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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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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两个星期时间才验明他的身份。
尽管这种聚赌每个星期都换个地方,但是对于一个流氓来讲,弄清他们在何处赌并不太难。有一次,达迪科听到了某处聚赌的风声,他说这是一个理想的抢劫机会。我们中没一个人过问和关心这次赌博是否受到保护。我们只急切渴望钱。这样我们就冲进了简陋的小木屋将桌上的钱全部集中到一起,并强迫所有的人脱得一丝不挂。这非常滑稽。他们全都站在那里发抖,我们搜遍他们的口袋找钱。我们总共拿了好几千块钱、而且我们溜走时还带走了他们的衣服。所以,他们不可能跟踪我们。
我们发现,这是个绝妙的办法。当然我们也曾将长统袜套在头上,使得他们看不出我们的脸。在大约三个月时间内,我们对赌博进行了12次抢劫,而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其中至少有两次,我们都抢到了25oo0块。
7.4破产买卖和保护行当
有一天,小袋鼠(波士顿著名赛马经纪人大约瑟夫·帕拉迪诺之子)带着一个想法来找我。他想要参与破产买卖。他说,他认识一个名叫皮尔格林·托马西诺的犹太人。此人在策划破产方面具有非凡才能。破产在新英格兰地区是一宗大买卖。黑手党每年靠它挣得数百万,而警察要证实谁做了手脚却极端困难。各人都有自己的办法,可我们都是这样办的;即首先找到一个信誉很好和没有前科的人,由他出面。这并不象您可能想象的那么难。
人们都贪得无厌,特别是生意人,只要有机会飞快赚钱,他们就加我们在纵火前搬出卖掉玩具的钱。我们通过设在里维尔的窝赃仓库——阿瑟农场来出售玩具。它不是真正的农场,而是出售黑手党盗窃货物的路边堆栈。每个人(包括警察、政界人员、黑手党徒)都在那里采购。警察根本不过问,因为黑手党已经控制了里维尔。
我的副头领塔梅莱奥从拍卖中心一事中挣得6oo0元。我总是从我所得的总数中分一部分给他,头领帕特阿卡再从他那里提取自己的份额。在大约3年时间内,小袋鼠、我以及几个亲戚大约制造了6次大的破产。我们骗取保险公司和厂主的钱有500多万,每件事中塔梅莱奥都得到他的分额,有几次不少于10万。
如果你与黑手党合伙干,这是常规。头头们从你所干的一切中取得一部分。作为交换条件,你可得到他们的保护和保证不会有其他黑手党徒来插手。小袋鼠终于因一次纵火而被捕。我在这一事中挣了450oo元,但却没有遭逮捕。对小袋鼠的起诉后因证据不足而撤诉,因而保险公司不得不付钱。
博伊尔大街周围的整个地带,对我们来讲都是金矿。我们在一些男女服装店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获利,而他们并不改变其安全保卫措施。1960年夏的两三个月内在这个地带我们想必捞到了100多万,而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被抓。我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甩在赛马场上了。可是,绝大部分钱归了塔梅莱奥,他再用我给他的货赚了大量的钱。
卡斯图奇因巴博扎而前来找我。著名杀手巴博扎经常蹲在卡斯图奇的夜总会里。有天晚上,他痛殴了卡斯图奇,阿瑟·文托拉和尼古拉斯·文托拉。卡斯图奇讲,巴博扎威胁说第二天晚上再来把所有的人都干掉。他和他的两个舅父都非常害怕。
“你能不能找他谈谈,文尼?”卡斯图奇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安米洛?”我说道。
“安米洛总是吹牛,”他说,“他不想保护我。他对付不了这个畜生。”
我告诉卡斯图奇,唯一能帮他忙的人是塔梅莱奥。“我不想由我出面找巴博扎谈,”我说:“他是个疯子。”
