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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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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本汗指派给你的,难道还有人敢对本汗的意思心怀不满么?”
莫伦思此言一出,满庭皆惊!
这话,还有人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么?此时,还有人会置疑这位新来的莲郎在可汗心中的位置么?
莲郎此举,又哪里是在挑选一个宫奴?他分明是以这宫奴之事,来试探自己在可汗心目中的地位,以这宫奴之事来迫使可汗昭告对他的专宠!
堂堂后宫之中,无论是谁,即便是那曾经被可汗爱逾珍宝的艾山郎君,此时都已经无法与莲郎匹敌!入宫不过一个昼夜,便已经牢牢独占了可汗的心,这位莲郎,果然并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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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抬眸,冷冷望着眼前的陆吟。
干得真是漂亮,果然是曾经万军的将领!知道如何排兵布阵,更知道该于何时一招致命!
熟读的兵法与战策,在这小小的后宫之间,在一对一的微末战场之间,轻易便会发挥出无穷的效用!拥有这般能力的陆吟,谁能跟他斗?谁能斗得赢!
果真是人才啊……果真永远给自己带来“惊喜”!
秘色心下涌起浓重的悲凉:没有机会在两军战场上亲眼目睹陆吟指挥若定的英姿,却着实没有想到,竟然能在今日,竟然能在这样的场合,一板一眼地看到陆吟的粉墨表演,真个是唱作俱佳,运筹帷幄!
将这等智慧、这般心机,运用在这样的后宫之中,挣扎于这样的权利争斗,真是牛刀杀鸡,大材小用!
可叹啊……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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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作当初,得知自己能够被指派到陆吟身边,因此而多一些机会相处,多一分可能救他,自己会多么地开心,多么地心潮澎湃!
可是此时,秘色却心如死灰,无法想象与这个全然陌生的陆吟共处,无法接受再要求自己尽心尽力去照顾他的起居。
可是汗命已下,已经无法更改。
秘色冷冷望着陆吟面上得意的笑容,故意扭头,刻意避过了陆吟含笑抛来的凝眸!
秘色心下笼起寒凉的决绝:陆吟……从此刻起,我在黠戛斯后宫的每一个分秒,每一个行动,便再也与你无干。如今我只是为了艾山,我心里将——只有——艾山!
六 黠戛斯 15、身心专属【求花】
这日的晚膳,莫伦思竟然破天荒地让艾山与陆吟两个人一同作陪。
也是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是不能免俗的吧:拥有这样一双璧人,谁能不希望同时看到他们两个,看到他们同样的绝世风华,同样的俊逸无双,却又是各具特色,各自将属于自己的颜色发挥到了极致……
更何况,看着这般风姿倜傥的绝色人儿,为了得到自己的宠爱而暗暗较劲,甚至——争风吃醋,而他们却都被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掌心,自己随意的一个情绪的倾斜便会引发他们无边的战火!……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人生一世,得此快乐,夫复——何求啊!
莫伦思举起手中的琉璃盏,深深地饮下西域贡来的琥珀色的葡萄酒,醇厚的酒香在齿颊之间悠然流转,一股醺然的醉意兜上心头,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透过琉璃盏,莫伦思微微眯住那碧色的眸子,眼神迷离着望眼前的两个绝世男子——一个黑色丝绸长袍贴身勾勒出完美的身体轮廓,湛蓝的眸子如雪山顶上的一角蓝天;另一个则散散地披着粉蓝色的轻纱长衣,纱衣上的墨彩莲花朵朵娇艳,益发显得他整个人,清雅若莲。
两个人的表情,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黑衣的艾山,蓝眸凝冰,面含玄色的怒意;粉蓝的莲郎,衣袂飘然,淡淡的笑意仿若白莲悄然盛放。
莫伦思心底滑过畅然的快意,宛若盛夏酷暑里饮上一杯泛着冰碴的山泉,顶着冒火的太阳,让身子的每一个毛孔都激灵灵打过一个甜美的寒战……
一个人的微笑,让他心生喜悦。
一个人的愤怒,则更让他欣喜若狂。
如果这世界上的喜怒都能给自己带来快乐,那么自己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世界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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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宫奴鱼贯而入,捧上肥美的羔羊肉与驼羔肉,醇香扑鼻的奶酪与奶疙瘩,清凉甜美的葡萄酒、香郁扑鼻的奶茶,各色时新的水果,闪着琉璃光泽的精美盘盏……纵然不用品尝,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一道绚丽的视觉盛宴。
秘色尴尬地站在陆吟的身后,手指紧紧绞着衣襟,眼神慌乱地躲避着艾山的凝视。
秘色知道,艾山生气了。他毫不掩饰的愤怒,已经喷薄如玄黑色的雾霭,一团团,浓浓地席卷而来!
