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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贱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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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抱他,却觉得这雪白的衣裳空空荡荡,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

抱着他,像是抱住世间的最珍贵,“我不会离开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司徒凉身子一震,猛然推开她,“梁莫念,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别碰本王!”

“不,除非你砍了这双手,我永远不会松开!”

“本王会杀了你!”他声音冷似冰窟,“现在马上给本王滚出王府!”

莫念在颤抖,浑身在颤抖,颤的连心肝儿都在疼。

她的泪水全全落在了他雪白的衣裳上,化开了片片水痕。

“你骗我!对不对?”

司徒凉全身一震,竟是僵住一动不动了,“本王……没有什么骗你的……”

“我若真的走了,你不会想我么?”

她将他抱的更紧,温柔问着,“我很想你,司徒凉,很想很想的。”

“你走”,他似是积攒了浑身的力气在发怒,可却只能被她抱在怀里唤着她的名字,故作冰冷的神情里,是难言的痛楚,“本王不但不会想你,更不曾喜欢过你,从娶你那一刻便想着毁灭你,你还留在我这儿做什么!”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莫念突然仰起脸,提高声音,怒吼出声,“既然从未喜欢过我,为何要设下大计护我与千夜?”

“与你无关,本王只是在扶持太子。”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还我一双眼睛和这脸面?”

司徒凉身形一动,扭过脸去,“不过是偿还自己造的孽罢了,你的脸面毁本王并非全无责任。”

“那你,又为何要毁了图鉴?”

司徒凉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竟说不出一句话语来。

“是因你明白,当我知道了这一切,就算我从上官善那里得知你为我做的全部事,定会想尽办法拼全图鉴去梁脉里去拿解药,拿到解药,我也会失去生命……”

这么说着,看着他透明纸色的面颊,梁莫念竟是几分哽咽快要无法言语了,“就连最后都这样护着我,司徒凉,你还敢说……不喜欢我?”

他怔怔的,空洞无神的眸子垂了下来,任由她抱着,抿住了薄唇。

“你凭什么,将我擅自推给了魏南萧,凭什么拿走我的心一个人决定死去,又凭什么替我决定一切!”

泪水潸然落下,她更紧的抱着他的身子,用力嗅闻着,汲取着他身上那浅淡而令人心伤的味道,“司徒凉,我哪儿也不去,我会赖在你这里,赖定了,就算你杀了我,我梁莫念,也只死在你身边。”

“为什么?”

“爱字,够么?”

司徒凉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喉中被堵上了酸涩,张口,竟是一片虚无,满室心殇。

这么多年,他只敢在暗处偷偷看着的人。

这个常常在未央宫里连做梦都在哭的女孩,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呼唤着魏南萧名字的女人……她说了什么?

她爱他,梁莫念心中的人,其实,是司徒凉么?

一个爱字,够么?

念儿,够了。

带着这个字,就算入了地府,司徒凉也是心甘的。

临终,听着你唤着的是我的名讳,我死时,定是笑着的……

他却没有言语,仍然一动不动,转脸不看她,“本王不需要爱这样的东西……”

话语中,突然,光下,他的雪色衣中,滚落出了一枚圆形物品。

阳光中闪着铜色,形状普通,却耀疼了莫念的眸。

她拿起那东西搁在手心里,又是笑,又是哭,“呈堂证供在这里,司徒凉,不要再狡辩了!”

原来他一直放在身上的。

这枚铜钱,那时大婚夜里,他将铜钱放到她的掌心说,长公主的容颜,我出价,一文钱。

她将那铜钱遗留在了新房的梳妆台上,却没想到,他一直收着,收在怀里。

“司徒凉……”

莫念搂住他的腰身,漆在他的怀中,吻着他冰凉的面颊,“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司徒凉瘦弱的身子轻坠下,靠在了墙壁上,闭上了眸,抱住了她,“念儿,我就要死了……”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她喃喃着,用手抚着他的面,偎靠在他的怀中,“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司徒凉如中雷霎,几乎不能呼吸,也无法动作了,只能痴痴的望向前方,尽管那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望向的仿佛是无底之渊,却让他阵阵晕眩,魔魅般地吸引着他,难以停止。

