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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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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媚声低笑,侧身将来人迎入屋中,伸手一按,暗门自合。

来人全身罩在一袭宽大的黑丝绒斗篷中,头顶帽檐,低垂臻首,一张脸隐在暗影中,唯露出一方精巧绝伦的下巴。

她是谁?

卫希颜不由起身踏前一步。

观李师师的神情语气,似是对平辈亲昵之人;何况她神识中也感觉这女子极为年轻,应该不是她要找的唐碧颜。难道是另外的知情人?

那女子抬起头来,缓缓揭下帽檐。

卫希颜顿时如遭雷击,愕立在地,几欲不得呼吸。

“希文?!”

那女子娇躯一震,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陡现激动,长睫一闪,泪光盈然,倏然如乳燕穿林般,猛然扑入卫希颜怀中。

“姐姐!”

卫希颜几乎不敢置信,但怀中伸手可触的温暖却提醒她这是真实,一时激动难抑,语声竟不由得发颤,“希……希文!真的是你?”

“姐姐!”怀中女子沉沉一声,激动压抑深沉欢喜哀怨不一而足,仿佛这一声已凝聚在时空千年百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相见和释放!

“姐姐!我已等了你好久……真的好累……已经快撑不住了……”纤手紧紧抱住卫希颜,似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和力量。

卫希颜不由紧紧回抱她,不知过了多久,方松开一只手缓缓轻拍她背,振荡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一时间顿生疑惑,这女子真是希文?

“姐姐!姐姐!”

“我每天都在渴盼你……希冀你出现……母亲说,过了二十年你还不出现,就不要我等……我在青浦的人一直没有回讯息……我都快绝望了!”

“……母亲说,你若出现,必是男子,不是姓卫,便是姓颜……医术高绝……我请师师收集江湖新秀的消息……二十年都到了,你还没出现……我一次次希冀,又一次次失望……”

“就在半年前……师师说江湖中出现一位圣手绝颜的年轻公子,俊美绝伦,医道高超……当我一听你名字的时候,就几乎肯定那人是你……姐姐!”

低沉的语音热烈哽咽,如炉中红红的火炭灸人心窝。

……

卫希颜却越听越不得劲,这人不是妹妹希文?!

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就说希文怎么可能也穿越到这里,简直是做梦!

但她和希文为何长得这么像?

她不由深吸口气,抬起怀中女子面庞。

那女子郝然一笑,伸手拭去眼泪,纤手微理鬓发,娇躯挺直,神情渐渐回复平静,玉指轻轻抚上卫希颜面庞,柔柔笑道:“突然见着姐姐,汶儿一时心情激动,让姐姐见笑了!”

这话一出,卫希颜立时百分百肯定,这女子绝不是她的妹妹!

面貌虽和希文有六七分相似,却少了两分活泼跳脱,多了三分高贵优雅;面如凝脂白玉,左颊浅浅一道梨涡,希文却是双颊皆有酒窝;红唇饱满润泽,希文唇角有一颗小痣更显俏皮……她不是希文的单眼皮,睫毛密密长长,眸光如水温柔……希文的目光常常像故作凶巴巴的小豹子,哪来这般的华美多情……

……不是希文啊!

她胸中沉沉一叹,突如其来的惊喜便自高处狠狠跌下,摔得粉身碎骨,失望自心底四散漫延到四肢百骸,虚软软无处着力……

“姐姐!”温柔低沉的声音将她唤回。

凝视着面前比她略低一头的女子,卫希颜轻轻一叹,“你是何人?”

女子眸光顿显伤色,转瞬绽颜笑道:“姐姐不知道我也难怪……我是你亲妹妹……希汶!”伸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勾出三字。

希汶?

卫希颜心念电转,不由吃惊指着她道:“你是唐……”唐碧颜另外一个女儿?看她年纪,似比自己小上几岁,难道当年唐碧颜和云青澜没死,又生了一个女儿?还是说后来唐碧颜另嫁他人生了一个女儿?

“你母亲是唐……碧颜?”

那女子眼眸紧紧一闭后张开,缓缓抱住她,“姐姐!母亲已于七年前仙逝。”

卫希颜顿时一震,唐碧颜竟然死了?那她还寻找什么?一下子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努力前进却被突然告知已到终点不用再走,一时空茫……

她深吸口气,心中有着莫名的遗憾失落也有着突如其来的解脱,拍拍怀中女子纤背,微笑道:“你怎知我一定是你姐姐?不怕认错人了么?”

