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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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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说:“缅甸掸族人与泰国人唇齿相依,但也免不了有些磨擦。
我们对过去不愉快的事已经淡忘,并力求避免今后与泰军作战。”
此后,坤沙继续将其军队扩大,更新了武器。甚至利用贩毒的利润购买了苏联的地对空火箭,秘密地布置在5个基地里。据说,有的基地还在泰国边境内。坤沙在其新的“鸦片王国里”。
一面苦心经营其贩毒武装和贩毒事业,一面又玩弄新的伎俩。
1985年1月18日,几乎所有的泰国报纸都报道说,“鸦片大王”坤沙因长期患糖尿病卧床不起,已于1月16日死于“金三角”的黎兰山区,终年52岁。其亲友已去泰国北部欣德镇建穴造墓,花钱30万铢泰市(约合1.2万美元),筹备举行隆重葬礼、泰国警方特派人员前往核实,等等。一时,有关国家总算松下一口气。
孰料这是坤沙的“策略”:当成为众矢之的时,他就蛰居不起,装出哀兵姿态,甚至发布假新闻,宣布已经死亡,后又悄悄“复活”。因此,9个月后,正当各国肃毒机构为坤沙的死弹冠相庆之际,此公又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金三角”,并公然在掸邦新的巢穴接受记者采访。他对记者宣称,他已经洗手不干毒品勾当了,而是正在计划建立“掸国”。
事实上,坤沙已逐渐恢复了元气,“以蒙古可汗式”的无情手段扫清了缅甸边境缅方一侧大片地区,为其贩毒组织建立了一连串的新基地。1985年3月,坤沙与掸邦一支由莫亨率领的反政府武装——“禅族革命委员会革命军”联合,正式成立了“掸帮军”。并在掸邦东枝附近的贺蒙寨成立了“掸帮革命政府”,推举莫亨为主席,坤沙则自任“禅邦军总司令”,牢牢控制武装。
“掸邦军”组织严密,下设6个师,其主要任务并非为了“掸邦独立”,仍以贩毒为基本职业。
2.10“为了民族解放”
1987年1月,坤沙为了壮大声势和欺骗世界舆论,在其设在贺蒙寨的基地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活动和记者招待会,来自泰国和其他国家的25名记者参加了招待会。泰国英文报纸《曼谷邮报》和香港英文刊物(亚洲周刊)等均纷纷报道了此次招待会和阅兵式“盛况”,并发表了记者们拍摄的大幅照片。新西兰驻泰国摄影记者特伦斯·怀特也在受邀之列。他在那里呆了十来天,和坤沙一起检阅了“掸邦军”军校第18期学员的毕业操练,并且亲自采访坤沙本人。在以下的报道里,怀特试图揭示坤沙的真实面目,同时也展出了坤沙“王国”的某些内幕:指挥官的号令响彻操场,应声入场的是由近700名新兵组成的四个连队的“勇士”。这些新兵可称得上是一支民族联军:有掸族、拉祜族,佤族、果敢华人,甚至还有一名廓尔喀人。他们未配武器,但队列整齐威武,穿着丛林色的军装和轻便胶鞋。虽然规定入伍的年龄是16岁,便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仅有9岁。
每个连的前面都有三面校旗引导,旗帜以蓝色为底色,上面有笔和枪交叉的图案。学员的臂章标志是蓝底上一颗白星,白星下方有三座金色山峰。坤沙承认这些士兵缺乏武器装备,为了满足训练之需,只好每人发一支木头刻制的步枪。
这是今年初(1987年1月)掸族革命委员会在节日般的气氛中举行的这次军校学员结业典礼。并邀请了数百位来自边界两侧的掸族客人和泰国及外国的新闻记者参加。在这次盛会上,坤沙成了来宾们瞩目的焦点。坤沙过去极少抛头露面。他像一个幽灵,你可以经常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很难亲眼见到他。
因为要接受记者的私人采访,坤沙一大早就起床了。他身着绿装,谈话过程中一支接一支地吸烟。谈到美国毒品管制局对他的指责时,他举起手中的打火机作手枪射击状,说:“我们正在和反政府武装作战,和反政府武装有联系的是国民党军残部”。
他又反驳说,“是国民党残部在掸族地盘上提炼反政府武装提供鸦片的。”“鸦片贸易使国民党军残部大发横财,鸦片军阀的恶名却不公正地栽到我的头上,我成了一个替罪羊。”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问:“掸族革命委员会的税收有百分之几来自贩毒?”坤沙回答:“60%。”我又问:“那么它们是来自鸦片过境税,还是提炼海洛因税,或是海洛因销售税?”坤沙回答:“都是。”他声称,还将继续“无限期地进行有限的贩毒活动。”他接着说:“我们在掸邦是有海洛因提炼厂,但是泰国、香港、美国不是也有吗?这些国家(和地区)对此不也负有责任吗?海洛因掸邦有,美国不也有吗?那么我可不可以把里根先生称作鸦片军阀呢?”