艾山一定是误会了……他以为是自己甘愿选择了曾为陆吟的专属宫奴。艾山可以忍受所有宫奴的小人势利,但是他绝对不能够容忍自己也离开他的身边!
秘色心里低低哀呼,“艾山,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这般明显的发作出来,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公然惹怒了可汗莫伦思……不要,我不要你因为我,而再受到他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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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艾山的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反馈。
秘色闪躲的眼神,手足无措的模样,几乎是她心虚的直接证据!
怎么,秘色,就连你也开始躲着我了么?我的不堪,终于全数被你看到;你心里对于我,是不是再也没有留恋,再也没有爱意,剩下的只是怜悯,甚至是——不屑!
是啊……是啊……我现在算作什么啊?我不再是回鹘的剔隐,我不再是那拥有帝王之名的苏里唐!我甚至,我甚至——都已经几乎不能算作一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的男妃,凭什么,凭什么再去奢望你全心全意的爱?!
心底的火焰,玄黑的火焰,点点燃起,渐成燎原!
酒,恍如无味的水,一杯杯直直灌下,却根本无助于缓解咽喉的干渴,与心底的火……反倒,催得那火,蔓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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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的异样,陆吟又岂会不知?
他也自然看得到对面那个黑衣的男子,湛蓝的眸子里渐渐笼起的玄黑雾霭。他叫艾山……他是谁?他为何对秘色这般倾神关注?
陆吟心下也是一阵阵的恍惚,眼前这个黑衣的男子,或者说只是一个刚刚长大了的孩子,他的身量,他湛蓝的眸子,怎么会感觉那般地熟悉?似乎——曾经在数年前见过一个更为成熟的他,见过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只是更为深沉的一双湛蓝眼眸!
他,究竟是谁?!难道不仅仅是黠戛斯后宫里的一个男妃,而是一个与秘色有过交集的男子?
秘色……我与你分离时的那长长的数年时光里,你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邂逅过什么样的人?
这个艾山……不,不会的,不应该的;数年前他还应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走入你的心防,怎么可能会偷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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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吟借着一杯酒,掩住了自己脸上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惊惶之色。
借着秘色再倾身来倒酒的机会,陆吟索性一把抓住了秘色的手腕,强迫她在自己的身畔坐下,“你是我的专属宫奴,你陪着我就够了。斟酒布菜这样的杂事,就交给其他人来做吧……”
秘色本能地挣扎,她不愿意让艾山看到自己被陆吟握住的手腕,不愿意让艾山听到陆吟一再强调的“专属宫奴”的称呼……
可汗莫伦思也是笑着插入话来,“帕里黛,按照莲郎的吩咐去做吧……本汗既然已经将你赐给莲郎作专属宫奴,那么莲郎便已经是你唯一的主人。在堂堂黠戛斯汗国,除了本汗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权利支配于你……”莫伦思的话是冲着秘色与陆吟说的,可是话到最后,他碧色的眸子,带着那朵黥面的妖娆花朵,却极轻、极轻地滑过艾山的面颊……
秘色惶惑。不过此时什么所谓的汗命,什么所谓的主仆,在她的心里都比不过艾山面上重重的受伤,艾山湛蓝的眸子里闪过的星碎光芒深深割痛了秘色的心,让她只想着去否定一些,去给艾山承诺一些,“可汗!请恕小奴惶恐……莲郎他乃是可汗的爱妃,自然不同于天下其他的主子。小奴乃是大唐汉人,汉人的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是绝不允与异性私响沟通的,就连后宫中的常侍也都是经过了宫刑净身之人……小奴不敢接受汗命,万望可汗三思!”
这话说得已经足够直白了吧?
