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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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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兼278团团长。
李谭“复兴部队”开始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来投靠的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流动在中缅泰老边境的商业马帮组织,另一部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远征军留下的散兵游勇。“复兴部队”从14oo余人扩充到3oo0余人,成为“金三角”一支不可一世的武装力量。
中国远征军是1942年以后进入缅甸帮助抗日的,加入这支部队的第六军中有一个师,其编号为93师。由于他们曾在中缅边境的车佛南地区驻扎长达五年之久,在当地颇有影响。同时,远征军溃败后,许多其他部队被并编为93师,所以中缅泰老边境的各族老百姓几乎都知道93师,无论是远征军的残部还是解放战争被赶到“金三角”一带的国民党残部,他们都称之为93师,当然“复兴部队”也不例外。尽管李国辉一再声明“复兴部队”有别于93师,但当地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们为93师。
1950年8月,原国民党第八军军长、云南省政府主席、省绥靖公署主任李弥从台湾来到“金三角”,奉蒋介石命令,接管并改编了这支“复兴部队”,709团改编为193师,李国辉任师长;278团改编为93师,新派彭程为师长。新派吕国铭为26军军长,指挥上述两个师。彭程和吕国铭何许人也?彭程原是26军某团团长,大陆解放后在香港做生意。吕国铭是原中国远征军93师师长,他抗战后即离队,在缅甸做生意。彭吕都是李弥的旧友,先弃军从商,又弃商归队。
这样,李弥宣布撤销“复兴部队”番号,成立“云南反共救国军”。1952年,台湾派来7oo余名官兵增援缅北的残军,1953年扩充到185oo余人,由于与缅甸政府军发生军事冲突,在联合国和国际舆论的监督下,1953年11至1954年3月,五、六千人撤到台湾。但有一部分残军留下来了,主要是93师等部。
1954—1955年缅军又对残军发动了攻势,蒋介石只好派柳元麟返缅收拾残局,柳元麟搜罗残军4500多人,成立“云南人民反共志愿军”。
柳元麟,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原来是李弥“云南反共救国军”总部副总指挥,他这回当了总指挥以后,启用了两个副总指挥,一个是彭程,另一个便是“金三角”地区颇有影响的人物段希文,段希文是残军后期李国辉式的人物,云南讲武堂出身,娶“金三角”土司刀栋材的侄女为妻,1961年:月,缅军精锐5000人同中国人民解放军互相配合,向柳元麟部发起进攻,柳部溃不成军。在这以后,柳元麟率领逃到老挝的残兵,撤回台湾。但是段希文和他的第五军云南镇康子弟兵没有撤,他们仍然留在“金三角”。1964年春,段希文率部向泰国政府投降,以后改编为“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有趣的是,不管残军番号怎么变,隶属于谁,当地少数民族群众仍称他们为“93师”。泰国政府规定残军不得再做鸦片生意,残军部队和眷属只好种些谷子、大豆等作物,生活条件艰苦。
