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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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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的婚期被定在腊月初八,一进十一月就代表着望月离开的日子不远了。未央宫上上下下都好像故意将这些事忘记了一般,虽然在准备东西,但是谁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就连几个孩子都已经知道了此事,佑平和望月感情不深倒还罢了,佑弘性子早熟也尚好,只有佑祉哭哭啼啼的不肯让望月走,弄得望月也心酸不已。
这宫里竟然难得没有一丝新年到来的喜悦。就在此时,一直病重的太后派卫嬷嬷请来了蒋曦薇。
如今隆福宫中的一切事务都握在蒋曦薇手中,蒋曦薇已经承诺卫嬷嬷,太后一旦晏驾,自己就会将她留下,留在宫中教导今后新来的嫔妃,也可以让她和儿子卫连团聚。
太后对此事多多少少摸到了几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此番蒋曦薇前来,太后第一句话就是,“如果哀家能把望月留下,你会不会放过南林他们?”
蒋曦薇面无表情,“和亲之事已定,姑母该如何让望月留下?”
“哀家如果在望月大婚之前晏驾,那么望月就必须留下给哀家守孝,到时候望月自然就能够留下了。哀家用这条命来换你的望月可好?”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咳嗽了几次,帕子上也似乎有了血液。
蒋曦薇依旧是那个表情,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皇上已经严令太医院,务必要给姑母好好调养身子,望月下降那日还要请太后前往观礼呢!”
太后的咳嗽又猛烈了起来,“皇上是铁了心让望月和亲,你,你也舍得?”
“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自然什么事都要以皇上为重了。而且此次和亲几乎淘尽了百济国力。不用姑母把望月留下,几年之后望月也该回来了。所以这笔交易,曦薇不会跟姑母做的。姑母就安安心心养病吧,到时候好精精神神的去参加望月的婚礼。”说完这话太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想要抓住蒋曦薇,奈何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了,她的手只是无力的抬了一下,然后就落寞的放下了。
太后望着蒋曦薇远去的背影长叹,自己何尝不想拉拢住蒋曦薇在身边,何尝不觉得蒋曦薇比蒋碧娇强了一万倍。可是她到底是有私心,她想要的富贵是长房的富贵,并非二房。她永远都没想到,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猛虎,终有一天会扑向自己。
宣正二十二年的冬天一直未有下雪,而在腊月初五那一天竟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上京城很快就被覆盖,而后,望月出嫁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生离如死别(中)
皇室的婚礼仪式繁琐而又细致,每一项都不得有任何差错。……婚礼是要白天举行,而前一夜望月就已经开始梳妆打扮了起来。
婚服做的很合身,将望月刚刚发育的身段恰到好处的显露出来。那身大红色一上身,就连秀奴也不由感叹,长公主如今的架势,和当年小姐大婚的模样实在是太像了。
换上婚服之后,由专人来为望月梳妆打扮。因着望月年纪还小,所以妆容刻意往成熟了来画。扑上妆粉和胭脂,口脂轻揉一抹,再睁眼看向镜中,望月几乎有些认不出自己了。那个面带愁容却又十分坚毅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镜中忽然出现了母后的身影,她手中还握着一把翠玉发梳,望月这才猛然发觉,该到了母后为自己上头的时候了。等到发髻梳成,自己就再也不是那个深宫里围在母后身边的公主了,而是百济的世子嫔了。
蒋曦薇心口骤痛,握着梳子的手也有些颤抖。她想将手抬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最后还是瑜楚扶着蒋曦薇的手,慢慢的伸向了望月的秀发。
“一梳梳到底……”刚说完这一句,蒋曦薇的声音就已经哽咽了,她实在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掌不住用手捂住了嘴。
“母后……”望月转过身,眼里也含了泪花却仍是努力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母后,母后你别难过。”
蒋曦薇使劲憋住自己的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好,好。母后不难过,来,你转过去,母后好好给你梳一回头。”
