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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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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船指挥将领再度跳脚,“一群笨货!躲避,躲避……等船靠近后再射!”

箭兵们闻令躲在船边的掩体里。三佛齐战船在轰天的炮声中如飞蛾般往前扑……在付出重大的伤亡损毁代价后,终于越来越接近敌船。但当敌船近到弓箭射程时,箭兵们却都傻了。

敌船上就看不见人影,怎么射?射哪里?

陀罗比已清醒过来,赶紧传令:“放火箭、快放火箭!”

可惜,三佛齐的弓箭着实不及大宋铁箭的穿透力,那些有幸命中宋舰的火箭多数连舱壁都插不进,一触舱壁便坠落下去,箭上的火油也慢慢熄灭,造不成威胁。

宋舰的火炮却持续收割着三佛齐水兵的生命,血花迸溅……惊恐的箭兵不敢站着当靶子,但惊恐伏在掩体后也挡不住恐怖的爆炸武器,都哀嚎着向船舱跑。

“快、快……将纵火船开过去!”陀罗毕这时已顾不得珍惜敌人的巨型战舰了。

但纵火船从后面冲出到三佛齐战船前面后,立即被宋军发现,并用火炮重点“关照”。开花弹换成了雷火弹,将纵火船轰得燃烧不止。纵火船上的水兵有的惊慌之下没控制好方向,甚至斜撞入烧着了自已的战船。

宋舰持续炮射雷火弹,不分纵火船还是战船,一律同等“招呼”。炮弹射中敌船的甲板、船舱后,就爆开火焰燃烧起来。三佛齐兵忙着灭火,却发现是徒劳。人心混乱,恐惧滋生——这是能喷火的神器!

战局从开始就是一面倒,结局已勿庸多言。

“海神号”上,叶清鸿立于卫希颜身侧,容色惊震。前番柴历亭海战她在“海神号”船舱里闭关,这是首次见识到舰炮齐射的恐怖威力,纵然她性情冷漠兼心志坚定,也不由得心神被撼动。

卫希颜却在摇头,语气不甚满意,“黑火药装填的炮弹穿透力果然不够,击不穿舰板……唔,如果用黄火药装填的炸弹,就算三层的铁婪木甲板也能穿透——只需两三弹就能击沉这种木船,哪会这般费劲!”

这算“费劲”?叶清鸿的唇角抽了抽。便听她的师傅还在叨叨:“……装填黄火药的炮弹要配铁甲舰啊!否则炮弹射出的后座力足以震散木船的船钉……整艘木舰都会散架……唉,铁甲舰啊……”

卫希颜一脸的怅然。

叶清鸿冷嗤,斜她一眼,撇撇唇,噎她一句:“不知足。”

卫希颜噗哧一笑,想了想,点头,“也是!做人要知足。”

武器过于领先未必是好事!恰如武道需一步步锤炼,强军之道何尝不是如此!

战场上,三佛齐水师已掉头逃跑,被宋军战舰追着炮轰。

三艘辅助级战舰和观战的“海神号”有条不紊地接收打旗投降的敌船将兵,并从海中打捞举臂游来的俘虏——这是免费的劳力,可不能浪费了,没准其中还有可换赎金的“肥羊”哩!

回逃的三佛齐残余战船接近廖内港时,绝望地发现被宋国战船前后包围了。大宋水师的第三、第四舰队早已经候在这里。

最终,三佛齐出战的战船无一返回廖内港,幸存未沉的战船和将兵都成了大宋水师的战利品,包括开战前得意洋洋的总将领陀罗毕和国王派去观战的大臣莫亚里,这两人成了列在赎金名单上最前的大人物。

