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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贱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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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脚步,转过身一脸不满神情,“这么稚气的激将法,你以为本王会中招?”

莫念坐在竹床…上,双手放在了腰间的丝带上,拉开了长长的缎带。

外衣滑落至肩头,露出了她雪露月华般的瘦削肩膀,晶莹似玉。

“这身子,王爷那日说有兴致,尽管拿去便是了”,她眸光又黯又淡,玉肩一垂,外衣滑落至地。

司徒凉目光冷然,提醒着,“你确定要将自己给本王,而不是那魏侯?”

莫念抬脸看着他,好大一会儿,竟不知该不该点头了。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她只需要守着自己要守的人。

不惜一切代价也好,牺牲自己也好,所谓贞操,早已如同身外物,况且,在两年前关于她贞操的名声早已毁灭的一干二净了……

“我……”她踟蹰着。

司徒凉走上前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扔到了她的身上,语气讥诮却又带着几分生气的,不屑冷言道:“女子生要自爱自怜,送上门的爷偏没兴趣!你要献身,爷还不稀罕呢!穿好衣裳,有多远滚多远,别让爷再看见你!”

说完,一脸嫌弃踏转步伐出竹林去了!

梁莫念穿上衣衫,束好衣带,望着前方摆放的酒杯,眼神蓦地黯成了一片沉灰,仿佛燃尽了般,找不见一丝光亮。

世态炎凉间,她从来都已习惯了坚强隐忍。

何时起学会求人了……

想起司徒凉那冷漠的眼神,她捂住了胸口,沉听着传来的鼓鼓心跳声带着几分酸楚,不禁叹了口气。

又是何时起,自己竟将司徒凉当做可赖的依靠了?

***

梁莫念回宫,朝着盈薇宫里的人嘱咐说:“你向你主子回说可能要延迟些时日,但定是能办妥的。”

梁盈薇宫里的人回去复命了。

莫念无心思用晚膳,吃了几口茶和糕点后就坐在窗前思榷着该如何去救沈延年,除了司徒凉,便要靠自己。

自己一心所想的救出千夜的事,更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大意,若是被梁樊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那后果也许比她所能想象到得严重。

夜间,魏南萧来了,他身后随着仆从,怀中抱的是京城里缎庄里名贵的绸缎料子,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他吩咐连翘将这些缎子送到宫中制衣坊中裁成衣裳,又挑出几匹赏了连翘后才徐步入屋,走到了莫念身旁,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夜间风凉,也不关窗。”

正文 通梁图鉴

“这么晚了还不睡,夜间风凉,也不关窗。”

责怪着,魏南萧伸手去关窗。

“怎么这么晚来了?”莫念注视着他的动作,怪道,“天气闷热,窗子不关也罢,闷热过头只会更心烦了。”

“你有烦心事?”他笑问,坐在了她身旁,“说予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莫念摇头,“没什么,芝麻大小的小事罢了,凑不上向堂堂侯爷句句回报的分量。”

她朝魏南萧笑了笑,并不想让他牵扯到这其中,便随意说了些杂话,起身去魏他斟茶,“侯爷呢,来此是为何事?

魏南萧望着她的背影,起身关紧了门,随她一起走近桌旁,字字清晰问道:“莫念,救千夜的机会,也许来了!”

莫念手中一颤,热水撒上了指,茶杯跌落在地,铿然作响。

她心慌的看着魏南萧,“你在说什么……南萧,你知道皇上因千夜是母妃与其他男子所生孩儿而恨意在心,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第二次了,万一被人听到……”

“以前明明多次有带你逃脱出宫的机会,你一概坚决,一直隐忍,缘由不就是因为千夜么?”他握住她的指尖,拿在唇边吹着丝丝凉气,“我每次说要娶你,你总说不好,如今,我们救了千夜,一同远离这里,好不好?”

丝丝凉气沁入指尖,莫念心中慌跳的厉害,“可你是魏家的独子,现在亦是侯爷。”

“若不是为了你,这侯爷我怎会想继续做下去?”他淡笑,拉着她的手走到水盆旁,撩起凉水滴滴温柔抚润她的指,“你在未央宫的时间,我备了两年,处心积虑的为我们逃离准备着,如今,我们只差一个千夜了。”

莫念看着自己指上的红肿渐渐消祛,缩回了指,低头看着被拨乱的水纹,心里乱极了,“你……不该摊这浑水……”

“对魏南萧来说什么最为重要,我心中很清楚”,魏南萧盯着她,扶住了她的肩头,“你有没有想过,皇上对千夜的囚禁和对你的禁锢,不只是恨,而是——另有目的!”

