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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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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颜眉一挑,静听下去。
“云家人孤高清绝,极少在江湖中走动,凤凰真气亦秘而不宣,但赵宋几代皇帝追查下来,最终挖出云家这条线索。遥想当年先祖与云家先祖倾盖相交,传功本是出自护持之意,却亦引出后世怀璧之罪!”
卫希颜却皱眉道:“话不是这理!难不成被疯狗咬了一口,还要怪责自家行路不小心么!”
白轻衣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眼神柔润清和,“先祖传道之举自是无悔,然憾惜二十年前你父母祸难时,家父恰遭天劫降临,之后家中又生变乱,待得风清云过,云家之劫已无可挽回。”
略略一顿,白纱飘然的女子又道:“五年前,我遵父命踏入中原,你母亲却已逝故,我本欲将小公主接走,然发现你母亲已将一切谋算计略,遂转而寻觅你的下落,却一直未生凤凰真气的感应,直到一年之前……”白轻衣微笑凝视她,“江岸一瞥我便知是你,只因当时有要事,方不得不离去。”
卫希颜恍然道:“如此雪山初见当是你故意为之?”
白轻衣微笑颔首,淡淡道:“修真之人遵循天道自然,生死之事原不放在心上,然云家之事终因吾辈而起,若无化解,便成修真路上一道死结,再无进境之地。”
卫希颜原本欢喜,闻言顿时心底一阵失落,原来一切的关怀指点均是缘于天道自然,非是因她之故!顿时一道莫名酸涩涌上心头,紧执那人的手不由垂落下去。
掌心却被一道清润握住,明空浩荡的眼神掠过一抹了然,转瞬柔和如玉,语音如清冽泉水汩汩入怀,“希颜,天道自然,却亦有法因缘。”
一指清清润润抚过她眼眸,似是有所眷恋停顿片息。“希颜,闭眼。”声音如轻鸿浮过心间,卫希颜心底油然安宁,身躯瞬间跌陷再度立稳睁眼已是繁星浩瀚。
“轻衣!”卫希颜伸手拉住飘身欲去的白影,想起意念白轻衣的缘由,“目下之境,我当如何?”
“希颜,你心中自有主意,何须问我。”清风明月的眼神划过夜空,照亮繁星点点,“若是你母亲,当如何?”
浅浅笑语方歇,人如惊鸿杳去。
卫希颜怔怔而立。
若是唐大小姐?她当如何?
竹风轻送,枝叶蹁跹恍若那人飘然之姿,卫希颜怔立中脑海层层荡漾:“天道自然,却亦有法因缘?”
“天道自然,有法因缘?……是了,有法因缘!”
纵是循于天道,却亦是因你方生缘法。
心底,欢喜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唔~仙子太难写,揪头发中~~~
话说,这一章是被碎碎念催生出来滴,原本未有这么快让仙子现身滴~~轻衣咒太厉害了~~奔逃ing
话说,这章霸王的非得狠揣屁股不可:)辛苦偶这么揪头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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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天道自然,有法因缘”————
因有童鞋反应这八字没琢磨透,青西做个小白式的诠释:
卫希颜(失落):原来衣衣对我好,是为了弥补天道的亏损。不是因为我,才对我好!55纠结!(蹲墙角画圈中……)
白轻衣(腹黑滴笑):希颜,天道自然,有法因缘。
卫希颜(眨眼):啥?
白轻衣(无奈):傻颜颜,我关心你固然是为了弥补当年对云家和唐大小姐的亏欠,以助修道圆通;但若非那个人是你,我又岂会那般关心涅?雪山上送你凰者真气的说,喝醉了抱你一晚手好酸的说~~~你一声召唤我从千里之外空间瞬移飞过来,好累的说~~~你这傻瓜,居然还敢蹲在墙角画圈圈,还不过来!
