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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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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眉眼间熠熠然如冰川神玉,飘飘然又如林间松风,洒脱自在。

名可秀就那么定定地站立着,定定地盯着她。

欢喜之后惶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杂乱心绪,突然涌上心间。

她是卫希颜,但,她又不是!

名可秀心口突然就那么一痛,纤手不由抚上胸口。

希颜,你是否,依然是你?

“可秀!”卫希颜轻柔一笑,那一抹浅浅笑容却似在刹那间耀亮了整个薄蒙如纱的月色,让整个松林鲜活跃动起来。

“卫希颜!”

名可秀低笑,万般情绪纷乱便在她那浅浅轻柔的一笑里,忽然间,就那么安宁下去。

两人就那么隔着数丈,静静对望着。

在经历了生死相隔和跌宕痛楚后,再度相见,却似已过了百年。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唯有,静静的,凝视。


作者有话要说:白轻衣究竟让卫希颜体悟什么?卫希颜又明白了什么?大家理解。到文中最后时,对于卫希颜的明白会再慢慢写出。

卫希颜太上忘情,与白轻衣忘情,是否也忘情于名可秀?

名可秀会怎样看待卫希颜?

改几个地方,重更下~

以后再分解,嘿嘿

情始相遇

万松风涛,时光静流。

你我,在月色下,静静的凝视。

是否还有曾经的浓烈?是否还有曾经的炽情?

是否,你还是你?

……

卫希颜微笑着,飘下松巅,微笑着,走近名可秀。

“可秀,我来了!”

如果相遇太迟,就让我们,再次相遇。

名可秀看着她微笑走近,笑容浅浅温柔,眸光清透清浅,却专意凝注。

她眼眸忽然一润,希颜,这是你!

“可秀!”

卫希颜微笑着在她身前停下,微笑着伸出手掌,轻按在她肩上。

两人很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瞳仁中的浅影。

名可秀抬手,慢慢贴上卫希颜的胸口,温热的胸膛,温柔的颤动。她纤手缓缓上移,抚上修长的颈,抚上清透的颊,轻轻的、柔柔的,细细摩挲。似要通过肌肤间的触摸,透过指尖的温柔传递,确认眼前的人,确乎是她心中的那人。

“希颜!”

名可秀低声柔哑,白皙纤掌抚上她双肩,缓缓地攥紧,倾首慢慢贴近她颈。相靠是如此的紧密亲近,感觉却是如此的疏离酸涩,眼泪无由沁出,沁入到玄黑的衣领,淹沉入夜色。

明明应是,相见的欢喜;为何心底,却莫名的哀楚!

卫希颜心绪被她牵动,清透容色浮现哀伤,双手轻拥住她。

两人默默相拥。月下,游离着一缕淡淡的忧伤,朦胧了如纱的月色。

良久,卫希颜抬起右手,在她肩上微微一按。

名可秀意会到她有事讲,心中无由的一颤。她暗吸口气,镇定心神,抬头看向她。

卫希颜清眸凝视着她,轻柔道:“可秀,我依然是我,但又不是我!”

名可秀眸光一敛,心跳似在刹那间凝滞,那股莫名的不安再度游窜上来,霎然袭卷,她放在卫希颜肩头的纤手不由微微颤抖,垂眸片刻,突然一口咬在她颈侧。

卫希颜静立着,由得她狠咬,一动不动。

名可秀这一口咬得很狠很深很下力,直到舌尖舐到咸涩的血腥味,方才松口抬头。

“说!你和白轻衣怎么了?”名可秀清冽语音中隐有几分寒意,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年去京城前的一个梦境,她不由心头颤栗,隐隐生出几分害怕。

卫希颜清透容色微讶,“你怎知和轻衣相关?”

名可秀冷冷睇她一眼,除了白轻衣,还有谁能让你这般变化?