我对巴博扎并不特别了解,但是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
他是个危险分子。他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将任何一个人杀掉,而且没有人能扼制住他。他当时还没有为黑手党工作,他是独立干的,同时他有一个搞信贷诈骗和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小团伙。波士顿黑手党还没有一个人将他干掉,这真是奇怪的事,或许是因为安米洛很害怕他。
我离开卡斯图奇后给塔梅莱奥打了个电话,我与他约好在罗得岛碰头。我去接他,将整个的事告诉了他。
“塔梅莱奥,”我说,“看来你可以在这儿顺手拿到一笔钱。
卡斯图奇挣得很多,而且有大量现钱。他为了摆脱巴搏扎肯定会不借一切代价。
塔梅莱奥对这个想法很满意。按他的建议我开车送他去里维尔,我们在那里与卡斯图奇及阿瑟·文托拉见了面。塔梅莱奥对他们说,如果由他来使他们免遭巴博扎的恐吓,那他们得花一大笔钱。卡斯图奇当即上了钩。他说:他将每月给我们1000元;而且如果能使巴博扎和巴博扎这类人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我们就可以从落潮夜总会提取一部分收入。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后,塔梅莱奥派我去东波士顿找巴博扎。我在一个酒吧里找到了他。
我说道:“塔梅莱奥想找您聊聊。”
他盯着我看了一分钟之久。他有一张凶残的脸和一个魔鬼似的头。他看上去就象所生的这幅样子一样残忍。他只有1.5米,可是壮得象头熊。他曾在江湖卖拳艺。他因武装抢劫关进监狱,后来带头在狱中闹事并越狱逃跑。他的行为有如魔鬼,所以大家很害怕他。“塔梅莱奥先生想做什么?”他问道。
“他想做什么?”我说,“他想同你聊聊。您去,那很好;如果您不想去,那也得去,要不然,他会派另外的人来找您。”
突然他一阵冷笑。“不,我一定去,”他说,“我本来早就想同塔梅莱奥认识了”于是我们开车返回里维尔。我们约好下午3点在落潮夜总会与他碰面。塔梅莱奥非常谨慎地与巴博扎打交道。他以外交的方式对巴博扎说,从现在起,他应该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如果这样,他就可以通过黑手党得到工作和挣到大笔钱;否则他就会很糟。巴博扎知道,谁具有优势。他本来就对塔梅莱奥怀有敬意。
他做梦都想成为黑手党成员,但永远也不可能,因为他不是意大利人。
巴博扎答应,再不会有人去落潮夜总会纠缠。没有多久,四处都传落潮夜总会是个受保护的夜总会。从此刻起,卡斯图奇赚得一捆又一捆的钞票。新英格兰地区所有的流氓都到这个地方来花自己的钱,同时这里还挤满了喜欢与黑手党徒接近的人。
我们轻而易举地就处理好了落潮夜总会的事,这使我们看到一种机遇,即利用巴博扎和巴博扎散布开来的恐惧来建立一种旧式的保护行当。
我们与巴搏扎商谈。如果他服从我们的安排;他每月可因保护夜总会而挣得一笔很可观的收入。此外,我们还将在其贷款交易中支持他。巴博扎对此极有兴趣。他和罗密欧·马丁(小偷兼打手)以及卡塞索(今天因谋杀在牢中,他已成为黑手党成员)去一道干。我们谈好了,巴博扎从每个夜总会收入中取25%,塔梅莱奥和我也同样拿到25%。
我们将巴博扎与他的人派到20多个夜总会。其中一个是波士顿市斯网尔特大街上的名叫“客厅”的夜总会,另一个是里维尔的“阿方索寂寞的心”夜总会。所有这些都是不属于黑手党成员的下等娱乐场所。有一些属于在黑手党外围活动的人,比如“客厅”夜总会的老板是彼得·菲乌马拉、“十字路口”夜总会属于赛马经纪人萨奇斯。巴博扎和他的人进入这些地方,将它们搅得乱七八糟。他们痛打一些人,砸乱设备与酒吧,然后溜走。这些人跑来找我们,向我们诉苦,同时请求我们保护。我们袖手旁观。他们知道在落潮夜总会发生的事,知道是我们保护了它。我们对他们每个人说,我们的保护需要他们每月花1000块钱。为了要我们对巴博扎严加管柬,没有多久,我们就有了20个每月付给我们1000元的夜总会。直到196年巴博扎进监狱并开始在警察面前喋喋不休为止,我们每月都进帐2
