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太子刘据-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居然是羊脂白玉,这么大一块儿可是不好找呢?”李夫人惊呼出声,看着微微散发着温润质感的羊脂白玉,目光迷离。

“闳儿有心了。”刘彻也觉得有些意外。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羊脂白玉,开口说道。

这么大块的好玉确实难得。以刘闳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可能得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淮南王刘安有一块儿……

刘彻心下冷笑,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杯盏。

“呀!陛下,你快看,那白玉上面写着的居然不是《道德经》,闳殿下,你居然敢犯欺君之罪?”一道惊骇欲绝的声音突然自殿内想起,声音中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怒。

跪坐在刘彻身边的刘据看到刘彻突然沉下来的面容,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面站立的刘闳,满脸的惊慌失措。又仔细看了看白玉上面所镶嵌的珊瑚字体。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长门赋,居然是长门赋!

刘闳一阵眩晕涌上心痛,暗道不好。立即跪地不起,口中呼道:“父皇明鉴,儿臣进献的真的是《道德经》啊!”

“闳殿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陛下的寿宴上进献《长门赋》,你是想要讽刺陛下吗?听闻你的母妃王氏因为毒害太子而获罪被贬为良人,迁居永巷。你是为你的母妃委屈吗?居然敢借着陈皇后的《长门赋》讽刺陛下薄情薄幸吗?”邢夫人句句诛心,唯恐天下不乱的直指刘闳。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请父皇明鉴。”刘闳眼圈通红,毫无章法的跪地磕头。额头用力碰撞着坚硬冰凉的青石板。不一会儿,就变得通红。

“……长门赋!”刘彻缓缓起身,踱步走下台阶,直至羊脂白玉面前站定。将手抚上光黄细腻的白玉上,字字摩擦着。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父皇明鉴!”刘闳匍匐着跪倒在刘彻脚下,口不住声的哀诉着。他本来就不受宠爱,如果这次再获罪于陛下,这辈子就算完了。

此时此刻,他恨极了那在背后搬弄是非构陷与他的小人。

“陛下,闳殿下居然以陈皇后的旧例暗讽陛下薄情薄幸,其罪当诛。请陛下下旨惩处二皇子刘闳。”邢夫人火上浇油,也起身跪到刘彻面前说道。

“……邢夫人认为,朕待陈皇后之事实属薄情了?”刘彻沉吟半晌,开口对着邢夫人说道。

“……陛下!”邢夫人心下一惊,立即跪地不起。陈皇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明白。当日刘彻承诺金屋藏娇,最终陈阿娇却落得个独倚长门空余望的下场。

可事实是事实,刘彻心中的芥蒂,却不容许被人当面质疑。

“传朕的旨意,妇人邢氏,不修妇德,言语无状。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奉诏,不得外出。”刘彻目光森然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女人,冷然说道。

“谢陛下隆恩!”偷鸡不成蚀把米,邢夫人却不敢再搬弄是非。只得草草谢恩了事。

解决了吵闹不休的邢夫人,刘彻微低着头打量着身前恭谨跪着的刘闳,目光更冷。

刘据坐在上首,看着下面噤若寒蝉,惊恐无助的刘闳,突然想起前世经历的戾太子事件。那时候的他,也是如此无助无依。又有谁肯拉他一把?

心下蜚然。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到刘彻身边,轻声说道:“父皇,今日是您的寿诞。文臣武将都在列,怎可因为后宫之事见笑于外朝。况且羊脂白玉的寿礼事出蹊跷,想来闳儿定然不会拿父皇的寿诞之事开玩笑。此事还需斟酌。请父皇明鉴。”

闻言,刘彻不动声色的回望刘据。目光幽深难测。

刘据直直盯着刘彻打量过来的视线,依旧是浅笑不语。但目光中透露出的某种执着却让刘彻动容。刘彻心下浮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明悟,似乎今日不按照刘据的想法处理此事,面前这人的心就会离他越来越远一般。

刘彻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确定?”

“是,父皇!”刘据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深,立即借口应道。

无法忽视的喜悦涌上心头,刘彻皱着眉头感受着因为刘据的笑容而突然变得明朗不再气闷的内心,若有所思。不过此时此刻可不是研究内心情感的好时机,刘彻不动声色的说道:“刘闳之事,容后再议。今日是朕的寿辰,众位臣工一定得尽兴,不醉不归!”

