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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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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是不抽烟,只有烦闷、郁结的时候才会点支烟抽两口。
耿秋桑好笑的按按他的手,“我知道你是开玩笑,可人家小姐是会当真的。”
“我管她怎么想,最好别当我是说假话。”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怕是让人误会。
但是,谁会误会呢?除了坐在他面前的白痴女孩。
“你喔!何必计较这种小事,人家都快被你吓哭了。”她对杜小眉投以抱歉的眼光。
微微一抽鼻腔,杜小眉怯生生地瞄了一眼红灼的烟头。“我气管不好,你可不可以……呃!少抽一口。”
她不敢叫他不要抽烟,可怜兮兮的掩著口鼻请求,让人自觉罪恶深重。
“你……你气管不好关我屁事。”可恶,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不雅之词,全是她引起的。
两眼一瞪,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识的自行捻熄烟头,口恶心软,无力感深深笼罩著他。
“你真是个好人,我先前误解你了。”杜小眉巧笑的吐吐丁香舌,模样煞是可爱。
一股悸动如箭般忽地射穿他的心,他想吻她。“别随便对男人笑,早晚失身。”
表面上江牧风是气恼她的乱放电,可心底的声音却是催促他拥她入怀,狠狠的吻上那张看起来可口的红唇,肯定多汁甜美。
碍于秋桑在场,轻狂的举止硬是压了下来,不得所愿的他摆出凶恶的表情好阻止自己的掠夺行径。
“嗄?!”杜小眉怔仲的微张唇瓣,娇憨的模样轻易撩起男人的保护欲。
要命,他快克制不住吻她的冲动。“你找我的原因是要债?”
“呃!我……是的。”他干么瞪她,她不是一开始就说过是来要债的?
“你确定是我欠债?”他倒想知道欠了她什么,需不需要拿身体来偿?
她是一道上等的可口美食,相信他会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是上瘾成癖,如果少了她忸怩的个性更好。
杜小眉低头在皮包内翻找一张发黄的借据。“立据人是令祖父,而他的债务已移转到你身上。”
“我祖父……”她在讨陈年老债?
“你都不晓得你有多难找,我足足花了三天才有好心人告诉我你的下落,人家找得好心急哦!”杜小眉语气娇软,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这话听在男人耳中十分受用,江牧风整个人轻飘飘的,尤其是那一句“人家找得好心急哦!”明明是急著讨债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一下子化了他钢硬的心房。
“谁告诉你的?我自个都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方。”这句话是自嘲,他今天的行程中可没有陪秋桑用餐这一条。
她打乱了他的行程表,但他感谢她。
“你的司机呀!他人好好哦!”她顿了一下,向上菜的服务生微笑言谢。
不是滋味的江牧风像是打翻了一缸酷。“你花痴呀谁叫你随便对别人笑。”
“啊!人家……人家不能笑吗?”他怎么又变脸了?奇怪的男人。“他是好人。”
“在你眼中有谁是坏人?出卖主子的司机是好人,端菜上桌的服务生是好人,捡垃圾的乞丐也是好人喽!”除了他是坏人。
她的眼睛是这么写著。
“我……好人很多嘛!你不希望……世界和平吗?”她战战兢兢的切著龙虾肉。
去他的狗屎。“我没那么伟大……秋桑,你不用紧张的压著我的手,她还不值得我动手谋杀。”
耿秋桑的笑容中有一丝慌乱,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由手中飞走,再也回不来空虚的心。“你太激动了。”
不知风云变色的清丽小脸不住的点头!十分赞同地添了一句,“是很激动。”
红酒都洒了。
“吃你的龙虾少开口,信不信我把龙虾壳塞进你嘴巴。”好诱人的小口,他真会把持不住。
信。她一向最怕恶人,他说的话她绝对不敢有异议。
不再看他的杜小眉反而惹得江牧风一肚子不快,认为她冷落了他,存心和他唱反调。
“我长得像鬼吗?你干么不看我!”他要反省一下该不该换一张脸。
呃!她吃得倍感辛苦,怯怯的一笑,“你……你很好看,很帅,比我们公司的熊……老板好看一百倍。”
真心话,人是比熊好看。
“嗯!算你有眼光。”他心情一好大啖盘中食,“你们老板姓熊?”
