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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有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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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她出逃的钥匙。

墨律是首领,就算失去了记忆,他还是名副其实的首领,行事狠辣果断,却又一如既往的自私。

对此,云幽没太在意。

两个月前,天齐国向西国进贡,天齐皇帝让司徒彻也来了,好和司徒娉婷俩姐弟团聚。然而司徒彻那小子却别有私心,除了看望姐姐外,还要看望分别半年多的云幽。

【文】司徒彻和初见时一样顽皮,经常逗得云幽轻笑。

【人】而墨律就站在云幽身后看着她笑,凉薄的唇不经意间上扬一抹弧度。

【书】许久没见她笑过了,她的笑容于他来说仿佛是一种奢侈。

【屋】但是,她的笑容从未为他绽放过……

想到这,墨律幽深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神色晦暗。

第二天,司徒彻以及天齐国使臣匆匆回国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墨律暗中插手。

天际昏暗,漫漫雪白格外醒目,陪伴她的,好像只有这些……

**

响午,天际依旧是昏黑茫茫一片,不见一丝明媚之色,只有细碎而繁密的雪花簌簌落下。寒风生涩,透过窗格刮了进来,刮在人的肌肤上生疼,紫宸殿守候的侍卫和宫人不禁打了个冷颤。殿内的气氛更是寒意刺骨,沉重压抑。

又是寒冬,大地铺上晶莹的白,她却不见喜色。

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云幽只是神色淡然的喝了几口热汤,便想离桌休息。

身子刚刚站起,就被墨律冷声喝住“站住!把饭菜吃完!”

她的容颜面无表情,唇角却在不停抽搐,她今天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一碗饭菜动都没动,只想喝汤润润口就完事。

云幽抿了抿樱唇,重新坐下,闷闷地往嘴里刨了几口米饭。

墨律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嗓音低沉道“不高兴?现在是冬天”她喜欢的冬天。

她停下手中扒饭的动作,咽下干巴巴的米饭,随后给了他一个白眼“冬天一定要高兴么?”她很不高兴!墨律总是逼着她干不愿干的事。

墨律紫眸潋滟的光华渐渐暗沉,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夜云幽,别试图激怒朕!”

这么快就发火了。

云幽撇了撇嘴,脸色却是清冷无比,淡静的眼珠子依旧不含任何感情成分。

她不会笨到故意激怒他,激怒他的后果很惨很惨,虽说每次遭殃的不是她,而是这些无辜的宫人。

突然,她羽睫颤了颤,水眸凌厉快速划过一丝复杂,云幽望向墨律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问道“你还记得靳千凝吗?”

墨律怔了怔,挑眉“她是谁?”

“没什么……”云幽自嘲一笑,淡淡嘲弄,心里苦涩无比。

她很想告诉他:靳千凝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因为靳千凝,他从不正眼看她。

因为靳千凝,她生生挨下致命的三枪,差点命丧黄泉。

因为靳千凝,她被人下药送上别国总统的床,失去了第一次。

因为靳千凝,他嫌她脏,地位等同**。

因为靳千凝,他对她又打又骂,每天夜里被迫承欢。

因为靳千凝,她的孩子没有了。

因为靳千凝,买通杀手杀她,间接造成她的死亡。

而首领明明知晓这一切,却在包庇……

只因靳千凝是他的未婚妻,他的爱人。而她于他什么都不是……

痛到麻木,她一直坚强地承受着一切,直到心如死灰。

云幽苦涩地闭眼,秀眉皱成一团。她重重放下玉筷,似在发泄自己的苦痛,淡淡道“我先走了……”

锐利如膺的视线凝结在那抹远去的白色身影上,墨律慢慢回味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靳千凝——

随后,他妩媚一笑。

当云幽走到白玉石走廊时,她猛地停住脚步,双肩忍不住颤抖,泣泪而下。

她不恨他,只想把他给忘了,然后安安静静和夜非羽度过一生。

前世她真的受够了,好不容易解脱,却再一次遇上他。

这到底算什么……

雪停了,光秃秃的树枝凝了层层冰晶,腊梅暗香萦绕,嫩黄的花瓣上闪烁着冰花的锋芒,骄傲地绽放自己的娇艳。

云幽简单地为自己绾了个望天髻,白狐裘的颜色几乎和雪白融为一体,她心情尚好地漫步在御花园。

冷冽的寒风令她拢了拢衣袍,较小的身子往里缩了缩。

耳畔响起的一声凄厉鸟声让云幽怔住了,她抬头望向天际,一只体系稍庞大的枭在空中盘旋,做着降落准备。

云幽挑了挑眉,这大冷天的居然有枭,的确不寻常。

她双眼一亮,伸出一只胳膊,只见那只枭渐渐落在云幽的胳膊上。

猫头鹰脚上绑着蜡封卷裹的纸条,云幽兴奋取下纸条并放飞了猫头鹰。

突然,一根凭空而来的银针急速刺向猫头鹰,瞬间贯穿致命,那般狠辣的速度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能躲得过。