一个男妃,偏要指派一个女性宫奴日夜相伴……这怎么可能是可汗想要看到的局面呢?
再就是,秘色想让艾山明白,自己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指派,自己根本不想留在陆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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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莫伦思仰天大笑起来,眼角那朵黥面的红花,随着那笑容,丝丝轻颤,妖娆潋滟,“帕里黛……记住,这里不是你们大唐,不是你们汉人的天下。汉人的文明是好,但是却也过于束缚人,所以黠戛斯并不尊崇那些劳什子的清规戒律……在我的后宫里,男妃都是我的爱妃,但是我也不会忘记他们本身也是男人……就像本汗偶尔也去召幸几个女妃,所以本汗并不禁绝男妃亲近女色……”
莫伦思碧色的眸子忽然一转,冷若寒冰,狡如灵猫,“不过,男妃被允许亲近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专属的宫奴!一旦被发现男妃另与其他男子或女子有染,本汗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乱马踏死,不得相救啊……”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几个人尽皆变色。莫伦思仿佛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于是干脆看都不看向他们三个,而是将眸子凝注在手中的琉璃盏之上,仿佛琉璃盏此时闪耀着的迷离光晕,便是这世间最美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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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团浓黑的雾霭,艾山着黑色的丝绸长袍的身子霍然站起,乌黑的长发宛如临风丝丝飘扬。他湛蓝的眸子里已经涌满了玄黑的雾霭,他的嘴角甚至隐隐噙住一抹妖娆的黑色微笑。
绝世的丰姿,玄黑的张力,所有人都被他震慑住,只能呆呆望着他,却已经没人来得及拦在他的身前,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艾山隐隐地笑着,坚定地走到陆吟案前,不由分说一把夺过秘色的手腕,转头望向莫伦思,湛蓝的眸子里玄黑的雾霭飘渺城妖娆的冶艳,“可汗,原来黠戛斯后宫的男妃,还拥有这般的待遇啊!为何,可汗您却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呢?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好在是莲郎的到来,让我也有机会同享这般的福利……”
说着,艾山便直直将唇吻上了秘色的手背,笼着黑色雾霭的眸子转回凝望住陆吟,“莲郎,你知道帕里黛的名字是我给取的吧,也就是说,我已经早一步宣示了对她的拥有。真可惜,你晚来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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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山好不避忌地将唇吻上秘色的手背,陆吟的心底怎么可能不惊怒顿生!
他也站起身来,平视艾山的眸子,清雅的面上寒意隐现,“晚了么?我倒不这么觉得……既然是可汗刚刚将这项待遇对你我明言,那么你我便是站在同样的起点。再说,可汗已经口谕将帕里黛指派给我,我想,艾山郎君定不至于公然违抗可汗之命吧?”
艾山淡淡地望了一眼陆吟,湛蓝的眸子里涌满暗流,“可汗的口谕……那么我只好跟可汗请罪……”说着,艾山转向莫伦思,“早在三年以前,帕里黛已经是我在回鹘的专属宫奴。她的身子,夜夜都在我的怀中;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我对人事的了解便是由她教导而来……可汗,这个宫奴我是断然不会放弃的!就算要为此违抗您的汗命,我也绝不放开她的手!如果可汗你要怪,那么就杀了我吧,现在!”
六 黠戛斯 16、心苦为谁【求花】
回鹘?
专属的宫奴?
第一个女人……
夜夜在怀!
艾山的一句一句,宛如一个个重磅的惊雷,咔嚓咔嚓爆响在陆吟的心湖。
一直只是觉得艾山眼熟,却又肯定不曾见过他,如今听他如此说来,心下忽然省悟——他是回鹘的剔隐,那么定然便是乌介可汗的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当初秘色被乌介可汗掳去,归唐之后又被再次从自己身边劫走,陆吟便只将乌介可汗当做心中的那个敌人。却没想到……觉没想到,如今,就连乌介可汗的儿子都已经要跟自己争夺秘色!
秘色,那几年中,你究竟曾经历过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艾山的第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把身子和心都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还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啊,他如何能保护得你,如何能负担得起你的情与爱!
