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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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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郭舒雨好容易听见自己就要有个伴读,唯恐蒋曦薇不让一样,扯住蒋曦薇的衣袖道,“皇嫂,有了伴读,舒雨会认真读书的!”

“好了好了,朕已经做主给你定下来了。过了新岁,你就去国子监吧,你一直说身边没有年龄相仿之人,这下人可多了吧。不过你可不能端着皇亲的架子,否则朕定然会把你给拉回来!”郭舒炎沉声道。

“舒雨知道了。”

“皇上。”蒋曦薇柔声道,“宴席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皇上先和雍王殿下去两仪殿同诸位亲王说一说话,臣妾片刻就到。”

“既然如此,舒雨,你先跟着三宝去两仪殿,朕要同你皇嫂说几句话。”

三宝依言带着郭舒雨下去了。蒋曦薇正要开口问郭舒雨有何事,却被郭舒炎轻轻握住了手,“别动,你的眉有些歪了。”说着拉蒋曦薇走至妆台前,取出螺子黛,拿起了眉笔。

“皇上…”蒋曦薇有些羞赧,却也一动不动,任由郭舒炎为她一笔一笔画出远山眉。

等到郭舒炎与蒋曦薇到了两仪殿,后宫嫔妃与皇室宗亲都已经到了。先帝有七子两女,至今只有皇长子郭舒扬、皇次子郭舒炎、皇六子郭舒云、皇七子郭舒雨还在人世,其余的皇子均是病逝或者早夭了。倒是两位公主一位不差,均嫁与京中权贵。这除夕的家宴不必往常,除了帝后亲王公主之外,嫔妃一概不准参加,故而郭舒炎夫妇二人位居正座,太后告病不出,其下左手为亲王,右手为公主。

除了郭舒雨年幼尚未成亲之外,成王郭舒扬、陈王郭舒云均已娶妻生子。而郭舒扬的成王妃蒋碧佳恰是蒋曦薇的堂姐,蒋南林的第二个女儿。

当年未出阁时,蒋碧佳和蒋曦薇的关系就算是水深火热了,蒋碧佳脾气和母亲十分相似,没少跟着王氏一起欺侮蒋曦薇。这次听说自家妹妹没能进宫是因为蒋曦薇挡了路,对蒋曦薇愈发不满起来。朝见的时候虽然礼节一丝不苟,但是她心里却仍旧憋着一口气,心中的不快也就随之写在了脸上。

“今儿是除夕,又是在宫里赴宴,你就不能有点笑模样?待会皇上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两个对他不满呢!”郭舒扬见妻子一脸不快,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

“别碰我!”成王妃一甩袖子低吼道,“我一看见蒋曦薇那个贱人我就满肚子气!我妹妹好好地皇后之位都被她这么个小贱人给抢走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父亲不过是庶子,她也永远都做不了蒋家的嫡支!”

“可无论如何现在她是皇后!你不是一直想让皇上将我调回上京吗?那就好好地讨好皇后,这样日后咱们才有机会回上京,不用一辈子都呆在西南边陲!”成王言毕,举杯饮尽杯中之酒,心中的苦涩可不止一星半点儿。自己和郭舒炎一样,都是庶子,他可以登基为帝,而自己只能远赴边陲;自己求娶蒋家女子被他忌惮,而他却能立蒋家的女子为中宫皇后,这地位而造成的差别,想想都让人难受。

“今日是除夕,难得咱们兄弟几个能聚在一起,朕登基之后这样的日子可不多见了。只盼以后这样的机会能再多些,咱们兄弟几个也能多多聚聚。”郭舒炎坐于上首,举起酒杯向底下人示意道。

“皇兄这话说得很是,而且这次臣弟弄回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正好要献给皇兄。不过这酒可是臣弟趁着一个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机会好容易才弄回来的,不知道皇兄要用什么来奖赏臣弟。”陈王郭舒云自封王之日起便时常出去游历,也时常带些新奇的东西回来,郭舒炎对他也一向是厚待的。

“今年辽东又进贡了不少兽皮,制成御寒衣物最是合适不过,朕让三宝给你挑一件最好的给你制成斗篷怎么样?”郭舒炎随口说道。

“去年是明珠一斛,今年又是兽皮,皇上对六弟还真是大方呢!”蒋碧佳有些按捺不住,出言戏谑道。

“二姐焉知皇上对成王殿下就不大方了呢。”蒋曦薇叫的是旧时的称呼,才刚来两仪殿的路上,郭舒炎就已经告诉了她今日要给诸位亲王的赏赐,而且还特地让她宣布给成王的赏赐。

“皇上知道二姐和成王殿下在治理西南辛苦,所以将会下旨,将开州并入成王封地。”按照大秦的礼制,诸王在封地享税负供奉,无兵权。郭舒炎扩大了成王的封地也就使得他们的收入有所增加,当然算是大恩了,喜得成王赶忙叩首谢恩。