212

212、声望又涨 。。。

对大宋国内的百姓而言,说起海外,最先想到的是遥远、野蛮、瘴疠,其次是海外有大宋没有的珠宝、香料,海商都赚得盆满钵满。

随着海贸的兴盛,尤其南宋定都杭州后,更多海商往来聚居京城,“海外风”便吹得越来越有劲头。建炎二年《东南海事报》开办后,因立足于海商,免不了鼓吹海外行船轻松致富,吸引了不少陆商也投入到海商的怀抱。当然并非所有的陆商都买得起船并组建船队,但可以带货加入海船,只要给纲首交纳若干“投船费”即可。那些家里无恒产且兄弟多的人户,不少仗着年轻去应募海船水手,除了比平常帮佣能得到更高的雇工费外,还能从海外带货——市舶司不收海商水手的关税,因此这些水手随海船回国后多少都发了笔财,宽裕了家里用度。街坊四邻听说后,难免也有那动心思的。还有那些读书不成的书生,身家不丰的想随海船发点财,家资不愁的则想去见识一下不同于大宋的海外风俗。久而久之,行往海外的宋民越来越多。于是,关心海外的士夫庶民也就越来越多了。

虽说现下京城人对海外多能道出个一二来,但在多数官民眼里,海外蕃国仍是蛮夷之地,不能和大宋相提并论。在皇帝和朝官眼里,海外对朝廷的威胁远不能与金国、西夏这两大北胡相比。至于北朝的威胁更是卧榻之患,当然北朝同属赵宋,不能归为蛮夷。

因这种“海外不成威胁”的心理因素影响,加上大宋文官历来是不喜言“战”的,因此南洋水师的请战奏章和捷报同时传回京城时,朝中文官立时哗然。

为何请战奏章和捷报会同时抵达呢?

卫希颜在奏章中道:南洋水师第一舰队例行巡洋中,遇到一艘张惶逃回的宋商海船,说被蕃人的武装船队打劫,侥幸逃出来,还有一只船没有逃脱。为救回宋商,第一舰队一边派船回瑞宋报讯,一边追着那支蕃人船队,发现是三佛齐驻在柴历亭的水师船队。第一舰队要求三佛齐人就打劫宋船事件给出解释,并要求释放船上宋商,却被三佛齐水师放箭攻击。第一舰队无奈只得回击……南洋水师全军开到时,三佛齐水师已降了。

卫希颜道:南洋水师拿下了柴历亭,被劫宋船的商人水手却都已遇害。这是严重的损害大宋国民的事件,绝不可轻恕,必须要求三佛齐国赔偿大宋的损失。拟让三佛齐赔偿大宋三十万两黄金,并将柴历亭割让给大宋。

朝中文官有反对轻易开战的,但南洋水师属于“被迫还击”,不能挨打不还手吧?

这仗已经打了,再辩该不该战,显然不合时宜了,于是朝议争论的焦点便集中该不该占柴历亭,和卫希颜提出的赔偿条文上,甚至大朝会上也不得安宁,争吵得更厉害。

有文官说:占柴历亭将使战争事态扩大……枢府李邴道:三佛齐水师恁般不中用,就那么降了……难道水师接受投降后退出柴历亭?——此为不懂军事的昏头决定。有文官跳出道:退出柴历亭是表明我朝信义。李邴索性白眼,这翰林是读书读迂腐了。就连朱敦儒和胡安国都觉此说荒唐,都瞪了那翰林一眼。

有文官说:卫轲强求三佛齐赔款又割地,不合我朝仁德,必逼得三佛齐王大肆兴兵,将朝廷陷入兵黩之灾。枢府讥讽:莫非我大宋百姓的命就轻如草芥,被蕃国杀了就白杀了?这是尔说的仁义?至于陷国于兵黩之灾更属瞎扯,此战南洋水师不要出朝廷一文,朝廷没有军费支出;并且,枢府相信三佛齐不久就会求和,海外战争不会延续太久。

便有文官退一步,说:要求割占他国地方与北胡蛮夷何异?枢府冷笑:北胡可占我大宋国土,燕云犹在女真手中,我大宋何以占不得?况且我朝水师进入柴历亭非侵略之举,柴历亭作为战争赔偿,属于正当,何为要不得?