1980年残军首领段希文去世,五军参谋长雷雨田接班,就任“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总指挥,李文焕仍为副指挥官。雷雨田原名张炳寺,1918年生,云南建水纳溪人,系段希文老部下,村民们称他为“雷将军”、“93师师长”,他们在泰国境内建立了一个“自立村”,村中有正规军600多人。基本上写汉字,讲汉语,许多人已入泰国国籍,并在当地成亲。;1985年底,日本《现代》周刊特派记者松本利秋,独自潜入神秘的“金三角”地区,进行了一个半月的采访。他来到93师的驻地——离缅甸清莱不远的小镇美斯乐,会见了雷雨田。他是这样描写的:雷将军家在村中僻静处的小山岗上,住宅规模不算大,却像要塞那么坚固,房屋四周掘有堑壕,设有岗哨。雷将军从不轻易在外国人面前抛头露面,听说是提防红色恐怖分子行刺。可我在他家客厅采访时,其神情始终泰然自若。客厅里有许多台湾出的书,与军事有关的居多。书柜上摆着国民党要人的肖像。
对于松本的采访雷雨田是这么回答的:
“有关鸦片的事我们一概不介入。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归顺泰国成为泰国公民。诚然,回故乡中国的欲望很强烈,但是,我觉得为了我们的安定生活,必须住在自由的泰国。现已决定在此定居。”
是否真的“93师”与“金三角”的毒品关系不大?是否真的像雷雨田所说的那样”一概不介入”呢?其实不然。
当50年代一开始,国民党兵败西南,遁入缅境时,惶惶若丧家之犬,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鸦片,连美丽的罂粟花也无暇多看一眼。不过在这片蛮荒之地,许多山民都是以种植鸦片为生,何况立足未稳。腹背受敌的残军?“近墨者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残军也不例外。当年李国辉立足“金三角”的秘诀就是“三三式”,将他的“复兴部队”分成三股:一股开荒种地,伐木盖房,解决温饱;一股招募新兵,严格训练,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一股便是投入马帮运输业,或自己组织马帮,或者用武力为马帮保镖,向泰者边境贩运鸦片,换取金钱。残军这种传统一直延续下来。段希文选择美斯乐作为“93师”的根据地,也仿效了其前任李国辉的做法。美斯乐是傈僳人集聚地,种植罂粟是当地主要的经济来源。他们涉足毒品,除了生存本能的要求之外,还有深刻的历史根源。因为“93师”骨干成员不少是云南出逃的地主恶霸、马帮首领、大烟贩、旧军官,经过旧中国的大烟“素陶”,他们对罂粟并不陌生。在残军拼凑的人马中,也有一些当地的天真好奇的少年,投入残军门下。不容忽视的是,正是在这些跟随残军摸爬滚打的孩子中,成长起“金三角”最负盛名的“鸦片将军”和“鸦片大王”,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罗兴汉,一个叫坤沙。
2.3“鸦片将军”的发迹
“金三角”的第一个大毒枭是罗兴汉及其贩毒集团。该集团在“金三角”的活动,使得“金三角”成为举世闻名的毒窟、并孕育了下一个更大的贩毒集团——坤沙集团。
美国销路最广的杂志之———《读者文摘》曾经把罗兴汉称为“鸦片将军”。如果我们把东南亚“金三角”称为“鸦片王国”的话,那么这位“鸦片将军”就是该王国第一代”王朝”的创建者。
罗兴汉(Lo Hsing …han)生于1934年,缅甸掸邦果敢人。
亦说他是华裔,罗兴汉是他的中文名字,但从罗兴汉的曾祖父起,罗家就一直住在果敢,他的缅甸名字叫“畏蒙”。罗兴汉出身大户人家,是村中首富,其父人称罗四老板,有四个儿子。
1948年罗兴汉考入果敢县官立小学,毕业后,进入军事进修班,是该班最年轻的一个,学习成绩一般,但野心很大。
50年代初,当他还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时,就替流窜在当地的国民党残军军官跑腿打杂,颇受喜爱,因而给他起了“罗兴汉”这样一个中国名字。
从军事进修班毕业后,罗兴汉任当地杨家家族武装的分队长。杨家是果敢县最有权势的“地头蛇”。有一年,罗兴汉闲居家中,染上了赌博恶习,输钱举债,同父亲闹翻,多亏杨家二小姐帮忙,使他跳出了赌场,还清了债务,又开办了一个专门销售大烟的公司。由于这个家族武装的头子吉米·杨受到缅甸政府军的围攻,所以他们又投入到逃来缅甸的国民党残军的卵翼之下,大概这个时候,罗兴汉也加入了“国军”。1961年5月:日,当“国军”第二次撤回台湾后,“金三角”的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杨家家族武装被政府军击溃,四处逃散。罗兴汉自己统领一部分“杨家兵”,回到果敢地区,专门替鸦片商人长途贩运充当保镖,他的嫖局的生意越红火,势力就越大。不久,他被缅甸政府抓起来,以为他卷入了“掸帮独立运动”,罗兴汉进了监狱连声喊冤,声称自己历来效忠政府,并不关心“独立”。缅甸政府果然很快将其释放,配给人马枪支,委托他为果敢自卫队队长,让他回果敢镇压“叛乱”部队。罗兴汉“有奶便是娘”,利用政府的“上方宝剑”,趁机击溃和瓦解了杨家武装,自己取而代之,当上了“果敢县人民主席”。