卫希颜(飞扑过去):555~衣衣~你咋不早说的涅,害俺画了半天圈圈,好伤心滴说~~~~
(青西)晕~~发抖中~鸡皮!~~逃走ing
☆、贵妃深意
经过十数日的调养,茂德帝姬的气色愈渐好转。
随着帝姬贵体康复,兰熏殿的访客便多起来。后宫妃嫔均知皇帝一向宠爱五姐,为讨官家欢心,自是要不甘落后争相表现对茂德的关切,一时兰熏殿里衣香鬓影、莺声燕语终日不绝。
卫希颜为帝姬诊脉开方,自是难免遇上这群莺莺燕燕。一袭湖蓝纱罗袍翩然如风,乌木簪发清逸如仙,所到处惹得一干妃嫔宫女尽皆注目,甚至有大胆的宫女故意自她身边经过,悄悄递上一方绢帕……
卫希颜啼笑皆非之余早是见怪不怪。北宋女子并非如后世所想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缠小脚的陋俗,没有不许女子抛头露面、笑不露齿、男女授受不亲等狗屁礼教……踏青时节常见男女携手同游,元夜灯下青年男女约会自由,汴京城里“白头老媪簪红花,黑头女郎三髻丫”的爱美装扮,乡野里村男村妇“淋漓醉饱不知夜,裸臂掣肘时欢争”的大醉玩乐……谁说宋朝女人保守?!
她暗笑收好一方绢巾,宫廷寂寞,莫要明着拂逆了小姑娘的浪漫情怀,眼角余光便瞟见汶儿唇边促狭的笑意。
“卫御医真是好样貌啊!”
携帝姬同游御花园的懿肃贵妃王婉容咯咯一笑,白嫩嫩的玉手一拍茂德,挤眼道:“福儿这阵子可大享眼福了!”帝姬生母颜妃过世后,小帝姬便由当时尚为昭容的王婉容抚养,两人关系自是亲厚,言语间便无所顾忌。
“娘!又来取笑孩儿了。”茂德嗔贵妃一眼,她不喜赵楷的奢浮,却对郓王的生母,这位宠冠后宫的王贵妃有着一分亲近之心。
年近不惑依然体态玲珑的女子吃吃一笑,其妖娆娇媚之态连卫希颜看了也不由侧目片刻,心道怪得这女子能压过诸多青春美貌的妃嫔,令赵佶宠爱多年不厌,果然是有几分本钱。
“卫御医可曾有了家室?”贵妃突然回头笑问。
卫希颜脑中警铃响起,这女人想打什么主意?拱手谨慎答道:“卫轲素以医道为乐,尚无成家立业的念头。”
贵妃容色似乎颇为欢喜,娇媚眼波在秀美御医身上滴溜溜打转,卫希颜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貌似丈母娘看女婿,她顿时打个寒噤,浑身鸡皮直竖。
幸得这时,皇帝到了。
“官家来得正好。”贵妃似和赵佶相处颇为随便,招手笑道,“福儿在房里将养了些时日,我忖思着莫要憋闷坏了,见今日天光甚好,便带她出来走走。有卫御医一旁看着,勿需担心福儿不适。”
娇声燕语两句话,既体现了对帝姬的关爱,又点明了年青御医相伴的缘由,卫希颜不由暗自点头,这王贵妃是个伶俐人。
“娘子想得周到。”徽宗点头笑道。
“孩儿见过爹爹。”茂德帝姬上前微微一福。
徽宗见她气色红润,容光耀目,心中欢喜,上前扶起她,道:“观福儿面色实是大好,爹爹甚是欣慰。”
“多谢爹爹关怀。”茂德垂下眼眸,拢于袖中的双手微微紧握,用以强压心头的恨意,微笑道,“卫先生开了几副方剂,孩儿服后感觉好了甚多!”
“卫爱卿果是神医圣手!”徽宗喜道。
贵妃瞟了眼洒然而立的卫希颜,娇笑道:“福儿有官家庇佑,自是灾厄尽去;官家又喜得卫卿家这般妙手,显是宏福不浅。”
“哈哈哈!”徽宗经她这一说,立时想起当日在兰熏殿许下的金口玉言,对卫希颜笑道:“卫爱卿,当日朕曾道:卿若治好帝姬之症,要何赏赐,朕必无所不应!爱卿可有想好?”