……

这朝殿上争来争去的事儿,自然保不了密,很快风传出去。作为民间舆论先行者的报纸当然绝无可能放过这等新闻,连连作报道,又发表评论。坊间顿时热闹了。

《西湖时报》评论:宋民海外被害,水师当不当战?

朝廷之外各种议论纷潮迭起。年轻的太学生多激奋,“理当出战讨回公理!”文人们则思量过甚,习惯性的以和为上,“朝廷可派使臣赴三佛齐诘问蕃王。”海商对此嗤鼻,“我等海商历来受强蕃欺负,派使臣诘问顶个屁用?真乃呆书生之见,以为三佛齐是吓大的!”江湖人没甚好说的,“争个鸟!当然是抄刀子干了!”

京城的市井小民对此反应不一。有的说朝廷大军打得好,为被害的人报了仇,那些有子侄在海船做水手的,一头惶然打听自家亲人是否安全,另一头自是怀有愤恨之心,恨不得朝廷大军将那横蛮的蕃国踏平;也有那等胆小怕事的,说平安是福,少生事为好;有百姓说朝廷战了又如何,不会动真格,闹几闹就会算了;但有人驳斥说卫国师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轻易饶不了蕃国人;更多的街坊小民则相信大国师出兵肯定能胜,不怕打仗。

紧接着,报上又出了一论,评:柴历亭当不当占?

朝廷之外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读书人多半认为不该占他国之城,有失仁义之道;而江湖人、商人和市井百姓却拍掌叫痛快:就兴辽人、金人、西夏人占咱大宋的土地,不兴咱占别国的土地?……

无论反对还是赞同,国师卫轲在民间的声望如日中天。招来慕,也招来忌。

十一月初,马剌迦海战的捷报抵达京城。

当大宋南洋水师击毁三佛齐战船三百余艘、缴获战船近二百艘、三佛齐水师战亡七千余、俘虏八千余的战报传出后,整个京城在这冬月里沸腾开了。

朝中反对之声立时弱了许多。

之后,竟有文臣一时忘形,奏请“献俘”。胡安国当即指笏斥喝:“谀臣!三佛齐未亡国,献甚么俘?”

散朝后,名可秀听宋之意绘声绘色形容垂拱殿上情形:“……那文臣方知失言,羞惭退后。皇帝陛下面无表情,”她正啜了口热茶,一时没忍住,“噗”一下喷出。礼部侍郎的前襟立时遭了殃。

强噎笑意的名可秀在宋之意哀怨的眼神下又禁不住一阵喉痒,掩唇清咳一声,忍笑道:“可怜的三佛齐王,竟被某些人‘预定’为降俘了。”

宋之意哈哈直笑。他性子洒脱,在名可秀面前喜欢说乐让她开怀,向宗主一眨眼,调侃起皇帝,“这‘献俘仪式’么,赵官家大略是想的……可惜,也只能梦里想想了。除非——”他拉长声调,“国师撑着了。”

“噗!”名可秀一口茶再次喷出。

***

过了午,京城突然飘起了雨,江南冬天的冷意更寒湿到骨子里。

崇政殿后的御书房内,两座高立的蟠龙鼎里都燃着火红的贡炭,暖气腾腾。皇帝信任的内侍康履垂手立于御书房内左侧角,位置挨近鼎炉,锦服下的丝衣内衫已湿了几分,却难说清是惧意下的冷汗,还是这鼎炉烤出的热汗。

他偷偷觑了眼脸色阴沉的皇帝,想起方才兵部尚书的进言,脑中又划过卫国师凛冽如电的眼神,心口一悚,不敢再想下去,垂首噤立。

赵构微微阖目,仰靠在御椅里,放在御书案上的右手按着一份报纸。康履知道那是《东南海事报》,据说是泉州海商开办的,在京城也设有报坊分部,以报道海贸事宜和海外诸蕃的风物为主,出报量不比《西湖时报》,仅每旬一期,但每期内容极丰,足有十二个版面。

