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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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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就别寒碜我了!”卫希颜鸡皮一抖,陪笑道,“名二小姐名少主,我知道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甭再拿我说事了!”

名可秀眼眉一挑,“知道错了?下次再大意可没人合巧出现。”

“是是是!我错了!”卫希颜连声认错。若换了雷霜这般说她,她定是心下认同,嘴上却不会服输,但面对名可秀,却油然生出种不可拂逆她的感觉,低头认错来得自然。这和白轻衣相处的感觉又不一样,在那仙风飘然的女子面前,她反倒更赖缠三分,而在名可秀面前,她却生不出半分胡赖之心。

名可秀见她服软,心头略出了口气,蹙眉道:“你在何处得罪了童贯?居然下这般辣手要置你于死地?”

卫希颜摇头疑惑道:“这确然有些古怪!我曾听雷霜讲,赵佶把绝杀给了郓王赵楷,若是赵楷想杀我,倒有缘由,要么是杀手之王的事走漏,要么是为了雷霜!”

“雷霜?”名可秀讶然。

卫希颜不由翻个白眼,笑道:“赵楷对雷霜有意,雷霜拿我做挡箭牌。话说这人心胸狭窄,下黑手做掉情敌的事多半干得出来。”

名可秀噗哧一笑,“招蜂引蝶!”

卫希颜无语,又不是她招惹的。

“不对!”名可秀倏然目光一凝,神容愈发冷静,臻首微摇道,“赵楷想杀你或是真,但童贯非是郓王能指使,除非是他对你有杀心!此人身居高位,向来骄横跋扈,却亦极为怕死,若非特殊之故,断不会亲自涉险杀人!”

“可秀,你确知那人是童贯?”

名可秀淡然一笑,“童贯以惊涛掌闻名,林中袭击你那人,虽然着意隐去掌风中的惊涛之声,但行气之法又岂瞒得过明眼之人。”

卫希颜知她博闻广记,自是信其判断。但是童贯欲杀她却又是缘自何由?她从未和这厮打过照面,这太监从何而起的杀心?

她攒眉深思一阵,突然想起那日御花园偶遇梁师成,那老阉竖看清她面容时目现惊疑,难不成是对她的身份起了怀疑?

“你想到什么?”名可秀关心问道。

“我在想,”卫希颜目光深沉,“或许,童贯是怀疑我的身份了!”

名可秀眸光一凝。她心智本是睿敏,从卫希颜的身世和入京目的来思索,略一想便推出前后因果,眼神遽然明锐,蹙眉道:“希颜,你亲生父母之事,跟皇帝赵佶有关?”二十年前,童贯还仅仅是个刚刚得宠的宦官,怎会与云家或唐大小姐有恩怨交织?除非是他身后的主子!

卫希颜赞赏点头。当下将昔年唐碧颜的遭遇、妹妹希汶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在提及白轻衣时她略略犹豫,终是隐去帝天阁一段。

一直讲了大半时辰,口干舌燥,不由咳了几声,名可秀关切递过茶盏,她接过去咕嘟喝了几口,又道:“我推测梁师成那厮可能起了一点疑心!这老阉竖当年虽然亲见唐……我母亲被喂下忘魂丹,仍是不放心,明里暗里试探多次方确信她记忆已丧;后来母亲因禁制之毒神竭而逝,这厮对汶儿又数番试探,最终方信了她对母亲之事一无所知;由此可见梁师成这厮多疑成性!唐烈曾说我的貌相只似母亲三分,和云……父亲的相貌也只得两分,但以这老太监的多疑性子,虽然不能确定,但亦应是……”她冷笑一声,“宁可错杀,绝不漏放!”

她暗忖二十年前绝杀应是掌控在梁师成手中,赵楷接手也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以梁师成之奸狡,二十年根植的势力又岂是赵楷短短时日内所能完全掌控的?梁师成利用赵楷对她的杀念,顺水推舟,再让合谋犯童贯悄悄踉蹑在后。她若被药人击杀当是最好,若万得幸活她亦必受重伤,童贯再趁势杀之,自是功德圆满!