“不……不是。”她会不会被杀啊?门口有保全应该不致发生凶杀案。
“咦?那他姓什么?”他分明听见她唤熊老板。
“黑。”奇怪,龙虾肉怎么变苦了?
黑和熊相距甚远。“你们老板长得如何?”
“像熊。”一出口杜小眉恨不得咬掉舌头,满脸惊惧地捂著嘴。
“你拿我和一头熊比?!”咆哮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不难发现某个胆小之徒已跌下地。
“牧风,你别吼了成不成,这里是高级餐厅。”耿秋桑优雅地扶起跌坐在地的杜小眉。
他一手拍开她的手抢过令人发火的主凶。“我先和她算算帐,你准备替她收尸。”
其实,他是痛恨秋桑碰了她,好像自己的私有品被人染指了,他必须奋力地夺回好珍藏在私人空间,不许任何人的脏手污了一丝一毫的美肌玉肤。
那全都是属于他的,他的个人收藏品。
人亦然。
“牧风,你轻点,她不太禁得起你吓。”耿秋桑为眼前的女孩忧心。
同时,她的心里似乎闪过一道模糊的警讯,只是快得让她无法捕抓,错过一瞬间的讯息。
“哼!宰了她再弃尸,我看她也用不著有反应了。”该死,她敢给我晕倒试试看。
软绵绵的身躯几乎整个压向他证明她的确快晕倒了,她很想不省人事地逃过一死。
至少不会痛到下地府。
“先生,你不要欺负这位小姐。”正义之士挺身而出。
正义之声接著此起彼落。
“对啦!人家看起来好可怜,你就放过她一马。”
“我看她快喘不过气来,你好心地饶她一回,杀人是有罪的……”
“瞧她多害怕,你……”
江牧风心里比他们更紧张,真怕她断气。“我和女朋友闹点小脾气与你们何关,她就是喜欢我吼她。”
不不不……你们别相信他,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啦!
暗自垂泪的杜小眉来不及等众人伸张正义,双脚离地的躺在江牧风的胸前,她真想晕倒算了,好怕哟!他到底想干什么?
呜……谁来救救她?
第三章
“你哭够了没有,台湾的水淹得还不够多吗?不需要你再制造一场人为水灾。”
泪淹太平洋算不算是世界奇观?反正滴滴晶液都是咸的。
八七水灾、纳莉台风归咎于天灾人祸,眼前抽噎的泣声足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多年建立的好形象毁于一旦。
如果他有形象可言。
头皮发麻的江牧风真是拿她没辙,头一回见人哭泣能哭得令人心生愧疚,仿佛对方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哭得天地人神一致谴责其恶行。
并非嚎啕大哭引人侧目,而是细细碎碎的掩唇轻泣,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不敢声张,忍著伤心暗自流泪不让别人为难,强颜欢笑伪装一切如常,似乎眼底的泪水全是透明的薄雾一般。
要命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挟带她出餐厅而已,她有必要让他成为民族罪人吗?
梨花一枝春带雨,翠帏深处可怜生,桃花不染秋颜色,勾勒万点柔情。她就是溺娜地惹人怜爱,让人难以控制地想去哄哄她。
八百年前失踪的心疼洞游而至,一向是女人缠著他不放,几时要他放低身段要女人别哭,反常的心态让他不得不自恶。
一个貌如秋水之姿的女人罢了,何来惹得他烦心,独立自主的都会女子是他向来的选择,怎么叫她扰乱了正常心绪?
