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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征娱乐圈[重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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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己这样朝着更高处攀爬,段修博给他的回答是;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热爱表演。
肯定是喜欢的,对这份工作。但事实上当初会选择进入演艺圈;无非是他想找到一条步入成功的捷径。那时候他年纪尚小,没有足够本钱支持他找到其他选择的余地;天生的适应性让他在认识到自己对这份工作的契合之后;就慢慢坚持下来了。
现在的段修博早不用顾虑那么多;出道以来的片酬和代言费他已经投资了许多产业;成果颇丰,哪怕是立刻从台前转幕后也是可行的。
所以如今;他无疑更多了让人巴结的本钱。
罗定本来也想上前去的,但脚步才迈出一步,就看到对方已经被各种宾客团团围在了中间,只得失笑一声,放弃了迎上去的念头。
锺锦江年逾古稀,又在轮椅上坐了近半辈子,整个人干瘦的像是一把柴火。被薄毯盖住的双腿更加像是一双枯瘦的柴火棍。但那一双泛着精光的双眼却让全场没有一个来宾敢小看他分毫。不论是年轻时直接提着刀子砍人“丰功伟绩”,还是老来和斗殴时如出一辙的鲸吞市场,这个老人除了身体之外几乎无懈可击,哦不对……似乎还有一项。
罗定被从内围的宾客中专门邀请出来,锺锦江拍着他的手好一顿絮叨,问身体问工作问家庭,老人家的通病。
罗定就微笑着温和回答,语气并算不上谦卑,但明显能听出对对方的尊敬。
段修博站在内围,他跟锺锦江没什么往来,纯粹是因为请柬发来了才不得不到场,对方居然对罗定那么亲热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身边有个廉政部门的负责人侧过头小声吐槽:“锺老先生嗜好美色的特点真是一点也不想遮掩了。”从以前就是这样,哪个明星长得好看,那锺锦江是必然要和他多说几句话的。长得不好看的,除非能混成公司里的摇钱树,否则他当真懒得多管。现在老头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了,还是那么喜欢看美人。且不论男女老幼爆波萝莉统统生冷不忌。
段修博的脸色就有那么些不好看了,见罗定完全一副哄老人状况外的模样,又不好发作。一路走,便听锺锦江问:“多大年纪了?”
“锺老先生,我满三十啦。”
“喊我锺伯就好,叫什么老先生。”锺锦江抬眼盯着罗定,像是十分欣赏,脱口而出,“三十而立,怎么还没成家?”
罗定忍不住回头笑着看了段修博一眼,转头又回答:“还不打算那么早。”
锺锦江啧了一声,貌似很不赞同地回答:“这怎么早?岁数已经不小,要成家生子啦!我家孙女儿今年二十七岁,长得漂亮,哈佛硕士毕业,平常最爱看你电影追你新歌。我看你们俩,就合适得很!”
不是头一回碰上乱点鸳鸯谱的,罗定早就明白了该如何应对,笑着拍拍锺锦江的肩膀,并不走在他身侧,而是转到了轮椅后背。
转过头,就对上段修博似笑非笑的眼神。罗定便知道这个男人又醋了。
寿宴无非老三样,老寿星公致辞完就开始吃饭,因为寿星公是圈中人,还有大腕歌星上台献唱。
现场觥筹交错,全是劝酒的窃声,罗定不喝酒,又耐不住被磨缠,只好借故离席去了厕所。
在厕所里打电话布置了几个工作,罗定舒口气坐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扒看自己的眼角。
刚才锺锦江问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
虽然以现在的年龄层细分,三十岁不过是男人的青壮年。但罗定哪里会不知道,即将迈入这个门槛的自己距离衰老越来越近了。
他倒是没什么可遗憾的,全世界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有机会重拾青春的。再经历一遍二十多岁,哪怕三十岁之后的岁月都是他白捡来的,再不满足实在要天打雷劈。
他一时发怔,余光忽然捕捉到门被打开,还来不及跳回地面,就看到段修博走了进来。
段修博反手将厕所门给关上了。
罗定才紧绷起来的肌肉一下子变得松懈,靠在镜子上歪头冲他笑:“多久见一次面,还要吃醋。”
段修博满脸的笑容早就已经不知道抛到了哪里,眼神中全是委屈,几步走到罗定身边,人高马大地低头看着他。
短发男人的五官凌厉,眼神刚毅,可每到这种时候,罗定就总是想要揉他脑袋。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抬手拍了拍段修博的头,段修博垂下头来让他拍的容易些,最后被拍的不尽兴,索性将人一把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锁在了怀里。
罗定和他长久地拥抱,还是矮了一个头,对方颈窝里有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段修博一向喜欢这些时尚华丽的东西。
手指磋磨着对方后颈短短的发根,手感几年如一日的好,他小声问:“还生气?”