在这次长达一周。组织得很好的盛会上,坤沙显示了多年来压抑着的另一个侧面。他简直是一名宣传鼓动的天才,在社交活动方面大放异彩,表现出一位有希望的“政治领袖”应有的才能。
在瑞士银行里,坤沙也许存有数百万美元。但在这个偏僻的丛林营地里,他却无处可以花掉它们。有报道说,坤沙住在装有空调的别墅里,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但事实上,他睡的是小茅屋,而且从不久留,怕遭不测。
坤沙竭力争当掸族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莫亨虽然是名义上的掸族革命委员会主席,但是真正大权在握的还是坤沙。在采访期间,我发现坤沙还是很尊重莫亨的(至少表面上如此)。不过,到底是谁掌握实权,人们还是一目了然了。实际上,这两位表面上团结一致的领袖仍然保持着各自的司令部、助手和保镖。
然而,坤沙的地位并不巩固。他与毒品买卖上的竞争对手——国民党军残部等争斗不休。他在边境地区的处境可谓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一面是缅甸政府军,一面是泰国军队和美国毒品管制局。因此,坤沙的未来较之“掸邦独立”的命运还要难以确定。
但事实也一再证明,坤沙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今年(1987年),坤沙地盘上的鸦片产量可望达到800吨至1000吨,这些鸦片能够提炼出80吨至100吨4号海洛因(纯度为85%—95%)。
每700克海洛因在泰国边境重镇清迈的售价即达4000美元。因此,坤沙有足够的金钱来为自己争取时间,巩固地位。
坤沙并非不知道毒品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声名狼藉。他不无夸张地说:“如果我能够重建我的祖国(指所谓‘掸邦独立’),那么八百万掸族人民会欢天喜地;但是如果我能够解决毒品问题,则全世界人民都会谢天谢地!”从这位新西兰记者的上述报道可知,”鸦片大王”坤沙及其贩毒集团仍然活跃在“金三角”,并且打着争劝民族解放”的旗号。看来,彻底清除这位魔头及其贩毒集团,并非一件指日可待的易事。
第三章 黑手党的百科全书
——唐·维托
他身材魁伟,仪表堂堂,再配上浓密的须发,就更加今人“肃然起敬”。诚然,单从外表上看,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位几乎目不识丁嗜杀成性的黑手党的党魁。他的“威望”已经登峰造极。地位很高的地方官也都对他顶礼膜拜;最好的饭店把免费招待他视为一种荣誉。如果他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巡视,所到之处的最高行政长官则要到城门很远以外去恭候。这里所记的维托·卡希奥·费尔罗,也就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的唐·维托。他是20年代黑手党的要员,黑手党的“百科全书”,他以新的形式继承并发扬了黑手党的传统。
3.1追根溯源
唐·维托·卡希奥·费尔罗可谓黑手党的老前辈,但在他出现的很久很久以前,可以追溯到黑手党那古老而深远的根源。
一只穿着高跟靴子的大脚,从广袤的欧洲大陆伸入浩瀚的地中海,这就是南部欧洲的半岛国家意大利。在这只靴子的鞋尖部位,有一个好像充气不足的足球一样的岛屿——西西里岛。
西西里虽然一直属于意大利,但它自古就与那个靴形半岛有着无数差异。这里居住着各式各样的地中海土著居民,他们与最早迁移来的意大利人——“锡克洛人”同时并存。公元前5世纪开始,希腊人、胖尼基人、罗马人曾一次又一次地入侵这个地中海岛屿,他们总是有如匆匆过客,烧杀抢掠,然后扬长而去。
向西西里注入生生不息血液的,是阿拉伯人。
既善于跨越荒漠峻岭,又能够漂洋过海的阿拉伯人,勇猛好斗,似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凶杀格斗,世世复仇。
1200多年前,阿拉伯人建立起了横跨亚、欧、非三洲的大帝国,盛极一时。
阿拉伯人对西西里岛的征服,标志着阿拉伯帝国在欧洲扩张的顶峰。公元827年,阿拉伯帝国派出了远征军,从突尼斯出发,浩浩荡荡地开始东征,这是一支拥有600多艘大型战舰、4000多士兵的庞大军队。3天后阿拉伯远征军到达西西里东海岸的马扎拉,骁勇善战的阿拉伯人神速地登上陡峭的海岸,一夜之间将驻守在那里的希腊人、迦太基人、罗马人打得落花流水。
