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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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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撒娇,睡觉时要记得梦见我。”他严格规定她梦中的世界。
啊!!太强人所难吧!“可是我很少作梦……”
“从现在起你必须天天作梦,而且里面一定要有我。”他强硬地拉过她吻个痛快。
恶梦也成吗?“我尽量。”
根本做不到好不好,谁能控制梦的内容。
“嗯——我的小收藏品,你敢不听话?”他不许她敷衍他。
“人家……人家‘一定'会拜托梦神让我梦见你。”二十岁香消玉殒算不算早夭。
江牧风满意地托高她下颚轻啄,“乖,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她要上班了呐!老板说要按件计酬。
她是不缺钱,可是债还是要讨,半途而废很没志气,她要发愤图强做个有上进心的新时代女王峰,叮得别人满头包。
虽然她的立志宣言常常落空,胆子硬是和老鼠同等大小。
“有意见?”
“我要上班……唔、唔……”
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吻上瘾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啦!他干么老当她是接吻机器,今晚她脸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没人会吻收藏品吧!
唉!她浑身发软没力,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他把她的氧气全吸光了,天上的星星好像在跳舞,近到她头顶上转圈圈。
不行啦!她要争取人身自由,他不可以动不动就随便吻她,他们又不是一对情侣,他太过份了。
但是,好美妙的感觉,她快要飞起来了……咦?谁的手钻进我衣服底下,酥酥痒痒的肿涨感打哪来,她想要……要什么呢?
两道强光打过来,低咒出声的江牧风将一脸迷醉的娇人儿压向幽暗的墙边,以高大的身躯挡住她一身衣衫不整,懊恼挑错寻欢地点。
车内走出一位高眺、艳丽的女子,伸手做了个飞吻送给男伴,眼角锐利地发现有人在她家门口胡来。
“你们在干什么?杜家可不是随便人都能靠近。”她怒目横视地打算招来警卫。
“千……千佳,是我啦!我们没有做坏事。”杜小眉脸红心跳地不打自招。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杜小眉?!”居然是她!
人真不可貌相,凭她畏头畏尾的个性居然还有人喜欢她,甚至伤风败俗的公然在大门口调情热吻,她忘了高处的三台监视器吗?
不会叫的狗咬得狠,乖乖女杜小眉一向十点过后上床睡觉,时间规律得像格林威治标准时刻,谁会料到她会三更半夜还在外溜达,快一点了才由情人送回家。
那男人长得不错,看得她颇为心动很想横刀夺爱,不过依杜小眉的个性怕是过了这村没下村,她好心点不夺人所爱,免得她到死都还嫁不出去浪费杜家米粮。
只是,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偏爱小老鼠呢?是为了她的长相或是贪图她的钱?
“千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是今天才认识,我和他不熟。”真的啦!非常不熟,只有交换口水。
杜千佳以蔑然的眼神一睨,“你当我是白痴呀!不熟还吻得如痴如醉,差点在门口大演成人秀。”
“我……我是被迫的,他很凶……”一句话就泄了本性,胆小怕事只好屈服于淫威。
“你是笨蛋不成,好歹长些见识好不好,有人肯要你就该半夜偷笑了。”骗人没恋爱经验,被迫的还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猛舔著唇。
嫉妒呀!那人的技巧一定好得没话说,瞧杜小眉意犹未尽的神情叫人心猿意马,害她心口一阵骚痒难以平复,也想“被迫”个几十回。
睁眼说瞎话。
呜!为什么千佳不相信她迫于无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我才不管你在外的一切行为,反正我不承认你是杜家的人。”私生女不配拥有杜姓。
神色微黯的杜小眉为之一呐,“我答应外公找回家传宝物,你们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很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表姐妹们和睦相处,血浓于水的血缘毕竟是事实,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
“等你找回琥珀观音再说,爷爷的委任怕是病急乱投医找错人。”她不看好生性怯懦的杜家废人。
“不会的,我一定把琥珀观音拿回来,刚才那人就是江牧风。”
“什么,他是江牧风?!”不可能吧!传闻他是个眼高于顶的狂放男子,从不主动接近女人。
可是看他刚才的火热举止,若非她适时的出现打散一场男欢女爱,小白兔早失身大野狼口中,明年杜家八成又多了个私生子。
“真的,他答应我一个月归还杜家的传家宝。”这样她算不算是为杜家争回面子?