卫希颜凝视她一阵,忽然缓缓握住名可秀右手,两人掌心相贴,她微微阖目,将白轻衣与她结为炉鼎、种情,以及幻境中太上忘情之事以心念代话语,一句句传了过去。

忽然风急。风过处,松涛浪起,一浪叠一浪,波荡激烈。

高挂半空的弦月突然被一团浅云半遮半掩,如纱月色如被蒙上一帘薄翳,隐隐绰绰,景致黯淡。

月下松林,名可秀面色倏然白透,转而泛青,复而郁炽,终又苍白。

她忽然一掌推开卫希颜,截然转身,掠向松林深处。

她掠得很急,似是要逃窜什么,如风过林疾卷,松叶荡飞……突然间她停下来,挺秀的身子仍然纤直,她沉沉伫立在那里,如一座石像,许久许久,石像移动,她又向前走去。

她这次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落地,都带着思量。她走出一步,然后再向前走出一步,就这般慢慢地,缓缓地,向松林深处一步一步走去。

月光愈浅愈薄,似是透不过虬结交错的松枝无力回退,松林夜色漆深,暗沉的夜色却罩不住那一抹苍白容色,在黑暗中灸痛得刺眼。

卫希颜心中生痛,却知此时非她言语之时,唯有随在她身侧,默默陪伴,一直向前。

名可秀慢慢走着,眼眉低垂,垂落的眸光扫过身边女子飘然的玄袍,青云的丝履,她心口又一点一点痛起来,心思无比的明刻,她爱她,从初始起就爱,无关白轻衣的种情。

白轻衣种情,只对希颜!

希颜被种下“喜欢名可秀”的暗示,所以希颜再遇自己时,会渐生滋情;但种情不是情盅,希颜仍是希颜,感情迟钝如故,虽有情意却依然朦胧,若非自己元夜于十三楼和她倾情一吻,希颜不会那般快炽情爆发。

当初自己为何下得决断?名可秀想起那一段梦境。

“梦境里”,卫希颜微笑着走近那白衣飘然的女子,语音轻轻柔柔,“我可能,喜欢你了”,眸光凝神专注,温柔深刻,仿佛天上地下世间万物,也唯得那女子一人存在于她的心中眼中。

就那么短短一瞬,梦醒人空。名可秀呆怔坐着,忽然胸口发闷,卫希颜凝视那女子的温柔深刻在脑中闪现。名可秀酸涩难眠,坐思到天色发白,明慧如她已知自己定是对卫希颜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那梦,是真是幻?她为何会做那梦?

名可秀半日的心神不定,恰逢千机阁获得情报,郓王赵楷收买雪阴教刺杀御史中丞何栗,名可秀决意亲自去趟京城,保护何栗的同时再会卫希颜,看看她是否已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谁知刚入京不久便碰上她被袭重伤,抱入她的那一刻名可秀心痛如绞,方省知自己对她竟然情动已深!霎眼间便想起梦中情景,名可秀心中不由怅痛,希颜,你是否已喜欢了别人?我是否,已晚到一步?

她凝视昏迷中的卫希颜,心口乍然酸涩,希颜,若是你已喜欢了别人,我唯有埋沉这情意,从此与你,两不相行。

当卫希颜醒转,开口便请她向李师师报讯,名可秀心头一颤,难道她喜欢的人便是那个才冠京都艺绝京城的青楼第一美女?

名可秀潜入撷芳楼,当见得李师师时,她的不安顿然松解下去。她莫名的清晰,希颜,她不会喜欢李师师。

养伤数日,名可秀的感觉渐渐明晰,卫希颜没有喜欢上哪个女子,她不由心中欢喜。

她也感觉到卫希颜对她生出隐隐的情丝,但这个迟钝的人,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明白?名可秀不能等,她待在京城的时日无多;她也不敢等,万一那梦境是真……

名可秀想起梦境中卫希颜眉眼间的深情,温柔的凝视,她忽然心痛,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温柔如果不是对着她……

名可秀不由心痛,但她总会思及那梦境,感觉莫名的真实,真实得让她心悸!她曾犹疑,犹疑着是否要跨出那一步,铁心去爱卫希颜!她恍惚怅惘,却在那些亲力亲为的细琐中不觉跌陷进去。

意外的一次唇吻,名可秀心跳心麻,那人却如没事人般无觉。她忽然悲生,忽然气苦,若得有一日,那人与别人欢喜了,独余她一侧旁观,她可甘心了去?