皇帝身后的延福宫总管李彦立时向卫希颜打个眼色,示意她抓住机会。
卫希颜心底早有计较,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陛下厚意,卫轲唯有一求,但望陛下恩准!”
徽宗道:“爱卿只管奏来!”
“轲性本爱丘山,于尘世荣华欲求无多,但得够穿够用即可,唯对医药之道孜孜不倦,引为毕生追求!昔日曾于青谷幸遇萧国医研讨医道,谈及彭祖导引养生之功,见解融会,获益良多……”
卫希颜蹙眉叹气道:“轲当时和萧先生研讨,感慨珍稀药材难得,诸多炼药之方因无材而流于空想,否则,若得反复检校,或将炼出不世奇药亦未可知。”
徽宗双眼放光。卫希颜暗自冷笑,顿了顿,道:“若论天下药草之珍,莫过于皇宫御药局,轲大胆言请陛下,允准卫轲可任意调用御药局之珍稀药物。”
徽宗忍不住道:“卫爱卿需珍稀药材,将炼何种奇药?”
卫希颜双手拢于袖中,一派仙风道骨模样,悠悠然道:“养生奇药!”
李彦听得这里,不由暗赞一声“高!”
若要问当今皇帝最热衷什么,延福宫总管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长生之道”。皇帝当年宠信道士林灵素,赐号通真达灵先生,赐建通真宫,更赐内宫行走金牌,那道人能得这泼天富贵和荣华,皆因官家欲追长生之道!若非那林灵素妄自尊大惹恼梁师成和蔡京,被二人联合起来逼回温州,怕是今时还在帝京横行无俩。
这卫姓小子,年纪轻轻倒是心思灵活,居然知晓从长生之道抓住官家之心,踏入飞黄腾达的捷径!但这小子比林灵素尤为高明,以“养生”代“长生”,虽是一字之差,却给自家留了条后路。养生奇药若有大成,皇帝龙颜大喜下自是高官厚禄封赏;若那药未见出奇效,亦可托“养生”非“长生”,犯不到欺君之罪,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看不出这小子竟深谙攻守之道,当是心机深沉之辈!延福宫总管当下生了两分戒心。
皇帝赵佶此时却是暗自大喜。那萧有涯不爱富贵不慕荣华,虽有皇命却阳奉阴违,炼药十多年未有甚妙药奉上,皇帝有怒还没得发,若杀了他去哪找第二个萧有涯?眼前这卫轲,年岁虽轻却是青出于蓝,观他救福儿的手段,确然名不虚传,又与萧有涯渊源颇深,放他在身边为质,谅那萧有涯亦不敢再胡作敷衍。
皇帝想到这,顿觉憋了多年的一口气一下通畅起来,不由哈哈大笑两声,欣然应允,又自腰间解下一方玉佩,递过去道:“爱卿若需见朕,凭此物可直入禁宫。”
“谢陛下恩赐!”卫希颜双手接过,心下暗喜,有此物事倒是方便了和汶儿相见。
一小内侍疾步走入,在李彦耳边低语几句。延福宫总管微微皱眉,躬身对皇帝道:“官家,梁师成梁少保在御花园外候着。”
徽宗不经意道:“何事?”