他的心里,脑里全是她的容颜,她的相貌,和她抱着自己的神态……

这个傻瓜,定是哭了吧。

伸手去触她的颊,一片烫手的灼热,柔软的唇覆上去,好咸好涩的味道。

莫念一声低吟,抬头迎上了他的唇,似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嗜骨,缠绵长吻。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间荡漾开来,两人忘情相吻,恨不得永不分开,太过忘情,便合着泪水,咬破了唇,吻出了腥甜的血来。

甜蜜中,酸楚荡漾。

司徒凉那张白皙无暇的脸面上,滑出了一颗晶莹泪珠,剔透美丽,惹人心疼。

莫念吻去他的泪,啃咬着他的肌肤,呜咽着,哭泣着。

“司徒凉,司徒凉,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司徒凉说,“念儿,余留的日子里,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那一刻,他的笑容这么温柔,这么美丽,像是绽开的芙蕖,倾国,又倾城。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他颜消逝时。

一朝春尽红颜殇,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文 大结局(下)

3

司徒凉本是大梁功臣,应是加官进爵,再封高位,他却婉拒了,辞了官职,带着莫念骑上赤血,往大轩国去了。【  '

只因上官善曾说,唐门原是大轩王朝门派,如今虽灭,但那雅性公子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前些日子曾在大轩京城有过风声,所以去那大轩,也许求能寻到蛛丝马迹,找到那位雅公子治了司徒梁身上的蛊毒。

两日内,两人骑着赤血宝马寻遍大轩,也不曾找到任何关于唐门的消息。

司徒凉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夜晚时常常浑身僵直疼痛难以入睡。

更甚时,眼睛会突然流出两道血泪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种时候,莫念不再流泪,而是在旁细心照料着他。

司徒凉不能驾马时,她便扶着司徒凉在肩头,一手持缰绳,处处寻找唐门弟子消息。

两天已过,时候无多。

司徒凉与她一同骑在赤血上,虚弱摇头道:“念儿,够了,这两日你累了,寻一处地方,歇着吧。”

莫念摇头,“还有大轩边境几个小镇未寻,不能这么早放弃的。”

司徒凉明白定是劝不住她,便摸索着,寻到她的额替她拭汗,“前方到哪儿了?”

“大轩藤萝镇”,莫念声音难免低迷,“另外两处镇子全是偏僻小镇,居住人极为稀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这里了。今晚,我们住在藤萝里。”

司徒凉沉默不言,淡淡嗯了一声。

听说藤萝镇,是极美的地方,若是能留在这里,也是好的。

他忽然笑了,“藤萝镇里的紫藤萝花很美,念儿,到了,我为你编朵花环好不好?”

“可是你的眼睛……”

莫念并不想他过多疲惫,摇头拒绝,“上官公子说你身子已是够虚弱了,又加上这些日子的长途跋涉,不能再让你……”

没有听到他的接话声。

她回头,看到的却是他一脸温暖干净笑意,就连唇角的笑痕都是那样温柔的弧度。

莫念愣了愣,点头了,声音很微小,带着些许涩味:“嗯,但小小的就好,极小的那种,戴到指上大小的。”

司徒凉答应了。

*****

藤萝镇,大轩皇朝南届边缘小镇,因镇中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长满花紫藤而得名。

腾龙南临凤殇,北临祈胡,东面大轩,西接衍泽,卫酯。

这里虽算不上繁华之地,但乃是多国交叉之处,街集各式人群混杂、鱼目混珠,商人、剑客、番邦打扮人士,比比皆是。

藤萝里原属镇民,并不多,百个尚不足,多是另外两国商民与游客,因是进入大轩必经之地,自然显得繁华不少。

镇中有家客栈,远近驰名,老板娘热情好客,待人周到,来了此镇必定到此店歇歇脚,与老板娘说些闲话,带上点儿珍贵什物才肯离镇,更是为目睹她一歌一舞,才觉无憾来镇中。

这客栈,就处在镇中南角,一处别苑,收拾的干净妥当,入住之人如同亲到自己家里一般,有亭有水,养花怡草,后院中更有秋千藤椅供人休憩,更因为,它还有一个别致雅人的名字——玉藤苑。

镇中人极为热情,莫念与司徒凉刚下马,就打听来了这么多消息。

两人一路驰马前往玉藤苑,嘞好马,莫念看到门前站着接待的人,是个五六岁小童,虎头虎脑的倒也算是可爱俊俏。

那小童一看到他们二人牵马走来,连忙朝苑中大喊,“娘亲,来客了,是贵客——!”