曾经,我只要你幸福,甚至可以接受你随乌介可汗而去的事实,我宁愿带着伤心转身离开。甚至,甚至后来到了契丹,亲眼看到那一代雄主的耶律亿对你的一往情深,于是我甘愿与他结下三年之约,只是远远地望着你,却不走近你……秘色我心底里对你的爱意,已经快要压折了我的生命啊,但是我一直忍耐,一直等待,如果是那般优秀的男子,如果他们能让你幸福,那么我真的情愿退开,情愿拱手将你相让,只要能够遥遥看到你的笑容,遥遥获知你的快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会选中眼前的这个孩子?
他身上浓重的玄黑,与生命如影随形,他心底埋藏着太多的压抑与绝望啊;他如何能让你快乐,如何能将你带入阳光之下?
秘色……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便要收回前言,我不想再拱手将你让出,我要把你——夺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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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吟心思飞转之时,黠戛斯可汗莫伦思却是死死捏住手中的琉璃盏,惊怒若狂!
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奴,艾山他竟然敢用他的性命与自己博弈!
早就看出,这个新入宫的宫奴与众不同……那会子的乍见之下,所有的宫奴都是倾身避让,只有她跪在那里,如一株恬静却有柔韧的芳草,定定扬眸,直直望向自己!虽然眸子纯净,眼神清白,但是身为一国可汗的自己,竟然忽地心底为之惊跳!自己,什么样的战阵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惨烈没有经历过,那一瞬却为一个跪倒在地的小女子、微末的一个注视而心下惊跳……这,或许就是一种注定的孽缘?
果然,所有的预兆都不是空穴来风,接着便传来艾山为了一个新来的宫奴,而乖乖地同意敷药,甚至主动要求食物了……莫伦思心下的暗影更重,却依然不甘相信,于是更要一步一步试探于艾山……
试探艾山……却到头来,真正惊怒心痛的人竟是自己!贵为堂堂黠戛斯可汗的自己!
一个小小的宫奴,就算她曾是艾山的宫奴,就算她拥有独特不群的气质,但是依然不过是捏在自己手心的一只蚂蚁啊。只要自己想,只需轻轻合拢自己的掌心,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捏碎!
所以,说实在的,就算莫伦思感到了威胁,却也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宫奴帕里黛放在心上。大不了将她赶出宫去,甚至杀了她也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却没想到艾山他竟然能为了她,以自己的生命相搏!
不过是一个宫奴啊!就算是艾山你的第一个女人,但是生在王室之中,哪个王子身边没有过几个这样的女人?!
她凭什么就得到你这般的情根深种?
你怎么敢就为了她,而与自己以性命做赌!
莫伦思紧紧捏住自己手里的琉璃盏,他真的想索性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琉璃盏摔在艾山的身上,顶住他的威胁,称了他的心愿,吩咐四下,拉上他们两个,拖出去斩!
让他看看,自己是谁;让他知道,他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宠物,根本没有资格跟自己叫板!
可是——莫伦思他自己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死死捏住手里的琉璃盏,让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琉璃盏上,将琉璃盏当做艾山那根可恶的脖颈!
是的……是的……莫伦思不得不颓然地跟自己承认——我舍不得他!我舍不得他!
我可以为了他毁了一个国家,可以看着无辜的生命在刀光马蹄之下血流成河,可以听着满耳的妇孺嚎哭而无动于衷,却偏偏——舍不得他!舍不得杀了他!!!
莫伦思死死攥住琉璃盏,深深地闭眸,尽力不想泄露出自己太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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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莫伦思忽地仰天大笑起来,之前的心魂挣扎仿佛一扫而光,“艾山,你在说什么呢?本汗怎么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宫奴,而要了你的性命?!”
莫伦思说着扯起艾山的手,又走向陆吟,用另一只手也拉住陆吟,“艾山,莲郎!你们都是本汗最心爱的人啊,又何必为了一个宫奴而这般伤了和气!如果你们两个再这样,本汗索性将这宫奴赶出宫去,或者你们两个谁也不给!我好好的一对璧人,为了这么一个宫奴,又怎么值得!”
莫伦思的语气缓缓轻柔,他碧色的眸子又是春风荡漾,但是陆吟与艾山却都感受到了脊梁沟的一股寒凉!
