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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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和25　辆装甲车，将近3400　名官兵战死或失踪。但是，他们用血肉之躯阻击了德军达6天之久，使敌人丧失了向马斯河推进的良机。

第八章巴顿筹划大反攻

“反攻就从巴斯托尼开始”
凡尔登会议一散，巴顿就拿定了主意，不回第3集团军司令部了。他对副官说道：“我不回南希了，让米姆斯中士把吉普车开来，我们5分钟后就出发去卢森堡。另外，给沃克将军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顺道去蒂翁维尔见他。”
黄昏时分，巴顿一行抵达第20　军军部所在地蒂翁维尔，受到军长沃尔顿·沃克少将的热情欢迎。
巴顿与沃克一起进晚餐，俩人边吃边谈。他把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又谈了自己对布莱德雷和艾森豪威尔的看法：“真他妈邪了，我和辛普森都在他们俩人的指挥下，要知道这俩人在军校比我和辛普森低6级呢。”
沃克吃惊地望着自己的上司，他知道这个爱惹事生非的司令官总是在关键的时刻，由于自己言行的不慎而失去因战功卓著给他带来的晋升机会。
一次是在1943年8月10日，西西里登陆战役刚刚结束，身为第7集团军司令的已顿到第93后送医院探望伤员。他看得很详细，询问每一个伤员的伤情，称赞他们仗打得漂亮，祝他们早日恢复健康。后来，他发现一个伤员没有明显负伤的迹象，就问他为什么住院。那名士兵回答：“将军，我想我的神经有毛病。”说着就开始哭泣。
已顿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神经有毛病，我再也忍受不了炮击了。”
巴顿大为恼怒，他最见不得战场上的懦夫，骂道：“他妈的，你的神经有病，你完全是一个胆小鬼，你这个狗娘养的！”说着，他狠狠抽了那名士兵一记耳光，继续骂：“别他妈的哭了，我不能让这儿的这些负伤的勇敢战士看着一个狗杂种坐在这儿哭哭啼啼。”
巴顿转身对医院伤病员接收官查尔斯·埃特少校嚷道：“你绝对不许收留这个狗杂种，他根本没病，我不允许医院里塞满了这些怕打仗的狗东西！”
说完，他又对这个装病的士兵喊道：“你马上回前方去，或许你会负伤或被打死，但是你要打仗。要是你不去，我就让你站在墙根前，叫行刑队枪毙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或许我应该亲手毙了你！”
在场的人见状大惊，急忙劝开巴顿，否则这位情绪激动的将军盛怒之下很可能开枪。
这件事情被该院院长唐纳德·柯里尔上校捅了出去，顿时引起美国公分舆论的抨击，要求对巴顿这种践踏人权的言行进行追究，撤销他的职务。
最后，由于巴顿确实是一名优秀的指挥人才，在艾森豪威尔力保下，他才渡过了这场风波。但是，他因此却失去了担任诺曼底登陆作战美军地面部队总指挥的机会。
不久，巴顿又惹出了一个麻烦，酿成了一场“纳兹福德事件”风波。
1944年4月25日，巴顿在康斯坦丁·史密斯夫人的陪同下，应邀到英格兰纳兹福德地区参加欢迎美国军人俱乐部成立的开幕式。他即兴发表了讲后。巴顿对苏联人一直不满，因此在发言中有意冷落苏联，只谈美英团结的重要意义：“我感到像这样的俱乐部确实很有意义，因为我相信萧伯纳的话，
我想他曾经说过，英美两国人民是被一种共同的语言分开的国家。既然我们英国人和美国人注定要主宰世界，那么我们越是相互了解，我们的事情就会办得越好。”
他讲完这番话后并没在意。次日上午，盟军最高司令部新闻处处长托马斯·戴维斯准将打来电话，问巴顿都讲了些什么。巴顿这才意识到又捅了漏子。
原来，出席开幕式的新闻记者把他的讲话发表后，舆论界和政界反响很大，认为巴顿有意冒犯苏联，对盟友怀有敌意。而苏联政府则让美国就巴顿讲话中“美英注定要主宰世界”这句话做出解释。
美军统帅部对这位爱出风头的常胜将军实在头疼，甚至考虑让他提前退出现役。只是即将发起的诺曼底登陆战役需要像已顿这样的优秀将领，才没有将他免职。但是，巴顿因此而失去了晋升四星上将的机会。
巴顿为保住自己的职务，表面上表示歉意，做了检查，但内心仍我行我素，一有机会就大发牢骚，发泄不满情绪。
沃克理解上司的心情，劝他少喝一点儿。巴顿爽然一笑，用餐巾擦擦嘴：“话要说，仗要打。借我一套睡衣和一把牙刷，我在你这里过夜，明天再走。”