“臣等遵旨!”奉旨醉酒的众位文武大臣轰然应诺。酒宴中的气氛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慢慢回升起来。

刘据随着刘彻回到上首,微笑着饮了几杯弟妹敬上来的酒水。看着依旧空无一人的冠军侯席位,心下一动。趁着刘彻和众位大臣喝酒呼喝的当儿,悄悄退了出来。

微凉的晚风轻轻吹过,刘据有些昏然的头脑立刻清醒不少。回身看了看依旧灯火通明热闹不已的宣室殿,在看看头上深邃澄澈的星空,恍若隔世。

还没来得及感叹两句世事无常,前面随风飘来的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就吸引了刘据的注意。将脚步放轻,顺着声音的来处慢慢走去,不一会儿,谈话声就越来越清晰。兴致一来,刘据下意识的找到一处不易发觉的角落站定。悄悄听起了墙角。

熟悉的声音自前面传来,是东方朔和霍去病!这个认知让刘据有些诧异,原本这俩个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你能不能别老追着这一件事情不妨?”霍去病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是真心的!我可以发誓!”东方朔的声音很无辜,无辜道依旧让人觉得有些欠扁。

“你一个大男人,不必惺惺作态到如此地步。”霍去病有些厌恶的看着面前满面红光却非要装作西子捧心弱不禁风模样的东方朔,长叹了一口气。

“去病,你放心跟着我吧!我一定会带你好的。况且我的生活你根本都没有经历过,有些东西绝对比你征战沙场要惊险激情的多!”东方朔苦口婆心的劝道着。

“你……”

听到这里,刘据情不自禁的立了立耳朵,屏息凝视。小心翼翼地看向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楚的前方。

“相信我吧!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会让你今后的人生更加激情百倍的。”东方朔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在哪儿?”宣室殿外,任平的声音乍然响起。

倒霉!

刘据长叹一声,撇了撇嘴。趁着俩人还没发现,悄悄退了出来。心下恍然原来霍去病和东方朔居然是这种关系,怪不得上辈子霍去病终身未娶。只是东方朔的年岁与去病表哥来说,稍显老了一些,甚是不美。稍带惋惜的走向宣室殿的刘据,也没听到俩人后来的对话……

“去病小哥儿,你跟着我去学修真吧!修真者的世界绝对比你现在的要波澜壮阔许多。你真的不会后悔的。我可以发誓……”

57

57、第五十四章 。。。

刚走到宣室殿门外,就被迎面而来的曹襄挡住了。

只见曹襄先是躬了躬身,然后开口笑道:“太子殿下真是让曹襄好找!”

找我?刘据心下有些诧异。不过想来也是为了解毒一事,所以刘据听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随意看了看,发现长姐刘妍居然不在曹襄的身边。

“长姐怎么没在驸马身边?驸马久病刚愈,身子依旧有些虚弱。行动之时最好身边有人照应着。”

“有劳太子有心。不过曹襄是特意来找太子殿下的。”曹襄闻言笑了笑,眼角几丝好看的笑纹浮现。

特意支开长姐找到自己?

刘据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应道:“不知驸马有什么事情?”

“曹襄虽然久卧病榻,但是素闻太子殿下仁厚纯良,朝中大臣每多赞誉。汲黯大人在时经常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认为太子殿下仁德之风范,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曹襄看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据,笑着说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听着曹襄的赞誉,刘据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警醒了一番心神。看曹襄此番摸样,想来要说的也不是什么道谢感慨之语。如此着墨铺垫着,所图谋的应该更为麻烦。

果然,就听曹襄说道:“张汤酷吏,使奸计陷害汲黯太守被贬黜于乡老。如今又向皇帝谗言外放太守于淮阳。汲黯太守出行之前,曾与翁婿李息说起张汤的奸诈欺君之事。希望李息能够上奏陛下。可是李息顾念二人同朝为臣,没有答应。张汤知道后反而勾结下属诬陷李息十大罪状。非要置李息于死地。张汤心思毒辣,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曹襄恐怕张汤会制国法与不顾,做出诬陷朝中良臣一事。还望太子垂帘。”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是依旧让刘据从心底觉得别扭。他面上不漏一丝异样,神色和煦的看着曹襄笑道:“此事我也有所听闻。不过此事已经交由陛下处理。相信陛下一定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太子殿下,张汤已经将李息拘捕到了掖庭。张汤惯用刑罚,想必要屈打成招。还望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曹襄神色异常忧患,忧心忡忡的说道。