那一夜,名可秀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良久,她忽然低低一笑,直身坐起。

人在江湖,便如潮涌,哪得不博!她若求一生谨慎平和,便不会坐了这名花流少主之位!人生历战,情亦如是!她既喜欢了卫希颜,便当决断明利,岂可不战而退!希颜,既已遇上,既已喜欢,便绝不会袖手等着与你错失!纵算他朝世情不测,我自横眉面对!

名可秀双眉挺飞,她慢慢走着,回忆着当日种种,残枝在她足底辗过,咯嘣一声脆响折断。她忽然顿步,低沉一笑。

她不悔当初的决断,不悔去爱卫希颜,甚至不恨白轻衣,她痛的是,卫希颜的情!卫希颜对她的情,究竟是因种情而爱,还是因她名可秀而爱?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那样的深情和浓烈……名可秀闭眸猛然又睁开。

她转身看向卫希颜,双眸紧紧盯着这个让她深心深意去爱的女子。

暗沉沉的松林中,她一双明眸寒亮得慑人心魄,声音低沉峻烈,“你对我,是真是假?”

卫希颜眸光清澈中带着浅柔,微笑道:“可秀,来见你前,我想了很久。和你之间,那样炽烈的爱,究竟是因种情?还是因你名可秀?”

她语声清缓,“出岛前,我曾去天涯阁的真书阁翻阅炉鼎修炼之法,探查如何种情。炉鼎修炼很苛刻,其中情引的挑选必得谨慎。”

她慢慢道:“情引必须对情鼎有情意,同时,情引必须能吸引情鼎生情后再造情。动情之初,情鼎会因种情而生情并移情,但情动之后的情炽缘于情引对情鼎的吸引。”

情引、情鼎!名可秀听着只觉极度刺心,冷哼一声打断她,似是冷笑似是自嘲,“我对你有吸引?”

卫希颜凝视着她,神情真挚,“可秀,莫要怀疑你对我的特别!你我性情相近相吸,于是莫名的熟稔,于是信赖、亲近,于是才有庐山的倾诚相交!”

名可秀忆起庐山之时,寒眸微微回温。

卫希颜眸光望入松林深处,“我对轻衣倾情于京城,我曾设想,若是未去京师,而是与你一直相处下去……”她轻轻一叹,眸光浅浅温柔,“可秀,你是这世间极优秀的女子,你我性情又相引相吸,长期相处下去,定会日久生情。”

卫希颜微微一笑,“但我去了京城,与轻衣相会!”

“或许感情便是,恰恰在那一刻,不早也不迟,不快也不慢,于是遇上,于是恋上,于是……”她忽然顿住不语,淡笑着微微凝沉。

不早不晚,她恰恰遇上了白轻衣,恰恰遇上了那个执于天道的女子,于是恋上,于是爱上,于是伤痛,于是跌宕波生……“或许这便是尘劫!”她浅浅笑着,眉眼间似是已云淡风轻。

若是,你我在那时相遇,或许便不会,有如此哀伤痛楚。但世间,没有如果。

于是,唯愿与你,重新开始。

她微笑着缓缓折下一截松枝,微笑着递过去,“可秀,我与你,再次相遇!”

请允我,倾心之始。

名可秀心口却忽然梗住,嘴唇紧抿,“希颜,你对我,可是生了歉疚?”她爱卫希颜,但绝不要,因亏欠而生的爱。

卫希颜微笑摇头,“可秀,我不会对你有歉疚!”