晚宴一直持续到快子时方才结束,陈王送来的女儿红早已见底,而郭舒炎也已经有些微醺了,只感觉头脑里有个东西在砰砰的跳着。

等一碗醒酒汤下去之后郭舒炎方才觉得好些,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送到了椒房殿,已经坐在了长榻之上。

“舒雨他自幼丧母,从小就顽劣,你平日里多看顾他一些,别让有的人把他给教坏了。”郭舒炎微眯着眼,吩咐道。

“臣妾明白。”蒋曦薇已经卸了妆换上寝衣,坐在郭舒炎身后为他揉着肩,“明日就是正月初一,事情必然多,只是前几日臣妾看皇上召见了不少嫔妃,虽说这样有利于子嗣,但是臣妾还是要多嘴一句,皇上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郭舒炎心里蓦地一跳,难不成她也要像冯清扬一样,开始坐那一等一的贤后了吗?虽然明知她身为皇后,劝诫自己才是职责所在,但心里仍旧是不舒服。

见郭舒炎半响没有反应,蒋曦薇又轻声呢喃了一句,“何况,臣妾会吃醋的。”

郭舒炎伸出手覆上蒋曦薇的手,“皇后也会吃醋吗?皇后可知,这可是一等一的重罪!”

☆、暗箭初端倪(下)

后一句话,郭舒炎已经说得十分严厉,蒋曦薇听罢赶忙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完全是出于对皇上的身子考虑,臣妾实在是担心皇上的身子熬不住!”

蒋曦薇此时只穿着寝衣,虽然冬日里烧着地龙但是蒋曦薇双腿依旧是冰凉的。 自她入宫,郭舒炎对她说的话都是温言软语,从未有过如此严厉的时候,她的心蓦地就降到了谷底。

郭舒炎本就想趁着蒋曦薇劝诫自己来敲打一下她,毕竟她是知道自己意欲重用她的父亲的,自己如果不敲打一下,只怕他们父女会因为自己的宠信而太过骄纵。只是方才听了蒋曦薇的话才知道她对自己竟是有情的。这几个月自己私下观察,这位新皇后性子极烈,治理后宫手腕强硬,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味的温柔体贴,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想着想着,郭舒炎就不由起身将跪在地上的蒋曦薇给扶了起来。

“吃醋就吃醋罢了,薇儿没事跪什么,也不怕冻坏了身子。”蒋曦薇见郭舒炎刚才还声色俱厉,转瞬就眉开眼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般言语说的有几分不值,原本就有些发胀的眼睛里簌簌落下泪来,唬的郭舒炎赶紧给他擦眼泪。要知道后宫的女子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恐怕蒋曦薇是少数敢在他面前哭的女子了。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的身子考虑。其实朕每次去各宫,未必每次都会宠幸她们的,朕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蒋曦薇已经擦干了眼泪,轻啐道,“皇上与臣妾说这些做什么,臣妾又不会陪着皇上去各宫各院。不过天已经晚了,皇上还是早点歇下吧,这几天事情多着呢。”

“好…。”郭舒炎一叠声答应着,一把将蒋曦薇抱起,安歇不提。

新岁对于皇室而言,一向是事务繁杂的时候,好容易新岁之事差不多接触,这厢上元节望月又要过周岁礼。蒋曦薇自是早就授意殿内监与六局务必认真对待。

一直称病不出的太后早早的遣人送来了二审新制的小儿以上,金银长命锁各一,还有项圈、手镯之类的,皆做的小巧精致。其余嫔妃也都有贺礼相送,其中各式各样的东西不一而足。

望月的周岁礼也是上元节的家宴,自然是摆在未央宫内,只邀请了后宫嫔妃而已。因着左贵妃将佑盛带了过来,贤妃也带了佑洺,所以蒋曦薇还着意添了许多小孩子的玩意。

蒋曦薇早早抱了望月坐与上座,与底下诸人闲话谈笑。望月如今胖了许多,今日还穿了一件粉蓝色小袄坐在蒋曦薇怀里,圆滚滚的十分招人喜爱。

“皇后娘娘真是疼爱长公主,臣妾听说开始有仆妇不精心让公主受了委屈,皇后娘娘直接将人打发到了慎刑司,又换了精细人来伺候公主。看公主和娘娘这般亲密的样子,外人只当公主是娘娘亲生的呢。”莫婕妤见望月憨直可爱,又想要奉承蒋曦薇几句,却不知戳到了冯昭仪的痛处。