她到底还要哭多久?路人鄙夷的目光已叫他没脸见人,那一双双过往的怜惜眼眸更让他怒气横生,他们还不够资格怜惜她。
最精致的艺术品该由行家收藏,即使她看起来没脑又软弱,只会哭得像易碎的水晶娃娃。
“你有完没完,人家在看笑话了,你确定没在我的衬衫上吐口水?”他无奈的拍拍她的背,笨拙中不由自主的宠溺著她。
若是叫熟人瞧见他此刻的窘状,八成会跌破眼镜大呼认错人,在狂妄的他身上是找不到一丝温柔,尤其是呵护女人。
哭得停不下来的杜小眉轻轻耸动柔弱双肩,“你……你……诬蔑我。”
她才没那么脏朝人乱吐口水。
“把眼泪收起来再说话,鬼才听得见你在含糊什么。”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什么,有鬼?!”她手脚可快的连忙爬上他身体紧紧抱著不放手,抖得厉害。
人生有五怕,怕猫怕狗怕跳蚤,人排第二鬼第一。
嘴角上扬,江牧风趁机将美女抱满怀。“满街是鬼魅,断头断脚的一大堆呢!”
不是他小人占她便宜,是她巴著他不放喔!有点小小不完美倒是不坏,人呆一点好调教。
“真……真的吗?七月还没到。”她吓得不敢张眼,将脸埋在他颈窝。
眼不见为净,免得吓死。
“七月早过了,这年头死人多,地震、水灾往生的孤魂野鬼满街走,你瞧左边有个吐舌头的老人……”
“啊——不要啦!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呜……她要回家啦!
尹蓝、小晴,你们在哪里?我被鬼包围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你们快来救救我。
“尹蓝、小晴是谁?”他不高兴的问道!不满她的求救对象是别人。
原来她吓得喊出她们的名字。“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我的……”好朋友。
“你的情人?!”他像是善妒的丈夫勒紧她的腰,口气充满质询意味。
“不……”她们是女的怎会是她的情人。
“以后不许叫别人叫得那么亲热,有事找我。”他要他的名字成为她口中的惟一,没有其他拉拉杂杂的闲人。
“可是我们不熟呀!”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债务,找他好像不太妥当。
“谁说我们不熟,我……你叫什么名字?”真该死,被她搞得神智有些不清。
她怯畏的眨眨泪眼,“杜小眉。”
“眉毛的眉,大小的小?”人如其名,胆小眉细像是宠物名。
“嗯!”咦,他怎么还抱著她?
一想到此,她飞红的脸蛋倏地发烫,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男人抱过她呢!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行要债之名非常不要脸地赖上他。
真羞人,她要头戴纸袋出门了。
“我是江牧风,江行牧野的狂风,你记牢了。”这个名将跟随她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记得很牢呀!因为债还没要到。“江……江先生,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叫我牧风或风,再让我听见一句江先生就让鬼把你抓走。”他很恶劣,一手轻拍她后脑当是惩罚。
“风……”她一脸苦兮兮,本想放手的柔荑反而抓得更紧。
人生谁不怕鬼,她只是发扬光大,表现到淋漓尽致以示尊敬。
“你真的很怕鬼。”他笑得很贼,趁机用唇摩挲她光滑如脂的细颊。
偷香的确比较香。
呃!他是不是偷亲了她一下?!“江先……风,我是来要债的。”
“我不欠债。”不安份,她在乱动个什么劲,有他抱著不舒服吗?
“是令祖父的借据啦,我刚刚就要拿给你看。”她小小声地道,睁开一条细缝看看四周是否有鬼。
大白天她是不怕鬼,可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耶!通常“他们”会早起散步,她不想带一、两只回家作伴啦!她有冷气机了。
江牧风好笑地瞧她偷偷摸摸的小心样。“先祖父仙逝已久,你要到下面要债吗?”
“不……”她冷抽了口气死命抱住他脖子。“是遗物啦!他留给你的琥珀观音是我家的传家宝。”
“琥珀观音?!”传言能带来好运及财富的观音像,自然天成不带半分人工雕琢痕迹。
琥珀观音高约两尺重达十来斤,大约一般婴儿大小,祥和的紫光布满红色佛身,看似圣洁散发出一股悲天悯人的神韵。
神奇的是她手持荷叶,叶中盛著甘露水数滴,时有增减地活像真的神水,用以普渡众生,救苦救难。
赤足的菩萨脚踩一尾白色神龙,惟妙惟肖让人叹为惊奇地直道鬼斧神工。
灵不灵验他不知情,但是有件事他不能否认,自从从祖父手中接过琥珀观音后,他的事业一帆风顺有如神助,想要的艺术品一一成为他的收藏。
且听说祖父那一代家贫如洗,不知怎么地宛如奇迹一夕发达,连传三代皆是有福之人,钱财、名声滚滚而来,不需费心便能获得难得的好运。
莫非琥珀观音真有神力?