“张汤的手段,孤自然知道。想必陛下更加清楚。折腾来折腾去不过是打板子抽鞭子,烙铁针刺。既然进了掖庭,肯定会走这么一遭。估计李息该受的刑罚都已经受过了。只希望他能刚强一些,不要如此就招供了。不然,就算是孤向父皇进言留了李息一条性命,估计前程也是没了。”刘据想了想,开口说道。他自是希望曹襄若是有办法可以通知李息咬牙挺住。前世就是李息熬不住刑罚自行招供方才遂了张汤的心意。这次若是他刚刚进言,后脚李息就招供了。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回禀太子殿下,李息是前天上午被掖庭的人带走的。今天中午我趁着陛下寿诞繁忙的功夫买通了掖庭的人进去看过李息。虽然严刑拷打,但是李息依旧没有被人屈打成招。只是看他的光景,也支撑不住太多时日了。况且掖庭的刑罚可不光是这些。张汤酷吏,平日最爱的就是鼓捣这些个刑罚手段,污秽残戾之处,让人为之侧目。还请太子殿下垂帘!”曹襄听了刘据的话,更是满肚子的忧谗畏讥。

“哦,再怎么说张汤也是朝中大员,即便毒辣,能毒辣到什么程度?你若是有法子就告诉李息,明日之前孤会向父皇进言重审李息一案。至于父皇会如何处置,孤实在是不得而知。不过父皇为人刚毅坚强,最瞧不起软弱平庸之人。若是他自己受不住刑罚,自行招供了,谁也帮不了他了。”刘据有些担忧的说道。他飘荡后世所见过的满清十大酷刑才真叫残戾,张汤虽然酷吏,但也不至如此。况且李息与汲黯是儿女亲家,本身又是九卿大员,张汤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太过放肆。说到底,还是李息自己志气弱。受不得刑罚。

所以李息虽然无辜,可是性子绵软没有风骨也是他最终获死的原因之一。可怜李氏一族,因他一人承受不住而全族受到牵连。这次就算李息先行招供,他也要想办法保住李氏一族。

“那么微臣在此先行谢过太子殿下援手之情。陛下明察秋毫,听了太子殿下的进言,一定会重审此案的。只希望越快越好。太子殿下清辉高洁,自然无法知晓掖庭的龌龊之处。进了掖庭,寻常抽打不过是轻的,那些刁钻的刑罚,诸如‘脑箍’、‘老二’污秽之处恕微臣不好细说,恐污了太子殿下的耳朵。”曹襄看出刘据的漫不经心,不得不将自己在掖庭所见的一些污秽之事稍微点出来。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放在心里,向陛下进言之时能稍稍用心。以太子殿下今时今日的荣宠,相信他说的话陛下一定能放在心里。当下开口说道:“只要太子殿下能解救李息,相信李息与汲黯大人都会十分感激陛下的。”

刘据闻言,沉默不语。李息一案他以前也听说过个大概。本就是张汤顾忌而构陷枉死的。刘彻杀了李息之后也后悔了。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刘据举手之劳救人一命,只需要和刘彻说说其中端倪即可。即成全了曹襄的请求,也施恩于下,示好于汲黯一脉清流,本无不可。可是他在意的却是曹襄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究竟是有心,还是被人利用?刘据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甚牢固,如果再得罪了张汤等宠臣……虽然他想救人性命,但也不甘成了别人的靶子!

“曹驸马缠绵病榻,少与人交流。可是现如今看来,曹驸马和李息的关系十分不错。”刘据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微臣虽然病体残弱,久不出门。但是与李息幼年交好,李息也经常去平阳侯府探望。因此李息一朝获罪,微臣心思也很是急迫。”曹襄立即接口说道。

“……”刘据仔细琢磨着曹襄的话,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妥,不过李息一案于刘据插手,利大于弊。所以想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来,刘据也不再浪费心神。当下开口说道:“曹驸马病体初愈,原不应该如此劳心。况且李息一案确实有些蹊跷。孤会向父皇进言,至于父皇如何判断,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曹襄闻言,大喜。当下躬身一拜到底。“太子殿下深得陛下看重,只要太子殿下肯进言,陛下一定会多加考虑。微臣在此先替李息谢过太子殿下。”

刘据闻言莞尔一笑,上前一步扶起曹襄,笑道:“都是自家人,曹驸马不必客气。只要日后不辜负长姐就可以了。”

曹襄闻言,面色一正,神色沉静的说道:“妍儿是个好姑娘,我必不会辜负她的。”

“那就好!”刘据神色淡淡的说道。

两人顿时无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曹襄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神色温润的刘据,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突然就觉得向来仁厚温和的太子殿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清冷。当下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说道:“听说此事御史中丞江充也分外关注呢!”