不太信服的杜千佳抱持怀疑态度,“他有那么好说话,说还就还?”
“呃!他……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她不知是好是坏,总觉得自己答应得太随便。
会让人瞧不起。
“他要什么?”杜小眉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吗?他本身十分富有又不缺乏美女投怀送抱。
“我。”她小声地盯著鞋头说话。
杜千佳没听清楚的挖挖耳朵,“你再说一遍,我大概听糊涂了。”
“他说……他要我当他的收藏品,为期一个月,然后他才把……”
没等她说完,翻白眼的杜千佳两指一拧的揪住她耳朵,“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他根本耍著你玩,你像是当情妇的料吗?”
“是收藏品不是情妇,我不会自甘堕落让你们蒙羞。”杜小眉义正辞严的声音柔腻而不具说服力。
清纯、灵性是她的本钱。
她冷笑的一戳,“那你干么和他吻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他不想跟你上床才有鬼。”
“我……”她难过得说不出话,眼泪凝聚成雾。
“喏!拿去,别说我见死不救,你自己要见机行事,少傻呼呼的被骗。”她拿出两把“糖果”一塞。
“这是什么?”看来好眼熟,可以吃吗?
“这一排是避孕药,二十八天排卵日记得服用,另外这两包是保险套,爱滋病会要人命的。”
“我用不著……”她还没说完,杜千佳已扭头离开。
叹!会用上吗?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愈来愈困了,她要上床睡觉。
晚安,月娘。
一夜好眠。
无梦。
第四章
“哇!我们公司要开花展吗?怎么一堆玫瑰、向日葵和小雏菊?”
一进公司大门,眼花撩乱的杜小眉就陷入一阵花海,扑鼻而来的花香味叫她猛打喷嚏,杂陈的味道太浓烈反而失去原味。
娇艳的玫瑰就像浑身是刺的夏尹蓝,一火起来刺得人一身伤痕累累,送花的人真懂得她的个性。
向日葵的乐观上进正是秦芷晴的写照,不像她只能如同一朵小雏菊窝在角落不起眼,暗自绽著小小花蕊,不与百花争艳。
“喜欢吗?待会一人抱一把回去,便宜货就随便送,爱拿多少是多少。”老板要跳楼了。
“啊!熊……”拍拍胸口,杜小眉余悸犹存地喘了一口气,“老板,你不要每次都无声无息站在人家身后啦!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是在训练你的胆量,别老是大惊小怪的鬼吼鬼叫。”可恶的小妮子,又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中年帅哥的魅力不懂得欣赏,开口闭口先冲著他惊喊一句熊,然后才想到他是老板,真是不识货。
“人家哪有,是你长得太吓人。”一天吓上好几回,收惊的阿婆都熟得要她趁早改行。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他不用装就很“威武”,叫人打心底发寒。
她就是没胆呀!才来磨胆。“人家说黑老板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领导人物。”
“嗯!不错、不错,再多说几句让我开开心。”他浑身轻飘飘地好不快乐。
谁说女人爱听赞美词,上了年纪的老头……呃,到了更年期的中年男子也很虚荣,说好听话用不著缴税,每日一句当是日行一善。
何况她很怕熊,撒个娇甜言两句熊才不会翻脸,不然她无处可躲,到处是花。
“老板心黑人不黑,帅得一塌糊涂,迷得年轻女孩淅沥哗啦……呃,你是……超级大帅哥。”她不擅长说谎呀!这样行得通吗?
黑大老板抓抓头一脸雾水,“怎么听起来怪奇怪的,好像哪里不对?”
“人家真的很辛苦挤出一堆废话,总之老板以后别再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吓人。”
她只有一颗很容易受惊吓的心脏。
“废话?!”虎眼一瞪,那双熊爪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逼近她。
杜小眉害怕地朝刚进门的秦芷晴身后一躲,“小晴,救命啊!熊要吃我。”
气呼呼的黑新真想吃了她,可惜他不是熊。
“老板,你不要净挑软柿子下手,小眉禁不起你熊声一吼。”真是的,嫌日子太平静吗?