自朝中传出三佛齐人欺压宋商并攻击南洋水师的舰船,卫国师兴师讨伐连打了两场胜仗,这《东南海事报》便大热,由一旬改为五日一期,浓墨重彩地报道柴历亭、三佛齐、马剌迦海峡的地理、风物等,极受朝野欢迎,连官家也每每追问出报否。

今日这期《东南海事报》说的是马剌迦海峡大捷,对南洋水师极表褒赞,说“三佛齐王国恃地利和水师强盛,铁索横封马剌迦海峡,欺压宋商并诸国海商,素行不良……国朝水师威武,两败三佛齐、占柴历亭,论功可比开疆拓土……”

康履心道:是了,官家生刺的正是这“开疆拓土”……卫国师如今的声望如日中天,这功勋,可要怎生封赏?

虽然马剌迦捷报之后附了卫国师的奏章,说“战事尚未了,将士军功先不论,嗣三佛齐求和后再按功晋阶”,让朝廷先松了口气,但明眼人都清楚,南洋水师终将大胜——不仅枢府坚信,即使弹劾卫国师的文臣也作如是想,所以朝廷论功封赏是迟早,官家怎生不愁?

功高盖主——康履心头划过这几字,霎时惊得他后背又生了层薄汗。

又回忆起方才兵部尚书觐见时道:“臣听闻南洋水师舰船装有新式武器,据说范汝为当年率水师剿灭海盗即用了这武器,不知是否谣传……兵部武库司职掌朝廷武备,臣对此一无所知,实为失职……”这周尚书早年不提这事,却在南洋大捷后提出,说甚么“失职请罪”,明显是冲国师卫轲而去。

康履又觑了一眼,恰逢皇帝张目,吓得他赶紧垂头,不敢再偷看。

赵构薄唇紧抿,周望所图当他不知么?不过是为银钱之利。兵部武库司上下其手的勾当他是知情的,但火炮事关朝廷不可轻泄的机密,岂可经由武库司配发?方才严厉申斥周望,又告诫 “持身以正”,希望他是个明白的——此人,赵构仍想保一保。

虽说斥退了周望,但他所说也并非全为妄言。火炮,掌在卫轲手里终究有患。

赵构目光掠过御案之上的《东南海事报》,想起报纸连日来的赞誉,心生寒意,思忖:对枢密院火器作如何措置方为妥当?——她人在海外,此时动作恰是时机。

“康履!”赵构唤了声。

冷不丁被皇帝召唤,内侍都知暗吃了一惊,赶紧躬身上前,“官家!”

“去,宣丁起、李纲、朱敦儒、叶梦得四臣入见。”

“诺!”同时召见四位重臣……康履心中一凛,躬身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前期加群未有回应的,是因某西很久没能上Q,过了时效了,晕……在这里道歉则个:)

再话说,电脑的注册表似乎出了问题, 运行“regsvr32 Mshtml。dll”后,显示:“已加载Mshtml。dll;但没有找到DllRegisterServer输入点。无法注册这个文件。——现在windows搜索功能没法用啊。

还影响了WORD的使用,总是要频繁删除normal。dot,郁闷……浪费咱宝贵时间啊,惆怅ing

213

213、各有暗算 。。。

雨落得更急,皇宫内尽是雨气迷蒙。

当在仓部司查库的户部侍郎叶梦得赶到御书房时,虽有内侍拿伞遮着,半边官袖和乌靴都已湿了。宰相丁起、吏部尚书李纲、都给事中朱敦儒都已先至。皇帝正拿着报纸,笑呵呵的同三位大臣闲谈海外风物。

叶梦得平了口气,躬身上前见礼,道:“臣,叶梦得,拜见陛下。”

“叶卿免礼平身。”赵构神情温和,放下报纸,含笑对四人道:“四位卿家,朕召你们来,是想说说这封赏之事。”

四人心中讶然,丁起身为众臣之首,当先拱手问道:“陛下是说南洋水师的封赏?”