翌日清晨，他又出发了，9　时便到达了卢森堡。
几天没来，他发现这个小公国的首都已经历了一番激烈而又令人沮丧的变化，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焦躁不安的沉闷气氛中，不知所措的居民聚集在街头巷尾和大小广场上，倾听着7　英里之外的隆隆炮声，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在阿尔法饭店里，慌慌张张的集团军群的参谋人员不停地忙碌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巴顿这位常胜将军抵达这里，因为他只身一人来到他的新司令部，这与一年前他威风凛凛地抵达突尼斯的情况真有天壤之别。那次他的座车驶入库伊夫时，警笛齐鸣，后面簇拥着长长一队装甲车和半履带式车辆，多大的气派！
不过，巴顿对此却不在意，因为时势又给他创造了一个显示自己军事天才的机会。
布莱德雷热情地接待了这位“救星”，他告诉巴顿，蒙哥马利己接管了阿登山区以北战区的指挥权。巴顿没言语，但他知道布莱德雷心里很痛苦，将北战区指挥权交给蒙哥马利意味着德国人使他在艾森豪威尔那里失去了信任。
布莱德雷神色有些疲惫，他向巴顿介绍了战场情况：“德国人继续突破我们建立的新防线，在圣维特、马尔维和瓦尔德比利希等第8　军的作战地区，德军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步步紧逼，毫不放松——第5　装甲集团军朝布鲁塞尔方向，第6　装甲集团军朝着安特卫普方向疯狂地进攻，简直锐不可当。”
巴顿默默地听着，眼睛却盯住了作战地图上的一个小小的地名——巴斯托尼。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布莱德雷。
“第101　空降师已加强给了第8　军，已在那里坚守防御。”
“好，我的反攻作战就从巴斯托尼开始！”巴顿叫了起来，那声音充满了自信。
“战争是最壮观的竞赛”
巴顿离开布莱德雷的司令部，乘车到部队视察。在一天的时间里，他拜访了第8　军军长米德尔顿、第3　军军长约翰·米利金少将、第9　装甲师师长莫里斯少将、第4　装甲师师长休·加菲少将、第4　步兵师师长布莱克利少将、第80　步兵师师长麦克布里德少将。
巴顿在当晚召开高级军官会议。会上，他显得充满信心。他说：“到21日黄昏，我们第3　集团军兵力部署是这样的：左翼第8　军，包括第101　空降师、第28　步兵师、第9　装甲师及军直炮兵部队，该军正在巴斯托尼激战；第3　军，包括第26、第80　步兵师和第4　装甲师；埃迪少将指挥的第7　军，辖第4、第5　步兵师和第10　装甲师，正在卢森堡集结。右翼是沃尔克少将指挥的第20　军，辖第90、第95　步兵师和第6　装甲师。但是，第6　装甲师还不能离开它所在的萨尔奎梅因斯附近的位置，还得等第7　集团军的部队前去换防。第35　师正向梅斯运动，并在那里接受人员补充，再看情况配属给第12　军或第8　军。鉴于上述情况，我决定米利金将军的第3　军于明日，即22　日凌晨向德军围攻巴斯托尼的部队发起攻击，攻击的地域从东面的阿尔泽特河一直延伸到西面的纽查图，战线全长约30　英里。”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艾森豪威尔将军让我23　日或24　日再反击，我等不到那时了，太晚了。巴斯托尼包围圈内的美军简直度日如年。”
按照巴顿的作战计划，第4　装甲师和第26、第80　步兵师齐头并进由北向南进攻。在一字排开的进攻阵势中，第4　装甲师在西面，从阿尔隆向巴斯托尼进攻；第26　步兵师居中，向维尔茨方向进攻；第80　师在东面，从梅尔施附近发起攻击，以便夺回埃特布鲁克和绍尔河的防线。
在这3　个师中，巴顿最重视的就是第4　装甲师，因为师长加菲是他最信任的装甲兵军官。这个装甲师不但有实力和作战经验，而且可以实施快速突击，因此，巴顿把这次攻势的首要任务交给了它。在这次进攻中，它将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它将要通过的地区相对来说比较开阔，这便于实施快速突击，以便营救被围困在巴斯托尼的守军。
“但是，德国人是否会发现我们的企图？”米利金10　月份才调到第3军任军长，他有些担心。