“为何?”名可秀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波光闪动。

卫希颜缓慢道:“可秀,我不会对你有歉疚。爱你之初,我情意为真,虽是种情的移情,却非我心故意为之,我不歉疚;爱你之中和爱你之后,是因你名可秀而爱,感情为真,心意情意均为真,我不歉疚;喜欢白轻衣,是在与你相恋之前产生,我也不歉疚。”

“可秀!”她语声轻柔,却坚执有力,“可秀,我喜欢你。这份喜欢只是因着你是名可秀而喜欢,没有歉疚,没有亏欠。”我喜欢你,只是因着喜欢你!所以,要与你相遇,所以,要与你相守。

名可秀眸光已转柔,却垂眉,不让她看去,容色仍然挂着冷寒如冰,不曾降下。

卫希颜微笑着将松枝递前,名可秀静立不动。卫希颜忽然执起她的手,将松枝强塞进她手心,手掌握着她的纤指,合拢握紧,抬眸清笑道:“可秀,你答应了!”

卫希颜,你这个无赖!名可秀不由攥紧松枝,秀眉一挑,你以为这样就算了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仍然有着白轻衣,太上忘情,不是无情!

名可秀恨得牙痒痒却又忍不住眉角挑笑,横眉碧波里映入那人清姿如雪飘飘如仙,名可秀眉梢笑意不由挑深,卫希颜你这个披着仙子外皮的无赖!

但这个卫希颜,才是她熟悉的卫希颜!

卫希颜执起她的手,微微握紧。

可秀,无论世间如何变幻,我都将伴在你身边,不分不散。

名可秀横眉冷睨她一眼,却任她握着,未将手甩开。

心中仍然苦痛!心中仍然有刺!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的这个女子,仍然在她身边!

她有一生的时间,来和她慢慢算清楚这笔帐!

名可秀横眉挑唇笑着,清冽双眸中却是寒光倏闪,飞刀隐隐。

*****

薄云散去,月笼如纱,朦胧中似含一抹浅柔。

急风已渐缓,松涛声细微隐隐。

两人并肩徐行。

名可秀方才一番奔掠,已是掠出山庄之外。两人避过巡逻家丁,行向东面楼阁。夜风中,传来梆更三响。

山庄新成,楼阁的毛竹犹带着清新的竹香。东面这幢碧宇竹楼是名可秀与卫希颜的居处,此前因卫希颜未归,名可秀便未正式住入,平时多在名花流,丫鬟仆妇等均未安置,仅有山庄一名小厮每日固定打扫。

竹楼宁静安谥,唯有松竹叶动和虫鸣隐隐,以及夜色下两人微微的呼吸与不平静的心跳。

名可秀止步,纤手一指隔壁,“你睡厢房!”身子一转,走入主卧,砰一声合上房门。

卫希颜站在廊子下,轻叹一声,却也不去隔壁,随意倚坐在栏杆上,瞑目调息。

名可秀关上房门身子便软下。

她无力倚靠在门上,泪水直到此刻才掉下来,如珠串线般一串串滚落、滴落。

她心里尖锐般的刺痛,痛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卫希颜对白轻衣的爱刺痛了她,那样的浓烈深刻,那样的执著无回,那样的弃爱放手……名可秀嫉妒,嫉妒得要命,嫉妒得心撕欲裂!

她痛得直颤,却固执地坚撑着身子,抵靠在竹门上,挺直。

廊栏上的卫希颜忽然睁开双眼,清透容色一变,空间瞬移入得房内。

“可秀!”