以马扎拉作滩头堡,阿拉伯人源源不断地进入西西里,一个月后,他们成了整个西西里的主人。在长达250年的统治中,阿拉伯人把西西里变成了一个伊斯兰联邦,西西里首府巴勒莫成为穆斯林文化辉煌的中心。虽然后来基督教在西西里占了上风,但岛上的基督教徒骨子里却是穆斯林文化的继承人。
距今约900年前,阿拉伯人统治西西里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铁蹄踏进了西西里,日耳曼大帝借口阿拉伯人是异教徒,残酷地镇压他们,大批的阿拉伯人被抓、被杀、被流放,撤克逊人还对阿拉伯人使用一种残忍的刑具——卡塞塔,那是一种盛有滚烫开水的铁盒,然后将男人的生殖器塞进去。幸免于难的阿拉伯人纷纷逃进山林和偏远的野外,复仇的火焰由这些流亡者带到了西西里的各个角落。谁能想到这熊熊的仇火从此竞燃烧了千年之久,而且越烧越旺。
意大利人在过去许多世纪里创造出了辉煌的成就,但这个民族却多灾多难。她在每一个世纪都遭到侵略、蹂躏、洗劫和侮辱,每当这时,她毫无能力保卫自己,只能任人践踏。
当拿破仑率领大军长驱直入、逼近罗马时,罗马政府只能派出文弱的使者去乞求和平,但那位战争狂人、军事天才不但不买账,反而对屈膝求和的使者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史书记载:拿破仑当时把自己的帽子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在上面践踏着,他指着意大利求和使者的名字破口大骂:“你们这个婊子国家,从来只配任人奸污。”意大利进行的流血战争绝不比她的显赫邻邦法国、德国少,但却常在外国的旗帜下作战,他们死的人比外国人要多得多,平民被外国军队屠杀,兵士被优势的敌军压倒。他们偶尔也打赢过几次,但那更多的是意大利人的自相残杀。千百年来,意大利人的鲜血流成了河,可是从来也没能像欧洲其他国家那样,完成国家统一,建立中央政府。在本世纪前的1000多年中,至少有200位国王、皇帝、大公、将军、部落首领、宗教领袖在意大利半岛上自封为意大利的统治者。
那么,西西里呢?
这里更是从来没有自己的历史。罗马政权的外来统治者相距遥远又更迭频繁,在一片争权夺利的血腥厮杀中,他们根本无暇过问西西里的“秩序”,什么法律啦,政府啦,军队啦,对于大多数西西里人来说都是从未听说过的新鲜事。但是不管哪一个外来统治者占领罗马,都忘不了压榨西西里人,因为这个岛屿是意大利的产麦基地,素有谷仓之称。罗马人、诺曼底人、法国人、德国人、西班牙人以及罗马天主教教会都竭尽全力盘剥这个岛上的“会说话的工具”。历届政府对西西里人的迫害骇人听闻:夺取他们的劳动果实,强奸他们的妻女,谋杀他们的首领。这种压迫,就是富人也不能幸免,圣天主教会可以随意剥夺异教徒的产业。西西里人骨子里那报复和仇杀的力量是不能忍受这一切的。
黑手党萌发了。
黑手党在英文中拼作“Mafia”(马菲亚),在阿拉伯语中是“避难地”的意思,西西里的复仇集团最初就选用了这词汇表达自己。当罗马派来的巡回法庭拒绝审判强奸农家妇女的诺曼底贵族时,马菲亚就会去杀死那个贵族;要是哪个警察头子用卡塞塔来拷打一个西西里人的话,几天之后他就会暴尸街头,而生殖器已荡然无存。这些心毒手狠的人组成的集团逐渐成了比官方政府更大的第二政府。老百姓要伸冤叫屈,再不会跑去找警察,而是去找当地的黑手党头目,他能为你从中调停并解决你的问题。
在西西里,谁要是把黑手党的所作所为向官方告发,那他就必死无疑。因此,西西里人学会了保持沉默,这种缄默后来就叫做“乌默它”。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乌默它”成了黑手党的一条法则,即绝对不同任何司法部门合作,违者处死。所以即使西西里人自身受到侵害,也绝不向警方报告。这样一来,政府再别想从老百姓那里得到一点线索,甚至连小孩子也懂得不和陌生人说话。
差不多一个世纪以前,西西里的斯托帕格里埃与弗拉图齐两个黑手党家庭之间为争夺对附近水源的控制展开了仇杀,双方丢掉了几百条生命。弗拉图齐家族的达米科一天傍晚回家,推门一看,他几乎昏了过去。他的父母、弟弟、姐妹及妻子孩子共13口人全部被砍掉了脑袋,而且女尸的下半身都裸露着。
丧心病狂的达米科当了告密者。他连夜奔到警察局,供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可是到黎明时,达米科忽然疯子似地号叫起来:“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呀!”