“我想目前的天气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据天气预报，明天还是阴天。上帝在帮助我们而不是帮助德国人。恶劣的天气使敌人的侦察机都冻僵在机场上、我断定他们在36　小时内无法做出反应。”
“仅凭3　个帅的兵力发起进攻，能否奏政？要知道拜尔林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我们在非洲就同他作过战，”加菲也发问道。
“非常遗憾，我听到一个屡战屡胜的将军提出了一个连普通士兵都不屑一顾的问题。”巴顿不满地讥讽道：“别说一个拜尔林，隆美尔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我从突尼斯赶到了意大利？！3　个师的兵力是少一点儿．但是现在还能集结更多的兵力吗？不能！兵不在多，而在用。与其等待而失去良机，不如以这3　个师的兵力出其不意地发起进攻！”
加菲脸色一红，不再问了。
“范登堡将军已答应我，一旦天气放晴，他的第9　航空队将不遗余力地给我们以空中支援。”巴顿又对诸位将领说道。
大家不再提问了，他们都知道巴顿的特点与脾气。这位行动果敢的将军一旦定下决心，任何建议都是徒劳的。
“如果大家没什么可问的，我还要说几句。”巴顿点燃了一支雪茄：“诸位都是杰出的将军，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但是不应该对战争产生畏惧。战争在作家的笔下是可怕的，因为这帮耍笔杆子的人既没有听到过敌人的枪声，也从未耽误过一顿晚饭。他们不是按照战争的本来面目来描写战争，而是按照他们的想象描写战争。战争是什么？战争是人类所能参加的最壮观的竞赛。战争造就着英雄豪杰，战争荡涤着一切污泥浊水。有人害怕战争，但是，懦夫只是那些让自己的恐惧战胜责任感的人。责任感是什么？责任感是大丈夫气概的精华！美国人都应为自己是男子汉而感到自豪。”
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告诉你们的士兵，敌人也和他们一样害怕，可能比他们更害怕，我们已经消灭了敌人的精锐部队，我们这次战斗将要碰到的并不是敌人的精华。你们应该让每一个美国军人记住：无论是在肉搏中还是在战斗中，总是进攻者取胜。被动防守是不能打胜仗的。在座的诸位大都是西点军校的毕业生，西点军校的学员必须懂得，不让敌人进攻你的办法就是你去进攻他。这个道理要通过你们告诉我们的士兵，让他们知道，战斗中的死亡是因为时间和敌方的有效人力在起作用。每一名美国军人都应以自己的火力去压制住敌人的火力，以迅速的行动来缩短时间！”
巴顿喝了一大口茶，润润嗓子，激动地大声说道：“有人说我逞强好斗，这个评价恰如其分。因为我是美国人，我们美国人就是个喜好章争的民族。我对任何事情都好胜，都愿下赌注。我们参加的是一场有史以来最激烈的竞争。你们要同其他美国人和同盟国的军队竞争，去（奇*书*网…整*理*提*供）赢得最伟大的荣誉，那就是胜利！最先取得胜利的人，也就是赢得荣誉的人。永远不要忘掉这一点。”
这番独特的战前动员，引发出将军们的热烈掌声。大家站起身，推开门，走出会议室。
雪仍在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将军们的肩上，大家谁也没在意，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去迎接明天战斗的黎明。
巴斯托尼血战
在比利时的卢森堡省，有一个名叫巴斯托尼的小镇，只有4000　居民。它坐落在一块平坦的地带，周围丘陵起伏，群山环抱，山上覆盖着稀疏的树林。从巴斯托尼的地形来看，这个小镇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坚固的据点。在这次战役中，巴斯托尼之所以成了德军反攻计划的焦点，奇#書*網收集整理是因为它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公路网交汇点，有7　条硬面公路从这个镇子的广场向外伸展。在阿登高原这个交通不便的密林地带，这些道路是实施任何雄心勃勃的军事行动的极其重要的动脉。如果德军不控制这个地区的公路，龙德施泰特的装甲部队就无法快速前进，阿登地区连绵起伏的山峦、低矮繁密的灌木丛以及高耸人云的乔木，都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极大的困难。
德军之所以竭力企图控制巴斯托尼，还由于它是美军第8　军司令部所在地，占领敌军的军司令部所在地，无疑是胜利的一种标志。