“我知道事隔多年才来索讨有些不近人情,但人虽已逝债可不能一笔勾销,该还的债还是避不了。”她嗫嚅地咬著下唇偷觎他。
他为什么要还?琥珀观音已是他的收藏品之一。“你别动来动去,除非你喜欢臭水沟的味道。”
“我……呃,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好看。”非常丢脸。
“你不怕鬼了吗?”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发出类似鬼的低呜声。
怕,很怕,超级怕。“可是我没看到一只鬼呀!只有一群飙车少年。”
没看见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用不著怕,反倒他比较可怕,无缘无故地甘做她的尤加利树任其攀爬,其心定不良。
她不笨,只是胆子小了一点,不像尹蓝的凶悍骂得人家狗血淋头,也没有小晴的伶牙俐齿能把死人说得活灵活现,犹如再世为人。
鬼可怕,人也一样可怕,他害她心脏枰枰地跳个不停,像是百米赛跑老跑不到终点,轻轻地偷喘气。
“刀子砍在皮内的痛感尝过没?飙车恶少会要了你的命。”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软软的身子有婴儿香。
闻言缩了一下的杜小眉更加偎近他,“我怕疼。”
“还要不要下来?生命是你自己的,别怪我袖手旁观。”四周安全得连苍蝇都不敢为乱,第三分局在对面。
她先是摇头的抱紧他,后觉不对的又松开手。“我要学会不依赖别人,江先生……风,麻烦你找个人多的地方将我放下。”
“我是别人?”反覆无常是艺术家的癖性,只见他脸一沉有动大怒的迹象。
“你当然是别人……”她不解地眨眨泪洗过的明眸,冷不防一道黑幕盖了下来。
无语。
因为她被吻了。
比他想像中的醉人,她有一张适合被吻的唇。“还是别人吗?”
“我……”好恶心,她碰到他的舌头了。
可是,有一点点酥麻像是触电的感觉,她心跳得好快,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以后不许再说我是别人,还有你的个性要改一改。”叫人受不了的毛病。
没有理由,江牧风无法理解自己对她无端窜出头的保护欲,很自然地将她纳入私人羽翼下,仿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情侣,霸道的下命令要她服从。
但他没有想到是莫名的情愫作崇,一味当她是私有品使唤。
惟独她的个性令人吃不消,怕东怕西又爱哭成性,完全配不上目空一切的他,畏缩、怯弱的模样实在带不出场,可怜无比的眼神很容易勾动他人的侧隐之心,他不想老被当恶人看待。
尚未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已先入为主的设想好一切,不管她是否有相同回应。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脚不著地的感觉好心慌。
“说。”他以宽容的口气注视她湿润的嘴巴,一心想再尝一口。
“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她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针一般的现实刺入他的理智中,他神色复杂的一睨,“关系是非常方便造成。”
只要给他一夜。
“嗄?!”他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你有多想讨回家传物?”小白兔般的眼神叫他下不了“毒手”。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当他的收藏品。
灿烂一笑的杜小眉硬是抢了星子的光芒。“你要还我琥珀观音呀!”
真美。
他略微失神地盯著她动人笑靥,几乎无法言语。“一个条件。”
“没问题,十个条件都可以。”她毫无防人之心地连忙点头。
她自认无财无色,没人有时间会去算计她,信托基金一个月最多只能领十五万,要买房子、车子之类必须有五名以上联合律师详细审核过才放行。
殊不知在势利之徒眼中,她是一条活跳生鲜的大肥鱼,人人垂涎。
“你不考虑清楚,万一我要你杀人放火呢?”太过爽快他反而心生暗气,猜想她是不是曾经出卖色相好讨债。
对喔!好像有点道理。“那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很怕见血。”
“你有什么是不怕的?!”他咕哝地仰望一片无云的星空。
她是无所不怕。
杜小眉乾笑地挪挪手臂。“睡觉不怕。”
眼睛一合上立即进入梦乡,她是那种一觉到天明的好眠者,恶梦从来都不会找上她。
“天真。”他用额头轻敲她的玉首,一脸忍耐的表情,说出那所谓的条件,“我要你当我的收藏品。”
“嗄?那是什么意思?”放在展览馆吗?还是像秦俑摆在柜子里?