赵构摇头,“此事卫轲已有奏,嗣三佛齐求和后再言。”他语气顿了下,“南洋水师可待毕功后再行封赏事,但火器作的封赏却不必延后。”

火器作?军器监火器作?朱敦儒和李纲均面带疑惑,没听说军器监有甚么大功传出。

叶梦得却一下想起另一个火器作——枢密院火器作。

此作设于建炎元年底,当时还惹得军器监颇为不满,上奏说军器监职司朝廷军器研制,已设有火器作坊,枢府另立火器作就是侵职。后来此事被皇帝压了下去,枢府火器作低调设立,因掌作官仅是从八品的作丞,其下都是没有品级的作工,自是不入吏部的眼,御史们弹劾一阵也就罢了,犯不着为一个从八品的官作跟枢府耗上。之后,一直未听说火器作有何成果,军器监每对此有讽言,枢府也懒得理会,渐渐的这火器作便不被人记起。

叶梦得对枢府火器作的印象深刻,是因枢府前年底提的明年预算高出上一年三十万贯,户部自然不依,卫国师将之奏到御前,皇帝准了枢府预算,但度支司郎中的锱铢必较是朝中出了名的,怄得脸色发青浑身直抖,放言“力争到底,即使卫国师至亦不低头……”翌日叶梦得即被皇帝召见,说枢府的预算包括了火器作,让他压下度支郎中,不得将事情闹大……户部侍郎当时便多有猜疑揣在心底,此际听皇帝提起火器作,立刻便回想起了枢府的那个火器作——莫非南洋大捷和火器作有关?

赵构目光扫过四人,笑道:“朕说的是枢密院火器作。因事关朝廷军机,除朕外,仅枢府卫轲和丁起知晓。前番,南洋水师海战之功,即得力于火器作所研制出的火炮之利。如今水师舰炮扬威于海外,这火炮日后必为朝中所晓……丁卿先给朱卿等说说。”

“臣遵旨。”丁起向皇帝拱了拱手,侧头对朱敦儒三人道:“三位臣僚,这火器作研制出不的火炮与军器监造出的梢砲、霹雳砲不同,此‘炮’乃‘火包炮’,非‘石包砲’,炮弹装填的是新式火药,爆炸力极强,从百丈外射出,炮弹炸裂即可杀死杀伤百人。且炮身小,四人便可操炮一门,水师一舰可装炮二三十门,海战时百炮齐发,威力远非拍竿和弓箭能及……”

朱敦儒三人听得又是惊讶,又是振奋,心忖这种炮的水师战船远距离即可攻打敌船,海战焉得不胜?

李纲曾是东京保卫战的主帅,指挥过霹雳砲的发射,见了皇帝在御纸上提的“炮”字,兴致立起,当下细问这“炮”的形貌、炮弹装填,和霹雳砲的不同等等。

丁起择要答了,但和技术相关的他知之不深,被性急的李纲问得狠了,只得苦笑,“李尚书,这新式火炮来自于卫国师的构想,你若有兴趣,不若待卫国师回京后细问?”

李纲意犹未尽,叹道:“听丁相这么一说,这火炮实为利器……陛下,”他目光炯炯,拱手道,“此炮若用于守城,即使敌人万军亦难攻取。”

“李卿说的是。”赵构此时却不欲对此多谈,瞟了丁起一眼。

丁起会意,将话题引回火器作,道:“因新式火药和火炮都属朝廷机密,必须严防北朝和金人、夏人的细作,故卫国师奏请于军器监之外另立火器作,于京外择僻地修建作坊营造。之后,研制成果皆由卫国师秘呈陛下,朝臣等均不得知。臣蒙陛下恩信,方知得一二。”

朱敦儒三人道:“臣明白了。”

赵构语气带着兴奋,道:“这火炮着实厉害,先前卫轲陈述其威力时朕还有所怀疑……但南洋海战,我朝水师仅以三十艘战船便完胜三佛齐二百战船,可见这利器之功。火器作居功甚伟,不可不赏!”