女子轻笑声温柔悦耳。

“姐姐!我等你这么多年,怎会认错!母亲每年都要画一张你的画像,每次都喃喃自语:颜儿应该长成这样了……每画一张,又撕一张……一直画到你十三岁……你的眉目神情,和母亲笔下的一模一样……”

卫希颜心想一模一样才见鬼了!五官或似,这风采神态可不是原装的阿宝。

“母亲说:当年她怀你时,曾想好若是女儿便叫希颜,若是男孩,便叫希文……后来母亲怀了我,生下是个女儿,便将‘文’字改为‘汶’。”

卫希颜不由抚抚额头,这唐门第一美女竟将两个女儿的名字取得和自已姐妹一样,真是见鬼了。

“姐姐!”那女子双臂圈住她脖子,玉容轻贴她颌下,柔声道,“见到你,我就安心了!”

卫希颜不由啼笑皆非。

真妹妹没见着,“假”妹妹倒冒出一个!不对,也不是假妹妹!至少和她这具身体流着同样的血脉。

血脉?她突然想到一桩重要疑问。

“希文……希汶……”她不由皱眉,有些不习惯,“我还是叫你汶儿吧。”

“是!姐姐!”

“汶儿,你父亲是谁?”

怀中女子身体却陡然一僵,仿佛是突然被问到了一个异常禁忌的话题。

“怎么了?”卫希颜隐隐有种感觉,她似乎是触及到了二十年前那桩惨案的关键,不由得呼吸一紧,心底生出一丝兴奋。

“姐姐!”怀中女子艰涩道,“我的生父……不是你的父亲……”

“嗯!这我猜到了。”

“姐姐!”女子突然紧张道,“母亲是逼不得已……你莫要怪她!”

“父亲已死,母亲再嫁又何妨?我怎会怪她。”

怀中女子幽幽一声长叹,沉默良久,方道:“若母亲嫁的是……她的仇人呢?”

卫希颜心头一震,半晌没说出话来。

果然,唐门的唐大小姐不能以常理揣测,委身侍仇敌,须得对自己怎样的狠绝才能做到?

“若如此,定有隐情。”

“姐姐果然是明事情之人!如此我便放心了!”

怀中女子抬起头,双目灼灼逼人,利芒直刺人心。

“姐姐,你记住了!母亲仇人的名字叫……”

“赵佶!”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说书名名字太泛,建议改一个书名。

同志们可有好建议?

征集书名中……

☆、与尔同醉

大雨,不知何时,倾盆如注。

卫希颜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在那女子走后,不由怔立于窗前,凝思不语。

帝京第一才女明媚眸光深深凝视她良久,眸底掠过一抹同情了然,柔声道:“不论如何,你们姐妹重逢,总算是桩喜事!”

卫希颜不由苦笑。

一命重回,还未及享受生命的喜悦,便从迷团中扯出个天下第一美人的母亲,还有惊世骇俗遍地仇人的父亲,这会又从地底冒出个皇帝女儿公主妹妹!更要命的是牵出一笔杀父辱母的血仇,而那仇家正是这个封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天!这是什么奇诡的命运?

穿越到千年前已是一个巨雷霹雳,重生后的身世却比她的前生更波澜更离奇也更凶险惊恶,更糟糕透顶的是,她还不能拍拍屁股说我不是原尊我不干!

这便是重生的代价?!

世间,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餐!

生命,由来没有坦途!

……

“师师,我得和她再见一面……”卫希颜揉揉眉头。

“怕是近期不行。”娇艳妩媚的女子柳眉轻轻一蹙,别有一番风情。

“屋里这地道是通向皇城内宫!公主虽说被官家宠爱,毕竟不方便常来我处,今次亦是以我生辰为借口,方得被允借密道前来庆贺……”

“今天你生日?”卫希颜惊讶道。

李师师白她一眼,眼波流荡,“自然是假的!”

卫希颜挑起眉,“你的生日皇帝佬儿会不知道?”

这位青楼绝世美女嗤声一笑,“你懂什么,这世上最好骗的就是男人,不管他头上戴着什么冠顶!”

“怪不得你要李妈妈传话,让我三日后再来,原来是编话骗皇帝去了。”卫希颜忍不住笑,“但你莫要忘了才好,省得下次赵佶突然想起问你,你出生的日子又不同了!若是惹得皇帝疑心你也便罢了,别牵连了我家汶儿。”

“没良心的!这妹妹才识得多会,你便护着她了?枉费我费尽心机安排!”

“谁让她和我流着一样的血!”卫希颜没好气道,那位公主的面貌和希文有七分相似,让她无法控制地产生一些移情情愫,思及此节颇让她无力。

“哎!”她不由又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叹的气,怕是比这两年加起来叹的还要多!