梁樊对梁千夜和她另有目的?

莫念摇头,眸子中布满不解与疑问,“我们姐弟二人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哪有东西能得人觊觎?”

“通梁图鉴。”

魏南萧清楚的吐出四字,言语笃定,“你可有听说过?”

“这只是传闻中的一张图纸,几十年前留有的传闻,闻说通梁图鉴是梁开国时梁帝绘制,其中绘有大梁国脉的具体方位与机关方法,梁**继位时由国君传承而得,世代守护这份梁国秘产……但那份图鉴相传在梁国上一任国君时有叛军反叛时已然丢失,虽耗费大批人马去寻找,却总是无疾而终,一无所获。现在那东西,恐怕早已无了。”

莫念叙述着,不解摇头,“但……这和我与千夜有何关系?”

“当年叛军通敌叛国,平乱的镇国将军正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镇武大将军,司徒炎”,魏南萧眸光渐沉,松开了她,斟了杯凉茶递给她,“司徒炎,正是现今凉王爷的亲生父亲。”

“平乱后,图鉴丢失,也就是说……也许司徒家是脱不了干系的”,莫念渐渐摸清了头绪,“莫不是这也是司徒家家财万贯的缘由?”

“不,司徒家得到的图鉴,只是半份图纸,图鉴不凑齐整份是无法找到国脉的”,南萧缓缓缀饮着茶水,道,“剩下的半份图鉴,就是你们姐弟俩与此事的关联!幼时,伺候了皇上十几年的夏公公,莫念你可还记得?”

“嗯,五岁时,他因伺候不周被父皇赐死了。”

也是那年,梁樊发现了母妃与他人通奸生下孽子的事,还未来得及审判,母妃便自饮毒酒身亡,从此梁樊性情大变,再也不复从前那个和蔼仁慈的父皇。

“那公公是在夜间伺候皇上时,听得皇上说梦话断断续续说出了你母妃的名讳和通梁图鉴四字,与男宠说起时被父皇听到,将那男宠与夏公公一同赐死了。自此,宫中再也无人提及此事,便被人遗忘了。”

莫念抬眼,“这图鉴是早已失传无人会想起的东西,还有那些被人遗忘的事,南萧,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莫念,两年的时间,足以够我查清许多事”,他笑着,淡淡摇头,“图鉴的事,只有几位老臣知晓那半份图鉴是存在于梁国而非讹传,恰巧父亲是其中之一,前几日我重伤,父亲将此事一字不露讲述予我,让我尽全力去寻那半份图鉴以护魏家,并告知我那另半份图鉴极可能与你的母妃有干系,所以……”

“原来,如此。”

莫念低低应了四字,望向桌上的烛火捻子,沉寂了很久。

魏南萧看着她,并未表态,也不解释,只是声音很轻的继续提醒道:“现在,拥有了半份图鉴,而最想要另半份图鉴的人是谁,你应该懂得。”

“我不明白,难道梁樊会这般纵容千夜在司徒凉手里而不管不问?”

她摇首,“司徒家财力物力都是大梁不可或缺的支柱,皇上就不怕他拿到全部图鉴造反?”

“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他深邃的眸,像是鸷伏了许多深沉,却又看似很疲惫,“若非司徒凉有把柄握在皇上手上,那就是司徒凉与梁樊,乃是一丘之貉!”

与其说司徒凉也把柄握在梁樊手中。

他那潇洒的模样,嚣张的言行举止,以及梁樊对他的纵容……

一切看来,梁莫念更相信他与梁樊乃是一丘之貉。

但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无法扎根,莫名得有些抗拒。

是因为在她心里,那样的嬉笑于世的人,连味道都淡如云卷的人,怎会与梁樊怎会扯上半分干系?

但能把千夜接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司徒凉……

她闭上眼,忆起他拒绝自己的模样,眉头又是蹙紧了。

“莫念,要救千夜,就先要找到他在哪里”,魏南萧忽然道,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会尽快查到千夜被囚之地,你不用担心。”

莫念眸光闪动,担忧望着魏南萧,“你为我做这些,对魏家总是不利的。”

“说这些话语,只是想要你小心司徒凉罢了,你不用担心过多,一切交给我就好”,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也许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让属于我的莫念被别人抢走。”

“我……”怎会被别人抢走!