望月乖乖转了过去,蒋曦薇平复了心情,依照早就备好说辞进行下去,当她为望月梳完头发之后,宫女们开始为望月盘发,这是望月平生第一次梳高髻,沉重的头饰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辰差不多到了,身着新衣的冬槐将望月扶起来,服侍着她给蒋曦薇行过大礼后又前往隆福宫和建章宫给祖母和父皇行礼。虽然蒋曦薇说着让太后调养好身子好来观礼,但太后的身子却是每况愈下,望月来行礼的时候压根都没起来床,望月也只是在帘外遥遥行礼罢了。
到了建章宫,郭舒炎身着玄色冕服,神经肃穆,当望月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他忽然就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冷落多年的发妻。当年自己初初登基,冯清扬就是穿着这样大红色的婚服走到自己面前,只是那时候自己的心里满心都是对冯清扬的厌恶。如今想想自己那时候也真是有些可笑了。
望月在他身前三叩九拜,最后一拜完成的时候,郭舒炎掌不住从上首走了下来,伸手拉住了望月。
“此去路远山高,一切事务都听和亲使的。到了那边所有人都会瞩目与你,一切小心。”比起母后的絮絮嘱托,父皇的嘱咐却显得有些浮皮潦草,但是望月明白,父皇对自己的关爱一点也不必母后少。
等到各处都行过礼,望月正式踏上婚车,往宫外建造的公主府驶去。这座公主府是郭舒炎特意为望月打造的,来日望月归省,这就是他们夫妇居住的地方。
在公主府,每个礼节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来管理的皇亲国戚中不乏有真心为望月惋惜的,十二岁的新娘和近三十岁的新郎,加上双方现在的关系,这桩婚姻的不可靠之处显而易见。来日大秦铁骑征服百济,公主就是最好的人质,这恐怕也是百济王室前来求亲的原因之一吧。
“礼成!”随着司赞一声高呼,大秦的赵国长公主正式成为了百济的世子嫔。喜娘引导着二人往新房去了,而宾客们则被引着去赴宴。
此番来和亲,百济派出了许多善用汉语的官员来同这边的人饮酒助兴,就连王世子亦是如此。他将新娘送回新房之后,就出来跟众人举杯换盏。
原本女子出嫁还有三日回门之说,奈何百济使团第二日便要动身,所以那日在未央宫一别几乎就等于一辈子也再难相见。因着望月年纪尚小,所以二人并未圆房,彼此之间也是冷冷的,看不出任何作为夫妻的样子。
令望月没想到的是,母后居然会让三舅舅带着三个弟弟出来看自己。佑弘和佑祉早已经哭过了,而佑平也被这悲伤的气氛给感染的双目微红。
望月努力挤出笑容面对三个弟弟,从妆奁里取出三支镯子塞到弟弟手中,“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给你们做个念想吧,以后送你们自己的媳妇也好。”
“大姐,你别走。”佑祉用哭腔说道,平常虽然恼恨大姐比母后管的还多,但有一日这个姐姐真的要远走了,他是真心舍不得。
“傻子,你是男子汉,别哭了。”望月抬手为佑祉拭去眼泪。她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旁边的蒋孝文,她像孩提时那样牵着蒋孝文的衣角说道,“舅舅帮我照顾好母后好不好?还有,舅舅也尽快给我找个舅妈吧。”
蒋孝文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伸手抚了抚望月,到底忍不住长叹一声。
使团出发的时间到了,望月自然是要按时登上軿车往城外驶去,身侧的丈夫试图跟她说话也被她冷冷的给推拒了。王世子长相阴柔,举手投足之间凭白就多了一股诡计多端的感觉,这个人以后定然不是个好对付的。
车驾行驶到宫城大门,軿车很快停了下来,望月也被扶下了车,因为此时帝后二人带了后宫一众人等登上城楼,目送望月离开。
城楼很高,望月有些看不清上面的人影,依稀能看见母后似乎还是穿着那件红色大袖衫,轻轻的朝她挥着手。
望月再三拜别,终究只能登上軿车向院方走去了。随着车队的身影渐渐消失,蒋曦薇的心也好像空了一块。
“薇儿,咱们回去吧。”二人转头往回走。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却骤然被小内监的声音给打断了,“皇上,太后昏过去了!”
和亲车队浩浩荡荡,但是一点也不耽误日行千里的速度,不过三日就已经到达了辽东边境。这次过江的船只是由辽东军队准备的,比起百济平常的那种小型船来说不知道高级了多少。王世子不由心中暗叹,这大秦皇帝可真是宠爱公主,这成亲以来的各种布置都在暗中给自己压力,在向自己显示着上国的威严,生恐自己会轻视了公主。
蒋孝威一身戎装侯在那里,身后是数十万的辽东大军。和亲队伍在这里稍作休整,而蒋孝威自然就被请到了公主身边。
蒋孝威和望月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望月对这个舅舅一直心生崇敬,在她心里原本觉得这样的男子才是自己的丈夫的模样。
“这是你舅妈给你做的点心,照顾好自己。”蒋孝威递上一方木盒,里面沉甸甸的都是柳清然的心意。
帘外的人已经开始催促,百济使团似乎并不想在这里多呆,望月见状,赶忙低声对蒋孝威说道,“舅舅,早点接我回来!”