元。
7.5食人鱼
我们开始办的是老的“美国信贷公司”,它位于波士顿的汉诺威大街。办该公司的目的是为了使黑手党徒能在它那里借钱。
如果一个人在黑手党里没有朋友,即使他很守信用,那他甚至连一分钱也借不到。“美国信贷公司”将钱借给黑手党徒,是为了能在过分热心的税务侦探询问他们的钱是从何处来的时候,好向他们出示书面凭证。
该公司出面人是乔治·卡塔卡。他是个加拿大到西西里都占有土地,资产在百万以上的地产投资商。这个家伙是个天才,他喜欢与黑手党瞎混。尽管他单独已取得了一些成就,却仍强烈渴望与黑手党合伙干。他对莫迪卡异常尊敬,莫迪卡是个老牌的、地地道道的“马菲奥索”。
有一天,乔治·卡塔尔去找莫迪卡并很快建立起了这家“美国信贷公司”。然后他们又去找头领帕特里阿卡,取得了他的同意,他们就开始将饯借给黑手党徒。
黑手党心想他们在利用乔治·卡塔卡,但是实际上乔治·卡塔尔在利用黑手党〃奇〃书〃网…Q'i's'u'u'。'C'o'm〃。通过这件事,他挣的比黑手党多10倍。他另外还有6家信贷公司;而且很快就传遍了,如果谁不准时归还欠款,就要招来黑手党的麻烦。在这方面,他精得令人难以置信,他把所干的事都考虑得非常周密。除黑手党外,他在上层还有一些朋友。在缅因州警察中他有朋友,所以他能在那里为所欲为。
在新罕布什尔州,他与州公共安全专员罗伯特·罗兹有深厚的友谊。罗兹曾为他变卖过地产。我是在乔治·卡塔尔家里认识罗兹的。乔泊·卡塔尔就是这样地脚踏两只船,一方面有黑手党帮助,另一方面有政客帮助。乔治·卡塔尔知道以何种方式和在何处放高利贷最为有利可图。
“美国信贷公司”关了门。可是他们保留执照,建立了两家新公司。第一家叫“泛美公司”,该公司主要将钱借给黑手党徒,为他们进行信贷诈骗、抢劫或其它类似的行动提供资金。
在“泛美公司”建立后,乔治的兄弟彼得·卡塔尔用175000元独自开办了食肉鱼公司。该公司以高利息贷款来诈取黑手党以外的一些小人物的钱财。这种高利息在当时是合法的,甚至高达20%。彼得·卡塔尔每周必须向塔梅莱奥交付600元。我拿250元薪金,好使我在税务局人面前有合法收入。培梅莱奥坚持让莫迪卡每周得200元。莫迪卡与帕特里阿卡大吵大闹后遭到排斥,可是他的生活得归功于塔梅莱奥;塔梅莱奥知道,乔治·卡塔尔对这个老头非常尊敬,如果莫迪卡在身边,他就不大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在食肉鱼公司,是为了盯着所有的人和防止安朱洛或他手下的某个人在彼士顿活动时于出对卡塔尔兄弟俩不利的事情来。
食肉鱼公司的名字是彼得·卡塔尔想出来的。跟他的兄弟乔治·卡塔尔一样,他也对黑手党很热衷。他读过许多有关黑手党的造谣的报导和纪事。他是黎巴嫩人,却梦想被黑手党吸收为成员。他的衣着与电视中巴特·马斯特森一模一样,戴着一顶黑色大礼帽、提着一根散步用的手杖,并喜欢带上一只手枪。有一天,他为建立食肉鱼公司的事来找我。“我们将公司叫做食肉鱼,例如食人鱼,”他说,“我想使我们的公司的名字叫起来真正富有刺激性。”
该公司建立后,他从劳伦斯的一个朋友那里买了两条活的食肉鱼。他为每条鱼花了100块。对于两条小小的鱼来讲,这可是大价钱。但是他却买下了,并将它们养在他办公室长沙发旁的一个大玻璃缸里。
我们利用这两条食肉鱼,是为了引起欠我们钱的人恐惧。我们对他们讲,如果他们不准时还钱,我们就把它们的臂膀塞到这玻璃缸里喂鱼。然后我们就扔进几条金鱼和一小块肉,他们哆哆嗦嗦地看着,两条鱼狼吞虎咽地全部吃光。有一次,我们将一个叫塔利亚的家伙的手插进这个玻璃缸里。塔利亚欠我们好多钱。
他是个狂热赌徒和骗子手。有一次他来,还回100块,而同时又想借300块。我们刷了他一耳光。有时巴博扎也狠揍他。可是他继续作弄我们,继续不准时还钱。有一次,我们对他的这些事实实在烦了,所以将他的手插进了玻璃缸。这两条厉害的小鱼发疯似地啃他的手指,直啃到我们将他的手取出为止。
塔利亚与食肉鱼的故事迅速传开。打这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收帐不再有困难。