退一步讲,即便这袭杀之局最终失败,她也只会疑是赵楷所为。若她能在这连环杀计下逃出生天,定是武功高绝之辈,郓王多了她这么个仇敌,岂得安心?为了自身安全计,便不得不依靠绝杀的保护,倚赖梁师成等人。所谓一谋三得,这两奸,怪不得能挺立宦海二十年不倒!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童贯遇上了名可秀,不但必杀之局被破,更没料到竟被名花流女少主一眼识破他的真实身份。一着既失,全盘皆输!

卫希颜想到这不由冷哼一声,杀机顿生。

“希颜!你可曾想过,”名可秀目光清睿,缓缓道,“若梁师成因你的相貌对你起疑,为何杨戬见过你数面,却毫无反应?你伴赵佶身边多时,皇帝又怎未生得疑心?”

卫希颜一怔后不由攒眉,这确是个疑点,似乎不能仅以梁师成疑心重去解释。

“或有一个可能!”名可秀语音清越有力,“当年梁师成、童贯恐皇帝责难,擅自隐下了你被人救走的事实,所以赵佶根本未想过云二公子的女儿还活着。”

“至于杨戬,”名可秀揣测道,“或许当年他未参与最后的追杀,不知卫大夫救走你之事;所谓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或可能杨戬亦被梁师成和童贯同时瞒骗住。”

她这番分析合情入理,卫希颜不由顿然开悟,连连点头。

“若如此,希颜,你要小心!”名可秀叮嘱道,“前次袭杀失败,梁师成、童贯一定会再取行动。”

卫希颜眼眉一挑,哂笑道:“就怕他们不来!”

翠衫碧袖的女子沉眸道:“我倒不担心他们来明的,唯是心虑他们施暗手……”顿了顿,她道,“譬如讲,从皇帝那边下手。”

“嗯?”

“梁、童二人自不敢告诉赵佶你还活着,否则隐瞒罪责难逃!但是,梁师成既疑心你,很可能从你女儿家身份上设陷?若揭穿你男装,便可借欺君之罪除去你。”

卫希颜眉一皱陡又扬起,眯眼一笑,眸中光彩大盛,“如此,便看谁下得先手!”心中顿生一道计谋,唇角笑容便显得诡异起来。

名可秀扫了她一眼,忍不住叮嘱,“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莫要大意!”

卫希颜微笑,“我知道,你放心!”

***

又过了两日,卫希颜已能下床活动。四天没踏出房门一步,早让她憋闷得紧,一得名可秀允准,欢喜便往外走。

“希颜,先换药!”名可秀按住她,手指伸向绷布。

“呃!前面的我来。”卫希颜面色微窘。

名可秀轻笑一声,面上却也不可抑制的一热,心底那抹异样又油然生出,赶紧走到卫希颜背后,帮她将后面的绷布解开。

俄顷,白皙润泽的肌肤暴露在一室如春中,松炭炭火明亮,卫希颜却不由一抖,一股颤栗自后背轻柔游走的指下生起。

“希颜,冷么?”名可秀感觉到她异常,手掌紧贴她背心,掌心炙热如火。

“不冷!”卫希颜暗笑自己神经,赶走心头那抹古怪感觉,手指灵巧地在前胸腰腹伤处敷上药膏,接过名可秀自背后缠绕过来的细白软布绷带,缠好后着好亵衣中衣,最后穿上名可秀为她新置的浅蓝衣袍。

“外面天寒,穿上这个。”名可秀将一袭狐裘递过去。

卫希颜瞟了眼女少主一袭翠衫碧袖的长裙,不由失笑道:“可秀,我没那么娇弱。”

名可秀白她一眼,“我知你内气深厚不惧严寒,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弄得一身伤,就甭在那逞强!”