蒋孝威郑重的点一点头,出去之后恰好看见王世子等候在那里,蒋孝威并没有对王世子有任何恭敬的表现,而是对王世子低声道,“好好对公主,否则铁骑入境也别怪我。”
王世子脸上邪魅一笑,上前掀开帘子,对望月温柔笑道,“咱们该上船了,慢点下来吧。”
望月和亲之事已了,但是宫中的气氛却依旧低迷,太后病重,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想办法用补药来尽力延长太后的寿命。
蒋南林这次是真着急了,几次三番上书请求让自己和嫁人进宫来看一看姐姐,郭舒炎最后只允准他一个人进宫呆了一个时辰。
此时长房的劣势愈发明显,而二房之势却如日中天。蒋南天虽然还在吏部任职,但是却被加上了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官衔,这就意味着蒋南天实际上已经获得了跟蒋南林一样的权利。加上郭舒炎的可以偏袒,蒋南林这个丞相在某些程度上被架空了。
蒋南林也希望提拔一下自己的门生故吏,奈何找来找去竟然发现这些门生都悄没声息的被安排到了外省,压根就帮不上自己。蒋南林心中好生奇怪,皇上就算有意要贬斥自己,也不能把自己的人摸得这样清楚。
太后仍旧是顽强的在活着,而含章宫的庄妃却支撑不住了,她的身子已经被病痛彻底掏空了。她万般无奈之下,让青霜把蒋曦薇给请来了。
这恐怕是蒋曦薇第一次踏足含章宫,见到的是皮包骨头的庄妃。自庄妃被禁足,她已经有许久没见过庄妃了。
“我恨了你那么久,但此时却要请你过来,想想也当真可笑。”庄妃已经坐不起来了,说话声音也低了很多。
“你想让本宫照拂雪柔吗?其实这也不用你说,丽妃自然会好生照顾她。皇上碍着太傅的面子也会给你足够的哀荣。”蒋曦薇冷冷道,“还是你想告诉本宫什么事情。就比如说冯家容留前朝余孽的事?”
☆、生离如死别(下)
庄妃身子一震,显然没想到蒋曦薇会问出这样的话。……她长叹一声,“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和皇上。”
“皇上是天子,这种事情只要想查就一定查的出来。你父亲冯太傅是前朝太子的嫡系后代,当年被冯家冒死收养。冯家对前朝赤胆忠心,甚至于让你父亲做了冯氏的当家人。当初想送先后进宫是为了让先后生下有前朝血脉的皇子,奈何先后一直不得帝心。先后薨逝你只好也进宫,结果你也不受皇上的宠爱。之后丁夫人要你想办法拿到这宫里的布防图。你自然得不到,所以你才会偷着在宫里走动观察。也正因为这个,皇上才怀疑到你,才有之后软禁你的事情。”蒋曦薇站在庄妃的床边,犹如神一般。
庄妃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理我们冯家?”