她一把拉过颤栗发抖的名可秀,拥抱入怀。

“卫希颜,放开!”名可秀痛郁填胸,含怒一掌拍上她胸,掌风凌厉寒冽。

卫希颜轻叹一声,硬承她一掌,真气运转化去,将名可秀搂入怀中,轻柔道:“有气往我身上发,别伤了自己。”

“你放开!”名可秀挣扎,却被卫希颜双臂禁锢在怀,挣脱不得,她气怒痛愤之极,“卫希颜!我杀了你!”一掌拍向卫希颜后背,流水真气迸发,一掌又一掌。

卫希颜凤凰真气流转,一边抵化她掌力,一边低声道:“杀吧、杀吧,杀得死去又活来!”

名可秀又打又捶,流水真气却如江河汇入大海,翻不出浪花,她气得咬牙,忽然伸手扯开卫希颜衣襟,一口咬上她光生生的削肩。

“卫希颜!我咬死你!”

“咬吧、咬吧!”

名可秀眸光扫见她雪白颈侧犹留有的牙痕,心中一软,便又咬不下去,一时胸中又痛又梗,双手移向她颈,恨不得掐死她,却哪里忍得下手,眼眸痛闭,“卫希颜,我恨你!”

卫希颜心中酸痛,却无可安慰,只得喃喃道:“恨吧、恨吧。恨完再爱。”

“谁爱你!”名可秀恨恨道。

“是、是,你不爱我,我爱你!”卫希颜温柔道。

名可秀低哧一笑,“无赖!”转瞬冷声道,“谁要你爱!去爱你的轻衣!”说到这,她心口遽然一痛,不由狠狠咬住嘴唇。

“可秀,松开,别伤了自己。”卫希颜急道。

“要你管!我就咬!”名可秀使劲咬下去。

卫希颜眼眸生痛,蓦然嘴唇吻了上去。

“卫希颜,你放……”名可秀声音猝然被卫希颜嘴唇深深吻下堵住。

名可秀张口咬上她唇,狠狠地,咬下去。

卫希颜却加深那道吻,任由她咬破自已嘴唇,就是不松口。

咸涩的血腥味在两人口唇间涌窜,名可秀突然在她唇上的伤口处使劲吮吸,血流入喉,温咸温涩。卫希颜唇上疼痛,却由得她吮咬,仍然不松唇。

折腾这么久,名可秀终于停口。两人均是气息微喘,唇贴着唇,却毫无旖旎,唯得一口血涩。

卫希颜缓缓后移,抬头。瑰色鲜润的唇瓣已是毫无血色,唇瓣上的血口犹在浸出血珠,血珠凝成血丝,逐渐流向如雪下颌。

名可秀不由伸指为她轻轻拭去,低道:“疼么?”

卫希颜点头,“疼!”她忽然轻声一笑,“明日见了汶儿,你说她看到这处嘴伤会怎么想?”

名可秀脸一红,哼道:“你做梦咬的!”

卫希颜眼眸微带笑意,点头正色道:“是极是极!”

梆鼓敲过四响,卫希颜柔道:“已四更了,睡吧。”忽然抱起她走近榻前,轻轻放下,动作轻柔为她去掉鞋袜,清透容色凝神专注。

名可秀怔怔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昔日从前,这人的眼中心中唯得她一人,这样的专注专意唯得她一人所有;但梦已破,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专注,曾经全是为了另外一位女子而舒展!

名可秀一思及此,心中便气苦,禁不住一把揪住卫希颜衣领,狠声道:“卫希颜,以后你敢对别人这样,我一定杀了你!”

卫希颜双手稳定除掉她外衣,清明如水的眸子凝视着她,“可秀,今生今世,我唯愿守着你、爱着你、护着你便好,哪来的别人!”