“得得得!别再叹了!”李师师一指尖戳在她额头上,“我耳朵都快被你叹木了!”

风情绝代的女子眸光一扫窗外,突地吃吃一声媚笑,“天色将明,你还赖着不走,莫不成还想我自荐枕席不成?”

“得!我可当不起!免得醒来后身首异处!”

卫希颜被她一搅愁绪倒散去一半,想起三天前老鸨的警告,眨眼笑道:“怕是我再不走,你家李妈妈该跳脚撵人了!”

“知道还不滚?”李师师眼波斜飞横她一眼,偏偏媚态天成,落在别人眼中,还道是这风情万种的娇媚女子对那清逸神秀的男子深情脉脉、欲拒还迎。

祸水!绝对是祸水!

连她同为女子都不禁生出一分心旌动摇,何况男子?怪不得宋徽宗那风流皇帝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竟悍然从皇宫挖出条地道通往青楼会情人,简直是疯了!一国皇帝靡靡若此,这北宋王朝不亡才怪!

***

她顶着夜雨悄然掠出撷芳楼,心中思绪纷繁芜杂,见雨势已小,索性一路徐行走回客栈,任由细雨如丝飘拂在身上面上。

回到客栈,身前背后尽被淋湿。

不想惊吓小二,她悄悄一个掠身,直接飞上二楼,翻身震落窗梢落入房内,却在落地的刹那一声沉喝,“谁?”

床榻上那女子懒洋洋地伸腰而起,扫了眼窗外发白天色,再瞅瞅跳进窗户之人一副落汤鸡模样,啧啧谑笑道:“好家伙,我等你一晚上,只道你偷香窃玉风流快活去了!现下观你这糗样倒似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哈哈!”

卫希颜瞪她一眼,拿过架上毛巾擦净脸上雨水,“你何时回汴京的?你家木头呢?”

“昨晚刚到。”英气俊朗的女子眼波明如春水,却似乎隐藏一抹忧伤,转瞬一闪而逝,笑道,“雷御那小子回京后一贯不离总堂主左右,此刻自是在雷总堂身边!”

“此刻那小子应是躺在自家床上睡觉吧!不像某些人……”乜斜她一眼,“鸠占鹊巢!”

雷霜懒洋洋地又躺下,“我找你本有事,谁知道某个家伙竟然夜不归宿,只好在这穷等……老实交待,去哪鬼混了!”

“妓院!”

卫希颜干脆利落一句,突然一把揪起她腾出位置,鞋也不脱跳到床上,调息运气烘干身上湿衣。

“妓院?啧啧!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雷霜一句话差点没让卫希颜走火入魔,谁说古代女子矜持来着?

“不过看你这狼狈样子,八成是没得到满足!”

卫希颜又好气又好笑,正好衣服干了一个倾身将雷霜扑倒在床上,语气邪佞道:“要不咱俩做点有益运动满足一下?”

雷霜身躯陡然一阵颤动,笑不可抑……俄而,突然伸手紧紧圈住她脖子,一阵耸动……

脖颈处隐有温热湿润。

卫希颜暗叹一声,侧身将她圈在怀中,“想哭便痛痛快快哭出来吧!”

自家麻烦事情一大堆,这会还得安慰某个伤心女人,这都什么世道!

雷霜却陡然在她脖子上狠咬一口。

卫希颜痛哼一声,“你属狗啊!”

英朗女子推开她,坐起身来,手背狠狠一抹眼,“我雷霜岂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小妇人!”

“真是好心没好报!”卫希颜翻个白眼。下次就算这女人痛得心口滴血,她也绝不理会!

“走!陪我喝酒去!”雷霜一把扯起她。

“喂!我还没睡觉!”

“谁让你半夜偷鸡摸狗去了!活该!”

“得!去哪?先说,酒差了我不喝!”

“啰嗦!去潘楼酒家!”

“唔马马虎虎……你请客!”

“吝啬鬼!懂不懂什么叫‘朋友有难,两肋插刀’!”

“小霜霜,懂不懂什么叫‘有朋自远方来,应尽地主之谊’!”