“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自然这宫里所有的孩子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疼爱是自然的。不知臣妾可有福气抱一抱长公主。”许淑媛也笑着打趣道,“也让臣妾沾一沾福气,他日也能生这么一个可爱的公主。”

蒋曦薇示意瑜楚将望月报给许淑媛,望月也十分乖巧的呆在许淑媛怀里,不哭不闹。众人见状也纷纷夸赞。冯昭仪却心有不快,她偶尔会偷着去看望月,谁知只要自己一抱望月这孩子就哭个不停,弄得自己没有办法。

这厢许淑媛将望月抱了回去,眼神之中颇有些欣羡意味,那厢左贵妃觑到了她的黯淡神色,不由嘲讽道,“许淑媛若是喜欢孩子,怎的不自己生一个?本宫记得你进宫也有个七八年了,怎的一点消息也无?贤妃姐姐也不过比你早进宫几年,佑洺都已经算是第二个了,许淑媛可要抓紧了。”她一向不喜欢许淑媛比自己多得那么一丝帝心,见她有自伤之意,自然不介意踏上一脚了。

“臣妾身子不好,这些年调理的差不多了也不见好消息,可见臣妾是个没福气的。”许淑媛说的颇为落寞。

“淑媛何必做如此之言。香儿,你去库房将那座罗国公送进来的送子观音拿来给许淑媛,也算是本宫替许淑媛发个吉兆!”

“臣妾谢皇后娘娘!”许淑媛不由心底微暖。自己入宫以来见识过了这时间的人情冷暖,众人都鄙薄她的出身,只有贤妃还对她好些。蒋曦薇入宫之后自己曲意逢迎,百般小心,时间久了也发现这位皇后和别人也不大一样,对自己也算是真心相待,有嫔妃拿自己身世说事的时候,她也会替自己说几句话,看来自己这次下的赌注并没有错。

而众人眼见蒋曦薇对许淑媛是偏袒有加,也就不好再多说话了,等到郭舒炎到了之后,所见所闻又是一片和煦的笑颜。

郭舒炎坐下之后,向三宝说道,“将朕预备的贺礼呈上来。”三宝闻言拖着一个琉璃珐琅缎盒走了上来,将缎盒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套翡翠制成的佩饰,郭舒炎亲手将其中佩饰从盒中取出,亲手给望月戴上,众人这才得以打量盒里的东西。这一套佩饰含有一个项圈,一块佩玉和一对手镯,各个都是晶莹剔透,不下千金之数。尤其是那项圈还配着一个蝴蝶形状的玉坠,造型十分逼真,好似真的蝴蝶一般。

“这是朕特地为望月打制的,好容易才赶了出来,总算是没辜负朕的一片爱女之心。”郭舒炎眼中此时尽是宠溺。无论如何,冯清扬做了十年皇后,郭舒炎对她也总有一分愧疚,而这份愧疚如今统统化作了对望月的疼惜。

底下人见了这套首饰皆是咋舌不已,而坐与左贵妃一旁的佑盛小小的心里却起了一丝嫉妒。他的衣摆上有一块佩玉,也是自己过周岁生辰礼的时候父皇送的,现在和那个小丫头相比,这块佩玉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盛儿,去把你预备送给望月的贺礼送上去吧。”左贵妃并没有发现自家儿子的别扭之处,还推了推佑盛。

“不要!”佑盛扭了扭身子,奈何左贵妃一力催他,他也无可奈何的走上前去,恭敬行了礼,献上自己做的一幅画。

佑盛虽然才七岁,但是作为皇长子,又有个出身尊贵的母妃,他自小便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父皇喜欢自己,加上后宫孩子不多,郭舒炎对这个儿子也是疼爱有加,如今见佑盛年纪虽小却已经知道给自己的妹妹预备贺礼,更是高兴,连连夸赞佑盛,引得诸人也是一阵追捧。

郭舒炎犹自询问佑盛这一段时间的课业,殿外却忽然混乱了起来。蒋曦薇正要开口询问双福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阵小内监的疾呼声,“哎哎,你不能进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宫女!