云幽眸子一凝,她厉声吼道“滚出来!”

话语刚落,清风俊容面无表情,眼神却透过一丝狠戾,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云幽手中的纸条“老大,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枫亲自动手?”他此时的性格和平时判若二人,浑身的强大压迫和杀气令云幽不禁骇然。

云幽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怎会变成这样?好可怕。

“清风,你醒醒,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同伴!”她涩然。

他有丝丝动容,语气软了一些“我不想伤害你,这个皇宫你逃不出去的,乖乖交出来吧!”

她后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他们都在逼她,非要把她逼入绝境才甘心么?

云幽肌肤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素手捏着纸条紧了又紧,这张纸条对她很重要,说不定有燕和萧的消息。

“冷枫我真对你失望。”她闭眼,隐忍着心中的酸涩。

“原谅我……”清风身形一跃,话语如风一般擦过她的耳畔,含有无奈和愧疚。

她的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在她倒下的一刻,清风接住了她。

云幽虚弱地睁开眸子,眼睁睁看着纸条被清风拿走。

“我不会报告给皇上,但这种事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安心待在西国吧,你会成为他的玺妃,而且清幽小筑已经为你修建好了”清风横抱起云幽,缓缓开口。

呵,玺妃。

云幽讥讽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这由不得你……”清风冷冷说出一句。

她咧嘴低低笑了“由不得,呵呵,你们一直在逼我……”她要逃!她必须要逃走!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她已经听说了请幽小筑,据说那是皇帝为心爱女人所建造的,亲自取名为清幽小筑。小筑里里外外环水,水流是从后山小溪引下的,从外殿通往内殿只有一条白玉走廊,内殿装饰更为豪华,紫色幔帐,宝石镶玉,简直是一座殿中殿,是整个皇宫最华美,高贵典雅的宫殿。

清幽小筑建成,却惟独缺了主人,因此后宫那些女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只有云幽知道,那是他们为她准备的一个新的囚笼。

再不逃走,她恐怕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凤凰宫。

这是她过得最难耐的一个冬天,有时她会去司徒娉婷那坐坐。

寝宫内充斥一片暖意,云幽褪下白色狐裘,如一只懒倦狡黠的狐狸缩成一团靠在贵妃榻上。

司徒娉婷递给她一杯热参茶,与云幽同坐。

她接过热乎乎的参茶,轻抿一口。

澄亮的火炉内,炭火烧得通红,噗嗤作响,火光映照在云幽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了?”司徒娉婷似笑非笑,眉心间隐隐透着淡淡悲哀。

“不欢迎?”她挑眉。

“怎么会呢?!”司徒娉婷妩媚掩唇一笑,笑容却是无力。

云幽敛下羽睫,轻轻一叹。差不多一年了,一年足够让人改变很多,以前的司徒娉婷是嚣张跋扈的,而现在……

“你当我是朋友么?”她试探一问,恐怕司徒聘婷已经对她心生了芥蒂。

“朋友?”她的笑容有些讽刺,缓缓道“很抱歉,我司徒娉婷从来没有朋友”

云幽表情无辜“那就是说,我们成为对手了?”

“没必要!”司徒娉婷维持温柔的面容,她弯下腰身,执起铁叉拨弄炭火“本宫可不是那些只懂得争宠的女人,有时候,争宠也需要理智的”

云幽唇角漾起浅笑,她点点头。

“你爱的是夜皇陛下,而不是皇上”她又道“就算皇上喜欢你,你也不可能成为本宫的障碍!”

她的话语含有生硬和警告的意味,这表明司徒娉婷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云幽爱的人是夜非羽。

“你顾虑多了”云幽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她和墨律根本不可能,更不可能会成为她的障碍。

司徒娉婷狐疑地瞧着她,欲言又止,容颜微微泛红。

“想说什么?”她问道。

司徒娉婷埋下头,容颜比刚才更显红润“你能让皇上晚上来这一趟吗?”