……

夜雨已歇。尚是凌晨卯时初,潘楼街早市已开,南街真珠匹帛香药铺席,东角楼巷衣物书画珍玩犀玉,叫卖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脆入耳。

潘楼位于东十字大街,当是汴京历史最悠久的酒楼,始建于晚唐,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年历史,酒楼东主数番变更起伏,这雄伟的木楼却一直屹立于世,与城北的白矾楼并称于帝京。

两人共骑一乘,人美马骏,自是引得早市行人注目。马上的青年男女却似浑不在意,蹄声得得驰入东十字大街,直入某人口中“马马虎虎”的潘楼酒家。

未知是汴京城的酒鬼多,还是京师的人习惯早起,此刻酒家一楼的宽敞大厅内居然人声鼎沸,遍是饮晨酒吃早食的客人。

“三楼!”

雷霜将马缰扔给小二,当先穿过正堂天井,直入两边回廊,斜上楼梯,人声渐寂,上得三楼雅间时,已是一片静谥。

“客官来点什么?”

“最烈的酒!最辣的菜!”

卫希颜微叹口气,“我可不可以只要一壶清茶!”

雷霜白了她一眼,一拍桌子,吓醒了小二哥,春水眸子一瞪,喝道:“还不快去!”

“是!客官稍候,酒菜即刻上来!”

小二哥疾奔下楼。隔壁家的张三娘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不好惹,果然没说假话!

……

“客官,酒来了!请试试本店新酿:醉卧仙人台!”

雷霜眼眸一亮,“听名字便知不错!去,拿大盏来,小碗的不要!”

小二一咋舌,道了声“是”,又飞快奔出去;未几,端了两只海碗般的白玉酒盏上来。

雷霜拍开封泥,酒香初闻颇淡,到得倾入盏中后,随着琥珀色酒液变得金黄,沁人肺腑的浓郁酒香立时溢满整间雅室。

英气俊朗的女子单手执盏,“丁当”伸前一碰,“干了!”一仰脖咕咚咕咚直入喉际。

小二看得又咋舌,躬身悄然退下。一忽儿,将一碟虎尖椒牛肉丝、一碟爆炒辣鸡丁端上案,轻轻叩上雅间门退去。那俊美青年要的一壶清茶小二却是没上,他可不敢惹恼那个美是极美却也极火爆的女人。

“好!痛快!”雷霜一抹唇,一坛酒顿去大半,樱唇益发火红鲜艳,眼一乜斜,“当我雷霜朋友的,喝!”

卫希颜本就愁绪沉蕴,心底不畅,被她一激,堵压的洪水立时决了口,一拍几案,索性将万般抛开,扬眉咬牙道:“好!所谓千金难买解忧酒,今日便陪你大醉一场又如何!”

抬手执盏大口倾入,酒入喉醇厚润泽,到得腹中却突然窜起一团火,熊熊燃烧几欲烮肠,烈焰灼烧下却让她郁闷堵结的胸腑一阵痛快,不由脱口赞出,“好!”

“哈哈哈!”雷霜大笑高呼,“小二,酒来!”

……

杯来盏往,坛去酒空……

两人这放怀一喝,直喝得双眼迷蒙,天光大明,红日悬升……

小二抱着一个一个又一个空坛子下去,他未曾饮得一滴,却被雅间内浓稠欲滴的酒香熏得脚步东倒西歪,整个脸颊潮红如火,眼神虚飘飘空不着物。

雷霜一脚勾住他摇摇欲倒的身子,脚一踹送了出去,春水眼波迷迷欲滴,“没出息的家伙……换个人来,上酒!”

……

“客官,酒来了!”几个伙计又抱着十只酒坛鱼贯而入。

两人喝到此时,早已扔掉酒盏,径直举坛倾入。

“好!”卫希颜自踏入这陌生时空,尚未试过如此放纵,不由得心胸大快,右手一提箸敲盏高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雷霜哈哈一笑接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一时心中苦涩,不由反复吟哦直至无声。

“我说……”卫希颜歪过头去,胳膊肘一蹭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还是一只不解风情的木头花……不对,那木头的风情怕是只为一人绽放……

雷霜低低一笑,身子歪在矮榻上,单手支颊,修长有致的玉腿长伸,懒懒道:“我也想不明白呢!为什么就看上那只木头呢?”

或许,是她教他剑术时故意捉弄那人却总是沉默的包容?或是骊山一战背负重伤的她狂奔百里拼死突围的傻气?抑或是目光永远追随着那少女却总是默默低垂的隐忍?……想不通啊……究竟是何时陷进去的……

雷霜苦苦一笑,仰头又是一大口。

卫希颜跟着咕咚一口,一拍她肩笑道:“莫要急……你还是有机会……”大不了点醒雷枫,让那小丫头早些明白对唐青衣对她的情意……至于那雷木头……这么好的女子在身边,却不知珍惜,当真该打!