7.6销赃
某天晚上,有这么一个家伙到落潮夜总会找我。他深深陷在好几个高利贷债主的债务之中。因而他就用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即吉勒特安全剃须刀公司所能够偷到的一切东西去还债。老实人对此不大容易理解,但是对黑手党来讲,刮须刀片却是一笔大买卖。它使我们得益数百万。我们将刀片大批偷出,卖给全国的杂货店、超级市场及其他一些买主。在我们打大折扣成箱地销售刀片时,没有谁提出疑问。店主根本就不想作进一步了解。他们与其他任何人一样,只想既容易又迅速地把钱赚到手。我以为,这就是为什么几乎不可能对付黑手党的原因之一。黑手党徒捞到巨款,因为他们了解普通人,特别是商人的贪心,并利用他们的贪心。每个人都心怀这样一个目的,即去捞一点政府一点也不知道的钱。刮胡子刀片还只是我们变卖给所谓老实商人的千百种盗窃物品中的一种。
在吉勒特安全剃须刀公司工作的这个家伙我们称之为“得百分之十的人”,因为我们从他帮我们偷的全数中给他10%。这样他可以逐渐偿还其债务。这个家伙每周,而且有时一周常常不止一次地将10箱或20箱刀片偷偷藏起来,我们再用卡车去龋好象我们是来提货似的,我们将车直接开到装卸台装车,然后开走。每箱有刀片数千片。箱中每10片为一包,每包在杂货店和超级市场售1元9角5分。这种买卖,每包最多赚3角或4角。
同样一包我们卖给他们5角,这样他们每包就可赚1块4角多。
我们有一份完整的杂货店名单,这些杂货店在我们将刀片给他们时,他们立即表示乐意全部买下。
有天晚上这个“得百分之十的人”到落潮夜总会来找我,他对我说,他将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偷了。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说,吉勒特安全剃须刀公司换了一种新型刀片,还要持续好几个星期,新刀片才会有足够多的库存,这时他去偷一些才会不被发现。我问他,库房里可能还有的一些老刀片将如何处理。他说,库存老刀片已运到波士顿港的一家废品公司,由该公司用驳船将它们倒入海。厂里至少已将两卡车刀片运到了这家废品公司。
我心想,如果吉勒特公司的人用这种方式将刀片扔掉,那他们的头脑真有点不大正常。我有专等这两车刀片的市常因之我让他将这家公司的名称告诉我,第二天我就开车去找那个老板。
他已将所有刀片上船了。“这些刀片您怎样处理?”我问道。他耸耸肩,回答说,“我们将得到把刀片倾倒到海里的报酬。”经过简短的讨论后,我们谈成了这笔交易。我向他保证,吉勒特公司对所发生的事永远不会知道,他将从吉勒特公司得到倾倒报酬,同时我们还将每张刀片付给他半分钱,这批刀片达数百万张,我们以每张两分半钱将它们售出了。这两车刀片光我的份额就总计有2万元;至少还有另外3个人也参予了这件事,他们所得几乎与我一样多。我们将刀片装到新的盒子内,运到费城,在那里通过杰克·梅斯将它们销售了。梅斯是纽约市的最大窝主。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他不能卖出的,从钻石到皮货到有价证券和刀片。这家伙了不起,他有数百万家财,全国黑手党都通过他销售偷来的货物。
刮胡子刀片是一次非常好的买卖,可是如果这家伙不欠我的钱,他不对我讲吉勒特公司发生的事,那么这件事就绝对于不成。该公司的一些代理商发觉新型刀片上市时所有商店均存有大量老刀片,它们还将老刀片打折扣出售,这时他们一定会弄得晕头转向。
我们在彼拉罗依德照相机公司干了同样的勾当。一个在公司库房工作的黑人欠了我们大量的债。为清偿其债务,他将一个满装有一次成像胶卷的集装箱放在百货公司的装卸台上,一个集装箱装有100箱胶卷,价值在5万或5万以上,我们每天都可以将这种集装箱以2500或3
的价格卖出。