莫伦思的威胁,艾山和陆吟自然都听得懂了——如果他们两个再这般争执下去,那么莫伦思索性除掉秘色这个导火索!
艾山最先反应,眸子紧紧锁住莫伦思,“可汗!这不关她的事!都是我与莲郎之间的问题,要罚也要罚我们两个才是!”
莫伦思玩味地望着艾山,深深深深望入他湛蓝的眸子,“想让我不罚她么?其实,好办……只需要艾山你,肯跟我低头……我甚至可以为了你的低头,去好好跟莲郎商量商量,让他同意将帕里黛让给你……艾山,这应该是你非常想要的吧,难道你真舍得让你的第一个女人成为他人专属的宫奴吗?”莫伦思脸上的笑意如花绽放,“艾山,想要她的话,就向我低头吧……”
莫伦思说完,看都不看一眼艾山,自顾笑意潋滟地仰起头,一口饮尽玻璃盏中的葡萄酒,神色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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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惊讶地望着可汗莫伦思。
他要艾山向他低头……
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黠戛斯堂堂在上的可汗啊,黠戛斯的一切无不在他的掌下,他想要什么只管信手拈来,为何他却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要艾山向他低头?!
不期然,初入后宫那晚,生生敲入耳鼓的那凛冽的鞭笞声再度跃入脑海;艾山背上那纵横狰狞的鞭痕,漾着殷红的血色,淋漓着扎入秘色的心魂!
难道——难道艾山一直没有从了莫伦思?
所以莫伦思才会凶狠地鞭笞艾山,以发泄心中的愤恨?
那么——现在,他所要艾山付出的低头,是不是便是意味着——让艾山放弃抵抗,终究委身于他!
金红色的一个炸雷,炸响在了秘色眼前,轰鸣的雷声与耀眼的光芒,震得秘色心魂一片苍茫,脚步趔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她本能地拉住艾山的衣袖,艾山便也立即用自己的掌心回握住秘色的手。秘色指尖的冰冷,让艾山回眸凝望。
秘色凄惶地望住艾山,摇头,再摇头,心里默默地呐喊着,“艾山,不要,不要答应他!就算他将我赶出后宫,就算他将我指派给别人,都没关系,你都不要为了我而答应他!”
艾山望住秘色,湛蓝的眸子清光流溢,之前那浓黑的雾霭都已不见,只剩下眼底潋滟如波的深情。
他在笑……秘色看得到,他在笑……那是世间绝美的一朵微笑,一经绽放便已经是风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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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只觉艾山握住自己的手紧了一紧,似是一种安慰,又似是一份昭告。
秘色望着艾山,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却忽地,自己的手被抛开,艾山几步走到了莫伦思身前,一燎衣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秘色惊痛!
再也顾不得周遭,听凭一颗颗滚烫的泪,重重跌落!
莫伦思惊喜地望着长身跪在自己面前的艾山,碧绿的眸子里波光潋滟!
他惊,他喜!艾山,他竟然真的跪倒在自己面前,那岂不是等于接受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终于可以完全拥有他了!
可是——莫伦思却又恨,又痛。因为,艾山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出于真心的情感,而是为了这个女人,为了一个再卑微不过再普通不过的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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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艾山,面色平静,眸光清朗,面颊上带着难得的淡淡的微笑,坦率地凝视着莫伦思,“可汗……艾山向您低头。只求,可汗能够容许帕里黛留下,留在我的身边,可汗所有的要求,艾山都将竭力相迎!”
秘色终于忍不住了,她扑上前来抓住艾山的衣袖,摇着头,痛哭失声,“不!艾山,不!”
艾山回眸,笑着望秘色,“别哭……这不是我此时的心愿,而是我三年来一直的心愿。那个元日,我对天地发誓,如果再次找到你,我一定再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除非我死,无论付出何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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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六 黠戛斯 17、花香暗袭【求鲜花】
这一夜,可汗莫伦思大失常态。
迪丽拜尔带着一干宫奴,伺候着莫伦思更衣,结果袍子选了一件又一件,却都无法让莫伦思称意,惹得莫伦思狂性大发,亲手撕烂了数件价值连城的袍子!
莫伦思的怪异,让所有的宫奴全都噤若寒蝉,深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触怒了可汗丢了性命!
不过,老资格的宫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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