他只当是闲话说说,却不知刘据听到江充的名字后,一颗如秋水般平静的内心突然泛起了波澜。

前世戾太子事件中的种种惨状历历在目,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闪过。刘据深深呼吸了几次,强自压下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骤然升起的杀意。宽大衣袖下面的手死死握成拳头。刘据竭尽全力的安然笑道:“曹驸马请放心,李息一事我会在父皇面前斡旋,圕馫闁苐必然不让受冤屈之人枉死。”

如此一来,江充也没有了借口扳倒张汤。有张汤在前面挡着,无疑掐断了江充谄媚陛下的前路。那么江充还有机会诬陷本太子吗?不对,应该说——只要将江充的意图告诉张汤,以张汤的脾性,江充还有命诬陷本太子吗?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注意到刘据突然间的冷厉,曹襄有些狐疑的开口问道。视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刘据,心下恍然。看来众口称赞的纯良太子,也未必是真的纯良啊!

“没事——”

此时,在外面找了一圈儿无果而归的任平看见宣室殿外的刘据,眼睛一亮。忙不迭的上前几步走到刘据面前埋怨道:“太子殿下去哪里了,叫任平一阵好找。陛下适才没有看见太子殿下,着奴婢去找。想来都等急了。太子殿下快些进去吧!”

“好!”刘据应了一声,对着曹襄点头一笑,便越过曹襄,匆匆进了宣室殿。

回到席位上坐好的时候。刘彻已然有些喝高了。浑身散发着酒气,只是眼睛却晶亮的犹如北辰之星。

看到刘据一身清冷的坐了下来,刘彻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据儿刚才去哪里了,父皇都找不到?”

刘据一听,就知道此刻刘彻的心情还不错。只有刘彻心情甚好的时候才会唤自己“据儿”。不然公众场合,向来是叫自己“太子”的。

当下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对着刘彻温声笑道:“回禀父皇,儿臣刚才有些喝多了,觉得头晕。所以去宣室殿外转了一转。”

“据儿的酒量不太好,要好好练练。我大汉好儿郎上马杀匈奴,大口饮酒,大块吃肉才是!”刘彻微眯着眼睛,将头靠在刘据肩上,大声说道。

“儿臣受教。”刘据皱眉看着肩上沉重的头颅,想了想还是不和醉酒之人计较。当下漫声应道。

“据儿,你生性纯良仁厚,才德兼备。朕心甚慰。传旨,即日起从朝中文武大臣的后辈中选拔优秀人才到太子宫中,朕要为太子兴建博望苑。”刘彻突然立起身子,对着下首众人说道。

众人听闻,立即躬身跪拜。“陛下圣明!”心中暗想着自己哪个后辈聪颖出色,可以举荐到太子宫中。看着陛下对太子殿下的荣宠,想来入了博望苑就等于有了大好前程。

只有刘据的心头突然有些针扎似的疼痛。一种清冷彻骨的寒凉自尾骨蔓延而上。

提前了四年,兴建博望苑居然提前了四年。那么戾太子之祸……

“据儿,你怎么了?”刘彻转过头就看见刘据皱着眉头,紧要下唇的模样,强自忍下心中的不快,开口问道。

“儿臣无事!”刘据低头应道。形状姣好而透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之中,丝丝血迹蜿蜒而下。刘据将头狠狠压低,挡住因为恨意和惧怕而略显有些狰狞的面容。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江充,必须死!

“你不高兴!”听了刘据的敷衍,刘彻有些恼怒的微眯着眼,将脸凑近刘据面前,沉声说道。

“……没有!”刘据一时间心烦意乱,又不得不应付着醉酒的刘彻,语气有些冷硬。

“据儿……”刘彻突然将声音压了下来,双唇凑到刘据的耳边,湿热的气息从刘彻口中呼出,带着酒气让刘据觉得熏熏然。“父皇会保护你,父皇不会逼迫你!”