☆、有备即无患(上)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左贵妃见状也顾不得礼节上前就将儿子抱了回来。郭舒炎乍见这一情景也是大怒,“混账!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婢是王美人身边的芝儿,才刚我家小主觉得胸口发闷,就去未央宫的后花园散步,谁知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宫女撞到了小主,结果小主就流血不止了!”

蒋曦薇听了这话,心里暗道不好,旋即安排道,“快去将你家小主扶到偏殿去,秀奴快去请太医,双福带人去将那个小宫女给找出来!皇子公主暂时先去后殿,其余人都留在这殿上!”宫中每次宴会,都有一到两名太医随侍,因而来的也很快,不过片刻就已经进了偏殿为王美人诊治。

众人见蒋曦薇安排的有条不紊,便也都安坐不提。只是蒋曦薇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不安,今日突然出了王美人这件事,又是在自己的宫里,只怕是不简单。

不过片刻,双福就将一名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带了过来,未央宫人手不少,蒋曦薇不可能记住每个人,只能凭她的服色看出来她是花园里负责草木的人。

“糊涂东西,好好当差怎么冲撞了王美人?”蒋曦薇喝道。

那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抬了一下头,原本惊慌的面容霎时变得恐惧,她紧紧盯着香儿,过了半响方才下定了决心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您让找奴婢找个机会给王美人添些麻烦的吗?”

恰好此时为王美人诊脉的太医走出来回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王美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被人一撞胎气大动,已然保不住胎了。”

众人一听都十分惊骇,若那个小宫女说的是真的,那么蒋曦薇就是拈酸吃醋,小肚鸡肠还心肠歹毒的妒妇了,那么重视皇嗣的皇上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若那小宫女说的是假的,那么就是有人阴谋毒害皇嗣还嫁祸皇后了。

心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蒋曦薇有种想笑的冲动,却仍是耐着性子问那小宫女,“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未央宫有一百几十号宫女内监,本宫从未见过你,又怎会吩咐你去给王美人找麻烦呢?”

小宫女忙有说道,“皇后娘娘的确未曾召见过奴婢,只是新岁前尚服局来给奴婢们做下一季衣裳的时候,香儿姐姐趁着量尺寸时找到了奴婢,偷偷许给奴婢一千两银子,让奴婢找机会给王美人添麻烦。奴婢也不知道王美人怀孕的事情,皇上饶命啊!”说完还从身上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出来。

“王美人不过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不小心走到了长公主所居的清凉殿里惊扰了长公主,娘娘略施惩戒就算了,何必这样呢还连累了王美人腹中的皇嗣。”莫婕妤说道,言语之中似乎已经笃定这一切都是蒋曦薇策划的了。而且这殿里众人都知道王美人有一次来请安时不小心惊扰到了长公主,面上表情顿时有了不同的样子。

郭舒炎面上阴晴不定,他也知道这事疑点颇多,但是事关皇嗣他不得不小心,况且后宫争斗历代都有,也不能排除皇后为了泄私愤而对王美人下手。

“莫姐姐这话说得有理,况且咱们侍寝一应记录在彤史之上,这宫里能看到彤史的可只有皇后娘娘了,只怕是皇后娘娘知道了王美人有了身孕心里不舒服呢。”李良媛附和道。

“胡说,我家小姐若是这么做岂不是太过招摇,太过容易被发现!”香儿听底下两人说的离奇不由出言反驳。

蒋曦薇示意香儿不必说话,“去将王美人身边的芝儿带过来。”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慌乱,仍旧是有条不紊。

待芝儿跪在帝后面前时,蒋曦薇先向郭舒炎说道,“皇上,此事事关臣妾,臣妾不好多问,就请皇上审问这个小宫女吧。”

“不必。”郭舒炎浮上一抹含义不明的微笑,“皇后才是后宫之主,朕不宜插手后宫之事。”

“臣妾多谢皇上。”蒋曦薇起身行了一礼,又转向芝儿,“芝儿,你是王美人的贴身侍女,你可否告诉本宫,王美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芝儿犹豫再三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奴婢本来打算宁死不说这件事,但是皇后娘娘居然以此来谋害我家小主,奴婢也不得不说了。上个月十五是小主来拜见皇后娘娘的大日子,小主为表重视就来早了半个时辰,不意碰上了长公主的奶娘,闲聊之下才发现那名奶娘和小主是同乡。后来小主发觉奶娘神色不对,追问再三奶娘方才吐口告诉小主,皇后娘娘厌恶长公主,给长公主的棉被都是用芦花絮的,压根就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而且皇后娘娘还故意使人在奶娘的饮食之中多加了盐,让奶娘分泌不出乳汁!后来秀奴姐姐就来斥责小主惊扰了长公主!皇上要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蒋曦薇不意这小宫女攀诬自己虐待望月,当下身子一震,险些跌倒在地上。瑜楚见状赶忙稳稳扶住蒋曦薇,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一定要把持住才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

听了这话,蒋曦薇深吸一口气,“去将奶娘还有长公主的棉被带过来!”