稚嫩童声一落,就听到一声应,从苑内走出一女子,身着紫色衣裳,一双大大的杏眼霎时惹眼,容颜清丽,笑容极其亲切舒适,“两位来了,进来坐吧。”

那小童急忙去牵马,一双大眼古灵精怪转着,对那女子说,“娘亲娘亲,他们是有钱人,这马我识得,是世间少有的上等好马,他比现在的二爷还有钱,咱们能狠狠宰他们啊啊……”

“苏小无!你再胡言乱语,今晚就给我默书一万遍!”

紫衣女子敲那小童一记,怒瞪着他,气势汹汹,“把马牵进去,把你爹从戏楼里唤回来,这些天就知道听戏,家里生意也不做了。”

一万遍,娘,您真是蛇蝎!

苏小无脸一暗,憋着嘴乖乖栓马找爹爹去了。

那紫衣女子忙又转脸向莫念他们笑道:“小儿胡言乱语,两位不必当真,看着行头是要住宿,上房备着,随我进来吧。”

司徒凉与凉莫念一同进门,行至大堂,方才落座,就听得那紫衣女子朝小二和走堂得吩咐,“这几日将苑中门槛全都撤了。”

莫念心下惊奇,刚才司徒凉与常人相同进门,并无显出异常,没想到这老板娘竟能察觉到司徒凉双眸不便的事,心思慎密至此,着实令人钦佩。

“两位客官,我是这儿老板娘,姓苏,待会儿让人领你们进房间,有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说着,朝柜台一女子唤道,“百合,膳食和热水都快去备上。”

“主子,又是我?”

那叫百合的女子很是不满,不依道:“除云每日从早到晚都要劈柴,我没日没夜的算账,主子你不是睡就是吃,小无每日不是玩就是搞破坏,三爷不是逛戏园子就是去茶馆听说书的,二爷和小九又跑出蜜月消失十几日了,就我与除风最倒霉最辛苦,重活苦活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也没见主子你涨过一丁点儿工钱……”

“不愿做也成,大不了扣工钱!”姓苏的老板娘双目一横,坐在了桌前耍无赖。

不涨还扣?

那叫做百合的女子大叹一声,无奈着只好上了楼去准备去了。

莫念瞠目结舌,只感惊异。

司徒凉却仍是淡然,品了桌上一口茶,挑起了眉,“上好的茶,泡茶的手艺与宫廷相当,念儿,看来我们住进的地方,相当有意思。”

这苑子里的人,绝非常人。

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就仍是品着茶,没有说破。

莫念见司徒凉心情似是很好,便点了点头,坐在他身边,一一为他诉说着这里的一景一物,每个人的模样,语态,还有行走的姿态,都说的清清楚楚。

司徒凉安静的听,时不时以手抚她柔顺的发,点头应和。

这已是两人养成的习惯————

她,是他的眼睛。

****

玉藤苑里花藤曼曼,紫藤萝缀满每个角落,细碎花瓣渐深渐浅绽放,如雪缤纷。【  '

藤枝缠绕,密匝盛开,蓊郁缠绵,莫念看着,竟无端又是心中感伤了。

唐门毫无动静,那位姓雅的公子更是如同大海捞针,寻不到任何踪迹。

莫不是……她与司徒凉,真的要天人永隔了么?

用完晚膳,莫念回头,果然见司徒凉坐在桌前编着花环,他美丽双目无神直望着前方,编织花环的手指有些笨拙……这些,全部都在无情的昭显着他看不见的事实。

“谁帮你摘的花?”

莫念坐在他身旁询问,递上藤条与花朵的编织的他,眼睛盯着他被喇出了几道小小微痕的手指,抿住了唇。

“来时那小童,我只说闻到了花香,他便摘了整篮给我”,司徒凉将脸转向她的方向,细心道:“你驾马一日,该是累了,快睡去吧。”

“不累,我等你编好了再去睡”,顿了顿,她握住他的手,脸面发红道:“我自个儿,睡不着。”

司徒凉手中动作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有些暧昧了,“念儿,是在邀请本王么?”