雷霜乜斜着醉眼,眼波明媚更胜春水,“你家伙!少管闲事,陪我喝酒便是……”

“狗咬吕洞宾!”卫希颜长吸一口烈酒,摇首击盏,高声笑吟:“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哎呀呀,我欲将心向明月,明月却照臭水沟……”

“噗嗤!”雷霜一口酒喷出,拍桌哈哈狂笑,“谁是明月?谁是臭水沟?”

“好酒!”卫希颜一坛倾尽,随手扔将出去,酒喝得愈多,她的心里却越发亮堂,笑眯眯道,“自然我是明月……”伸手歪歪斜侧一指,“臭水沟在这!”

“你做死!”

雷霜一坛子扔将过去。

卫希颜反手漂亮接住,身子斜斜后倒,酒柱如流水般倾入。“哈哈哈……人生当如是!痛快!”

“阿霜!世间事,岂能尽得如意?但,我辈女……儿女,既生于世,自当意气!情也罢,怨也罢,仇也罢,波谲离奇诡异艰险也罢……阻我不得意者:去!……哈哈哈!安能摧眉折腰断平生,使我不得开心颜!”

“说得好!”

两道声音同时喝出。

其中一道自是来于雷霜拍案而起,另一道却是自雅间外喝出。

便听一声豪迈笑声传入。

“好酒!好意气!好儿女!”

一连三个好字。

“焉得不同饮!”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不懈~

☆、以酒论交

卫希颜挥袖拂开雅门,侧头看去。

大步踏上楼梯的男子雄奇豪迈,浓眉炯目,髭须如铁,竟然是大半年前曾于破庙偶遇相识的越无商!

“哈哈哈!我道是谁这般意气飞扬!原来竟是小兄弟你……哈哈哈!好!”

越无商长笑声中不请自入,一巴掌拍到卫希颜肩上,“当日与小兄弟一别,甚是怀念!道是他日有缘相遇,定当痛饮三大坛,不醉不休!没想今日竟然得会,哈哈哈!巧极!妙极!”

“相请不如偶遇!越兄,请了!”

卫希颜扬眉一笑,抬手便将尚未启封的一坛酒掷过去。

“哈哈哈!来得好!”越无商劈空一掌,酒坛在半空滴溜溜一转,封泥震落;豪迈男子又是一声大笑,劈空再一掌,雪亮酒柱如箭射出,大口一张,穿喉畅入……

“好!看我的……”

卫希颜单脚一勾一甩,地上酒坛踢上室外空中,“呼呼呼”如陀螺急速旋转,酒箭飞洒四溅,她清啸一声,拧身腾空掠出,身形如翻斗,凌空旋转,一丝丝酒液滴滴入唇,无一漏洒。

“好家伙!……如此美酒,岂能独享……”雷霜一拍案,霜辰落日剑劲射而起,剑尖一挑那酒坛,坛中酒液如长河倒挂,剑光挥洒间,酒水连成一横线,如仙人指路,尽染烈焰红唇。

“哈哈哈!如此好酒,焉得不尝……”

一道黑影凌空窜出,半空一抄手劫去那坛酒,一个燕子巧翻云,悬空倒挂于屋梁,只手执起酒坛,倒灌直入,畅饮中高声笑吟,“我辈儿女,自当意气!……哈哈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地面三人抬头望去,均不由暗写个“服”字!

论武功技巧,那人自是不见得高了三人去,但那悬空倒吊喝酒的本事却是让卫希颜等人望尘莫及,更遑论一边大笑一边豪饮,喉中尚不呛洒半滴酒液,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不得不服!

“好!”

越无商大赞一声,豪情飞扬,“某家越无商,梁上兄弟怎么称呼?”

“越无商?”

雷霜双眉陡然一扬,霜辰落日斜斜点地,“雪阴教,血鹰堂堂主,越无商?”

“哈哈哈!想不到我越无商十年不出江湖,居然还有人记得!”

髭须如铁的男子豪声一笑,倏然语出断然,如斩金截玉,“但!越无商是越无商!雪阴教是雪阴教!二者之间再无半分瓜葛!”

雷霜醉眼横睨,单剑歪倚,“十年前,血鹰掌越无商,独闯黄山,一夕尽败黄山十剑,劫走黄山大侠之女秋若水,五大门派追缉未果,消踪匿迹十年,未想竟是逍遥至此!”

霜辰落日剑倏然挑起,直指对面髭须大汉,酒意熏然中烈烈英风却磅礴而出,“杀人者,惊雷堂,雷霜!”

“哈哈哈!”越无商睥睨抬眉,“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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