以前会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喉里,化成了空空寂寂的安静,她又是下意识的再次沉默了。

南萧起身,笑道:“夜深了,你该歇了,我该走了,改日会再过来探你。”

莫念亦是起身相送。

送到门前时,她忽然道:“那图鉴的事我虽是一无所知,但若找到千夜,我会设法询问清楚,得知了便告诉你。但千夜的事,还是请你不要插手。”

“莫念,我告知你这些不是想听你的拒绝,更不是想要那图鉴……”

“我知道”,她嘴角漾起梨花樊樊,“但那东西对我和千夜都无用处,如果它可以护着魏家,我不会握在手里不松。但千夜的事,那是我的事,与你魏家毫无干系,请魏侯不要牵扯进来。”

他盯着她久久望着,面上换了神色,淡语笑道:“几时和我去市集里呢?还有魏府请来的戏班子,已是足足候了半月了。”

她不答话。

他突然身形一动,俯下了身来。

莫念呆怔着,当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面上时,她懵然回神,侧过脸面,闪过了他的吻。

南萧顿住,脸上几分落寞。

莫念正要解释,忽听到前方一声唤,“姐姐——!”

前方快步行走而来的,正是身穿淡蓝长裙的梁盈薇。

她慌张疾行,脸面上也泛着道道红润,双目飞扬,似是很开心。

梁盈薇走上前,一把抓住梁莫念,因兴奋忘记了他人的存在,口无遮拦便道:“延年没事了,今日凉王爷与父皇在御花园酒宴后延年就被父皇革了官放出宫了,多谢姐姐,要不是姐姐你昨日亲自去了凉王府顺了凉王爷的意,父皇怎会答应将延年给放出宫去……”

魏南萧闻言,突然脸色一变,惨白如雪。

“二公主,有话进屋中说罢。”

莫念连忙止住她的话,扯住了手,拉着便往院中走去。

正文 哪个不要命的

莫念连忙止住她的话,扯住了手,拉着便往院中走。

她再转过身时,正想要解释。

却见魏南萧踉跄着,连连倒退几步,摆着手满脸痛楚朝着梁盈薇道:“臣……失礼,未能叩迎二公主,实属失礼……臣告退……莫念……”

莫念看到魏南萧慌言乱语后,又朝向自己,边说边退着。

“莫念,我走了……走了……”

他已退出了很远,却仍然倒退着不转过身子将背影给她。

很远很远,她似乎看到,他的眼角红了。

浮云蔽月,他的声如哀笛,入耳听来,句句都像是痛极恻悱的哀息。

“我,没事,没事的……”

“天黑了,你……你好生歇着。”

“我还会来的,改日……改日我再来探你……”

说罢,终于转过身去,快步逃也似的走开了。

梁盈薇满脸歉意,看着遥望前方的梁莫念道:“是我过于冲动了,竟忘了魏侯爷的存在说出那样的话。”

莫念摇首,关上门,和她一起坐在了院子的石凳里。

“他这样,我不是第一次见着了,两年前那次也是如此,那天他说以后会到未央宫去探我,却再也没出现过”,莫念轻语诉说着,难免几分哀伤。

梁盈薇心知两年前鹧国王子的事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怎样的毁灭,便动了动,不自然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他的心若是在你这里,两年前的事能接受,与凉王爷……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你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莫念淡笑,“魏侯爷本就与我这样的人不应有过多牵扯不是么?”

梁盈薇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叹了气,“宫中是非无奈多,你如此做才是真正对他有情意了。”

梁千夜的事与长公主梁莫念的事,在妖皇梁樊的眼里便是不可踏入的禁地。

魏侯牵扯进来,难免会被梁樊寻了置于死地的机会。

莫念松开梁盈薇,问:“果真是司徒凉设法让皇上答应放了沈延年?”

“父皇今日早朝在御花园单独宴请凉王爷,且今日父皇也只召见了凉王爷一人,若不是他,还有第二人么?”

莫念诧异,“可……他为何会无偿帮忙?”

“无偿?”梁盈薇也随之诧异,“你是说……他昨日没要你?”

看到梁莫念点头,梁盈薇那双美目瞬间瞪的更大了。

“莫不是这凉王爷心中,真的喜欢你?”