辞去官职,却有时会听到他跑出这样的称呼来,莫念靠在他的肩头,没有反驳,“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

他仍在编着花环,沉默着不说话。

“三日就快过了,我……没信心能寻着人”,莫念眼眶已开始酸楚,“你若是走了,我也不再残活了,我想,跟着你去……”

司徒凉浑身一滞,打断她,“别说傻话。”

“可我……”

“你这么说着寻死的话,对得起我曾做了这么多,只为你活下去么?”

司徒凉拍着她的肩头,“费尽心力要你活下来,你若一心寻死,要为夫我情何以堪?”

莫念想着,心酸难止,忍泪说了好字,“好……好,我再也不说了,我……听你的话。”

花环编好了,司徒凉去摸索她的指。

莫念伸出手去,他将那花环牢牢套在她的指上,笑问:“大小合适么?”

“好美。”

她叹着,心中赞着他的心灵手巧,“谢谢你,司徒凉。”

“为何想要戴在这里的,咱们大梁没有这样的习俗,你这长公主倒是奇怪的很。”

“手心五分痛,心口十分痛,戴在这里,离心最近,不是吗?”莫念回答着,仔细端详着他的脸面,“这样的大小正合适,我不想你累着。”

司徒凉吻了吻她的颊,抱起她走向床榻,“该歇了。”

他与她一齐脱去鞋袜上了榻,他搂着她,让她用最舒服的姿势躺着。

“念儿”,他突然问,“谁的花环更好看?”

莫念看了他,突然忆起上官善说过的,自己在未央宫时,他常常躲在暗处偷看她,那定是也看到自己抱着魏南萧所编花环哭泣的场景了。

又看他一副吃醋的脸面,心中便被软化一般,柔柔道:“夫君你的。”

一声夫君,化了春水,浓了柔情。

司徒凉喟叹一声,情动拥住她,吻的久久不得分开。

温柔除去她的衣衫,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莫念又是泪眼朦胧了,轻轻唤着他的名讳,任由他覆上自己的身子,发丝交缠。

轻轻的喘息声弥漫在纱帘帐内……

莫念扶住他的肩膀,贴近他的身体,迎合他的挺………入,抱住他的背脊微颤着唤着他的名字。

“凉,念儿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

司徒凉微笑,眸子波光潋滟。

那夜里,他用尽力气与她缠绵,像是世界将要消失了一般。

莫念疲倦,睡着了。

****

夜间,她被异声吵醒。

睁开眸,看到他穿着白衣的单薄身子立在窗前,低声颤着肩膀。

他是……在压抑着咳声。

窗棂大开,他肩头猛颤着又咳几声,风中便飘起了腥气。

莫念心中一酸,她知道,他又在咳血了。

却在他转身要回榻时,慌忙闭上了眸,假装沉睡。

司徒凉转身,胸前的白衫子,竟被染红了。

他换了干净衣裳,将那血衣藏了起来,才又躺上了榻,抱着她睡了。

莫念腿上的皮肉,早已被自己掐成了青紫色。

忍泪忍的,牙龈也被自己咬破了。

*****

晨间,莫念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司徒凉一张笑脸,他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娘子,早。”

莫念吃痛拍去他的手,“痛痛,捏久了会捏胖的。”

司徒凉丢开手,坐起身来,习惯性的趴在她腹中道:“孩儿,早。”

她脸面红了红,“方是一月多,怎会听懂你的话语。”

他笑了笑,没说话。

“凉,你真的不在乎,孩儿的事么?”

“有你便足矣”,他吻着她的耳垂,笑言,“无论他是谁的,只要他是你的,笑容也好,孩儿也好,我都一并收罗。”

莫念脸又红了几分,服侍他穿衣裳。

司徒凉忽然道:“念儿,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诸如毕生愿望之类的?”