名可秀低哼一声,斜睨她一眼,躺卧背着她睡去。

卫希颜微微一笑,脱衣上榻,扯过薄被盖住两人,伸手从背后将名可秀轻轻拥入怀中。

名可秀挣了两下,未挣脱,只得由她抱着,低低道:“卫希颜,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没完!”卫希颜微笑。

可秀,我知你心中悲苦气郁,但对轻衣的情,我无法说爱不存在,只是,我既放下,今生今世,便唯名可秀而已。

可秀,纠结或是磨扯,均是你我的人生。无避,也不得避。此生,我于你,唯执手,情之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要在一起,有得磨扯了~~~~

改错,重更下~~

凤凰山庄

旭日初升,晨晖洒入凤凰山北簏,万松岭翠绿盎然,松针凝露欲滴,松岭内又有修竹奇秀成林,郁郁葱翠,与苍枝松叶相衬,愈发婆娑多姿。

万松翠竹掩映之中的凤凰山庄,依山势而建,碧墙碧瓦,与满山的苍碧浑成一体,秀丽雅致,悠深幽静。

凌晨卯时正,山庄内外仍是一片宁静,唯有林中鸟儿清脆鸣叫,鸟鸣山幽,愈发衬出整片山庄的宁静空远。

山庄后院内,一个青巾扎头、短衫青裤的小厮正沿着幽静的廊子向东院走去,步履极为轻快。

这小厮叫秦梦,今年刚满十五,家中兄弟太多养不活,他模样长得清秀,父母便琢磨着送去大户人家做个小厮,被顾瑞去乡下雇仆佣时看中,带回凤凰山庄。

秦梦从未见过凤凰山庄这么漂亮的大房子。他在山庄将近两个月,除了杂工仆佣庄丁护卫外,他只见过几位管事的和大丫鬟。山庄虽大,庄里的主子却不多,听说庄主在外云游未归,庄里只有两位叔老爷,两位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姑爷,还有一位远房的表少爷。

他曾远远的见过两位叔老爷,看不清面容,只记得目光很明很亮。他那时正巧从很远的莲池边经过,两位老爷一眼扫过来,那目光锐亮得似乎能一眼看透你的心,让秦梦不由自主的敬慑威服。

凤凰山庄的杂工仆佣们衣着都很体面,吃得好、住得舒适、月例铜钱高、主子管事们也和气,但需得谨守山庄里的规矩,否则一经发现,立时打发出去。所有被挑选雇进来的人哪还愿意出去,于是,大家谨守着规矩,无人敢在庄外闲谈庄子里的事,也无人敢碎嘴山庄主子们的事,甚至对家人也不得言及半分。

曾经有个仆佣回家探望爹娘,不小心说了山庄里的一点杂事,回到庄子立刻便被遣散打发出去,那杂工哭着悔过抓住山庄大门不肯走,最终被护卫拉下山去。经此教训,山庄里的仆佣们对诸如庄里的母兔子生了一窝小兔子之类的琐事,也均是守口如瓶,决不外谈。

凤凰山庄的大总管处事严厉,却公正无私,极得仆佣们敬服。其他几位管事和云馨、云意、云香、云红几位大丫鬟姐姐都很斯文,说话走路也很轻巧,一见便是尊贵人家出来的,秦梦仰慕下不由去模仿他们的举止行为。

他很聪明,一个月后便学得有模有样,被云贺二管事大力表赞。之后不多久,他便被大总管从外院的杂工里调出来,指派到后院,专门负责打扫庄主所居的东院:松涛听碧院。

他心想,庄主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光听这名,松涛听碧,念起来就好听得紧,庄主定是个很优雅、很优雅的人!

因为庄主云游在外,秦梦一般上午辰时打扫,但昨晚大总管交待有贵人歇在庄主楼内,吩咐他一早便去烧水伺候。于是秦梦卯时初便起来,穿衣洗漱,走出杂工院落,步履轻快地向后院走去。

他刚走到听碧院的院墙拱门前,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俏影,他不由欣喜轻叫,“云意姐姐!”

云意招手轻笑道:“小梦,快走!一会儿贵客该醒了!”

秦梦应了声,心下却微微诧异。云意是云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几位管事见着她都是礼数周到,地位极高,今时却被派来服侍庄主院中的那位贵客,不知是什么样的贵客?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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