梁莫念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第二反应竟是脸上泛起了淡淡微红。

梁盈薇点到即止,并未多问。

两人相谈甚久,多年来的隔阂渐渐淡了,梁莫念也了解了这是一个全心全意去欢喜着沈延年、性子刚烈敢爱敢恨的女子,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只好用她的聪明去遮掩些东西,以求安生平淡。

“我生平讨厌酸腐之人,却着了那酸腐之人的道,沈延年好本事,将我堂堂二公主骗入手中,如今可好,坦然出宫,逍遥入世,做回名不经转的穷书生,还说要每日做成千上百首诗成为名家,就算他不在我身边也要让我的耳边每日每日听得到他的诗句,魔障一样,这个不解风情的臭书生!”

她又念叨又骂,却是笑的很美丽,“不过这人还是记得感恩的,要我代他谢你。”

梁莫念抿嘴微笑,“你我各得其所,有何好谢的。”

“自然也是,我屈尊到你这院子,你应感恩戴德才是。”

“既然如此,二公主,你还是快出院子吧,被人望见了嚼舌头,传到皇上耳中又是对你不利了。”

“也好,天太晚,你早些歇着。”

梁盈薇与她道别走后,大约一炷香时间,连翘从成衣坊回来了。

一脸愁苦的连翘纠结道:“主子,连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子想先听哪个?”

“你尽管随你喜欢顺序说来就是了。”

“好消息是今日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说主子可以随意在皇宫中走动,也可出宫了;坏消息是,必须由凉王爷陪同此口谕才作效。”

“在连翘心中,这算是坏消息么?”莫念托着下巴看连翘笑道,“你是讨厌凉王爷不成?”

“嗯嗯嗯。”连翘点头如捣蒜,“凉王爷那次夜间闯入咱们院子,毁了门不说,还总是欺辱主子你!休了咱最好最美的主子,还毁了我主子的花容月貌!简直是罪无可赦,罪大恶极!”

“哪像咱们侯爷,对主子那是顶顶的好,一等的温柔,谁都比不得!”

“看来几匹好绸缎就把你这丫头给收拢了。”

莫念好笑训着她,下巴靠在石桌上,望着微敞的门,自言自语,“那你说,今夜……惹人厌的凉王爷会来咱们院子不?”

“最好别来!永远别来!”连翘愤慨高呼。

“主子你怎么就不盼侯爷啊!侯爷好侯爷棒,侯爷才是顶呱呱啊!”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不要被凉王爷那好看的皮相迷惑了心神啊!”

“主子你连话都懒得接了,凉王爷真是个妖孽了,把你神魄都吸走了!主子主子——!”

连翘在耳边高呼个不停,莫念没有插腔,也没有打断她,而是看着夜空中升起了皎洁莹白的月,烛火明亮中,想起了竹林中那雪白的衣,俊美的颜,还有那嚣张任性响当当的语气。

女子生要自爱自怜,送上门的爷偏没兴趣!你要献身,爷还不稀罕呢!穿好衣裳,有多远滚多远,别让爷再看见你!

这个人,若真的是梁樊的爪牙,她当该如何?

“哪个不要命的,敢骂本王是妖孽?”门外突有一道清亮朗声响起。

梁莫念与连翘同时望去————

正文 迫去梁南

“哪个不要命的,敢骂本王是妖孽?”门外突有一道清亮朗声响起。

梁莫念与连翘同时望去————

只见司徒凉一身淡衣桀然立在门旁,狭长的桃花眸睨着院子里两人,一脸的傲然绝世。

而他臂上挽着的,正是打扮奢华比牡丹花还艳丽的三公主——梁娇娥。

梁莫念正巧与司徒凉那狭长的凤眸对上,心中懵的漏跳了一拍,呼吸也忘了。

这双眼睛,果然是生的太过美丽勾人了。

她慢悠悠起身,领着连翘上前,也不行礼,只是忽然一笑,朝司徒凉道:“王爷耳力是相当的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连女儿家的私房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了,莫念佩服。”

司徒凉薄唇轻嘲浅讽掀开,虽是笑的,却察觉不到任何暖意,“皇上特派本王明日起去梁南查访私盐之事,你随本王一起去。”

语气命令式的,毫无置喙。

还没等到梁莫念说话,梁娇娥不满的声音便提前响了起来,“凉哥哥,你只说带我来看丑人居住的陋屋,可没告知我要去下梁南之事,既然她都能去,那娇娥也要随着凉哥哥你去!”