接连两天他水米不进,嘴里还喃喃自语:“黑手党会杀死我的,无论是你们还是意大利王国的全体警察都救不了我的命。”11天之后,警察在布防严密的监牢里,发现达米科满身弹洞,嘴里塞着一个软木塞,胸口上放着一张圣母像:这是一起斯托帕格里埃与弗拉图齐两个敌对家族的共同谋杀行动,因为软木塞和圣母像分别是两个家族的标志。
虽然两个家族势不两立,但他们在这一点上是共同的:向当局告密是全体黑手党人的极大罪恶,绝对必须惩罚。“只有到地狱里他才能保持沉默,只把他杀死而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死。
那就等于他还活着。”
以后的100年里,黑手党从来没有改弦易辙。而20年代的黑手党要员唐·维托,正如一部黑手党的百科全书,他以新的形式继承并发扬了黑手党的传统。
3.2气度与魔力
唐·维托·卡西奥·费尔罗是西西里黑手党的一个传奇人物,也是后来称霸天下的美国黑手党的一个火种,他至今仍受到世界各地老一辈黑手党徒的尊敬与怀念。他也许是黑手党空前未有的领袖。他从上世纪末便统治黑手党,直到本世纪20年代初(再以后则是莫里将军的血洗和唐·维齐尼时代)。
与其后的唐·维齐尼一样,唐·维也出生于巴勒莫市附近,那个在巴勒莫以南70多公里处的小城镇——比萨奎诺。他的父亲也是目不识了的农民。
唐·维托曾有过典型的黑手党人职业——把迁居城市的地主的土地租下来转租给佃农,他靠从中剥削过活。'小说下载网 。。'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唐·维托曾组织过有几十人参加的兄弟会。兄弟会的核心是维托亲属中的男性,然后再通过联姻把他的核心势力扩大到女方亲属当中。
唐·维托利用又打又拉、软硬兼施的办法把自己势力范围内的许多农民拉入自己的集团。在他们中提倡同他共存亡、不怕死的亡命徒精神,而对那些胆孝软弱的成员,轻则进行辱骂,重则杀掉以惩戒他人。要活着离开他的集团一般说来是不可能的。
唐·维托的势力发展很快,不光在他的集团里说一不二,就是周围的农民、地主也得对他俯首贴耳,唯命是从:他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土地,原土地的主人就只好拱手交出;他要求哪家地主按他的标准交“保安税”,给他“介绍”某个监工,那么这家地主绝不敢违背他的旨意。有敢提出疑义的,先是把一只砍掉了脑袋的狗或羊什么的扔到人家门前,如果还不立即表示“省悟”,那么接锺而来的就是家破人亡。唐·维托也努力使自己的地位合法化。
1913年意大利修改选举法,规定每个成年的男人都有选举权。这样,在巴勒莫地区,唐·维托集团就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势力。巴勒莫市议会里人民党(1944年改名天主教民主党)议员拉普得塔·瓦萨洛是唐·维托的代理人。这次选举,唐·维托当然还想把他留在市议会里。
可是,一向与唐·维托有芥蒂的卡西尼家族则打算推举一位自由党人进议会作为自己利益的代言人。这样就惹恼了唐·维托。
他决心与卡西尼家族见个高低。
卡西尼家族见对方来热凶猛,悔当初不该捅了马蜂窝。赶快挂起免战牌。但唐·维托在把他的代理人拉普利塔·瓦萨洛送进市议会之后,还是把卡西尼家族的一名重要人物给杀掉了。
唐·维托在他那不可一世的20年时间里,共制造了近200起谋杀案。其中,有的根本无人起诉,有的即便起诉了,也常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
但是,与其他黑手党头目不同,唐·维托又并不过分诉诸武力,他更多地依靠的是别人的敬畏与自身优越的天性。