这些胶卷是黑手党所经营的最抢手的商品。胶卷与刮胡子刀片一样难以被查到踪迹,而且有许多商人排着长队用半价或低于半价买我们的货。公司发觉被盗。他们的安全措施极为糟糕。我们直接将我们的货车开到跟前,装上集装箱,再把车开走,而没有哪个人说一句话。最后波拉罗依德公司迁到了新址。在那里他们非常谨慎,这样我们就不再能象从前一样用车拖集装箱了。因之我改用了一种新方法。我们让我们的“得百分之十的人”告诉我们,装胶卷的车何时离开工厂,它走哪条路。然后,我们就在公路上劫车,再将车上的货运到里维尔的阿瑟农常每车货至少有3个集装箱。24小时内,阿瑟农场的所有货架上全摆的是打折扣销售的胶卷。阿瑟农场里还堆存有我们的大量刀片。
对黑手党来讲,抢劫是一宗大买卖。大多数劫获的物品,不论是香烟、烟精自制酒、皮货还是食品均由黑手党运到一些贴现商店。这些贴现商店属于黑手党或与它有联系。因之要找到被抢劫货物的踪迹,几乎是不可能的。有的交易场所早已在等着,几小时之内,货物就会转卖出去。
抢劫在全国各地都是一宗大买卖。在新英格兰地区,我们却几乎从来不使用武器。使用武器大危险,人会受到伤害。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得百分之十的人”的身上。大多数司机和许多仓库工作人员是赌徒。他们在大多有诈的黑手党的打牌与掷骰子赌博中把自己的工资输得精光。他们没钱时,就去找高利贷债主借。这样一来,他们就在我们的控制之内了。他们永远还不清所有债务,因为债务越来越多。于是,我们就开始给他们施加压力。他们只有做如下选择:打断腿、胳膊、家庭受到威胁或提供他们所装运的货物信息。我们答应他们,注意到不使他们被抓祝我们与他们商议好,他们将车停放在某个固定地点,在司机去吃饭时,我们将货盗走;或者我们约好,在公路上拦住司机,将他捆住,在我们将货卸空之后,再将他放在空车上。警察找到他时,他对警察说:他是遭到三四个头上套着长统袜的家伙突然袭击,可是他描绘不出歹徒的面孔。此法在全国都采用,不仅是在新英格兰地区。大部分“武装抢劫”均已破案。这全都是由黑手党穿针引线的。
黑手党自己几乎从不干这种抢劫。只是在早期,我还是个少年小偷时,我才直接参与了这种事。自打我以落潮夜总会为据点进行活动时起,对这种事,我从不直接参加。没有一个黑手党徒干这种事。我从我的“得百分之十的人”或某个高利贷债主那里得到提示,然后我就让几个我认为可靠且大都欠我钱的不知内情的歹徒来。我向他们交待全部细节,再由他们去与那个“得百分之十的人”把整个事情谈好。这件盗窃的事就由这个“得百分之十的人”安排,几个小兄弟将他应得的钱付给他。这个“得百分之十的人”当然将自己欠的钱还给我或某个另外的高利贷主。有时还的钱数就是他在此事所挣的全部钱数。然后,将车上的货卸光,我所委托的凡个家伙将货交给我。他们拿到他们的钱,但是大头则由我得。
香烟过去和现在都是受欢迎的商品,在几个小时内,我就可将一卡车货脱手。我给小偷每包2角5分,我将货卖给波士顿、里维尔和普罗维登斯的窝主或贴现商店,就可得到高一倍的钱。
贴现商店的老板比黑手党徒还贪婪。我们所能弄得的一切他们都买,而且不提任何问题。这些东西有烈性酒、男女服装、皮货、电视机、各种可能有的器具或鞋子。特别是在圣诞节期间,只要我手头有货,每天我都可以卖出10卡车商品。这些所谓的声誉好的商人将商品直截了当地放在柜台上,打上折扣卖给自以为在进行合法交易的顾客”。
7.7收买
一切的中心是阿瑟农场,其实它不是什么农场,而是一家蔬菜商店,在那里可以买到西红柿到电视机等各种商品。这是黑手党最重要的会合点。黑手党中的头面人物都到那里转悠。那是一个破旧的棚屋,但在那里可以买到你想买的东西。老天爷,阿瑟一无可以捞进一两千美元,可赌输了钱,他就装穷。许多警察,不仅是里维尔的,别的城市的和波士顿的都在那里买东西。我估计,周围100英里的大多数警察在阿瑟农场买过电视机,每个人都很热情。
我们在里维尔的最大保护人是当地警察局前副局长,名叫菲利普·加洛,是黑手党人,福克斯把他捏在自己手心里。后来,林奇接替福克斯,就由他付钱给加洛。林奇死后,加洛从卡塔尔和阿瑟·文托拉手里拿钱。可是有一天,加洛想不干警察,依靠黑手党的帮助,接管城市。当时,塔梅莱奥常去阿瑟农场,于是加洛决定谈一谈自己的想法。他约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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