卫希颜顿然闭嘴不敢再辩,乖乖接过来穿上。

跨出门,迎面寒风灌入,深深呼吸一口,凉凉的风扑入肺中,让人精神一爽。

“可秀,你来帝京为何?”

名可秀目注檐下冰棱,神色隐有凝重,道:“希颜在京城这些时日,可曾听说过何栗何文缜?”

何栗?卫希颜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倏然惊讶道:“可秀说的是御史中丞何栗?”

名可秀微笑点头,“王黼对他起了杀意。”

卫希颜早就听闻现时的宰相王黼和御史台长官何栗不对盘。这位政和五年的状元,帝京清流的代表人物,以不畏权贵著称,宣和初年弹劾蔡京被贬外放遂宁知府,后政绩卓著,蔡京罢相后复调回京。时王黼代蔡京为相,最初为笼络民心,罢方田,减赋税,蒙蔽百姓一时,被称为“贤相”。时隔不久,狐狸尾巴便露出来,比之蔡京奸邪有过之而无不及。

设置应奉局,以进贡皇帝为名,搜刮四方珍异,十之八九流入相府;公开卖官鬻爵,“三千索,直秘阁;五百万,擢通判”;犹让何栗等清流愤慨不耻的是为强霸微猷阁待制邓之纲的美妾,捏造罪名将邓之纲发配到岭南;又拜梁师成为“恩府先生”,自承为阉宦之子,将梁师成隔壁侍郎许将一家从宅中赶出,强行霸占,许侍郎一家光天化日下流落京师街道,街巷见之无不恻隐。宣和初年怂恿“联金攻辽”,以边事为由搜括天下丁夫,按人数算得“免夫钱”六千二百万缗中饱私囊,却将大宋银钱向金国买下燕京等五六座空城报捷,名为“联合”实如降金,而其始作俑者的王黼却功进太傅,封楚国公,许服紫花袍,仪同亲王。

以何栗、吴敏等为首的士大夫清流视之为国贼,恨之入骨,多次表章弹劾,其中又以御史台长官何栗最为激烈,三个月内六度上表。延福宫总管李彦和梁师成明争暗斗,和梁师成“干儿子”的王黼自是对立,卫希颜曾听他得意下道出赵佶数度召入王黼应询,颇有相疑之意。

想来王黼暗惧下,自是将何栗恨之将死!

但大宋向有“刑不及士大夫”的太祖遗命,王黼即使构陷于何栗,最多亦不过让他贬谪地方,危不及性命。况乎此时皇帝已对他生疑,他若妄生构陷,反会让皇帝相信何栗弹劾为实。

王黼想何栗死,除非是下黑手。

卫希颜曾听李师师谈及当年王黼对她垂涎甚重,因不敢得罪皇帝方作罢,她对此人便油生厌恶。之后她和一干翰林应召御花园,时王黼亦在,恰逢王贵妃携茂德几位帝姬远远经过,王黼紧盯汶儿美姿,目中欲念一闪而过,被卫希颜看见,心头怒火勃生,自此将这厮拉入黑名单,此刻听得名可秀提及他欲谋何栗,顿时眉毛一扬,冷笑一声道:“这厮能惊动你们名花流,莫非是勾结江湖高手暗杀何栗?”

名可秀颔首,淡淡道:“万两黄金,买通雪阴教行凶。”名花流少主目光清冷锐利,“雪阴教教主成祝铭亲自赴京,想来除了黄金外,王黼必是还许了他甚么好处!”