她拒绝“不能!如果你有计划,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是地点我不敢保证!”

司徒娉婷定定盯着她“那本宫晚上去紫宸殿”

云幽凝思片刻,目光灼灼“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相反的,你也要帮我一次”

她眉心一拧“你想让本宫帮你逃跑?”语气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慌张,云幽逃跑,皇上必然会震怒,到时她脱不了干系。

“怎么?怕了?”云幽水眸闪了闪,勾了勾唇角,神色狡黠“其实你挺乐意的,只要我走了什么都会风平浪静。”

“前几天我跟你说过,我与夜非羽有约定,只要期限一到,他立马会发兵!就算墨律护你们,你们天齐国必定会受到重创!”她闭着眼把话说完,心底涌起一抹苦涩。

她如今身陷囹圄,只能保住自己。

“啪——”

司徒娉婷因她的话语血色尽褪,怒极打翻案几上的参茶,娇艳的容颜有些急促“你竟敢威胁本宫!”

她睫羽一颤,淡淡道“我是自保!坦白了,你无非就是想**,然后怀上龙子……”

话语刚落,司徒娉婷反怒极笑“对,但是夜云幽这个忙本宫不会帮!”

云幽无害地耸耸肩“帮不帮那是你的事,知道那幅画像么?我看了”

司徒娉婷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无血“你竟然闯进密室了,你不怕被杀头吗?”当初告诉她这个秘密,只是说着玩玩,想不到云幽还真去了。

“所以说,我的处境危险,我才要逃的……”理由充分了。

司徒娉婷抿唇,素手捏成拳,有些犹豫不决。

云幽缓缓开口“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今晚你负责拖住墨律就行”

“为何你不直接和皇上告别?”她问。

云幽唇角凝了淡淡苦笑“不敢问,而且他不会放我走的。”墨律布下天罗地网用来困住她,就是为了不让她逃走,很明显,墨律想她一辈子待在西国。

她不敢面对他,因为他是首领,那个到死都在伤害她的男人。

而且,他们已经把她逼得寸步难行。

今晚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离开皇宫。

目录

119 渐渐走远,你可否记得从前

一更天,寒风凛冽,偶尔只听飕飕突兀声,冬季漫天苍茫。

偏殿蒸腾的雾气弥漫,将一切显得朦朦胧胧,依稀可见一抹优雅颀长的身形靠在大理石壁上。

云幽镇了镇心神,她撩开纱幔,冷声吩咐道“你们退下,我来伺候皇上!”

宫女小心翼翼瞧了瞧帝王,征得帝王同意后,才福身退去。

“你的宫女很听你的话嘛”云幽上前调侃道,顺便拿过案几上的一篮花瓣“要点花瓣吗?”

他没有回答,迎面而来的是他**低沉的笑声。云幽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在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温泉蒸腾出的水雾如白云将两人萦绕在里,她从花篮里面抓了一些干燥过的玫瑰花瓣,轻轻散落在温泉里,又抹了些许覆在他精壮蜜色的胸膛上。

此时墨律格外绝美诱人,但他的美丽犹如一朵生长在深渊黑暗中的罂粟花,或是优雅致命的毒蛇。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也不会去惹,逃离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失神之际,素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后背,云幽一惊,如烫手的山芋,一下子缩了回去。

墨律的身子僵硬了,他缓缓转过头“碰到朕就这样令你厌恶?”他狭长魅惑的紫眸微微眯起,燃起了骇人的火焰,语气隐隐带着丝丝讥讽嘲弄。

她瞬间陷入冰冷,试图解释“不,不是……”

云幽像受惊的小兽,收起了尖锐的獠牙,不敢去看墨律的眼神,慌张失措。

他紫眸晦暗,冷魅勾起讥笑“不是?朕将你的朋友囚禁,硬逼你做不愿做的事,你应该非常恨朕吧!”