“锺锦江的孙女马脸细眼,我见过一面。”
罗定喷笑:“绅士风度哪里去了?”
段修博松开他,低头目光炯炯地望进罗定的眼睛里:“咱们结婚吧?”
“啊?”罗定没弄懂他跳跃的思维。
段修博立刻生气:“你是不是忘记了?!”
“……”罗定眨眨眼,目睹段修博从微怒慢慢转化为暴躁的恐龙,还不等他把疑惑问出口,暴躁的恐龙大嘴一张,一下压到了他的嘴上。
唇舌在瞬间亲密地胶合在了一起,罗定微仰着头,鼻腔中熟悉的气息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年纪越大,段修博的脾气越像是小孩子,他已经习惯了迁就。更何况对方也是懂得分寸的,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做出什么真正过分的事情。
段修博搂着罗定的腰,不满足,往上攀游,按住他的肩膀,也还是不够。
索性把人一抱,安置在了洗手台上,低头彻彻底底亲了个够。
罗定眯着眼,感觉自己的领带被解开,衬衫最上方的几颗纽扣已经开了,段修博粗粝的短发磨蹭在侧脸,颈间被轻轻的吮吸。
“你别弄出印子来……嘶”他眉头微皱,按住段修博的脑袋,对方已经下滑到胸前,埋头自顾自地啃咬起来。
罗定眼泛□□,双腿也不自禁地颤抖着,回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只好伸手去拉段修博的耳朵:“喂……”
段修博知道再继续下去罗定肯定要发火了,只好恨恨地松嘴,用手指拨弄被自己啃咬到肿胀的一小粒东西。
左拨,右弄,按倒揉揉揉,又有点舍不得地低头又砸吧了几口。
他这才不高兴地说:“你答应我的东西自己都不记得,你忘记当初怎么说的了?你说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们如果还在一起,就和我一起去领结婚证的。”
“……”罗定有点不确定,“我说过这话?”
段修博手上一顿,直起腰来沉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钟,转身就走。
手摸到门把,他又转回来,替罗定把解开的纽扣扣好,又系好领带恢复原样,直到外套的褶皱都被抚平后,才补充般地冷哼一声,转身利索地开门出去了。
罗定愣了一会儿,觉得对方刚才那句冷哼的意思是“我不跟你玩了”。
段修博真生气了。
他赶忙跳下洗手台追了出去,段修博也不在门口,他赶紧拉了旁边走过的一个侍应生:“劳驾,刚才你看到段修博先生从这里走过了吗?”
对方抬头看到他的脸时微微一怔,双颊迅速泛出红色,倒退一步低头有些慌乱地回答:“没……没有。”
“多谢。”罗定叹了口气,在兜里摸摸,摸出两张票子放在托盘里,继续四处寻找。
侍应生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招手才混混沌沌地开始工作,他盯着托盘里的那两张钱,忍不住回头寻找罗定的背影。
对方方才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透出粉色的白皙面庞,一双微红的眼,仿佛刚接过吻,唇上泛着水光,说话时口齿一开一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他想起了活色生香这个词。
罗定在场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地找人,寻到会场边缘还没发现段修博的踪迹,就有些着急了起来。
现在他也想起来了,那句承诺好像确有其事,只是他记不太清到底是什么时候讲出口的了。好像是哪个早上还是晚上?总归是答应了的,虽然时隔多年,可忘记掉总归是他的不对。
他拍了下·身边一个宾客的肩膀,对方看到他的脸时一瞬间略微显得惊讶的表情没让他朝心里去,这是今晚第好几个了。
才想开口问对方是否知道段修博去了哪,胳膊就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一把扯向了旁边。
被拉住那位客人目光一只追随在他的脸上,神色变得有些奇异,见他被拉离还快步跟了上来:“罗生?您喝醉了?”
罗定一愣,就被人扳着肩膀转了个身,脑袋压着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段修博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沉稳的,慢悠悠地地:“刚才不小心多灌了他两杯,这下糟糕,要被谷总痛骂了。”
对方盯着罗定的后背愣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段修博已经快一步和对方挥手道别,带着罗定朝电梯走去。
一进电梯,段修博就松手了,表情郁郁的,像是发话要打胜仗的小孩迈腿摔了个狗啃泥,特别没面子的表情:“谁让你这样到处跑了?!”