卫希颜突然想起一年多前,雪阴教长老莫孤尘挟逼叶向天之事,似乎当时雪阴教的教主在名花流宗主手上吃了不小的亏,想来和名花流的梁子是结定了。名可秀此时亲赴汴京,想亦是防止雪阴教和王黼“官匪勾结”,对名花流不利。

名可秀语气沉凝道:“我此番到京师,一则是维护何中丞的周全,二则亦是为了追查药人的行踪。无论如何,顾惜辰和梁安两位兄弟一日不救回,我等便一日不安,即便救出后服下萧神医配的解药前事尽忘,能换得安生度日也好,才不负昔日兄弟之义。”

那顾惜辰和梁安定是失陷于绝杀的名花流两大高手了。卫希颜想起那日在林中与四位药人激战,生死关头不留分毫余地,那四人内腑定然受伤不轻,便道:“那四人被我所伤,或将休养一阵子,短期内估计不会被派出去。”若要追蹑图之,怕是要另待时机了。

“来日方长,只要人在,便有机会。”名可秀目光淡然,想起当日情景,眼波横荡,笑道:“说来亦巧,当时我追查药人行踪,未料却是误中副車,误打误撞拣到了你。”

“这就叫缘分,天不绝我也!”卫希颜哈哈笑的得意。

缘分么?翠衫碧袖的女子垂眸微微一笑,目光深幽,似复被某事困扰,又似有所思悟,芜杂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每看一遍总是能发现可修订之处?~~~

若有虫子和BUG请举报

备注:

1、北宋银钱换算:

1两银子=1贯铜钱=约300元人民币

1贯(1缗)=1000文

大家算算六千二百万缗是多少钱?

靠~王黼这厮简直是巨巨巨贪!

2、因有童鞋问起,御史台的长官不是应该为“御史大夫”么,怎么会是“御史中丞”,为此补一个备注:

唐朝、五代、宋均同时设置御史大夫与御史中丞,但御史大夫极少授予,故以御史中丞为长官。

☆、洗手羹汤

爆竹声声响,桃符辞旧岁。

卫希颜在大宋东京城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却是在安静中度过。

京城西北杨家私宅,院小安宁,一进三出,唯她和名可秀二人。

“可秀,为何不安排一两个仆厮,偏要自己动手?”卫希颜一袭浅蓝罗衣,外罩白狐裘袍,倚在门边,看着雅小洁净的厨房内,翠衫碧袖的女子神姿优雅,拈葱起刀,翩若行云。她在赏心悦目的同时,亦对名可秀事事亲力亲为的做法感到疑惑。

“好了,帮忙端菜上桌罢。”名可秀回眸浅笑。

一张朱漆榻几,对坐两大美人。

卫希颜这些时日所食均是名可秀亲自下厨。名花流少主的江南小菜做得极为地道,更绝的是每顿每道菜俱是不同,精致悦目,清淡适口,让人食指大动,每食不厌。

“可秀,由你当知汝姐之厨艺!”

卫希颜适才被挡在厨房外仅闻得香气已是垂涎欲滴,馋虫被勾得直打滚,此刻盯着满满一案的玲珑细巧花色菜,更是腹中叽咕,迫不及待地拿起牙箸便开弓。

名可秀端坐于她对面,动作优雅,浅食而止,多数时候均是看着卫希颜动箸,眸中柔光浅浅。

“咦?你怎么不动?”卫希颜挟了一箸放入她碗中,“快吃快吃!若不然全数被我扫光,饿肚子我可不负责。”

翠衫碧袖的女子浅笑盈盈,举箸挑起卫希颜挟入的那道菜,细嚼慢咽,望着对面那女子眉飞色舞的欢喜神色,心底深处慢慢浮出一抹温柔,脑中倏忽飘过当年惊才绝艳的母亲洗手做羹汤时的言笑殷殷。

但为君之故,洗手做羹汤!