丁起心中格的一声。皇帝这话大有深意,利器之功,利器……明着是赞火炮之利,内中也可解为“凭恃利器”——皇帝这是想削弱卫国师的指挥之能啊!他觑了眼御案上的《东南海事报》,不露痕迹的冷笑一声,报纸对国师的赞誉怕是惹了皇帝的眼了。

他心中所想不露分毫,拱手笑道:“陛下所言甚是,火器作研制出的火炮实为朝廷守土拓疆的利器,南海大捷,火器作功不可没,朝廷理应行赏。”

朱敦儒三人互望了眼,均点了点头。

赵构哈哈笑道:“这是大功!依诸卿看,当如何封赏?”

叶梦得心忖他被召来大略就是个出钱的,自是不吭声。朱敦儒和李纲则都不语,看宰相怎么说。

丁起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可重赏作丞钱十万贯,其余匠作各有赏钱。另外,火器作除了作丞外,都无官身,臣以为,重要的有功人员亦应封赏品秩,以示陛下恩德和朝廷对火炮的看重。”

这话说中了赵构的心思,面露嘉许。吏部尚书李纲一听封官却急了,道:“陛下,‘丞’为从八品职官,火器作丞的职品不可再升,可封散阶,从七品的宣奉郎已为重赏;其他有功的重要人员可从白身封为九品的将仕郎。”

朱敦儒点头赞同,“李尚书所提甚当。”

赵构想了想,微微颔首,“就依卿等所言。”

他面上流露出欣赏的笑容,道:“这火器作的作丞沈元乃是龙图阁直学士沈括的曾孙。朕阅过沈括写的《梦溪笔谈》,综涉天文、历法、算术、器械等,可谓学究天人。沈元之父沈浩曾判军器监少监,可惜因获罪王黼而去职。沈元有今日之功,实属家学渊源呐!朕召见过沈元,确为博学之才,可惜一直醉心于器械研究,未参考礼部试……”

御书房觐见的这四位都是聪明的大臣,闻皇帝之言便知还有恩赏之意,丁起因笑道:“陛下既重其才,这沈元又是读书人,出自名门,何不赐同进士出身?”

“好!”赵构笑着拊掌,沉吟了下,又道:“另,赐沈元金鱼袋,允奏议直陈。”

朱敦儒等人互看了一眼,心道:宣奉郎虽然只是从七品的官,品秩不高,但赐同进士出身和金鱼袋就是少有的恩宠了,更允奏议直陈,即奏章可以不经通进司而直达陛前,这等恩赏,可见陛下对火器作是十分的重视了。

丁起心头冷哼。皇帝先赐以特别的恩宠,拉拢沈元;之后怕是要再安插亲信进去,再将火器作剥离枢密院。

***

翌日,皇帝对火器作的封赏诏旨颁出,在朝中引起不小震动,尤其对作丞沈元的特别恩宠更让朝臣们侧目。

然而,火器作究竟研制出了什么成果,除了少数几个知情却闭口不谈的大臣外,其余朝臣均模糊,只知和南洋水师的大捷有关。

军器监谭广几次到枢府打探情况。枢密院群僚都摇头,说火器作属枢相统辖,连李签枢都不得过问,其他人更不知了。而火器作在枢密院竟连间公房都无,更别说找沈作丞聊天谈论下火器心得了。这位军器监只得失望而去。

有朝官想拜访沈元这位御前新贵,同样不得其门而入——谁都不知这位宣奉郎居于何处。这时朝官们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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