罗兴汉的荣升,是有其政治背景的。奈温政变上台以后,实行军人独裁统治。反政府武装骚扰不断。作为一种对策,奈温允许掸邦民众组织自卫队,规定20人以上的私人武装必须效忠联邦政府,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表面上收编了各路“绿林”,实际上却给鸦片走私发放了通行证。因为,在这穷乡僻壤中,拉得起私人武装的多是鸦片贩子。(后来泰国政府利用国民党残军进攻考牙山反政府游击队,这与奈温的做法同出一辙)奈温拉拢罗兴汉,作为自己的政治玩偶。当时政府当局缴获了罗兴汉集团走私的大量鸦片。缅甸军方情报机关暗中与罗兴汉交涉:只要罗兴汉武装愿意改编成忠于政府的地方自卫队,政府便可以归还他们被没收的鸦片,同时自卫队在掸邦还有权使用政府控制的公路和城镇走私毒品,条件是必须同该地区的反政府叛军作战,罗兴汉当然乐意接受。他以腊戍为中,每年指挥两次运输量在200吨左右的鸦片倒卖,收入甚丰,总在六七百万美元之间。罗兴汉拥有数千匹骡马的马帮从事毒品贩运,他还自建若干个海洛因提炼工厂,有许多宽大的毒品仓库。在罗兴汉手中,鸦片产供销组成了一条龙,他此时成了“金三角”地区第一代“鸦片大王”。
罗兴汉贩毒有方,极善交际。泰缅老的政府要员、军队长官、海关职员、法庭官员,他大都以金钱贿赂。他的鸦片生意不仅局限于“金三角”,曼谷、仰光、新加坡、马来西亚到处他都设有分部。他自建的罗家军,虽然成份复杂,但武器之精良,战斗力之强,连缅甸正规军也不敢小视。非法的毒品生意靠反动武装来保护,而反动武装又有赖于毒品收入来维持。由于罗家军势力的膨胀,政府当局对此深感不安。1973年,缅甸政府下令,解散所有地方自卫队,上交一切武装。罗兴汉此时羽翼已丰,他拒不理会政府的命令,带起自己的武装,同国民党残部订立秘密条约,互不干扰对方的走私活动,重新与政府军展开对抗。
1973年下半年,缅泰两国政府在美国的军事援助下,采取联合行动,围剿罗家军,扫荡了他的老巢。罗兴汉逃亡泰国,不久在夜丰颂府落人法网。尔后又被引渡回仰光,判处死刑。原因不是因为他贩毒,而是因为他与反叛分子有牵连,阴谋颠覆政府。罗兴汉旋即越狱潜逃。1974年,他在马来西亚再度被捕,以后下落不明。由于遭到当局的通缉,他只好隐姓埋名,四处躲藏。从此罗家军土崩瓦解,大部分人投奔了坤沙贩毒集团。
罗兴汉的弟弟罗兴民(Lo Hsing—minh)曾在缅甸政府军中任职,〃奇〃书〃网…Q'i's'u'u'。'C'o'm〃专门负责与叛军的谈判事宜。有消息说,罗氏兄弟合谋贩毒,如虎添翼。罗兴汉有其弟作内应,也就有侍无恐,频频得手。1980年,罗兴汉获得大赦,并得到了200万缅甸元(约30万美元)的退赔款,他很快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在腊戍和南泡附近重建地方武装,取代七年前被解散的自卫队。仰光当局“放虎归山”的计谋同以前一样,给罗兴汉以好处,允许其使用政府控制的公路走私毒品,条件是必须同叛军开战。此举再次给了罗兴汉以重操旧业的机会,但使坤沙集团十分不安,他们意识到政府在打罗兴汉这张牌,企图利用罗兴汉的实力,与之火拼,从中渔利。这样随着罗兴汉势力的再度扩大,坤沙集团与它的矛盾加深了。仰光政府扶植罗兴汉是“项庄舞剑”,意在分化贩毒集团。
孤立坤沙,抓住坤沙,将他引渡给美国。所以,罗兴汉重现江湖,标志着“金三角”地区贩毒势力的瓦解和力量的重新组合。
然而,狡猾的罗兴汉是否甘心被人利用呢?“金三角”未来的形势将更加复杂。
2.4从“小贩”到“大王”的坤沙
在罗兴汉与缅甸政府周旋时,另一个更大的武装毒品生产贩运组织——坤沙集团早就在孕育之中了。