李彦趋前一步低声道:“似是为了帝姬中毒一事。”
卫希颜听得分明,眉梢微动后若无其事。
徽宗眼眉大张,贵妃观皇帝神色,料知必有要事,连忙笑道:“官家,福儿身子刚好,不宜在外逗留多时,我先带福儿回转兰熏殿。官家若有暇,再去探望可好。”
徽宗颔首。
贵妃携着帝姬当前,卫希颜落后三尺,宫女内侍相随,不多时一行人出得御花园,只见道径旁侧立着一锦衣宦官。茂德身形微微一滞,眸中恨色一闪而逝。
那太监约摸五、六十岁,身材矮胖敦实,面相忠厚木枘,卫希颜若非知晓此人便是奸诈多疑更甚于杨戬的梁师成,仅从面相看还以为是个厚道的老太监。
梁师成向贵妃躬身行礼,直起身后目光向后一扫,当看见卫希颜时,眼底倏然掠过一抹惊疑之色,看似浑浊的眼神猛然锐利如刀,在卫希颜面容上打转片刻,转瞬垂眉垂手,一副木枘忠厚模样。
***
一行人刚刚回得兰熏殿,蔡攸便到了。
听得通传,贵妃向帝姬一眨眼,笑道:“蔡家三位公子,福儿最欢喜见着哪个?”
哪个都不喜!卫希颜暗哼一声,担心希汶对蔡攸假以辞色,赶紧传音入密叮嘱过去。
茂德不由轻轻一笑,嗔了她一眼,被贵妃看入眼底。
“娘又来取笑孩儿。”茂德故作娇羞,掩面道,“孩儿哪个都不喜!”
贵妃吃吃一笑,眼波儿横飞,携帝姬入得内殿,嘱咐宫女放下纱帘。
不多时,蔡攸进得殿内,见卫希颜在座顿时神情不悦,碍着贵妃在座,只得按捺下性子隐怒不发,殷切向佳人问安。
一番对话下来索然无味,蔡攸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体已讨巧话,此刻却是外有卫希颜眯眼冷视,内有王贵妃相伴一侧,准备好的那些话竟是无半分机会道出。
寒暄了一阵,茶盏渐凉,纱帘内的王贵妃似是掩嘴打了个呵欠,蔡攸一向善于察颜观色,心中虽有些不甘,却也只得起身,悻悻然告辞而去。
贵妃眼眸半睁,容色慵懒,一手突然抚上额头,蹙眉道:“吾似乎有些不适。”
刚刚精神尚好,这会儿怎么就突然不适了?茂德眼眸微闪,微笑道:“正好卫先生在此,不若请先生诊脉看看?”
“也罢!”贵妃眯上眼睛,左手斜斜伸出。
兰馨在榻前置放一只锦墩,几个侍女互相打个眼色,悄悄退出,于帘外侍候。
卫希颜两指轻搭,指下脉搏跳动正常,眼眉微微一挑,和榻上贵妃半睁的眼眸对个正着。
“吾近来常觉乏力、口苦,神思不济,不知是何症状?”贵妃眨眨眼。
“想是娘娘忧虑帝姬之故。”卫希颜慢慢道,暗忖这王婉容的意图。
贵妃倏然轻叹道:“福儿年幼失母,颜妃亲自将她托付于吾……”
“娘!”茂德听她突然提及母亲,心中顿然一痛。
懿肃贵妃叹口气,眸光掠过茂德华美容颜,停留在精雕梁顶某一处,面上神情似是缅怀,又似是伤感,“七年了,却恍惚昨日一般。”缓缓闭上眼睛,“福儿,当年颜妃将你托付于吾,曾道:吾女成人,不求富贵无忧,但得一心人白首相伴。这两年,我一闭上眼,就想起她这话,心中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慎错选了人,他日下得黄泉便无脸见了她去。”
卫希颜眼神微凝,这王贵妃莫非是唐大小姐当初挑中的保护汶儿之人?俗话说得好,什么风都不如枕边风管用,汶儿年过十七尚未嫁,怕是跟这贵妃的庇护亦有几分关系。
茂德帝姬强抑心底郁愤,微笑道:“这些年来娘对孩儿关顾备至,母亲若是地下有灵,当是欣慰至极。”
贵妃轻轻一叹,半晌,突然睁眼道:“蔡攸、蔡绦,福儿是不喜罢!”未等帝姬回答,她低哼一声道,“吾虽处深宫,亦听得这两兄弟风流成性,虽说为了福儿之故,正室之位一直空着,然底下的妾侍却已有七、八房之多,更别提有勾当的丫鬟。哼!这样的男人又岂是你娘所说的一心人!”