字字句句扎进她的心坎里,云幽死死咬住下唇,随即她苦笑一下“不恨……”

墨律怔了怔,紫眸划过一丝悲凉,锐利的视线凝视着她。

她太平静了。他没再逼她,如果不爱亦不恨,那什么都没有了。

他起身,带起哗哗的水珠,有了水晶莹的衬托,他蜜色肌肤更加诱惑潋滟。

面对这样的美男出浴图,云幽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默默地去拿案几上的寝袍和帕子。

他背对着她,她从后背慢慢擦干水珠,再将他全身擦干。

什么能看的,什么不能看的都被她看完了。

她刚刚在花瓣里下了迷药,分量整整两包……

冷萧的迷药无色无味,融合力极强,只要一经接触就可沁入皮肤,迅速麻痹人的神经。

为了给墨律下药,她自己也接触了一些迷药,现在脑子有些晕眩。

而墨律却没半点乏色。

云幽脸颊不复红润,渐渐苍白,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先被迷药麻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的双手隐隐颤抖,为墨律穿好寝袍,并系上束带。

“皇上,去休息吧”她后退一步,低声道。

云幽垂首不敢看墨律阴骜的脸色,迷药已经发作了,她的神智越来越恍惚。

突然,墨律懵然钳制住她的下颚,逼她看向自己,咬牙切齿道“别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云幽一惊,眸子陡然睁大,脑子猛地清醒。

难道被他发现什么了?

她无力地扯出一抹笑容“皇上去休息吧,快到二更了”

墨律阴佞的目光看得她心惊胆战,他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她。

云幽一个踉跄,再加上精神恍惚,她硬生生摔倒在地。

“好痛……”云幽四脚朝天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她秀眉横竖,发出痛苦的呜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害人害己。

墨律冷冷站在那,冷眼旁观着,眼神犹如神祇一样俯瞰她,而她就是那个卑贱的凡人。

真不是人啊,不是人。

云幽低低咒一声,双手撑着地面,吃力爬起。

她狼狈地摸了摸肩胛处,磕破了一层皮,指腹沾染了丝丝血迹。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她是首领的金牌头号特工,白天是用来保护靳千凝的枪把子,晚上是用来发泄情|欲的玩具。

他嫌别的女人不够资格被他碰,而她来当玩具再合适不过了。

真要玩死她才甘心么?

她感觉到视线模糊,云幽稳住自己的身体,不然自己倒下去,她虚弱道“墨律,放了我吧,别折磨我了……”这是她第二次卑微地求他。

墨律因她的话语紫眸懵然收缩,眸底充斥了暴戾和嗜血,随后他自嘲一笑“原来对你而言,只是一种折磨。”

云幽当即怔住了,水眸闪烁不解光芒,他的语气中竟然夹杂着一丝沉痛。

怎么回事?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墨律深深看了眼云幽,他撩开纱幔,大步离去。

她失神看着摇晃碰撞的珠帘,眼底匍匐着的雾霭渐渐消逝。

她不得不佩服墨律的毅力,中了两包强力迷药,居然还这么有力气,像个无事人一样。

脑子昏昏沉沉的,云幽甩了甩头,踉跄地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到了居住的偏殿,云幽准备了几件简单的衣服,金银首饰、干粮,还有一把凤鳞匕首。

她换了一身夜行衣,打开窗格,如鬼魅一般飞身窜出。

因为中了迷药,她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她眸子一凝,倏地停下脚步,悄声抽出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地望自己的胳膊上割下。

有了痛苦刺激,她的神智清醒了些许。

——

芙蓉帐暖,红纱菱花灯摇曳着暗红的光芒,紫金香炉冒出几缕白烟,弥漫龙诞香气息。

司徒娉婷穿着一袭白衣,心里忐忑不安地坐在龙榻上,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紧闭着的楠木门被人猛力踹开,似有什么惊涛骇怒,司徒婷婷一惊,陡然睁大了眸子。

一道浑身阴骜狂狷的身影跌跌撞撞朝她走来,紫眸充满了杀气和骇怒。

司徒聘婷心跳慢了一拍,好可怕,仿佛就是地狱的恶魔,迎面而来的巨大压迫感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身影的主人注意到寝宫内有人,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盛满愠怒的紫眸更加阴暗深沉,他视线锐利如鹰狠狠瞪着她,司徒娉婷只觉毛骨悚然。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暴戾的帝王。

司徒娉婷羽睫一颤,她迎了上去,扶着墨律“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得小心翼翼,话语有着不容忽视的心虚和颤抖。

墨律堪称完美的五官倏地划过一丝深谙,看向司徒娉婷温柔的眼神不再,他的紫眸如一只寒光闪烁的刀子“娉婷,朕问你,你是不是瞒了朕什么……”

“皇上……”司徒娉婷娇美的脸颊有些苍白“臣妾,怎么会瞒皇上”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酝酿着危险风暴,紫色瞳眸像蘸了浓墨,晦暗幽深。

“娉婷,原本朕是相信你的,但你真让朕失望”墨律缓缓开口,用着极为温柔的语气“最近,你和夜云幽走得很近”

“不是的,臣妾和云幽只是姐妹”她慌张辩解道。

墨律眸底激起了一丝涟漪,美如暗夜中淬毒的毒蛇“你都被她给出卖了,还当她是姐妹?”