“你的父亲没有子嗣,皇上念在曾经师生的关系上会让他平安终老的。丽妃会将雪柔视若己出,来日凤台选婿,皇上不会亏待了她。”蒋曦薇说道。
“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父亲他有私生子,就是怕有一天皇上知晓他的身份而让家族断绝血脉。我想这个秘密足以换得我女儿一世平安吧。”庄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过父亲若是知道,恐怕会骂我是不忠不孝的忤逆女。可我和姐姐这辈子都是为了家族而活,这一次我想由着自己的心意。”
蒋曦薇心中不有震撼,冯太傅留有子嗣就代表前朝余孽生生不息,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要。到底是拳拳母爱令人动容,庄妃也算是为雪柔尽了最后一份力。
庄妃的目光看向外间侍立的青霜,眼中划过一丝不忍的神色,“青霜陪伴我多年,我这一去恐怕无人陪伴,还请皇后娘娘允许我带着青霜一起走。”说完最后一句话,庄妃的气息已经微弱了许多。
蒋曦薇自然明白庄妃的意思,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庄妃的话,“你好好歇着,你所想的事本宫都会一手给你处理好。”说罢,蒋曦薇便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出含章宫,身后就传来青霜悲痛欲绝的哭声。蒋曦薇轻叹道,“宫里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的。”
庄妃冯清袅一朝去世,享年才不过二十七岁。郭舒炎追封她为淑妃,谥号恭敬,和贤妃一样葬入帝陵,也算是享尽哀荣,同时郭舒炎还下旨封赏冯家以示安慰。恭敬淑妃生前只有永清公主一个女儿,郭舒炎念及女儿年幼无依,所以正式下旨让丽妃善加抚养。至于青霜,自然是按照庄妃的意思殉葬了。
其实庄妃病倒也有几年了,宫里不少人都快将她遗忘了,乍然听得她的死讯也让人不禁唏嘘。庄妃丧仪刚了,华清宫就闹出了事情,身子渐好的周才人撑着去看自己的女儿,结果却发现女儿身上斑斑点点的有紫色的淤血,当下就跑到未央宫跟蒋曦薇哭诉,说是茂贵嫔和容嫔合起伙来虐待自己的女儿。
事涉皇嗣,蒋曦薇也不能坐视不理,当下就派了太医前往华清宫诊视,结果自然是那些淤青已经有些日子了,并且据奶娘回报说这段时间容嫔小主为了和公主培养感情,时常把公主抱去她的殿阁,只是公主并不领情,每次见到容嫔都是哭闹不已。
这样的话一传出来,宫里人几乎认定是容嫔虐待了公主,都传言容嫔心狠手辣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谁知这话刚传出来,郭舒炎就急急忙忙的从前朝跑去抚慰容嫔,更是颁下了许多赏赐给容嫔,不仅如此还下旨对周才人大加训斥,说她地位卑微却痴心妄想自己抚养公主,所以才出言诬陷容嫔。
这么一来,皇帝偏袒容嫔已经到了一种地步,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在乎了。这下子,宫里人看容嫔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怨毒。周才人更是又羞又愤,刚好上一点的身子就又垮了下来。
容嫔本就觉得冤枉,见郭舒炎软言安慰也就不放在心上了,连父亲从江南送过来信都顾不上看了,一个劲的想着该如何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
她一点也没发觉,茂贵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她越来越疏远。皇后那边已经似有似无的暗示自己要离容嫔远一点。宫里的老嬷嬷都告诉过自己,皇后的意思差不多就是皇上的意思,看起来皇上对容嫔的宠爱也并非出自真心,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看着容嫔愈发骄傲的面容和越来越倨傲的语言,茂贵嫔选择的是沉默不语。不仅是她,宫里的嫔妃都是这个样子。
除了容嫔之外,郭舒炎还频频召幸那些年轻的嫔妃,老资历的嫔妃反而都退了一步。不过郭舒炎也在刻意维持他们的尊荣,一时间这宫里倒是风平浪静。
最近蒋曦薇的重心都在念宸身上,因着念宸是早产,自出生开始就小病小灾不断,蒋曦薇也没少为她操心。蒋曦薇已经伤了身子,念宸就是她最小的女儿了,加上望月远嫁,蒋曦薇身边就这一个小女儿了,蒋曦薇有意无意的都会刻意多宠这个小女儿。不仅是她,郭舒炎与佑弘兄弟三人都对这个小妹妹颇为宠爱。结果又有好事之人想着若是容嫔和念宸出了矛盾,皇上又该向着谁呢?