卫希颜心底大是赞同,顿然觉得这位王贵妃顺眼十分。
“那蔡鞗……”贵妃提到他却似是犹豫了一下,道,“这孩子倒是比他那两兄长纯良,吾原本亦有些中意,只不过……”她倏然顿住不语,抬眉看了眼卫希颜,淡淡一笑,“卫御医,这脉诊得如何?”
卫希颜收手微笑道:“贵妃身子无大碍,仅是神思过虑,引致虚火上升,导致有些体乏无力。待轲开得一方,补益中气,清肝下火即可。”
“如此有劳御医了!”
“贵妃娘娘客气!”
……
送走王贵妃,茂德轻声道:“姐姐,你看她是何意?”
卫希颜沉思片刻,道:“当年唐……母亲既然将你托付予她抚养,以母亲之智,定当不会随便选人。观她方才之神情话意,似真非假,或许母亲当年对她有恩,亦或许有其他方面的缘由,方能让她对托孤之事这般上心。”
茂德点头道:“姐姐说得是,自母亲去后,汶儿在宫中多得她照拂,未曾受得欺凌。”她眉尖蹙起,忧心道,“但公主婚嫁之事岂是随便当着外人可言?贵妃今时却似故意当着姐姐面讲,难道她对姐姐身份察觉出了什么?”
“不可能!”卫希颜断然否定,“汶儿你这是关心则乱!想想以咱们娘亲之智,又岂会让人知晓另有一女的存在!”
“那她是何意?”汶儿蹙眉,过得片刻她倏然唇角一扬,笑道,“姐姐,她该不会是……”
“怎么?”
“姐姐!”汶儿忍住笑,低低道,“她该不会是看中你了吧?”
“啊?”
卫希颜张口结舌,正要笑语荒唐,突然想到这是以她和汶儿的视角去看,换了不知情的旁人,她和她的妹妹,可不正是郎有才女有貌?怪不得那王贵妃方才在御花园中问她是否有家室,难道真是打那般主意?
她不由得啼笑皆非,转眼看去,她那亲爱的好妹妹,已然笑歪在榻边。
作者有话要说:再度捉虫~
备注:
1、宋代后妃自称:在正式场合用“妾某氏等”,或者“臣妾”,平时则用“我”或者“吾”。 嫔妃平时自称也可称“本位”,但不是“本宫”,因为在宋代,嫔妃居处不能称宫,只称阁、阁分或位。
2、皇帝对太后、皇后和妃嫔的称呼:皇帝称呼太后(母后)为“娘娘”,皇帝称呼皇后为“圣人”,皇帝称呼妃子为“娘子”。
3、平时口语中,宋代皇子皇女称嫡母(皇后)为“孃孃”或“娘娘”,称亲生母亲(非皇后)为“娘”。
4、关于茂德帝姬的排行:《宋史》为四公主,但《开封府状》记载排行为五。二者不符,因《开封府状》为开封府献给金人的宗室后妃帝姬名册,且经金人几度核对,准确性应比元人修的《宋史》高,故茂德帝姬的排行以此为准,改为五公主,前文相应地方亦作修改。为免大家疑惑,特作说明。
☆、帝京初名
时光过得极快,卫希颜在帝京城停驻转眼已有四月之余。
汶儿的身体早已完全康复,以她御医的身份自不方便再长居于宫中,遂托雷霜在城西置了座小院,又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打理杂务。
白日她仍多半时候在宫中。赵佶对她的养生之药极为看重,着李彦将延福宫远离女眷的一处殿阁布置妥当,作为卫御医的炼药之所,又从医官局调来两位熟识药草的御医做她下手,皇帝甚至每隔数日便要过去亲自探视一番。
卫希颜亦不负皇帝期望,未几便呈上一物名“清神丹”。经由内侍服用检校无毒,徽宗服得一粒后,次日起榻只觉一身清爽,御驾在皇城之北的艮岳行云游玩一整日,回崇宁宫后仍觉精神十足,当晚宠临王贵妃处缠绵了大半晚上方才消停歇去……待得翌日清醒,竟毫无疲惫之感,回想昨夜个中滋味仍觉销魂无比。