“什么?”司徒娉婷猛地瞪大美眸,唇苍白无血,隐隐颤抖着。

他冷硬道“她对朕下了药!”

她用的小聪明早就被他识破了,有时他真想一把捏死那个狡诈的女人,竟敢两次都对他下迷药。他任由着她,不去揭穿,但并不代表他会纵容。

她今晚想干什么,他心知肚明。

“皇上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她已经逃走了!”司徒娉婷美目猩红,泪水流转。

墨律神色阴骜斜视着司徒娉婷,她的脸色惨白,却在坚守着心中最后一丝镇定。

突然一位黑色探子从琉璃瓦檐上窜入,单膝跪地,语气铿锵有力“报,玺妃娘娘已逃至东门”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收网。

这是最后一次让她有机会逃跑了……

“可以拦了”墨律面无表情,低沉了。

说好听点就是‘拦’,说难听点就是‘抓’。

黑衣探子应声,目光灼灼凝视着帝王,随后黑色身形一跃,便消失了。

司徒娉婷已经瘫软在地,美眸满是不可置信,发疯似的低喃“玺妃?玺妃……”

墨律俯看着她,冷道“朕已经封她为妃了”

司徒娉婷心底最后的防线崩溃了,她泪流满面地抓住帝王的衣阙,沙哑道“皇上,她可是大周的皇后!”怎么可以封她为妃?不是明摆着和大周作对么?

话语刚落,墨律的脸色瞬间阴暗。云幽是大周皇后,这句话是他的禁忌,碰触他禁忌的人下场惨不忍睹,就因为云幽是夜非羽的皇后,所以才这般麻烦。

注意到帝王残忍嗜血的目光,知道自己触犯了墨律的底线,司徒娉婷害怕地颤抖“皇上,皇上饶命……”

“来人,拖下去——”语气温柔无比,说出的话却是胆寒之极。

司徒娉婷像个断线的木偶,任由着两名侍卫拖了出去。

墨律从头到尾一直冷眼旁观一切,无视她的哭喊。

都说帝王家无情,事实果真如此,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夜云幽。

从前的一切,化作灰烬,烟消云散。

可笑的爱情又算什么……

*****

120 血染宫阙

黑夜苍茫,寒风呼啸,如一把尖锐泛寒的刀子割过皮肤。

云幽敏捷一跳,跃到形状庞大的花岗岩后面躲着,她简单处理了胳膊上的伤口,红艳的血液渐渐止住。

她的全身充满了血腥味,整条胳膊喑染了鲜血,甚至指甲处都凝固着未滴落的血珠,在黑夜格外恐怖。

云幽扶着胳膊,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咬牙忍住刺骨的痛。

冷萧的麻药真要命,差点废了她整条胳膊,才勉强让神智清醒些。

等她找到了他们,她定要把冷萧的迷药全部烧了。

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这里是皇宫东门,就算是寒冬也不可能如此安静。

云幽冷冷一笑,她被墨律暗算了一把。

墨律没有被迷药放到,这是她意料中的事,但她觉得不可思议,冷萧引以为傲的迷药居然数次都没把他放倒,墨律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他们已经把她逼入绝境,今晚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想着,一把凤麟匕首从刀鞘中悄悄滑出,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她隐身于暗处,听着周围的动静,黑色夜行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在寂静的夜,一切细细碎碎的走动声逃不过她的耳朵,天生做杀手的要时刻保持警惕性,久而久之听力自然比常人要灵敏很多。

光是潜藏在黑暗中的黑衣探子就有百来人,东门的宫殿琉璃瓦檐上也密布了探子,东门紧闭,而且守着六个禁卫军。

她能逃出去吗?

云幽秀眉紧黜,敏锐的眸子微眯,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紧。

突然,只觉寒光一闪,娇小的身影猛地窜出巨大的花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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