哗!怎么一室的花,老板吃错了药呀!
“连你也说我像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想当年他可是威吓黑帮的大哥大呐!名号铿锵掷地有声。
现在的小女生眼睛都长斜了,只会迷恋没半点本事的小白脸,像什么A5、F4的,一大堆数字打人海战术取胜。
酒是愈沉愈香,他是愈老愈有味道,浑身散发的男子气概无人能敌,她们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正港男子汉。
“老板,哪间花店倒了,你一口气全包了?”还怕人家不知道他财大气粗。
“咕!小孩子乱讲话,我是特地订了一屋子花好美化环境。”光是三朵花不够看,人家说他小气。
本家讨债公司的三朵名花:夏尹蓝、杜小眉、秦芷晴。
“说的也对,公司有头大熊来回走动的确不雅观,要籍花来遮丑。”秦芷晴中肯的道。
“芷晴,你……”去他的,早晚被这群死小孩气死。“我不是熊。”
“我们知道呀!可是你长相凶恶是事实。”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一定不对。
瞧!小眉一天吓个三回吓得快送医急救,上门来委托讨债的债权人通常也以为走进黑社会总部,全是因为他那张“无以伦比”的脸。
她和夏尹蓝算是大胆二人组,不在意他一脸横肉,但是旁人可不定有她们超强的心脏。
可要债嘛!不长得凶一点怎么成,老板的长相刚好是活广告,叫人看了信心满满,不怕有债讨不回来,因为他够狠。
所以天生有才必有用,老板不用太自卑,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全仰赖他那张睑。
“哎呀!谁家死了人送花来,全挡住路叫人从哪儿进门?”大嗓门的夏尹蓝一路盘算这些花浪费了多少钱。
黑新真的黑了一张脸,“你在诅咒我早登极乐世界吗?”
“老板,你钱太多我很乐意帮你花,何必弄这些花花草草来触霉头。”远望还真像灵堂门口。
啧!还有菊花,这不是送葬用。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难得开心一回,你们当是我不久人世呀!”可恨呐!口没遮拦的小鬼。
“保重,老板,我们还不想开除老板另寻出路。”夏尹蓝朝其他两人使使眼色,一副他重病已久的姿态。
病入膏肓就别救了。
“好样的,你的一亿元收齐了没?”让她数到手断掉,够厚道了吧!
“呃,这个嘛!快收到了,我出马万事OK。”只是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是吗?”他看向杜小眉,“你呢?最近好像少要了几笔债。”
“我…我……我会努力的。”她怯笑地不敢说出她其实是忙于私事。
“芷晴你……”
正义感十足的秦芷晴先抢白,“你别指望我太多,我会去找那人谈判。”
孤儿院的土地谁都不能动,她非把黑心肝的地主找出来谈谈礼义廉耻,孤儿不是好欺负的。
“喔!辛苦了。”咦!他干么,他是老板呐!怎能纵容员工不务正事。“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三。”
“宜嫁娶。”
“发薪日。”
三人三个答案,相互一笑地看向头顶冒烟的大老板。
“枉费我平日对你们照顾有加,你们一点都不知感恩图报,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他像孤军老人似地发牢骚。
杜小眉不安地扯扯夏尹蓝的手,“你看老板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
她就怕他老拿她当箭靶,三不五时练练手气,只因她是公司内惟一不敢申诉的受害者,不像其他两人还会反击回去。
“不太像,他嘴角没往上扬。”夏尹蓝露出贼笑。
“今天日子很重要吗?日历上没有悬挂国旗呀!”与国家大事无关。
“笨小眉,老板像是做大事的人吗?他又不竞选流氓立委。”如果黑道侵入国会殿堂,他铁定能高票当选。
可惜他无意于政治,不然收贿、绑票、污国家的预算、关说和介入不法行业,油水肯定捞得此要债多,下辈子不用愁坐不上金马桶。
“也对。”不过他的举止古怪,让人定不下心。
秦芷晴睿智的发言,“直接问老板好了,省得我们瞎猜。”
人家是窃窃私语,她们三人是光明正大地当面讨论脸色由黑发青转白的老板,无视他一脸熊脸像踩了大便一样臭得想找人开刀。
昔日的黑道大哥,今日的大老板还怕摆不平这三个毛刚长齐的黄毛丫头吗?