唐·维托那令人肃然起敬的仪表帮了他的大忙:虽然斗大的字认不了半筐,可他身高、体瘦、衣著讲究而典雅。长长的白髯使他俨若道貌岸然的圣人,上个世纪新英格兰的传教士或可敬的法官。他的态度温文尔雅,举止谦恭而庄重。
人们似乎都很“爱戴”他。他生性非常慷慨:别人要求帮助,他从来不拒绝;出手10万、100万地借给别人甚至白送,广为施舍。他不厌其烦地亲自去为人排难解纷,伸冤平反。
当唐·维托外出旅行时,各村村长都在村口盛装以待,鞠躬吻手,向他致敬,他俨然一代国王。在他的统治下,和平与秩序得以维持。当然这是黑手党式的和平与秩序,而不是官方统治下的和平,但是芸芸众生对此是不加区别的。
唐·维托很早就崭露头角,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威严气概:各种人都不由自主地服从他,什么事情都要去征求他的意见,请求批准。
唐·维托是使黑手党田园诗般的古风适应20世纪现代化城市复杂生活的第一人。
犯罪活动都是由他组织的,从最大宗的买卖至偷鸡摸狗,以至在教堂施舍箱里偷几个铜板。所有的罪犯,都有他的心腹。在他心里大体上都有一本帐,罪犯的活动全都要得到他的认可;没有他统治的“光荣社团”的批准,或者不向黑手党按惯例纳贡提成,什么也不能干。
全世界的犯罪都是在混乱中进行的,浑水才好摸鱼。但是,在唐·维托的井井有条的世界里,犯罪行为必须受到法律约束,接受引导,而且要纳税。所有罪犯开展业务都要得到黑手党的特许,向黑手党进贡,必要时还得接受征召来保卫黑手党的利益。
本世纪初,巴勒莫第一次出现了连乞丐也不再受小流氓欺负和敲诈的局面。乞丐们都编入了一定的组织,像所有的商人一样,每天把他们的所得按一定的百分比向负责他们那个地区的黑手党“朋友”“纳贡”。
唐·维托的“社团”纪律性十分良好。如果一个来自乡村的“受尊敬的人”、来自罗马的政要人物,或者到西西里观光座客的外宾,在他的辖区内出于误会而被偷了,只要他下一道命令,不多一会儿,小提箱、旅行袋、手表或女士们的珠宝首饰就送了回来。这在当时的意大利全境传为美谈。
在人们的眼里,唐·维托具有神奇的“魔力”。
3.3美中不足
但也有两次意外,其中的一次竟成为墨索里尼血腥镇压西西里黑手党的导火线。唐·维托倘若九泉有知,也仍然会为那件事而后悔不已。
1923年秋,墨索里尼出任意大利总统后第一次访问巴勒莫,与当局磋商当地的一些紧急问题。
那一天,墨索里尼和西西里的行政长官、警察首脑、社会名流一起关在行政长官官署开了个长会。这个喜欢喋喋不休的独裁者竟一口气作了长达6个小时的长篇训话,别人一点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在场的黑手党头目们肺都气炸了,他们把目光一起投向“德高年劭”的唐·维托。
唐·维托虽然也厌烦不已,但他还是按捺住没有流露出来,也没有率领黑手党党魁们退席而去。他静静地注视着墨索里尼,硬着头皮听着。
墨索里尼打扮得像赛马场上出身高贵的交际家,脚佩鞋罩,身穿早礼服,手提文明棍。为了让西西里的乡巴佬们开开眼,他边作长篇大论,边在座席前踱来踱去,文明棍敲得地板挡挡响,以引起人们对他那漂亮服饰的注意。
但是会议结束时,墨索里尼找不见了自己的帽子——一顶高筒黑顶硬礼帽,在场的西西里人哄堂大笑。
唐·维托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愿意为这个自命为“领袖”的家伙效劳。
领袖的帽子永远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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