司徒凉摇首,“梁南与梁京不同,气候多变,今日降雨,明日落雪,处处道路湿润,泥泞遍布,你若能忍受的了,本王便带着你去。”

梁娇娥想了想,想了许久才恶狠狠瞪了梁莫念一眼,“非要带她去么,就不能带其他的……”

“你若不愿是她,那换成花坊的轻舞姑娘、丽苑的招牌红莲姑娘,春楼的夜倾姑娘也成……”

“凉哥哥,罢了,我在宫里好生候着你回来就是了。”

梁娇娥看着司徒凉有些冷意的眼神,忽然变的温顺了,乖巧的将脸面贴在司徒凉的臂上,一脸的恋恋不舍,“凉哥哥心里是有我的吧?”

“你和一个丑人争什么”,司徒凉笑了,“你比她,不知好上多少倍了。”

梁娇娥脸面绽开了花一样的笑容。

莫念冷眼瞧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心中有些堵。

她忍受不住出声道:“多谢王爷盛情邀请,但可惜我没兴趣!若王爷没其他事,我要关门歇着了。”

“你若不知感恩二字怎么写大可不来”,他又满眼倨傲提醒着,“本王自有法子让你求我,你懂的。

她懂得,他所说的是沈延年之事。

更明白,司徒凉确实有的是手段。

一只手扶着漆木门,她仰头望着他,冷言提醒,“王爷忘了,您说过要我有多远滚多远,还说永远不想再见着我。现在,又是怎么了?”

“本王”,司徒凉语气风凉,骄傲一笑,“改主意了。”

梁娇娥看了眼司徒凉,也不说话,只是一味温柔的笑着,眸中却有精光闪过,稍瞬即逝。

“这世间,果然是没有无偿的东西”,梁莫念苦笑。

那凉王爷,莫不是真的喜欢你?

梁盈薇的话回响在耳边,莫念此刻只觉得恁的可笑,她果然是疯了,当时,竟在心中对这句话产生一刻的希翼了!

“如果是要以此还欠给王爷的人情债,好,我去。”

连翘闻言,神情慌张,“主子,不能去……”

莫念轻握住连翘的手,微微摇首,阻止她接下来的话语。

司徒凉松开梁娇娥,看着梁莫念低眉顺目的模样,轻笑扬眉,语气和风旭旭。

“记得明日一早自个儿到本王府中去,别误了时辰。”

他不等她回答,忽然捏起她的下巴,俯身便压了上去——

“凉哥哥——!”

“主子——!”

梁娇娥与连翘的声音同时响在耳边,莫念却只能睁大眼看着侵袭而来的那张俊颜,怔住一动不动。

“司……”

话语被淹没在他的唇下,他只用指尖的力气就轻而易举的促使莫念踮起了脚尖,将脸面凑近自己……

莫念满脸通红,“放开……”

唇瓣温软,柔软如棉,在她唇瓣处流连往返。

他身上的淡淡酒香气息,滑入她的口与鼻。

原来他又是饮酒了……

莫念再睁开眼时,已看到司徒凉飘然而去!

她愣在原地,望着他修长的身影发呆……

为何要吻她?

时而冰冷,时而温暖。

今日对你热情如火,明日将你推之千里之外……

司徒凉……司徒凉你到底是要如何!

你又到底是要我对你怎样?

莫念心中一片乱麻,垂下头正想要拉着连翘回屋去,只感觉到面前一阵厉风划过——

啪的一声巨响!

火辣辣的掌印生在了她的右颊上!

她立马仰头,二话不说,抬起手朝着眼前人便是回了一巴掌!

梁娇娥连忙捂脸,为事已晚,她的脸上也多出了火辣辣的红印,“你敢打我!你这全大梁最低贱的人竟敢打本公主!”

她抬起手另一巴掌就要挥过去——

莫念一抬手,抓住她的臂,哼一声,冷笑道:“下贱?我若是下贱,那在他面前做着卑微姿态的你,岂不是比我更低贱的多?”

“你连到凉王府去献身这样的勾引手段都做得出来,果然是下贱到了极致!和你那母妃同出一辙的下贱!”

梁娇娥眼中利光射向梁莫念,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凉哥哥不会爱你,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只是他一时心下新奇的**而已,与那些什么轻舞、红莲,夜倾花巷女人一样,你们都只是他新奇的**,最终他要回的,还是本公主的身边!他是要做本宫驸马的人,懂吗——?”

正文 暗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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