“咳!你们三个有事要问我是吧!”他装出和善长者的嘴脸。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地首推年纪最长的夏尹蓝上场。
“老板呀!你拉链没拉。”本来她不好意思开口,谁叫他自行凑上来出丑。
他脸上一僵,随即满脸豆花地转身一立。“还有事要问吗?”
“没有了,反正你爱花嘛!我们曾守口如瓶为你保守秘密。”她在嘴上做了个缝合的动作。
花的意义等于花心,杜小眉眉弯眼眯的偷笑,秦芷晴悄悄地朝夏尹蓝竖起大拇指。
“你…你们真是存心减我寿命。”啊!今天不能乱说话,忌言、禁言。
黑新气到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可又不好明白的表示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好像他脸皮厚得似熊要人家一句恭贺好词。
花是够鲜够艳了,可眼前这三朵花分明是来讨债的,他都做得这么明显还不能领悟,她们是真傻还是装笨,难不成要他把身份证往桌上一掷让她们瞧个分明?!
唉!聪明人怎么也有不聪明的一刻,她们是来折腾他一把老骨头的。
“杜小眉,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呀!我说过要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哈啾!谁摆了一堆死人花,用花圈不是比较方便。
憋著气不敢笑出声的女孩们看向脸一沉的老板,很同情这个翻花山越菊岭的俊伟男子,他正好来领受老板发不出的怒气。
而杜小眉这当事人心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并默念佛祖保佑,她祈祷那个人能留半条命把琥珀观音还给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
一切是无心之过,愿真主宽恕。
“小眉,他来寻仇的是吧?”很好,黑新卷起袖子等人来送死。
“呃!不……”不过看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和寻仇没两样。
“男朋友?”眉一挑,那也许他会下手轻一点,见面三分情。
她支吾地咬著下唇,害怕的藏头缩尾。“我们不是很熟。”
“你敢再说一句我们不熟,我非扭断你可恶的小脖子不可。”该死!台北市的花全集中在此了吗?
黑大老板隐藏多年的暴力一举发挥。“谁都不许伤害我可爱的员工。”
一拳挥出,拳风和哀嚎声并起。
见鬼了,迎向他的怎么会是一记又快又狠的拳头,他的鼻子八成歪了,一股血腥味沁入他牙缝间,激起他嗜血的本性予以还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前的形势未免暴力些,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鬼?拳头硬得要命全往他身上送,当他是宿世仇敌来宰呀!
正好,江牧风的火气也不小,小眉的不听话让他积了一肚子的火药,有个较劲的对象省得他憋不住气掐死小收藏品,她胆小得禁不起他一吼。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家伙自个活腻了休怪他出招狠厉,几届的武术冠军可不是拿假的,他想死还怕没棺材装吗?先宰了老的再来教训小的。
谁叫她敢放他鸽子,这笔帐有得好算了。
“好壮烈哦!”
不知是谁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一室残枝破花惨不忍睹,漫天飞舞的花瓣像是哀悼自己的早夭,怪他们鲁莽不怜花。
拳来脚往的两人激战十分热烈,不管痛楚地问候对方的身体,实力相当地打得非常快意。
较技嘛!只为一纡心中郁气,真要拚个你死我活可就太严重了,黑老板的眼中有激赏,上了年纪还真不耐动两下,骨头都在抗议了。
神情冷傲的江牧风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地缓下动作不攻他左肩,逐渐退让的结束这场无妄之灾。
“夏姐,怎么办?他肯定会杀了我熬汤。”手脚发冷的杜小眉直偎向温暖的一方。
殊不知她的举动看在占有欲强烈的江牧风眼中是件多不可饶恕的事,她居然违背他的规定靠近别人,即使是一个女人。
“别怕、别怕,有老板在不用愁,杀人是要偿命的。”身手真好,他来要债肯定没人敢赖。
“他们好像打完了,我要先溜了。”她颤著身子往后门退去。
只是她的运气不好,溜的时机不凑巧,绊到电话线跌了一跤自投罗网,硬生生地抱住来救难的人柱还直呼好险。
“小收藏品,你很不乐意见到我吗?”要是没他及时一揽,她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敢逃,嫌白米吃多了想改吃香烛吗?