她手中牙箸倏地一顿,凝视卫希颜,目光幽深复杂。

“可秀?”卫希颜觉出她不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名可秀回过神,淡然一笑掩饰,“没甚么,想起一些往事。”

卫希颜直觉她在说谎,见她眼眸深处似隐有忧伤,顿时饕餮之欲全无,略一迟疑,问道:“可秀,是否想念家人了?”说声一顿,歉然道,“这些时日照料我养伤真是辛苦你了,除夕夜你本该和亲人一起,都怪我……”

名可秀抬手止住她,眸中忧色已悄然消逝,白她一眼道:“你自责甚么!照顾你是我自个乐意,辛苦甚么了?不过是多煮一人的饭菜罢了!说到除夕……”名花流女少主倏然轻叹一声,道,“希颜,可秀母亲便是在腊月逝去。母亲逝后,每近年节,父亲总是将自己一人放逐在外,白山黑水大醉一场……哥哥走后,年节时多半是我和姐姐相伴;今时姐姐已远嫁雪山,我便是不在京城,也唯得一人罢了!”

卫希颜见她颜笑淡淡,似乎全无孤独寂寞之伤,乍然想起当日雷枫对她说起名可秀的大哥名清方早被逐出家门,名花流的重担唯一压在面前这风姿挺秀的女子身上,她心口微微一牵,顿生怜惜,不由笑道:“听说东京城的新年极是热闹,我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得空时咱们出去转转可好?”

名可秀眸光轻闪,唇角微微翘起,慢慢漾出一抹笑容,“好!不过需等你伤势全部养好才可。”

卫希颜眼一翻白,夸张哀叹道:“天啊!那得猴年马月!”

“不久!”翠衫碧袖的女子悠悠然道,“元宵十五应是赶得了!”唇角笑容滑过,意味深长。

……

新年过后两日,卫希颜身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的外伤已全数愈合,绷布解下后,肌肤白皙如玉,未曾留得半分疤痕。她手指在腰腹处满意滑过,不由遗憾这些神奇的疗伤配方竟在后世失传,若不然她以前的受伤身体便要中看许多。

笃笃两声,房门叩响。“希颜,我进来了?”

“我正要穿衣……”卫希颜赶紧道,同为女子,似乎名可秀进来也无干系,手中却不自觉地扯起锦被盖上光裸身体。

“我让人给你做了件物事。”名可秀推门轻然而入,手中拿着一物。

“软甲?”卫希颜笑问。

“你看了便知。”名可秀走过去递给她。

卫希颜半身坐起,入手只觉柔软舒适,展开看清是件套头衫式的无袖背心,颜色莹白润泽,前胸之处微微凸出,仿似男子胸膛,按之坚实有弹性,不由惊讶道:“可秀,这是给我扮装用的?”

名可秀微笑点头,“这是用天蚕丝揉和穿山甲肉制成,柔软弹性坚实,你贴身穿着不用束胸;若非脱下细看,与身体肤色无异。这物事冬暖夏凉、吸收透气,不虑穿上会憋闷难受。”眼波横荡瞟了眼卫希颜半遮的胸部,唇边挑起促狭笑容,“亦有弹性,比起束带,对你,那里…有好处。”

卫希颜一愣,倏然明白她说什么,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眼睛滴溜溜在她胸部起伏优美的曲线上瞄来瞄去,直看得名可秀竖眉发嗔,方才嘻嘻一笑收回目光道:“原来可秀还是蛮有料的。”

“卫希颜!”

名可秀不由面上飞红,气恼一推她,“还不快穿上!”

“啊!”

两人同时一声惊叫。

卫希颜手忙脚乱抓起滑下的锦被,遮住胸前如玉风光,微窘的目光瞥见转身背对她的名花流女少主,白皙的耳根居然都泛起浅粉,不由乐得哈哈大笑,心头那丝囧意顿然飞去无踪。

她拉下被子,穿上那件套头天蚕甲衫,果然贴身舒爽,伸臂挥舞两下,全无凝滞不适感,倒真如贴了身皮般自然,寻思这东西必是极费工夫制作不易,一时心下感动,不由笑道:“希颜得可秀为友,当是终生之幸!”