如果把罗兴汉称为”金三角”“鸦片王国”一世的话,那么坤沙则是当之无愧的“鸦片王国”二世了。因为当罗兴汉在“金三角”地区叱咤风云的时候,坤沙还是一个不出名的“小贩”。
坤沙(Khun Sa),1933年出生于缅甸掸邦莱莫山弄掌大寨。
属有中国血统的缅甸掸族。
坤沙有三个名字,中文名字叫“张奇夫”,缅甸名字为“关约”,“坤沙”则是泰国名字。坤沙从小未读过书,幼年时使失去了母亲,生活在一个破裂的家庭中。后来由其父亲的一个名叫昆山的亲戚抚养成人。50年代初,坤沙曾一度混迹于流窜掸帮的国民党残部中,学会了一些军事常识和技术。后来,他拉了一支专门护送毒品的小小贩毒武装。1962年,坤沙向缅甸政府宣誓效忠,被任命为“弄亮地区民众自卫队指挥官”,坤沙得到此合法身份,简直如鱼得水。他一方面在自己的控制区大力发展罂粟种植,并设关建卡,征收毒品过境税,建立吗啡和海洛因提炼厂,直接生产和销售毒品,另一方面他击败和收编各地小股贩毒武装,扩大自己的势力。逐渐地成为“金三角”最大的毒贩,他控制了“金三角”70%的毒品生产和大部分贩运业务,因此,他曾洋洋得意地自称为“鸦片大王”。
此外,坤沙在缅甸和泰国均拥有土地。房屋和其他产业,又委托其亲人在泰国的曼谷、清迈和夜丰颂等地为他化名经营珠宝商店。在他的好几名大小老婆中,据说有一名是缅甸曼德勒的拥有捕渔船队的女富翁。坤沙的儿子和女儿都有送到美、英和澳大利亚求学的。
坤沙曾和国民党当局及在缅甸、泰国的特务机关。“外交机构”等有过勾结。为此,1969年,台湾当局曾委托坤沙为“华侨协会联合会第四届执行委员会参事”(一说“委员”)。以此拉拢坤沙为台湾当局的“反攻大陆”和破坏活动效劳。而坤沙也同台湾当局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以求抬高身价。
2.5缅泰边境的王国
坤沙控制了“金三角”的毒品生产和贩运的大部后,拼命地把“金三角”的毒品输往世界各地。1967年6月,坤沙组织了至今仍被人们称为“世纪商队”的贩毒队伍——500名武装人员,护送300头骡马和16吨鸦片到老挝,出售给当时老挝王国政府军总司令——温·拉迫功少将。
当时,坤沙的骡马队的主队由缅甸境内的永弄起程,向着100多公里外的老挝境内的班广进发。班广是老挝境内一个盛产木材的村寨,位于媚公河畔。这里有温·拉迪功的一个吗啡提炼厂,也是他向坤沙订购鸦片指定交货的地点。
驮着重重鸦片的骡马队,冒着夏天的酷热和雷雨,穿往在热带密林的山道上,从当阳、孟根、孟平等地的小型毒品运输陆续加入行列。行列就像汇集了小溪的河流,越来越大,当到了景栋时,这支沿着山脊行走的骡马毒品运输队,已长达1.5公里以上。
然而,当这支队伍经过国民党军残部控制区时,由于坤沙一方不交纳“买路钱”,双方发生了武装冲突。此时,温·拉迪功少将大为紧张,一怕毒品丢失,会减少他的买卖,二怕此事张扬出去,“鸦片总司令”的恶名更会远扬四方。权衡得失之后,这位总司令决定扮演一名坚决保卫国土安宁的战士,他建议当时的老挝王国政府首相富马“以毒攻毒”,派遣王家武装“进剿”,装备有飞机的老挝王国政府军于是对正在激战的双方发动突然攻击,最后,坤沙军退回缅甸,国民党军残部退往泰国,而温·拉迪功却捡到了16吨鸦片!
此次战斗之后,温·拉迪功就此变成了霸占泰、老边境一带的鸦片大老板。他的5个海洛因加工厂日夜不停,把加工出来的海洛因源源不断地供应给驻在越南的数十万美军过瘾。当时东南亚海洛因黑市上赫赫有名的产品——“双狮地球”牌,就是这位鸦片司令的名产。直到1971年,案情败露,这位王家军队总司令才被迫辞职。
至于坤沙,虽丧财折兵退回老巢,然元气并未大损,很快又恢复了昔日声威。因而使缅甸政府深感疑惧,决心铲除这颗“毒瘤”。1969年10月,新任缅甸东北军区司令的史定上校,从司令部所在地东枝向坤沙发出邀请电报,请坤抄前往出席一项紧急军事会议。并派飞机到腊成恭候,这是一项隆重的礼遇,坤沙踌躇满志,毫无戒备,全然不知隆重的礼遇正是陷阱。当他到了东枝,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紧急会议,而只有监狱,原来,缅甸政府为坤沙摆下了“鸿门宴”。
就在捕获坤沙的同时,缅甸政府军对坤沙贩毒集团进行了大规模军事扫荡。群龙无首,坤沙集团一时处境险恶。然而,坤沙的参谋长张苏泉脱颖而出,他迅速把残部纠合起来,且战且退,逃往丛山荒野,暂时蛰居起来。