那奶娘张氏抱着望月来了之后也是一番哭诉,所说内容和芝儿说的差不多,她甚至还当众让人撕开了那床被子,里面飞舞的芦花絮伴着她的哭诉显得那么的凄惶。听了奶娘的哭诉,众人似乎已经忘了刚才那个小宫女的话有多少的疑点,怀疑的眼光纷纷投向了蒋曦薇。

“皇上!”贤妃自席位上站了起来,“未央宫的小宫女、芝儿还有奶娘的话疑点纷纷。皇上万不可因为这个而怀疑皇后娘娘的清白!”

左贵妃颇有些惊奇,蒋曦薇好大的本事,孙钰宸可是这宫里出了名的冷清人,如今都能为她说话,蒋曦薇的手段可当真了得呢。

张氏听了贤妃的话,哀哀哭泣道,“贤妃娘娘不相信奴婢也罢,可奴婢拿来的这床棉被是皇后娘娘的母家送进来的,都是记过档的,娘娘若是不信让人去查查也好啊!”她这番哭泣引得怀中望月也啼哭不止。

蒋曦薇有些不忍,伸手想要将望月抱到自己怀中,谁知望月的哭声陡然提高了,一下子就让蒋曦薇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臣妾也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做这样事,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不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左贵妃施施然道。

郭舒炎此刻亦是在思考着眼前的事情,以这些日子对蒋曦薇的了解来说,她不会做这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纷纷指向她,连自己也想不明白。

“皇上,臣妾素日待望月如何,皇上是看在眼里的,臣妾如何会做出这等毫无人道的事情呢?!”蒋曦薇顺势跪在了地上,但腰板依旧是挺直的。

“朕相信皇后未作出这样的事,但是皇后也必须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蒋曦薇拼命思索着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事情都并成了一条线,终点就是要诬陷自己!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冬槐忽然出现在殿门口,怀中还捧着一方不小的缎盒。

“皇上,娘娘母家的确是送来了一床吉祥如意锦被,但是却不是张氏所拿出来的这一条。”冬槐跪在地上,稳稳道,“皇上且请看,这缎盒上面一个凤字,是皇后娘娘母家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所用的缎盒,上面封盒的火漆尚好,还请皇上打开一看。”

郭舒炎示意三宝上前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条一模一样的吉祥如意锦被!

“这床被子送来之后,奴婢就交由奶娘预备给公主用上。才刚奴婢听见前面在说什么芦花絮的事情,想着去奶娘房中看一看也许能够发现些什么,没先到竟然就发现了尚未开封的缎盒。”蒋曦薇听了这话不由长出一口气,由此,她的嫌疑可解了。

☆、有备即无患(中)

郭舒炎的神色稍霁,向冬槐说道,“你先把公主抱过来,朕要好好问问这个奶娘!”就在此时望月的哭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瑜楚眼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奶娘的手紧紧攥住。这下众人可都看清楚了,奶娘的手上捏着一根绣花针,每次有人要接过望月的时候这根针都会扎到望月的身上,所以望月才会时不时的哭闹。

“皇上,就算这芦花絮是奶娘诬陷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故意使人去撞王美人之事可是真的,王美人的皇嗣也因此没了啊!”冯昭仪本来就等着看蒋曦薇倒霉,如今见她就要无事,赶忙找了个机会说话。

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闻言连连叩首,“奴婢不敢撒谎,的确是香儿姐姐亲口转告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奴婢说的全是真的!不信您看,这银票上还有皇后娘娘殿内的百和至宝香的味道,分明就是从椒房殿中带出来的银票!”

蒋曦薇听了这话冷笑数声,直笑的冯昭仪心中发毛。蒋曦薇眼神一瞟,瑜楚会意,上前对冯昭仪朗声说道,“昭仪可知,皇后娘娘不喜欢冬日焚香,觉得那味道极不舒服,所以一进了冬三月就撤了香炉不用,至今也未恢复焚香。这婢子所持的银票上面怎会有百和至宝香的味道?可见是在撒谎了!”

那小宫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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