梁莫念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说一个,我帮你完成”,他在后环住她的腰,“否则枉为你夫君了。”

心中一窒,她又开始觉得热泪辣眼了,“咱们去用早膳吧,待会儿我还要出去打探消息。”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下了楼。

他,时辰不多了。

过了今日……

想着,急匆匆加快脚步,就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又要泪水泛滥。

走进殿堂内,那叫百合的柜堂已摆好了早膳,恭敬道:“客官,早膳备好了。”

两人坐在一起用了早膳后,都是沉默不言。

期间叫做苏小无的来过一趟,乖巧说着:“客官昨晚我将马喂的可好了,那马叫是赤血宝马吧,我只在书上见过,世间少有的名贵马匹呢,客官你真有眼光。”

司徒凉闻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就当打赏了,拿去吧。”

“一百两,天哪,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娘亲平日里都是给两文的”,苏小无拿着银票一声惊呼,“客官,你真有钱!”

说完便跑开了,司徒凉点头道:“这孩子,很是有经商的天分。”

莫念瞪他,“不就是一个钻近钱眼儿的孩子么,跟某些人刁钻刻薄的模样倒是像的。”

“你也说了跟本王像,那便是天生的才能了”,司徒凉毫不谦虚的,“不然,爷现在也不会这么有钱。”

若是有机会,他倒有兴趣收这孩子为徒教习经商之术的。

莫念笑着嗔他一声,扶他进了屋后,独自出去了。

*****

出了玉藤苑打听,果真是没有任何关于唐门和姓雅公子的消息。

已出门两个时辰,一天时间已过去大半,梁莫念心中越来越沉,渐成昏暗。

司徒凉,真的是救不了么?

想着他会离开,竟一下三魂如失了六魄,浑浑噩噩,立在光下动不了了。

抬头看着灿眼的光,两滴泪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滑下来了。

这一生的泪,仿佛在这三日要流干流尽了……

“耗子药,专灭耗子,耗子药,专灭耗子!”

耳边传来了摊贩叫卖声,莫念转脸看了过去,霎时间,下了决定,转身向那里,走了过去。

*****

将近晚膳时,梁莫念才回玉藤苑,走到院中,她看到司徒凉坐在亭中,双目闭着,面目是忧愁,像是在决定着什么。

莫念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道:“你不用再费心思想怎样将我送到上官善那里这种事了,我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司徒凉没有睁眼,摇着头,“我什么都没想,我怎舍得离开你。”

她坐下来,趴在了他的腿上,“你是我的夫,我一切都听你的,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如此,甚好。”

他会心一笑,空洞的眼神里有了淡淡柔情,“乖念儿。”

谁也不曾想到,两人间竟会是这样的离别。

梁莫念在那亭中趴着睡去了,醒来时,只剩了满院花香,没有了司徒凉的身影。

她懵然起身,心中起了不详预感。

急忙拔脚跑向寝房,房中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青色的帘子在晃的厉害。

莫念心中顿然下沉,沉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急奔着向门外跑,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突然下起了大雨,砸下了豆大的雨滴,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跑的慌忙,一头撞在了从进院的女子身上,是那姓苏的老板娘,她看到梁莫念的模样,吓得连忙抱住他,“梁姑娘,这是怎么了,没魂没魄的就往外跑,下着大雨呢!”

“苏姑娘,我有要事。”

莫念急匆匆的要往外走,谁料却被那老板娘拽的紧,“姑娘,你神色不对,是不是病了,我朋友是医者,刚好这两天来了苑子里,让他帮你瞧瞧可好?”

莫念一咬牙,推开了她道:“苏姑娘,我相公不见了,我恐怕现在不去找他……便永远见不着他了……”

老板娘脸色一变,“这里路你不熟,我带人帮你去寻。”

“谢谢苏姑娘。”

“叫我苏离吧。”老板娘笑的诚挚,美丽的脸面绽开了亲切笑意,“我让人分头去寻,咱们快些走!”

梁莫念和苏离一同走出院子,刚进厅堂就听苏小无又喊:“娘,又来了个有钱的!”

门前人身着青色衣裳,神色疲惫,脸面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雨珠,细看来便知是一路赶至这里,脸面都喘红了。

莫念一抬头,真真愣住了,“南萧——!”

“莫念……”魏南萧看见她,也是惊喜,“你怎会在这里!”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

“皇上下旨说无意造反便赦了我的罪,说有贵人飞鸽传书要我到这里带走一个人,又说那人我识得,难道……”

脸色唰的一白,梁莫念耳中只剩了雨声,和自己绝望的心跳声。

是司徒凉。

他又擅自,抛下她一个人了。

*****

“那位特有钱的公子说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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