痛定思痛,有着一副灵活的、也可以说是“高瞻远瞩”的政治头脑的张苏泉,知道贩毒是受人唾骂的勾当,而贩毒武装又变为非法组织,不能再亮出这样的招牌。于是,他灵机一动,利用当地民族同缅政府矛盾,宣称其贩毒武装是“禅邦革命军”(一作“掸邦独立军”、“掸邦联合军”),作战的目的在于争取掸邦独立,以此稳定军心,减少矛盾。实则继续干其鸦片贸易勾当。
过了不到4年,即1973年4月缅甸泼水节期间,张苏泉巧施伎俩,派遣特遣队在缅甸东枝高级宅区——“笛多堡”的一次盛大宴会上,将两名莫斯科直接派来“帮助”缅政府工作的所谓苏联医生贝特密斯基和维诺格达首夫绑架而去。本来,张苏泉对苏联人并无恶感,他无非是希望此举能造成一次小小的国际纠纷,然后通过交换人质的办法,迫使缅甸政府释放他们的“大王”坤沙。谁知苏联对此颇为冷漠;而缅甸政府对坤沙残部施以更加猛列的军事围剿以解救人质。但有人却认为,缅甸政府不是在营救人质,而是打算“借刀杀人”,置人质于死地,使心怀叵测的苏联人和坤沙的“掸邦革命军”之间发生矛盾,以免今后节“外生枝。从而彻底断绝苏联妄图“援助”坤沙的打算。在此情势下,张苏良只好带着两名苏联医生跋山涉水,四处流窜,有时还得用担架抬着两位洋人逃跑。
这件事僵持了一年多,逐渐引起了国际舆论的注意。一些外国报刊对此事大肆宣扬,既谴责苏联对待人质冷漠无情,又不满缅甸政府的“不人道”态度。而对于张苏泉来说,两名苏联人质也倒成了卡在喉头的“鱼刺”,吞吐维艰。然而,张苏泉真不愧是“军师”,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神通广大。后来,居然把当时泰国军队的总参谋长江萨·差玛南上将(70年代后期曾任泰国总理)请出来,居中斡旋。结果,江萨上将亲自乘直升飞机到万欣德镇接回两位养得又白又胖的苏联医生到曼谷交与苏联使馆,同时敦促缅甸政府尽快释放坤沙。而缅甸政府也在保全体面的情况下将坤沙释放。但要他走居仰光,并每月向缅甸保安部门报告自己的行踪。这是1974年秋季的事。
自然,这位纵捭阖“金三角”多年的鸦片大王,当然不会安于蛰居状态。终于,在1976年2年,由黄金美钞的大力帮助,一辆商用吉普车把坤沙送到缅甸腊成附近的山谷,他从容地回到“金三角”的丛山密林中与旧部“会师”去了。这广阔而神秘的禅邦山林,又成为坤沙大显身手的场所。
这时,张苏泉经营的坤沙旧部——已改名为“掸帮革命军”——虽已有5年历史,鸦片的种植和贩卖也甚有进展,但尚无巩固的根据地及强大的贩毒武装,于是,坤沙自掌军权,刻意经营。然而,此时缅甸政府正因坤沙私逃而恼羞成怒,再度派遣军队死死追剿,而其他反政府武装也从缅甸北部甫下。坤沙迎战不胜,节节向南败退,最后退入泰国境内,选定国民党军残部于1950年—1951年曾经立足过的泰缅边境那一片地区为基地,休养生息,重操旧业。这一带地区,泰国军队鞭长莫及,缅甸军队忙于巩固东部地区以对付其他反政府武装,一时无暇南顾。这里东邻媚公河及盛产鸦片的缅甸、泰国、老挝三角洲,西与国民党军残部第三军、第五军相壤,是坤沙“鸦片王国”发展的理想之地。特别是1978年底,越南军队悍然入侵柬埔寨,缅甸、泰国的注意力移到与印度支那毗邻的地区去了。这更是坤沙集团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于是,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成为坤沙毒品业及军事势力的全盛时期。
2.6独立王国的风采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坤沙在泰缅边境地区建立了一支数千人的贩毒武装,使缅甸掉邦东部与泰国清迈、清莱、夜丰颂三府接壤的狭长地带成为其“独立王国”。在泰国清莱府夜庄县麦开区,坤沙控制了10多个村庄,并选择了万欣德村(又名“满星叠”、“万兴达”等)作为其“王国”的“都城”。经过坤沙扩建,这个地方与其说它是个村寨,毋宁称它为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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