说完,沉甸甸的一颗大头突然垂在刘据的肩上,不再言语。

“……”刘据沉默片刻,看着下面依旧是觥筹交错的景象。皱眉喊过一旁侍着的郭舍人。“父皇醉酒了,快将父皇扶进去。”

“陛下今夜去哪宫歇息?”郭舍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看着刘据问道。

刘据无言的看了一眼身旁静坐的卫子夫,悄声说道:“去未央宫吧!”

话音刚落,就听刘彻模模糊糊的说道:“去建章宫,建章……宫……据儿……陪着……”

手中的杯盏突然握紧,卫子夫笑着看了一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刘彻,淡淡说道:“那就听陛下的吩咐,去建章宫吧!据儿,你也跟着回去吧!”

“母后——”

“去吧!你父皇叫你呢!”卫子夫再次说道。

“可是——”

“陛下的吩咐,你就听从吧!”卫子夫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打断刘据的话,声音有些僵硬。

“……母后!”刘据看着卫子夫面容沉静,洞若观火的模样。突然觉得无地自容。自己这样算是什么?

“据儿,乖!你父皇既然吩咐你跟着,必然是有话要和你说。你快去吧!”卫子夫也觉得尴尬不已,只是看着刘彻死死抓着刘据衣摆的手,也不得不妥协。

总归……那个人是帝王啊!

“诺!”事已至此,刘据也不好继续呆在卫子夫面前碍眼。只得低头应了一声。随着刘彻一起离开。

灯火通明的宣室殿,卫子夫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彻案几上的杯盏,伸手拿过来放到鼻端下面闻了闻。

这么一点酒,怎么可能醉人呢?

将杯盏中残留的酒水合着心中的苦涩一饮而尽。卫子夫强自压下眼中的酸楚湿热——

陛下,你让我从卫氏一族和据儿俩者之间选择其一。殊不知这俩者本来就是一体的。你让我如何选择啊?

有别于宣室殿的灯火通明,流光如昼。今日的建章宫内殿却稍显昏黄。鹅黄色的宫灯被点燃,烛火“噼里啪啦”的声响着。刘据挥退留守下来的众位宫俾,静静做到了床前。

刘彻向来显得桀骜不驯,冷静傲然的面容因为醉酒而柔和许多,在烛火的映照下恍惚有些安然的模样。

只有刘据清楚在这张看似平和沉静的面容下面隐藏着怎样一颗杀伐果断的强大内心。

秦皇汉武,成就万世英名的背后是多少血流成河的悲壮。时至今日,午夜梦回之时刘据都无法摆脱那被逼入绝境的仓皇无措。

就算他今日可以除了江充,明日可以除了苏文。可是后来呢?只要刘彻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扶起一个李冲,孙文。归根结底,罪魁祸首不还是刘彻一人吗?

纤细修长白皙细腻柔软无骨的手渐渐触摸到刘彻粗壮的脖颈,只要微微用力,将双手灌注了真气,再用力一掐就可以永除后患。只可惜……

刘据漫不经心的扫过刘彻虽然状若无事却微微动了一动的手指,眼下眼中的嘲讽。将手掌小心翼翼地贴上刘彻刚毅冷峻的面容,用手指慢慢勾勒着熟睡这人的轮廓。唇边扯出一丝完美的弧度。

身子渐渐下压,几乎半压在刘彻身上,刘据将浅色的唇瓣贴近刘彻的耳边,轻声叫道:“父皇……”

半晌,无人应答。

刘据稍显遗憾的挑了挑眉,将身子缓缓直起。下床慢慢挪步到门口,对着门外侍候的任平说道:“备水,孤要洗漱。”

因为刘彻已然熟睡,太子殿下自然不能在寝宫洗漱。当宫俾备好了一切用具之后,刘据便慢条斯理的跟着前来回禀的任平去了偏殿。

当建章宫内殿空无一人,床上酣睡不醒的皇帝突然睁开了双眼。明亮清冷的眼眸丝毫显示不出醉酒的迹象。视线慢慢挪到已经紧闭的殿门,刘彻慢慢坐起身,抚摸着已经情动的某处,若有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