吓!好近的声音,像在头顶。“我在作梦,我没睡醒。”
当鸵马吧!
“把头往上抬两寸,我的鞋子不值得研究。”他说过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不可低头的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我的脖子扭到了,抬……抬不高啦!”颈部以上都僵化了。
“需要帮忙吗?”轻柔地长指游移在白皙玉颈,不重不轻像在爱抚。
看似温柔她心却跳得快停上,屏住呼吸玩著他胸前的扣子。
“我回家推推疏筋精油,我们可不可以过几天……”啊!他掐她耳朵,好疼哦!
江牧风故意拧疼她左耳好惩罚她的不乖。“我们不熟呵!”
“呃!熟啦!我们很熟,熟到我快脱皮了。”她发出猫似的呜咽声,不敢看他发怒的脸。
她不是有意要怕他,天性使然。
“你没在家里等我。”罪名一条,缓刑十分钟。
“我来工……工作啦!我有说……”可是你没听进去。杜小眉气弱游丝的解释。
她是当真忘了和他的约定,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地吃著母亲准备的早点,心里做好建设地想著今天该向谁要债,要坐什么交通工具。
不会开车当然别指望晋身为有车阶级,杜家的车子虽多却不是给她这个私生女使用的,司机只为服务几位长辈而存在,她顶多看看,休想有专车司机接送。
身份不同就要有自知之明,想提升在家里的地位非把传家之物抱回来不可,否则她和母亲永远是别人眼中的寄生虫,杜家剪不掉的枯枝。
不过她有些气馁,他和家里头那些人一样强势,不知道会不会如千佳所言,他纯粹是戏弄她,无心归还杜家物。
一个月的期限说短不短,胆小如鼠的她可不敢挑战大野狼,一口吞了还被嫌塞不满牙缝,外公和舅舅们会更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哭给他看妥当吗?
好像每回一遇上这招,债务人都会二话不说地掏钱还债,用在他身上应该不算太差。
“你在给我哭吗?”想装凶恶的江牧风看到她的眼泪就狠不起来,不自觉的放柔音调。
有效耶!“没…没有,我在闻你……你的味道。”
淡淡的古龙水不呛鼻,混杂著他个人的体味,闻起来很舒服,她自觉像花痴,恬不知耻愈靠他愈近。
“小眉,坦诚罪行可以减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讨好我是没有用的。”即使他眼中已泛著身为男人的得意神采。
喔!要命,得意过了头,腥甜的红液顺著地心引力往下滚落,他流鼻血了。
那老头趁火打劫呀!出奇不意的送上一拳,让他在劈花斩叶之际没留心有怪拳接近,冷不防地以正面迎接,才会造成重大伤害。
年纪一大把了身手倒不弱,出手的架式十分有黑道作风,霸、狂、不要命,非赢不可。
心头微微惶然的杜小眉紧抓他胸前衣服,“人家……人家脑容量小嘛!老是装不下太多的金科玉律。”
“你是说我太严格地约束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乾脆全忘了省事?”哼!他根本怀疑她没脑。
“我胆子小没敢忘……啊!这是什么?”血呐!大白天也会有灵异现象?
背一僵,她动也不动地盯著手背上鲜红血液发怔,呼吸几乎停滞。
“不许晕倒,你给我瞧仔细。”他箝制她下颚使力向上抬。
吓!鬼呀!“你…你要不要先把血擦掉,我有万金油。”
不怕,不怕,他是江牧风不是恶鬼,他只是脸稍微变形,我不能歧视颜面伤残患者,那有失道德,他还是一样的好看。
可是,那两管鼻血真的很难看,刺目的瘀青实在叫人无从忽视,怎么会刚好打在鼻梁上呢?老板太神了。
不过眼角瞄去,老板的情形好像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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