名可秀身躯微微一震,默然不语。

卫希颜穿好衣服鞋袜,下床走了两步,只觉前胸再无那种束缚感,伸手一摸微凸的胸部,如同男子坚实肌肉,顿时觉得好笑。抬头望去,见名可秀仍然背对她面窗凝立,似是怔怔入神,她一时兴起作弄感,倏忽轻飘到她身后,双手抱住她,嘴巴突近她颊边大叫一声,“可秀!”

名可秀本对她无防心,一惊下猛然转过头来。

两人身高相若,卫希颜嘴唇本贴近她面颊,名可秀这一乍然回头,顿时双唇两两相触。

柔软温润粉嫩。

两人都惊呆了那么一刹,倏然同时齐齐向后退开。

大眼瞪小眼互怔了片刻,卫希颜一眨眼惨叫道:“可秀,我的初吻啊!居然被你夺去了!”

名可秀脑中轰鸣,面上神情怔然,全然失去名花流女少主的镇定冷静睿智,只忆着方才那片刻,唇上温柔润嫩,酥酥麻麻……

卫希颜惨叫了声,却见名可秀毫无反应,仍然怔立在那恍若失魂,她甚少见得这冷静自持的女子如此失态,想起此前在她面前从未占过上风,不由唇角一挑,大感有趣,猛然再度凑近,笑眯眯道:“可秀,想什么呢?”

两唇相近不过一寸,呼吸相闻,名可秀猛然惊觉,顿时心跳失率,面上发热,一伸手推开她,眼神转开嗔恼道:“你凑这么近做甚么?”

卫希颜嘻嘻一笑,一手斜搭在名可秀肩上,眯眯眼道:“可秀,我的初吻啊,你说,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名可秀面红如朱,目光游离道:“什……什么初吻?”

“就刚才!你一回头亲到我了!”

名可秀唇微抿,脸红红道:“你没事突然靠那么近做甚么……突然出声吓人,怪得谁来!”

“我不管!”卫希颜肚里笑得打跌,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总之那是我的初吻,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

名可秀气结,瞪她片刻,倏然黛眉斜挑,名花流女少主的冷静理智重归,看着前方调笑敲诈的那人,突然清冽冽一笑,袖底红绫飞卷过去,“赔你的初吻?难道我的就不是了!”

卫希颜身形一飘闪出房外,想起方才情景,突然又是一阵猛笑。

名可秀又羞又恼,想起心乱似是自家一人,不由气得暗自咬牙。

一忽儿,门外又传来那人悠悠声音。

“可秀,话说,你的唇很柔很软!”强忍的笑意终于禁不住喷薄而出,“你若让我亲回来一次,我便不介意你夺去我纯洁的初吻了!哈哈哈哈!”

“卫、希、颜!”

烈烈红绫倏然自房内扑天盖地卷出。

“救命啊!我是伤患人士!”

“就打你这个伤患人士!”名花流女少主清幽幽飞出房外,身姿挺秀如竹,袖底红绫半分不容情。

卫希颜初始还笑意悠然的左闪右躲,到得后来见红绫攻势凌厉,劲气纵横,不由心中一咯噔,知是惹得名可秀动了真怒,心下顿然叫苦,暗悔方才玩笑开得太过,一咬牙,身形突地停立不动,凤凰真气流转硬接红绫一记。

名可秀心中一惊,立时散了两分真气。卫希颜内伤方愈七成,硬挺一记顿觉气血一阵翻涌,强压下扬唇笑道:“可秀,我错了!你莫要恼了!”

名可秀见她面色微白,容色不由和缓下来,斜睨她一眼,又忍不住挑眉笑道:“还要赔偿么?”

卫希颜扑哧一笑,拱手道:“不敢不敢!”

两人笑一阵回得房内。

卫希颜容色一正道:“可秀,我在这养伤已有十天,突然出宫失踪,估计赵佶已在派人寻找。为谨防梁师成他们耍花招,我得尽快入宫去。”

名可秀沉吟片刻,颔首道:“你内伤未全愈,要多得小心,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正面冲突。”

卫希颜挑眉笑道:“你放心!梁师成那老阉阴我一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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