徽宗不由龙心大悦,当即口宣旨意,擢升和安大夫卫轲为从四品太中大夫,赐号清圣御医。
不过旬旬数月,卫希颜从一介布衣直升至从六品的最高御医衔,又由从六品跨越三级直入从四品,从官衔上来讲已与蔡绦、蔡鞗的从四品待制同级,同列为大宋朝廷的高级官员。当然翰林院待制作为皇帝身边的侍讲,在国事上对徽宗的影响远非太中大夫此类虚职可比,但已足让徽酞阁待制蔡绦对卫希颜侧目,深沉目光暗隐波澜。
蔡家五公子蔡鞗却对这位清风飘逸的卫圣医颇有好感,时常趁入宫之际转到养生殿逗留一时半刻,闲话攀谈。
这位蔡家五公子极擅工笔花鸟,又精金石鉴赏和古文勘误,颇合才子皇帝之喜好,赵佶曾言蔡京诸子中,唯五子又思青出于蓝,文才出众。
据说宣和五年的某日,皇帝踏春而归,雅兴极浓,遂以“踏花归来马蹄香”命题,召众作画。翰林中不乏丹青妙手,“花”、“归来”、“马蹄”均易表达,唯“香”乃无形,何以表之?便有画骑马人踏春归来手捏一枝花的;或画马蹄上沾几片花瓣,但均未能体现出“香”字……
皇帝一路看去均是皱眉,待得观至年方十七的蔡鞗所作时,但见画中三五蝴蝶飞舞于奔走的马蹄周围,官家顿然抚掌大赞“妙!”随后出言评道:“此画之妙,妙在立意妙、意境深!将无形花‘香’,以有形之蝶跃然于纸上,见之顿感花香扑鼻!”自此后赵佶对蔡鞗大生赞赏,时时召入宫中作画,或鉴古勘今,君臣间颇为相得,谈到兴浓处不似君臣倒更似知音……时日久之,赵佶便对这温良雅致的青年渐生出召婿之念。
卫希颜虽对这青年存有几分好感,但再有好感却万不会愿意自家妹妹嫁予他。但让她担忧的是,这蔡五条常伴帝驾,出入延福宫频繁,或许赵佶那厮还有意撮合,去看汶儿时多半有那蔡鞗陪同在侧。卫希颜原本没那闲心和蔡鞗多生交往,但为了自家妹妹,少不得要打起心思殷殷回应蔡鞗的接近,拖住他少去兰熏殿。
令人苦恼的是,蔡鞗不谙医,她不精文,两人几乎没有共同话语,这时间如何消磨下去?
谈论诗词?非她所长,况乎在宋人面前赋诗填词无异于鲁班门前耍大斧,笑掉大牙!或者作画?以她精擅速绘地形图和火力分布点的“术业专攻手”去画精工花鸟或是山水写意?想想都抽疯!此路也不通。
她苦思半日,终于灵机一动,难道她就不能如武侠传奇中所言以气驭书?何不一试?
卫希颜的书法原有功底,前世卧底飞龙帮时,为投古炯所好她曾苦练颜真卿的颜体,颇得老爷子称赞。她有想法立时付诸于行动,凤凰真气聚于右臂,以气导笔,行运而生……书成后却让她皱眉欲撕,竟是比不上她未运真气前的原作!
难不成是真气运于手腕未得熟练流畅而致?
她凝神静气,一遍遍书写下去,凤凰真气如风似水,流洒于笔锋,一遍遍书成,却总是觉着缺了些什么,不得个中滋味。
她思索良久,手中狼毫无意识在宣纸上移走……倏地她手一顿,目光凝驻在无意写下的“白轻衣”三字上,飘逸灵动,直如那人高山神玉翩然之姿!不及细想为何会写下白轻衣,这三字仿如一道醍醐灌顶,顿然让她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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