是两人毫不隐瞒秘密的酒肉之交,高渐离将以他的击筑歌唱,传唱记录下两名壮士的惊天义举,流于后世。

    是夜。

    “旦夕之间,蓟就会被秦军兵临城下。”荆轲。

    “大事不远。”樊于期揭开地毯。

    地毯下,是一块厚实的木板,木板上刻有秦宫的布置图,以及禁卫军可能巡逻的所有路线。

    秦王政性多疑,每隔二到三个月就会更换宫里的禁卫军首领,甚至随意编组额外的巡兵,调动禁卫军巡逻的路线。不只确保禁卫军的忠诚,更要迷惑潜在刺客自以为是的信息。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秦王终究在宫殿里,只要这一点确定,就有行刺的机会。

    对于秦宫熟悉的樊于期不仅拥有至少三个潜进秦宫的方法,甚至掌握了五个可以在秦宫暂时藏身的隐匿之处。如果一天看不到赢政,就在秦宫里多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