他笑得十分邪气地咬上她的鼻子。“就是任我摆怖,搓圆搓扁。”
“唔,能不能换个条件?我大概……呃,不能胜任。”她略带娇态的揉揉鼻头。
他的牙很利,她可能会死无全尸。
“嗯——你敢拒绝?”凶脸一摆,他露出豺狼般的精光一瞪。
“我……我不敢……”她不敢不答应,她好怕怀人。
“很好,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说的话你不可以不听。”射将先射马。
物品?!我能反悔吗?“那我家的琥珀观音你几时要还我?”
“一个月后。”他对完美收藏品的兴趣不超过一个月,如同他短暂的露水才情。
“搞什么,我外公急着要呐!”她不能让妈妈失望,琥珀观音关系著她们母女俩日后扬眉吐气的机会。
“因为……”他露齿一笑,眼神嘲谑,“我还不想还。”
这人好坏心,明明欠了她家的东西还赖皮不还,硬要限定还债日期,当她是宠物规定东规定西,十大条不可为的戒律条条都让她好头大。
一、不可随便对人笑。
二、不可和陌生人交谈。
三、不可一个人随意走动。
凹、不可单独与男人见面。
五、不可动不动掉泪。
六、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七、不可违背他的意思。
八、不可胆小懦弱。
九、不可低头数蚂蚁。
十、不可穿著暴露。
天哪!这怎么可能?不与人交谈表示诚意怎要得到债,而不笑多难呀!
她是人又不是物件,哪能一板一眼遵循十不可,平常已经够温吞了,两位好姐妹总是嫌她不够落落大方,要如何才能做到他要求的标准?
十不可除了最后一项她能遵守外,其他九点等于白说一场,活在群体社会哪能不接触人群,不然她找谁要债,寄讨债信函可不成,谁鸟她呀!
虽然老板口口声声是正派经营,可是她发觉暗地有黑社会份子在身后保护,好像什么百龙帮黑龙帮的,有个黑道大哥常会找老板“聊天”,感情满好的,每次关起门来聊个老半天。
世上当然有坏人啦!不过好人也不少,总不能要她时时怀疑别人的动机,相信人性本恶说法,那多不好意思,而且她也没胆子去问人家是好人、壤人。
十不可……唉!要做到比登天还难。
“你在叹什么气,没揍你一顿觉得遗憾是吧!”江牧风轻叩的指关节随话尾一落。
笑得僵硬的杜小眉慌乱地摇摇头,“你不必专程送我回家,我认识路。”
脚好酸,他是名副其实的送她回家,两人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即使有一半的时间他展现了惊人臂力,直到她实在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他才让她从人力轿上卸下。
坐计程车不好吗?她绝对不会嘲笑他没车因为她少了半颗胆子。她不算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也是一种负担。
早知道会碰上疯子,她会改穿平底凉鞋好少受些罪。
“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埋怨,有空多运动有益身心。”年纪轻轻却有一副老太婆的残骨,走没两步路就喊累。
背她又不肯,一跳倒是跳得老远要他伸直手臂去捞,累死她活该。
有力气逃开他,没体力走完全程,她是命太好欠缺人来操,他不介意担任惹人嫌的角色,看她下回敢逃到哪里去。
他的怀抱才是她惟一选择。
“我没有,我是心怀感激。”还好快到家了,苦难即将结束。
“你的脸学不会说谎,明明白白的写著:我要回房间忏悔,我做错一件事。”
结识他是正确不过的事,她休想逃避。
心颤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没……没啦!人家好困哦!”
她要回去对镜子做表情,绝不让他猜到心里的想法,他太可怕了,会看面相,那不表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少撒娇,睡觉时要记得梦见我。”他严格规定她梦中的世界。
啊!!太强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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