罗定有点不明所以,对方现在发脾气的点也蛮奇怪的,于是摸了摸他的胳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谁跟你说这个了!”段修博皱着脸满脸的懊丧,盯着罗定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盖住罗定的脸拼命揉了起来。
罗定:“……”
段修博手大,几乎不用张开五指就能盖住罗定的脸。他手掌有薄茧,搓着皮肤有种粗粝的感觉。
罗定莫名其妙地被揉了一通,等到段修博把手放下来,罗定一看他表情,心情明显比刚才懊丧的模样要好了。
段修博想到自己刚才在看到罗定眼含波光和人说话时心中升腾起的怒气,一时觉得自己生气了以后转身就走简直就像是傻X。把罗定弄成那个模样的人也是他,结果反倒便宜了别人。刚才他站在墙根阴影处本来还在生闷气,罗定一出现在视野里就有些发呆了。对方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有点无奈,但眼角还有未褪的春意,跟人说话时偶尔扫过周围一眼,目光就跟带了钩子似的,能把人哈喇子给勾出来。
没看刚才那些混账一个个眼睛都跟找不到爹妈似的围着罗定转?
瞎了他们的狗眼,最好明天就瞎。
出门,迅速略过一层主厅,段修博站在门口没多犹豫,直接一把扯过罗定,半揽在怀里,不许他抬头看人。
门口有蹲守的娱记小报,段修博看到闪光灯时也不局促,直接朝着亮光处挥了挥手。
罗定叹息,猫护食恐怕是天性,对方偶尔作一下他也并不觉得讨厌,反倒打从心底有种迁就的念头。
段修博把他塞进车里,也不去驾驶座,开了另一边车门,坐在座位上低头发呆。
罗定叹口气,拍他的背:“不要气了。”
段修博一把拉住他的手:“结不结婚?!”
罗定沉默片刻,眉头有些困惑地耷拉着:“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段修博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是啊。”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连蛋糕都没有一块。两个人坐在狭窄的车里面对面,刚才还闹过脾气。
可段修博现在在耍赖,段修博一耍赖他就没辙了。
算了,罗定心想,这把年纪还追求浪漫,自己脑子真是被门夹的不轻。
“行吧行吧。”他摆摆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答应求婚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的,感觉更像是在哄孩子,“你要结就结吧,我这两个月没档期,领证要去国外的话,至少得等到圣诞节那个时候。”
话音落地,他看向段修博。
段修博看着他。
良久之后。
段修博:“……哦。”
作者有话要说:段修博:刚才哪个小婊砸看了我家罗小定,眼睛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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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结婚番,会有CP饭大大们出场。
第103章 番外四
于是结婚这个词语立刻从一个高不可攀的神坛坠落了。
段修博和罗定都开始抱着理所当然的心态筹办他们的婚礼;当然;出力更多的还是对这场婚礼期待了更久的段修博。
婚戒、礼服、婚礼、花童……
一样样必须的环节放上日程之后;段修博才猛然惊觉,这里面有好多东西都不适合他们。
先是婚戒,不论是他还是罗定,一夜之间无名指上忽然多出一枚戒指一定会成为各种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焦点。现在他虽然出镜渐少,但国内超一线男星的名头却半点不曾落后,跟罗定颇有平分秋色的阵势。移动头条这个名号,也不过是从一人独占到被一掰为二,数量增加了,质量半点没下降。
作为国内同性朋友中传了最久绯闻的一对;现在外面一些比较正规的杂志都会用带有暧昧字眼的形容在采访时调侃两人。粉丝们更是从一开始的被甜就嗷嗷叫到现在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只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切都仿佛被官方以缄默的形式认可了。
但事实上,不论是罗定还是段修博,这么多年来对这类擦边的配对,都没有给予过任何回应。
官方这样的态度CP饭都热情不减,要是真被抓到了什么形式上的证据,还不得闹翻天了?
关键是段修博也不知道这类消息从绯闻变成真相对罗定起到的影响究竟更多的是正面还是负面。
他不敢赌。
然后是礼服婚礼这一类的,翻来覆去也弄不出太多花头,邀请的宾客名单更是让人发愁。他和罗定两个人的交友圈子已经重合了,能被他俩觉得值得给予信任可以邀请来婚礼的朋友,当真是不多。
加上双方都没有家人要邀请,扒拉着那些可以到场的被邀请者名单,段修博几乎能想象到婚礼现场稀疏荒凉的画面。
空荡荡的草坪或者教堂,谈话听得到回音。高高的香槟塔喝不完,一场婚礼瞬间变身为密友聚会。
“啊……”他头疼地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几张已经设计出来的请柬样本,浅黄色的硬纸卡片泛着复古的墨香,边缘处勾勒了精美细腻的黑色藤蔓,百合盛开在右上角,寓意着百年好合。国内的、国外的,楷体和花体英文并错,从小上私立学校的段修博写得一手好字,于是也怀揣着对婚礼的美好向往亲自书写请柬。
可惜的是,桌上摊开的大概用得上的请柬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段修博发着呆,罗定进屋后将风衣挂在衣架上,猫从橱柜后翘着尾巴轻巧地走了出来,在他腿边转了一圈。
“猫猫。”罗定蹲下,把猫抱起来,成年的猫体型比起小的时候大了几圈不止,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肉。明明是只土猫,却硬生生被段修博喂出了加菲猫的风范。在罗定看来段修博这人就不适合有孩子,跟养猫似的,一天恨不能喂十顿,他对小东西都太溺爱了。
猫蹭着他的下巴,一波三折地喊:“喵~”
罗定站在玄关处,目光落在客厅那个席地而坐趴在茶几面的男人身上,眉头微挑:“爸爸怎么了?”