不过这边她们尚且没弄清楚,宫外的秦王府却又闹出了事情。佑盛一向宠爱的两个侧妃有了身孕,言语之中难免有了骄纵,不知那一句话得罪了王妃崔氏,崔氏竟然推了其中一个侧妃一把。那侧妃摔倒后当即流了产,而崔氏也因为受惊而早产生下一个男婴,消息传到宫中左贵妃还顾不上高兴,就又传来那个男婴夭折的消息。
好好地皇长孙就这样没了,左贵妃当真是心疼不已。自己千盼万盼才盼着崔氏有孕,就想看着崔氏顺利生下皇长孙,这样左家的党羽就会在朝中散布对太子不利的言语,时间长了难免郭舒炎都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佑弘的地位自然岌岌可危了起来。
如今太子马上就要过十岁生辰了,朝中也已经有人上书奏请皇上预备择选太子妃,郭舒炎对此也有些动心。最重要的是,太子十岁之后就该时不时的陪着皇上参政了,太子聪慧的传言并非虚妄,到时候太子的智慧一加显现,更加就没了佑盛的余地。
左贵妃愈想愈多,认定是佑盛那两个侧妃出言冒犯才使得王妃早产,连逼带劝的让佑盛将那两个侧妃休弃。可这两位侧妃是上了宗谱的,而且也都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她们的母族闻知此事,纷纷上书到郭舒炎那里,言称左贵妃不过一妃妾,压根就没有资格来决定秦王的妾侍之事,此举分明是冒犯中宫之威。
左贵妃只是一时间气急了,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忌讳,前一段时间皇上还说着要给佑盛安排差事,这下子就没了动静。左贵妃又气又急,想着去未央宫给蒋曦薇赔罪,谁知蒋曦薇却以公主发烧自己抽不开身的身为名给推拒了。左贵妃又想去给郭舒炎解释解释,郭舒炎也用各种由头给推了。
这下子左贵妃可彻底没辙了,只好在长乐宫丽丽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入宫二十来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
另一方面二皇子佑洺也到了十四岁,郭舒炎同样没给他差事,但是却早早的命令殿内省预备魏王的婚事,准备明年就把蒋书鹤接过来让这二人成婚。
进了七月,上林苑花树尽数盛开绚烂无比,宫里嫔妃闲来无事都去那边赏花取乐。这日天光正好,茂贵嫔和容嫔也带着尔茵去上林苑赏花。
二人若即若离的说着话,茂贵嫔也在暗中打量着容嫔。父亲在心中告诉自己,容嫔差不过和家里已经闹翻了,容嫔的父亲气得都已经病倒了。看起来如今容嫔是当真家里那边端了,不知道为何,茂贵嫔心里总有种感觉,觉得容嫔过不了多久就要倒霉了。
这段时间公主对容嫔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也能让容嫔抱上一会了,容嫔喜得无可不可,在上林苑里摘了不少的花来哄尔茵。
走到上林苑东北角的时候,容嫔遥遥看见有一天开的极好的紫薇花,便让燕儿上前摘上几朵,结果燕儿刚要往哪儿走,就看见一宫女将几朵最好的花给摘去了。
燕儿如今跟着容嫔也长了许多傲气,上前就不客气道,“这是我们家小主的花,谁许你摘了?!”
那宫女闻声回头,唬的燕儿登时就白了脸,那宫女竟是淑妃的掌事宫女丝梅。淑妃是正一品四妃,而丝梅也跟着做了女官,比燕儿的品级高了不知多少。不过燕儿一想着自己的主子如今比淑妃不知道受宠多少,便开口说道,“这花我们小主看中了,你把那些摘了的拿回来!”
☆、独木桥上艰(上)
丝梅听了这话掌不住笑了,“那这花我们公主也看中了,你说我该给谁?”这小宫女她认得是容嫔身边的。……近来容嫔受宠,连这小宫女都耀武扬威起来了,居然都惹到自家主子头上了,真是自不量力。
此时容嫔和茂贵嫔也已经走上前来,茂贵嫔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燕儿也是死心眼,这紫薇花开的这么多,再摘几朵不就是了,何必跟丝梅姑姑抢。”
茂贵嫔原意是想将此事压下去,丝梅也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结果容嫔心里却涌上一股骄纵的情绪,她理也没理丝梅,对燕儿说道,“把这里所有的紫薇花,还有她手上都给我拿走,今天全部拿回去我要摆在殿里。”
燕儿被主子撑了腰,脾气也大了起来,当真从丝梅手里抢过了那几朵紫薇花。结果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娇喝,“你是什么人,也敢抢孤的花?”
一转身是永泰公主飘月带着仆妇还有抱着念宸的奶娘立在那里。飘月自小也是被淑妃宠着长大的,作为公主的傲气一点也不缺,更何况这宫里没有几个人能越过她母妃去,这容嫔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容嫔美目一转,向身旁的燕儿吼道,“还愣着干嘛,赶快把花拿走!”飘月见状正要发火,念宸这边却又出了问题。
奶娘怀抱着念宸,和抱着尔茵的另一位奶娘离得有些紧,尔茵手中恰好握着一个容嫔随手递给她玩耍的镯子,念宸看着好奇就想要上前抓一把,谁知尔茵也不是好惹的性子,直接就挥起镯子打了念宸一下,结果那镯子上宝石是有棱角的,把念宸白嫩的胳膊上给划出了一道血印子。
念宸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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