因而，巴斯托尼是德军整个行动的关键。它同北线的圣维特一样，成了德军第5　装甲集团军司令曼陀菲尔进攻路线中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曼陀菲尔决心于12　月26　日前必须将其占领。
美军也十分重视巴斯托尼小镇的防御，布莱德雷命令安东尼·麦考利夫准将率第101　空降师驰援第8　军，在巴斯托尼抗击德军进攻。因为雾大，无法进行空降，第101　空降师的伞兵们坐卡车顶着风雪从陆地接近巴斯托尼。
当卡车纵队临近巴斯托尼时，伞兵们才发现要想开进镇子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并不很宽的公路上，塞满了从巴斯托尼撤退的大量后方机构的车辆和且战且退的士兵。
直到12　月18　日深夜，第101　空降师的先头部队第501　空降团才进入巴斯托尼预定的集中地点。他们是冒着大风雪，用了8　个小时行军170　公里赶来的。
12　月19　日傍晚，德军第47　装甲军在冯·吕特维茨中将的指挥下，向美军阵地发起攻击，摧毁了40　辆谢尔曼坦克，将伦纳德少将指挥的第9　装甲师防守的巴斯托尼前沿阵地全部摧毁。
消息传来。巴斯托尼镇子里人声鼎沸，一片混乱，街道几乎被车辆和散兵所堵塞。但是，德军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等待曾在隆美尔手下征战的悍将、莱尔装甲师师长弗里兹·拜尔林少将指挥的莱尔装甲师和第26　人民掷弹兵师的到来。这就给了美军喘息的机会，由第101　空降师、第10　装甲师B　战斗群、第705　自行反坦克炮营、第9　装甲师A　战斗群的残余部队和其他混编的部队组成的美军守卫部队，开始建立强大的阵地。
米德尔顿的第8　军司令部已经转移到西面的纽查图，并指示守卫部队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巴斯托尼。为了统一巴斯托尼地区的防御指挥权，第8　军军长米德尔顿将军决定，由第101　空降师师长麦考利夫准将负责指挥所有驻巴斯托尼地区的守军。
12　月20　日，当德军恢复进攻时，发现遇到的抵抗比前一天要强硬多了。
5　时30　分，德军第2　装甲师向巴斯托尼前沿阵地诺维尔猛扑过来。防守这个阵地的美军特遣队在哈威尔少校的指挥下节节抗击，直至中午。
哈威尔发现德军迂回包围了他们，非常惊慌，急忙向麦考利夫报告了这一情况。麦考利夫即刻命令第502　空降团接应哈威尔突围。17　时，诺维尔阵地的美军弃阵突围，但损失惨重，阵亡军官13　人，士兵299　人。
21　日，德军完全包围了巴斯托尼。美军在冰地雪地的战壕里顽强抗击着德军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22　日11　时30　分，在阿尔隆通往巴斯托尼的公路上，美军防守部队发现手举着白旗的4　名德军正向美军阵地走来。
德军在美军阵地前方约100　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守军们这才看清德军4人中一名是少校、一名是上尉，另两名是士兵。
“我们是军事谈判代表。”那个德军上尉用英语说。
美军把这4　名德军蒙上眼睛带到一个连队的指挥所，在那里他们把一封写着“呈巴斯托尼美军指挥官”的信拿出来。那位会说英语的德军上尉说：“这是投降条件。”
信立即送到了巴斯托尼的美军第101　空降师司令部。
在司令部里，参谋长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两份用打字机打好的信件，一份是英文，另一份是德文。上面写着：
致被包围的巴斯托尼的美军司令官：
战争的命运正在发生变化。这一次，美军在巴斯托尼及其附近的部队已被强大的德国装甲部队包围了。。
只有一个办法可使被围困的美军部队免遭彻底覆灭：那就是体面地把被围困的巴斯托尼镇交出来。。
如果此建议遭到拒绝，德国1　个炮兵军和6　个重型高炮营已做好了歼灭巴斯托尼镇内以及附近的美军部队的准备。
这次炮击将使平民造成严重损失，这与众所周知的美国人道主义是不相容的。
德军司令官
信送到师长麦考利夫将军的手里。他看了看信，被德军的劝降激怒，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可扼制的怒火。他狠狠地把劝降信扔在地上，然后做出了不朽的回答——呸，该死！
这一杰出的回答，后来使他的英名载入了美国史册。