猫:“喵~”
罗定低头对上它乌溜溜的一双眼,笑了,弯腰把猫放回地上,轻巧地靠近段修博。
段修博从听到关门声起就知道是罗定回来了,可他现在很低落,没心情和罗定打招呼,还是把头埋在桌上的卡片堆里。
罗定也不问,自顾自拿来一张请柬看了两眼,很明显能察觉到对方在这上面倾注的心血,于是顺势蹲了下来靠在段修博宽厚的肩膀上:“怎么了?”
段修博闷闷地摇头。
茶几的一边是几乎没动过的卡片堆,从卡片的厚度来看,至少堆了一百多张,桌上是凌乱四散的拆开的请柬套装,不过□□张。
罗定多少也明白了段修博在发愁什么,前几天对方一直非常兴奋地在被窝里跟他商量婚礼的细节。漫天的礼花、长长的红毯、最豪华的婚车、在海边举行婚礼等等等等。对方就是有这个能耐把普通的场景想象成乌托邦,所以还是不够成熟,但罗定偏偏最欣赏他这个模样。
罗定也知道对方心中设想的很多东西恐怕都无法成真。
好比现在这些请柬,算一算他们能邀请的人,在国内的话,袁冰、米锐、吴方圆、谷亚星,就四个,也许还可以加上一个纪嘉和。其他诸如潘奕茗乌远之类的,虽然一直以来罗定都很真诚地在和他们来往,可人总是有私心的,朋友和挚友在某些程度上,总有些差别。
不说别的,潘奕茗曾经就在没有知会过他的前提下同意了自家公司用双方的绯闻为新专辑炒作。虽然这已经是过去非常多年的事情了,可罗定的信任从那个时候后开始就打了个折扣。
他和段修博的生活,被许可介入的人绝对不多。
国外的话,段修博也许有一些朋友,比如那个据说从他离开家开始就帮助了他很多的老先生,但要说很多,肯定也是没有的。
一定是失望了吧。
但这方面罗定也没办法安慰,之好拍拍他,借以希望对方能少对婚礼倾注太多的期待。
在罗定看来,两个人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一起,已经是最值得珍惜的宝贵财富了。
“罗小定……”段修博低声喃喃着罗定的名字,眉宇间是可见的失落,他将罗定抱在怀里,虽然姿势不太舒服,可罗定仍然顺从地靠入他的怀中:“嗯?”
段修博摸到他的胳膊,一路下滑,捏住他的手腕举到眼前,纤长白净的五指光秃秃的。
他摩挲着对方的无名指,张了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知道只要提出来戴婚戒罗定一定会答应的,可是段修博并不希望自己利用罗定的包容来说出这种带有强迫性质的请求。
罗定见他叫了个名字后半晌不说话,抬眼看他,顺着他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指上,愣了愣。
“要不这个婚礼,我们先不办了吧?”
段修博安静了两秒钟之后才明白到罗定的意思,眨了眨眼,目光茫然。
罗定说:“与其那么发愁,不如推迟一段时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说对吧?咱先去把证给领了。”
段修博更加失落了:“那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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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呗。”罗定揉了把他的头发,语气波澜不惊的,“反正也不着急。”
十一月末,罗定入围菲林电影节和欧洲国际电影节的名额又一次出来,两人便恰好趁着去欧洲的时间辗转了一趟瑞士。
这是段修博的户籍所在地,罗定却是个外国人。好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用金钱解决麻烦简直成了赤·裸裸的明面规则,没在国内办什么证明,坐在办理处的休息室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领到了证明他们从此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的书面材料。
段修博捏着那一叠厚厚的纸还在发愣,罗定眼含微笑的照片贴在资料的右上角,简略的英文字母拼合,分开来都能看得懂,可结合在一起,却令人如此心神恍惚。
罗定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伴侣”了。
十二月的欧洲寒风凛冽,街头下着厚厚的大雪,虽然是小国,但因为人口少的关系,街面上并看不到多少行人。
两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厚厚的防风衣,肩并肩走在街面上。
罗定看着周围的人影稀疏,路两边停着的车也和国内不太一样,这是段修博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段修博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也没有买房子,咱们俩只能去酒店。”
罗定把手探进他的口袋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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