麦考利夫将军很快让一名中士在一张道林纸上写下了他的答复：
致德军司令官：
该死！
美军司令官回信转到了4　名德军手里。那位德军少校翻着白眼问道：“贵军的回答是拒绝，还是接受？”一位美军中校忿忿他说：“答复是断然拒绝。如果你们执迷不悟的话，就会被打得头破血流。”4　名德军代表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他们的眼睛被蒙上黑布后，被送到原先来的路上。
一位美军军官把他们交给了前沿哨兵后。对他们说：
“如果你们不懂“该死”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么，用一句简单的英语来说就是‘到地狱去吧’。我还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继续进攻，我们将把所有企图闯进镇子来的德国鬼子全部消灭掉。”德军少校和上尉一齐向送行的美军敬了一个礼说：“我们要消灭很多的美国兵。这就是战争。”德军来劝降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当巴斯托尼的美军了解到自己的指挥官的回答后，土气更加高涨。这天从中午开始，雪一直下个不停。
德国想要巴斯托尼守军投降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恼羞成怒的德军把更多的炮弹射向美军防御阵地。但是美军的战车让德军步兵饱尝了一顿猛烈炮轰，把德军打得溃不成军。
大雪使视野变得不清楚了。眼看就要天黑，浓雾又弥漫过来了。但是，守卫巴斯托尼的1．8　万名美军很快就听到了巴顿将军送来的炮声。

第九章解巴斯托尼之围

向巴斯托尼前进
进攻前夕，每一名参加作战的美军官兵都听到了艾森豪威尔的命令，这份命令很长，是篇战争动员，其中说道：“敌人正在疯狂地竭力挣扎，企图摆脱你们在夏天和秋天的辉煌胜利迫使他们陷入的绝望境地。他们正在绝望地挣扎，企图夺回你们所赢得的一切，并且正在使用一切奸诈的伎俩来蒙骗你们，杀死你们。他们押下了所有的赌注。但是，在这场战斗中，你们无可比拟的勇猛已经为挫败他们的计谋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在你们的勇敢和顽强精神面前，他们将遭到彻底的失败。”
12　月22　日6　时，美军向围攻巴斯托尼的德军发起反攻。第4　装甲师的两个战斗群分别从阿尔隆和哈比拉纽夫这两处进攻出发阵地，沿两条公路齐头向北推进。
达格准将指挥的B　战斗群进展较为顺利，途中只遇到微弱的抵抗，中午时分已前进了12　英里，距巴斯托尼镇中心只有7　英里左右了。他们在进攻途中捕获了德军奥托·斯科尔策尼突击队的3　名队员，这几个人都身着美军军服，正在拆除路标。
达格是名老军人，他知道这几个人不应作为一般俘虏处理，他们是间谍，是间谍就可以处决。因此，他向巴顿做了汇报。
巴顿大叫道：“还有什么犹豫的，立即枪毙这些狗崽子，我们受他们的捉弄够多了！”
达格在临时组成的军事法庭上，代表盟军最高统帅部宣布3　名德军突击队员死刑，立即执行，并不得辩护。
临刑前，他问这3　个人：“你们最后有什么要求吗？”
“有，你们刚才抓了几个德军女战俘，我们想听她们唱圣诞颂歌。”
他们的要求得到了满足。颂歌唱完后，他们被蒙上双眼，绑在几根大木桩上，被美军宪兵行刑队枪决了。
赫伯特·欧内斯特准将指挥的A　战斗群却被美军自己为迟滞德军第7　集团军前进而设置的大量障碍物所阻碍，进展较为缓慢，只前进至距巴斯托尼镇12　英里的巴特朗格。
当天午后，A　战斗群向防守马特朗格的德军第15　伞兵团发起进攻，战斗延至次日凌晨3　时，德军不支，被迫弃阵而逃，缩在索尔河以北防守。过河后，德军炸毁了桥梁，企图阻止美军追击。
A　战斗群赶到河边，工兵部队迅速搭设浮桥，准备追击敌人。米利金军长高兴地告诉米德尔顿：“只要桥架好，我当晚即可与第101　空降师会合。”
23　日拂晓，天气晴朗，这是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真正放晴的天气。已顿在卢森堡凭窗眺望，心中大力高兴：“啊，天哪！感谢上帝，我的祈祷肯定显灵了。”
巴顿异乎寻常的兴奋是有原因的，因为晴空丽日为盟军飞机提供了施展威力的机会。很快，美军7　个战斗轰炸机群、11　个中型轰炸机群以及英军的一些作战飞机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